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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我看上了我们矿主的女儿,她长得丑,人也蠢,但她有钱啊,钱是个好东西。攀上她,我就借光去了办公室管库房,接触到了车家的私密产业——私采黄金,顺便我还发现了氢化物这个好东西,这玩意儿杀人快且安全,在车里就能完成全套,省时省力……”
……
审讯结束了,谢箐、黎可,以及旁听的几个干警好久都没回过神。
黎可道:“真没想到,这种畜生居然还生了两个孩子。箐箐,他的孩子会不会……”
谢箐摇摇头,“‘犯罪是遗传、神经生理学、环境三者交互作用的结果’,非常复杂。教育和环境能对人产生正向、负向两种作用。所以,一般来说,不会对儿童和青少年进行这方面的评定,这对他们有失公允。”
“那也是。”黎可点点头,“阎举是好官,儿子却是杀人狂魔,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我想得狭隘了。”
杜准起了身,“女孩子啊,谈恋爱归谈恋爱,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能只看脸。”
黎可笑道:“放心吧杜哥,我看脸,更看人。”
……
案子破了,食堂也关门了。
檀易请客,去烧烤店庆祝了一番。
照例还是老王烧烤。
因为是常客,老板给他们在角落里找了张大桌。
……
待肉串上来,檀易举起了酒杯,“大家辛苦了。”
杜准道:“檀队不但破案辛苦,还得钱包辛苦,谢谢檀队。”
“谢谢檀队。”大家伙儿一起干了一杯。
檀易放下酒杯,把刚上来的肉筋给谢箐递了过去,“这个案子小谢功不可没,多吃点儿。”
杜准笑道:“是得多吃点儿压压惊,咱们的小蝎子精差点儿啃了人肉骨头呢。”
“绝了。”
“噗……”
“哈哈哈……”
一干人笑得前仰后合。
任亚光笑完了,皱着眉头指责道:“杜哥,笑是笑了,你说这肉吃还是不吃啊?”
杜准道:“吃啊,这又不是人肉,你不吃给我。”
他抢了一下,任亚光向后一躲,正好撞在服务员身上,服务员端在手里的大盘子直直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李骥单手一抄,将盘子抄在手里,放到了桌子上。
“可以啊李骥。”
“当然,咱也是练过的。”
“你杜哥我岁数大了,反应确实不如你们小年轻快。”
“我好久不训练了,也该练练了。”
“李骥这一招儿让我想起了檀队,檀队拎起小蝎子精那一下可真是太帅了。”
“哈哈哈……”大家伙儿又是一通狂笑。
谢箐反击道:“杜哥,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我不要面子的吗?”
杜准不理她,继续说道:“谢箐也有一米七出头了吧,檀队提她跟提小鸡子似的。檀队,你这臂力得有多少了?”
檀易道:“正常来说,一百上下都没问题。”
“这么狠。”杜准道,“看不出来啊。檀队,掰个手腕试试?”
“对对对,掰手腕,谁输了谁喝酒。”
“我和箐箐就算了吧。”
“我也不行。”
“别啊,都上,男女都一样。”
“檀队做擂主,大家轮流挑战。”
“持久用力,肌肉容易受伤,大家分两组,最后两个最厉害的对决。”
“这样更好。”
……
于是,九个人分成两组,檀易一组,杜准一组。
檀易的对手为任亚光、李骥、谢箐、黎可。
杜准的对手是邓文祥和痕检科的两位同事。
檀易不是很壮,但可能是训练到位,任亚光和李骥不到五秒便铩羽而归。
黎可更是两秒都没撑到。
轮到谢箐了。
檀易转转手腕,“不要逞能,小心手腕疼。”
谢箐做好了准备,“放心,只要檀队不放水,我输得一定很快。”
檀易主动地把那只瓷白的小手握在了手里——入手滑嫩,又很有筋骨,皮肤沁凉……
这感觉和握黎可时不大一样,他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即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小手上传来的不容忽视的力量让他迅速恢复了平静。
檀易稳住心神,大手牢牢抓住小手,稍稍控制了一下力量,僵持两三秒,往旁边一带,结束了较量。
四目从交握的拳头上挪开,对视了一眼。
即便隔着镜片,谢箐也能感觉到那双桃花眼里传来的浓情蜜意。
她心道,不管有情无情,都能让人觉得自己沐浴在爱河之中,桃花眼的杀伤力名不虚传。
第87章 照片
刚回到家,檀易就接到了柴煜的电话。
“我说老檀,江寒之跟我整整抱怨了半个小时,他拿我当什么了,垃圾桶,还是臭茅坑?”
