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被我的话吓坏了:“小鸟!你看到了小鸟,这是真的?不可能吧?那可是熊龙丹内孕育的凤凰胎啊!”
心神激动的赵诚强撑起来打量我,很快躺倒在地:“这就是了,真的是你!也难怪如此。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你可知道这熊龙丹的来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这块古玉雕刻的是一种上古神兽,叫做熊龙,是轩辕黄帝曾经使用过的神物,当年黄帝先后率兵与神农氏后代和炎帝部落连年征战,龙战于野,其血玄黄,乾坤战而伤血,阴阳俱伤,这块熊龙丹传说就是那次大战后结成的龙丹,有着神奇的力量。”
“熊龙丹给了生命体自创造、自应变的能力,凤凰眼则是给了生命自繁殖的能力。‘自创造’、‘自繁殖’、‘自应变’是生命的主要特性,上古时代,任何生命体都必须具备这三种缺一不可的条件才能存活下来,也可以说,没了熊龙丹和凤凰眼赋予的这三种能力,任何生命都将失去继续存在着的条件。”
我出神的接口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也知道一点,追随轩辕黄帝作战的熊、罴、貔、貅等,都是黄帝联盟内以野兽为图腾的诸部落名称,黄帝本姓公孙,号轩辕氏,又号有熊氏,为中原民族的祖先,这块熊龙丹想必就是黄帝部落的图腾崇拜之物。有不少学者坚信世界的文明源于中国龙,如《老子》所说:‘水几于道’,坎卦、坤卦,昭示生命的起源,幽显万物演化的内涵。只是为什么熊龙丹内会有凤凰胎呢?”
赵诚喘着气说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到熊龙丹内的凤凰胎的,你可以看到,是因为…因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这帮人在北京有一个共同的首领,我从来没见过,据她所说,只要能看到熊龙丹内的凤凰胎,就是和她大有缘分的人,也是她要找的人。而她找这个人,已经找了很多年,至少我父亲那一辈,终生都在为她奔波,说到这里,冯兄弟,我真的很抱歉,你的女朋友韩叶娜,的确碰到了麻烦事儿,不过不是我们做的,是听命于首领的另外一支人所做,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来到雪山之后,她就失踪了,再也没有人看到她。”
第四十五章 初现端倪
田丽摇摇头:“这个,这个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什么专家,不过我很担心你,要是你真的是融王大将军郑可,而这个地方可是老融王布置的,你的处境倒是不妙的 很,我倒真好奇那融王麾下第一猛将,怎么会要谋反?莫非那个叫什么赵珊的敌国女将和他有了什么瓜田李下?”
我被田丽充满醋味的问话彻底逗乐了:“哈哈,你个女人,可真能忽悠人,都哪跟哪的事儿啊?你也能编排到一起!”
田丽很严肃的对我说:“哎,我说老冯,这事儿可不是空穴来风,你没听那赵诚说,他们在北京的首领就是赵珊……不对,怎么他们都姓赵?”
我快被田丽气的要暴走了:“打住!打住!我说打住!这没根没梢的胡乱猜测,你可别当真了!瞧被你说的,还真 象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田丽不依不饶,只是语气变的有点伤感:“怪不得你刚才问我,如果你逼不得已抛下我在这里,我会不会怪你呢,原来你早就有了预感,这,这叫我可怎么办?”
我怪叫一声:“还人鬼情未了呢!你都要把我气糊涂了!我说你这人什么都好,怎么满脑子封建糟粕,得!我应承你,我决不离开你,咱俩一定可以、一起逃出、这该死的鬼打墙,好不?别提这茬了,再说我可真要发火了!”
一时两人无话,黑暗中静静的握着手,体会这短暂的安宁。
几分钟后,田丽小声嘀咕道:“老冯你发现没有?怎么这会好像比刚才冷了许多?咱俩大声说话,也不见这石壁上再下雨了,难道环境又 有了什么大的变化?”
我正在思考另一个奇怪的问题:“田丽我有种感觉,现在这地方和咱们第一次进鬼打墙的感觉很不一样,第一次进来时,好多地方都感觉脚底轻飘飘的,听彼此说话也有点空洞,不象现在,脚下很明显是实实在在的土地,还碰到这许多尸体和活人,会不会这鬼打墙咱们第二次进来时,已经被破开了?”
