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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没有缺德的那么做,毕竟在失了不少血还熬了几天后,琴酒那苍白的脸色让她不忍下手。
哎,她真是变了,她现在竟然会开始心痛这个狗男人了。
而因为琴酒的受伤,和意外的加班,两人昨夜的约定是泡汤了。
她也不可能这么丧心病狂地在某人这么虚弱的时候,还……咳咳,总之,这样状态下的琴酒也很有可能不行,所以还是算了。
等到处理完伤口后,也不管琴酒有没有睡,反正千本夏夕基本是倒头就睡。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时间自然已经不早了。
她伸手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和她联系后,就又扔了回去。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当她转头的时候,毫无防备的看见了自家上司的睡颜。
没想到琴酒竟然睡在她身边,还睡得那么熟,看来他确实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虚弱。
如果不算第一次琴酒因为受伤而晕过去的那几秒,她其实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在她面前睡觉的样子。
千本夏夕当然知道,琴酒过于谨慎和不信任别人的性格,导致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入睡,宁愿熬着。
所以,她此刻看着对方睡着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然后好奇的伸手想要捏一捏对方的脸。毕竟,对方平时这样任她摆布的机会可不多。
只是当她手刚放上去的瞬间,就被某人给抓住了。
琴酒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她。
“你想做什么。”他嗓音沙哑地道,显然是因为刚醒嗓子干涩的缘故。
“你猜。”千本夏夕把腿往他身上一搁,下意识蹭了蹭,然后笑着道,“哎呀,没想到都受伤了,你家小可爱倒还是挺精神的。”
“又不是什么大伤,几天就能好了。”琴酒眼睛微眯冷笑道,“倒是你那么闲,不如做早饭去。”
千本夏夕抱着他,“我给你做饭?想的挺美。”
“呵,难道还要我用一只手给你做饭?”琴酒侧头轻瞥了她一眼道,嘲讽道。
“哎,好吧。”千本夏夕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早知道我就回自己家了。”
琴酒冷冷瞪她。
千本夏夕勾了勾嘴角道,“伤口好点了吗,晚点给你换药。”
“嗯。”琴酒也跟着起身,“你先去吧,冰箱里应该还有些存货,我洗个澡。”
“哎,好吧。”千本夏夕道,“小心水别碰到伤口。”
结果她的话惹来了某人仿佛看弱智的眼神,然后便转身走进了浴室。
千本夏夕撇了撇嘴,真是好心没好报。
于是,就在她准备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做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快步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诸伏景光打来的。
她挑了挑眉,接起了电话。
“景光,有事吗?”千本夏夕直接开口问道。
只是对面的诸伏景光似乎顿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景光?”千本夏夕又再次问道。
她其实是知道地方想说什么的,果然就在下一秒,对方终于开口了。
“夏夕好久不见。”诸伏景光在寒暄了几句关于警校食堂的事后,有些纠结地开口问道,“夏夕……嗯,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突然问我,知不知道‘红领巾’是什么含义,他说好像是在中华那里的文化里,有关于这个的解释。我记得你好像很了解那边的文化,才想打电话来问问你。”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千本夏夕笑道,“好巧,我记得好像也有人问过我来着,红领巾在那边是学生会佩戴的领巾,如果非要说含义的话,应该是做好人好事的意思吧。当然我解释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稍微有些了解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诸伏景光笑着道谢,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再次寒暄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千本夏夕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勾了勾嘴角。
看来,她昨天故意当着安室透的面摘下易容,果然让他们往着自己希望的方向想了。
“谁的电话?”琴酒不知何时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开口问道。
“哦,警校认识的朋友。”千本夏夕把手机放到桌上,不在意地回道。
琴酒挑眉:“你朋友还挺多。”
“对啊,他性格很好,不小心眼,也不会无缘无故瞪我。”千本夏夕看着冷眼瞪她的某人笑着调侃道。
琴酒:……
“哼。”琴酒走到她的面前,眯起眼,语气不满地道,“你似乎和警方的人走的太近了,阿斯蒂。”
第131章 醒来的姿势不对
“哦?”千本夏夕轻挑眉峰道, “你是在吃醋吗,琴酒。你是真的因为他们是警察所以不满,还是因为他们是男……”
琴酒嗤之以鼻地再次‘哼’了一声,抬手按住了她还想说什么唇, 摩挲着, 垂眸看着她道, “我记得我说过,你不说话的时候最美吗,阿斯蒂。”
“谢谢夸奖~”千本夏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夸奖, 眉眼都笑弯了,“能听见某人的赞美,我可真是荣幸啊~”
琴酒沉默了片刻,扯了下嘴角嗤笑道, “我以为你能听出来我话里的嘲讽,还是说你真的把这个当做夸奖了?”
