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俑手中的武器也一并冻结在这冰壁之中。”
我一呆,奇道:“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处呢?”
拓跋星脸上也是露出一丝不忍之色,慢慢道:“据说这样做出来的冰俑,不为外人所知,而后待得有外人进入这嘎仙洞之后,这冰俑之中的神麚武士就会破开冰壁出来,将进入这嘎仙洞的来人杀死。”
我晒然道:“这都是些迷信吧?”
拓跋星慢慢道:“有时候,老人的话可不能不信,也许这冰俑就会破冰而出呢?”
我笑道:“可是咱们俩在这里有一会了,怎么没见这些冰俑之中的神麚武士出来呢?”
我这一句话刚刚说完,站在我身旁的那一具冰壁之中的神麚武士外面的冰层竟然发出嘎的一声轻响。
我一呆,随即目光望向那冰壁。
只见那神麚武士外面的冰壁裂开了一条缝隙。隐约之间看到里面的衣袍。
我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自己刚刚还和拓跋星抬杠,不相信这冰俑里面的神麚武士出来,可是这么一转眼的功夫,这神麚武士外面的冰壁便裂开一条缝隙,难道这神麚武士真的要出来?
我眼睛盯着那冰壁,只见那冰壁之上又是嘎的一声,又有一条横的裂隙慢慢裂开。随着这两条裂隙裂开,冰壁里面的这一具神麚武士前胸的衣袍也露了出来。
紧接着,我的目光竟然看到这神麚武士露在外面的那一只又黑又糙的手掌的食指动了一下,随后拇指也动了一下。我咽了口唾沫,对拓跋星苦着脸道:“星星,这冰俑里面的神麚武士真的要活啊。”
拓跋星脸色微变,急忙取出渡鬼印,念动锁魂咒,施法在那冰壁之上。
只见数条黑色烟气从那渡鬼印上飘了出来,飞到那冰壁之上,慢慢落到那神麚武士外面的冰层之上。
那些黑色烟气仿佛一根根极细极细的绳索一般,将那冰层严严实实的捆了起来。
黑色烟气凝结成的绳索一端深入冰壁,竟是要将那冰俑牢牢捆住。
我心里这才一松,心道:“看来星星的这一枚渡鬼印也很管用啊,不弱于我的招魂符。”
拓跋星的脸上神色也缓了一缓,可是就在我和拓跋星神情刚刚放松之际,那冰俑里面的神麚武士突然双臂抬起,猛地向外一震,这么一震之下,那神麚武士外面的冰壁立时被震得纷纷碎裂,落了一地。
随之掉落在地的还有拓跋星那施法在冰层之上的丝丝黑索。
那丝丝黑索仿佛大有灵性,掉落在地之后,宛如蚯蚓一般,又在地上来回转了几圈。
那冰壁里面的神麚武士抖落开身上覆盖的层层冰壁之后,竟是双眼睁开,往前迈出一步,从那冰壁之中走了出来。
神麚武士左脚落下,正正踩在那几条宛如蚯蚓一般不住摆动的丝丝黑索之上。
那几条黑索随即发出几声诡异的叫声,这才一动不动。
那神麚武士双眼抬起,眼中是一片雾蒙蒙的冰寒之色,看上去,这神麚武士的双眼真的跟寒冰一样,眼睛顾盼之际,也是森冷逼人。
我暗暗叫苦:“这冰俑里面的神麚武士还真的活了,这可如何是好?那拓跋星的渡鬼印竟然失效,我的招魂符估计也是不起作用。”
拓跋星退后数步,跟我站在一起,脸上神色凝重,对我低低道:“这冰俑里面的神麚武士,是一具冰冻的僵尸,不是鬼魂,我这渡鬼印里面的游魂丝才不起作用,反而被这冰冻僵尸身上的寒气冻住,碎成数段。”
拓跋星和我正在说话的时候,那一具破冰而出的神麚武士竟然目光抬起,向我和拓跋星望了过来,跟着张开嘴巴,口中发出格格的声音,一只右手也抬了起来,向我遥遥一招。
我心道:“这神麚武士要什么?难道是要我手中的这一杆铁枪?这铁枪可不能给他。给了他之后,这神麚武士要向我和拓跋星发难怎么办?”
