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长头发那你现在起什么心思想要编头发。”
“给悠酱编啊。”
“那你就去给悠酱编啊！”
“那不是悠酱现在不在嘛。而且我总得先练习一下再去吧。”
“我不是你的练习对象！把发绳还给我！”夏油杰直接召出几个咒灵去抢发绳。
“就编一下而已，放心啦，我那么天才，绝对可以把你编得很好看的！”五条悟一边躲，一边拍拍胸脯保证道。
可惜夏油杰一点也不相信他，就算相信，也不会真的给他编头发的。
“谢谢，不需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见五条悟滑不溜秋的，发绳是抢不回来了，夏油杰又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重新把丸子头扎上。
为了防止五条悟又把这个给抢了，他直接让几个咒灵护在他身边，然后才又一次翻开了书。
五条悟骄矜地扬扬下巴：“有他们守着我也抢得到！”
夏油杰也半点不虚：“但是你肯定没办法给我编。”
不过能不和五条猫猫纠缠还是最好的，夏油杰直接一个祸水东引，指向了两名学姐：“歌姬学姐和冥冥学姐的头发比我更长，你怎么不找她们两个？”
有道理，五条悟转头看向了庵歌姬和冥冥。
庵歌姬直接跳了起来，防备地看着五条悟，大喊：“别想了！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这个人渣碰我的头发的！”
五条悟觉得歌姬太吵了，肯定也不适合拿来编头发，于是看向了冥冥。
冥冥挑了下眉：“我倒是不介意，只要——条件到位。”
她搓了搓食指和大拇指，意思很明确。
然后，五条悟就斥巨资获得了给冥冥编发的权利。
冥冥感受着金钱带来的快乐。
五条悟想象着自己学好以后给五条悠编发，也很快乐。
夏油杰逃脱一劫，并获得了安静的读书环境，也非常快乐。
庵歌姬看着这诡异的画面，抽了抽嘴角。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三年级学长——就是拿来凑数的那个辅助监督，弱弱地问：“那个……我们不用安排一下战术吗？”
“战术？要那个干什么？”五条悟一边梳着冥冥的头发，一边疑惑地问。
第190章
五条悟的回答简单粗暴得过分了， 不过确实是这个道理。
“反正有我和杰在，怎么想都不可能输的吧。”五条悟张扬自信地说道。
“也不一定。”被他梳着头发的冥冥突然说道。
已知，第一天是团队赛， 有五条悟和夏油杰在， 必胜无疑。
第二天是个人赛， 五条悟和夏油杰必胜，家入硝子和辅助监督学长肯定是弃权。
“也就是说——最后的取胜关键在冥冥我们两个身上吗？”庵歌姬指着自己的鼻子， 发现了这个令人惊讶无比的事情。
五条悟：“输了的话绝对就是歌姬太弱了。”
庵歌姬一点就炸：“我好歹也是前辈吧！说话给我放尊重一点啊！什么叫输了绝对就是我太弱！”
五条悟耸耸肩：“就是字面意思啊。”
“五条悟！！！”
——
对比备战间的热闹， 五条悠和家入硝子在的教师休息室这边就安静多了。
家入硝子在接受了五条悟式的强盗逻辑后，格外的放得开， 在一堆长辈面前嗑瓜子磕得十分潇洒。
至于瓜子是哪里来的——当然是五条悠提供的。
她现在随身会备着一张写着“折叠的纸”的小纸块，和一张写着“小蜡笔”的小纸条， 方便她随时随地能变出纸笔来。
纸一出， 笔一写，异能力一用。悠酱牌美食制造机， 你值得拥有。
五条悠甚至提供的还是加工好的香瓜子。
如果不是觉得嗑瓜子的精髓就在磕上， 她能直接变一大捧瓜子仁出来。
除了夜蛾正道外，边上的老师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 因此好奇地看了好几眼。
——虽然在五条悠变瓜子之前就不停地有人在偷偷打量她了。
第二个六眼，而且就从目前的情报以及五条家这半年多来的动向看， 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六眼。
此外， 只要多有点人脉的就能知道，这个小六眼之前还给总监部的大人们来了个下马威。
这些都不得不让人对五条悠产生好奇。
尽管那些人打量的目光很隐蔽，不过想也知道是不可能躲过五条悠的六眼的。
但五条悠也不介意被看，她被人上下打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在家入硝子的医疗室就没少被人打量。
再说了，她自己也在借着六眼偷偷打量这些人呢。
东京校的老师她大概都见过那么几次。看到五条悠， 二年级的老师还从兜里掏给了她几块糖，换得小孩一个甜甜的笑容和一声甜甜的谢谢。
五条悠原本以为，被五条悟嫌弃的那个所谓被御三家掌控的京都校，老师会主要由御三家的人组成。
