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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什么?
很快,他就懂了。
看到黏黏糊糊的一人一猫,诸伏景光突然就笑了,琴酒最后居然败给了一只猫。
看来他得给猫加餐才行。
“喵。”莫里亚蒂还记得负责猫饭和铲屎的佣人的味道,矜持的冲着他叫了一声。
“莫里亚蒂,午安。”诸伏景光笑着朝它打招呼。
莫里亚蒂是一只矜持的玄猫,高冷的移开目光,漠视之。
诸伏景光总觉得这冷淡的小眼神,矜持的小表情,无比熟悉。
尤其是那双墨绿色猫瞳看他时,那种仿佛看花花草草一样的冷淡眼神,简直和某酒,一模一样。
诸伏景光被自己的想法噎住了。
他看看人,又看看猫,越看越觉得像。
他总算明白黑泽夭夭为什么对莫里亚蒂那么纵容了。
之前琴酒不在家的时候,非要一天问几十遍,莫里亚蒂有没有回来吃猫饭。
开门进屋,到玄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两个男人就齐齐停住了。
黑泽夭夭抱着猫被堵后面,不高兴的催促,“当门神呢?赶紧让开。”
“喵喵喵。”莫里亚蒂附和。
黑泽阵抬手放在嘴唇上,无声的让黑泽夭夭闭嘴。
黑泽夭夭注意到两人的表情不对劲,赶紧抱紧莫里亚蒂,缩着脖子等。
她很快注意到,玄关的鞋柜上,花瓶被打翻了,盛开的仿真花被挠得稀烂。在一堆假花的尸体中,有一个成年人拇指大小的黑色小东西。
虽然她无知,但他还是认得这是什么——窃听器。
黑泽夭夭瞥了诸伏景光一眼,无声的询问你竹马干的?
诸伏景光,“……”
他选择默默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懂,朝着窃听器伸出手,直接报废。
“家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好恐怖,三郎,赶紧去把剩下的找出来。记得要一个不剩。”黑泽夭夭无声的威胁。
诸伏景光,“……我尽力。”
黑泽阵暗沉沉的目光打量两人,没有多言,换鞋进屋。
黑泽夭夭看着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挠坏的仿真花,温柔的亲亲莫里亚蒂的猫脸,“还是我们莫里亚蒂好,从不会乱挠家里的东西。”
“喵。”莫里亚蒂矜持蹭蹭黑泽夭夭。
等黑泽夭夭换好鞋子追上黑泽先生,进入客厅,不得不再一次面对现实。
忘记了,家已经被琴酒和苏格兰酒对打的时候,砸成了垃圾场。
偏偏,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并不知情。
黑泽夭夭叹息道“我们还是上楼吧!累了一路了,我们可以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一起窝在落地窗那边。我记得家里有拼图,我们可以一起玩。”
两人一猫上楼。
黑泽阵去洗漱换衣服,黑泽夭夭先应付家里精致的小伙子。
猫不喜欢洗澡,加上莫里亚蒂虽然很野,但卫生方面一直有打理,并不脏。黑泽夭夭用湿毛巾给它擦擦身体和爪爪,就放在了落地窗前的长毛地毯上。
莫里亚蒂在暖乎乎的地毯上打了个滚,朝着黑泽夭夭软绵绵的叫着,叫得黑泽夭夭心都化了。
