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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任务着实有些艰巨了。
忽然灵机一动,她记得除了《素女真经》《房术奇书》之外,好像还有一套回春针法也十分有效,据说前朝某位皇帝便是以此来养生,五六十岁了依然强壮犹如青年……
宇文澜听得眉心一跳,回,回春针法???
她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努力压住即将跳起的俊眉,再度开口,“你父亲在任多久了?一直在安德任职吗?”
燕姝答道,“禀陛下,打臣妾记事儿起,家父就在安德县做主簿,十多年没有变过。”
哎,可怜她爹清正廉明一辈子,从来不会钻营附会,以致于连个县令也干不过。要不是被那狗县令为难,她当年何至于进宫?
皇帝啊皇帝,你不要只看京城,小地方的狗官多的是。
宇文澜,“……”
这怎么又正常了?
这话说得倒也有些道理。
正在此时,却听太后问他,“对了,这两日临武候府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是真是假?”
宇文澜回神,道,“当是真的,今日临武候入宫,要告夏邑侯勾引其妻,还要求废黜其妻诰命之位,与之和离。”
想起来还是头疼,他不由捏了捏眉心。
却听那丫头在心里啧啧,【夏邑侯跟临武候夫人那是婚前好过,又不是婚后通奸,临武候告也告不着啊!】
“???”
什么,婚前好过?
她这是如何知道那二人的事?
哪知紧接着,又听见她心里叹气,【临武候有这功夫,还不如努把力再生个儿子。要是有朝一日知道世子也不是他的,还不得崩溃!】
宇文澜狠狠一顿。
什么?临武候的世子不是他的?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某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某作者:崽你以后会习惯的。
第6章
这太奇怪了!
一个宫妃,怎么会知道临武候府的秘辛?
宇文澜诧异的看向燕姝。
因为实在有些震惊,以致于忘了克制,叫目光太过直接,时间也有点长。
只把燕姝给瞅毛了,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人一直瞅她干啥?
当然,为何瞅她,除了宇文澜自己,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然殿中众人都已经看在眼中。
太后忽然对燕姝道,“你出来时候也不短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哀家同陛下说两句话。”
燕姝如蒙大赦,忙向二人行礼,“臣妾告退。”
语罢便垂着脑袋退出了殿外,乖巧的如同院里花坛中的小花小草儿。
但宇文澜晓得,她才不是什么小花小草。
直到目送她走出殿外,殿中棉帘重又合上,他才勉强收回目光,心思却依然处在震惊之中。
这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言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太后开口道,“陛下不必对临武候府的事太过忧虑,那二人若当真过不下去,由着他们和离便是。”
宇文澜回神,“母后说的是,朕也是如此打算。”
太后笑了笑,“时候不早了,陛下可要留下用晩膳?”
宇文澜忙说不必,“御书房还有几本折子,儿臣便不扰母后了。”
语罢便起身出了殿门。
殿中安静了,太后起身挪到西窗底下,女官竹书跟上伺候,道,“陛下对李美人似乎有些不同……”
太后笑了笑,“陛下这年纪,该有龙嗣了。”
竹书应是,不敢再说什么。
却听太后又道,“嘴都严实些,哀家宫里的事,不要拿出去乱说。”
殿中众人忙应是。
从慈安宫回来,不过一个多时辰,天已经黑了透底。
匆匆批了几本折子,晚膳也没什么心思用,待到夜深,宇文澜躺在宽大的龙床之上,没有半分睡意。
他想了半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她就是李燕姝本人,李家底细也并未有任何异常,她又如何知道这么多寻常人不知道的事?
要知道,她已经入宫三年,从未出去过,连他这个皇帝都不知道的大臣家的秘辛,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那永宁殿有什么秘密不成?