田丽拉住我的手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确是明明白白被拉回了鬼打墙里头,我还看到你和老徐被炸飞了出去,再醒来就已经是身处这个大洞了,对了,你和老徐出去后看到什么了?。”
我困惑的说 道:“当时我和老徐出了鬼打墙后,周围是一片雪地,头顶象有个盖子扣着,隐约可以感觉到月亮和星星,我和老徐当时猜想,这定是雪山山顶的一个环形山,人工修建的,建好后又用别的材料把顶给扣了起来。”
“按道理讲,这鬼打墙最后的末端,突兀出现个上次没有的大坑挡住去路,会不会阵式受了外力破坏,比如陨石、风雪什么的,刚巧今晚消失力量,所以除了我们才有这么多的观光客,一个个赶集一样进来?”
田丽有点动心了:“那好啊!我们快快找出路吧?咱们钻进来,最大可能是继续往山腹挺进,如果前面没有路了,咱们就退着走,肯定可以出去的。”
后退?我倒是觉得后面的危险远远 大过前面。
乱七八糟的山洞中,烂棺材堆积的到处都是,我和田丽打开头灯和手电,七拐八绕走的发晕,居然又回到了最先发现熊龙丹的地方,那个坐在棺材盖上的尸体依然保持着那姿态,垂着头,抄着手。
唯一奇怪的是尸体表面正在逐渐的结出一层淡绿色的晶体,呈现出条纹状的惨碧色,在灯光下时隐时现,我和田丽刚走近想去瞧个清爽,尸体就象被打碎的雕像一样,化成了一堆粉末,骇的我和田丽赶忙停下,只见粉末中蠕动着一条条的绿色小蛇,每条都只有一尺多长,浑身不停的往外渗透出绿色液体,把沾在身上的粉末立刻冲刷掉,然后四散蠕动着游走。
直觉告诉我,这 些小蛇必定含有剧毒,蠕动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身后都拖着一条长长的绿色黏液痕迹,非常象我和老徐逃出鬼打墙后,碰到的绿色肉虫,那潮水般 的肉虫当时个头比这小了几百倍,已经吞噬了成百只黑弥勒,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小蛇分明就是那种东西长大后的形状,要是没毒才叫出邪事。
一堆小蛇游散后,我和田丽松了口气,难道这些小蛇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益虫?
小心翼翼的拉着田丽朝碎魂碑的方向退去,我还在留意可别不看脚下,再一脚踩进死尸的腔子里,那感觉实在太恶心了!
怕处有鬼,痒处有虱,倒霉的我还是一脚又踩到了那个恶心的地方。
连田丽都忍不住笑了:“老冯你可真够笨的,居然叫 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怎么说你好呢?”
我恨恨的踢踢脚,在地上使劲擦鞋底子。
田丽却有点好奇的问道:“这个尸体好奇怪哦,你说是比我们早进来一点的那帮人,腐烂的也太快了吧,要是古代葬这儿的话,早应该成枯骨了,尤其是你看他穿的衣服,既不是现代的,也不是古代的,怎么好象是一种什么皮子?”
我看了看尸体,也是看不出为什么会这么蹊跷,只好安慰田丽:“说不定这位就是在鬼打墙中找到出路 那人,把小女孩放在刻的口诀上头,救了我们,自己一个人一直跑到这儿的,虽然看不出他怎么死的,但是瞧这脖颈的断裂模样,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一刀砍死的。”
田丽摇摇头说道:“难说,至少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这就是那个高人,哎!对了,老冯你去翻翻口袋,看有什么东西?”
我苦着脸看着肿胀的死尸,又没有推脱的借口,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去干这种脏活粗活吧?
只好俯下身子,一边嘴里嘀咕道:“打扰打扰了,有道是搭肩不搭手,所以兄弟我就当你是这里墓主,按最高规格的接待礼仪来招呼,千万莫怪,咱就从你肩膀开始吧,千千万万别介意啊。”
田丽站旁边叫我:“哎,我说老冯你嘀咕啥子呢?快着点啊,要是证明这个家伙就是从鬼打墙中逃出来的人,不就说明咱们 肯定是在鬼打墙外边了?我都紧张死了,你搭着人家肩膀干嘛?我看你应该先摸口袋呢!”
