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
随后还是把那本翻糖蛋糕的教程放了回去。
等五条悟单手托着一摞近半米高的甜品制作书籍和几本中国料理、日式家常菜的书，和第五悠一起回到原来的文学书分区时，山吹乙女本人却已经不在那儿了。
第五悠原先放着的心理学书籍上面放了两三本文学小说，大概是山吹乙女挑的。
“乙女老师呢？”
第五悠一边疑惑地问着，一边已经直接借着六眼朝山吹乙女所在的方向望过去了。
山吹乙女在另一个书架那边。
第五悠的眼力毕竟没有五条悟好，身高也没五条悟高。五条悟随意瞅了一眼，就说：“在那边看漫画呢。”
“哦。”第五悠淡淡应了一声，然后……
“看啥？”她脑袋一下子没转过来。
五条悟没看错，第五悠也没听错。山吹乙女确实看漫画去了，只不过不是五条悟看的那种少年漫，而是少女漫。
第五悠带着五条悟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看到漫画里男主角们打kiss的画面，然后一边惊讶而又羞涩地用手掩住了嘴，脸颊上满是飘红，一边又目光分寸不移地接着往下看，就连五条悟和第五悠来到她身后了都不知道。
没错，男主角们。
这还是个腐漫。
第五悠：？？？
第五悠：“……”
对不起，打扰一下。
她那个小家碧玉、温柔细腻的乙女老师呢？
虽然很像让她尽快适应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但这个适应的方向未免也太怪了点吧！？
五条悟也明显看到了漫画上的内容，他接受度比第五悠好多了，甚至直接把脑袋凑了上去，跟着一起看，并说道：“哦——剧情进展还挺快的嘛，他俩这就在一起了？”
耳畔突然的声音吓了山吹乙女一跳，她下意识地往边上一缩，并回头看了过来。
看到是五条悟和第五悠，又想起自己刚刚看的书的内容，一时间又是窘迫又是羞涩的，眼睫像是要振翅起飞的蝶翼一般，躲闪间颤了又颤：“五、五条先生，还有悠酱……你们回来了啊。”
第五悠现在没太在意山吹乙女的反应了，她发现五条悟刚才说的话更耐人寻味。
什么叫剧情进展还挺快的？
你怎么好像一副看过的样子？
这正常吗？？？
山吹乙女已经迅速将手中的少女漫画放回去了，面红耳赤，语气都有些慌乱地说道：“那、那个……是准备要回去了吗？”
“还没有，硝子好像还没挑好，乙女老师你可以……慢慢挑。”
山吹乙女目光闪躲：“不……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
第五悠：“……”
不，你这表情看上去明明很心动。
没事，我懂，就是不好意思而已。
第五悠也不和她说啥不用害羞啥的，而是直接抬头看向五条悟，问：“悟的漫画好像就是每期都让优辉帮忙送过去的，可以让优辉顺便也帮乙女老师买这些漫画吗？”
此话一出，刚才还羞涩万分的山吹乙女墨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可以吗？啊、不是，我是说……会不会太麻烦了？”
第五悠：“……”
所以果然就是很心动吧！
令她更惊讶的是五条悟的回答——
“不用买啊，这些我那里就有，直接去我那里看不就好了。”五条悟无比自然地说道。
第五悠：？？？
山吹乙女顿时非常感谢，只是依旧有些羞涩，因此以袖掩口，目光有些躲闪地说道：“那……就谢谢五条先生了。”
五条悟也没说啥不用谢之类的客套话，直接应下了这份感谢。
他甚至还像遇到了同样一般地向山吹乙女进行分享：“我那里还有乙女游戏来着，你要是感兴趣也可以借你。”
“哦，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乙女游戏？随便啦，给你一个你试着玩玩就知道。硝子就在你隔壁吧？让她教你一下怎么用就好了。”
山吹乙女确实不知道什么是乙女游戏，但她本能觉得接在刚刚那个话题后面，这个所谓的乙女游戏应该和她刚刚看到的漫画差不多，于是也羞红着脸连连点头：“好，谢谢五条先生。”
第五悠：“……”
她自己也是和五条悟蹭漫画看的，但是她看到的好像都是少年漫，原本以为五条悟看的都是漫画都是少年漫来着，没想到他居然还看少女漫？还玩乙游？
“为什么我没看到你那里有这个？”她不解地问。
提到这个，五条悟自己都撇了撇嘴：“还不是杰啦，杰那家伙非说你还小，不能让你看到这些，所以平时都把这些带到他房间去放着了。”
因为五条悟的房间对第五悠来说基本上是畅通无阻的，但是夏油杰的房间第五悠就从来没进去过。
第五悠：“……”
最怕杰哥突然的关心。
不对，夏油杰不会还记得上次去书店的时候她盯着那个肌肉壮男看的事情吧？
“……”
让她去死吧。
“好慢哦～硝子还没有挑好吗？”在第五悠正想着的时候，五条悟扭头看向了家入硝子咒力所在的方向，语气宛若jk一般的说道。
第五悠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平时说话的语气不会是都从这个上面学的吧？”