自小到大,宇文澜试问见惯各种风浪及诡异,只此一件事却如何也想不通,以致于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宫中已是一片寂静。
他索性起身下床披衣,出了乾明宫。
不多时,宇文澜已经来到永宁殿。
踩在殿顶,轻轻揭开一片琉璃瓦,悄悄往下看去,正瞧见那女子正坐在镜前与侍女说话——
忍冬依旧满脸兴奋,“陛下今日跟您说了那么多话,别宫里主子都没有过,一定是看上您了!”
自作多情的见得多了,宇文澜毫无波澜。
燕姝却叹了口气,“你不懂,他才不会看上我。”
忍冬只当她谦虚,笑道,“您这么漂亮,陛下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为什么不能看上您?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女什么求’?”
燕姝没说什么,心里又叹了口气。
【……那位血气方刚的君子又不是正常男人,她再漂亮也没用啊!】
屋顶上的某人眉间一跳,努力安抚自己平心静气。
不过,这女子连近身的侍女都不告诉,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秘密尚且只有她自己知道?
殿中,燕姝又叹了口气,“不止陛下不会看上我,恐怕还会招来坏事。”
好家伙这后宫群狼环伺,个个都饿的眼冒绿光,若是知道今天皇帝跟她这个小小美人说了两句话,还不得赶紧过来吃了她!
连骨头都不吐的那种!!!
忍冬不服道,“反正今儿是太后叫您去的,又不是您故意往前凑的。”
燕姝从镜里白了一眼,“她们哪管我是不是自己往前凑的?”
这倒也是。
忍冬无话可说,只好又道,“太后为什么忽然又叫您走了?”
燕姝道,“大约她也不太愿意陛下跟除了她侄女以外的女人说话吧?”
忍冬又道,“那太后又干嘛叫您去呢?真是的。”
燕姝也皱眉,“就是啊。”
先是太后破天荒的传她,接着皇帝也忽然出现……
这娘俩唱的是哪出啊?
实在想不通,她决定先召唤系统,【统统,要是再有人要害我你可一定得提前告诉我啊。】
系统,【No problem】
燕姝又在心里咂摸,如此战战兢兢怕人报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该早早谋划一下。
不知还有没有希望出宫当个素人?
房顶上的某人挑眉,想跑?
正在此时,却见几个宫女合力搬了只浴桶进到房中,紧接着又一桶桶倒进热水,霎时间热雾弥漫。
永宁殿地方小,又不像大的宫殿有地龙,只有这正房里还算暖和点,燕姝冬天只能如此洗澡。
方才头发已经拆好了,趁着这点热气,她赶紧解衣裳。
宇文澜下意识转头。
然余光还是瞥见了一点真容。
绵绵白雪覆住万里江山,山峰之上一点红梅,赏心悦目。
他不由的想——每日那么能吃,腰,身居然很是玲珑,好似手掌一把就能握住?
……
自打失去了那个能力,他便刻意排斥女子,此种景象还是头一次看见。
而房中,那姑娘就如鱼儿一样一下钻进了水里。
嘴里小声念叨,“好冷好冷!”
宇文澜挑眉,他在寒风里都没觉得冷,她在热水里能有多冷?