她抱起猫猫,热情的亲了好几口,将整张脸埋莫里亚蒂软乎乎的毛肚子上,满足的喟叹,“好舒服。”
莫里亚蒂软软的肉垫拍黑泽夭夭头上,拍得黑泽夭夭发出诡异的姨母笑。
“莫里亚蒂,你最好了,谁都比不上,黑泽先生也不行。”黑泽夭夭感叹。
如果黑泽先生也会像莫里亚蒂一样,朝她撒娇就好了。
至于柔软的肚皮,想都不敢想。
埋了一会,黑泽夭夭才不情愿的起来,准备去洗漱。
黑泽夭夭前脚刚走,后脚黑泽阵就赤着双足,踩在了柔软的长毛地毯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地毯上纯黑的一坨。
莫里亚蒂也瞬间从摊开的猫饼,变成随时可以战斗的小豹子,身体蹦得笔直,仰着小脑袋回视黑泽阵。
“呵!黑得像煤炭,你也就一点肚皮有用了。”黑泽阵冷嘲,抬脚就要将莫里亚蒂从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拨开。
莫里亚蒂以为他是要踢它,毫不犹豫的亮出爪子,挠了上去。
如果不是黑泽阵收脚快,那他就可以去医院缝针了。
“你很嚣张啊!”黑泽阵越看莫里亚蒂越不爽,尤其是那双像绿宝石一样的清澈双眸。
“喵!”莫里亚蒂眼中燃起熊熊战意,尖锐的爪子探出肉垫。
黑泽阵不爽的说“别以为黑泽夭夭那个女人宠着你,你就可以和我叫板。”
“嗷!”莫里亚蒂微微弓起身子,准备一战。
“饿了就去找言京三郎,不准待在这里,赶紧走。”黑泽阵挥手,不满的催促。
莫里亚蒂的猫瞳随着黑泽阵的手左右移动,然后突然跳起,尖锐的牙齿朝着那洁白修长的扁平状“逗猫棒”咬去。
“还敢朝我动嘴。”黑泽阵彻底被莫里亚蒂挑衅到了,挥动的手改为抽,朝着莫里亚蒂敏捷的身体抽去。
莫里亚蒂感受到威胁,灵活的改动方向,险之又险的避开抽来的手,落到不远处的地板上。
黑泽阵盘腿坐在地毯的正中央,挑衅的冲着莫里亚蒂笑,活像一个抢到了糖果的孩子。
“嗷!”莫里亚蒂愤怒的朝着黑泽阵龇牙,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刚才的交手让它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的男人和以前那些小鱼小虾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黑泽阵盘着双腿坐着,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在原地踱步,却不敢轻举妄动。
“莫里亚蒂,黑泽先生。”黑泽夭夭擦着头发走了过来。
青春靓丽的女子,穿着黑色连衣裙,款款而来。
她的美,猫看没看懂,没人知道;但人看懂了。
“过来。”黑泽先生朝着黑泽太太伸出手,等待着漂亮的太太投怀送抱。
然而,事与愿违,在黑泽太太投怀送抱黑泽先生之前,一个更加热情的身影,以狂野的速度,朝着黑泽太太扑了过去。
莫里亚蒂,先投怀送抱了黑泽太太。
黑泽阵,“……”
就该打死的。
黑泽阵默默收回手,变得兴致缺缺。
黑泽夭夭抱着莫里亚蒂,像黑泽阵一样在地毯上坐下,同时还不忘让坐在地毯中央的黑泽阵往边上挪。
黑泽阵见老婆被挤在边上,只好往旁边挪,让出一半位子。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黑泽夭夭将莫里亚蒂放在地毯中央,阳光最好的地方。
黑泽阵,“……”
刚打下的江山啊!