“为了那婉?”
“可不是!我说老檀,别说我不帮你哈,私下里我早就替你拒绝过了。”
“谢谢。”
“甭谢了,小事而已,而且人家也不听我的。”
“你回来了吗?”
“没有,还在京城呢,这不是领导大发慈悲嘛,我回家了。我说老檀,那婉也还行吧,你们都是警察,还都是京城人,人家长得好,家世背景也不错,你真一点儿意思没有?”
檀易的脑海里闪过了谢箐的脸。
他把包挂在衣架上,换上拖鞋,朝楼梯走了过去,“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人家江寒之都……算了,谢箐拒绝接他电话,他也没戏了。”
“我早说过他们不可能,小谢虽然年轻,但不是爱情至上的人。”
“我就奇怪了,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不帅吗?江寒之不帅吗?”
“我比你们都帅,也没见她给过一个眼神儿。”
“你这话虽然讨打,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比我帅那么一丝丝。我说老檀,你说她是不是心有所属啊。”
“我觉得不是,但法医看惯了生死,看多了丑恶,感情上淡漠一些也有可能。”
“拉倒吧,有什么可能?!哪个法医没结婚生孩子啊,你少忽悠我。”
檀易进了暗房,打开大灯,拿起挂在绳上的一张照片。
上面的女子正是谢箐——她微微仰着头,一手扶在发顶,一手插在上衣的大口袋里,海风吹起了长发,姿态闲适自然。
他定定地看着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说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也许她就是那个不想结婚的法医。”
柴煜道:“也许吧,我倒要看看,她到底会不会结婚,找个什么样的对象结婚。”
柴煜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檀易放下大哥大,把干了的相片摘下来,一张一张看,一张一张放到相册里。
他拍的大部分是海景,只有四张是谢箐的——但这四张他洗了两套,他一套,谢箐一套。
谢箐脸小,眼睛大,五官比例好,格外上相,每一张人像都接近完美。
檀易看了好几遍,直到大哥大再次响起,他才警醒过来。
依然是柴煜的电话,问他要不要买些东西去看看檀老爷子。
他拒绝了。
对于檀老爷子来说,檀易这个名字不出现,他就不会和老太太发生争吵。
让他老人家生活顺遂,就是最好的礼物吧。
檀易带着一张谢箐在礁石上照的照片去了书房。
这是一张半身像,小脸白玉无瑕,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构图、用光、人物都很完美。
打开书房的顶灯,檀易在办公桌后坐下来,点燃一支烟,目光穿过缥缈的烟雾,落在新粘在墙上的汪鑫阳一案的简要综述上。
两三分钟后,他忽然起了身,冲到暗房,把关于谢箐的所有照片和胶卷都拿到了厨房。
他打开壁柜里的一个暗门,露出保险箱,输入密码打开,把所有照片都放了进去。
临上锁之前,他在谢箐的照片上拍了拍,“你还小呢,谈恋爱的事不急,等等我。”
……
三月六日晨,小雨。
谢箐打扫完办公室,正要整理新搞到的尸检报告,就见办公室门开了,黎可笑眯眯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摞被a4纸包裹的东西。
谢箐道:“照片洗出来了吗?”
“哎呀,箐箐。”黎可不满地叫了一声,“你就不能反应迟钝点儿吗?”
谢箐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还要卖个关子?”
黎可扬了扬手上的东西,“没见我都包上了吗?”
