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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悟君？”禅院直哉有短暂时刻的愣神，然而手腕处攥紧的疼痛又让他迅速回神，“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原来就是你]？？
禅院直哉一时之间并未明晓，他第一反应还是御三家会议上的事情——说起来，五条悟这次会议好像又翘掉了，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出场过一次。
而在禅院直哉愣神的短短几秒钟，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来了几个默契又神奇的眼神交流。
夏油杰：就是这个禅院直哉？
五条悟：黑发、凶、钱、和你姐认识，特征差不多都对应了吧。
夏油杰：……禅院家大少爷竟然会做这种事？
五条悟：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估计不是缺钱，而纯粹是耍着你姐玩。
夏油杰：……
五条悟：不管怎样、先揍了再说～
夏油杰：好、那就先交给你了。
两人虽然全程未发言、却能在这几个呼吸间的眼神交流中简单理解对方的意思。
此时的禅院直哉后背一凉，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不像是什么好事。
首先打破安静的是千穗理，银发少女话语间充满惊喜和笑意：“杰！”
夏油杰也随之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自家姐姐身上，他扬起唇角、露出往日的温和微笑：“嗯，我来了，姐。”
他轻轻压下千穗理的手：“这次外出不用你付钱，姐姐你收好、给自己用——不要给别人、特别是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的人。”
禅院直哉这时猛地反应过来：“你在说谁不像好人！”
“你觉得呢。”五条悟嗓音随意，松开攥住对方的手，改为拍在肩膀，“你刚才在做什么？”
“你要听？那可就是个长故事了。”禅院直哉啧了一声。
毕竟这是个从川崎市到东京中心的漫长解释。
而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很好，有过更多接触，又对上一条特征！
不过禅院直哉没什么解释的意思，他首先反问：“你们突然冒出来，又是什么意思？这似乎和你们无关吧。”
“无关？”夏油杰挑眉。
五条悟恰到好处地拍着禅院直哉的肩膀，拖长尾音笑道：“哦——直哉，好久不见，好了好了、我们去那边聊。”
禅院直哉没太回过神来：“什、？”
“走走走，直哉——哦、杰你们先去餐馆，我和直哉简单[聊一聊]，等会见。”
五条悟对着夏油杰和千穗理这边摆摆手，看似颇为亲切地揽住、实则暗自施压地禅院直哉的肩膀，将对方有意识地掰向另一侧。
夏油杰则自然而然地引着千穗理，转向另一侧，脸上依然面带着微笑：“嗯，这边这栋楼就是，我们走吧，姐姐。”
千穗理回头看了一眼：“你同学……？”
而夏油杰继续轻缓说着：“他们认识的，现在大概是去交流感情，不用在意。”
千穗理真诚：交流感情？看起来像是绑架。
系统：【大胆点、就是绑架，阿门.jpg】
“等会悟就会回来的——我们先去餐馆。”夏油杰微笑。
”好。”
而另一边，此时。
被五条悟揽着脖子勾肩搭背到另一侧的禅院直哉，在踏进巷子后从中挣脱。
禅院直哉皱眉道：“……有事说事。”
五条悟转过脸，将墨镜于手中把玩，露出那双深邃无比的苍蓝眼眸，缓慢扬起唇角：“——简单，我要揍你一顿。”
禅院直哉安静一秒，然后：
“哈？？？”
哪有一上来就说[我要揍你一顿]的啊！这是什么奇特的开场白！！
还有为什么要揍自己？？
“等等、五条悟你干什么——这次御三家会议我可没有说过内涵你的话！”禅院直哉一瞬间快速回答。
五条悟顿了一下，扬眉：“[这次]？”
禅院直哉沉默一秒。
五条悟：“我就说那些老头子怎么闲的没事唠叨我——原来是你天天造谣？”
“喂、我可没造谣，明明就是你每次都缺席、联合决定的事情也都完全不管，随心所欲！”
禅院直哉对六眼的打怵和青春期的要面子情绪彼此冲突着，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最终声音越来越小，“……好吧，下次我不会再说了。”