我心中打定主意,坚决不给神麚武士这一把铁枪。
谁知道那神麚武士,见我不给他那一杆铁枪,竟然迈动脚步,向我奔了过来。
我抬起手中的手电向那神麚武士晃去。
那神麚武士竟然不躲不闪,似乎这手电的光亮并不能让他目眩神迷。
我心中一沉,心道:“小五啊小五你可真笨啊,这神麚武士那是冰冻的僵尸,怎么会跟人一样,不能被强光照射?”
我见神麚武士向我追了过来,急忙拉起拓跋星的手,向前面洞窟之中奔了过去。
这冰窟之中一路往前,约莫百十米之后,前面赫然出现冰砖砌成的台阶。我和拓跋星顾不得前面是什么危险所在,一路沿着那冰砖台阶奔了上去,到得上面一看,不由得叫了一声苦,原来这台阶上面竟然是一处断崖,断崖下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在这断崖之上竟然摆放着三口巨大的石棺。
这三口石棺每一口都是有寻常石棺的数倍有余。我和拓跋星奔到这放置着三口石棺的断崖之上的时候,那一具神麚武士正从后面追了过来。
好在那神麚武士刚刚从冰壁之中出来,膝盖关节行动之际,不太灵活,所以被我们拉下了很远,可是这距离虽遥,但终究会奔到这断崖之上,毕竟这冰窟之中只有这么一条通道,而这通道的最终端就是这摆放着三口莫名石棺的断崖。
我和拓跋星站在那断崖之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筹莫展。
这冰俑里面出来的神麚武士,招魂术全然无效,渡鬼印也是徒劳无功,似乎我要用那鬼推星盘恐怕也对付不了他,因为这一具神麚武士毕竟只是一句冰冻的僵尸,僵尸无魂,又岂能用寻常渡鬼招魂的功法对付他?
眼看着那一具神麚武士慢慢奔了过来。我情急之下,奔到那三口巨大石棺的一侧,看着北面第一口石棺,然后双手伸出,试了试,那石棺棺盖倒是并不太沉,我勉强可以托的起来。
我随即将那杆铁枪向那断崖之下掷了出去。
这一杆铁枪既然已经无用,那么不如将这铁枪掷的远远的,免得被这神麚武士看到。
我将那杆铁枪掷出去以后,随即双手用力,托开那一口石棺的棺盖,看到石棺里面竟是摆放着一只鹿的尸骸,不由得一呆,心道:“这石棺之中怎么竟然摆放着这么一具鹿的尸骸?看这鹿骸似乎和那石门之上马鹿的形貌相似,莫非这就是拓跋星他们鲜卑人的瑞兽马鹿?可是这么一口石棺之中摆放着这么一具瑞兽又是什么象征?”
我心中微一迟疑,刚才我就想打开石棺,藏在这石棺之中,可是谁想到这石棺里面竟然是一只鲜卑人的瑞兽马鹿的尸骸?