“哈哈,还真是我嘴快了。”谢箐对曹海生说道,“师父,嘴太快没什么好处哈。”
“贵人语迟,这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曹海生朝黎可点点头,“小黎拿的是什么照片,先给我看看。”
“曹科长,这是我们在翔安县阎家村拍的照片,箐箐照得可好看了。”黎可把照片放到了曹海生面前。
谢箐凑过去看:照片构图是檀易亲自指导的,前面是人,繁茂的歪脖杏花从一侧袭来,含苞待放,一树洁白。
干警们刚破了大案,笑容灿烂,精神气极佳。
她和黎可半蹲在檀易和褚队前面,脸蛋照得都很好看。
照片里的檀易笑容恬淡,桃花眼掩在黑镜框之后,老干部气冲淡了风流感,整个人正派了许多。
谢箐眨眨眼,心道,我评判人家干嘛。
她莫名心虚,便飞快地开了口,“师父,我和黎可都照的不错吧。”
曹海生道:“都好看,比我家闺女俊多了。”
“曹科长,闺女还是自家的好。”黎可拿起两张递给谢箐,“都给你,我继续发照片去了。曹科长、箐箐,我走啦。”
她个头高,脚步快,不等二人答应,人已经出去了。
两张照片,一张是大合照,一张是她和张法医单独的。
曹海生道:“这也算和解了,挺好。”
谢箐点点头,“张法医心胸宽阔,我也不能小气了。”
谢箐坐回椅子上,把尸检报告按年份排好,然后从年代最久远的一张开始看——这是市局的未结案的尸检报告,她想没事的时候慢慢研究一下。
……
檀易从楼下上来,刚到二楼就迎面撞上了黎可。
黎可拿出一张照片,“檀队,照片出来了。”
檀易接过来,“谢谢。”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二大队办公室,黎可继续发照片,檀易则进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椅上,檀易认真地看了看,这里的谢箐也很美,虽然黎可也不差,但就是没有谢箐的那一股子难以言表的气质。
这张照片来得太好了。
檀易小心翼翼地塞进写字台的玻璃下面,以便让自己一抬眼就看到。
刚放好,办公电话就响了起来。
檀易接了起来,“你好,檀易。”
黄振义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檀啊,历山县又出大案子了,特大型入室抢劫杀人案。如果所料不差,很可能与七年前的一桩未结案有关,我们局有存档,你去档案室找找晁石案,熟悉一下案情,半小时后开个会。”
檀易道:“好,我这就上去,马上安排开会。”
黄振义“嗯”了一声,“这桩案子已经发生三天了,历山县局破不了才又找到咱们。现在国道还在修,白天能凑合走,晚上不行,我们把旧案子研究研究,午饭后就出发。”
檀易道:“黄支队也去?”
黄振义道:“是啊,我对这桩案子很好奇,想亲自走一趟。另外,这桩案子用不上法医,但我觉得最好还是把谢箐带上,这孩子聪明,心里有数,是个福将。”
檀易心里高兴,面上却不显,“那正好,可以征用她的车。”
黄振义大笑,“对,让她带车去,油钱和修理费该报报。”
……
檀易放下电话,把李骥叫了进来,问道:“傅组长在吗?”
李骥出去确认了一下,“在呢。”
檀易道:“你先通知一组八点四十开会,然后去趟档案室,找到晁石案,复印几份。”
李骥答应一声出去了。
檀易拿起电话,给法医科打了过去。
曹海生接的电话,檀易把情况详细说明了一下,曹海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谢箐刚从厕所回来,听话听音,她觉得好像有案子了,便问道:“师父哪儿的案子?”
曹海生道:“历山县的,檀队让你开车去,听说和几年前的晁石案有关,八点四十开会。”
谢箐用毛巾擦干手,拿起七张尸检报告,“我刚看过,也是历山县的案子,但这案子法医能发挥的东西不多吧。”
凶手的作案工具是一把小钉锤,统一敲在死者的脑袋上……
更有特点的是,他在死者家客厅的墙面上留下了“劫富济贫”四个字。
用钉锤沾血写的,字迹歪歪扭扭,但都写对了。
曹海生笑道:“黄支队要求你去,说你是个福将呢。”
被领导需要,这本身就是一种肯定,拒绝是不可能的。
谢箐道:“师父了解这桩案子吗?”
