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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姐的丈夫也来了,进来后找了秦大姐大半天,愣是没发现秦大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秦大姐推了推丈夫,老张同志以为自己撞到了人,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找人一时着急……”
等抬起头细看对面人的脸时傻了,“你、你怎么跟我爱人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秦大姐翻了个白眼,实则心里美得冒泡,“老张,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老张同志差点破音:“秦晴!?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什么模样?我这样不好看吗?”秦大姐不耐烦地说,“我要跳舞,你到底跳不跳?不跳我找别人跳。”说完偷瞄一眼丈夫。
“你敢?”老张同志瞪眼,随后抿抿嘴说,“不就是跳舞吗?我会,走吧。’”
夫妻二人走进了舞池,秦大姐朝陆浓比了个大拇指。
老张同志来之前他满肚子怨气,觉得自己幸苦一天,家里那口子不体谅他就算了还要胡闹,打定主意绝不跳劳什子舞,把秦晴带回家就算完成任务了。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这会儿看着大变活人的妻子一阵恍惚,妻子一晚上年轻了十几岁,简直令他措手不及。
晚场舞会热热闹闹进行,只有陆浓和他两个冤种弟弟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陆浓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她也该打给裴寂安,最起码不用在角落里吃灰。
又过了一会儿,连裴铮和张开平都不见踪影,显得陆浓像个留守儿童。
陆浓:“……”
这时,一道油腻的声音响起,“你是那小子后妈吧?我猜你一定嫁给了个老头子,那小子怕你给他的老头子爸爸戴绿帽子,所以才把你看得那么紧,不让任何男人靠近你。”
陆浓蹙眉,只见她身边出现一个神情猥琐的男人,陆浓不说话男人以为自己猜对了,表情越发下流说,“你这么美,没人欣赏岂不可惜?我可以给你老头子给不了你的快乐。”
说着摸向陆浓的脸颊,陆浓歪过躲过,“滚开。”
她起身想走,猥琐男人见到手的鸭子要飞,连忙伸手抓向陆浓,陆浓坐的地方是个角落,舞会又到了最热烈的时候,导致这个方位实在没什么人。
眼看猥琐男就要碰到自己,陆浓深吸一口气,回身一个低侧踢……踢到了猥琐男的下面。
“嗷!”猥琐男大叫一声,捂着下身蹲下。
看到有人纠缠陆浓急忙走来救人的裴寂安:“……”
跟在首长身后的小周:“……”
陆浓:“……”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猥琐男,他蹲在地上指着陆浓说,“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告诉你我爸是厂长,你是哪个部门的?我告诉你你完了。”
陆浓看他就厌恶,恶向胆生看了眼裴寂安,对猥琐男说:“你知道我男人你嘴里的老头子是谁吗?就是他,看看他的军衔,欺负军人家属,你完了。”
陆浓小心眼地当着裴寂安的面给猥琐男上眼药。
猥琐男:“……”
裴寂安:“……”
第39章
猥琐男听到陆浓的话下意识看向裴寂安,见裴寂安不仅正值壮年,长相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怎么看也和他想象中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不沾边。
又被裴寂安满身冷肃气势吓住,于是小心翼翼瞄向裴寂安肩膀,数他肩上扛的杠杠和星星。
“数完了吗?”裴寂安淡淡问道。
猥琐男下意识点头,“昂,数完了。”
“……”
“!”猥琐男弓着腰捂着下身说,“误会、都是误会,真的叔叔,我什么都没干,还被阿姨踢了一脚,您看我伤得不轻,站都站不起来。”
叔叔……
陆浓看这家伙简直像在看勇士,不过想到他之前叫裴寂安老头子,这么想叫叔叔已经很客气了。
猥琐男哪知道陆浓心里怎么想的,他叫裴寂安叔叔完全是出于害怕和尊敬,叫人家大哥他都觉得自己不够格,再加上他觉得自己和裴寂安儿子差不多大,叫叔叔再合适不过。
小周踢了他一脚,“废什么话,你不是没干什么,你是没来得及干什么,走吧,跟我去趟派出所。”
一听去派出所,猥琐男松了口气,知道今天这事没法善了,要是人家放他走,那他反而要吓死,但去派出所说明他们想要公事公办,公事公办好,他大伯是厂长,他是全家唯一的独苗苗,大伯必须想法子捞他出来。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他倒不傻,还知道耍个小心眼假意挣扎一番。
但猥琐男掩的情绪掩饰太过拙劣,连陆浓都能看出他脸上从紧张害怕到放松,更别说裴寂安和小周了。
裴寂安居高临下,平静地看着猥琐男,小周侧过脸悄悄看了眼自家首长,心想这小子想凭家里的关系钻空子那可真天,首长做事秉公,秉公的意思既有不以势压人,更有另一层意思,就是绝不会让坏人逃脱该有的惩罚。
良久,猥琐男被裴寂安盯得汗流浃背,头都不敢抬,就听到上首那位首长发话:“我听说你爸是被服厂的厂长?”