燕姝是真有点冷。
除过今日天气确实冷,她还觉得房中有冷气不断渗进来。
她自言自语道,“怎么好像哪里在漏风?”说着开始此处打量起来。
眼看就要仰头看向屋顶之时,宇文澜一下躲开。
其实就一点缝隙,她并不能发现什么。但不知为何,他忽然做贼心虚起来。
没过多久,便飞身落地,离开了。
少倾,燕姝快速洗好澡出来,擦干身体穿上寝衣,麻溜钻进了被窝。
忍冬吩咐宫女进来抬水搬浴桶,听见她在被窝里问,“我怎么觉得冷嗖嗖的,你明儿叫人瞅瞅,是不是哪里漏风了。”
忍冬应了声好,“明早我叫小东子去瞧,您先睡吧。”
说着给她塞了两个汤婆子进被窝,又合上床帐。
才洗完澡最是舒服,燕姝便搂着热乎乎的汤婆子睡了。
宇文澜回到寝殿,夜已过半。
明日还要早朝,再不睡,今夜就不用睡了。
然而闭上眼,满脑子却都是方才的景象。
叫人翻来覆去,更加难以入眠。
燕姝美美睡足一夜,第二日起来,忍冬已经叫小冬子爬到屋顶上去瞧了。
只不过查看一番,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忍冬笑她,“主子您住的可是皇宫又不是茅屋,哪里会漏风。”
燕姝无话可说,然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昨晚洗澡的时候就是觉得有股子冷气在屋里窜呢。
系统叮的一声,【昨晚有人偷看你。】
燕姝一愣,【什么?有人偷看我???】
系统,【一点儿都没错。】
燕姝满头问号,【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昨晚你也没问本系统啊。】
燕姝简直要吐血,【我不问你就不说吗?不是说好有什么危险要提前告诉我吗!!!】
系统,【并没有危险谢谢。】
燕姝,【???被人偷看还没危险?】
系统,【只是偷看一下又没少块肉。不说了,本系统今日休息。】
燕姝,【???喂,这还有休息的吗!!!】
然而不管怎么咆哮,系统都再不吭声。
燕姝吐了一阵血,只好自己琢磨——
系统说没危险,难不成偷看她的是个太监?
咦……那也好恶心!
然而没有证据,一切只是猜测,也不好声张。
想来想去,她只能自己长个心眼了。
忙碌的一日匆匆过去,转眼又是入夜。
夜深人静,宇文澜再度出了寝殿。
谜团没有弄清楚,他今夜定然还是睡不着,索性再来查探一下。
然而今日那丫头似乎学聪明了,派了小太监在院中四处查看。
他不好再上房顶,趁人不注意,溜进了殿中。
彼时,燕姝正在床帐中伺机等候。
她琢磨了一天,决定今夜亲自抓贼。
所以今夜早早就躺下,却一直没舍得闭眼,集中全力竖着耳朵听动静。
眼看都等困了,眼皮忍不住打起架来,忽然听见帐外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她一个激灵,立时抄起木棍下床。
悄悄躲到门边,待到脚步声来在近前,她扬起木棍就要打下去。
然没等成功,胳膊却被一下握住。
她一愣,立时要喊,才张开嘴,却又被捂住。
对方似乎身形高大,一手握着她的胳膊,一手捂住她的嘴,竟叫她没了办法。
但燕姝不能屈服,她使劲扭动身体,妄图挣脱。
柔软的身子带着温香,如同鱼儿一样在怀中乱扑棱,宇文澜本能的加大了力度,脑间却不合时宜的浮现出昨夜看到的景像。
正走神间,手掌却忽然传来一阵疼,他急忙回神,这才发现那丫头竟然在咬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燕姝:咬死这丫死变态!
某皇:是朕!!!
燕姝:咬死这丫狗皇帝!
某皇:???
第7章
彼时燕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咬死这丫死变态!
连皇帝的妃子都敢偷窥,甚至还直接到屋里来了,如此胆大包天的淫贼,必须得狠狠治治!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全神贯注毫不嘴软,直到对方终于受不了,压低声开口,“是朕。”
……咦?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
好像才在哪里听过。
她一愣,抬眼往上去寻对方的脸。
此时房中没有灯光,好在月色还不错,待到勉强辨认出那副轮廓,彻底愣住。
宇文澜得以解脱,忙把手从她嘴里拽出来。
下一秒,却听外头响起忍冬的声音,“主子?您没事吧?”
燕姝迅速回神,忙道,“没事没事,我下床喝点水,你不用进来。”
忍冬唔了一声,便又回到去睡觉了。
燕姝继续震惊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结结巴巴的问道,“陛陛陛下,您您怎么来了?”
宇文澜已经编好了借口,面不改色道,“朕来看看你。”
燕姝满头问号,“为为为什么要来看臣妾?”
宇文澜故意试探,“朕为什么来,你不知道?”
