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村的各种图纸顾嘉凌也早画好了,大多数是他自己的想法,也有京大教授们提供的建议,修修改改,最终的概念图很漂亮。
顾嘉凌还说了,要她与谢景渊将来在他的度假村举办婚礼。
谢景渊停车,看着她问:“今晚住湖畔小区,还是去我那边?”
六月初顾嘉凌就把湖畔小区的801退租了,如果顾嘉凌、徐守来京市,会住他买在公司附近的别墅。
苏妙妙的802则一直租到了今年十月,谢景渊昨晚刚打扫过,被子也晒了。
苏妙妙摸摸肚子,问:“哪边近?我饿了,想快点吃东西。”
谢景渊看着前面变绿的信号灯,一边开车一边道:“那就去我那边,估计要开四十多分钟。”
四十分钟也够久了,苏妙妙撇撇嘴,放低座椅,闭上眼睛打盹儿。
谢景渊专心开车,只在等红灯的时候看看她。
唐诗薇打电话过来,苏妙妙眯着眼睛接听的。
“到了,现在在道长的车上。”
“哦哦哦,那就好,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再视频。”
苏妙妙好像还听到了爸爸的声音,不过妈妈挂断地太快,不知道爸爸究竟想说什么。
安市。
苏明安还在嘀咕:“你怎么没问问妙妙今晚住在哪。”
唐诗薇:“住在哪不一样,就算回湖畔小区,年轻人真想做什么,景渊照样也可以留宿。”
苏明安还想再说,唐诗薇瞪他道:“你快省省吧,景渊能克制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你想想你当初是什么德行,按照你的想法,我爸是不是该绑了你揍一顿?”
苏明安终于不再唠叨。
唐诗薇想到女儿那边,挺替女儿高兴的。
大学四年,女儿忙,经常飞国际航班,谢景渊更忙,现在女儿不用上课空了很多时间,谢景渊的公司也开始走上了正轨,两人终于可以好好谈谈恋爱了,而不是像女儿悄悄透露给她的那样,小情侣只有晚上才有时间亲一会儿,亲个十几分钟就分开。
当然,唐诗薇猜测,谢景渊可能是脸皮太薄了,不敢耽误太久,免得被同住801的徐守、顾嘉凌笑话。
晚上九点,谢景渊终于开回了别墅。
苏妙妙又饿又困,从车里出来就爬上谢景渊的背。
她歪着脑袋观察谢景渊的新家。
去年谢景渊刚买下这边时她来过,经过一年多的修建,别墅已经大变样,中间是四层高的主楼,东边的两层小楼给管家、阿姨等家政人员住,西边那栋则是谢景渊个人的研发中心。
进了主楼大厅,谢景渊将苏妙妙放到沙发上,一边挽袖子一边对她道:“我去厨房给你做面,你想休息就休息,想去楼上看看自己去就好,徐守、顾嘉凌的房间都在二楼,门上有标记,你最好别进去。”
苏妙妙饿得要不行了,摆摆手叫他快去煮面。
谢景渊走后,苏妙妙就在沙发上躺着,想参观楼上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
鱼丸早上谢景渊就预备好了,所以煮起来很快,十分钟就把一大碗香喷喷的鱼丸面端到了苏妙妙面前,而且温度也被他用灵力控制得刚刚好。
苏妙妙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地吃面,饿得好像在国外这三个月都没有吃满意过。
吃饱喝足,苏妙妙看看谢景渊,忽然笑了:“道长现在就很像上辈子的模样了,除了头发。”
谢景渊的视线就也在她的脸上、身上过了一遍,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苏妙妙站起来,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好了,现在带我去参观你的别墅吧。”
她靠得那么近,夏季衣料又薄,谢景渊被她挽着的手肘难以避免地碰到了什么。
他尽量拉开距离,可他才动,苏妙妙马上又贴了过来。
谢景渊只好刻意不去关注那里。
二楼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健身房,三楼是同样的格局,一间卧室给陶奶奶,一间做客房,如果谢荣或苏明安夫妻过来,都可以住客房。
四楼有两间卧室,一间谢景渊自住,另一间属于苏妙妙,里面已经按照她的喜好装修好了,连衣帽间里的橱柜都挂了半满,衣服、裙子、鞋子、包包,全是苏妙妙喜欢的白色系。
衣帽间里还设计了一排珠宝柜,上面是展示橱柜,下面是保险箱。
此时此刻,空荡荡的展示橱柜里,摆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这个是送你的毕业礼物,其他的等你看上哪件,我再买回来。”
随着苏妙妙对珠宝越来越挑剔,现在已经不是随便谢景渊买什么款式苏妙妙都会喜欢的时代了。
苏妙妙拿出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吊坠是一只与她的原形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白猫。
苏妙妙看得目不转睛,看够了,她刚要戴上,忽然想起自己坐了一路飞机还没有洗澡。
“你先拿着,我去洗澡!”
