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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部就班完成学校安排的课程后,有余力学习其他东西的人当然也有,这部分人又是顶尖中的顶尖,然而就算这批人也干不过陆浓的学习量。
大家顶多延着一个体系研究学下去,如此有规划有步骤,不让所学的知识混乱,然而陆浓很奇葩,她四个年级的课程一起上,全盘接收,来者不拒,就这样,在她脸上还看不出什么勉强神色。
陆浓的凶残程度可见一斑。
程多多试着跟她同步,陆浓去哪上课她就去哪上课,陆浓去图书馆她也去图书馆自习,结果成功把自己学郁闷了。
学校图书馆里,程多多复杂地看着陆浓,她原本也是个很骄傲的人,这年头能考上大学值得骄傲,能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更骄傲,一家子兄弟姐妹中,只有她考上北大,父母高兴兄妹嫉妒,她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可才来两天就被陆浓打击的不剩什么了。
一个班里有人对陆浓学习方法嗤之以鼻,觉得她要不是装的,要不学两天就会知难而退,大家都等着看陆浓的笑话。
程多多好几次遇到说酸话的人,她特别想上去告诉他们,醒醒吧,有人就是天生比你们强,你们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她这两天全程跟着陆浓,陆浓上课时专心听讲从不整理笔记,可到了图书馆她能同时空手默下几门功课的笔记,且写下来的必定是完整知识体系,也就是说她不但记住了且已经在脑子里整理好了。
程多多拿自己上课时整理的笔记和陆浓做对比,水平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向陆浓询问课上没听懂的内容,陆浓总能给出最完美的答案。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稍微试探就能试探出陆浓是真能一心几用的天才。
“今天就到这里吧。”
陆浓看外面天色不早了,再晚一点会错过最后一班公交车,她合上笔记,意犹未尽地伸了伸懒腰,打算晚上回家接着卷。
程多多回过神来,利索起身收拾起来,“哦哦,那行,咱们走吧。”
“你要不要我新整理好的笔记回家接着学?”陆浓双眼亮晶晶地看向程多多。
一开始陆浓觉得程多多这人有点交浅言深,但经过这两天相处,陆浓成功看到了她一个优点——爱学习,跟着她跑上跑下,还向她询问问题,学习情绪高涨,是个能陪她一起卷的好同志好同学。
程多多:“……”谢谢,不必了。
……最终程多多含泪收下了陆浓同学的笔记,在她心里已经把陆浓当成天才神仙级人物了,既然有幸和陆浓做朋友,自然不能让她对自己失望。
程多多在心里咬咬牙,不就是回家继续学吗?学,不睡觉也要学呜呜呜呜。
陆浓不知道程多多的想法,和她一起出了学校,等看到已经等在门外的裴铮猛然意识到,不好,程多多对裴铮还存着老牛吃嫩草的心。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程多多心事重重地抱着自己给她的几个笔记本和陆浓告别,郑重地握拳说,“浓浓姐,你放心我绝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一定好好学习。”
随后径直从裴铮身边走过,完全没注意裴铮那么一大坨人就在眼前。
陆浓:“……”肃然起敬。
学习的魅力太强大了,连男人都能抛掷脑后。
听着两人交谈的裴铮:“……”陆浓身边怎么尽是神经病?
啧,也可能是又一个被陆浓逼疯的。
回到家,裴铮申请抱着弟弟学习,被陆浓无情拒绝。
沈既明、蒋聿、张开平三人来找裴铮打篮球,被陆浓无情拒绝,三人还不得不留下帮吴妈干活,干完活要和裴铮一起学习文化知识。
关键是他们还不能反抗——裴铮已经把早上陆浓丧心病狂的发言告诉了三人,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继子倒霉弟弟们都卷起来后,陆浓又把黑手伸向干妈、儿子和儿子的爱宠小白。
饭桌上,陆浓提出从明天开始,老太太每天或早或晚要和她一起锻炼身体,儿子要学会用筷子吃饭自己穿衣服,小白要学会到指定地点便便。
一家子除了裴寂安都有一张考核量化表。
老太太:“……”万万没想到火还能烧到她身上。
“小姐,我就不用了吧,你看我都这么老了。”老太太吓得连旧时小姐的称呼都带出来了。
陆浓摇头,“那不行,干妈,您看连宝宝和小白都有任务,您老这么打大岁数了更要以身作则,每天都要打卡,咱们的家庭考核量化表就贴在楼下,完成任务画小红花,完不成任务画黑叉叉。”
崽崽学陆浓说话,“叉叉!”
