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还真信了?
江户川柯南无语的看着兴冲冲的横沟警官。不过找到也好,虽然凶手不是她,但她一定知道什么。
从一开始那个女人就表现得不正常。
“警官先生。”加藤川江大声打断正在给手下分配搜寻区域的横沟警官,苍白的脸上全是强硬的不认同,“黑泽太太绝对不可能是杀人凶手,还请您不要随便听不专业的人在那里胡说八道,就随随便便决定一个人的好坏。”
加藤川江看向毛利小五郎,青年锐利的目光像一把尖刀,“案件还是交给警察比较好,不专业的人在那里随便大话,可是会害了别人一辈子的。”
毛利小五郎曾经也被罪犯反利用,名誉扫地,但那都是背地里的阴谋诡计,被一个年轻人当面如此指责还是第一次。
“我可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愤怒的反驳。
“是名侦探又如何,没有任何证据,紧凭妄想就自以为是的把一个善良的女子认定成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这就是名侦探的办案方式吗?”加藤川江冷冷反驳。
“你小子。”毛利小五郎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法反驳加藤川江的话。
他确实没有证据,仅凭黑泽夭夭偷偷潜入安室透房间这一点,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当是谁也没有看到她身上藏着类似于凶器的东西。
说到底,还是因为当时发生的事太过令人震惊,没有第一时间抓住黑泽夭夭,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们并没有就此给黑泽女士定罪,一切还要等找到她才能下定论。只要黑泽女士解释清楚去安室先生房间的原因,她的嫌疑自然就能洗清。”横沟警官想了想,还是稍稍透露一点,“其实,静冈那边的同事已经传来了消息,黑泽太太从未去过东京,大概率不认识死者,他们有仇怨的可能性并不大。”
闻言,加藤川江的脸色总算好了点。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毛利小五郎鞠躬道歉,“黑泽太太是个很好的人,我只是不想她被误会,请毛利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毛利小五郎移开目光,摆摆手,别扭的说:“也是我太武断了,确实应该找到铁证才行。”
因为刚才的事而急躁的江户川河南和毛利兰相视一眼,会心一笑,齐齐松了一口气。
江户川柯南想:被教训了也好,免得叔叔总是胡乱指认凶手,最后还得他来收场。
事情告一段落。
加藤川江、三好麻美子、月野树,以及如今下落不明的黑泽夭夭,皆是这件案子的嫌疑人。
三人的行动彻底被限制,只能回家的回家,回旅馆的回旅馆,警方还会安排人看着。
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谁也不知道残忍的凶手还会不会出手,是看着他们,也是变相的保护。
回去的路上,安室透特意走到加藤川江身边,问他:“加藤先生似乎很相信黑泽太太,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江户川柯南屁颠屁颠的跟在旁边,势必要听到第一手情报。
加藤川江道:“黑泽太太虽然经常来山杏村,每次都住在美子家的旅馆里,但我们也只是点头之交。直到三个月前,我妹妹月慧意外离世,我因为失去妹妹自杀,我奶奶既要忍受失去孙女的痛苦,又要照顾我这个不孝孙儿,备受煎熬。”
加藤川江掀开青色和服长长的袖子,露出雪白纤细的手腕,手腕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足见下手之人有多重。
“当是黑泽太太就住在旅馆里,我奶奶向美子求救,是黑泽太太帮忙连夜将我送去了医院。在那之后,我经常听到黑泽太太和我奶奶打电话,我奶奶在黑泽太太的帮助下走出了失去月慧的阴影。可以说,黑泽太太就是我和奶奶的救命恩人。”加藤川江坚定道:“我不相信大半夜还会好脾气的陪着我奶奶打电话,和我奶奶分享心事的黑泽太太是个杀人凶手。”
“听你这么一说,那位黑泽太太真是个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后面的毛利兰说道:“其实我也觉得黑泽太太不像是那样的坏人,他偷安室先生的内裤,一定是有原因的。”
安室透,“……”内裤这一茬是过不去了吗?