“他要是去派出所看你,你告诉他,最好不要插手你的事。”
猥琐男听完以后心凉了大半截,不让大伯插手,意思是会一直盯着他吗?
完了,他本就被裴寂安盯的吓了个半死,这会儿心里垮塌瞬间萎靡在地。
小周嫌弃拉起他,“走吧,去派出所老实承认错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猥琐男被小周一拽“嗷”地叫出声,他下面被陆浓踢了一脚到现在没缓过来,小周一抖,心想又是刷新对首长夫人认知的一天,并且再次坚信以后决不能惹到陆同志。
她以为陆同志的脑子已经够厉害的了,没想到武力也不弱,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陆同志刚刚那一脚侧踢起脚熟练专业,显然是经人指点练过,要不是裙摆和力道限制了陆同志的发挥,这小子估计以后就废了。
等小周和猥琐男,陆浓后知后觉转头问裴寂安,“我要不要跟着一起去作证啊?”
裴寂安:“不用了,他会坦白的。”
他走到陆浓旁边仔细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陆浓摇摇头,“他没碰到我,被我……额……”
接下来的话就有点尴尬了,怎么说呢,她一脚差点踹断猥琐男的命根子?
裴寂安知道陆浓没受伤放下心来,随即便升起些啼笑皆非的情绪,他的小妻子,总能让他措手不及。
他安慰陆浓,“没关系,是他罪有应得。”
“嗯嗯,”陆浓胡乱点头,她在裴寂安面前尴尬次数太多,已经不想去想自己在裴寂安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了,赶紧略过这茬吧。
“对了,你怎么来了?”陆浓随意换了个话题,说完以后才意识到,对啊,她似乎没有给裴寂安打电话,那他怎么来了?
陆浓狐疑看他,怎么每次她出门,裴寂安都能精准找到她?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裴寂安听到陆浓的质问,轻皱眉头,难道她没打算让自己来?是嫌弃他比她大很多岁吗?
那她又要和谁跳舞?
裴寂安说完,陆浓一猜就猜到肯定是裴铮那小子打的电话,还用了她的名头。
胆气渐肥啊裴小铮,都学会阳奉阴违了,陆浓在心里把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裴寂安渐渐抿紧的嘴角。
“咱们跳舞吧?”陆浓一个人早就待烦了,裴铮和张开平两个倒霉弟弟说是留下来陪她,结果没一会儿功夫就开溜浪去了,啧,不仗义的臭小子们。
裴寂安来得正好,这回她总能名正言顺跳舞了。
“什么?”裴寂安轻声重复,他时常觉得自己跟不上陆浓跳跃的思维。
仪式感很重要,陆浓觉得自己都邀舞了,裴寂安不该是赶紧伸手反向邀请她,周全她作为女士的面子吗?
看来想要维持女士的矜持是不大可能了,但她还是决定挣扎一下,眨眨眼努力暗示道:“不邀请我跳舞吗?”