裴铮同情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小老弟,你妈疯了,连只狗都不放过。
沈既明三人低头扒饭,心里默念看不见他们看不见他们。
唯有裴寂安放下吴妈单独给他熬的补汤,没错现在老太太已经完全不掩饰了,一家人的补汤各不相同,陆浓和老太太自己喝的是补气益血一类,裴铮喝的是壮骨补钙一类,裴寂安喝的则是补肾壮阳一类。
“只有我没有任务吗?”裴寂安看向陆浓。
陆浓想到昨晚的事就气,今天白天一天妮妮碰碰就敏感,她挪开视线,并不是很想和老色批对视。
哼,她想好了,今晚就去和崽崽干妈一起睡,远离你这个老色批!
不过既然老色批自己主动撞到她手里,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呵呵。
“……也行,你受过伤身子虚,从明天开始让干妈再多熬一碗补汤。”陆浓说。
裴寂安:“……”
“噗——”这是裴铮和蒋聿。
“咳咳……”这是沈既明。
张开平挠挠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低下头不敢吭声。
陆浓见目的达到了,继续说,“至于学习上的任务,你不是在学英语吗?每天打卡背两百个单词,学二十个语法,读会十页英文名著,我每天晚上检查怎么样?”
??裴铮一脸奇怪,他爸可是军校的优秀毕业生,俄语英语甚至各地方言都贼溜的人,怎么这会儿还要特地学英语?
裴寂安没在意儿子的目光,一脸淡定点头,“可以。”
吃完晚饭,家里除了崽崽和裴寂安,每个人都唉声叹气,只有陆浓干劲满满去书房继续学习。
凌晨两点半,陆浓再一次睡死在书桌上……明天周六全天没课,和秦大姐约好参加茶话会,陆浓本来打算学到三点。
这回裴寂安没有试图推醒她,自然而然地把她抱到了卧室床上,到了床上比趴在桌子上睡舒服,陆浓调整了下身体,睡得更熟了。
裴寂安盯着陆浓看了一会儿,走出卧室,再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盆清水,他走到床头把陆浓半抱在怀里,耐心地为她擦拭脸颊和双手。
裴寂安的动作和缓温柔,陆浓舒服了,全程配合他侧脸伸手,擦完以后甚至开始打起小呼噜。
这天半夜,陆浓脑子里有根弦,让她又从睡梦中醒过来。
和昨晚一模一样焦灼的姿势,不论是她还是裴寂安,她的腿放在不该放在的位置,裴寂安的手仍放在昨夜那个不该放在的位置上。
她身上穿的是睡衣。
陆浓望天,双眼无神、生无可恋、死鱼一样毫无机制的眼神像极了早上的裴铮。
她转头望向裴寂安,幽幽地说:“你是不是醒着?”
裴寂安没说话,只是把陆浓往怀里带了带说,“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早起陪干妈锻炼身体吗?”
陆浓:“……”你大爷的香蕉菠萝哈密瓜。
她也不抱着裴寂安的胳膊了,直接摆烂,在黑暗里慢慢伸出一根国际通用手势比向裴寂安。
裴寂安不知道看懂没,不过陆浓心想像他这种老色批即使看懂也应该不在意。
“哼!”陆浓越想越气,用脚踢了踢他,咬着牙说,“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这样?”
“不是,”裴寂安声音不高不低,和昨晚如出一辙的平静。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最开始是你自己跑进我怀里的。”
一句话陆浓成功让陆浓哑口无言,可接下来裴寂安又说:
“讲讲道理吧浓浓,你让老太太每天熬汤,今天说要熬两碗,我是个正常男人。”
这是裴寂安第一次叫出陆浓的小名,声音低沉温柔,带着一丝丝无奈,可惜陆浓现在满脑子都想为自己正名,压根没听出别的意思。
“我、我……我跟你说过不是我让干妈熬补药!”