苏妙妙开心地跑进了浴室。
谢景渊笑了笑,戴她最喜欢的项链,竟然这么有仪式感。
只是,当谢景渊拿着项链往外走,目光无意瞥见那些白色的裙子时,谢景渊突然全身一僵。
浴室里除了洗浴用品,并没有放换洗的衣服,她刚刚急着跑进去,也根本忘了拿。
就在此时,浴室里面传来了水声。
谢景渊只好先去了自己的房间,坐了会儿再找出纸笔,写了一张提醒苏妙妙换衣服的字条,贴在苏妙妙走出浴室就能看到的醒目位置,项链也挂在旁边,保证她一定看得见。
做完这一切,谢景渊再次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多久,他接到苏妙妙的电话,要他去楼下大厅,把她的行李箱搬上来,理由是,里面有一件苏妙妙新买的漂亮裙子,她现在就要穿。
谢景渊当然会满足她。
几分钟后,他站在她的房间门口,打开一条门缝,将行李箱推进去,再关上。
没等谢景渊走开,就听见她欢快跑过来的脚步声,听见她放平行李箱,拉开拉链。
漂亮裙子,肯定又是白色的吧?
谢景渊默默地想。
他没有再回房间,走到南边的落地窗前,看向别墅远处。
这附近没有高楼大厦,辽阔的夜幕尽在眼前,繁星闪烁,如她最喜欢的钻石。
身后响起开门声,谢景渊转身。
苏妙妙出来了,穿着一条暗金色镶满碎钻的吊带礼裙。
谢景渊只来得及看到她颈下的大片雪白,便立即垂眸,背了过去。


第94章 (这一晚,谢道长没有打坐…)
苏妙妙这条新裙子,是她在巴黎买的,只是后面一直在打比赛,还没有机会穿。
买衣服的时候方姐陪在她身边,还朝苏妙妙开了句玩笑:“你们家道长会不会流鼻血?”
苏妙妙完全无法将漂亮裙子与道长流鼻血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此时见谢景渊都没有好好欣赏她的新裙子就背了过去,方姐那句玩笑就又响在了苏妙妙耳边。
她赶紧跑过来,跑到谢景渊身边,探头去看他的脸。
还好还好,并没有什么异常,还是那么清冷、俊美。
注意到谢景渊回避的姿态,苏妙妙奇怪地问。
以前每次因为比赛小别重逢,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道长都会用一种很专注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将她抱到怀里或是抵到墙上,深深地与她接吻。
因为她的迫近,谢景渊的身体又偏转了几分。
就算这些年苏妙妙长大了,她也从来没有穿过这种成熟风格的礼裙,成熟到像换了一个人。
仿佛一直像个孩子黏在他身边的那个苏妙妙,突然之间就长大了,变得明艳动人、风情万种。
可谢景渊又知道,她早在高中期间就开始了变化,只是被她平时休闲宽松的穿着风格掩盖了而已。
如果不是他早早占了她男朋友的名义,不是她过于优秀耀眼,追求她的男人恐怕会难以计数。
“怎么想到买这种风格的裙子了?”