燕姝懵逼的摇头,“不不不不知道啊。”
【老天爷这又是玩儿的什么路数?梦游?】
宇文澜,“……”
暂时听不出什么异常,只好又面不改色的撒谎,“喜欢你。”
“什么???”
燕姝犹如遭了雷劈,【不能人事也可以喜欢女人?】
宇文澜眉心一跳,眼看就要恼怒。
系统,【他只是不能人事,又不是断袖,为什么不能喜欢女人?】
燕姝,【……这样吗?】
系统,【没错,人家本来就有缺陷了,不能歧视人家。】
燕姝,【……真是对不住啊皇帝,你已经这么可怜了,我不该歧视你,抱歉抱歉。】
宇文澜,“……”
这又唱的哪一出?
紧接着,又听她在心间嘀咕,【可他为什么喜欢我?这种铁血帝王不是该喜欢那种倾国倾城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吗?虽然我自认长得还不错,但也还算不上祸国妖姬红颜祸水型的吧……】
宇文澜,“……”
这样的时刻,她怎么还能琢磨这么多乱七八糟?
他忍不住道,“怎么?朕喜欢你,你还不高兴?”
燕姝心道没错啊,难道被你喜欢是件好事吗?一不留神就会成为全后宫的箭靶子。
嘴上却只能恭敬道,“臣妾不敢,臣妾惶恐。”
宇文澜轻哼一声,“你是胆大包天。”
全后宫的女人都巴不得他能多看她们一眼,也就只有她嫌弃自己。
燕姝缩了缩脑袋,壮着胆子道,“臣妾不明白,陛下为何如此出现?”
宇文澜随口扯谎,“已经下钥了,朕不想惊动别人。”
宫中规矩严苛,每晚亥正宫门准时下钥,不可随意走动。就算皇帝想到后宫来,也得传专门拿钥匙的太监开门才是。
这个理由倒还有些可信度,燕姝没再多问,只是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赶忙问道,“臣妾方才不知是陛下,陛下的手……没事吧?”
宇文澜沉着眉眼,“疼。”
燕姝吓了一跳,赶紧取出帐子里床灯查看,只见他手上已经肿了一块,且已经流出血来。
啧,她方才可是下了狠劲咬的。
她吓的立时跪地求饶,“臣妾不不不知道是陛下,万望陛下恕恕恕罪。要不臣妾给您传御医吧?”
宇文澜沉脸道,“御医来后你会落下什么罪名?”
燕姝一顿。
可不是么,咬伤皇帝可是死罪,御医来了她不就自投罗网了?
啧,也真是倒霉!谁好端端的半夜偷窥还进人房间,莫不是个变态哦!
宇文澜,“???”
虽然不知这个“变态”是何意,但隐约猜到不是什么好词。
又听她道,“臣妾不是故意要咬您的,臣妾以为是淫贼……”
“……”
这着实不是个好听的词,他只能道,“罢了,朕回去自己包扎就是。”
语罢便转身往外走。
燕姝赶紧行礼,“恭,恭送陛下。”
宇文澜顿足回头看她,“不要声张。”
燕姝忙闭嘴使劲点头。
一路回到乾明宫的寝殿,宇文澜躺在龙床上,这才察觉手上的伤口疼的不轻。
于是起身唤道,“来人。”
富海应声而至,没等说话,先瞥见了他手上的伤口,一下瞪大了眼,“陛下……”
宇文澜抬手止住,只道,“拿金创药来。”
富海只得应是,忙去取了药回来,一路谁也没敢惊动。
上等的金创药涂在伤处,冰凉之中带着些许灼痛感,宇文澜微凝着眉忍耐,心里忍不住回想方才。
然后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
他今晩过去又干了些什么?
有用的没查探到,反而落下一个伤口。
那丫头身子柔软,嘴上倒挺有劲。
是吃的吗?