“那今晚呢?”
陆浓:“……”她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算了,毁灭吧,这个无情的世界。
陆浓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没什么,等着吧,等你伤好了,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便宜占回来。
又是迷迷糊糊将要睡过去时,她总算想起方才裴寂安似乎叫了她的小名,那她是不是也要改变对裴寂安的称呼了?
第二天一早,为了陪干妈锻炼身体,陆浓六点就起床,起来的时候裴寂安已经不在家,一侧的床铺和被子整整齐齐叠好。
裴寂安这两天比没受伤之前还忙,听干妈说她不在家的时候,裴寂安中午也没回来吃饭。
陆浓坐在床上发呆,思考以后如何对待(折腾)裴寂安。
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好主意,可恶,让他多喝一碗补汤,最后老色批裴寂安竟然用这个理由转嫁过错,惩罚的竟然是自己,还有天理吗?
陆浓浓表示自己想不通,她生气捶手,愤愤不平地起床。
一下楼,见只有干妈一个人在摘豆角,陆浓环顾四周,“干妈,裴铮没起来吗?”
老太太见到陆浓吓了一个哆嗦,心里狂喊阿弥陀佛,按她对陆浓的了解周六周末小姐是会睡懒觉的,早上她还特意没敲门送汤水,就是为了让小姐多睡会儿,忘掉昨天说的拉着她这个老婆子锻炼的话。
没承想小姐还是起来了,老太太现在心惊胆战,怕她提锻炼的事,连忙祸水东引,“小铮啊,他还没起来呢,在睡懒觉,浓浓你赶紧去叫他起来,家里有一堆活儿等着他干,对了,不是还安排他学习吗?要的要的,学习好啊。”
“……”
干妈您也太明显了吧?
不过陆浓没戳破老太太,决定先搞定裴铮。
她上楼敲裴铮的门,没敲几下裴铮就开门,黑着脸咬牙说,“我知道了,这就去把他们三个喊来。”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打不过陆浓,那就多喊几个人陪他一起。
啧啧,陆浓摇头,这就是纯纯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啊,张开平他们不得谢谢裴铮?
老太太到底没逃过陆浓的魔爪,被她抓着一起运动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陆浓总算放过了吴妈,吴妈和裴铮对视一眼,简直惺惺相惜,这天开始祖孙情更上一层楼。
早上八点,陆浓开始化妆打扮准备参加聚会。
秦嫂子告诉过她,每回大院军嫂小聚都是叶副师长家的郑嫂子主持的,有时候会有个主题,例如组织军嫂们劳动、做吃食慰问战士,当然还有给没爱人的官兵牵线搭桥找个妻子。
这次听说是大院里有几家的儿子找到女朋友了,里面恰好有郑嫂子的儿子,郑嫂子一寻思,干脆约了大家聚一聚,也好趁机试试未来儿媳妇的斤两。
其他几家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纷纷响应,也把自家未过门的媳妇叫来一起热闹热闹,这下子就算本来各家没攀比的意思,到最后也不得不比较一番了。
怎么比较?样貌、打扮、谈吐、待人接物。
敬人先敬衣,穿衣打扮肯定会率先卷起来。
所以说这次虽然是陆浓第一次露面,主角不是她,她没必要穿的很高调,当然也没必要故意扮丑,秦大姐说过军嫂里有几个家庭条件好的,穿衣打扮上不比陆浓差。
再者她和裴寂安相差十几岁,穿的显幼也不行,最好打扮的成熟点又让人觉得不抢风头。
陆浓挑了条不会出错的温柔系白裙子,这类裙子会让人显得文静淑女,间接拔高几岁,头发用皮筋规规整整束在脑后,没别的花里胡哨,脸上只抹了护肤品,连口红都没涂。
不过陆浓天生唇红齿白,不涂也没很大差别。
她先去了秦大姐家里,秦大姐拉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说,“你今儿把额头全露出来了,我怎么看着更好看了呢?”