五条悟把玩着自己的墨镜：“不过我说要揍你，可不是这回事。当然，现在可以乘以二了。”
禅院直哉：“喂！！”
卡了一秒，他突然用顿悟的语气道：“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刚才那个少女。因为刚刚那个女的是你姐姐？未公布于众的那种？你们家族关在家里的？而你觉得我发现了这个真相？”
他越说越激动，大脑间灵光闪现、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五条悟：“……？”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jpg
虽然搞不懂面前人突然说了一长串什么东西，不过五条悟还是能够辨认出其中最大的错误。
他摇头：“我姐？不是、那是杰的姐姐。”
“我知道你们关系好、愿意互相打掩护，但骗不过我！”禅院直哉轻哼一声，“尽管刚才夏油杰叫了一声‘姐姐’，但我知道这只是一层表象。从发色就能看出差别了，再加上眼睛——明明大小完全不同！”
“这不是黑豆和黑米的区别，这是桂圆和芝麻粒的区别！”
空气安静一秒。
五条悟掏出手机：“太好了，你能再说一遍吗，我录给杰听。”
禅院直哉：“耍我玩吗……！”
“好吧，杰不能亲口听到、真可惜。”五条悟笑嘻嘻着，他话语随意，然而气势却依旧不落。
挺拔笔直的身躯站在那里，便给人无形的压力。
五条悟侧眸：“好、闲聊结束。我揍你一顿，你以后自觉离她——远点。”
禅院直哉顿时警惕起来，身躯紧绷：“……御三家还在东京开会，身为五条家的你就要私下里找茬？你确定身份合适？”
“那就我来。”巷口外忽地插\进一道声音，扎着黑色丸子头的夏油杰踏进这边。
“杰？你怎么过来了？”五条悟看过去。
“把姐姐送到房间，我说我也来找你，顺便也来交流交流感情。”夏油杰还带着微笑，不过转向禅院直哉之时，眉目间早已没了笑意，他嗓音低沉，“……我听说过你，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上挑的狐狸眼回望。
夏油杰盯着他：“欺负一个女子，能让你获得什么心理满足吗。”
“……哈？”
封建大家族思维灌输之下的禅院直哉的确瞧不起女性，但目前倒也没有在外人面前光明正大欺压。此时听闻夏油杰的话，他只觉得荒谬：“我家里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姐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夏油杰眉头蹙起。
禅院直哉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银发少女：“——哦、好吧，原来你说的是刚刚那个。”
他耸耸肩，接着卡顿一秒、瞬间突兀回复，“等等、你说我欺负她？？？”
——到底是谁欺负了谁啊！
夏油杰顿了一秒，继续道：“我姐……或许是她善良，愿意对你付出，但你也别太过分。”
禅院直哉思维升华：善良？？对我付出？？
夏油杰：“就算你无聊打发时间，也不能去欺骗一个、柔弱少女。”
禅院直哉战术后仰：柔弱少女？？？
停一下、世间对[柔弱少女]的定义已经宽成这个样子了吗——！！
就离谱！
作者有话要说：
夏油杰：我姐真的很柔弱。
禅院直哉：你放屁！（失去御三家素养.jpg）
系统（放名侦探柯南旋律）：【唯一看破真相的，是一个外表看似好看，性格却异常屑的名背锅[彩云猪猪]！】
第18章
最终禅院直哉还是被揍了。
系统：【可怜的彩云猪猪——不过的确距离偶像更近一步了，大概。】
甚尔：从未出现却贯彻全程。
被揍的禅院直哉发出不甘的声音：“你们就是想揍我！还找什么理由！yue了！”
夏油杰：“我姐就是体弱多病。你做的事、揍你一顿不亏，别找理由逃避。”
禅院直哉怒而失去素养，大喊：“馍馍片（MMP）！”
系统：【桥豆麻袋，和谐之后完全只剩下谐星效果了啊！！】
=
夏油杰出去后，二楼包间里只留下了千穗理一人。
[杰说要去交流感情，让我先点饭。]千穗理翻阅着手中的菜单，一目十行大体浏览，[这些菜，好像都很正常啊。]
系统：【……难道你想要传闻中的红伞伞、白杆杆？】
千穗理：[吃完一起躺板板？]
系统：【接着全文完是吧！】
千穗理：[好，伏笔清晰、线索明确，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欧亨利式结尾，非常流畅！]
系统：【不要突然开始阅读理解啊！】
流畅的日常相声结束，千穗理咳嗽一声，认真浏览起菜单。
按照一般饭菜的规律，千穗理先点了必备主食，简单点了几盘小菜和甜点，余下的部分交由夏油杰和五条悟回来补充。