裴寂安喉结滑动,皱起的眉头骤然松开,他伸出手说,“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陆浓矜持昂头,把手搭在裴寂安的手上,两人走入舞池。
他们并没有走到舞池中央,在舞池边缘就停下来,相比舞池正中央璀璨夺目的灯光,舞池边缘稍显暗淡,可裴寂安和陆浓两个人却让这种暗淡变得别有意境。
他们两个男的高大俊美,女子美丽优雅,幽幽的灯光将他们笼罩在若明若暗里,他们站在一起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自成一个世界,但要是看上他们一眼,会被吸引会莫名脸红。
在场不是没有人关注陆浓,男人们可惜她已经结婚了,只好令邀他人跳舞,但她毕竟出众,这时候出现在舞池,即便是舞池边缘,也足够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们看到有人带着陆浓跳舞,想必这位就是她的丈夫了,大家都想看看陆浓的丈夫有什么过人之处,心里更是生出比较之心,凭什么他能拥有美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军装、肩上的军衔、高大挺拔、容貌俊美……
不论哪样都不是他们能比过的,洗洗睡吧。
在场的女人们则是另一番感受,陆浓一出场就夺取了在场所有男人的视线,把她们都比了下去,任哪个女人都不可能对此没有一点微词,原以为她会挑走在场最优秀男同志,同时让其他男人失神落魄。
可谁知她拒绝了在场最优秀的男同志,不和任何人跳舞,好像还听说她已婚,这就让所有本着找对象而来的男人们偃旗息鼓。
女人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乏看起她的笑话来,长得再美又怎样?还不是没人和她跳舞?
甚至有人暗搓搓觉得她不会跳舞。
等军嫂们来了以后,她们见陆浓至始至终一人,心里升起一些微妙感觉,难道裴寂安不是很喜欢这个新娶的小媳妇?
也是,裴寂安那人就不是能被美色蛊惑到的,他不来和媳妇跳舞太正常了。
再看陆浓时,军嫂们看她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暗替陆浓发愁,也有人不怀好意,打着坏主意。
没想到峰回路转,裴寂安来了。
其他女人看到陆浓的丈夫一身军装高大俊美,对陆浓的目光从看笑话转为羡慕嫉妒,而军嫂们便是吃惊加震惊了,谁能想到裴寂安不但来了,还自然而然地牵着陆浓的手跳起舞?
这很不裴寂安。
他们看陆浓的眼神都变得郑重起来,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沈一鸣拧着眉头,脸色难看地凝视着裴寂安和陆浓,被王红棉引回注意力,“怎么?你看上了她了?”
“胡说什么,”沈一鸣呵止住王红棉,随后又陷入沉思,脸上慢慢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应该啊。”
“有什么不应该的?”王红棉靠在丈夫身上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裴寂安要为你妹子守一辈子吗?别做梦了,我猜他这些年不结婚根本就不是因为沈以梅,没有遇到想结婚的人而已,现在那个人出现了,自然就结婚了。”
王红棉的话对一向疼爱妹妹的沈一鸣来说有些刺耳,但是沈一鸣也知道妻子说得都是对的,如果说裴铮小时候他还抱着裴寂安会和妹妹复婚的念头,那么都过了十几年了,他多多少少也看出裴寂安的态度来了。
可他心里接受不了他妹子对男人余情未了,这个男人却对妹妹避之不及,所以每次见到裴寂安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沈一鸣也知道一些裴寂安和陆浓婚姻的内情,他们压根不是什么两情相悦,而是由一封托孤信强扭在一起的,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是裴寂安这种性格的人,不是他自愿结婚,无论如何都暖不了他的心。
以梅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在裴寂安身上摔得头破血流,不论付出再多,裴寂安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可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研究了裴寂安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他们曾是朋友、战友、对手、也曾是一家人,他太了解裴寂安了,以至于现在有些悲哀。
读军校的时候,他、裴寂安和顾卫国曾是他们那一届最优秀的学员,于是他们三个人轻而易举成为好朋友。
有一次,在讨论关于爱情的时候,顾卫国说他喜欢的是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只要认准了一个人,任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他心里嗤之以鼻,心想什么样的女人能达到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地步?顾卫国这小子本事不大,心倒挺大。
他自己更向往的是琴瑟和鸣、琴盖如故的爱情,相知相许相爱,像周先生和夫人那样一辈子的革命友情和爱情。
等到轮到裴寂安时,他说爱情是人类的一种疾病,他没病,把他和顾卫国两人噎了半天。
结果一语成谶,顾卫国找到了他的“曾经沧海难为水”,他找到了自己的革命爱情,而裴寂安没病。
以梅最终也没从裴寂安身上得到过爱情。
裴寂安从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以梅,或者说,任何女人。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男人对自己女人势在必得的眼神,现在,裴寂安用这种眼神注视着他怀里的女人。
他最终还是生了病,可惜那个让他生病的人不是以梅,这让沈一鸣如何甘心,如何不意难平?