我犹豫一下,随即走到第二口石棺跟前,伸手托着石棺的棺盖,将这石棺棺盖抬了起来,向里望去。
这一眼望去,我的心里又是猛然一震。
第六十八章将军百战,埋骨石棺
原来这一口石棺之中,竟然也是一具尸骸,不过这里面的尸骸,并不是马鹿的尸骸,而是一具身穿战袍的将军的尸骸。这将军满脸胡须,顶盔掼甲,看上去威武至极。只是闭着双睛,肌肤之下倒是没有丝毫干瘪之意。
我心中暗暗纳闷,心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口之中是马鹿的瑞兽尸骸,一口石棺之中是一具将军的尸骸?”正要将那石棺棺盖放下,抬眼间那一具神麚武士已然奔了过来。
距离我和拓跋星只有数十米的距离。我急忙招呼拓跋星:“星星,赶紧过来,咱们躲到这石棺里面去。”
我闻了闻,这石棺里面虽然是一具将军的尸骸,但是棺材之中并没有太多的味道,倒是可以暂时到这石棺之中暂避一时。
我跳进棺中,戴上手套将那石棺之中的那一具将军的尸骸抱了起来,入手感觉甚是轻软,我心里又是一阵狐疑,随即想起,这石棺之中的僵尸显然是身份尊崇,死后尸骸自然是经过处理,这才变得如此轻软。
我低头一闻,只觉得这将军尸骸的身体上面,香气扑鼻,我顿时明白,一定是将这僵尸肚腹之中的内脏清除,而后里面填以香料之物,使得这僵尸不致腐烂。
我将这一具僵尸搬到石棺另外一侧,随后将这僵尸背靠着棺壁坐了下来。
那石棺之内倒是甚大,那一具僵尸这样背靠石壁,也只占了不大的地方。
我随即招呼拓跋星钻了进来,然后轻轻将那石棺棺盖托了起来,盖在石棺之上。只在南面一角留下一条缝隙。
缝隙之中垫了一把匕首的刃锋,然后我就和拓跋星从这匕首刃锋的缝隙之中偷偷望了出去。只见那一具神麚武士的僵尸一路奔了上来,踏上冰砖建造的台阶,来到这断崖之上,那神麚武士看到这断崖之上的三口石棺,立时停住,随即慢慢走了过来。
那神麚武士走过来之后,我竟然看不到他了。我一怔,随即听到我和拓跋星所藏身的这一口石棺之前,传出来咚咚咚咚跪地磕头的声音。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具神麚武士竟然在见到这一口石棺之后,磕起头来。
那么这一口石棺之中所埋葬的应该是一位大人物啊?难道是生前管辖这神麚武士的将军统领?
我和拓跋星都是默不作声,听着那神麚武士咚咚咚咚的磕头声,过了片刻之后,那神麚武士磕完了头,这才站起身来,然后绕着这石棺又复转了一圈,最后走到那断崖之前,垂头而望,望了片刻,竟然双腿抬起,向那断崖下面纵身一跃。
我在那石棺之中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怔,心道:“这神麚武士是干什么去了?难道是自尽而去,为了追随这石棺之中的这一位将军?可是也不大像啊?”
我心中正自疑惑之际,忽然听得远处通道之中竟然传来一阵极轻极轻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竟是向着这个断崖走了过来。
我心中一动,心道:“这石门冰窟之中,竟然又来了外人,这来人是什么人?看来自己还是和拓跋星在这石棺之中躲上一会,要不然被这外面来人发觉了,说不定就会动起手来。”
我和拓跋星藏身在那石棺之中,一动不动,静静听着远处那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向这断崖之上行来。
那两个人的脚步声来到这断崖之上以后,随即绕着这断崖上的三口巨大石棺转了两圈,这才停了下来。
我心中碰碰直跳,心道:“你们这两个人可别掀开棺盖,掀开棺盖的话,说不得老子可就给你们二人一个惊喜。”
我手中暗暗拿出鬼推星盘,只要那二人稍有动作,我急催动这鬼推星盘,就算这二人是活人,我也要将这二人的魂捉了去。
所幸的是,这二人竟然并没有动手掀开石棺的棺盖,而是站在左边第一口石棺之前嘀咕起来。
只听第一个人说道:“史老大,你们黑水沟子那十几个人下手够狠啊。这盘龙岭厚土屯的那些鲜卑人打死也猜不出,杀死他们的就是距离他们不过一百多里的黑水沟的这些鱼贩子。”
这个人说完这一句话,我心里一沉,再抬头看那拓跋星,只见拓跋星的眼睛之中满是恼怒愤恨之意。
我心道:“这两个人就是这么巧,竟然来到这石门冰窟里面,又是这么巧,来到这断崖之上,竟然还就站在我们藏身的石棺一旁,说着这么隐秘的事情,又偏偏被我们听到。
嘿嘿,回头不将这二人杀死,那就真的对不起那厚土屯死去的那一百多口子人了。
我伸出手,按在拓跋星白皙的手背之上,示意拓跋星不要轻举妄动,先听听这二人都说些什么。
只听另外一个粗豪的男子声音低低一笑,笑声之中满是得意之色:“云轻扬啊,你是草鬼寨的三弟子,草鬼寨门下那么多人,除了那独孤行和方小舟之外,这些弟子之中也就是你了。这一次你们草鬼寨的大师兄带队前来,自然还是要以你和大师兄为重,这一次杀了那厚土屯的一百多号人,那也是有赖云兄弟的帮忙啊。”
那云轻扬哈哈一笑,道:“史老大客气啦,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我心里一阵奇怪:“这什么云轻扬,听这史老大说,竟然是草鬼寨的三弟子,而且这一次前来辽东,竟然是和那草鬼寨的大弟子一起同来,可是那草鬼寨的大弟子独孤行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侧头去看拓跋星,只见拓跋星的双眼之中也满是疑惑之意。
我侧耳倾听,心道:“看来只有在这二人的口中才能够听到这其中的缘由了。”
只听那史老大低声道:“云兄弟,你这一次给我们这么好的机会,回头你们大师兄给我转账之后,我直接给你打过去二十万怎么样?”
