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同窗忍不住笑:“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人家能考进预科,不至于太差吧。”
“我这个弟弟是重庆那所学校出来的。”世交兄长一言难尽道:“他们今年报送了几十个,水平是真的难说,但是人家大部分都有自知之明,像是我弟弟就选了西方文学专业,也不知道他小女朋友究竟怎么了,硬是要去学物理。”说着就忍不住摇头。
一听描述,同窗立马知道是哪所学校,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那你弟弟这个女朋友是有点不聪明啊。”
“不聪明”的田中雅被人鄙视了一番智商,直接拿纸剪了小人用针扎,气的当天晚上都没吃下饭。
田中雅心想:居然敢说我智商不够?我迟早要收拾你!
内心发狠的田中雅继续学习了三天之后,在例行的周测上再次现出了原型:只比及格分数高了3分。
田中雅被数理化折磨的时候,易寒星学习得颇为如鱼得水,直到她在家里碰到了一个人。
“易小姐,您就是写出公馆爱情故事的作者北极星的眼泪吧?”来人一见到易寒星,立马激动上前握手:“久仰久仰。”
“不是……”易寒星懵懵地被握住手摇了两下,都没想明白自己是要矢口否认还是询问人家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没等易寒星说话,来人直接说道:“我知道易小姐您十分低调,所以废了好大功夫才从您前任编辑那里打听到您。”
“您说的前任编辑是?”
“吴凯瑟吴小姐啊!”来人说着。
“所以您找我是为了?”以及凯瑟吴为什么会泄露我的信息?
“我想要将您的故事改编成电影,但是我知道您和家人一起离开上海之后就没有再动笔了,能否请您帮我做一下剧本的改编呢?”来人非常真挚地说道:“价格什么的,都好说,我能出到这个数。”来人比了一根手指。
“一千?”
“一万!”
好的,易寒星大概明白凯瑟吴透露自己地址的原因了,不是己方不够强大,实在是对方给的太多了!
一万啊!一万是什么概念?十年前的一万相当于后世的几百万,现在还没有到抗战后期钱不值钱的状况,以现在的物价来说,一万块钱,怎么也相当于七八十万了!这可是税后收入啊,放在现代,不就是个百万影视版权改编?
远方的凯瑟吴:寒星你懂的!他给的太多了,这些钱购买多少物资啊!
易寒星都被这个大手笔惊到了,想自己一个断更的狗血文作者,在民国这个对作品版权保护不太看重的时代,居然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买自己的版权,并且请自己去编写电影剧本?
“这位先生,您还没介绍,您贵姓?”易寒星冷静了一下,问道。
“免贵姓原。”原先生说道。
易寒星内心想着:看起来确实挺像冤大头的。
这个想法只有一瞬间,在金钱的魅力之下,易寒星勉强保持着自己的理智:“所以原先生您为什么会愿意花这么多钱买我写的这本小说的版权呢?”易寒星可不觉得自己写的狗血文能够这么值钱。
“不仅仅是版权,还希望您能够做后续的剧本创作。我听说,您三哥剑华居士之前和何家的大小姐谈过恋爱,当时您就住在何公馆里面?”原先生八卦问道:“您这篇公关爱情故事就是以何家的恩怨情仇作为蓝本创作的?”
“这个嘛……”易寒星当然是不会承认的:“我也在文章开头就写了,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是的是的。”原先生非常肯定地说:“我们都明白,这都是巧合!”
听到这话,易寒星就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所以您的意思是?”
“其实我就是想让您以何家为蓝本,多创作一些情节,让我们公馆爱情故事能够拍摄成电影,最好是来个第一部 第二部第三部系列。”原先生说话的时候笑得像是一只土拨鼠:“当然,一万只是版权和第一部编剧的价格,后面的我们可以再谈!”