默默闭了闭眼睛,黑泽阵道“太阳那么大,他会被晒黑的。”
黑泽夭夭被逗笑了,“它本来就黑。你头发干了吗?我给你擦擦。”
说着,她就往黑泽阵身边凑,见他长发还湿淋淋的垂在身后,就用毛巾接住发尾滴落的水,一点点吸干净。
黑泽夭夭擦自己的头发,一直都是怎么快怎么来,但触碰到黑泽先生的头发,她就变得仔细小心,不愿伤了那么漂亮的银发。
黑泽夭夭半开玩笑道“我都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你剪了短发,我还能不能认出你。”
“那我就一直留着。”黑泽阵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自觉不对,又改口道“我似乎习惯留长发。”
“从我认识你,你就是长发。”黑泽夭夭道。
“那我是因为什么留长发呢?”黑泽阵的指尖划过黑泽夭夭同样未干的长发,在指尖卷落一滴水渍。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为了哪个小妖精。”比如那个姓乌丸的死老头。
“好了,我给你擦。”黑泽阵从黑泽夭夭手里拿过已经有些潮湿的毛巾,像黑泽夭夭之前那样,从发尾开始,一点点擦干发尾上的水渍。
黑泽夭夭呆愣在当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了?”黑泽阵问。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哑矜贵,像一篇有质感的乐章,充满魅力。
“没什么。”黑泽夭夭笑着摇摇头。
“自己拉裙子的拉链费劲吗?”黑泽阵突然问。
“还好啊!我瘦,一下子就拉到了。”黑泽夭夭对自己的好身材深感骄傲。
修长的指尖拂过身后的裙子拉链,沿着脊椎骨,从脖子往下,一直到尾椎骨。明明隔着裙子,黑泽夭夭还是感觉后背一阵酥麻,差点蹦起来。
黑泽阵按住黑泽夭夭的肩膀,定定的看着她,
“所以,就不会想到找人帮忙。”
黑泽夭夭猛然回头,看着黑泽阵。
他是那个意思吗?
“旅行自己提箱子;明明想像泽见夫妻那样一起吃凉面,见我没有那个意思就很懂事的主动退让;家里有窃听器第一个想到的是让言京三郎去处理;现在,就连学着你擦头发,也会让你感到惊讶。”黑泽阵的手一点点摸向黑泽夭夭的脖颈,亲昵的从身后环住她,目光冰冷,“我们真的是夫妻吗?”
“我们当然是。”黑泽夭夭摸着脚边蠢蠢欲动的莫里亚蒂,无比坚定。
“那我们感情好吗?”黑泽阵又问。
“我不知道。”黑泽夭夭第一次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好与不好的说法,自然而然就成了现在这样。是亲人,是朋友,是夫妻,但也是并不熟悉的两个人。”
“是吗?”黑泽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偏头亲吻黑泽夭夭的颈侧大动脉,无声轻笑,“我允许你依赖我。至少我失忆的时候是这样。”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们……”黑泽夭夭欲言又止,改口问“你以前对我说过,‘我爱不爱你,只有海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黑泽夭夭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黑泽阵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泽阵垂眸思索了一会,低低笑了,一扫眉间郁色,轻笑道“那你得去问海妖。”
黑泽夭夭,“……去你梦里问吗?”
“倒也不必。”黑泽阵继续给黑泽夭夭擦拭头发,明显心情好了很多。
莫里亚蒂摊开软乎乎的毛肚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君主临幸,最终羞愤的找铲屎官要猫饭去了。
黑泽夭夭低着头,任由黑泽阵给她擦头发。
平静的外表下,是犹如暴风雨办的汹涌。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或许,失去记忆的黑泽阵,比琴酒那个狗更好,更喜欢她,更想要和她甜甜蜜蜜,她完全可以更过分点。
比如……
“阿阵,我想喝果汁,可以帮我去冰箱拿一瓶吗?”黑泽夭夭眨巴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黑泽阵。
黑泽阵回视她。
空气在这一秒变得凝固,黑泽夭夭的笑容同样凝固。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瓦解的时候,黑泽阵站了起来,说了一句“等着”,就走了。
黑泽夭夭都惊呆了,偷偷在大腿上拧了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黑泽阵回来得很快,他将一瓶橙汁递给黑泽夭夭,自己拿了一瓶矿泉水。
黑泽夭夭熟练的扭开瓶盖,正要喝,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又把瓶盖拧上了。
然后,她将橙汁递给黑泽阵,吹着手心说“手手痛,拧不开。”
亲眼看着黑泽夭夭扭开瓶盖又扭上的黑泽先生,“……倒也不必如此。”
“阿阵!”黑泽夭夭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他。
黑泽阵,“……”
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只能照做。
等拧开瓶盖的果汁重新回到手里,黑泽夭夭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肌无力患者,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叫“阿阵”。
第100章 黑白大战2
“阿阵!”