那叫云轻扬的嘿嘿一笑,道:“史老大这么客气,做兄弟的要是推辞可就有些见外了,那兄弟就却之不恭了。”
史老大嘿嘿笑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只是做哥哥的有些不大明白,你们苗疆草鬼寨和辽东盘龙岭拓跋家那些人隔着这么十万八千里呢,怎么就结上了这不死不休的仇呢?”
那云轻扬低声道:“史老大,这里左右没人,我就跟你说说,你可别对别人说起,你要是吐露了一个字,我可要挨大师兄的骂了。”
那个史老大低声道:“这个自然,兄弟你就放心好了,我史老大是什么人?唾口唾沫都能在地上砸出一个坑的人?我说过的话自然算话。”
那云轻扬这才低声道:“史老大,你不知道我们苗疆草鬼寨本来是去的天津,对付天津武清的保驾营的徐家,可是这盘龙岭上的老头拓拔野偏偏要和我们草鬼寨作对,派了他一个娇滴滴的孙女去了天津武清,将我们这一次的行动给搅了,最为可恨的是,这盘龙岭的拓拔野,还将我们请去的蛇王,以及蛇王的几个徒弟都给杀了,杀了这些人不算,还将我们苗疆草鬼寨的十大弟子之中的老二杨天定,老四凤姑,老五林少春给杀了。你说,我们草鬼寨还能放过他吗?”
我心里一沉,心中暗道:“原来这一次盘龙岭的惨祸还真的是因为拓拔野老爷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缘故,可是这什么云轻扬却是不知道,那个蛇王和蛇王的弟子,还有那个草鬼寨的老四凤姑还有老五林少春都是我和拓跋星给杀的,跟拓拔野可没有半点关系。拓拔野只是杀了那个什么大师兄独孤行,这个草鬼寨的老二杨天定又是怎么回事?”
我脑海之中,在那古巷道的星盘墓室之中可没有这么一个人物……
第六十九章灵尸护法,延魂续命
我依旧侧耳倾听,只听那云轻扬继续道:“这一次我们师傅本来就只是派了蛇王还有老四老五这几个人去了,可是那老二杨天定知道以后,竟然偷偷溜了出去,拿着大师兄的腰牌出去,冒名顶替,谁知道竟然一去送了性命。师傅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随即便派大师兄赶了过去,到了那天津保驾营的时候,一番寻找,终于在那北运河的边上,一座地下古巷道之中,发现了老二,老四老五他们还有蛇王等人的尸首。一番查探之后,便知道了是那拓拔野那个老家伙出的手,帮的忙,所以这才使得我们草鬼寨去的那几个人功败垂成。前功尽弃。这不,大师兄一怒之下,就派我先行辽东,和你们会合,然后请你们出马,将那盘龙岭上厚土屯的人全都杀死,以泄我们草鬼寨的心头之恨。”
我心中暗暗琢磨:“不可能这么简单,那草鬼寨的人难道就为了一时泄愤,就将那盘龙岭厚土屯村子里面的一百多口人全都杀死?这其中必然还有其他缘故。”
那黑水沟的史老大似乎也猜出这其中的不合常理,低声笑道:“云兄弟,你说这其中难道就没有其他原因?那我可不大相信你们草鬼寨就为了一时泄愤,就万里迢迢的来到这辽东,将拓跋家灭门,这里面肯定另有原因。”顿了一顿,那史老大哈哈一笑道:“兄弟,你要是不说,我也不问。”
那云轻扬低低一笑,道:“史老大,你真是聪明,咱们兄弟既然相交这么多年了,那么我也不瞒着你。我们这一次来,倒是真的为了一件东西。不,确切的说,不是为了一件东西,是一个秘密。”
那个史老大听说是秘密,似乎更加凝神倾听起来。
我也竖起耳朵,听着这个云轻扬讲述。