她笑着和服务员说明，而在服务员转身离开的时候，千穗理意外地与其后另一双蓝灰异色瞳对上了。
异色瞳的主人，是一个将蓝色发梳成三股的异色瞳青年（至少外表看起来像是青年）。他正站在那里，来来回回的人从他身边经过却毫无反应、就好似站立的对方是一团空气。
没有人能看见他。
系统大为震惊：【……出现了，是特级咒灵-真人！！】
千穗理喜上眉梢：[出现了，我的草莓牛奶！！]
两人在意识空间异口同声，然而关注重点却完全不同。
系统卡壳一秒、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面前，蓝发青年的脸上布有纵横的奇怪缝合线，却并不破坏整体的协调与美感。在与千穗理对视的时刻，真人眨眨眼，扬起一个充满惊喜的、看到新玩具出现的笑容。
“嗨。”他笑，嗓音甜美，“你能看见我吗？”
眼前的银发少女身形瘦削，身上属于普通人的咒力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然而那双聚焦的、与自己对视的绿眸却表现出她的特别之处——她能看见咒灵。
刚诞生不久的特级咒灵-真人对世界和人类充满好奇，他（咒灵没有性别，这里的‘他'是根据真人的外表定的）自己通过捏造改变人类的灵魂，进行了各式天真的残忍实验。
然而最近，这些都有些玩腻了。
此时，遇见一个能够看见自己的非术师，一个看似平常的普通人，让真人心中又涌现出[找到下一个新玩具]的快乐。
系统：此时的真人还未认识到赛亚人的严重性，阿门.jpg
看着面前真人扬起的笑脸，千穗理也翘起唇角，绚烂的笑容无声地做出口型：嗨，你是我的优乐美。
真人：“？”
系统：【？】
系统：【……快停止无孔不入的广告植入！！】
真人并未理解千穗理的意思，不过他想，大概是人类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尚处于学习阶段的他将这一句话也记在了心里。
系统：【不、这完全不是什么应该记住的正经东西啊！】
见面前之人并不畏惧自己，真人找到玩具的笑容丝毫未变，他向前迈过几步，蓝灰双色的异色瞳闪着独特的光。
然而、在下一刻，似乎感应到什么般，真人忽地停住了脚步。
“……看来我们只能下次再见了，小姐。”真人低声打了个招呼，接着动作快速敏捷地直接从二楼的窗一跃而出、消失于外界！
千穗理略微瞪大眼睛、然而此时她又不能外出追赶：[等等、我的优乐美跑掉了——！！]
系统：【说吧，优乐美给了你多少钱，我香飘飘给你两倍！】
两人的对话并未能进行下去，伴随着一阵脚步声，门外传来夏油杰的声音：“姐姐，我们回来了。”伴随着话语、房门被一把推开。
与他一同上来的还有五条悟，两人的步速极快、开门动作也毫无迟疑，或许是察觉到什么咒灵的存在。
——而赶来的六眼，或许正是让真人选择暂且退场的原因。毕竟真人才刚刚诞生不久，可没有要与传说中的六眼对抗的意思。
五条悟扫视房间，眉头略微蹙起，和夏油杰交换了一个视线。
五条悟：只有一点稀少的残秽痕迹，看来是路过了一只谨慎的咒灵。
夏油杰：刻意的控制与隐藏自己的存在……难道是之前东京那个还未被发现的[极速银色咒灵]？
系统：【这只其实就在你们面前（无慈悲）】
“你们回来得正好、我刚刚点完部分主食。”夏油千穗理仰脸笑起，招呼道，“来吧，你们再点一些。”
“好。”夏油杰恢复微笑神情，“对了、我还没有正式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姐姐，夏油千穗理。”
“你好。”千穗理友好眨眼。
“这是我的同学，五条悟。”
“嗨。”五条悟的嗓音轻佻，带着几分随意，他将墨镜摘下、深邃的苍蓝之眸展现于眼前。
从进门开始，他便依照着此次好友的委托，用六眼观察着眼前银发女生。
六眼所看到的咒力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非常普通，眼前的是个正常的普通人（或许体质还比正常人要虚弱）。
但某种直觉却让他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
不过、他还是暂且相信自己的六眼，按照所观察到的，给了夏油杰一个暗示，告诉对方无须担心，他的姐姐没有被咒灵和诅咒纠缠的痕迹。
受到五条悟的信号，夏油杰原本绷紧的弦此时也放松下去。他拉开椅子坐下，笑道：“姐姐点了什么？这次尽管放开吃好了，悟说他请客。”
“没错、随意点就可以啦。”五条悟笑了，摆手道，“你送给我的向日葵可好玩了——虽然现在在硝子的实验室里。”
夏油杰单手握拳举在唇边、重重地咳嗽一声。