五条悟回头看向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道：“对啊～”
第五悠：“……”
难怪总觉得你哪里不对劲，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啊！
“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没有啊，你不觉得这样说话挺有意思的吗？”
“……不觉得。”
五条悟眼咕噜一转，突然蹲下来和第五悠平视，笑眯眯地说道：“你自己试一下就知道，来，我教你，叫——爸爸～”
第五悠直勾勾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欸。”
她还趁着五条悟蹲下来没那么高了，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乖。”
五条悟上扬的嘴角立刻撇了下来：“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没关系，我有儿子了，就不需要可爱了。”
五条悟：“……”
这谁教的！！！
第五悠身边的拢共就那么几个人，五条悟立刻找到了怀疑对象——
杰！！！
与此同时，远在自己家中的夏油杰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用手指摸了摸鼻下，疑惑地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大太阳天。
第79章
随后结账的时候， 第五悠买的心理学书籍和山吹乙女买的少女漫杂志都让人稍稍地有些意外。
山吹乙女的少女漫还好说，毕竟女孩子不管年纪多大，喜欢看甜甜的恋爱都是很正常的。但是第五悠的心理学书籍， 就很让人怀疑她能不能看懂了。
“学习心理学、人格心理学、临床心理学……”在前往和服店的路上，家入硝子看着第五悠选的一本本心理学书籍，面露惊讶， “这是悠酱你选的书？？？”
第五悠点点头：“嗯。”
她知道五岁读心理学早了点，不过为了你们几个， 我怪一点就怪一点， 大不了我也和五条悟一样当个天才好了。
“为什么想要看这个？这个好像还挺深奥的吧？”家入硝子随便拿一本翻着看了看，实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能吸引小孩子的。
但第五悠却说道：“感觉很有意思。”
她确实挺喜欢心理学的，在不需要参加考试的情况下。
五条悟在一边也伸着脑袋跟家入硝子一起去看了两句，随后十分惊讶地看着第五悠，问道：“你看得懂？”
第五悠点了点头：“能。”
本就学过一遍、脑子里还有印象的知识，加上她勉勉强强的日语水平， 再加上一个菜鸡翻译，看懂反正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这个回答却让五条悟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你当初是不是能听懂我的话，只不过是在故意演我。”
第五悠：“……”
“你看我像吗？”
提出质疑的人自己甩了甩脑袋：“不像， 那么笨的样子应该装不出来。”
第五悠：……
给了他一记肘击。
力道不疼不痒， 五条悟压根都没想张开无下限了。
他瞅了眼前面副驾驶上的山吹乙女， 感叹了一句：“看来家教还是有点用处的啊！”
感受到他的目光， 山吹乙女回过头来，略为腼腆地笑了笑。
“那你是不是可以开始学数学了？”五条悟突然对第五悠说道。
第五悠：？？？
“啥？”
“就你房间里那些数学书啊，之前你不是看不懂，就一直这么放着， 放了快半年了。你现在差不多应该可以看懂了， 那正好可以开始学了。”？？？？？？
“那些书是给我的吗？”第五悠瞪大了眼睛。
“当然了， 不然你以为是谁的？”
“……我以为是你的。”
放不下了，才放到她这边来。
不然谁会想到给一个五岁小孩子买高等数学这种脏东西？
更何况平时一直满口数学理论的人，整个高专不也就五条悟这一个。
五条悟露出了轻蔑的表情：“那些东西我早就学会了，哪里还需要这种基础教学。”
基础教学！？
第五悠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那些是基础教学？”
你当我没看过那都有些什么书吗？那几本一加一等于二的也就算了，微积分也是基础教学？？？
五条悟理所当然，一副“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对啊。”
第五悠：“……”
“那什么是不基础的？”
“哦，你想看那个啊。就是一些学术周刊或者学术巨著之类的，我那里有，不过你现在肯定看不懂啦～”
第五悠：“……”
你的基础我的基础好像不一样，小小身体大大疑惑……
呸，怎么还唱起来了。