“你看你看。”千本夏夕道,“这就是为什么我的警察朋友比你好的地方了,至少人家可不会这么整天就会嘲讽我。”
“那你怎么不和你的警察朋友上床呢。”琴酒冷笑, 表情更加不屑。
“哦,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介……”千本夏夕话还没说话,就被某人又按住了嘴。
“阿斯蒂。”琴酒阴沉地道,“不要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我记得这话我也说过。如果我哪天发现你真的和那些家伙……就别怪我不讲人情了。”
“好吧,我就是随口一说, 真是小气的男人。”千本夏夕抓开他的手抱怨道, “我有没有其他人, 你还不知道吗, 琴酒。”
“哼,那最好。”琴酒眯起眼,暂且放过了这个话题。
“只是……”千本夏夕不退反进,把手肘搁在琴酒的肩上,歪着头看他,“昨晚说好的呢,结果我都没机会Gin小可爱约会。”
琴酒如今已经能够很好的习惯了某人对Gin小可爱的称呼,闻言只是嗤了一声道,“不知道昨晚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人是谁?”
“诶,是谁?”千本夏夕厚着脸皮笑着调侃道,“我怎么记得是某些人受伤虚弱的脸色苍白,怕不是不行啊。”
“呵。”琴酒冷笑,懒得怼她。“阿斯蒂。”
琴酒突然开口叫了她的代号。
“怎么?”千本夏夕疑惑道。
琴酒:“你那栋别墅还要不要?”
“什么别墅?”千本夏夕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什么。“怎么,你突然良心发现了,要把BOSS的那栋黄昏之馆送给我了?”
只见琴酒侧头轻瞥了一眼懒洋洋靠在他肩头的某人,“那一位昨天和我说他已经重新把那栋别墅弄回,随时可以给我。你知道的阿斯蒂,想要真正在明面上拥有这栋别墅,需要交赠与税。”
千本夏夕顿时挑眉,“不是吧,那一位还要让我交税吗?”
“不,是我。”琴酒纠正道,“不是你。”
“……”千本夏夕一阵无语,好吧,那一位只说把别墅送出去,没说还要替付赠与税。毕竟是乌丸家的祖宅,答应赠送已经很够意思了。于是她问道,“赠与税是多少来着?”
她还真从来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信息,只知道日本的这里的税不会少就是了。
“按照这栋别墅的价值。”琴酒道,“百分之五十五。”
房产赠与税是按照不同对象和不用价值来划分征税档位的,以黄昏之馆的价值来说,无疑是最最贵的那种。
所以,饶是有心理准备的她,还是被这么高的税吓了一跳。
好吧,她现在已经是拥有幸福集团的商业大佬了,不至于付不起,甚至对于她的收入来说也不算什么。
但是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税,就让她觉得也不是那么值得了。
更何况,这栋别墅在墙体脱落的那一刻,就早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价值了。千本夏夕都不想算,要白白交给国库多少真金白银。
“我可以不要了吗?”千本夏夕撇了撇嘴问道。
琴酒:……
只见他扯了扯嘴角道,“你确定那一位不会因为你戏耍他而生气吗?”
千本夏夕眨了眨了眼,“那一位不是说要给你,你就拿着啊,和我什么关系。”
琴酒差点没气乐了,“我要那栋亮瞎眼的别墅干什么。”
“琴酒,你又不差这点钱。”千本夏夕道,“再说,你不觉得那一位是……他其实不是真心想送?”
琴酒沉默了,只见他不赞同道,“阿斯蒂,不要对那一位不敬,这栋别墅对乌丸家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能让他真正愿意出售的都不一定有,更别说赠与了。”
“好吧,你说的对。”千本夏夕知道,那一位会在前四十年消失被人转手卖掉,历经多为主人,就是为了想要解开隐藏在别墅中的谜题和宝藏。如果他想的话,随时都能重新收回,就比如那一位现在做的那样。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琴酒。”千本夏夕没有再撑着他的肩膀,而是站直了身体道,“你突然和我说这个,一定是有了想法了?”