“当然了解,七年前,师父和陈法医一起去的。”曹海生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晁石当时是历山县首富,最有名的包工头,在当地吃得很开,不少人都熟知他……”
大概是太有名了,而且历山县小,不少亲朋好友来借钱。
他一开始很大方,该借都借,后来还钱的越来越少,就学会了拒绝,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晁家很快出了事,被一把钉锤敲碎了七个脑壳,一大家子全部死于非命。
晁石是盖房子的,自己给自己便利,在历山县城搞开发时,建了一栋独栋别墅,却也因此给了犯罪分子可乘之机。
因为事发时夜深人静,找不到目击证人,直到现在也没有抓到凶手。
谢箐了解一番,又把报告细细看了一遍,心情郁郁地下了楼。
第88章 首富
二楼会议室里一片喧哗声。
案件来得突然,干警们不明就里,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哪里有了案子,是什么样的案子。
谢箐挨着黎可坐下,黎可正要在她耳边说点什么,檀易、黄振义就进来了。
这一次,黄振义坐主位,檀易坐了次席。
谢箐明白,这件案子,黄振义要亲自主导了。
也是,曹海生参与的案件,黄振义肯定也是参与者,晁石案没破,责任心和好奇心都会让他无法置身事外。
檀易把几份复印件放在会议桌上,推给傅达,傅达给大家分了分。
黄振义道:“我们下午去历山县,历山县首富贲长富一家四口被杀,案情与七年前的晁石案相似,大家先看看卷宗,心里有个底。”
大家答应一声,纷纷翻看起来,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翻动纸张的声音。
谢箐拿到了一份,她和黎可一起看。
曹海生当时只是复检了尸体,法医提供的帮助有限,所以这桩案子他只知道案由,对后续调查的具体情况不大了解。
谢箐细细地看了一遍。
晁石案,案发日期是89年7月29日,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
凶手确定有两人,他们剪开二楼北面卧室的纱窗,先杀了晁石的大儿子。
从大儿子的房间出来后,进入对面房间,杀害晁石的一双女儿。
在二楼主卧杀死晁石夫妇,最后下楼,他们连年迈的老夫妻都没有放过。
凶手翻遍了晁石家,楼上楼下犄角旮旯,留下大量的指纹和少许鞋印,以及少量泥土——因为地面条件不好,只有踩到点滴鲜血时,才会留下剐蹭的印记。
经比对,未在有案底的刑满释放人员中找到指纹。
经排查,此案没有目击证人。
89年至今,市局始终坚持比对该案主犯指纹,可嫌疑人似乎再也没有犯过案。
……
黄振义把新案子介绍了一遍。
三月三日早上七点,贲长富雇佣的保姆用钥匙打开门,发现贲长富夫妇被打死在一楼的卧室里,便报了案。
痕检人员勘验后,发现凶手没有走窗户,门锁也是完好的,但暗锁边缘多了许多新鲜的刮痕。
由此可以判断,凶手会开锁。
别墅内没有扭打的痕迹,死者均在睡梦中被打击头部而死,凶手势大力沉,下手干净利落。
从一楼杀到二楼,贲长富夫妻,、儿子儿媳,通通没有幸免。值得庆幸的是,贲长富的小女儿正上大学,不在家,未造成灭门惨剧。
在此案中,凶手人数未知,杀人手段一致,客厅上“劫富济贫”的四个字相似,凶手会开锁,未留下指纹和足迹,在反侦察能力上有明显提升。
另外,此案也可能是模仿晁石案,以此转移警方注意——当年的晁石案登过报,锤子和墙面上的字都被大肆渲染过。
这也是历山方面没有立刻向市局汇报,先独立调查,三天后才请求支援的原因。
黄振义说完,问檀易:“檀队,你有什么看法?”
檀易道:“从目前的已知条件来看,我们市局能起到的作用不大,看看现场再说吧。”
“檀队很清醒,这很好。”黄振义欣慰地笑笑,“不过,此案在当地已经引起轩然大波,老百姓人心惶惶,历山县警力不足,我们不出手是不可能的。”
“案情复杂,我们局又没有实地勘验过,我就不要大家的意见了。但我们可能要在历山盘旋几天,大家把换洗衣服准备准备,以免影响我们局的形象。”
“哈哈哈……”大家哄笑起来。
傅达道:“放心吧,时刻准备着,谁办公桌里没两套换洗衣服呢?”
黄振义笑道:“这倒是,咱们二大队的刑警真没有邋遢的。”
大家一边聊,一边出了办公室。
……
回到楼上,谢箐拿上大哥大,给谢宸打了个电话。
“大哥,忙着呢吗?”
“不忙,你说。”
“我下午去历山县,院子里买的花草料理不上了。”
“你放心,哥看着他们弄。”
“谢谢大哥。”
“客气啥,等你回来,大哥带你去咱俩的地盘上溜达溜达,到时候你帮哥规划规划。”
“好啊,这个我真能帮上忙。”
“那就说定了,你在外面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放心吧,替我问咱爸好。”
“咱爸就在旁边呢,他让你凡是不要强出头,知道吗?”
