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席郗辰提供其他选择,“提拉米苏好不好?”
“不行。”
两人僵持三秒,席先生轻轻一叹,“好吧。”然后又补充说,“不过,我没有带现金,你要不要刷卡?”
买一支甜筒刷卡?刷两元五角?麦当劳可以刷卡吗?安桀无力道,“走吧,回家吧,我忽然觉得有些累。”精神折磨。
席郗辰微笑,“真的不要?”
绝对是精神折磨。
“安桀。”
“在那里,心是无畏的,头也抬得高昂;在那里,话是从真理的深处说出;在那里,理智的清泉没有沉没在积习的荒漠之中…”(泰戈尔诗选)
走在后面的席先生闷咳一声:“安桀,我只是想说,你走错方向了,我们的车停在那边。”
安桀发誓以后绝对不跟席先生一道出来逛超市。而且,要发奋图强慢慢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至少可以在某种时刻非常利落地掏出两元五角。
同一时间,席先生想的是什么质料的绳子解起来比较容易一些。

第八章 绯闻
《xx娱乐》席氏CEO艾维斯·席,于去年4月份“隐退”,席氏作为后起之秀,在传媒界、娱乐界等领域已经占有一席之地,艾维斯这一“隐退”举动无疑引起各家媒体纷纷猜测。
但有席氏高层员工透露,艾维斯离开只是去休假,据称,会于今年7月份回归。
有两家媒体甚至说,艾维斯·席休假为结婚。到目前,艾维斯本人和席氏均未出面对这一说辞表态。
就在今年5月中旬,一向低调行事的艾维斯·席,在除夕席某公益活动中接受记者采访时声称“已结婚’,此消息引起各方关注,但媒体至今没有关于艾维斯·席夫人的任何报道,据相关人士指出,艾维斯可能动用手段将消息封锁。
昨天本报记者拍摄到艾维斯·席与魅尚女艺人林敏相携进入凯悦酒店,相谈甚欢。

“安桀。”席郗辰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安桀应了一声,换了个坐姿继续浏览网页上的新闻。
“下来一下。”
“哦。”很敷衍的应答。
“安桀。”
“就下来。”安桀磨磨蹭蹭站起身,嘀咕了句,“红粉知己呀。”笑了笑,合上电脑,走出书房。
安桀一下楼就看到客厅里摆着一辆橘红色自行车,“咦,这么快就送来了。”
站在车边的席郗辰道:“我还以为快递公司送错了。”
看着自己昨天在网上下单买的车子,实体跟想的相差不远,很是满意。“我去外面兜一圈。”
席郗辰拉住她手,“晚上我们去外面吃饭?我预定了一家餐厅,据说不错。”
“这次是什么理由?”
“因为你每次都非议我煮的东西。”席郗辰低叹,随后吻住了要笑的某人。
安桀喘息着将他推开一些,“郗辰,明天要去朴铮那儿,你礼物买好了吗?”朴铮得孩子出生了,是个胖儿子。
“智力开发画册。”
“小孩子笨一点可爱。”
“聪明的孩子有糖吃。”
安桀踮起脚尖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笑眯眯道,“有糖吃。”
席郗辰的眼睛微微眯了下。
安桀转身推车,席郗辰叫住她,关照道,“小心一些,别骑太远。”
“知道。”忽然想到什么,安桀回头说,“我今天不想去外面吃饭,所以记得煮饭啊,席先生。”
安桀在住宅区里转悠了半小时,当她从小道骑上大路预备回去时,忽然附近一家人家的花园里一只大狼狗很响亮地朝她叫起来,吓得她差点绊倒,那狗站起来比她还高,样子非常凶神恶煞,幸好得被链子拴着,否则估计自行车跑不过它。定了定心神,安桀加快速度骑开,余光见到主人匆匆从房子里赶出来,身后还跟着两条狼狗,他喝叱了那只在叫的狗,然后朝她喊了声:“对不起呀小姐!”
安桀哪敢应声,迅速骑着车走了。
后来回家她跟席先生提及此事。席郗辰回忆一下,说是那人以前是专业训兽师,退休后住在这里,因为喜欢狗,所以家里养了不少,但他的狗从未伤过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席郗辰正在做冷菜,“因为搬到这里之前稍微作过调查。”
安桀无语,不过想了想这种事也确实是席先生会做的。
“要帮忙吗?”
“我能应付。”席先生正在切西红柿,站姿闲适,他做菜的时候习惯戴眼睛,看上去更加斯斯文文。
安桀走到中间的大理石台边,翻看摊在上头的食谱,“今天做什么?炸牛排外加土豆丝?”
“牛排,但是没有土豆丝,也许你可以尝试一下西红柿。”
“不必。”安桀对西红柿敬谢不敏。
席郗辰转身对她勾了勾手指,安桀狐疑了一下走过去,郗辰单臂搂住她的脖子,然后,用力吻了下去。
“味道如何?”
安桀舔舔嘴角,平静道,“不错。”
席郗辰展露出最迷人的笑脸,拿起旁边喝过一半的饮料小啜一口,“番茄汁,我想你会慢慢喜欢它的味道。”
“…”

第九章 做客
安桀从朴铮房间看完宝宝出来。宝宝白白嫩嫩,异常可爱,但刚出生的孩子特别贪睡,没醒一会就趴回妈妈怀里酣睡了,安桀不好打扰,速速退出。
席郗辰在客厅跟年屹下西洋棋。朴铮去买酒了,回国来看孙子的林女士在厨房做晚饭。安桀左看看右瞧瞧,最后走到席郗辰旁边观看他们下棋。
国际象棋与中国象棋的玩法有同有异,安桀小时侯跟朴铮玩过五子棋、飞行棋,象棋倒是完全没有涉及过,不过看着看着懂了一些,颇觉有趣。
“郗辰,象走前面去,吃掉那个马。”
席郗辰侧头看了她一眼,说,“象不可直走。”
安桀抿嘴,过了两秒,“车——”
席郗辰这次没有回头,淡淡道,“车不可斜走。”
安桀很受打击,讪讪然正想走开,垂在桌子下的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安桀喜欢玩象棋吗?”坐在对面的年屹开口。
安桀想了想,应该还称不上喜欢吧,她只是觉得新鲜。
“你可以让你老公教你,郗辰以前跟他爷爷住在美国时,可是得过美国的杰出棋手成就奖。”
“真的?”
年屹兴冲冲道,“当然,那时候席总才几岁?十二岁还是十三岁?”
席郗辰完全懒得回应这类话题,他低着头观摩棋局,桌子下的手轻轻揉捏着手中的纤手。
年屹边下边八卦,“安桀,我们公司有一位你老公的大学朋友,据他说你老公读大学的时候,可是最受女生欢迎的男人,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校草。”
“校草啊…”安桀偏头看郗辰的侧脸,想要笑时桌下的手很适时地稍稍加重力道揉了一下她的手。
年屹热心补充内幕,“听说很多女孩子倒追他,那个时候最厉害的要属外语系的系花某某某,足足追了他两年,席郗辰楞是没给人家一丁点机会。王诚一直说可惜,说那某某某长得忒漂亮,郗辰,那系花是不是真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