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右手抓起我,用力一掷,将我掷到他对面那一个禁婆的身前,而后对那禁婆道:“给我看住了这个小子,这小子要是要逃走的话,你就咬死他好了。”说罢,这个黑衣男子阴测测的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邪恶之意。

我心中骇然,抬起头,只见那坐在我身旁的一直垂着头的禁婆,慢慢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看到这禁婆的眼神,心中寒意升起,原来这个禁婆的双眼之中,竟是没有瞳仁,两只眼睛之中的瞳孔放大,看上去空茫茫的,古怪之极,我心里暗暗发慌,心道:“这个禁婆非人非鬼,只听那黑衣人的话,可不知如何对付。”

那禁婆慢慢俯下身来,一颗脑袋几乎凑到我的脑袋之前,而后那一双诡异的没有瞳仁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看了有数秒钟之久,忽地那禁婆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向我咧嘴一笑。

禁婆的这一笑竟是异常可怖,看得我心脏砰砰直跳,而后就见到那禁婆慢慢向我的咽喉靠了过来,那那口白森森的牙齿,也是缓缓的向我的咽喉逼近,我几乎都能闻到这禁婆口中发出来的尸臭。

我咬着牙,心中暗暗为自己打气:“小五,别怕,这禁婆杀不了你。”

站在远处的拓跋星可是吓得立时慌了,急忙向那黑衣男子大声道:“你快让那禁婆停止,不许伤到小五,否则的话,我们盘龙岭拓跋家跟你没完没了。”

拓拔野又是厉声喝道:“快些住手,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口中说话,拓拔野向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李进使了一下眼色,李进立时明白,一抬手,一把飞刀风驰电掣般向那禁婆射了过去。

那禁婆听得一侧风声响动,竟是一动不动,待得李进的飞刀射到她身后之际,那禁婆募地一转身,一口咬住那一把李进射过来的飞刀。

跟着嘎嘣嘎嘣竟是将那把咬到的飞刀一寸寸的吞了下去。

这一幕看的我目瞪口呆。

我心中骇然道:“这个禁婆这么厉害,不仅对飞刀并无一丝一毫的畏惧,更是将飞刀犹如吃食物一般吞了下去。”

李进也是吃了一惊,手中的第二把飞刀就没有射了出去。

黑衣男子听到拓跋星的那一句话,双眼募地眯了起来说,随后一摆手,那一只禁婆这才停住,心有不甘的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黑衣男子,似乎不大明白,这个黑衣男子为什么不让她吓唬吓唬,此刻已经心慌意乱的我。

那黑衣男子眼睛瞪着拓跋星,过了良久良久,这黑衣男子的眼神募地热烈起来,对着拓跋星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拓跋星看着黑衣男子的古怪而热切的眼神,心中竟是微微有些害怕,顿了一顿,这才鼓起勇气,大声道:“我说你要是动一下小五,我们盘龙岭拓跋家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黑衣男子似乎对于拓跋星言语之中的无礼,并没有太多察觉,而是颤声道:“你,你们是盘龙岭拓跋家的人?”

拓跋星沉声道:“不错。我们就是拓跋家的人。你还不快快放开小五。”

那黑衣男子双眼呆呆的看这拓跋星,过得一会,这黑衣男子忽然大哭起来,口中呜咽道:“主人,主人,咱们拓跋家的人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了三百多年了,这一场终于等到了。”

这个黑衣男子的话一出口,拓拔野,拓跋星,李进,智秀,还有我都是大吃一惊。

我心里暗暗道:“难道眼前这个人也是和那拓拔明一样,是鲜卑拓跋家的人?”

拓拔野冷哼一声,喝道:“原来你也是拓跋家的人,可是你为什么还和我们作对?”坑助亚扛。

那黑衣男子眼睛望着拓拔野,迟疑一下,对拓拔野道:“阁下也是拓跋家的人?”

拓拔野低声喝道:“这个自然,我是拓拔野--”伸手一指拓跋星,道:“这个是我孙女,拓跋星,这个是我朋友李进,你抓住的那个是我的孙女婿。”眼睛一撇那个躲得远远的小和尚智秀道:“至于那个嘛,是甘肃天眼寺的小和尚,我可和他不大熟悉。”

那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万万没想到这个拓拔野到得这般境地,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是拓拔野的这一句话他又无法反驳。因为这个拓拔野所说的都是实情。

智秀眼珠不住乱动,似乎在想办法逃之夭夭。

那个黑衣男子点点头,道:“原来跟咱们拓跋家都是大有渊源,我倒不能失礼了。”

拓跋星皱眉道:“既然你说你也是拓跋家的人,为什么还不将小五放开?”