看着她怀疑人生的表情，五条悟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啦，虽然笨了一点，但你怎么着也是我的女儿，现在看不懂没关系，以后就能看懂了。”
第五悠：“……”
“不要，我不需要懂那些。”
她又不是要去读什么数学专业，学那么精干什么，能应付应付，考上大学，再混到毕业不就成了。
“谁说你不需要啊懂了？”五条悟瞪起了眼睛。
“这些都是你必须学的！”他强调道。
“为什么？”第五悠不明白。
“无下限啊无下限！你可是要学会怎么使用无下限的人，你怎么能不会数学！”
“我现在不是就在用无下限吗？”第五悠还张开无下限给他展示了一下。
五条悟：“……”
嫌弃地撇了下嘴：“谁和你说这个了。”
那不然呢？还有啥？
第五悠的不解非常直白，直接写在了脸上。
“无下限的变化使用啦！”五条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现在对无下限和苍的使用，完全都是照搬我的，顶多就是稍微叠加一下或者挪个位置啥的吧？”
第五悠好像微微懂了一些，点了点头。
“但是你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再对术式进行调整的吧？威力、大小、表现形式什么的。无下限可以延伸出来的使用方法是多种多样的，你不学数学，你怎么会这个！”
第五悠：“……”
好的，我懂了。
简而言之，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啊不是，是必学数学。
“……”
虽然但是，为什么咒术这么玄学的玩意儿，还要和数学结合在一起啊！！！
这河里吗？你就说说这合理吗？
“必须……要学吗？”第五悠艰难地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仿佛面临着一座即将压垮自己一米小身板的大山。
五条悟坚定地点了点头。
相当于是给她判了死刑。
第五悠：“……”
“那……可以等我上学了再学吗？”她还想挣扎一下。
心说她这才五岁，也还没到上小学的年龄呢，就没必要那么赶了吧……
哪知五条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现在不是在上学吗？高专。”
第五悠：“……”
“那不是正式的吧！”
我明明只是个蹭课的人！
“那你不是也有老师了。”五条悟指了指前面的山吹乙女，“不过她大概不会这个，所以你自学好了，看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第五悠：“……”
脸上写满了“高兴”。
看她露出了半月眼，五条悟半疑惑半惊讶地看着她，道：“你该不会以为你现在还可以去普通的学校里面上课吧？你忘了自己还挂在黑市上悬赏了？”
五条悟掏出手机，戳戳戳戳，调出了那个悬赏的网站，然后亮给她看。
“看，现在还是赏金最高呢！”
不知道为什么，第五悠总觉得他的语气中还有点小骄傲。
她没听错，五条悟确实挺骄傲。
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看到第五悠的赏金压他一头还会感到不服气的五条悟了，他现在是会骄傲地觉得“看，黑市上赏金最高的那个，是我女儿！”的老父亲。
第五悠不明白这有什么骄傲地，不过倒也确实想起来了这回事儿。
都怪最近日子太安逸了，搞得她都忘了自己还在被通缉。
不过……
“这个照片……不是之前冥冥帮我拍的照片吗？”第五悠疑惑地看着网站上她的照片的位置。
她记得那里之前还是空的，现在却换上了一张她笑脸盈盈的照片，分明是之前冥冥帮她拍的那几张照片中的一张。
有一说一，这悬赏上面除了她和五条悟在笑脸迎人，下面的都是偷拍或者证件照。
这就是赏金高的待遇吗？搜集到的资料都比其他人好一大截。
虽然这么说有点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是以她和五条悟的颜值，还有那笑容的灿烂程度，看着还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就这颜值，这些黑市上的人居然也能下得了狠手吗！
看了眼后面悬赏金的一串零，第五悠又卡住了。
能。
看着边上和她近在咫尺的五条悟，她都有些心动。
不过这黑市的渗透力也太强了吧，她以为顶多是偷拍或者从某些地方窃取到的证件照之类的，就像排行榜下面那些人的一样，结果没想到竟然直接把冥冥给她拍的照片给搞到手了啊！
第五悠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不小心流出去了。毕竟这个年代，想顺着网络偷点东西简直太简单了。
正想着呢，边上五条悟就说：“对啊，之前冥冥给你拍的照片，她卖到黑市了，钱不是还分给你一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