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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格格松了口气,看福晋的样子,她的用意福晋应该是没看出来,或者是不愿意跟自己计较。毕竟小格格不是福晋亲生女儿。
宋格格还在兀自庆幸,淑婉轻轻走到她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宋格格栽倒在地,耳朵一声嗡鸣,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都能感觉到皮肤迅速地肿了起来。
等耳鸣声稍稍减弱,宋格格听见淑婉说道:“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母亲?你这样的垃圾,比茅坑里的脏东西还要让人恶心。”
宋格格脸上又疼,心里又臊。
她也不想害自己的女儿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四阿哥现在只喜欢福晋,她必须得使出一点手段,不然就要被四阿哥遗忘在这后院里了。
她跪在地上想要辩解,淑婉却不想跟她啰嗦,直接去了对面李格格的屋子里。
李格格那边已经知道福晋来了,李格格站在门口迎接,看见淑婉连忙行礼。
淑婉同样没理会她,直接去看了小阿哥。
小阿哥的烧已经退了,现在睡得很安稳。
淑婉把李格格叫过来,问她小阿哥吃了什么药,得了什么病,李格格一一答了。
淑婉叫春儿过来,“你去太医院跑一趟,请一个儿科圣手过来。虽然小阿哥的烧退了,但也不能轻忽。”
春儿领命去了,李格格连忙行礼跟淑婉解释。
“福晋恕罪,昨日小阿哥病了,您不在家,奴才心里着急,所以私自请了太医,请福晋罚我吧!”
淑婉笑了,“罚你?”只怕我前脚罚了,后脚四阿哥就要找我毛病,觉得我故意找茬,不够大度不能容人。
毕竟李格格是慈母心肠,犯了点小错有什么呢?最要紧的是小阿哥无事就好嘛!
淑婉弯下腰轻轻碰了碰李格格的脸颊,李格格吓得往后躲了一下。
淑婉笑道:“别怕,我要出门请安了,别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第17章
淑婉觉得宫里的人多少都有点大病,这个病就叫逮个屁嚼不烂,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
又是请安的场景,又是一群女人唇枪舌剑。
德妃说:“女人啊!还是要温柔和顺才好,爷们在外面拼杀,咱们女人要照顾好家里的上上下下。”
攀附着德妃的一个嫔说道:“姐姐说的极是!男人在外面不容易,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她看着五福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因为家里男人的一句话就闹得满城风雨,这可不太好。”
宜妃沉着脸没说话,她当然知道德妃她们嘲笑五福晋就是为了嘲讽她,但她还是忍住了脾气,没有吭声。
只要没说她儿子就行,儿媳妇被奚落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
宜妃对五福晋也有很多不满,她不会说话,木讷,无趣,难怪五阿哥不喜欢。
昨天皇上还训五阿哥来着,让他对妻子好一点。
宜妃更是因此迁怒于五福晋,若不是她矫情,把事情闹大,皇上也不会得知此事,五阿哥也不会受到训斥,自己也不会被德妃等人奚落。
五福晋无助地坐在宜妃身后,眼睛含着泪水,却不敢哭。
如果她哭了,这些人更有话说了。她们又没有指名道姓,她凭什么哭?
这时荣妃说话了,替五福晋解了围,“听说四福晋昨儿玩牌,赢了三百两银子呢!”
淑婉笑了,这位婆婆真好,来帮儿媳妇出气来了。果然啊!男人就是靠不住,她以为四阿哥会跟三阿哥直线对决,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荣妃娘娘说笑了,这得打多大的麻将才能赢三百两啊?是三嫂不小心砸碎的我的茶盅,非要赔给我。”
三福晋暗暗咬牙,真会说瞎话,谁要赔你了?是你管我要的!
她咬牙笑道:“我可没有四弟妹说的那样大方,我想赖账来着,偏四弟妹小气,怎么都不肯呢!”
荣妃笑道:“四福晋确实促狭,什么好东西,值三百两银子?莫不是你讹我儿媳妇?”