“没错。”琴酒眼睛微眯,开口道,“其实那一位还有另一个提议,你要听吗?”
“什么提议?”千本夏夕有些好奇地问道。
“结婚。”琴酒用着最冷的语气,说着最惊悚的话,“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他愿意出那部分赠与税,作为赠礼。”
“噗。”千本夏夕简直震惊了,如果她手边有杯水的话,她此刻一定能够喷琴酒一脸的那种震惊。
那一位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给她相亲也就算了,这次是准备直接催婚了吗?!
“不是……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千本夏夕瞪大眼睛看向了表情一直淡淡的琴酒,好像刚才那什么结婚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我?”琴酒挑眉,“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到底想不想要,阿斯蒂。”
“??”千本夏夕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像看出点什么来,只见她惊讶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要,你也不介意和我结婚,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你若是想要这栋别墅的话,我无所谓。”琴酒补充道,“只是一张纸而已。”
“好吧。”千本夏夕看了眼琴酒,发现他好像是真的对这个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也能理解,他连人命和法律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这一张薄薄的纸呢。这倒也是挺符合某人的人设的。
只是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只不过是挺喜欢那黄金的别墅,因为实在是太壮观了,结果,现在这栋别墅竟然变得这么烫手。
“哦,对了。”就在她思考的时候,琴酒又开口道,“虽然我不介意和你结婚,但是,我不喜欢孩子。”
千本夏夕刚还没从琴酒提出可以和她结婚骗婚房……啊呸,是骗那一位出祖宅赠与税的震惊中回过神,就听自家上司竟然还和她商讨起了不要孩子这件事。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如何回应,虽然两人现在算是在一起了没错,但是她可完全没有想过结婚生孩子这种事,关键是……这事还从自家上司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魔幻呢。
好吧,虽然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既合理又离谱。你要说琴酒对结婚没兴趣的话,也可以是说,他其实根本不在乎。
他不会就因为一纸婚约,就受到什么约束,或者说对他产生什么影响。真要说的话,可能越是重视婚姻的人,才越对它有强烈的执念或者排斥。
想结婚,和不想结婚,都是因为婚姻对他能产生影响,所以才会有想和不想的区别。
如果根本不在乎这东西的人,还真……对此无所谓。
可能是看她沉默许久,琴酒又解释了一句,“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不适合。”
千本夏夕:……
千本夏夕闻言翻了个白眼道,“琴酒,不然呢,你还以为我想和你生孩子不成?”
她一说完,不知道为什么,琴酒的脸反而黑了几分,但千本夏夕完全没发现,而是继续道,“算了,那太麻烦了,你和那一位说,我直接出那百分之五十五的赠与税就行。”
琴酒冷声道,“我知道了,不过再纠正你一下,那一位是先赠予我再赠予你,所以是两份赠与税。”
千本夏夕:??
琴酒看着她,“你不会是想我会替你出吧?”
“不是,那你不如直接让那一位卖给我得了。”千本夏夕嘴角微抽,就差没再翻个白眼了。
“你自己去和他说,我只是传话而已。”琴酒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千本夏夕站在原地无语沉默了许久,才准备去厨房看看冰箱里有点什么吃的。只是她刚走出房间,就发现琴酒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等等,你不吃就走了吗?”千本夏夕看了眼他受伤的肩膀,奇怪问道。
“不了,我想起来还有事。”琴酒说完,就听见传来‘砰’的一声,大门关闭的声音。
千本夏夕撇撇嘴,不禁怀疑的皱起眉。
她总觉得,自家上司今天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难道赤井秀一昨晚不仅打伤了肩膀,后来在高速公路上追击的时候,难不成还撞坏了脑子?
此时,被怀疑撞坏脑子的某人在离开了那栋屋子后,直接坐进了自己的保时捷356A里,单手开车来到了米花町的一家酒吧后门的小巷里。
只见五分钟后,从那条僻静无人的小巷外,突然有个人骑着一辆小毛驴转弯拐了进来,停在了他的车旁。
“那一位让我给你。”朗姆拿着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刚摇下车窗的琴酒,然后看着他的脸,盯了一会儿后笑出了声,“怎么,看来是没搞定?”