令一边,裴寂安一只手搂着陆浓纤细腰肢,一只手握住陆浓绵软白嫩的小手——相比起裴寂安修长的大手,陆浓被大手握在掌中的手,显得娇小可怜。
陆浓不是没有跟别的男人跳过舞,可不知为什么,当裴寂安的手环住她的腰身时,大掌温热,灼的她腰上阵阵发热。
就是说……尼玛裴寂安的手有毒,一碰她的身子,总会让她想起某些不健康的画面,例如昨晚,例如昨昨晚。
抄啊,都怪这个老色批。
陆浓不是很自在地微微侧头,避开裴寂安的呼吸和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也不抬头看裴寂安,视线滞留在他白皙的衬衫领子上,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直接露出了白皙如凝脂的脖颈。
裴寂安一顿,微微移开视线,踏出交谊舞的舞步。
出乎陆浓的意料,裴寂安舞跳得很好,一步都没有出错,这让舞王(自封)陆浓浓十分满意,再瞧瞧周围不断踩女伴儿鞋子的男同志们,有了对比之后她更满意了。
两人珠联璧合,把一只舞得赏心悦目,渐渐过来有人围观他们。
陆浓朝裴寂安投去赞赏的目光,不曾想看了就再也拔不出视线来。
从第一眼见到裴寂安,她就知道裴寂安这个人将禁欲一词推向了顶峰,可她从不知道慵懒时的裴寂安也能将性感发挥到极点。
陆浓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裴寂安抓住陆浓的视线,嘴角泻出一丝笑意,“胆小鬼。”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陆浓耳边响起,陆浓感觉自己色色的想法被裴寂安看穿了,还得到了对方的嘲笑。
陆浓怒了,身子不行的老色批竟然敢嘲笑别人,当她陆浓浓浓是吃干饭的吗?
等着吧,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海王陆浓浓浓浓的厉害!