然而从他们彼此打招呼时喊的名字来看，却没有一个是五条、禅院或者加茂。
最开始她还疑惑了一下，后面转念一想，又理解了。
有好的咒术师，肯定紧着自己家先用。高专的高专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平民咒术师，想来御三家的人对此也不会上心到哪里去。就算要拉拢，让下面依附的人去就好了，何必亲自上呢。
可想而知的傲慢。
想通了这一点，五条悠就没心情再关注这些老师了。她看家入硝子瓜子嗑得贼香，也跟着被勾起了馋虫，在边上跟着一起磕。
夜蛾正道作为老师，当然也开口制止了一下，不过嘛……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坐在这里也是干坐着。我嗑个瓜子又不影响比赛的。”家入硝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五条悠甚至还变出了更多的瓜子，邀请大家一起磕。
家入硝子的话非常占理，也不是所有老师都那么古板，因此没一会儿，休息室里就全是嗑瓜子的声音了。
倒也没人怀疑变出来的瓜子有没有问题，毕竟人小六眼自己都在那儿磕得欢呢。
很快就有眼尖的人发现，这些瓜子全部都长一个模样，便多问了一嘴。
说者可能无意，但却有听者有心。
乐岩寺嘉伸闻言便默不作声地关注了一下，也算是——打探一下小六眼的情报了。
虽然先前五条悠自己就在总监部高层们面前露过一手，父女俩从未遮掩过的心中轨迹也大概能透露出五条悠究竟找哪些人获取了能力，但也仅限于此了。
有宫沢雅也的帮忙遮掩，对于五条悠真正的能力范围，咒术界现在实际了解的并不多。
再加上五条悟的辅助监督还是五条优辉，他从不将五条父女俩的事情假于非自己人之手，因此外人甚至还不知道五条悟他们的任务有时候都是直接给五条悠练手用的。
五条悠本人倒是没想那么多，在五条悟本人大大咧咧毫不遮掩自身情报，甚至还主动贩卖女儿照片的行为之下，她也压根没有半点自己的情报需要掩藏的意识。有人问，她也就直接回答了。
“哦，那个啊。因为同时构建不同形状的瓜子要比构建一模一样的瓜子计算量大，为了省事，就直接这么做了。”
而且依照五条悠复刻食物的标准，瓜子也是复刻的最完美的一粒。不管是瓜子的形状、瓜子仁的形状还是口感，都是绝赞。
反正大家都磕得挺香的，甚至一个京都校的女老师还笑着开了个玩笑：“这个瓜子那么好吃，以后我都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替代品了。”
五条悠给她推荐了这个复刻瓜子的原本参照物的品牌商。
“不过我复刻的是最好的那一粒，所以应该不会有我这个好吃啦！”
小孩的话带着点莫名的骄矜劲，她自己没啥感觉，那些第一次见她或者是只见过一次两次的老师们只觉得小孩子这个模样特别的可爱，一旁的夜蛾正道却是差点没忍住眉头一跳。
他还记得小孩刚到他面前时乖巧的模样，也见证了小孩是怎么一步步开始进化成和五条悟类似的思维模式，并学会了对方的嘴欠手欠。
怎么……现在连这个也要开始学过去了吗？
夜蛾正道只觉得小孩的未来令人堪忧，他未来的发际线也很堪忧……
小孩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朝他看来：“夜蛾老师，真的不来一把吗？很好吃的。”
夜蛾正道摇了摇头：“不必了，谢谢。”
不必了那你刚才看着我干什么？
五条悠疑惑。
看到一旁拄着拐杖特别严肃的乐岩寺嘉伸，五条悠知道了。
想吃，但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嗑瓜子？
五条悠觉得应该是。
于是她偷摸摸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给夜蛾正道变了一小把去壳瓜子仁，然后偷偷用萝生萌从下面给夜蛾正道递了过去。
夜蛾正道感觉有什么东西戳了戳自己的大腿。
向下看去，萝生萌的猫猫头可可爱爱地仰头看着他。
夜蛾正道：？
紧接着就见猫猫头蹭了蹭他的手，然后张嘴，吐了一堆瓜子仁给他。
没错，从嘴里吐出来的。
五条悠倒是想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但是奈何瓜子仁太小了，装猫猫头嘴里是最方便的。
反正萝生萌说到底也就是她的衣服，又不会有口水的。
这么想着，五条悠也就这么安排了。
但是有时候，本质归本质，现象归现象。就算知道那玩意儿不脏，可是你看着它从猫嘴里被吐出来，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心里膈应。
更别提五条悠给的还是瓜子仁，看上去就更像是猫猫头给你磕出来的瓜子。
夜蛾正道心情复杂地看了看五条悠。