沉默片刻,谢景渊对着窗外问,连旁边玻璃窗映照出来的她的身影都刻意不去看。
然而余光中,还是存在大片的白,如连绵起伏的雪丘,反射着大厅明亮的灯光。
“好看嘛,道长看,我就算不动,上面的钻石也闪闪发亮。”苏妙妙低头欣赏着新裙子。
谢景渊瞥了一眼她的裙摆,一颗颗碎钻像镶嵌在暗金色天空中的星星,珠光闪耀,谢景渊都能想象她在玻璃橱柜内邂逅这条裙子时的惊喜表情。
“是很好看,只是不适合日常穿。”谢景渊语气如常地点评道,然后建议她:“换一条吧,小心弄掉了钻石。”
这些碎钻就是卖点,又哪是那么容易好掉的。
苏妙妙越喜欢就越不想换,她上前一扑,双手便熟练地勾住了谢景渊的脖子,当然,谢景渊太高了,需要配合地低下来才行。
这一低,谢景渊就看到了更多不该看的,扑面而来,惊心动魄。
他只好将苏妙妙搂进怀里,下巴抵上她的额头。
苏妙妙眷恋地靠着他,又来闻他身上的秋露气息。
秋露是清冽的,会让人觉得冷,可她总是能在这种气息里感到心安。
谢景渊下意识地将她往上一提,让她踩在他的鞋面上。
大学这四年,两人经常接吻,可没有哪一次,苏妙妙穿得这么清凉。
谢景渊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握着她的肩膀,太过危险,扶着她的腰,那么薄薄一层的衣料,也没比肩膀安全多少。
在身体失控前,谢景渊突然打横抱起苏妙妙,送她回房间。
他先关灯,再将苏妙妙放到她的大床上,准备站直时,苏妙妙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放。
“你陪我睡。”分别这么久,苏妙妙就是想他。
谢景渊的呼吸已经乱了,低声道:“再等等,国庆我会去向叔叔阿姨提亲。”
苏妙妙不听,她只管现在,现在她就是要谢景渊陪她。
谢景渊不得不抓住她两条胳膊,准备强行挣脱她的束缚。
察觉他的企图,苏妙妙立即抬起腿,像树袋熊那样缠住了他。
谢景渊脚底一滑,与她一起跌进了柔软舒适的大床。
苏妙妙像一只成功捕捉到猎物的小妖精,手脚并用牢牢地抱着他,不给他机会离开。
她得意地笑,笑着笑着才忽然发现不对。
如果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妖精,压在她身上的谢景渊,呼吸已经变得像极了一个在理智与崩溃边缘挣扎的老妖。
“道长,你怎么了?”苏妙妙终于放松对他脖子的钳制,困惑地去看他的脸。
下一秒,谢景渊吻住了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贪婪、炽热。
宽敞黑暗的主卧,没有任何邻居的主卧,在谢景渊的默许与纵容下,苏妙妙一声一声地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当谢景渊亲到她的颈侧,在那里流连辗转,苏妙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着他的脑袋往下一送。
她感觉到谢景渊僵硬了一秒,然后,苏妙妙就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头。
一些碎响,是那条碍事的碎钻裙子被人丢到了地板上。
咚的一声,是苏妙妙躲闪时脑袋不小心撞到了床头靠垫。
曾经,苏妙妙在山林里遇到过一种树,是那种已经开启了灵智长出了灵髓的树妖,灵髓如同妖丹,修炼者吸收后,会增进自身修为。
可惜,同时发现那棵树的,还有一只比她厉害的豹妖,苏妙妙打不过豹妖,只能躲在草丛里,眼巴巴看着豹妖一爪在树身上抓出一个洞,露出里面那一汪甘甜的灵髓,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豹妖伸出他长长的舌头,将那些宝贵的灵髓全部卷入口中。
原来,道长也会这种妖术吗?
那道长是不是想吃掉她的妖丹?
不对,她现在没有妖丹……
哦,苏妙妙终于想起来了,她在青楼见过这种画面。
可道长怎么会的,难道他也去青楼偷窥过?
只是,苏妙妙很快就没有精力胡思乱想了。
趁苏妙妙只能软绵绵地躺在床上,谢景渊头也不回地走了,大步来到他的房间,再推开卫生间的门。
周围依然围绕着她的气息,萦绕着她发出来的那些声音,谢景渊打开花洒,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谢景渊走出淋浴间,垂着眼靠在洗漱台旁擦头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本日历。
这周末就陪她去见苏明安夫妻,得到允许后马上领证?