“不过你小子,再难过也不能割腕啊!”毛利小五郎冷哼,“娘们唧唧的。死亡可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只会让在乎你的人伤心难过。”
“后来想想,我当时真的是魔怔了,怎么会因为月慧的意外就想着去死,完全不顾年迈的奶奶呢。”加藤川江苍白一笑,后悔不已。


第15章 绯色之兽
“怎么了?”三好麻美子问身边的月野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波本和她的Angel一行,他们全都围在加藤川江身边。
“没什么?”月野树收回目光,叹息道:“我只是没想到加藤居然因为月慧的事割腕过,难怪这次看他脸色那么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三好麻美子撩动长发,妩媚一笑,“确实没想到。”
面上不动神色,心里贝尔摩德却将琴酒骂了一百遍。有关三好麻美子的情报到底是谁调查的,明显有问题啊!琴酒到底怎么办事的?
之前关于《爱的饥渴》的资料就是她用手机临时上网搜的,不然读书交流会那会就要暴露了。现在居然还有一个什么月慧?
刚才聊得还算愉快,加藤川江又忍不住为黑泽夭夭说话,“我觉得黑泽太太偷安室先生内裤这件事,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安室透,“……”内裤这件事,是彻底过不去了是吗?
加藤川江道:“据说,黑泽先生是一位一米八五,有着六块漂亮腹肌的大帅哥,黑泽太太非常喜欢他……”
“大哥,有人。”伏特加低声对闭目听现场版的琴酒说了一声,熟练掏枪上膛,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
黑裙长发的女子,提着一个环保袋,一边走一边挑选杏子,每次都要对比半天才将最大的一个摘下来放袋子里。
保时捷所在的位置是特意挑选的,既能将黑裙女子所有的动作看在看清楚,又能借助草丛树木遮蔽黑色车子。
女子越走越近,伏特加像只即将狩猎的野兽,静静等待着。
坐在后座的人琴酒缓缓睁开眼睛,朝窗外看去。看到熟悉的人,琴酒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黑裙女子提着口袋挑挑拣拣,溜达出一个S形,又走了。
伏特加松了一口气,将枪收了起来,“应该是旅客。这边是杏林的边缘,大概是想来捡漏,没有发现我们。”
就黑泽夭夭那挑挑拣拣,恨不得一棵树只选最好的那一颗杏子的样子,确实像来杏林边缘区捡漏的旅客。
伏特加话音刚落,下一秒琴酒就感觉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很好,已经被发现了。
琴酒戴上帽子,对伏特加说:“你待在车上别下来,我去看看。”
“是,大哥。”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谨慎。
琴酒下了车,径直朝着黑泽夭夭离开的方向走去,同时拿出手机点开最新邮件。
【看到你了。是你来找我?还是我来找你?】
琴酒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熟练的拿出伯、莱、塔,朝黑泽夭夭离开的方向走去。
一颗杏树下,黑泽夭夭发完消息,开心的摘起杏子,等待着会自己送上门的男人。
突然,一个圆柱形的东西抵上她的后脑勺,男人冰冷的嗓音带着抽烟人特有的缭绕沙哑,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感情,“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黑泽先生。”黑泽夭夭开心回头。
原本抵在后脑勺上的枪口对准了她的眉心。
黑泽夭夭一点也不怕,反而颇为怀念。
她后退一步仰着脑袋,看着黑泽阵手里的伯、莱、塔,感叹道:“说起来我也有两三年没见这个小可爱了,这两年你在家里,用的都是香蕉、遥控器这些随手能拿到的东西。”
黑泽阵冷笑,锐利的幽绿色眼眸像深山孤狼,充满猎食者的杀意,“说不定这一次,我真的会开枪。”
黑泽夭夭嘟囔道:“早在结婚第二年,我就不会被你如此不走心的谎言吓到了。”
刚结婚的时候,她真的以为嫁了个普通家暴都是开枪级别的极道男,吓得她差点报警。可时间久了她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只会BB,从不动手的家伙,慢慢的就习惯了。
黑泽夭夭将刚摘的杏子放到地上的环保袋里,走到黑泽阵身侧,两只手对比了一下,突然拍下。
一只手拍在黑泽阵胸膛,一只手拍在琴酒后背。
“你做什么?”黑泽阵咬牙切齿,感觉不开枪都对不起手里的老伙计。
“嘿嘿。”黑泽夭夭就势上前一步,双手环住琴酒的腰,就那么从侧面抱住他,笑得又甜又软,“我看看你有没有厚度。”
“呵!"黑泽阵冷笑,“没有,纸片的。”
黑泽夭夭,“……瞎说什么大实话。”
黑泽阵,“……”
黑泽夭夭怂怂小鼻头,垫起脚尖对着黑泽阵一阵嗅闻,就在黑泽阵忍无可忍,真的考虑开枪算了的时候,突然开口,“你吃泡面了,还抽了一整包烟。”
“……你属狗的?”