那黑衣男子迟疑一下,随即一招手,那禁婆随机不情不愿的抱起我,然后从空中飘了过来,到得我们身前,那一只禁婆随即将我慢慢放到地上,这才飘然而去,继续来到那黑衣男子的对面,垂头而坐。一语不发,似乎又在等待那个黑衣男子的命令了。

拓跋星急忙上前将我扶了起来,想要解开我身上的那透明的细丝,可是那细丝越是解开,那个细丝缠得越紧。

拓跋星怒道:“这个解不开?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知道对方也是拓跋家的人,拓跋星可就不会跟他客气了。言语之间也是凶巴巴的,丝毫没有了平日里对我的那一份温柔缠绵之意。

看来在女人的心中,只有她自己的心上人才最重要,其他的都是不值一提,女人对待自己所爱的人永远都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对待她不喜欢的人,却是丝毫不假辞色,其他的女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样子,可是我的拓跋星却绝对是这个样子,因为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我,而在我的心中,也是同样的只有一个她。

那黑衣男子慢慢道:“那个用血涂抹上,就可以解开,否则的话,就会越来越紧。”

拓跋星怒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黑衣男子缓缓道:“这丝线本来就是从禁婆体内拔出来的阴筋鬼脉,经过处理,才变成如今这么结实的样子,这个丝线有一个名字,就叫做禁魂索。--鬼魂都锁得住,更何况人了?”

第一百零一章瞒天过海,身化顽石

拓跋星点了点头,更不搭话,一伸手,拔出随身带的匕首,用匕首尖在自己手臂上一划,鲜血立时就流了出来,拓跋星随即用左手,蘸着她自己手腕上的鲜血,在那绑缚着我的禁魂索上抹了过去。

拓拔野大吃一惊,喝道:“星星,你干什么?”

拓跋星咬着牙,沉声道:“爷爷,我要救小五啊。”

拓拔野跺脚道:“傻丫头,让爷爷来,你何苦自残?”

拓跋星摇摇头,道:“小五是我自己选的男人,他有了事,自然是我来亲自动手。”

我心里一阵感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我知道,星星对我的好,我只有期待来日,再加以补报了。

那禁魂索果然是触血即开,不一刻功夫,我身上的禁魂索都被拓跋星解了开来。

拓拔野这才松了口气,他孙女婿出事,似乎他自己更加紧张一些。

我心里暗暗道:这爷孙两个,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别人待他们一点好,他们就要涌泉相报。昔年我爷爷,四爷爷他们只不过是留着这爷孙俩一年,好吃好喝,这爷孙俩就和我爷爷四爷爷他们倾盖如故,经年之后,闻听到我们保驾营徐家有难,这才不顾自身安危,千里迢迢的前来助拳。

却是没有想到将他们自己也拽进了苗疆草鬼寨和我们天津保驾营的恩恩怨怨之中,更是连累的拓跋家盘龙岭后土屯一百多号人惨遭灭门之祸,这都是我们当初始料不及 事情了。

可这何尝不是因为这祖孙俩的古道热肠?这才引来的一番滔天大祸?

我心里感激之余,也暗暗发誓,要替后土屯一百多号人报仇雪恨。

拓跋星将我周身的禁魂索解开之后,这才将我扶了起来,站到一旁,关心的问道:“小五,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拓跋星见我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拓拔星转过头来,看着那黑衣男子,沉声道:“阁下倘若是我们拓跋家的人,那么就报上名来,我们鲜卑拓跋家族的人可没有不敢将名字宣之于众的鼠辈。”

那个黑衣男子听的拓跋星这么说,慢慢点了点头,这才缓缓道:“我叫拓跋山。--我在这里已经三百多年了。”坑助医圾。

拓跋山说完这一句话,眼睛之中满是对于岁月流逝的感伤。

拓跋星嘿然一声道:“你还不如说你在这嘎仙洞里面一千年了呢,那样多好。”言语之中满是不信之意。

拓跋山苦笑道:“小姑娘,你爷爷还未出生,我就已经在这嘎仙洞里面了。”

拓拔野冷笑道:“按照你的意思说,我还是个娃娃哩。”

拓跋山竟是点点头,道:“差不多吧。”

拓拔野怒道:“你这贼子胡说八道,竟敢来欺瞒老子,你也太嚣张了。”