“阿阵。”
“……”
黑泽夭夭有事没事就叫“阿阵”,仿佛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宝宝。
“阿阵不在。”地毯上,盘腿坐着的黑泽阵,终于还是被闹烦了,漠然转身,背对黑泽夭夭,低头看摊开在腿上的书。
黑泽夭夭早就躺平了,她像只毛毛虫一样挪到黑泽阵身边,强行把脑袋放在他腿上,从下往上看他,“阿阵。”
黑泽阵翻过书扣黑泽夭夭脸上,“我们感情很不好,你得像以前一样自立自强,不要随便麻烦我。”
“我不。”黑泽夭夭四平八稳的咸鱼躺着,被书遮盖的脸上挂着笑容,“你刚才看的是什么内容,说我听听。”
“我不。”黑泽阵拿起书,抬手要把腿上的脑袋弄下去。
黑泽夭夭理直气壮的说“可我想听你的声音,我可喜欢你的声音了。”
黑泽阵,“……说好话也没用。”
如果他没有一开始就停顿,语气也像黑泽夭夭一样理直气壮,或许会有效果。
“阿阵最好了。”黑泽夭夭双手放在小腹上,闭上眼睛,做好耳朵怀孕的准备。
黑泽阵能怎么办,只能翻开书,给黑泽夭夭读。他还很坏心眼的,将书的一边靠在黑泽夭夭的脑袋上。
黑泽阵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沙哑,很有磁性,充满男性魅力,光听声音就会让人忍不住起幻想那是怎样一个清冷卓绝的人。
就算他一点也不懂得朗读的技巧,只会平铺直叙的把内容读出来,黑泽夭夭也听得很专心。
听得……睡着了!
好吧!就算是天籁之音,也改变不了像催眠曲的事实,顶多就是美梦和噩梦的区别。
黑泽阵简直想一书下去,把腿上睡得像小猪仔一样香喷喷的人给拍醒。
拿过旁边椅子上的小靠包,将被枕麻的大腿拯救出来,黑泽先生无情的丢下黑泽太太,拿着书走了。
没有专业工具,诸伏景光只能依靠最原始的办法,通过手机杂音排查家里的窃听器。
而他这一找,就是好几个小时,才勉强将整个家简单搜寻了一遍,找出大部分窃听器。
看着桌子上的十几个窃听器,诸伏景光感到无比头疼。
这要是被黑泽夭夭看到了,肯定又要拿降谷零卧底的身份威胁他。
诸伏景光并不怕黑泽夭夭的威胁。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不怕降谷零是卧底的事曝光,而是知道黑泽夭夭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黑泽夭夭的威胁,就是逞口舌之快,她本质上是一个很好的人。
而她越好,诸伏景光在看到疑似好友降谷零放的窃听器时,就越觉得心虚,无颜面对。
要不,偷偷丢掉一半?
黑泽阵从楼上走了下来,“哗啦”将五六个窃听器丢桌子上。
诸伏景光,“……”
降谷那家伙,到底一次性放了多少?
“是谁做的?”黑泽阵冷冷问。
哪怕是失忆了,对于这种事,他还是本能的感到厌恶,仿佛刻进了骨子里。
“不知道。”诸伏景光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摇头。
双星游乐园那件事后,降谷零看到长得和琴酒一样的黑泽阵,肯定会调查。
诸伏景光直觉,窃听器大概率就是降谷零为了调查黑泽阵和琴酒的关系偷偷放的。
但诸伏景光不确定降谷零这么做是因为组织,还是因为公安那边,亦或者两者都有。
为了避免说错话,被恢复记忆的琴酒抓到漏掉,诸伏景光只能选择装作不知道。
“你今天和黑泽夭夭眉来眼去,当我瞎。”黑泽阵冷嘲道。
诸伏景光笑容不变,“那黑泽先生可以去问黑泽太太,她肯定不会骗你。”
顶多就是忽悠琴酒一顿,黑泽太太能有什么坏心思。
“看来,是我误会了。”黑泽阵冷嘲热讽道“给你开工资的,原来是黑泽太太。”
诸伏景光,“……”
实不相瞒,你俩都没给钱,现在还在白嫖。
“我饿了,把饭煮了,去买菜。家里的窃听器我会找。”黑泽阵嫌弃的摆摆手,催促帮佣去干活。
“……是。”诸伏景光还能怎么办,只能憋着气去买菜。
难道他还能趁机打琴酒一顿不成。
大概降谷零真的是去批发市场一次性批发了“一包一百个,买一包送一包”的巨多窃听器,等黑泽夭夭小睡起来,就看到缺了一个角的茶几上,堆成小山的窃听器。
粗粗估算,有二十几个。
黑泽夭夭都被气笑了,她咬牙切齿的叫着,“言京三郎!”