小孩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夜蛾正道：“……”
很不想接受，但是好像又……不好拒绝小孩的一片好心。
夜蛾正道最后一脸严肃地拿了一张纸，将瓜子仁裹好后揣进了兜里，再对小孩点了点头。
五条悠自然是看到了夜蛾正道的一系列动作，心想：这都不能现在吃啊？也太守规矩了点。
算了，他们吃自己的吧，反正瓜子已经给了。
——
时间差不多到了的时候，五条悠和家入硝子跟着这群老师们来到了观战间。
说是观战间，其实就是高处的一个大露台。因为京都校和东京校都是一样的和风木质建筑风，因此这个向外延伸出来的大平台看上去像是古代表演的戏楼。
如果不是高专没有节庆娱乐活动，五条悠可能就要觉得这个台子是他们表演节目时用的舞台了。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更像是为了方便看下面学生的训练情况。
坐在高台上的，除了她和家入硝子以外，都是老师、校长。台下就是一个类似广场的大空地，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把场地划分出来，但两校的参赛学生都各自聚在一起，形成了天然的对立感。
五条悟站在人群里欢快地和五条悠她们俩挥手。
五条悠和家入硝子也敷衍地抬了抬手，表示看见了。随后坐下，又把瓜子掏了出来。
嗯，他们把瓜子也一起带出来了。
老师们倒是没他们那么随意，可能在学生面前也要点脸吧。
五条悟看见后扯着嗓子大喊：“悠酱——给我也来点！”
一个大嗓门，让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五条悠身上。
来点什么？
五条悠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瓜子，抓了一把后直接用重力操作给五条悟送了过去。
说是送，但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就跟发射子弹一样的，咻咻咻就过去了。
五条悟轻轻松松地抬手接住，欢快地就磕了起来，还很讲兄弟义气地给夏油杰也分了点。
没来得及阻止的夜蛾正道：“……”
默默闭起了自己刚刚张开准备阻拦的嘴。
众人：“……”
京都校的学生们略有疑惑。
“那是什么？”
“好像是瓜子。”
“？”
感觉被小看了。
第191章
姐妹赛交流会的比赛内容， 向来都是由两位校长来决定，随后抽签选择的。
为了更好地考核学生们在实际战斗中的能力，一般都会将场地安排在楼层里， 或者高专的树林子里。
本来这一次，夜蛾正道向两位校长提议场地简单一点就好的。
原因嘛……看看五条悟和夏油杰入学后高专重建了几次就可以知道了。
东京校的校长倒是对此非常了解， 所以很快就采纳了这个建议。毕竟，虽然场地是在京都校，但费用却是两校一起分摊的。
然而京都校的校长，乐岩寺嘉伸，就没有那么轻易点头了。
本来吧， 咒术师们平时出门祓除咒灵， 要么就是在建筑物里，要么就是在树林子里。这场地要是简单了，不就和平时学生们操场上训练没什么区别了吗？能锻炼到什么？
即便不考虑锻炼学生的目的， 乐岩寺嘉伸还有另外一项任务要做——打探一下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实力水平。
当然，主要是夏油杰。毕竟像六眼和无下限这种家族遗传术式的情报， 在整个咒术界的咒术师世家那里，基本都是公开的。反倒是夏油杰这个千百年来独一份的咒灵操术更值得观察一些。
场地越复杂，意味着他们能掌握到的关于夏油杰的能力情报也就会越多。
最开始，乐岩寺嘉伸的打算是把场地定为除忌库外的整个京都校范畴。但是夜蛾正道说的很有道理，所以乐岩寺嘉伸便采纳了一下。
他默默地又将一些基础设施划到了范围之外， 比如宿舍、办公楼、食堂啥的。
然而即便如此， 范围也依旧很大。
东京校校长欲言又止，最后默默将东京校今年校园重建的开销单给了对方。
看了那一大串数字，乐岩寺嘉伸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他去请示了一下资方的意见，主要是禅院家和加茂家。
因为大家都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玩的好，所以五条家其实并不需要暗搓搓打探消息。
可实际上， 五条家表示——他们也想多了解一些夏油杰啊！！！
这可是他们家小神女暗搓搓在关注的人耶！
虽然从优辉那里也有情报，但是多看看总是好的啊！
不过五条家才不说他们想看，五条睦哉自己更是直接和族人说，别说话，让禅院家和加茂家的去。他们肯定想要情报，让他们出钱。
禅院家和加茂家确实想要情报，但是相比较来说，最近刚刚有小孩觉醒了家族术式的加茂家就没有那么急切。