正胡思乱想间,却忽然听见正给他包扎的富海在心底琢磨,【哎呦喂,陛下这伤口怎么像是人咬的?瞧这这小牙印,莫非还是女的???我去,陛下刚才干啥去了……】
“嘴严实些。”他沉声道。
富海一愣,忙应是。
待包扎完毕,他挥手叫人退下。
重又躺在床上,却还是没有睡意,他忍不住又琢磨起来。
从今夜的反应来看,那丫头胆子不大,可见并非细作之类。
可他想要的答案,还是没有找到。
次日一早,周贵妃才洗漱上好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却见安嫔领着王昭仪前来拜见。
待听完二人禀报之事,周贵妃惊讶又怀疑,“太后前日召见李美人?陛下也在?本宫怎么没听说?”
王昭仪一口咬定道,“颦妾岂敢骗您?是太后下了懿旨不叫外传此事,若非颦妾的宫女翠烟从慈安宫的同乡处打听得知,连颦妾也不知道呢。”
周贵妃一顿,“太后居然连我也瞒着?”
却听安嫔道,“听说陛下同李美人说了好几句话,还特地关问其父之职,这在后宫只怕是独一份儿的……太后大抵也是袒护之意。”
周贵妃怒火中烧,那可是她的亲姑母,居然袒护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外人?
王昭仪又道,“就是说了,这李燕姝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居然算的这么准,直接见到了陛下,运气未免有些太好了吧。”
周贵妃闻言,酸火又蹿高一截。
她依仗着与太后的关系,几乎天天去慈安宫报到,三年来竟也没能碰见皇帝几次,就算偶尔碰见了,皇帝除了“免礼”,半句旁的都没同她说过。
那个李燕姝凭什么!
她咬牙道,“李燕姝是哪个?本宫平素竟没注意过!”
安嫔道,“颦妾平素也没注意过,是不是那日送岁宴上与张才人同桌的那个?”
王昭仪忙点头,“就是她,那日她还特意弄掉了汤匙,惹得众人都看她。”
周贵妃冷笑道,“怪道,也是个爱弄心机的!”
安嫔咳了咳,“这些穷乡僻壤出来的,自然想尽办法要出人头地。”
说着又嘱咐王昭仪,“你离她不远,这阵子多留意些,有什么动静记得来禀报贵妃。”
王昭仪忙应是,“颦妾明白。”
周贵妃又看向安嫔,“这样的人,不能叫她好过。”
安嫔忙也应是。
昨夜担惊受怕了一夜,燕姝起的有点迟。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满脑子都是昨夜咬伤皇帝的事,心道也不知皇帝气消了没?伤口有没有叫人发现?
忍冬正伺候她梳头,却见小宫女莲心跑来禀报,“主子,今早奴婢去内务局领胭脂水粉和珍珠霜,他们却说给完了没有存货,可是后来王昭仪的人都领到了。”
话音落下,忍冬一顿,难道是别人知道了前日慈安宫的事,来报复了?
燕姝自然也明白。
不过此时她面临更大的难题——只要不是皇帝报复她就好。
“不碍事,没有胭脂就不用了,反正也不用出去见人,用我们自己做的梨花香膏就好。”
莲心应是,乖乖去取梨花香膏了。
这梨花香膏是燕姝与宫女们用春天的梨花,佐以各种中草药制成,纯天然无公害,很是滋润皮肤,反正她皮肤白,不擦粉反而自然些。
忍冬却有些不平,“她们怎么这样?陛下不过跟您说了句话而已,就连胭脂水粉都不给了!您可是陛下的妃子啊,陛下跟你说话,难道有什么不对?”
燕姝心想,哪是“说了句话”那么简单?
昨晚她都把皇帝给咬了。
皇帝还说喜欢她。
啧啧,这要叫那帮人知道,还不得气死!
恰在此时,却听门外传来一声通传,“王昭仪来了。”
与此同时,系统叮的一声,【Bingo!被气死的来了,做好准备老铁。】
燕姝,“……”
作者有话要说:
某皇:你是属狗的???