领证就意味着正式结婚,婚礼可以另择时间。
可这样,意图会不会太明显?
她还要准备八月底的美网,今年四大满贯的最后一环,临时纵欲会不会影响比赛发挥?
冲动过后,谢景渊还是坚定了原计划。
就国庆了,等她打完今年的中网公开赛再去提亲,第四季度她几乎没有比赛,刚好可以适应。
换好衣服,谢景渊走出卫生间,一抬头,却发现苏妙妙竟然躺在他的被窝。
“你怎么洗了那么久?”苏妙妙揉揉眼睛,因为等得久,都快睡着了。
谢景渊:“……怎么跑这边来了?”
苏妙妙强撑精神,坐起来道:“帮你快活啊。”
谢景渊不是很清楚她的意思,但总归都是那方面的事情。
“我不需要。”谢景渊声音清冷地道。
苏妙妙不信,她掀开被子走过来,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谢景渊及时按住她那只唯恐天下不乱的手。
苏妙妙眨眨眼睛,忽地嘿嘿一笑,仰头看他:“道长脸这么红,是不是害羞了?”
谢景渊面不改色道:“脸红是人类沐浴过后的正常身体变化。”
苏妙妙懂,疑惑地看向他的身体:“那刚刚道长就没有变化吗?”
谢景渊抿唇,盯着她问:“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两人都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苏妙妙也不怕清虚观的谢观主再收了她,但总归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就低着脑袋小声道:“我在青楼学了一个月的琴,白天学琴,晚上我就观摩别人……”
观摩?
谢景渊眉峰直跳,她不观摩正经修炼者如何修炼,却跑去观摩那些,也不嫌辣眼睛。
“你我是正经恋人关系,不需要效仿那些,你最好把当时看过的都忘掉。”
谢景渊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提防地抓着她的手。
苏妙妙瞥他一眼,声音更低了:“道长不也看过吗,不然你怎么会……”
谢景渊抓着她的手似乎微微抖了一下,很快又稳住了,冷声道:“我那是情之所至,顺应自然,绝非刻意取悦,你刚刚没想,现在再来,便是刻意。”
苏妙妙就被这个道理给哄住了。
想想那些青楼恩客的猥琐神态,再看看谢景渊,当然不能将道长与那些人混为一谈。
“可我还是想跟道长一起睡。”苏妙妙靠到他怀里撒娇。
谢景渊身体僵硬片刻,妥协道:“可以,不过一人一床被子。”
苏妙妙笑了,转身跳回谢景渊的被窝,指挥他道:“那你把我的被子抱过来吧,我睡你这边。”
她那床被子还是新被子,道长的被子则全是他的味道。
她换了新的睡衣,那条漂亮的新裙子还散落在地上。
谢景渊去捡裙子的刹那,脑海里又浮现一些混乱的画面。
他忽然不确定,今晚是否能如计划中那般顺利度过。
几分钟后,谢景渊身体僵直地躺在床上,苏妙妙虽然自己睡了一个被窝,她的上半身却歪过来,头枕着他的肩膀,手搂着他的腰。
幸好,她很累了,没再捣乱,在谢景渊一通灵力的安抚下,很快就睡沉了。
直到这时,谢景渊才想将她放回到她的枕头上。
肩膀被推动,苏妙妙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哝,搂他搂得更紧。
谢景渊无可奈何,闭上眼睛,默念清心咒。
这一晚,自从投胎这世两岁起就开始每晚打坐修炼的清虚观观主,第一次偷了懒。


第95章 (“先把你哄好了再说。”…)
这次温网打完,苏妙妙可以享受一段短暂的假期。
可是多年的高中、大学生活加上日常训练已经养成了固定的生物钟,早上六点,苏妙妙自然而然地睡醒了。
周围全是谢景渊的气息,苏妙妙下意识地去搂身边的人,却意外扑了空。
别墅里面很安静,过了会儿,她听见一楼厨房有些声响。
苏妙妙就很满足,开心地跳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换上一条白裙子,随手扎个简单的丸子头,苏妙妙精神焕发地来了一楼。
谢景渊刚煎好两份牛排,听到她来了,他没有回头,垂眸将牛排放到盘子中。
身后响起她的笑声,下一秒,她就贴了上来,双手环着他的腰。
“怎么没多睡会儿?”谢景渊看看从胳膊下面探过来的人,看看她清澈的眼,温声问。
谢景渊:“先把牛排端出去,我去盛粥。”
除了海鲜粥、煎牛排,谢景渊还炖了鱼汤、切了水果。
两人并排坐着,苏妙妙再观察一圈这栋谢景渊也刚刚入住不久的别墅,好奇问:“道长现在几点上班?”