“我能冒昧问一下,您选择我的作品的原因是?”易寒星问。
“当然是因为您写的特别好啊!情节生动,又有戏剧冲突,人物又丰满,观众们肯定爱看!”原先生立马道。
易寒星可没傻乎乎的相信这话,怀疑地看向原先生:“您还是和我说实话吧,我听您说的这些,总觉得心里没底,不敢和您继续往下谈授权改编的事情。”
原先生见状,心里直道晦气,本来还以为是天真好骗的小女孩,没想到人家居然不吃吹捧,这样一来价格可能又要增高了,这么想着,原先生还是开口:“您要是觉得一万不够,价格我们还可以商量,适当增加一点也不是不行的。”
“您这话说的,我心里更没底了。”易寒星是真的不明白。
原先生却以为易寒星想要狮子大开口,半带警告地说道:“虽然你的故事主角之一的原型是大明星何月寻,但是我们宣传的时候并不能直接带他的名字,其实盈利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的,如果你想要高价,我这里就没什么赚头了。”
“等等。”易寒星说了一句之后,就开始自己捋了起来:因为何月寻现在出名了,所以姓原的想要买何月寻家里故事为蓝本创作的公馆爱情故事拍电影,卖给关注何月寻八卦的人和何月寻的粉丝,所以才愿意花大价钱找自己买剧本,看中的就是自己知道真实的故事,并且可以借自己的身份(何月寻亲姐姐前男友的亲妹妹,还是借住过何公馆的那种)做宣传佐证。
将整件事情捋顺了的易寒星算是搞清楚了:这个姓原的是想要割何月寻粉丝和八卦群众的韭菜!
道理易寒星都明白,只是:“何月寻什么时候成了大明星???”


第115章
易寒星只觉得,这1940年,自己算不算流年不利?
田中雅、何月寻,这些不是早就应该下场了吗?怎么还会突然蹦跶到戏台子上面来?
易寒星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那个世界田中雅没有暴露,何月寻也没被发现诈骗,所以她们还光鲜亮丽地出现在舞台上?
此时,听到易寒星疑问的原先生惊讶了:“你不知道何月寻成为大明星了吗?”
这么说着,原先生特别不理解:“明明他在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里面非常受欢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易寒星是真的不知道:“我不追星,也不太喜欢看电影,来昆明之后就没去看过电影,所以还真不知道现在有哪些明星。”易寒星解释道。
原先生摆摆手:“你就是喜欢看电影,街面上应该也很难看到何月寻演的电影。”
“何出此言?”易寒星忍不住问,心里盘算着那他的粉丝是从哪里来的?
“主要还是因为何月寻主演的电影是日本人导演的。”原先生解释道:“你在昆明公众场合是肯定看不到的。”
“日本人导演的电影?汉奸演员?”易寒星一听就皱了眉,但感觉套到会昧着良心发国难财的何月寻身上,又完全说得通。
“在昆明和重庆,确实是叫做汉奸。”原先生说道:“毕竟是帮着日本人站台的。”
听到这话,易寒星不满地皱眉:“那您还想以他为主角拍电影?”
看到易寒星纠结的是这一点而不是钱,原先生心想自己原来看走了眼,这作者居然是个在乎信仰超过钱的。
这种人虽然要求很多,但是合作起来却挺舒服,这么想着,原先生解释道:“但是您书里何月寻也不算是正面角色不是?”
原先生打算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日本人给何月寻塑造的可以完美情人的角色,我们这电影要是上映了,大家都知道他不是,不就打击到日本人了?”
易寒星没想到原先生居然会这么有想法:“那您不赚钱了?”
“怎么这么说?”原先生不解:“我们拍电影,当然是要赚钱的啊。”
“那您的行为就说不通了。”易寒星说道:“您的电影,是打算面对什么群体呢?”
没等原先生解释,易寒星继续说道:“如果面对的是粉丝,那么他们应该处于日占区的比较多,既然日本人要给何月寻塑造完美情人的角色,他们能放任你上映影响他形象的电影?”
“如果您是打算在我们这边播出的话,”易寒星继续说:“本来认识并且喜欢何月寻的就不多,哪里会有他的粉丝过去看?”
所以易寒星不管怎么想,都不觉得原先生给自己这个说法可以赚钱。
除非他搞出现代好莱坞电影那种骚操作,来个某国特供版来收割市场上的韭菜。如果这样,姓原的这位肯定会在日占区特供版中将有关何月寻的情节进行大改特改,易寒星作为原作者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
“易小姐您不用为我操心。”原先生一笑:“一来嘛,您的作品确实挺引人入胜的,二来,其实我们这边也有不少喜欢何月寻的人。”
“嗯?”易寒星不解:“他们看过何月寻的电影?感受到日本的文化侵略还是喜欢何月寻?”
“大部分应该是没有看过的。”原先生说着:“但是最近日本的轰炸机不投炸弹改投传单了,所以很多人从照片认识了何月寻,别的不说,他那张脸是真的吸引小姑娘,打出他的名号,肯定有小姑娘愿意看。”
“所以您只打算在重庆昆明这些地方卖?”毕竟只有大城市才有看电影的条件:“这一万块,您赚的回来?”