又瞧着陆浓的裙子说,“衣服太素净了,看出你不想出风头了,沈家那个爱穿红裙子,她可不会管抢不抢别人的风头。郑嫂子是个温和性子,不会在意这些小节,而且我说妹子,你这长相,想不出风头都难,索性咱们就别管了,长得好看咱骄傲。再说你态度也摆在这了,谅他们也没舌根好嚼!”
陆浓听了感动,秦大姐三观简直太正了。
郑嫂子家就在秦大姐家后面,时间尚早,秦大姐给陆浓科普了点各家远近亲疏关系和军嫂的性子,半个小时后两人才出门。
陆浓和秦大姐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聊天了。
见她们进门,客厅里的女人们齐齐看过来,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第36章
谁也没想到裴寂安新娶的媳妇长得竟然这么好,在座的有一个是一个都被比成了泥,就连今天来相看的小姑娘们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愣怔过后,客厅里女人们神色各异,有人黑脸,有人好奇多看了陆浓几眼,有人紧张警惕起来,还有人意味不明。
陆浓不动声色打量了一圈众人的脸色,看来今天友好平顺的茶话聚会计划无法实现了。
秦大姐挺直腰板,对现在这个看呆众人的场面十分满意,她领着陆浓走进客厅,对主人郑大嫂说:“郑姐,我们来得不算晚吧?”
“不晚不晚,快坐吧。”
郑大嫂面目和蔼,一头齐耳短发,头上带着个黑色发箍,四十岁上下年级,打扮整齐利落,说着拉过陆浓笑着说:“你就是小陆吧?我听秦晴说过你,说你样貌不俗,是个一定顶一的大美人儿,今儿一见果真不假。”
陆浓笑笑说:“您客气了,这是家里人做鸡蛋糕,拿来给您尝尝。”
鸡蛋糕是吴妈专门给顾淮做的,陆浓临出门的时候想起第一次上门做客不能空手,送酒水又显得太正式死板,就跟干妈要了些鸡蛋糕。
这时候鸡蛋糕可是样不错的糕点,里面有糖有油又有鸡蛋,做起来费事吃起来香,老少皆宜,一般人家也就过年的时候买来给老人孩子尝尝味,用它做上门伴手礼既不贵重也不轻佻。
“哎呦,太谢谢你了小陆,你看你来还带这么精贵的东西,”郑大嫂看着是真喜欢陆浓带的糕点,不住地点头说,“老叶最喜欢吃这东西,喷香不费牙口,就是我们家没人会做,每回都要去供销社抢,难买啊。”
郑大姐对陆浓神色更加和蔼了,她亲自引着陆浓到沙发上,给陆浓介绍起在座的人。
“这几位来得早都是年轻人,想必你们有话聊,这位是蒋参谋家属李令仪,是咱们中性格最好的一个人;这位呢,是沈副旅长的家属王红棉,小王同志可是高级知识分子,你看她打扮谈吐就知道了;
这位是叶部长的家属阮玉芳,小阮是市歌舞团出了名的好嗓子;最后这位是潘小娟,我们家翔飞的女朋友,你们带她玩啊。”
郑大嫂又指着陆浓对其他人说:“这位是咱们军中第一美男子裴参谋的妻子陆浓同志,啧啧,他们夫妻二人站在一起,那才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我代表在座军嫂们欢迎小陆同志加入我们军嫂大家庭。”
郑大嫂一席话说完,潘小娟立马松缓了脸色,她就是刚才第一个眼见到陆浓后神色警惕的人,到底年轻,脸上藏不住事,郑大嫂不动声色皱了下眉头,在心里摇头。
不过凡事都怕对比,如果说潘小娟只是稍稍露了端倪,那么等郑大姐夸完“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八个字后,阮玉芳的脸上已是明晃晃的不屑嘲讽了。