琴酒黑着脸,“与你无关,朗姆。”
“嗯,给你送东西的时候倒是没听你说无关。”朗姆也不在意,反而心情很好地道,“阿斯蒂她,可不是那么好搞定的。我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所以需要我给你一点提示吗?”
琴酒本来已经打算摇上车窗走人,但听见这话后,突然顿了一下,开口道,“说说看。”
朗姆眯起眼,笑着道,“其实很简单,你只要像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承认喜欢她,爱她,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呵。”琴酒冷冷地瞥了一眼某瓶不怀好意的朗姆酒,“废话就不用讲了,走了。”
“等下。”朗姆抬手按住了车窗,“顺便和阿斯蒂说一下,那一位有事找她,这两天记得随时看邮件。”
“知道了。”
琴酒说着便直接摇上了车窗,启动了车子。
朗姆看着前方渐渐消失在小巷里的保时捷356A,不禁笑着摇摇头,“真是可惜。”
他还想看好戏呢……
……
晚上,琴酒再次回到那栋房子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
千本夏夕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但她看了眼某人脱下风衣后,那从伤口处渗透的血渍不禁皱了皱眉,“你没让伏特加开车吗?”
“没有。”琴酒低头看了眼自己肩上的伤,“可能是伤口裂开了吧。”
“……”千本夏夕叹了口气,还是道,“过来吧,我帮你弄。”
“嗯。”琴酒脱下里衣,露出宽阔结实的上身,然后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要来一杯吗?”
千本夏夕此时在客厅那医药箱,听见琴酒的问话后,刚想拒绝,就听对方又道,“上次那一位送的那种。”
于是她想了想提着手里的药箱从到了沙发边,对着琴酒开口道,“也行,半杯。”
不一会儿,琴酒拿着两个酒杯走了过来,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把那只有半杯的酒推到了她的面前。
“你不是不喜欢甜味的Gin吗?”千本夏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奇怪问道。
“也不是那么难喝。”琴酒也喝了一口酒,然后道,“快点。”
“知道了。”千本夏夕带上手套,拆开他肩上的绷带和纱布,开始给他处理伤口,然后换药。
虽然伤口再次崩开,但琴酒的脸色比昨天夜里好上了太多,几乎看不出受伤,怪不得敢就这么自己开车出去了。
“下回可别勉强了,还嫌血流的不够多吗?”千本夏夕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吐槽道。
“小伤而已。”琴酒侧头挑眉看向正埋首专注的某人,勾起嘴角道,“怎么,你是在关心我吗?”
千本夏夕翻了个白眼,用力按到了他的伤口上,顿时引来某人的一声闷哼。
这狗上司,还真不能对他太好。
只见千本夏夕在某人瞪视的目光中道,“我只是怕麻烦,你伤口崩开了我还要费更大的劲去处理。”
琴酒没说话,再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等着,阿斯蒂。”
千本夏夕顿时笑了,“你想让我怎么等着?”
她打量了一眼对方肌肉线条匀称的后背,然后顺着脊椎骨一路往下,最后视线停在了琴酒的后腰上道,“难不成你的小可爱今天可以吗?”
琴酒没有回答,而是眯起眼,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催促道,“快点。”
“知道了。”千本夏夕拿过纱布用力按上了他的伤口,只听某人再次闷哼了一声,然后她才笑着道,“不好意思啊,我动作一快,就控制不好力度。”
“没事。”琴酒咧开嘴,嘲讽地道,“毕竟你的力气也不像一个女人。”
千本夏夕白了他一眼,也不打算继续耗下去,而是飞快地用绷带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
“好了。”她摘下一次性手套扔到一边,然后拿起酒杯把里面剩下的酒喝完。
顿时,她的脸颊便升起微醺的红晕。
虽然是清爽的甜酒,但归根结底,就算再清爽,那也是高浓度的烈酒之一。
千本夏夕不爱喝酒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这个身体似乎不怎么能喝。
她放下酒杯,抬手摸了摸某人结实又漂亮的背部肌肉,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玩的不亦乐乎。
只见某人的肌肉从一开始的松弛状态,到渐渐紧绷,最后,琴酒实在忍无可忍的转身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阿斯蒂。”琴酒低沉地开口道,“过来。”
“嗯?”千本夏夕挑眉笑道,“怎么,你说过来我就要过来?”