只听云轻扬沉声道:“这个东西就是保驾营徐家才有的,一个叫做鬼推星盘,另外一个叫做镇南遗书。这两样东西都是当年三国时候,镇邪大将军张鲁留下来的宝贝,张鲁有四大弟子,我们草鬼寨的祖师爷就是张鲁的第四弟子, 当年被魏王曹操封为分金校尉的那一位,可惜我们这一位祖师爷不受张鲁的宠信,最后竟是因为一些小的事情,找个借口,就将我们草鬼寨的祖师爷赶了出来。我们草鬼寨的祖师爷一怒之下,这才来到苗疆,手创这草鬼寨蛊毒客一门,和那镇邪大将军张鲁门下的其他三支互不往来。
可是我们苗疆草鬼寨不招惹别人,别人却来招惹我们,时隔经年以后,传了数十代,我们草鬼寨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有一年那湘西饮马川的赶尸匠石家的后人,竟然偷偷来到我们草鬼寨,偷盗我们草鬼寨的五仙宝典。
那饮马川石家的后人,被我们草鬼寨的一番虫豸阵围攻之下,中了剧毒而走。临走之前,却是放了一把大火,将我们草鬼寨烧了个干干净净,那一本没被他偷走的五仙宝典,却是不幸,在这一场大火之中,被烧成飞灰。
我们草鬼寨的掌门人一怒之下,立即追了过去,一直追到饮马川的附近,这才将那赶尸匠石家的后人追到。
那赶尸匠石家的后人也真是了得,中了我们草鬼寨的断肠断魂草的剧毒之后,竟然还将那断肠断魂草的剧毒逼到胸腹之下,而后每日靠着他们赶尸匠的随身灵尸护法,日日吸毒这才苟延残喘到了饮马川。
我们草鬼寨的掌门人怎么能够放过他,又是在这赶尸匠石家的后人身上下了三种剧毒,每一种剧毒都是无药可解,而后隐身在暗中,刻意偷听这赶尸匠石家后人的言语。
这赶尸匠石家后人勉强带着半条性命回到饮马川石家。半夜就死了。
临死之前,将他的独生儿子叫到身前,拼着他自己的剩余力气,将这其中秘密一丝不漏的告诉给了他的独生儿子。
而我们草鬼寨的掌门人因为在窗外偷听,也就一丝不漏的听到了。
我们草鬼寨的掌门人听到这一番消息之后,大为震惊,这才明白那饮马川的赶尸匠这一位石家后人为什么这么不顾性命危险的前往我们草鬼寨,偷盗那一本五仙宝典。原来都是为了这其中藏着的秘密。
我们草鬼寨的蛊毒客隶属于五斗米门下的一支,却是最不受祖师爷张鲁的待见,是以这其中的诸多秘密并不知道。
昔年五斗米的祖师爷张鲁分别留赠给四大弟子三件宝贝,留给我们草鬼寨蛊毒客的是分金钵,五仙鼎,聚宝盆。留给他们饮马川赶尸匠的则是移神碗,打尸鞭,炼魂油。留给辽东盘龙岭厚土屯拓跋家的则是渡鬼印百鬼囊,勾魂手,而最为重要的东西却是留给了天津保驾营的徐家,徐家招魂师门中三宝则是百鬼囊,招魂符,鬼推星盘,其实应该还有一宝,就是那一本五斗米祖师爷张鲁记载他所有功法的镇南遗书。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五斗米祖师爷张鲁还将一些羊皮残片分别给了四大弟子,至于这些羊皮残片是些什么东西,当时却没有告诉这四大弟子,只说让这四大弟子好好保存。
其后我们草鬼寨的祖师爷被张鲁气的一怒之下,远走苗疆,这羊皮残片之中的秘密也就此湮灭无闻了。
待到镇邪大将军张鲁临终之际,只将这个羊皮残片之中的秘密告诉了其他三个弟子。
原来这羊皮残片之中有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就是,这一些羊皮残片乃是一个地图,这些羊皮残片拼凑起来,就是一张地图,这一张地图之上标注了一个五斗米祖师爷张鲁历年积聚的惊世宝藏。当年五斗米祖师爷积聚百万教众,称霸汉中,几乎就要自立为王,你想想就他手下该有多少财富?民间传说这张鲁富可敌国,也是并不为过,后来魏王曹操为何要和张鲁联姻,其实恐怕也是为了张鲁的无数教众,还有张鲁积聚起来的那些财富。