谢景渊解释道:“除了一部分特殊岗位,公司员工都是早上八点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我也一样。”
上学卷是为了尽快获得独立研发药物的必备现代知识,现在工作了,谢景渊想保持稳定的步调生活,他如此,公司的员工们也如此,更何况,每天八小时工作制,这是《劳动法》规定的职工工作时长。
他需要赚钱来保证日常开支,需要赚钱来开设一家能充分发挥自己价值的公司,但盈利并不是谢景渊活在这个世界的终极目的,研发药物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所以真不必强迫公司成员那么卷。
苏妙妙就很羡慕:“你们公司待遇真不错,冯小雨他们经常在群里抱怨要加班,还有我表姐,平时也总是加班。”
谢景渊并不想做一个天天被员工抱怨的老板。
“要在我这边挂个职吗?”谢景渊看着她问。
谢景渊:“你选行政专业时,不就是为了可以在我这边当秘书?”
苏妙妙瞪眼睛:“你还真打算让我替你做事啊?”
谢景渊:“不用做事,只需要一个头衔,不然你总是待在我的办公室,员工们会议论我不务正业。”
苏妙妙:“行吧,那你得给我发工资。”
谢景渊拿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工资卡都准备好了,密码是你常用的那个。”
那是一张黑色的卡,看起来挺有质感的,苏妙妙随便翻弄看看,然后随便放到一旁。
吃完早餐,才刚刚六点半。
谢景渊带苏妙妙去逛别墅花园。
他这边的花园还是顾嘉凌帮忙设计的,谢景渊没什么要求,顾嘉凌就完全按照苏妙妙的喜好来设计了——充满现代科技感的专业级网球场是重中之重,游泳池是给主人们用的,还有一个小池塘,一朵朵荷花开得正好,里面还养了些红鲤鱼,方便苏妙妙垂钓。
池塘旁边的树荫下,有两个秋千。
苏妙妙坐在其中一个上面,晃了晃,疑惑问:“你们又不玩秋千,怎么弄了两个?”
谢景渊一边帮她推一边道:“可能他过来的时候也想玩。”
其实顾嘉凌的原话是,等他们生了孩子,苏妙妙可以与孩子一起玩。
鉴于昨晚苏妙妙已经够热情了,谢景渊不想再刺激她产生更热情的念头。
苏妙妙盯着隔壁的秋千,想象顾嘉凌那么高的大个子也要坐在秋千上,怎么看都违和,不过换成顾嘉凌的原形,一只巴掌大的小蓝雀,那就很可爱了。
参观完花园,苏妙妙又去参观了谢景渊个人的研发中心。
二十二岁的谢景渊,因为过去四年的坚持修炼,体内能蓄积的灵力更进一层,能施展出来的灵植栽培术也更多。
上辈子谢景渊主要负责抓妖,像栽培灵植这类法术,他只是因为涉猎广泛看过相关书籍就记住了,前世根本没有怎么使用过。到了现代社会,微薄的灵力无法支持他施展一些攻击术法,国泰民安的社会环境也让那些术法没有用武之地,谢景渊就将心思都用在了栽培药草上。
他的制药理念,也是结合了古代炼丹与现代制药学,甚至为了掩人耳目,谢景渊还成功调制了一种栽培用的营养液,来解释为什么他能激发那些药草产生更高的药效。简单来说,他靠聪明的大脑,将曾经的灵力栽培手段,转化成了一种可以用现代科学解释的大众能接受的栽培方法。
当然,这是他的专利,他只会限量供应给国家,再由国家挑选符合资质的药物研究机构来分配营养液,分别进行各自的研究。
苏妙妙就在研发中心看到了很多药圃,她基本都不认识,也没有兴趣了解。
毕竟,她只是一只猫,解救苍生是道长的抱负。
“怎么还有草莓田?”苏妙妙惊讶地停在一小片草莓丛前,“草莓也有什么药用价值吗?”