黑泽夭夭一把推开黑泽阵,满面怒容,“你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伤吗?你出任务我就忍了,反正你心里只有那个狗老板,但你也不能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
黑泽夭夭还是第一次知道,黑泽阵这家伙在外面过的居然是如此糙汉子生活。明明在家里精致得像个小仙女似的,吃喝拉撒都要最好的。
看着像被激怒的小兽一样露出小乳牙的人,黑泽阵突然就没了开枪的兴趣,哪怕她刚才说了“狗老板”这种不太悦耳的词汇。
她总是能一句话闹得他发不起火来。
“烟少抽点,一包太多,你还有伤。”黑泽夭夭语重心长的劝诫,感觉自己不像黑泽先生的老婆,而是老妈。
“还剩三根。”黑泽阵难得的解释。言外之意,没有抽完一包。
黑泽夭夭,“……有区别吗?”
黑泽阵挑眉,“你这是在质问我?”
黑泽夭夭一噎,聪明的适可而止,继续下一个话题,“这里没法点外卖,不如我给你送饭怎么样?”
黑泽阵,“……你可真是个有想法的姑娘。”
“哪里哪里,已经不是姑娘了。”黑泽夭夭羞涩一笑。
黑泽阵,“……”当初这个女人敢向他求婚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这是个怎样的神经病。
“现在人也见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黑泽阵问。
黑泽夭夭神秘一笑,“很快。”
等一切结束就回去,很快。
担心黑泽先生继续问,黑泽夭夭连忙指着地上的杏子向他炫耀,“看,我一个一个挑选的,都是精品。”
黑泽阵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就听到黑泽夭夭说:“以前的失败,都是因为经验太少,这一次一定会成功的。杏醋、杏酒、杏子酱,你更喜欢哪一个?我多做点。”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黑泽阵不得不再次警告妻子,“不准做,我不想再大半夜接到你夺命连环简讯。”
“你以为我愿意发简讯啊?难道打电话他不香吗……行吧行吧,如果这次再失败,我绝对不告诉你,自个偷偷处理掉。”黑泽夭夭举起四根手指指天发誓。
黑泽阵脸上色这才好点。
“你爱喝酒,我多做点杏酒怎么样?我看家里有很多琴酒,我可以拿那个泡吗?还是得白酒才行?”黑泽夭夭一连三问。
黑泽阵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不得不再一次警告不靠谱的妻子,“你绝对不可以动我的酒,那些都是珍品。”
“小气!”黑泽夭夭翻了个白眼,愤愤然道:“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自己叫琴酒,就宝贝真的琴酒,难道老婆就不宝贝了吗?