这些宝藏被张鲁藏到了一个秘密所在,只有找到这一张地图才能找到那惊世宝藏的所在。
而光找到这些羊皮残片还不行,因为这羊皮残片上标注的藏宝图里面还有各种杀人的机关暗器,这些机关暗器都是用祖师爷亲自手创的五斗米文所写,而这五斗米文艰涩难懂,需要一本特制的书来解读,这一本解释五斗米文的经书就是镇南遗书,据说这一本镇南遗书之上不仅仅有镇邪大将军张鲁的所有法术,其中更是将五斗米文的种种释义标注其上,所以要想看懂那羊皮残卷,就必须要得到这镇南遗书,否则的话,光是有一些羊皮残卷依然到不了那惊世宝藏的大门门前。
纵使得到前面这两样,羊皮残卷和镇南遗书,依然缺了一样,那就是鬼推星盘,因为前面那两样东西,只能够让持有者平平安安的来到那惊世宝藏的门前,却还是进不去,想要进去的话就只有得到那一架鬼推星盘。
鬼推星盘就是开启这惊世宝藏的大门的钥匙。
说到这里,那云轻扬停了下来,向着那史老大低声道:“史老大,这一次你明白了吗?我们此次前来,主旨不是为了那厚土屯的那些拓跋人,而是为了拓跋人手中所掌握的那些羊皮残片。”
我心中如雷霆一般,轰轰而过,我心道:“这个云轻扬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第七十章三生石前,有死无还
我心中不敢相信,我手中所有的这一架鬼推星盘,竟然是开启五斗米祖师爷张鲁藏匿的惊世宝藏的大门的钥匙。可是我想起,昔日在那古巷道之中,我们保驾营徐家的七爷爷临死之前,似乎也曾经对我说过--其实这鬼推星盘,不是,不是--下面的话却是因为七爷爷伤重不治,终于没有说完。我现在才明白,也许七爷爷临死之前想要对我说的那一句话,其实就是,这一架鬼推星盘其实并不是单纯这么简单,更是开启五斗米祖师爷张鲁的宝藏大门 的钥匙。
拓跋星也是似乎难以相信,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我。
我低声向她唇语道:“也许这奸贼所说的就是真的。”
只听那云轻扬接着道:“我们草鬼寨的掌门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随即就返回到了苗疆草鬼寨,而后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下一任的掌门人,这才飘然而去,前去寻找那镇南遗书和鬼推星盘的下落。
那五斗米祖师爷张鲁的大弟子师承了招魂师这一脉,早些年间住在汉中,后来五斗米祖师爷张鲁死后不久,这招魂师这一支脉却突然迁移而走,不知所终,江湖上也没有了这一号。我们暗中寻访,却还是没有丝毫线索。想不到前些日子,我们草鬼寨的一个弟子,在网上购物的时候,四处浏览网页,突然之间看到一则网站 信息,那个网站的信息上写的就是五斗米唯一传人,九河下梢的招魂师,八百里大运河的捞尸人,信息下面还留了地址电话。地址上便是这天津保驾营,我们草鬼寨的人听到这个信息,都是立即沸腾起来,想不到那么多年的寻找,终于被我们找到这五斗米招魂师的下落,真是不容易啊。”
藏在石棺之中的我,满脸通红,内心之中更是羞愧万分,我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贪念,竟然让保驾营徐家,隐匿这么多年的努力,一旦之间化为流水。