谢景渊看着她莹白欢喜的侧脸,低声道:“药用价值不高,主要是供应你的。”
说着,他催熟一株草莓。
苏妙妙就眼睁睁地看着草莓苗长大、开花,最后结出六颗又红又大的草莓,散发出酸酸甜甜的果香。
苏妙妙忍不住摘了一颗。
像以往谢景渊送她的每棵草莓一样甜。
苏妙妙幸福地扑到他怀里,同时很是遗憾:“上辈子怎么没遇到道长呢。”
谢景渊摸摸她的头:“不是遇到了?”
苏妙妙嘟嘴:“可那时候的你总是凶巴巴的,别说给我种草莓了,连鱼汤都不给我煮,观里只有粗茶淡饭,想吃肉还得我自己去附近找。”
谢景渊无法辩驳,当时的他的确不会破例供应她的餐饮,除了徐守愿意吃菜包子馒头,顾嘉凌也是自己出去觅食。
“观里有观里的清规。”谢景渊只能这么解释。
苏妙妙哼道:“那如果现在咱们突然又回去了,道长还会为我破例吗?”
谢景渊看看她,点头。
如果他们一直都在清虚观,他可能根本不会与她进展到这一步,但经历过这个世界再回去的话,他当然会继续对她好。
苏妙妙很满意,踮脚勾住他的脖子。
谢景渊双手托起她,将她放在草莓圃外的大理石台面上,再去吻她。
苏妙妙是一只猫,一只喜欢得寸进尺的猫,一只喜欢什么就要什么,绝不会矜持扭捏的猫。
她觉得昨晚那样更快活,没等谢景渊亲几口就压着他的脑袋往下使劲。
而谢景渊被她按下去的时候,就见她已经把连衣裙的肩带扯落了半边。
谢景渊:……
他又帮她提了上去。
苏妙妙抗议地看着他,因为想着那样的事,此时她的双眼迷蒙,眼尾全是妩媚风情。
谢景渊抓住她的双手,无奈地解释道:“白天不行。”
苏妙妙嘟嘴,怎么那么多规矩呢?
谢景渊看看腕表,道:“该出发去公司了,迟到了会扣工资。”
苏妙妙这才放过了他。
两人回到别墅主楼,谢景渊刚刚穿着衬衫,现在取下衣架上的西服外套。
苏妙妙就看着他站在那里,一颗一颗地系着纽扣,看得她想扑过去,再一颗一颗地帮他解开,最好把那些纽扣都揪下来,扔到地上看它们跳来跳去。
“走吧。”
谢景渊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苏妙妙半靠在他身上,捏住一颗纽扣转了转,还按了按他滚动的喉结。
谢景渊扫视一眼周围,低声道:“在外面不要这样。”
这样的她,很像一个调戏男人的“不良少女”,会有损她在外面清新健康的网球女孩形象。
谢景渊虽然不需要苏妙妙刻意营造什么正面人设,可总不能放任会影响她形象的照片流出去,他自己不允许,苏明安夫妻以及陶奶奶也会不高兴。
苏妙妙瞪他一眼,缩回手。
一大早就被他定了两个规矩,苏妙妙很不高兴,走到车前,她故意坐到后面的座位。
她刚要拉上车门,谢景渊在外面抓住车把,低着头看她。
苏妙妙就挪到里面,不让他看。
谢景渊只好也坐了进来。
苏妙妙:“你坐这里,谁开车?”
谢景渊:“先把你哄好了再说。”
说完,他伸出左手,让她玩他这边的袖扣。
苏妙妙撇嘴:“我不想玩扣子。”
说完,她直接看向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