“好,替我谢谢爸。”
谢箐挂断了电话,对曹海生说道:“师父,我在卧龙湾买了房子,等搬了家,就能经常捎你上下班了。”
曹海生道:“你这傻孩子,咱们动不动就加班,动不动就出差,哪有那么多一起上下班,心意师父领了。还有,师父的房子也快下来了,四月初就能拿钥匙了。”
他的新房子离市局稍近一些,全程通公交,即便是骑车也近了许多。
谢箐喜道:“太好了师父,缺什么尽管告诉我。”
这是“缺钱你说话”的变相说法。
曹海生心里很感动,“先晾一晾,秋天再说。”
谢箐道:“师父,再有几天我就搬家了,到时候你去我家看看,又简便又好看,你要是信得着,到时候我帮您搞一搞。”
装修一直是曹海生的心病,不好好装吧,对不起新房子,好好装吧,口袋又真没钱,谢箐这番话简直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笑了起来,“师父信得着你,到时候你来帮师父把关。”
谢箐道:“那就说定了。”
……
下午,谢箐开车,带着檀易、黄振义、黎可一起赶往历山县。
去年出事的那段路还在修,山被削平不少,山路上的坑洼也不见了,好走不少,两辆车顺利抵达历山县局。
历山县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钱万山和刑警大队长刘杰早就候着了,大家略略寒暄两句,便赶往了案发地。
车子开往历山县东,几分钟后驶入名叫一个碧水蓝天的小区,拐几个弯后,在西南角的一座独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别墅外拉了警戒线,外围有警察把守着。
钱万山介绍道:“这个楼盘就是贲长富开发的,因为此地离市区不远,附近的小学和初中都不错,他自己留了最安静最好的一栋,没成想,唉……”
谢箐四下看看,别墅前有几个花坛,其他地方都铺着青砖。
围墙不高,对身强力壮的男人来说,爬上爬下都没有问题。
李骥助跑两下,到墙根处时起跳,抓住围墙上沿,顺势一个引体向上,肩膀就探出去了。
左右观望几秒,他跳了下来,对黄振义说道:“外面是一片平房,墙下是条破烂的石板路。”
刘杰道:“对,外面是东水街道,有五百多住户,这个小区就占了一部分住户的宅基地。”
黄振义问道:“购买宅基地时,开放商和住户间闹过矛盾吗?”
刘杰道:“只有一家不愿意搬,是个在院子里住了一辈子的老人家,不愿上楼,双方僵持一个月,贲长富无奈,给了他家两个一楼,补偿两万块,事情才解决了。我们也查过了,老人家的儿子和老人一起住,目前来看没有犯罪动机。”
外围没什么可看的,一行人进了别墅。
客厅沙发后的白墙上写着“劫富济贫”四个字,和晁石案的字迹确实有几成相似。
谢箐和檀易并肩而立,观察好几分钟,拍好照片后独自进入案发现场。
一楼卧室。
靠北墙的柜门被打开了大半,内衣、外衣、药品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床靠在东墙上,距离窗户差不多一米。
床头上、用荞麦皮塞的枕头边缘,都有直径小于1mm—3mm的黑色血迹,这是凶手在击打死者头部时留下的。
谢箐抬头看看房顶和床头挨着的墙,对应的,那里有两道凶器快速扬起时飞溅出去的抛甩状血迹,与床形成了一定的夹角。
谢箐以手做锤,反复调整,依照血迹模拟了一下凶手作案时的站位和手段。
再走到另一侧,重复刚刚的动作。
黎可进来了,问道:“有发现吗?”
谢箐道:“暂时没有,你们呢?”
黎可摇了摇头,“你这完事儿了吗,我们去上面看看?”
谢箐点点头,取出照相机拍两张照片,和黎可一起上了二楼。
贲长富的儿子儿媳睡在二楼阳面主卧,先进一间起居室,再进卧室。
起居室里有个小型的家庭卡拉OK设备,电视机后的墙上挂着小夫妻的结婚照,男的虽不那么帅气,但阳光、淳朴,女的清纯秀美,笑容灿烂。
黎可不忍直视,飞快转过头,“太难受了,我一定得为他们做点儿什么。”
谢箐又凝视两秒,这才步履沉重地去了卧室。
这里和一楼的情况差不多,东西被翻捡得乱七八糟,雪白的墙上,两道乌黑的抛甩状血迹触目惊心,形态、角度与一楼高度一致。
这说明凶手动手前不但踩过点儿,还可能专门训练过。
案子做得干净利落,市局的痕检和法医均无用武之地。
即便如此,大家也投入了全部的专注和努力,力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楼上楼下三百多平米,大家伙儿细致地篦了三遍,直到天黑才返回县局,在食堂简单吃口饭,便去了县局的大会议室。
第89章 对手
钱万山主持会议,他让刘杰把县局掌握的线索重新介绍一遍。
刘杰翻开卷宗,“首先,围墙上有轻微擦痕,痕迹新鲜,上面有运动鞋鞋底与墙面摩擦后留下的微量人工橡胶,由此可见,凶手从南墙进出小区的可能性最大,技术室正在想办法找出同种配料的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