“日占区当然也是要上映的,只是不说这是何月寻,只是改编了一本虚构的小说罢了。”原先生挤眉弄眼:“到时候私底下找人偷偷八卦,不仅粉丝会看,有不少想找何月寻马脚的人也会看。”
原先生多解释了一下:“何月寻可是惹了男人们的众怒,现在也被攻击地厉害呢,别看日本人把他当做中日亲善的品牌,有一些中青年的日本男人看他也不顺眼。”
就是原先生,看何月寻也是不顺眼的,不然也不会看中易寒星这本何月寻是偏向负面角色的小说,在原先生这一类人看来,这世上居然有笑一笑就能让小姑娘送钱送人倒贴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让送钱送物追求还会被拒绝的男人愤怒?
这种情况怪谁?怪女孩子们肤浅?怪日本人搞事?还是怪何月寻这个小白脸?
易寒星详细和原先生探讨了盈利的可能,排除疑惑之后,就开始商量起价格了。
本来,原先生以为易寒星是那种看中作品多过钱的艺术家,却没这想到这作品远称不上是易寒星的心血之作,如果不是何月寻的汉奸问题导致易寒星要追问确定,易寒星那是巴不得第一时间就拿故事换钱!
北极星的眼泪写的书,和我易寒星有什么关系呢?
莲花居士妹妹写的书,和我姓易不姓田的有什么关系?
“一万三!一个子都不能少。”一番砍价厮杀之后,易寒星咬死道。
“不可能!最多一万一千五!”原先生也据理力争:“我们的成本也是很高的!”
“一万二千五!这是底价。”
“给一万二都是很勉强的价格…”
“成交!一万二!”原先生话都还没说完,易寒星就立马答应了下来。
“一万二太…”
“我可以附赠一些没写进书里的何月寻的小剧场。”易寒星开价道。
原先生咬牙答应了下来。
“我赚钱啦~我赚钱啦~我赚到钱啦不知道怎么花~”易寒星哼着歌算计着自己那一万多大洋怎么花,算了后发现:给组织买点消毒水就没有了。
这么一想,易寒星又觉得自己赚的太少了。
等等,易寒星突然想到:这笔钱在家人面前过了明路,如果自己暂时还不和家里人坦白身份的话,这么多钱自己根本花不了多少?!
这可就尴尬了啊。
就在这时候,赵教授传来消息让易寒星找他一趟:田中雅的事情有反馈了!


第116章
易寒星去拜访了赵教授夫妇。
“寒星来了?”赵教授招呼道;“你师母做了桂花糕,要不要尝尝?”
“桂花糕?”易寒星眼前一亮:“哪里来的桂花?”
“有今年新来的学生,从重庆带过来的干桂花。”赵教授妻子说道:“有人脸皮厚地直接跑去问人家,人家只能给他匀出来一些了。”
“哎呀,干桂花最多也就可以保存一年,他这是去年的桂花晒干了的,本来也要尽快吃掉,我看他们学习那么忙,也没空做桂花菜,这不是帮他们消灭一些,免得浪费吗?”赵教授说着。
易寒星对赵教授强词夺理的本事叹为观止。
“行了,别贫了。”赵教授妻子提醒了一句:“让寒星过来是有正事的,你们说,我去放风。”
这么说着,赵教授的妻子拿着小篮子和垃圾桶去门口择菜去了。
目送赵教授妻子过去放风,赵教授开始说起了田中雅的事情。
“组织人已经知道了情况,并且告知了我相关的事情,让我们帮着也盯一盯。”赵教授说道。
“所以是为什么没有动田中雅?”易寒星不明白地问。
“组织上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要将田中雅身后传递信报的上线抓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赵教授解释道:“这件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易寒星连忙点头:“我知道,并且这个计划也很可行啊。”
赵教授继续说道:“这件事情一开始也进行的很顺利,大家确实找出了田中雅身后的信报员,并且在跟踪一段时间之后,对他进行了抓捕。”
易寒星一听,这不是已经抓捕了上线了吗?怎么还不解决田中雅?
赵教授继续说道:“组织在田中雅上线身上发现一封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情报,非常重要。”
易寒星怔了怔:“所以这个和田中雅有什么关系?是田中雅送出来的?”
赵教授摇摇头:“应该是田中雅上线联系的另外的间谍送出的情报。”
“那就审问她上线啊?”