诸伏景光从厨房里跑出来,身上系着花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笑得一脸和善,“醒了吗?晚饭马上就好。”
“呵!”黑泽夭夭将人拉进厨房,把门一关,冷着脸问“那些窃听器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多?”
她还以为,就在家里偷偷放了一两个。
没想到,这是批发大甩卖啊!
“也不一定是他放的。”诸伏景光压低声音,替小伙伴辩解。
“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急着想要抓住……”黑泽夭夭嘲讽道一半,突然停住话题,怀疑的打量四周,小声问“这里没窃听器吧!”
“没有,放心。”诸伏景光赶紧保证。
“谅你也不敢。”黑泽夭夭道“我要的是什么,你很清楚。如果我和琴酒注定不能过平凡的生活,那么我会选择加入黑衣组织,运用我的催眠能力,帮助琴酒铲除所有卧底,肃清组织。”
诸伏景光想到黑泽夭夭在双星游乐园对fbi探员茱蒂的那场催眠。
如果这样的能力用在帮黑衣组织找卧底上……
“放心,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现在的平静被打破。以后我也会多加注意。”诸伏景光郑重承诺。
黑泽夭夭要的就是这句话,毕竟她不是专业的,以后黑泽阵不在,这个家的安全还得靠诸伏景光。
“以后我的安全就靠你了,警察叔叔。”黑泽夭夭拍着他的肩膀道。
诸伏景光,“……”
这样的警察叔叔,他并不想当。
然而,不管多不想,他似乎已经和这对无良夫妻绑定在了一起,只能退而求其次。
于是……
“你打算付我一个月多少薪水?”诸伏景光问。
黑泽夭夭都惊呆了,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问薪水,你打算一个月付我多少?”诸伏景光问。
黑泽夭夭总算确定了,她没有幻听,只是……
“你一个警察,公然向我要钱,会不会不太好?”这和行贿有什么区别。
“厨师,保洁员,司机,侦探助手,保镖!你想想,我干了多少活,你难道就想这么一直白嫖?”就算是黑衣组织,也没干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额!我包吃包住包衣服了,这还不够吗?”
“你说呢?”诸伏景光反问。
黑泽夭夭略心虚,“好像是不太够。不过,我们家的钱都是黑泽先生赚的血汗钱,你好意思用?”
真的血、汗钱啊!
诸伏景光道“既然是黑泽先生赚的血汗钱,那我更该多花点。”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才不会用阿阵的钱给你开工资。包吃包住,一个月给你十万日元的零花,多的别想。”黑泽夭夭道。
总算能有点入账的诸伏景光,“……”
人生真是艰难啊!
不知道恢复身份后,能不能申请国家补发他之前四年的工资。
“毁坏的客厅,要不要买点家具换上?”诸伏景光问。
“不要,万一搬家具的工人死在家里怎么办?”黑泽夭夭一口拒绝。
她现在只想和黑泽先生甜甜蜜蜜咸鱼躺,不想经历任何案子。
诸伏景光,“……”
如此强大的理由,无从反驳。
诸伏景光又说起另一件事,“刚才我去买菜,发现有人在偷拍,从那人的跟踪手段推测,应该是公安那边的人。”
“公安?”这一行为让黑泽夭夭很迷惑。
偷拍黑泽阵还能说是安室透的调查,偷拍诸伏景光是几个意思,难道安室看到了言京三郎?