她话刚说完,就被琴酒一把拉到了身边,坐到了他的腿上。
千本夏夕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开口道,“要是刚弄好的伤口又崩开,我可不管了。”
“放心。”琴酒勾起嘴角,眼中充满了恶劣的气息在她耳边压低嗓音嗤笑道,“我不动,不就行了。就像上次在车里……”
千本夏夕眯眼,伸手抚上他的脸。然后在他侧脸颊那已经淡到几乎看不出疤痕上摩挲着,半晌才开口道,“这可是你说的啊……琴酒。”
琴酒环着她的腰,让她更加地贴紧自己,然后在某人毫无防备之下,捏了捏她的后腰处。
千本夏夕顿时感觉一僵,人往前倾倒,鼻梁直接撞到了某人的锁骨上。
瞬间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眉心,她忍不住呲牙,对着他的锁骨咬了上去。
“等着。”她咬牙切齿地在某人嘲讽的笑声中放狠话道,“我今天不睡了,你也别想睡,琴酒。”
她说完,便勾起了某人的脖子,倾身对着他的唇咬了上去。
于是……
于是第二天千本夏夕揉着眼睛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午了。
她抬手揉了揉,总感觉眼睛上有种冰凉的触感,然后她下意识把手放到眼前一看。
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不知何时竟然戴着一枚铂金的戒指,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等等……她是不是醒来的姿势不太对?
昨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32章 未完待续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千本夏夕无语地举着手, 对着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给自己换药的琴酒眼前道,“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
琴酒不紧不慢地给自己肩上的伤口上药,闻言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了眼她手上闪亮的戒指, “挺好看的。”
顿了一下, 他又随意地开口道, “很适合你。”
千本夏夕:……
她算是看出来了, 某人昨天怪不得问她要不要黄昏之馆,原来是蓄谋已久。
但是千本夏夕真没想到, 琴酒竟然……好吧,像他这样的男人有一天会想要结婚,和一个女人组建家庭,这真是她从未设想过的道路。特别是……当这个女人还是她自己。
千本夏夕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结婚于她其实倒也不是那么排斥,只是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人,她如果想要结婚, 那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新鲜感, 对于从没尝试过的东西,想要尝试一下的新鲜感。
所以, 像她这样的态度来说, 对一个真正想要和她结婚, 以共度一生为目的和她结婚的男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因为新鲜感总有一天会过去,她可不能保证自己哪一天会不会腻了。况且, 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专情, 她觉得要和同一个男人渡过一辈子, 是一件完全难以想象的事。
她很吃惊,是琴酒,竟然会有想和她结婚的意愿, 她还以为对方是和她一样想法的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是她不了解琴酒,你去问问所有认识这个男人的人,有谁敢相信吗?或许如果她能穿越时间线,告诉一年前的琴酒他有一天会想要和一个女人结婚,对方一定对你的话嗤之以鼻,并嘲讽一番。
千本夏夕站在他的面前,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嘴角抽了抽,“我问你的是这个吗,琴酒?我问的是,我手上的这枚戒指到底是哪里来的?”
琴酒放下手里的药水,用医用胶带在肩膀的伤口上贴上纱布,等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冷冷开口道,“你忘了吗?”
“我该记得什么吗?”千本夏夕挑眉。
昨天,对,昨天她最后又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某人几点结束的。
此时,在她疑惑的目光中,只见琴酒缓缓地脱下了一次性医用手套,一枚同样闪着银光的戒指出现在了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千本夏夕的呼吸一顿,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你果然不记得了。”琴酒淡淡道,他在脱下手套后从身后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往某人的面前挪了挪,“或许,它会让你回忆起来。”
只见他话音刚落,手机里就传来了某个女人带着浓重困意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呜……Gin……我想睡觉……’
千本夏夕:……
千本夏夕顿时捂住脸,这么不是她的声音吧?不是吧!她喝完酒之后,又困得不行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
下一秒,千本夏夕就听见了自己上司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嘲讽语气响起,‘你不是说今晚不睡了,我也别想睡么……怎么,现在天还没亮呢。’
随后,又伴随着一些喘气声,悉悉索索身体接触被子摩擦的声音,以及,总之懂的都懂的那种声音。
千本夏夕第一次从这种角度听见自己的声音,忍不住扶额,脸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