五条悟补充：“不过放心！就算在实验室，向日葵也被照顾得很好。”
“没关系，如果你们想要更多的话，我还可以送给你新的向日葵——或许还有别的植物。”
千穗理觉醒种田之魂，开启了植物种植模式，兴致勃勃地开始讨论。
“你们学校空地多吗？水源丰富吗？适不适合种花养草？一大片向日葵花田一定很美。”
系统：【……说真的、种满向日葵的高专夜晚真的不会变成什么发光宝塔吗！话说密集的大脸盆子也很掉san啊！】
“哦、我们学校空地可多了。”五条悟回想片刻，“后山现在还是闲置的，上次杰还提议开展母猪的养护，夜蛾老师还特意拿走研究……”
夏油杰：“……我没说过！而且《母猪的产后护理》只是封面！！”
千穗理扬起笑容：“养猪场和饲料作物共同培养的确不错——我觉得你们学校还是适合种种花花草草，搞搞绿化美植，或者栽种些饲料作物。”
“然后养猪场就不放在学校了，毕竟猪仔比较贵、还有点吵，让你们高层实时监管负责比较好。”
“这个不错、想办法把养猪场开到高层！”五条悟闻言眼前一亮、左手敲右手手心，“省得那些老家伙天天那么闲，给他们找点事做。”
“创建和谐养老生活，劳动通往大爱美德。”千穗理竖起拇指。
“十年养猪百年树人，培养高层干活为本。”五条悟摇摇食指。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伸出左右手，一拍即合：“养猪联盟小分队正式成立！”
夏油杰大为震撼：……等等、你们在说什么？！！
系统：【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达成了奇怪的默契啊！】
第19章
五条悟和千穗理默契击掌，在饭桌前宣布正式成立养猪联盟。
紧接着，两人开始就[如何布置与发展高层养猪事业]开展了第一次联盟大会，并进行了简单的规划。
千穗理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进行记录，竟然条理有序、颇具有实施可能性。
夏油杰战术睁眼：……等等、这发展是不是哪里不对！！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jpg
系统：【快停手千穗理！别忘了我们这里是少年漫！】
千穗理：[不要挥洒热血和刀子，我们要快乐而又无敌的沙雕漫！——或者《走近农业》。]
五条悟笔触飞扬地唰唰写了一页的字，最后按下圆珠笔，将那页纸撕下：“很好、初步规划有了。资金问题不用担心，我可以负责提供。”他轻快道。
“好耶。接下来就是进一步吸取新成员，在高专选好地皮种植作物，然后挑选养猪场所和猪仔供应商，与高层对接进行强制劳动改造……啊不是、是鼓励弘扬勤劳美德。”
千穗理眉眼生光，她转向夏油杰，笑道。
“杰要不要一起加入？”
夏油杰：“……嗯？”他刚刚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还挂着几分不明所以，“你们在说什么？”
“就是你感兴趣的母猪的产后护理啊，杰。”五条悟说，“梦想实现的时刻到了。”
夏油杰：“……都说了那是封皮！我没说过这个是梦想。”
“来吧来吧、等回学校也可以拉上硝子一起。我们可以把盟主的位置留给你，怎么样？”五条悟拍拍自己好友的肩膀，扬唇道，“以后你就是我们的神猪教教主了！”
夏油杰：“神猪教是什么？不是养猪联盟吗？？”
“哇、你其实有在听的啊，杰。”千穗理露出笑脸，眨眼道，“杰的形象很适合当教主的。”
五条悟则单手搭在下巴处，沉思道：“而且，你不觉得安上一个教会的名义——比如神猪教，比起养猪联盟来会正经很多？”他带着半调侃的意味道，“你觉得呢，教主？”
“不，”夏油杰面无表情，“我选择拒绝。还有，请你们不要称呼我为教主。”
——这是什么奇怪的教主？他才不要打出这样的名号！！
他甚至已经想象出这个名号打出去后的现实：
路人甲凝神皱眉，沉郁顿挫：“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传闻中大名鼎鼎的、神猪教教主。”
夏油杰：“……”
他表示强势反对这个称号！回复TD取消！
五条悟和千穗理露出一致的失望表情：“哎、教主这个词明明很好听的呢。”
夏油杰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拒绝。
系统：【这也太笋了、不要再迫害杰了！】
夏油杰，从今日起对[教主]一词有了应激反应。
于是话题重回开始。
最终[神猪教]一词遗憾退场，[养猪联盟]依然挂牌，而夏油杰在五条悟和千穗理的一致邀请下、勉为其难的同意担任临时盟主。