陆浓提前做了点功课,知道阮玉芳是裴铮口中叶慧慧的亲妈,沈以梅女士最好的闺蜜之一,明白身份后,陆浓对她的表现心下有了数,连裴明霞都对她那个鬼态度,阮玉芳这个样子也不足为奇。
陆浓起了玩心,给每个人都做了类似游戏一样的阵营属性判断,阮玉芳的应该是:邪恶敌对。
除了阮玉芳一人表明对陆浓的不喜态度,剩下人里蒋参谋家属李令仪态度友好,对陆浓露出善意绵软的笑,上次陆浓去送钵仔糕的时候她不在家,因此足足两人迟了十来天才见到。
很难想象她这样的性格竟是小心思贼多的蒋聿亲妈。
裴铮还是靠点谱的,他曾介绍过蒋聿亲妈、秦大姐都是陆浓可以交往的对象,所以李令仪的属性阵营是:善良队友。
最后一个人王红棉,她是在场最难判断的一个。
按照身份,王红棉是沈以梅的亲亲大嫂,隶属的阵营本该是敌对,但陆浓从她身上、眼神上看不出对自己有很大恶意。
更有趣的是她没有和阮玉芳坐在一起,反而和李令仪亲昵,阮玉芳对陆浓露出不礼貌神色的时候,她的微表情是下意识皱眉,略带嫌弃。
但这并不能说王红棉对陆浓友善,她的态度是高傲,看陆浓的眼神类似前世大家看花瓶的样子,说白了就是觉得陆浓是个靠脸上位的漂亮文盲。
陆浓:“……”好歹也是个大学生,看不出我腹有诗书气自华吗!?
其实陆浓不是真的没气质,相反她的长相让她自带一股仙气,怪就怪在王红棉这人向来自视甚高,少有她打心里看得上的人,又加上陆浓的秦大姐带来的人。
和秦大姐看不上王红棉,觉得她假清高一样,王红棉也看不上秦大姐,她认为秦大姐粗俗没文化,陆浓和秦大姐关系亲近了,自然让王红棉有点刻板印象,觉得陆浓能和秦大姐处得来,肯定是同样没文化,靠着一张脸打败自家小姑子上位。
陆浓心里吐槽完,给王红棉划分的属性阵营是:骄傲中立。
至于秦大姐那当然是纯纯的我方队友,郑大嫂是友善中立,潘小娟是路人中立。
刚判断完阵营就有人搞事情,阮玉芳阴阳怪气地说,“看来人啊还是得有张好看的脸,不然怎么一步登天,勾搭上以前一辈子都不够着的人?”
阮玉芳痛快说了这一通话,可在场其他人就尴尬了,尤其是郑大嫂心里不由起了埋怨,知道你和沈以梅关系好看不惯陆浓嫁进裴家,私下里打破头都没人管,非要当着大家的面找不痛快,这不是让所有人都尴尬吗?
郑大嫂沉下脸来,一脸不快地看着阮玉芳。
她既然能带头组织起茶话会,就说明大家认同尊敬她,这种认同不论是因为郑大嫂的丈夫的职位,还是她本身的年龄性格,总之在军嫂间还是有一定威严气势的。
奈何阮玉芳是个混不吝的,她才不怕郑大嫂呢,自己男人又不比郑大姐男人军衔低,作什么要怕她?
她看陆浓不顺眼怎么了?狐狸精小贱人,不定用什么手段勾搭裴寂安才嫁进了裴家,后妈就是后妈,阮玉芳想起那天慧慧哭着回家告状就生气。
小贱人陆浓一进门就欺负裴铮,自家闺女撞见了替裴铮出头找来明霞,结果倒好,他们家人屁事没有,火气朝着慧慧发,可怜慧慧在家整整哭了三天,第三天发高烧差点烧晕过去,裴铮看都没来看一眼。
慧慧这笔帐她不能跟裴寂安、裴铮算,裴家人势大,再说自家闺女心里还惦记着裴铮,何必坏了两家交情;不能跟裴明霞沈以梅算,怎么说她们也是“多年好友”,自己不能先撕破脸皮。
想来想去,阮玉芳就想到了事情导火索,裴铮的后妈陆浓。
裴铮也是个傻的,明明被后妈欺负了,人家哄一哄他立马就像个傻子一样跟人家掏心掏肺,把自己亲妈抛到脑后,笑话,世上哪有真心对继子好的后妈?
她今天非要这个陆浓以后没脸见人!