黑泽阵,“……”他的枪该出场了。
“据说,黑泽先生是位一米八五,有着六块漂亮腹肌的大帅哥,黑泽太太非常喜欢他。”一直监听着波本那边的耳机里传来的话,正巧压下黑泽阵即将燃起的怒火。
“黑泽太太从不掩饰自己已婚的事实,别人叫她黑泽小姐她还会不高兴的纠正,显然她很爱自己的丈夫,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偷另一个男人的内裤呢?”
罢了。
黑泽阵深吸一口气,冰冷的语气下意识的缓和几分,“摘好杏子就回去,不准逗留,更不准在这里过夜。”
黑泽夭夭明显感觉到琴酒生气了,也已经做好他一生气就妥协道歉的准备,可没想到他居然会用如此无奈又略带纵容的语气和她说话。
这是被穿了?
“好了,赶紧滚吧。”琴酒朝黑泽夭夭挥挥手,转身走了。
黑色的背影,银色的长发,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黑泽夭夭悠哉哉的看着。
她的目光太过炽热,感知力超强的黑泽阵被她盯得后背发烫,他无奈的转头,幽绿的眼眸对视上那双亮晶晶的异瞳。
“我们又要分开了,你那么忙,下次见面说不定就是一两个月之后的事了,你都不打算交代点什么吗?”黑泽夭夭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黑泽阵犹豫了一下,叹息道:“如果以后在外面遇到我,就装作不认识。像你刚才那样就做得很好。”
黑泽夭夭瞳孔地震,这还是他们家黑泽先生吗?
这么温柔的吗?
伏特加远远看着琴酒双手揣在口袋里,缓缓而来,连忙下车给他开门。
直到琴酒在后排坐好,伏特加才坐到驾驶位,问道:“大哥,人解决了吗?”
琴酒懒洋洋瞥了伏特加一眼,语气淡淡,“游客。”
“哦!”伏特加懂了。
普通游客,为了避免引起注意,没有动手。
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想得周到。


第16章 绯色之兽
“黑泽太太从不掩饰自己已婚的事实,别人叫她黑泽小姐她还会不高兴的纠正,显然她很爱自己的丈夫,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偷另一个男人的内裤呢?”加藤川江分析道。
“确实。”毛利兰回忆道:“早上,安室先生叫黑泽太太小姐,黑泽太太就很不高兴的强调,要叫她‘黑泽太太’。”
“说起来,黑泽太太以前来我们村旅游,住的就是现在安室先生住的房间。除非旅馆住满,不然那个房间都会为黑泽太太留着,这一次如果不是我提前把二楼房间全包圆了,黑泽太太依旧会住在那个房间里。”
“这是真的吗?”江户川柯南急切问。
“当然。”加藤川江道:“从千春阿姨开始就这样了,美子也是延续她妈妈的习惯。算起来,差不多是从前年开始的。”
江户川河南和安室透同时陷入沉思。
难怪门锁上没有撬过的痕迹,如果以前那个房间就是“专属于”黑泽夭夭的房间,那她很可能提前配了钥匙,所以能自由出入。
只是,她为什么要去那个房间呢?那里隐藏着什么吗?
江户川柯南仔细回忆。
榻榻米铺就的房间里,有一个垃圾桶,一张矮桌,一个笨重的实木柜子,柜子里放着棉被、枕头和衣架,以及两双为客人准备的一次性拖鞋。
剩下的,就是安室透带去的一个行李箱,里面是一些衣物。
别的也没什么了。
到底是什么呢?