我没理田丽,专心的抬起一边快要粘在地上的肩膀,顺着胳膊,头灯的光就照到了皮衣的口袋,我试探着伸进去一只手掏摸,可真他娘够臭的,这股子臭味非常的浓厚,竟然是尸体内部被捂着的腐烂尸气,一下冲了出来,慌的我赶忙低头躲避那股黑气。
田丽叫道:“老冯快点快点,不好了,好多那个小蛇正往这边游过来!别摸了,咱们快逃!”
我强忍住要吐的喉咙,再次伸手进去,做贼一样的 只感觉指尖摸到什么东西,就赶忙拽了出来,忙不迭往怀里一塞,跟着田丽就跑。
后面果真有几十条那种绿色小蛇正尾随着我们,我益发慌神,蛇这种软体动物,我相信我比田丽都要害怕。
不知不觉,我们又跑到了石碑那儿,喘气喘的我一屁股坐倒,也难怪,一夜了,又累又饿还渴,该死的鬼打墙里,又好象是个混乱的时间,但我知道我的胃和我的嘴,是不会欺骗我的脑子的。
碎魂碑下,那具我 和田丽都没管的尸体,此时业已成了粉末,看来那些绿色的小蛇很有可能是长期使用巫毒的会盅之人死后,由身体里头释放出来的毒物,因为我刚才摸的那具尸体还好好的没有碎成粉末。
只见地上一个圆圆的黑洞,而碎魂碑的一角也微微上翘,难道这具尸体里头的小蛇都钻进了地下?
尾随跟来的小蛇停在一米远的地方,弓起了身子,竖着蛇头,蛇信子已经伸出来到处乱嗅,有个别的已经把身子象弹簧一样往后压去,看起来马上就要蜂拥而上,凌空扑向我和田丽。
当时在天津老宅下头,我从出手、割画、叠画、到缠上胶布,行动之迅速准确匪夷所思,真如同电光石火一样,一个人的潜能被逼的发挥出来时,竟然那么惊人,可能到了生死关头,不 管是谁都可以激发出一些潜力,我想我就是这样。
咔嚓——,我和田丽几乎同时挥动了手中的短刀,两条一尺长的小蛇被劈成两截,飞出老远在地上蠕动,这两条小蛇都是扑向田丽的,再看没有跃起来的小蛇,也都是虎视眈眈的向着田丽,作势欲扑。
随着手腕的翻动,我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雄黄味,莫非我手腕上戴的熊龙丹可以克制毒蛇?
不管了,试一试吧,我赶忙和田丽站在一起,同时把手腕上的熊龙丹在田丽的胳膊腿上都使劲蹭了蹭。
小蛇越聚越多,目力所及之处,尽是绿油油的一片惨碧。
田丽紧张的叫道:“老冯,快想想,咱们这样不是个办法!”
“啊——”我痛的一声惨叫,却是一条悍不畏死的小蛇,趁机扑上了我的后背,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疼的我眼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蛇头叮在我的肩膀上,只有身子在外边不停扭动,田丽用短刀把它割成两截,,费了好大劲又把蛇头剜了出来,而我肩膀上已经一片鲜红,麻木的没有了感觉。
第四十六章 谜云深处
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有什么东西一路冲来,不停的踢开棺材板,跌跌撞撞的直向我们的方向奔来!
我顿时万念俱灰,叹口气,紧紧握住田丽的手,万千感慨,无路可逃。
那个声音到了身边,我才认出来,竟然是被我搭着肩膀,摸走了口袋里东西的那个死尸,此时摇摇晃晃的站在对面,人高马大,还顺着身上的皮衣往下流着一道道的尸体黏液。
田丽眼尖,悄声对我说:“老冯你看,这家伙的额头上,是不是贴着个东西?”
我强忍着疼痛,仔细一瞧,可不是,一片小小的黄符,正紧紧嵌在死尸的额头中央,而头颅已经断了一半,歪在肩膀上,眼睛里空洞洞的,什么表情都没有,痴痴呆呆的瞧着前方。
死尸踏入了毒蛇中,引起一片骚动,有几条毒蛇翻滚着露出了白花花的腹部,看的我直恶心,那死尸却不管这些,双手抓起了一条条毒蛇塞入口中,吧唧吧唧的大嚼。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却是在我的身后:“小子,你的命还挺大,居然到现在都没死!还是乖乖的躺下吧!”是那老头张三爷的声音。
但是我已经舌尖都是麻木的,神智虽然清醒,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听得田丽带着哭腔的喊道:“老爷子你快救救冯一西吧!你看他就快死了,整个人都黑了。”
田丽一只手穿过我的腋窝,扶住了我,我才没有摔倒在地,低头看自己的手,已经全变黑了,皮肤肿胀的透明,我想这小蛇真的毒性猛烈,看来我脸上也应该是这般模样了。
张三爷苦笑着说:“我,我都是自身难保,不是靠着驭尸术,我根本就撑不到这儿来!”