加茂家也有人暗搓搓表示：别急，禅院家最着急，让禅院家出大头。
禅院家的人不知道另外两家啥打算吗？
知道。但知道也没办法，因为他们确实更急一点。
左右这笔钱也不是特别大，禅院家就吃下了这个亏。
于是，乐岩寺嘉伸校长就依旧坚持了原本的打算，将比赛场地范围设定为大半个京都校。
相比较之下，东京校因为离御三家比较远，受上面的支配比较少，相对而言钱也比较少。东京校校长很犹豫，欲言又止的犹豫。
乐岩寺嘉伸在禅院那边的示意下，主动表示这次比赛造成的损失由京都校一力承担。
最后东京校校长也不再束手束脚，照往常一样往大了出比赛内容。
反正不管怎么样吃亏的总不会是他们。
就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术式来看，场地大了反倒对他们俩更有利。哪怕两人动作大点把京都校都给拆了，也不用他们出钱。而且有这俩在，基本稳赢。
这把——他们稳赚不亏。
事实证明乐岩寺嘉伸劝东京校校长一起更改比赛内容是有用的，因为最后抽中的就是东京校的。
在比赛场地内藏匿七个咒具，同时投一级以下等级不定的十只咒灵，要求在规定时间内，找到咒具最多的一方胜利。
其中，有两个咒具安放在咒灵的身上，有两个则从京都校和东京校的教师中找人看管，需要从他们手中夺取。
但同时，也会有其他的教师入场，因此还需要判断咒具究竟在哪儿。
另外特别规定，不能损坏咒具，否则在最后结算的时候还要按毁坏数量倒扣。
乍一听上去，找咒具，似乎对于六眼来说太过于简单了，局势对于东京校而言非常有利。
然而实际上，场地一旦大起来，不管比赛内容是什么，六眼都有着绝对的优势。反倒是有教师入场，又不能毁坏咒具这两点，大大束缚住了动不动就拆家的两人。
不过这点子束缚实际上用处不大，两个当事人都不是很在意。
他们甚至有心情来一个内部比赛——
“我说杰，要不要来比一下？”五条悟上半身斜靠着夏油杰，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
“比什么？”夏油杰一面将对方分给自己的瓜子又分给了学长学姐们一些，一面微微笑着问。
“就……比比谁祓除的咒灵多，谁找到的咒具多，还有就是——比比谁打趴下的人最多？”
五条悟看了眼对面对他们二人虎视眈眈，明摆着会来找他们打一架的京都校诸位，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中满是“来乐子了”的表情。
夏油杰自然也早就看到了对面众人的神情，面上表情依旧温润，但是已经有了丝蠢蠢欲动的战意。
当然，主要是针对五条悟说的比赛的。
“好啊。”他和五条悟一样，比起这场大的比赛，更想在两人之间来个小比赛。
就像平时，遇到有多个咒灵的任务时，两人也会比一比谁祓除的更多。
男生之间的比赛不需要赌注，单纯的输赢就已经足够了。就这样，两人之间开始了一个小比赛。
“喂，我说你们两个！这可是比赛啊，干什么搞得好像在玩一样的。”庵歌姬看着两人过于随意的态度，忍不住皱眉斥责了一句。
“对啊，我们俩这不是正在讨论比赛内容嘛。”五条悟理所当然地答道。
“我说的是和京都校的比赛啊！”
夏油杰笑容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和五条悟差不多：“那个没关系，我和悟的比赛内容里也包括了咒具数量，过程中顺便就可以完成了。”
庵歌姬：“……”
“冥冥！你倒是也说他们两句啊！”
五条悟初次编发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冥冥刚把自己的发型恢复成原样，此刻还在顺一些打结的发尾。
“这不是挺好的吗？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就可以把比赛承包了，我们只需要随便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就好了。”
对于没钱还要出力的活，冥冥向来没有多大的干劲。她倒更乐意五条悟再出钱给她编几次头发。
至于东京校另一位……那个倒霉的被抓来凑数的三年级学长，更是话都不敢多说什么。
庵歌姬：“……”
“搞了半天只有我一个人想要好好比赛吗！！！”
夏油杰：“没有呀，我也是很认真对待这场比赛的，歌姬学姐。”
“闭嘴！谁信你的鬼话！”
从头到尾，东京校这边的动静就被京都校的人看在眼里，被轻视的感觉很不爽。
“就算是五条家的六眼，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可恶，一定会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小瞧的！”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双方校长简单地发言了几句。