五福晋讲义气地替淑婉解释,“那是宋代官窑的瓷器,很珍贵的。”
三福晋笑道:“也不知道四弟妹给五弟妹灌了什么迷魂汤,五弟妹这么帮她。四弟妹多阔啊!能摆出宋代官窑的瓷器,还怕人摔吗?”
淑婉拍手笑道:“糟糕糟糕!我讹三嫂的事被大家都知道了,这可了不得了!”
淑婉起身走到太后身边,用蒙语说道:“太后,我昨儿讹了三嫂三百两银子,一会儿我拿来分您二百两,您可要护着我,别让三嫂打我。”
太后喜欢小辈跟自己亲近,也知道淑婉在开玩笑。
她笑着说道:“能白得二百两银子,这很好啊!”
太后又对三福晋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这里面也有你的孝心!”
三福晋干巴巴的笑,心里郁闷极了。她不差钱,但是赔了银子又让四福晋在太后面前卖了好,她这心里舒坦不起来。
请安结束后,德妃跟章佳氏一起回去了,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淑婉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淑婉还是照例跟五福晋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五福晋紧紧地拉着淑婉的手。
“要是我也像四嫂一样漂亮会说话就好了,我真是太笨了。”
五福晋心情不佳,她觉得宫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淑婉很能理解五福晋的心情,身边的人对她全是否定,没有人在乎她,没有人护着她,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淑婉拉住五福晋的手晃了晃,“你怎么能这么想?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你讲义气,性格也好,跟你相处很自在很轻松。”
淑婉又夸五福晋好看,“你的眼睛又大,睫毛又长,鼻子也翘,这是标准的美人长相!”
五福晋脸红了,“从来没有人夸我好看……我、我脸盘子大。”
这个确实,五福晋脸盘有点大,身上有些圆润,但谁规定只有瘦才好看的?
这样圆圆的才有少女的娇憨感觉啊!
淑婉照实说了,“你这样很少女,很可爱,脸上没有肉就不好看了!”
她拍拍五福晋的肩膀让她振作起来,“你已经足够好了,你不需要去改变自己!也不需要长出一张巧嘴!不懂事的长舌妇才会每天唠叨,真正有深度有内涵的人不会随便开口。”
面对别人的讥讽,五福晋能忍住眼泪。但是听见淑婉的夸奖,五福晋忍不住了。
她趴在淑婉肩膀上静静地流眼泪。
五福晋想起在闺中时候看过的话本,英雄会在美人落难的时候出现。
四福晋就像话本里的英雄一样,她夸奖自己,真诚地喜欢自己。她的阿玛额娘都没有这样夸过她,此刻是她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
五福晋怕哭湿了淑婉的衣裳,她抹掉眼泪,不舍地跟淑婉告别。
“我要回去了,我……我忍不住了,我要回家哭一会儿。”
淑婉笑了,“回去哭吧!躲起来不要让人看见,美人落泪最让人心疼,你不要再散发魅力了。”
五福晋捂着脸跑了,她在心里疯狂尖叫,四嫂为什么不是个男人啊!如果她是男人,自己愿意跟她私奔到天涯海角。
哄好了五福晋,淑婉回到家里派人去请李格格和宋格格过来。
另外又派人去查昨天是谁看门,又是谁请太医,是谁引路,把相关的人全都抓起来。
李格格和宋格格很快就到了,淑婉请安的这段时间里,她们心中忐忑,坐立不安。
福晋虽然是笑着的,但看起来好吓人,不知道福晋打算怎么处置她们。
淑婉让李格格和宋格格跪下,然后打发宫女太监出去。
屋里只剩她们三个,淑婉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天气越来越冷,四阿哥和我还没烧炭,小阿哥和小格格屋里都烧起了炭盆。”
李格格忙道:“都是爷和福晋体恤孩子年幼,福晋一片慈母心肠,奴才替小阿哥铭记在心,将来小阿哥长大了也会孝顺嫡母的。”
淑婉笑道:“你紧张什么,你屋里的炭还是我拨过去的呢!”