那拓跋山苦笑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拓拔明一直住在这嘎仙洞里面,陪着我的主人,守着这嘎仙洞的秘密,可是慢慢的拓拔明长大了,就不喜欢待在这嘎仙洞里面,一个月之中总会有几天出去,呼朋唤友去酒楼喝酒做乐。

喝酒就喝酒罢了,这个拓拔明竟是随即结交匪类,有一次更是将嘎仙洞里面的秘密泄露了一些出去,这才引得盗墓贼大举来临,嘎仙洞的两个巨蟒护法也死了一个,十大禁婆也损伤八个。我们的主人大怒之下,这才将拓拔明的四肢打断,意示惩戒,第二也是为了不至让嘎仙洞里面的秘密再次传了出去。”

我和拓跋星相互对视一眼,这才明白,原来拓拔明四肢的残废竟然是这样来的,这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吧?

拓跋山看着我们,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半边脸上的疤痕,苦笑道:“我这脸上的疤痕也是在那一次的和盗墓贼的大战之中,被那些盗墓贼擒住,其后用刀子在我脸上这样来回划来划去,最后将我变成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拓跋山叹了口气,继续道:“从那以后,我和拓拔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这嘎仙洞。这嘎仙洞也就此封了起来。可是这嘎仙洞里面的秘密呢?难道就真的沉埋于人世吗?我和拓拔明都是不甘心,毕竟嘎仙洞的秘密,被外人知道不可以,但是我们拓跋家的人必须要知道,如果拓跋家的人不知道,那么这个秘密就真的自此而绝了。所以我和拓拔明商量以后,就在我们主人再次沉睡下去的时候,我就让拓拔明换来一只命婆,而后让那个命婆出去,在这盘龙岭上四处游荡,直到盘龙岭上的后土屯之中有人死去,那命婆就会遵照我和拓拔明的吩咐,在那死人的坟前哼唱那一首洞仙歌,哼唱七天七夜,我们就希望命婆如此诡异的行径,可以引得那后土屯拓跋家的人心生好奇,随后在这附近找寻这嘎仙洞,而后万一一个机缘巧合之下,进到这嘎仙洞之中,那么我们就可以让命婆考验他一下,如果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命婆的考验的话,那么自然可以见到我们。我们就可以将这拓跋家隐藏在嘎仙洞之中的秘密告诉拓跋家的后人。”顿了一顿,拓跋山满脸感伤的道:“可惜的是,拓跋家的人,在这三百年之中,竟是没有一个人进到这嘎仙洞中,这拓跋家的人距离如此至今,竟是没有一个人进来--”

拓跋山的脸上满是悲戚之色。

拓拔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拓跋山,良久良久,似在判断眼前这个拓跋山有没有在说谎,过得片刻之后,拓拔野这才缓缓道:“那为什么你不自己亲自出去,将这嘎仙洞之中的秘密,尽数告知拓跋家的后人?”

这个问题很关键。

我和拓跋星,李进都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拓跋山,看他如何回答。

只见拓跋山脸上露出感伤之意,随后慢慢掀开遮住自己下身的衣服,我们这才赫然发觉,这个拓跋山的胸膛之下,竟是赫然全无。衣服掀开,更是一股恶臭随即弥散开来。

拓跋星不禁暗暗皱眉。

拓拔野,李进,和我都是默然无语。

我们都知道,以眼前这个拓跋星这样残缺的身子,的的确确是无法从这嘎仙洞之中走出去,那个拓拔明是个废人,眼前这个拓跋山同样是个废人。更何况眼前这个拓跋山也许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半人半尸的活死人。

拓跋山惨然一笑,这才缓缓道:“这一回你们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们兄弟俩出不去,我们兄弟俩既然出不去,也就只能将拓跋家的一些事情,编成那一首洞仙歌,而后传给那个命婆,更是在命婆的身上种下了咱们拓跋家独有的石化咒,那命婆要是不听话的话,那么这石化咒就立时发作,将这命婆变为一块冰冷的石头。”

顿了一顿,这拓跋山伸手指了指这回魂冢之中的四周石台,然后指着这石台四周,散落在周围的一块块巨石道:“你们看,那些人有的是闯进嘎仙洞里面,被我们石化咒变成石头的盗墓贼,也有一些是不听我们的话,而后被我们兄弟俩,变成石头的命婆。”