燕姝:老娘是属虎的!!!
第8章
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除过从前那位张才人,永宁殿竟然也有新客造访了。
当然,来者不善,燕姝也明白,但王昭仪位份比自己高,她只能起身相迎。
“见过昭仪。”
王昭仪倒也不客气,进了房便兀自在暖榻上坐了下来,阴阳不定道,“怎么,方才听见有人提到我?”
这可把莲心吓了一跳,忙看向燕姝。
燕姝面色未变,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才刚我们正说起早饭吃什么,并没提到昭仪。”
王昭仪将她狠狠打量一遍,继续阴阳怪气道,“早听说李美人牙尖嘴利,今日可算是领教了。”
燕姝装听不懂,没心没肺的笑道,“昭仪头一回来就这么夸我,真叫人不好意思。”
王昭仪见她不上当,只得哼道,“方才我的人去内务局取胭脂,正碰见了你殿里的,怎么?听说你的人对我颇有微词?”
说着瞥向随身来的一名宫女,道,“翠烟,你来看看,可有那个丫头?”
闻言,这叫翠烟的立刻指着莲心道,“就是她,她没拿到东西,见我拿到了,就嘟嘟囔囔,说昭仪的坏话。”
莲心吓的忙摇头,“没有,奴婢只是问内务局的人,为什么王昭仪有胭脂我们美人就没有而已……”
与此同时,系统开始跟燕姝放瓜,【翠烟这些年偷了王昭仪不少首饰,前两天还偷了一块红玛瑙吊坠,反而诬赖别人。】
燕姝了然,顺势假意斥责莲心,“你这丫头平素就愣头愣脑,那我能同昭仪比吗?昭仪比我位份高,有什么好的自然要先紧着昭仪。”
说着又故意看了翠烟一眼,跟莲心道,“你什么时候能跟翠烟姑娘一样,我就放心了。”
王昭仪正等着找她的错处,闻此言不禁一愣,道,“翠烟怎么了?”
燕姝笑道,“翠烟姑娘人生的好,又会行事,怪道那么招人喜欢!前儿我还在太后那里听见有人夸她呢!”
呵,不就冲着太后召她来的吗,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王昭仪果然听得一顿,立时道,“谁夸她?”
燕姝面不改色心不跳,“陈尚宫啊!昨儿我去慈安宫的时候,正碰上陈尚宫同太后说话,陈尚宫说,翠烟姑娘冰雪聪明后宫里头一份儿,还特有孝心,听说前阵子还亲手做了抹额孝敬太后,抹额上还特意镶了一颗红玛瑙,那成色可真不错。”
话说完,翠烟都愣了。
王昭仪也是一愣,疑惑的看了看翠烟。
燕姝随着系统放瓜继续现编,“听说夏日里还做了一套软烟罗的寝衣敬献了太后,针工好的连太后都夸。”
软烟罗?
王昭仪又是一顿。
夏日里她不是刚好丢了一套软烟罗的衣料,可把她心疼坏了……
燕姝又对翠烟笑道,“对了,还有几条云绢的帕子,也是你给陈尚宫的吧,她说上头你绣的花特别好……”
话还未说完,却见王昭仪转身给了翠烟一巴掌,骂道,“好啊,红玛瑙?软烟罗?还有云绢帕子?敢情我丢的这些东西都是你拿了?还孝敬太后?好个丫头!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心思!”
翠烟都被打懵了,回过神来赶紧捂脸道,“主子,我没有,我真没有啊!这这这都是她瞎说的!”
燕姝则一脸惊讶的捂嘴,“原来昭仪不知道此事?哎呀呀,真是怪我多嘴!别伤了你们的感情才是啊!”
王昭仪又扇了翠烟两巴掌,胸脯一鼓一鼓的喘了好几大口气,这才恶狠狠的与燕姝道,“管好你的人,下次再乱说,我非秉了贵妃娘娘撕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