陆浓立下雄心壮志,裴寂安看她神色转变微微一笑,以他对陆浓在某些事上的了解,胆小鬼三个字足矣,她看着贪玩贪图美色,可是如果他不往前走一步,她永远都不会更进一步,是一种矜持,也是一种骄傲。
裴寂安搂紧陆浓。
一支舞跳完,陆浓尿急,裴寂安没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呆太久,喝太多茶水,这会儿肚子发胀,十分想嘘嘘。
她和裴寂安说了一下,走出大厅,在收票员的指引下找到卫生间。
上完厕所出来,没承想在卫生间门口里竟然碰到了赵馨。
第40章
陆浓和她打了个招呼就想离开,赵馨和善一笑,然后低头进了厕所。
出了厕所不久,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男人目光直视陆浓,就在他走到陆浓面前时,陆浓莫名感到毛骨悚然, 第六感发作身体比脑子快,转身就跑。
也恰好卡在她转身的档口,男人突然抬手朝陆浓扬了一把粉末,陆浓虽然跑得及时,但还是不免吸了一点粉末进身体里。
一般这个时候,人可能下意识往厕所里跑,因为刚刚碰到了赵馨,两个女人挡着厕所的门不让坏人进去,总比一个人安全。
可不知为何,陆浓宁愿自己多跑几步找其他人求助,也不愿就近跑回厕所。
被服厂的公共厕所建在大礼堂背阴处一条小路上,小路两头通,走哪个方向都能绕出来回到礼堂正面,陆浓见前面有人追,干脆往相反的方向跑。
陆浓跑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有碰到人,被服厂员工有专门的厕所,平常这里几乎没人,只有厂里开大会或者举办舞会的时候才用一用,所以这周围少有人活动。
但她这几周天天食补,早上也有意识起床锻炼,虽说这几天为了学习又肝起来,可那也是因为身体好转才带给她熬夜的自信,所以体力不错,始终没被男人抓到。
眼看就要跑出礼堂背面,陆浓却觉得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速度也慢下来。
陆浓不甘心,她咬着牙发狠劲往前冲,一口气冲出了小路。
就在这时,不远处裴铮和张开平正朝礼堂走,陆浓心下一喜想要呼救,然而急速喘息让她根本没办法发声,她只能机械地跑,朝着裴铮的方向奋力跑。
裴铮是个十分敏锐的人,即使在夜色下,他仍旧注意到了朝他飞奔的陆浓,情况不对劲,他停下往礼堂走的脚步,转而朝着陆浓的方向走去,张开平不明所以,连忙跟上他。
看到裴铮往这边来,陆浓心里霎时松了一口气,脚步不自觉慢下来,身后追着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近,也从礼堂背面跑出来。
裴铮这个时候才看见陆浓身后有人,终于明白陆浓为什么要跑,脸色一变,拔起腿就往陆浓身边冲。
陆浓见状彻底放下心来,有两个体格不错的大小伙子做依仗,她底气渐足,裴铮和张开平从小被亲爹带到部队里摸爬滚打,身手那是相当不错,陆浓脑筋一转,决定不跑了。
她停下来,转身朝着男人走去,跆拳道黑道段位的水平不是用来吃干饭的。
追她的男人:???
陆浓抬手活动活动手指,指关节被她按得咔咔咔作响,又活动活动脖子,像黑涩会头头一样阴冷一笑。
两人下相差不过几米远,追陆浓的男人停下脚步,他同样也看到了朝这边跑的两个男孩儿,又见陆浓不但不跑了反而转身朝他来,表情古怪无语。
随后男人脸上露出不屑神色,看起来不但没把陆浓放在眼里,连裴铮和张开平都不在意。
陆浓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和男人周旋,既不主动出手,也防着男人逃跑,静等裴铮和张开平赶来。
男人却等不及,刚要大步上前,不知哪里传出一阵哨声,男人听了哨声顿了片刻,转身就跑。
啧,陆浓一瞧他这个逃跑姿势就知道不专业,原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是个没常识的菜鸡。
正常跑路时,越靠近敌人越应该正对着敌人,最好慢慢退着走,不要把后面露给敌人,否则你会失去先机。
就像此刻,陆浓上去一个飞踢,男人被踢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赶过来的裴铮和张开平:“……”
裴铮嘴巴长得老大,没反应过来,陆浓奇怪,“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把他抓起来。”
“哦哦。”
裴铮和张开平反应过来,可惜完了一步,男人趁三人说话的功夫站了起来,不仅如此,去上厕所的赵馨不知何时走过来,男人一把拉住赵馨,边退边用什么抵着赵馨的脖子威胁陆浓几人,“别过来,再过来我就鲨了她。”
陆浓三人一时间束手束脚,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带着赵馨往院墙的方向走,退到院墙时,男人把赵馨一把推到裴铮怀里,自己翻墙跑了。
裴铮扶起赵馨,“赵阿姨没事吧?”