江户川柯南百思不得其解。
路上,已经和加藤川江说了日记的事,加藤川江好一番犹豫挣扎,才答应把日记给他们看,但也一再强调,只能看前年一月到七月的,别的不准动。
“日记可是很私密的东西,不管看到什么,你们都不准说出去。”加藤川江一边找日记,一边交代毛利小五郎他们。
“加藤先生放心,我们绝不会把日记内容外传的,这点职业素养我们还是有的。我们就是想调查一下,前年村子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一样的事。”安室透笑容温和的安抚人。
“我不记得前年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加藤川江将前年的日记本找出来。
加藤川江的日记本整整摆了书架一整层,一年一大本还不够他写,每一天的内容都非常详细。
家里发生的事,村子里的八卦,写作灵感,甚至连蚂蚁搬家都会写。作家笔下的日常,比之前那些村民干巴巴的内容更加丰富有趣。
几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看着看着,他们突然翻到一页被水浸湿过的内页,上面的文字已经全部模糊,根本无法看。
“啊!我的日记。”加藤川江震惊的抢过日记,像个宅男被损毁了心爱手办般,痛心疾首。
江户川柯南一把抓住加藤川江,急切的问:“加藤哥哥不知道日记被损毁了吗?”
“啊!我想起来了。”加藤川江突然想到什么,郁闷的解释:“我写日记的时候喝水,不小心把水打泼在上面了。”
——我写日记的时候喝水,不小心把水打泼在上面了!
每一个人说的都是这句话,一个字都没变。
“我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天啦,说不定上面正好写着绝妙的灵感,我怎么能在写日记的时候喝……”加藤川江懊恼的抱怨陡然一停,他一脸疑惑的打量手里的日记本。
安室透见加藤川江脸色不对,立刻问:“想到什么了吗?加藤先生?”
加藤川江眉头紧皱,“睡觉前是我灵感爆发的时候,我喜欢在那个时候蹲在马桶上写日记,按理说我不可能一边蹲马桶一边喝水。”
“确实,那得多臭啊!”毛利小五郎都能想象得到那味了。
“会不会是加藤先生哪一天突然就灵感爆发,直接在书房里的日记呢?”毛利兰问。
“不,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印象。”加藤川江非常确定。
“或许是有什么人毁坏了你的日记。”毛利小小五郎将之前调查时,遇到的那些日记同样损毁的事情告诉加藤川江。
“真的吗?毛利先生。谁这么过分?”加藤川江激动的询问。
“可是,加藤哥哥看到日记被损毁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打泼了水,没有说是谁弄坏的。”江户川柯南很在意这一点。
“或许是心理暗示。”安室透想到了他此行的目的——绯色之兽。
“怎么可能。”毛利兰感到脊背发凉,“村子里那么多人写日记,难道每个都被下了心里暗示吗?”
这一点,确实让人细思极恐。
“不,或许还要更广。”安室透脸上沉得可怕,“一个被村子里大部分人,甚至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被人彻底掩盖了。从文字里,人的记忆里,彻底抹去。”
难道山春岗责真的做出了能控制人精神,甚至修改人记忆的药吗?
可恶,偏偏他现在正被监听着,以琴酒的敏锐,他根本就没办法做小动作,更别说联系公安那边。
还有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也是个麻烦。
“除了日记,还有照片,录像,我就不信找不到是谁毁坏了我的宝贝日记。”加藤川江愤怒的说。
“对啊,我们还可以查照片和录像。甚至那些往来的信件,总能找到漏网之鱼。”江户川柯南被加藤川江的话点醒了。
“那得多大的工程量啊!”毛利小五郎已经能想象得到那是怎样的痛苦了。
“叔叔,为了加藤小姐,我们不能放弃。”江户川柯南给他打气。
想到知性美丽的加藤小姐,毛利小五郎瞬间燃起斗志,“对,为了加藤小姐。”
江户川柯南,“……”还真是好哄!
“这样,加藤先生就和我们去查前年的事,小兰和柯南去找加藤小姐,和她一起准备晚饭。”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挥,分配好任务。
“好的,爸爸。”毛利兰立刻答应下来。
“不要,我要一起去。”江户川柯南听到出行名单里没有自己,顿时不干了。
安室透将手覆盖在江户川柯南头顶上,紫灰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江户川柯南,“柯南,这次是正事,等你长大了再玩侦探游戏,可以吗?”