淑婉端着茶盏叹了一声,“不知是不是炭盆烧得太旺了,宋格格大清早的就开了窗,抱着孩子站在窗口。”
宋格格怕了,怂了,她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求福晋宽恕,奴才一时糊涂,想着小格格病了,也许四阿哥就能过来了。我……我是看小阿哥病了,李格格使了法子把四阿哥勾引过来,我才动了歪心思。”
李格格快被宋格格气死,她昨天故意截走了四阿哥,但行事还算谨慎,就算福晋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宋格格自己作死,偏要拉上她。
李格格连忙澄清,“福晋明察,小阿哥体格弱,发热生病也是常有的。小阿哥是从奴才身上掉下来的肉,奴才怎么舍得让他生病?他病了,奴才恨不得以身代之!”
宋格格拉着李格格不放手,她不甘心自己受罚,一定要拉一个伙伴共沉沦。
“你这狐媚子敢对天发誓吗?发誓你没有借着小阿哥生病的事勾引四阿哥!昨天你故意派人去门口截走了四阿哥,不然小阿哥病了,你应该第一个报给福晋知道!”
李格格辩解道:“福晋昨天不在家!”
宋格格:“福晋不在家,奴才死绝了吗?你不会告诉给正房的奴才知道?”
淑婉把茶盏放下,在桌上磕出响声,吓得宋格格松开李格格的手,两人老老实实地低头,不敢再说话。
“不必吵了,事情很清楚,我看得很明白。李格格想借着小阿哥争宠,宋格格看见了也起了歪心思,想把小格格弄病了,然后把四阿哥引过去。你们两个真是有心机有智谋,堪比女中诸葛啊!”
淑婉拨弄着手上的玉镯,“今天我跟你们说几句金玉良言,如果记不住,将来出事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淑婉笑道:“你们两个,乖乖在家看孩子,衣裳首饰生活用品不会少了你们的,但你们不能争宠,也不能往四阿哥身边凑。”
李格格不服气,她鼓起勇气反驳道:“福晋,我们是德妃娘娘派来伺候爷的!是为了给爷开枝散叶的,您……您不能霸着爷!”
淑婉笑得更加温柔,“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我能容得下小妾,但必须是那种听话的小妾!”
李格格倔强地说道:“奴才已经生了小阿哥,福晋容不下我们,您就不怕奴才告诉四阿哥吗?”
淑婉彻底冷了脸,“你又误会我了,我怎么会容不下小阿哥?我哪有那么残忍?我只是容不下你罢了,因为你不听话。你也说了,你是为了给爷开枝散叶的。宫里别的没有,女人很多,不差你这一个。”
淑婉挑起李格格的下巴,“你消失了,还会有更漂亮的进来。小阿哥也会被别人抚养,你说……刚进门的格格,愿不愿意抚养一个小阿哥呢?”
淑婉扭头看了眼宋格格,“宋格格,我说的对不对?”
虽然是白天,但屋子里有些昏暗。淑婉抿着红唇微笑,像极了鬼怪传说中的美女蛇。
外表美艳,心如蛇蝎。
宋格格连连点头,“福晋说什么都是对的。”
淑婉又笑了,“好了,话我都说完了,你们俩回去吧!”
正房的门打开,阳光投射进来,正好停在淑婉的红唇上面。淑婉的眉眼藏在阴影里,只有红唇微微挑着,那抹红色像极了鲜血的颜色。
李格格和宋格格瞄了一眼,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正房外面,一群宫女太监被摁在木凳上。
春儿看见李格格和宋格格出来,迎上去请她们留步。
“福晋说了,院子里的奴才粗心大意,很应该管教管教。请两位格格留下观看,等板子打完了,你们就能走了。”
李格格宋格格被强行留下,她们站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身上越来越冷。
板子打在身上发出闷闷的响声,被打的人都被堵住了嘴,只能从闷哼声和暴起的青筋看出他们的痛苦。
李格格和宋格格吓得花容失色,等到行刑结束,两人飞一样地跑了。
第18章
院子里打板子的声音渐渐停下来,淑婉喝了盏茶,又吃了两块点心,这才慢悠悠地出去。
秋香搬了把椅子放在院里,冰香扶着淑婉坐下,又给她塞了个手炉。
淑婉捧着手炉端端正正地坐在院子中间,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我和四阿哥成婚后的第二天就给你们训过话,我说了,端起这碗饭就得做好分内的事,但你们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李格格请太医越过了我,你们竟然敢把人放进来!这次来的是太医,下次来的又会是什么人?万一是刺客,你们担当的起吗?”