诸伏景光看出黑泽夭夭的疑惑,摇头道“我没有被他看到过。自从换了言京三郎这个身份后,也没有留下过任何照片。”
“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这是为什么?”黑泽夭夭问。
“这就是我告诉你有人偷拍的原因。”诸伏景光道“以他做事严谨的性格,调查黑泽阵这个人,一定会连他身边的人一起调查。你一定要在调查范围里,以后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别被听到了。”
黑泽夭夭抬手捏着诸伏景光的下巴,仔细打量经过伪装的脸,轻笑道“没事,到时候我就把你往他面前一推,马上就能吸引走全部火力。”
诸伏景光哑然失笑,“你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怀疑黑泽夫妇不普通,我们别有目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黑泽夭夭笑眯眯的说。
厨房门被拉开,穿着舒适家居服的黑泽先生站在门外,目光幽深的看着两人,“你们想要试试,我是不敢有什么意见,但能不能先把饭做好?我饿了。”
黑泽夭夭收回手后,满脸疑惑的看着黑泽先生,没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
诸伏景光的第一反应则是,“你听到了多少?”
“放心,我还不至于没品到去偷听。”黑泽阵的目光落在诸伏景光那张俊脸上,啧啧赞叹,“确实有当小白脸的潜质。”
诸伏景光,“……”
“阿阵,你在吃醋吗?”黑泽夭夭眼睛一亮,欢喜的扑了上去。
“对。我在吃醋。”黑泽阵强行按着黑泽夭夭的头,将人隔开,“你和这小子偷偷摸摸的躲厨房里做什么呢?”
“偷偷摸摸干不能让你知道的事。”黑泽夭夭神秘的笑着,伸长手去抓黑泽阵,但由于她手比他的短,只能勉强勾到衣服。
“那你们继续。”黑泽阵按着她脑袋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推开,转身就走。
“啊,不要丢下我。我脚脚痛,要背背。”黑泽夭夭一个冲刺,跳上男人的背。
诸伏景光被黑泽夭夭使用的叠词恶心得不行。
黑泽阵纵容的用手将人接住,头也不回的抱怨,“你们有事瞒着我。”
“主要是你太坏了,和你说,肯定会死很多人。”黑泽夭夭道。
“哦!”黑泽阵埋怨的语气略带嘲讽,“我这么坏,你还嫁给我,真是对不起你啊!”
“知道对不起我,就对我好点。”黑泽夭夭傲娇的说。
黑泽阵,“……你可真是懂得如何得寸进尺。”
“多谢夸奖。”
两个人渐渐远去,没有营养的对话逐渐变得模糊,诸伏景光心情复杂的收回目光,开火炒菜。
这下子,他真的变成了琴酒家的帮佣了,以后被降谷那家伙知道了,肯定会被笑死。
第101章 黑白大战3
“不可以吗?”黑泽夭夭抱着猫,站在门外,可怜兮兮的看着黑泽先生。
黑泽阵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严词拒绝不靠谱的黑泽太太,“不可以。”
“可以的。”黑泽夭夭眨巴着大眼睛,企图让对方看清她的决心。
“喵。”莫里亚蒂歪着头,配合的叫着。
“不可以。”黑泽阵警告道“坚决不允许你把它抱进房间。赶紧放下,睡觉。”
“你怎么能这样,莫里亚蒂它才多大点,能占多少位置,和我们一起睡怎么了?”黑泽夭夭气呼呼的抱怨。
“这么放不开,你就抱着它去次卧睡。”黑泽阵站直身体,抬手就要关门。
黑泽夭夭抬脚卡在门框上,试图说服无情的黑泽先生,“难道你就不想抱着可爱的猫猫和漂亮的老婆,一家三口,甜甜的进入梦乡吗?”
“不想。”黑泽阵一口否决。
“阿阵。”黑泽夭夭使出浑身解数,软软撒娇,“你就当提前体验养孩子,莫里亚蒂也就只有一个小婴儿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