我们几人抬头望去,只见这洞窟四周的石台下面,果然有一些石头,都是人形,一个个五官必备,眉目俱全,只是模模糊糊的并不太清晰。

我们进来的时候,还在纳闷,这里怎么这么多的石头,一块块都是人形石头,现在才知道竟然是被这拓跋山和拓拔明两兄弟用那石化咒变成的一块块的石头……

第一百零二章禁婆施威,和尚束手

我们一时沉默无语,不知道该怎么样说才好,就在这时,我百鬼囊里面忽然发出来尖利而刺耳的声音道:“拓跋山,你这个恶贼,原来竟在我身上种下了石化咒--”随后便是一阵辱骂。

我低声喝道:“命婆,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那命婆口中的污言秽语这才停住。沉默了十几秒钟之后,那个命婆依旧满是愤怒道:“小哥,你给我问问这个恶贼,什么时候给我解了我的石化咒?”

此时此刻,那个拓跋山也已听出来我百鬼囊袋子之中的这个声音,正是他们兄弟派出去的那个命婆,拓跋山叹了口气,缓缓道:“命婆,你既然将拓跋家的人带来了,那么我一会就将你身上中的这个石化咒解开--”

拓跋星冷冷插口道:“命婆,你现在已经是一缕残魂,难道还怕那石化咒吗?”

命婆在我的百鬼囊之中懊恼道:“姑娘,你不知道,我虽然是一缕残魂,但是要是不解开这石化咒,我就逃不开这嘎仙洞,最后入不了轮回路的。哎。这个恶贼害死我了。”

拓跋星这才明白,于是对着那百鬼囊缓缓道:“命婆,你放心,我们就是拓跋家的人,那什么石化咒还不是手到擒来?等出了这里之后,我们立刻给你解开那石化咒。”

命婆大喜,急忙道:“多谢姑娘。”随即又补了一句:“替我教训一下那个恶贼。给我在他身上也种一回石化咒。”

虽然命婆知道这不大可能,因为那拓跋山既然会种石化咒,那么自然也就会解开这石化咒,她自己也只不过是过过嘴瘾而已。

拓拔野沉声道:“拓跋山,要是如果被命婆那一首鬼离歌吸引来的不是我们拓跋家的人呢?你怎么办?”说罢,拓跋野目光炯炯的看着拓跋山,这个自称比他年长二百多岁的拓跋族人。

只听拓跋山淡淡道:“如果不是拓跋家的人,那就更好办了,那就让来人,顺着这漩涡下去,给圣公主陪葬去。”

他这一句话说的虽然极轻极极轻,但是听在远处那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的耳朵之中,自是如雷霆轰轰一般。

那智秀脸色发白,急忙转身,向着这回魂冢门口的拱形石门奔了出去。

这回魂冢之中,只有他一个外人,这个拓跋山不是说过了吗?外人的话,那就简单至极,将外人扔到这回魂冢之中的洞窟中心的漩涡里面,给那拓跋山口中的圣公主陪葬。

这智秀听了怎么不吓得落荒而逃?

拓跋山冷冷一笑,淡淡道:“到了这回魂冢之中,还有人逃得了吗?”跟着右手一摆,口中吆喝一声道:“禁婆,去将他抓回来。”

那坐在他对面的禁婆募地飞身而起,身子一闪之下,便即向那落荒而逃的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追了过去,一眨眼功夫,这禁婆便已经奔到那智秀 身后,而后两只惨白的手掌募地伸出,一把抓住智秀的后心衣襟,使劲一提,竟然将智秀凭空提了起来。

智秀吓得骇然失色,口中大叫道:“拓跋老爷子,快快救我。”

拓拔野目光闪动,却是并不出手,要知道那天眼寺和盘龙岭的拓跋家世代为仇,这一次那智秀还是天眼寺派来,专门恶心拓跋家的,这拓拔野又怎么肯出手相救自己的仇人?

智秀的眼睛随即可怜巴巴的望向李进,李进也是默然不语。李进只是一个前来助拳的,怎么会拂逆拓拔野的心意?

便在这时,这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已经被那禁婆提了起来,而后向那洞窟中央的漩涡飞了过去,看这样子,这禁婆还真的要奉命将那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扔到那漩涡之中。

智秀见李进并不搭理他,于是将目光向我和拓跋星望了过来,口中更是苦苦央求道:“拖把姑娘,小五哥哥,救救我--”

我略一犹豫,看了看拓跋星,只见拓跋星也正望向我,而后向我摇了摇头,我知道拓跋星也是坚决不会相救那个智秀的,毕竟智秀是天眼寺的人,毕竟智秀前来这嘎仙洞,就是为了对付他们盘龙岭拓跋家。