被打的宫女太监连连求饶,口里嚷着再也不敢,求福晋开恩之类的话。
淑婉知道,这些人求饶不过是本能反应,他们根本没把淑婉的话放在心上。
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做事放松了一些,有什么大不了的?皇宫内院多安全,怎么会有刺客?
他们见识有限,不明白那些繁琐的规矩自有它存在的道理。
他们大约以为淑婉是杀鸡儆猴,故意收拾他们震慑后院的两个格格。
他们这样想也不算错,淑婉不仅想震慑住李格格和宋格格,她还要震慑住别的奴才,这是她立威的好机会。
淑婉冷声说道:“我不信佛,不信因果,不讲慈悲。在我手底下做事,做的好有赏,做的不好就罚。我不管你们曾经伺候过谁,也不管你们在宫里有多体面,只要犯在我手里,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把他们吓唬住了,淑婉让他们回去上药。另外又派人顶替他们的活计,顶班这段日子,月例银子归顶班的人所有。
命令一下,有人欢喜有人愁。
院子里的活计有好坏之分,有的轻省,有的容易得赏钱,被罚的人很怕养伤这段时间活计被人抢了,顶班的人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临时工作变成固定的。
收拾完小妾和奴才,淑婉起身回屋,特意指了夏儿进来服侍,其他人不用跟着。
秋香和冰香还像往常一样做自己的事,春儿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和夏儿一起伺候福晋,现在夏儿得了福晋的青眼,她该怎么办呢?
进了屋,淑婉踢掉脚上的鞋,斜倚在软榻上休息。
夏儿捡起她的鞋摆正,然后坐在脚踏上给淑婉捶腿。
“福晋,请恕奴才多嘴。两位格格和院子里的奴才确实可恨,但您收拾了他们,四阿哥回来不会生气吧?”
夏儿已经决定追随淑婉,所以事事都替淑婉考虑,说话也不像以前似的藏着掖着。
她很替淑婉担心,“您心里是痛快了,万一李格格宋格格跟四阿哥告黑状,您该怎么办呢?昨晚您刚哄好了四阿哥,今天又惹四阿哥生气,这……”
您总不能再搞一套伤风败俗的衣裳吧?同样的法子,用了一遍又一遍,四阿哥未必还吃这套。
淑婉故意调戏夏儿,给夏儿抛了个媚眼,“怎么?你担心我啊!”
夏儿很无语,她当然担心了!她刚成为福晋的心腹,紧接着福晋就失宠了,她还混不混了?
“福晋,您别开玩笑了。奴才说句难听的话,您千万别恼,用美色诱惑阿哥,不是长久之计。李格格是院子里的老人了,她的话四阿哥是肯听的。”
淑婉笑了,“你说的有道理极了,以色侍人确实不能长久,但我没有用美色诱惑阿哥啊!我可是正经人!”
夏儿在心中腹诽,你是正经人,那我就是大善人!
夏儿好奇地问道:“福晋,您昨晚怎么把阿哥哄得回心转意的?”
淑婉白了她一眼,“山人自有妙计,这岂能告诉你?等教会了你,是我当福晋还是你当福晋?”
夏儿连忙跪下赌咒发誓,“福晋!奴才这辈子只为您做事,绝不会做出勾引阿哥的事来!若是奴才有违誓言,就叫奴才烂心烂肺不得好死!”
淑婉摆摆手让她起来,“行啦!不过一句玩笑话。你安心替我做事,等你二十五了,想回家就回家,我会送你一笔退休金,总不会亏待你。”
夏儿再次跪下磕头道谢,“多谢福晋!奴才一定为您好好办事,绝无二心!”