乐岩寺嘉伸主要是让大家注重团结，按照平时的水平正常发挥就好。
东京校的校长主要是强调了要注重安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啥的。让大家一定要量力而行，受了伤的话不要勉强自己，及时退出比赛就医。
五条悠一听就知道，前一句是说给五条悟和夏油杰听的，后一句是说给京都校的。
可太有意思了。
为了避免双方在一开始就爆发冲突，因此他们被分别带往了两个不同的地点，只等广播里宣布比赛开始。
临走的时候，五条悟还向他的宝贝女儿挥手，说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的宝贝女儿敷衍地也和他挥了挥手，小声地和家入硝子吐槽：“不回来其实是最好的。”
家入硝子“噗”的一下笑出来。
学生们被带走后，教师们这边也开始分配任务了。
说是分配，其实都是自愿报名。可以自行进行选择是否参加，只要保证每个学校各有一名教师带着咒具入场即可。
京都校那边倒是选得很快，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老师自愿带着咒具就下场了，另外还有一名老师主动去混淆一下视听。
东京校这边……
老师们都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是什么德性，大家看上去都不是很想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尴尬。
夜蛾正道也知道自己教的是俩多令人头疼的货，正准备自己挺身而出呢，座位上一直在嗑瓜子的小孩举起了手。
“那个……可以让我去吗？”小孩一只手甚至还抓着瓜子。
五条悠主动举手是大家伙都没有想到的，毕竟她本来就不在教师之列，也不在学生之列。在大家看来就是作为学生家属来旁观的。
五条悠倒是想得很简单，看你们谁都不想去，那就我去好了。正好他们来找我打架的话，我一方面可以锻炼锻炼，另一方面还能趁机薅点术式回去，稳赚不赔。
只是老师们这边有些懵逼。
“这……”
他们看向了两位校长。
乐岩寺嘉伸不过随便一想便点了点头：“可以，不过如果在过程中受伤的话……”
“不会受伤的，我有无下限，也有反转术式。”五条悠自信极了。
她这么说了，乐岩寺嘉伸自然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担心小六眼出事后，五条家会找上门来。
他本身并不介意五条悠下场参加。正好，也可以让他看一看小六眼的战斗能力。
东京校的校长则是看向了夜蛾正道。
小孩是他接触比较多，校长想看看他的意见。
夜蛾正道思索过后点了点头。
在不用苍的情况下，五条悠的实力本就属于那种谁也打不死谁的水平。小孩又很有分寸，不会伤到别人。忽视她的年龄来看的话，似乎还挺适合的。
只要……京都校的那些学生们别太轻看小孩子。否则肯定会吃亏。
“不过如果是悠酱去的话，可能得直接向学生们公开有一个咒具在她身上。否则他们可能不会将她考虑在携带咒具的人范围内。”夜蛾正道非常公正地说道。
“没事，公开吧。”五条悠兴致十足。
反正她就是想要人来找她的，他们不来找她，她反倒会觉得没意思呢。
既然双方都同意了，于是五条悠便揣上了最后一个做好标记的咒具，下场了。
第192章
说是五条悠揣上了一个咒具， 但揣这个字用得实在有些过于勉强。
最后剩下的咒具是一把武士刀，只比她矮一个头，递到她手里的时候， 画面都显得有几分滑稽。
京都校的那位老师手里的咒具是个双节棍， 见状就问要不要跟她换。再怎么说……双节棍也要比武士刀便捷那么一丢丢。
五条悠拒绝了。
双节棍是方才那位老师自己选的， 他自己说的他擅长那个。至于五条悠自己，她战斗又不需要武器，带什么都一样。
就这样， 在一群老师们的目光中，五条悠抱上了那把刀。
临行前， 还有老师给她叮嘱：“注意安全。”
小孩认真地点点头：“好，我不会伤到人的。”
众人：“……”
发现大家表情不对劲，五条悠这才反应过来：“啊……是说我吗？”
小孩一脸惊讶的表情， 让人毫不怀疑她刚刚就是下意识觉得没人能伤到自己。
众人：“……”
怎么感觉比五条悟那种明目张胆的嚣张还要过分……
夜蛾正道无奈抚额， 并对她摆了摆手：“好了， 快去吧。我也跟你一起下去， 等会儿要是累了，就把咒具拿来给我。”
他知道， 小孩的体力一直不太行。
五条悠点了点头：“好，那我去了。”
家入硝子：“等等， 先给我来几包辣条。”
她从兜里先掏出了一小包给五条悠：“你照着这个变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