那智秀此时已经被那禁婆抓着衣襟从我们头顶掠过,我们抬起头来,看着那禁婆将智秀硬生生抓了去,随后很快就会消失在那洞窟漩涡之中,我心中竟是掠过一丝不忍。

就在这时,就在智秀的身子从我们头顶一掠而过的时候,我看到那智秀的一张俊美的脸孔忽然扭曲起来,随后智秀的双眼更是露出仇恨之色,向着我们恨恨的大声道:“好,既然你们都不肯出手救我,那么我们就一起去见阎王去。”

说完这一句话,只见那智秀募地双手齐出,一挥之际,无数的银针从他的手中飞了出来,射向我和拓跋星拓拔野,还有李进四人。

我们四人和那智秀近在咫尺,这智秀陡然出手,我们都是大惊失色。

李进身子倒纵而出,飞出数米开外,这才堪堪避过这智秀的银针。

那拓拔野衣袖一挥,挡在自己的身前,那数十枚银针俱都射在他的袖子之上。

我看到那银针来势凌厉,且又快捷无比,大多数的银针更是射向拓跋星的居多。情急之下,手中掏出那一架鬼推星盘,身子一晃之下,挡在拓跋星的身前,我手中的那一架鬼推星盘更是遮盖在我和拓跋星的脑袋之上。

只听丁丁丁丁无数银针密如暴雨一般,大半被我的鬼推星盘挡住,其余的则是射在我的一只露在外面的左臂之上。

我只觉得自己左臂一阵麻痒,倒也没有其他异常,这才急忙将拓跋星拉到一旁,将手中的鬼推星盘放了下来,而后神情紧张的问道:“星星,你没被伤到吧?”在我心中,最关心的自然就是拓跋星了。

拓跋星被这智秀的一阵针雨吓得不轻,脸色也是有些苍白,过了一会,这才缓缓道:“我没事。”

我这才放下心来,急忙向拓拔野奔了过去,此时,拓拔野已经和李进汇合到了一起。

二人都是目光之中满是恼怒的向那禁婆望了过去。坑双向号。

我和拓跋星奔到拓拔野和李进的身前,问道:“拖把爷爷,李进大哥,你们没受伤吧?”李进摇了摇头,道:“我也没事。”

拓拔野白了我一眼道:“你顾着你老婆就可以了。”

我脸上一红,就在这时,只听那漩涡处传来扑通一声大响。

我们几人抬眼望去,只见那禁婆此刻已经飞到那漩涡的上空,一松手,将那天眼寺的小和尚智秀扔了下去。

只见智秀只是一声惨呼,随即便被那漩涡卷了进去。

我恨恨道:“这个天眼寺的小和尚死有余辜。”

李进冷冷道:“是啊,这个小和尚心眼不好,临死竟要拉上咱们给他垫背。哼,他这么死,便宜了他了。”

拓跋山坐在远处,缓缓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天眼寺和咱们鲜卑人上千年的仇怨了,嘿嘿恐怕以后还会要一直持续下去。”

拓拔野傲然道:“和咱们有仇那又如何?我们都是太武皇帝的后人,还怕这些天眼寺的徒子徒孙吗?哼,以后他们要是再来招惹咱们拓跋家,那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我正要拍手给拓拔野老爷子喊好,突然之间,左臂传来一阵剧痛。

这一阵剧痛突如其来,我一时没有防备,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

我这么一叫,众人的目光都是向我望了过来……

第一百零三章鬼蝙蝠,剧毒针

拓跋星急忙问我道:“小五,你怎么了?”

我苦笑道:“没事,刚才用那鬼推星盘挡住那天眼寺的小和尚的银针的时候,有几枚银针射到我的左臂上了,那时候我只觉得有一些麻痒,没当一回事情,谁知道突然之间,我的这一条左臂就突然剧痛起来。”

拓跋星脸色一变,颤声道:“小五,刚才你替我挡住了那小和尚 银针,你自己一定被银针射中了,快坐下来,记住不要让血脉上行,也不要激动--”

我依言坐了下来,那拓跋星急忙掀开我的左臂,立时啊的一声惊呼,声音之中似乎透出一丝惊惧。

我一呆之下,心道:“难道我中的银针的伤势很重吗?我除了刚才那一阵剧痛,还并没有其他异常啊。”

我的眼睛随即望了过去,这一望之下,我的心也是立时沉了下去。

原来我的一只左臂由手腕到肩膀,已然是漆黑一片,而且还有一条黑线,一直向上延伸而去,似乎已经进了我的心脉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