“起来吧!听说你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我会给他们找个私塾上学念书。能不能学成要看他们自己,将来你弟弟们有出息了,你也跟着沾光。”
夏儿心中一凛,她没想到福晋居住在深宫里,竟然能查到她的家世背景。
她替弟弟们向福晋道谢,这次心诚多了,不知道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恐惧。
四阿哥午休的时间不够长,只够他吃一顿饭,睡一个短短的午觉。
淑婉没有提起上午发生的事,她陪四阿哥午休,然后还像平常一样送他出了门。
到了晚上,四阿哥回到家里,淑婉像花蝴蝶一样飞了过来,殷勤地服侍他洗脸洗手换衣裳。
“呦!今儿是怎么了?”
四阿哥有点不习惯,平常他回到家里,淑婉也会迎上来,但她不会亲自动手替四阿哥脱衣裳、递毛巾。
她会让宫女们服侍四阿哥,她站在一旁看着,陪四阿哥说话。
淑婉说道:“我亲自服侍你,这还不好吗?”
淑婉去解四阿哥衣领的盘扣,扣子有点紧,淑婉拽了拽衣领,小手拧了好半天,总算把扣子解开了。
四阿哥深吸一口气,他握住淑婉的手,不让她乱动。
肯亲自服侍他的柔情蜜意很好,但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淑婉的饭没白吃,她手劲太大,拽衣领那两下差点让四阿哥上不来气。她拧扣子的时候还拧到了四阿哥脖子上的肉,真是疼啊!
四阿哥笑道:“这点小事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就行。”
他打发宫女出去,自己洗了脸,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常衣裳。
躺在软榻上,四阿哥放松地叹了口气。
读书也是个辛苦活,在课堂上他要坐得笔直挺拔,不能失了皇子的威严体统。这样坐上一整天,好人也要变残废。
淑婉细细打量着四阿哥的神色,她看四阿哥心情还不错,立刻挺直了腰板。
她背着小手,昂着脑袋在四阿哥面前走来走去,那骄傲的样子,像是娇养的波斯猫。
四阿哥笑了,“你这又唱的是哪出啊?”
淑婉昂着头傲娇地说道:“今儿我做了一件大事!我打了院子里的奴才!”
四阿哥觉得好笑,“我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你是主母,管教下人不是应该的吗?你厉害一点就对了,不然管不住下面的人。”
四阿哥知道,淑婉打人应该是因为李格格私请太医的事。
他的后院里有外男随便出入可不是小事,即便淑婉不罚,他也要罚的。
得到四阿哥的肯定,淑婉得意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又露出心虚的表情。
“我……我还打你的小妾了!我打了宋格格一巴掌,还吓唬了李格格!”淑婉梗着脖子,像一个叛逆的熊孩子。
四阿哥愣了一下,“为什么打人吓人?”
“今天早上我去后院看小阿哥,偶然看到宋格格抱着孩子站在窗前吹风。现在的天气多冷啊!小格格的手脚都是凉的,冻得够呛。我气不过,就……就轻轻打了宋格格一巴掌。”
淑婉轻轻挥手,给四阿哥表演自己‘轻轻’的力道有多轻。
“我怕李格格有样学样,也拿着小阿哥争宠,所以把李格格也骂了一通。”
淑婉凶巴巴地说:“我打人骂人都是很有道理的,你不许反驳!以后,我就是家里的母老虎,看谁还敢惹我!嗷呜!”
她举着爪子,呲着小牙,看起来不像母老虎,像装凶的小奶猫。
四阿哥抓住淑婉的手,把她拉进怀里蹭了又蹭。他的小妻子装凶的样子太可爱了!
蹭完了可爱的福晋,四阿哥板着脸训她,“想当母老虎?难道你还想爬到我头上?反了你了!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是在上面的那个!”
四阿哥抱起淑婉往里间走,淑婉嚷道:“不行不行!我就是要在上面!”