几人气氛活跃又畅快地用完午饭，饭后，五条悟又提议去逛逛商城，顺便买些东西回学校。
逛街的时候，夏油杰慢慢沉思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还是哪里不太对。
踏入商城的大门，然后他紧接着反应过来：“等等、这不还是会被称为什么养猪盟主吗？？”
千穗理：“养猪很赚钱的！”
夏油杰：“……不，姐姐，我在意的重点不是这个。”
五条悟：“没关系啦，杰——不然就想个办法，未来把这个位置传承给学弟学妹好了。”
“学弟学妹……算了、不如就给夜蛾老师好了。”夏油杰提议，干脆将这个位置甩给自家老师，“正好，以后他和高层对接，这样也方便。”
“哦？这样也不错。”五条悟点头，表示一种赞同，“想必夜蛾老师一定非常开心，我们就替他决定了吧！”
系统：【这是什么当代好学生啊！.jpg】
（夜蛾正道：？我谢谢你们哈：D）
夏油杰目视前方，咳嗽一声道：“好吧、这个问题就这样解决了，至于其他的我们之后再讨论。”
“嗯嗯、等再吸收些新成员，下次我们召开养猪联盟第二次代表大会。”千穗理掏出笔记本，十分有仪式感地记下。
少女低头书写之时，银色碎发顺着重力自然滑落，半遮住病态苍白的脸颊。在人来人往之中，更衬托出她的瘦小。
夏油杰眼中倒映着自家姐姐的影子，刚才一起玩闹的心情也逐渐平下去。
他收回视线，嗓音略沉，重回最初的正经：“……对了，姐姐。”
“什么？”千穗理抬头。
“嗯、你和今天与你碰面的那个黑发之人——就是禅院直哉，认识多久了？”夏油杰记起刚刚禅院直哉的事情，他把话题放回这里。
“不到一个星期？”千穗理与直哉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川崎市。
又一个特征对上了，与村下婆婆说的[最近]相符。夏油杰闻言，更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他再度开口，用轻松的闲聊语气试探道：“那姐姐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千穗理收起自己的小本子，她沉吟片刻，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大概，就是猪猪吧。”
夏油杰：“？”
“不过狐模狐样的。”千穗理补充。
夏油杰诡异地沉默一秒，其实他并没太理解自家姐姐的意思。
——话说他们仅仅一年的代沟，就已经大成这个样子了吗！
系统：【……其实是跨越两个世界的整活代沟！毕竟夏油杰目前还是个正常人。】
系统紧接着放空思维：【等等、我为什么要强调[目前]？？】
虽然对自己姐姐独特的回答愣神一秒，但夏油杰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他想要提醒从遥远乡下回来的姐姐不要被外人骗了、又不想打击到姐姐交朋友的热情。
于是，他斟酌着，最终开口道：“姐姐回来后认识了很多人，能看到姐姐多出来走走，我也很开心。”
夏油杰微笑着，嗓音低缓温和。
“不过……嗯，那个禅院直哉，虽然长得确实不错，但其实并不算是什么……”
在此，夏油杰顿了一下，指了指身边的五条悟：“对了，姐姐，你看悟长得怎么样？是不是比那个直哉还要好？”
“？”突然被cue的五条悟微愣，他忽地转头看向自己好友，大为震撼。
——不是吧不是吧杰，难道为了转移你姐姐对直哉的注意，现在要这么突然地介绍他们两个？
这样的第一次见面真的合适吗？
千穗理歪头，诚实回答：“五条同学非常帅气呢。”
夏油杰微笑：“是吧。”
“……”五条悟双手交叉于脑后，墨镜后的苍蓝眼眸半抬起。
百年难遇的六眼、出众爆表的外貌，从小到大他便习惯傲然的接受周围的惊叹和夸奖。
但是这种情况，虽然有些麻烦、但或许还是要仔细斟酌如何回复的。
然后夏油杰继续语重心长地说：“但别看悟长得好，他实际上可鸡掰猫了——所以说长相和性格不成正比，姐姐。”
五条悟闻言，思考回复台词的动作停住，更为震撼：“……？？”
等等、原来是把我推出来当反面素材论证的吗，杰！！
这样的第一次见面真的合适吗！！
系统：【这，就是好友.jpg】
第20章
五条悟原本以为自家好友是想要突兀地撮合两人、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谢绝话语，没想到竟然是拎出来做什么反面教材！
面对如此举例，他当然立即理直气壮地反驳：“你在说什么啊杰，什么鸡掰猫？一定是你的小眼睛看不清楚，我的性格明明就和我的长相一样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