陆浓精神一震,来了来了,不愧是邪恶敌对,刚见面这么快就搞事情。
没等陆浓说话,秦大姐率先护起犊子来,“阮玉芳,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呦,我怎么不会说话了?我说的话哪一句不是真的?你倒是说说啊?”阮玉芳翻了个白眼,比起陆浓还有张脸,这个秦晴没脸没文化,她能看得上才怪。
其他人静静没说话,这么一会儿,郑大姐家又来了几个人,不过她们进来了看屋里像是在吵架的架势,也不敢跟郑大姐打招呼,就站在一旁看热闹。
有人是看热闹不想搭话,有人是不敢说话,郑大嫂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加上想考量一下未来儿媳妇的处事手段,于是她看向潘小娟……潘小娟就是那个吓得不敢说话的人。
陆浓拍了拍秦大姐的手,似乎真心回答阮玉芳刚才的问题,一脸诚恳地对阮玉芳说,“阮姐,你说得没错,有张脸确实吃香,不然你怎么嫁给了叶部长?”
阮玉芳一听立马反驳:“你放屁,我和我家老叶那是正经恋爱,你是哪里来的臭鱼烂虾泥腿子也敢和我比?”
果真是裴明霞好姐妹,都爱拿出身攻击人,陆浓点点头,“噢……阮姐又说得对,我刚才说的是放屁,对,你没张脸嘛,就是不知道你家叶部长当初娶你是不是因为你没脸。”
“……”
在场的人心里嘀咕,没脸没脸,怎么这话越听越像骂人不要脸?
阮玉芳差点被陆浓的诡辩气炸,都不知道先反驳陆浓哪句话了,“我什么时候说我没脸,我是说你靠一张脸勾引男人,我家老叶当初娶我当然不是因为脸,他是看到了我的心灵美!”
“……”
在场人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吐了,就这泼妇样子还心灵美……众人不由怀疑起叶部长的眼睛,他是瞎了吗?
“那你到底有没有脸嘛?”陆浓又把焦点甩到了阮玉芳身上,吵架的精髓之一,挖个陷阱问题让对方跳,你问的我偏不跟你掰扯,就掰扯你答不上来的。
阮玉芳噎住,她可不像陆浓那么厚脸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有脸没脸,可不说就是心虚承认自己没长张好看的脸,她咬咬牙说,“我当然有。”
“那我知道了,看来人啊还是得有张好看的脸,不然怎么一步登天,勾搭上以前一辈子都不够着的人?”
陆浓拍了拍手,深藏回旋镖。
在场众人:“……”
阮玉芳:“……”
陆浓慢慢悠悠接着开口:“其实看脸也没什么不好,说实话,我家老裴觉得我长得好娶我,其实我也是看他长得好才嫁给他的,不然夫妻两个一美一丑站在一起多不般配啊,你说是不是阮姐?”
众所周知,叶部长长得有点磕碜。
阮玉芳:“……”
众人:“……”所以说,阮玉芳好好一个美人儿怎么就看中了磕碜的叶部长?
联系起阮玉芳说叶部长看中她心灵美……好嘛,破案了,这对夫妻眼睛都不大好使。
秦大姐神补刀:“不对啊,我说阮玉芳,当初你不就是靠脸嫁给叶部长的吗?我怎么记得叶部长在乡下还有个头婚妻子?你硬逼着叶部长和乡下那个离了婚,大院里谁不知道你这点破事儿?”
阮玉芳虽然和裴明霞、沈以梅并称三朵金花,但是出身和后者有些差距,她是沈家出了五服的远方亲戚的女儿,年少时候暂居在沈家。
到了婚嫁年龄,同龄人看中她的不少,但是真想和她结婚的人没几个,阮玉芳不甘心自己嫁的比裴明霞和沈以梅差,一咬牙挑中了大她很多的叶部长。
阮玉芳一出手,偶遇摔跤各种手段轮番上演,硬生生把叶部长拿下了。
逼人离婚这种事毕竟不光彩,她平时都是三缄其口,再说都过去十几年了,阮玉芳怎么也没想到和她当了没几年邻居的秦大姐知道这些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