四阿哥停住脚步想了一下,“爬到我上面也不是不行!今天就是这个了!”
后院里,李格格时不时地往门口张望。
伺候她的宫女劝道:“格格,四阿哥去了正房,应该是不会来了。”
李格格不死心又往门口看了一眼,“福晋打了那么多人的板子,她不敢瞒着四阿哥。只盼着四阿哥能明辨是非,千万不要被福晋迷惑。”
宫女心想,四阿哥对福晋正是新鲜喜欢的时候,福晋抢占先机,先抹黑李格格一通,四阿哥当然会先入为主向着福晋。
宫女劝李格格放宽心,“四阿哥一直都很明白事理,他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李格格失落地收回视线,“指望着四阿哥是不成的。福晋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明儿个宫里就会传出风声,只盼着德妃娘娘能明察秋毫,替我们这些可怜人做主。”
她又对宫女说道:“准备佛经和纸笔,我要多多抄经,为小阿哥祈福。吩咐下去,最近咱们的人都安静些,不要去跟福晋硬碰硬。”
第19章
李格格心情很矛盾,说出来的话也前后冲突。
她不停地看着门口,企盼四阿哥突然出现为她做主。但理智上她又十分清楚,四阿哥已经被福晋迷住了,根本不愿意理她。
李格格只盼着德妃娘娘能出面管管福晋。自古以来婆婆媳妇是天敌,李格格未嫁前就知道,在婆婆眼里,儿媳妇没有一个是好的。
福晋在正院打人动静不小,也许德妃娘娘会对福晋的举动产生不满,然后狠狠地处罚福晋。这也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怨气。
想到这里,李格格又忍不住替自己感到悲哀。
她在宫中没权没势,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受到福晋的威胁和压迫,竟然只能盼着德妃娘娘讨厌福晋替自己报仇。
这样的期盼比天上的云还要虚无缥缈。
更让人心酸的是,她也算德妃娘娘的儿媳,但在娘娘眼里根本没她这个人,她连被讨厌的资格都没有。
宫女磨好墨,铺好纸,李格格收起自怜自艾的心思,专心抄起了佛经。
小阿哥是她最后的依靠,她一定要把他好好抚养长大,把他培养成四阿哥最优秀的儿子。
正房里,四阿哥和淑婉针对你上还是我上的问题进行了反复又激烈的讨论。
讨论结束后,四阿哥和淑婉洗了澡,两人开始享用迟到的晚餐。
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俩,也就不必守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
四阿哥给淑婉夹了一块鱼肉,“你今天做的很好,你是当家主母,就该拿出主母的威严。你外面看着厉害,实则嘴硬心软,我之前还担心你被奴才糊弄住。今天你发了威,以后奴才们就不敢小瞧你了。”
淑婉要麻了,这位哥对自己有很大的误解啊!嘴硬心软?说的是我吗?我可是一顿三碗饭,真人PK也不怕的硬汉啊!
不过被这样误解,那真真是极好的,淑·硬汉·婉垂着头无限地娇羞。
“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在家的时候,我额娘说我淘气像个假小子,其实我又怕血又怕痛。今天他们在外面打板子,我都不敢看!我一直躲在屋里,等外面打完了,这才壮着胆子出去。我强撑着训了话,手都是冰凉凉的。”
四阿哥心疼了,他握住淑婉的手。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不要出去,让秋香和冰香代你训话就是了,都是一样的。”
淑婉点头装乖,“嗯嗯,我都听你的!”
淑婉冲四阿哥甜甜地笑,心里爽到爆。
这就是做绿茶的快乐吗?把帅哥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爱了爱了!
淑婉哄住了四阿哥不代表万事大吉,在宫里,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后劲都很大。
被淑婉扇了一巴掌,宋格格病了,她高热不退,据说已经烧迷糊了。
看样子她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发热,但她不敢派人禀报,害怕打扰到四阿哥和淑婉相处,愣是等到四阿哥去上学了,她才派人通知淑婉。
淑婉得知此事连忙派人去请太医,生怕宋格格烧出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