赵馨惊魂未定笑笑,“我没事,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跑掉。”
张开平宽解她:“没关系,您没事儿就好。”
陆浓抿嘴,突然想起刚才的哨声,她悄悄打量起赵馨,赵馨今天穿了件裙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口袋,而她手里也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她猜错了?可这也太巧了。
“浓浓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张开平瞄了眼陆浓,又赶紧移开视线吞吞吐吐地说。
实际上不仅脸红,陆浓的眼睛泛着水光,头发跑松散,额头出汗浸湿了几缕发丝,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这副样子让人心惊肉跳,莫名不敢直视。
陆浓不明所以,只觉得有点热,可能是刚刚跑得太快出现后遗症?
至于男人撒了一把粉末这件事早被她抛到了脑后,她吸进去的那点东西约等于无,事后没什么想睡觉的反应,应该不是迷药。
赵馨和裴铮闻言都看向陆浓,裴铮摸摸鼻子也像张开平那样不自觉移开了视线,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倒是赵馨眼神闪了闪。
“回去吧。”没抓到这个人,陆浓有些失望,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非要追她,为钱?为色?但不怀好意是肯定的了,而且那声哨音……
回到礼堂大厅,来跳舞找对象的人越来越多,陆浓看到裴寂安坐在陆浓自己之前坐过的位置上,不断有小姑娘偷偷看他,胆子大的甚至不顾裴寂安满身摄人气息,走到他面前邀请他跳舞。
她们应该是后来的女孩儿,不知道裴寂安已婚的身份。
“不好意思,我结婚了。”裴寂安对每个邀请他的女孩儿都只说这一句话,随后便再不开口,态度冷淡近乎冷漠。
年轻女孩儿们显然不相信,或者说相信了也不在乎,在动乱到来之前,交谊舞风靡大街小巷,很多年轻男孩女孩儿只是想和优秀的舞伴跳一支舞而已。
裴寂安不住地往门口方向看,仍不见陆浓的身影,他眉头紧皱,不再等下去,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门口恰好出现四个人的身影,陆浓和裴铮、张开平还有一个女人一起进了门,四人脸色都不怎么好,陆浓的样子也不对劲。
裴寂安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浑身气质冷肃下来,大步走向陆浓和裴铮几人。
“怎么回事?”裴寂安锐利的目光扫过几人,除了陆浓心不在焉其他三人皆不敢和他对视,沉下脸的裴寂安有亿点恐怖。
好在裴铮抗压性强,片刻就反应过来,回道:“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男人追着陆浓跑,跑过去想要抓住他的时候,他手里有家伙,挟持了赵阿姨,被他跑了。”
说完裴铮抿抿嘴角,被坏人跑掉这件事足够让他郁闷的了。
裴寂安:“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
裴铮摇头,那人戴着工帽,一直低着头,除了能看清他的身高和脸型大体轮廓,五官都是模糊的。
他想让陆浓说说情况,可是陆浓不住地抹汗,神情恍惚,不知道走神去哪里了。
裴寂安从刚才开始一直关注陆浓,就发现她很不对劲,走近细看那股不对劲就更明显了,只见她眼神时不时恍惚一下,眼里聚拢着一汪春水,脸上媚态流转,像那天喝醉酒一样。
一天之内遇到两次袭击,裴寂安怕陆浓心里产生什么不好的阴影,他走过去环住陆浓,说,“先回家。”
陆浓被裴寂安环住,立时便轻哼了一下,就是这一声轻哼让裴寂安顿住,霎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和陆浓同床共枕这么久,陆浓什么时候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他再清楚不过。
裴寂安终于明白陆浓哪里不对劲了,她被人下了脏药。
“先不回家,去医院。”裴寂安嘴里泛着腥气,眼睛里的杀意藏都藏不住,那是从浴血战场上磨出的刀锋意志,裴铮和张开平被吓得不敢说话,赵馨胆子更小,直接打了个哆嗦。
这时陆浓过了一阵药劲,终于清醒几分,她也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招了,说:“那男的撒了一把药粉,我躲得及时没沾多少,应该不是大事,就是一阵一阵的犯热,回家洗个澡就行,我好难受,咱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