“他上线是个死士,直接咬了衣领自杀了。”衣领上涂抹了剧毒的□□,死得不能再死,直接没救了的那种。
“所以,组织也不知道送出重要情报的人的身份?”易寒星问道。
“是的。”赵教授肯定:“在抓捕之前,我们的人跟踪了对方小半个月,也没有发现他和什么人有过接头,所以目前的怀疑是利用信箱之类的地方传递情报。”
“即使是这样,和田中雅又有什么关系呢?”易寒星不解。
“因为是一份非常重要的情报,组织上出于抗日大局的考虑,将相关的情况通报给了重庆政府,希望他们自行开展排查,重庆政府得知之后非常震怒。”赵教授说着,给了易寒星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易寒星立刻低声猜测道:“难道是把高官住址送出去给日本轰炸机轰炸了?”
“组织上没告诉我们,也可能是军事情报。”赵教授说着:“不过我猜应该是和这种差不多级别的情报了。”
“因为重庆政府自我排查没有确定人员,关键是涉及到的人都是有深厚背景的,他们又不敢打草惊蛇,免得让人潜伏下来,于是只是偷偷的排查,却没有什么结果。”赵教授直接一口气将事情说完了:“而因为日本人的情报结构,一直是一位负责发报的上线联系几位间谍,所以重庆方面伪造了因为电报监听发现可疑人员的现场,想等着日本继续派上线过来。”
这么一说,易寒星就明白了:“所以组织上一直留着田中雅,是为了通过她找到和她接头的上线,从而揪出更重要的间谍。”
赵教授点头:“不过她最近来了昆明,上线可能也会变化,组织上让我们发现她和人接头的话,就及时汇报,实行抓捕,那个时候,田中雅也基本没用处了,就一起抓起来。”
易寒星终于明白了田中雅能蹦跶这么久的原因,同时也十分好奇:“那重庆那边有找到泄密者吗?”
“暂时没有。”赵教授摇头:“不过据说已经有排查方向了。”
易寒星闻言只能默默祈祷:一定要抓住会接触到重要情报的间谍啊!
不仅易寒星很担心,组织上也十足担心。
根据地里,领导蹲在穿着灰扑扑的竹间惠子,啊,不,现在应该叫做朱践辉边上,问道:“辉啊,你再想想,好好想想,没准会有什么线索呢?”
“我的老领导啊。”朱践辉非常无奈地一边拔草一边说道:“我真的连小时候在培训点的事情都尽量回忆了,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可能是你想的不够仔细?”领导问。
“我真的什么都想不出来了。”朱践辉说道:“不是有研究说什么潜意识吗?我看您要不然找个催眠专家,给我催眠了问?”
“我们要是有这种人才,早就拿去审问了。”领导哀怨地看了朱践辉一眼。
“那我是真的没办法了!红机关之前培养的几个人,在我们被挑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出去潜伏了,我们是一个都不认识的。”朱践辉也很无奈。
“那只能希望重庆的同志们给力一点了,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传递的消息,我们居然完全没有发现过。”领导叹气一声。
“好在情报人员手底下那几个间谍你们也摸清楚了,最起码不会传递出有危害的情报,我们还有时间,再蹲守看看吧。”朱践辉安慰:“可能这个就是只传递重要情报的人员,你们之前没发现,是因为人家完全没有动作。”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领导想着。
这一边,说完田中雅的问题之后,易寒星开始给赵教授汇报自己碰到的问题:即将有一笔钱,但是不知道怎么捐出。
赵教授闻言出了一个主意:“不是有很多捐款通道吗?你要不然直接用公开的渠道和笔名捐出去?理由就是因为汉奸演员获得的收益,用于抗战事业?”
“但是那个通道是重庆政府的啊。”易寒星说道。
“重庆政府怎么了?”赵教授严肃了起来:“寒星同志我这就要批评你了,重庆政府在正面战场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他们也很缺钱,捐钱一样是为抗日做贡献。”
“但是他们贪腐严重,我这一万真的派上用场的不知道能有几千。”易寒星说着:“而且,您怎么没说他们克扣我们部队军费的事情?”
“听说我们现在在浙南皖南活动的军队,军费基本要靠自筹了,我们不是比重庆政府更需要这笔钱?”
“但是你不是不方便公开捐款给我们部队么。”赵教授说着。
“那我这不是来找您想办法了?”易寒星说道:“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再说其实我匿名捐赠也可以,就是要搞定我家里人而已。”
赵教授一听:“三个臭皮匠,就让你师母也过来听听?”说着对赵教授对妻子比了个手势。
“我过来?”赵教授妻子问道。
带着菜篮子,赵教授妻子问:“你们说完了?”