“那好吧!”江户川柯南妥协,目光紧紧的盯着安室透。
眼看天色不早了,几人不再耽搁,众人决定立刻行动。
出了书房,江户川柯南看到加藤真贵缓慢远去的背影。
加藤川江同样看到了加藤真贵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奶奶总是这样,每次我出门回来都会来看看我,却一句话也不说。这些年我们兄妹总是让她操心。”
兵分两路。
江户川柯南跟着小兰去旅馆,刚到旅馆外,两人就遇到了从旅馆里出来的黑泽夭夭。
“黑泽小姐。”毛利兰惊讶的看着黑泽夭夭,对视上她那双红黑异瞳,心跟着一颤。
江户川柯南也在打量黑泽夭夭的眼睛。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黑泽夭夭之前要戴着墨镜了,骤然看到这样一双眼睛确实挺吓人的。就是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不戴眼镜了。
黑泽夭夭的左眼眼底似有野兽咆哮,她大大方方的朝两人打招呼,“傍晚好,小兰、柯南。”
“黑泽太太好。”毛利兰紧张的拉着江户川柯南。
自从内裤事件后,毛利兰对黑泽夭夭的感情就很复杂。心里知道黑泽夭夭应该不是坏人,但就是很紧张。
“我听说了,毛利先生对我很有意见,等我见到他,我一定会好、好的和他谈、谈。”后半句话黑泽夭夭说得咬牙切齿。
毛利兰心里一咯噔,还不等她为毛利小五郎辩解,黑泽夭夭就越过他们,施施然的朝着对面的房子走去。
“小兰姐姐,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落在加藤哥哥家了,我去去就来。”江户川柯南挣脱毛利兰的手,追着黑泽夭夭去了。
远远的,江户川柯南就看到黑泽夭夭扶着加藤真贵往屋子里去,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随着越靠越近,江户川柯南隐约听到“日记”、“马桶”、“调查”这些字眼。
虽然只是一些零碎的字眼,却也足以让江户川柯南确定,加藤真贵在和黑泽夭夭说之前的事。
江户川柯南的大脑飞快运转,他总觉还差一个至关重要的点,就能把整件事串联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了呢?
黑泽夭夭没想到,他们居然已经调查到日记有问题了。看来死神小学生当真名不虚传,事情就要结束了。
“不过,加藤那小子,怎么会有在蹲在马桶上写日记这种奇葩的习惯呢?写日记不都应该坐在书桌前,倒上一杯水,一边暗搓搓志得意满,一边写的吗?”黑泽夭夭不满的抱怨。
“加藤可比你大,不能叫他小子。”加藤真贵笑呵呵的说。
“算了,不说这些不重要的。我让你帮我找的排骨找到了吗?”黑泽夭夭问。
“村尾的大冶家正好买了,老婆子我就舔着脸去分了一些,应该够你煲汤了。”在加藤真贵眼里,黑泽夭夭就跟她那想一出是一出的孙女月慧一样麻烦。
不,是更麻烦,更难缠。
如果当初,月慧有黑泽太太一半难缠,或许就不会酿成那样的悲剧了。
想到这,加藤真贵又觉得,黑泽夭夭这样的性格其实也挺好的,在哪都不会吃亏。
跟着加藤真贵来到厨房,所有要用到的食材都准备好了。
黑泽夭夭满意的点点头,将红宝石项链项链往衣领里一塞,熟练的戴上围腰,开始煲汤。
别的不敢说,煲汤她可是专业的。


第17章 绯色之兽
人进去了好一会,就在江户川柯南打算假装找东西跟着进去的时候,加藤真贵出来了。
她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江户川柯南犹豫了一下,吧嗒吧嗒的跑到加藤真贵身边,甜甜叫:“加藤奶奶好。”
“我记得你叫柯南。”加藤真贵将装着毛线的篮子从小板凳上拿下来放在地上,笑呵呵问:“要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