都是我的错。我心中暗暗愧悔,后面那云轻扬的话语便漏了几句。只听云轻扬继续道:“……五师弟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孩子,五师弟说找一个招魂师,那个女孩子随即告诉了我们地址,还有联系方式,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么轻轻易易的就问出了这个招魂师的联系方式,都是颇为兴奋,掌门人随即安排老四凤姑,老五林少春二人先来这天津保驾营探探路,为了以防出现什么差错,我们掌门还请来了蛇王和他的几个弟子助阵,可是没想到这几个人一去就没有回来。掌门人和这几个人手机失联之后,随即派遣大师兄和我出来,我们一路来到那保驾营,找到老四老五还有蛇王等人的尸骨之后,一番查探,知道这些人是被那保驾营的那个小子和盘龙岭拓跋家的那个老头所杀,于是就一路追了下来。沿途之上,就看到了保驾营那个小子和拓跋老头还有老头的那个孙女一路往辽东而去,大师兄和我商量一下,这才将你请了出来,我们赶到这拓跋老头的前面,和你会合之后,这才出手,将这些厚土屯的人满门杀死,第一是为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第二就是要让这拓跋家的老头心慌意乱,后面应付起来也就容易的多。
大师兄接到了一个电话,这才吩咐我们,到这村子外面守着,别让那拓跋老头和那保驾营那个姓徐的小子跑了,大师兄料事如神,那拓跋老头不知何故竟然没有被你们黑水沟那些兄弟捉拿,竟是一路往这老龙头山峰而来,幸好我们一路跟踪的紧,要不然还真的让这几个人跑了。史老大,你说这冰窟里面是什么来头?这么大,里面显得还这么阴气森森的,要不是有那两个小鬼在前面带路,这冰窟石门咱们就进不来。史老大,你在这辽东待得时间久了,这里应该有些了解吧?”
那史老大鬼鬼祟祟的道:“知道是知道一些。”史老大顿了一下,随即低声道:“这盘龙岭上据说有鲜卑人的一座古墓,有人说不是古墓,是一座大洞,是什么仙洞,据说是鲜卑人祖上祭神的什么仙洞,哦,想起来了,叫做嘎仙洞。到底是古墓还是嘎仙洞我也说不太好,毕竟今天我也是壮着胆子进来的,要是没有你,我也不敢进来。”
那云轻扬奇道:“这是为什么?这嘎仙洞里面有什么古怪吗?”
那史老大说话的声音更加低了,道:“岂止古怪啊,嘎仙洞还有一个入口,是在这老龙头的山峰另一面,这附近的山民有些人下到那山谷谷底去,有时候在谷底仰头,就能看到这嘎仙洞的那个入口,有些胆子大的想要爬到这嘎仙洞来,爬到一半,就感觉头晕目眩,赶紧就溜了下来。还有一些不怕死的强行爬到那洞口,就被这洞里面的神秘吸力吸了进去。死了十几个人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进入这嘎仙洞了。
那些山民后来也就只敢远远的观看,有人说,最可怕的是一次在谷底看到一只熊瞎子和山猫打架,那山猫打不过熊瞎子,就逃到那嘎仙洞的入口那里,刚刚到了那里,就被洞里面的巨大吸力吸了进去。
那一只熊瞎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跟着爬了上去,爬到那洞口下面,想要转身往下逃去的时候,那个洞口之中伸出来一张大嘴,一张口就将那熊瞎子吞了进去。
那么大个的一个熊瞎子竟然也被那嘎仙洞给吞了,吓得这附近的山民更是没人敢到那洞口附近了。大家都说这嘎仙洞是一个鬼洞,里面有鬼,只是谁也没有看见过,也许看见过的人都死在这嘎仙洞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