“说完了,但是寒星说有人买她小说的影视改编,愿意出一万多,她想把钱捐给组织,但是不知道怎么让家人同意。”
“这么多钱?”赵教授妻子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依然惊讶:“这拍电影的是给你送钱来了吗?”
“因为我写的故事是何家的故事,何月寻不是在日本占领地区那边作为演员出名了吗?人家想买的是何月寻的名气,我寻思着这汉奸的名气,不利用白不利用,所以就决定卖出去。”易寒星解释道。
“何月寻我也听说过。”赵教授妻子说:“昆明这边也有人喜欢他,说他特别帅气。”
“他们不知道他演的是日本人的电影?就是为了让大家接受日本大东亚的说辞搞的宣传啊。”易寒星听闻之后皱眉。
“政府是禁止放映的,但是总有人偷着放,这些看的人就觉得人家只是放个爱情电影,政府禁止地很没有道理,所以都偷着看呢。”赵教授妻子解释道。
“这还真是个问题。”赵教授也忍不住皱眉:“日本人这一招也太奸诈了,把电影拍成爱情故事,里面再输出想告诉大家的观点,不知不觉就让很多群众对他们没有那么抗拒,消减大家的抗日积极性。”
“而且碰到一些耳根子软的,看多了日本人拍摄的电影,还觉得日本人都是电影里面那样,丧失警惕性,导致意外和悲剧。”易寒星说着。
“不行!我们也要找一些电影,看看日本人的究竟是怎么美化他们自己的,让学校的教授们一起看,好好挑错发到报纸上,让大家看看日本人的险恶用心!”赵教授一拍桌子说道。
“或许您还记得我捐款的问题?”看着激动万分的赵教授,易寒星小心翼翼地问。
“这不是重点!”赵教授立马说道:“你那钱都没到手,还能比思想问题更重要吗?”


第117章
易寒星欲言又止:虽然但是…
好吧,对于我们注重意识形态的政党来说,思想问题确实是最重要的问题。
“这样,我去通知一些教授,夫人你帮我也联络一些朋友,寒星你回去找你的同学特别是女同学们问一问,她们知不知道哪里可以看,我让人过去借用或者拷贝一份放映带。”赵教授有条不紊地安排道。
虽然易寒星觉得,能进入自己就读的联大附属高中重点班,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志,应该没几个会沉迷追星,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谁还没几个喜欢追星的颜狗朋友?多发动同学们去问问,总能找到合适的。
易寒星干脆地答应了下来,还不忘说赵教授:“赵老师您的想法可不行,这要是我们的组织生活会,我可就要批评你了,什么叫做特别是女同志?您这不是性别歧视吗?”
“就是!寒星说得对。”赵教授的妻子也跟着说道:“虽然我有说外面很多女孩子喜欢何月寻,但是我是陈述事实,你让寒星找女同学问,是主观揣测,这是你的不对。”
“好的,我接受批评。”赵教授正经地说:“我确实就是想当然认为女同学会更容易知道了,我一定改正。”
提完意见之后,易寒星就离开了赵教授的家中,开始找同学们帮忙。
易寒星首先问的肯定是闺蜜萧疏:“萧萧,你有没有看过何月寻演的电影?或者知道有谁看过?”
“怎么,你突然对何月寻感兴趣了起来?”时尚达人萧疏果然不像易寒星这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听到“何月寻”这个名字就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么说着,萧疏还感慨了一句:“何月寻确实挺帅的,不过不是我的菜,我还是喜欢硬朗一些的,没想到寒星你居然喜欢这种?”
“所以你是看过他的电影了?”易寒星抓重点的能力一流,直接问道。
“那当然了。”萧疏回答:“我这么紧跟潮流的人,何月寻现在这么火,我怎么可能没看过他的电影?”
“那就好。”易寒星说着:“你是哪里看到的,和我说说?”
“你还真感兴趣啊?”萧疏惊讶地问道。
实在是易寒星平时就不是一个会对这些信息感兴趣的人,对于现在流行的明星、服饰、妆容,她都不怎么关注,所以听闻易寒星想看何月寻的电影并且打算付诸行动,萧疏是真的惊讶不已。
“虽然何月寻是长的不错,但是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汉奸?”易寒星无奈道:“我是不是忘了和你说,我哥前女友何知枫姐姐你知道吧?”
“知道啊,还和你写过信的,这位姐姐也是大气,分手了居然还能和前男友的妹妹通信,我是第一次见。”萧疏不解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