又听张三爷的叫声:“熊龙丹!你手上戴的是不是熊龙丹?冯一西你快拿过来给我看看,传说这东西可以解百毒的,你怎么不把它吞下去!”
我心里暗骂:真他娘废话,你要是从棺材里摸出一个玉石,你他娘敢吞吗?天知道是不是死尸用来塞住什么地方的!
但田丽已经不管不顾的取下我手腕上的熊龙丹,幸好听从了我的话,没有递给老头看,而是直接硬塞进了我的口中,熊龙丹带着一股檀香味,软软的融化一般,我用最后的力气,用舌根抗拒着熊龙丹滚下喉咙,而是把它含在嘴里,就是这样,那股清凉的气味已经不容置疑的流遍全身,而我胀的发木的脑袋也终于有了一丝知觉,看来的确是解毒的灵药。
等我恢复气力时,熊龙丹在口中已经变成了一颗珍珠大小,我吐在手掌心,弯下腰忍不住一阵大吐,不是熊龙丹有臭味,而是我一想起这肯定是从棺材里摸出的陪葬品,保不准是死尸拿来做什么屁塞之类用途的东西,就挡不住的恶心。
我虚弱的骂道:“田丽同志!我的好同志,你怎么可以这样?让我吃这样的东西!还有你个死老头子,你可小心点,别落在我手里,瞧你那一脸坏笑,就知道没安好心!”
此时那被老头用驭尸术控制的死尸,已经吃掉了不少毒蛇,又远远追逐几条逃窜的毒蛇,跑入了黑暗之中,碎魂碑周围,剩下我们三个人喘着粗气。
老头第一个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才看到老头的脖子上一直渗着血,看起来也是受了什么重伤。
而我大病初愈一样浑身没有力气,说话都费力,只好也瘫在了地上。
老头招呼田丽:“看来就你还没什么事儿,我这里有些黄符,你快拿过去撒在咱们周围,咱们都要在这里休息下,不能再被什么东西打扰了。”
田丽接过黄符,都是那种画着曲里拐弯文字的血符,知道老头还是有一套真本事的,自然不敢怠慢,以碎魂碑为圆心,一张张把黄符扔在我们周围,走回来又拉住我的手,一脸关切之色。
老头冷笑道:“你小子运气真正的好,居然弄到了熊龙丹,要知道轩辕黄帝的部落名称就是有熊氏,这熊龙丹更是传说中被黄帝部落祭拜过的神物,只听说有两颗,后来失落到南方大泽之地,实际上早都是失传的宝贝。”
老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药丸,红的黑的黄的什么颜色都有,看也不看都塞进口中,嘎嘣嘎嘣嚼着,嘟哝道:“打了一辈子雁,临到头却被大雁啄了眼,我没来由趟这混水,真想不到竟然把老命都搭上了!”说完闭上眼睛不再搭理我,看他肚子一起一伏,就知道是道家的什么吐纳功夫,应该是在拼命疗伤。
我瘫在地上,感觉好了不少,渐渐有了力气,我心里一动,从死尸口袋里摸出的东西,还没有仔细的瞧瞧,不如趁着这会儿安全,拿出来看看。
我从怀里取出来一看,是一块叠成四方块的皮子,打开来上面有字有画,我递给田丽让她看,我自己的眼神还在花的突突跳,根本看不清楚上头是啥。
田丽接过去,看了看说道:“老冯!这是地图啊,你瞧,这里有南宁到雪山的路线走法,还画的有雪山、山顶上的洞,栈道…还有鬼打墙!这黑色的直线一定是鬼打墙!从半山腰直到后山的捷径!啊,旁边还注的有字:此路须小紫姐妹俩破解……这是啥意思?”
“让我再看看,鬼打墙通向哪里?这后面画的是…象个大殿,还有….还有,哦这些长方形摆的整整齐齐的肯定是棺材了,后面,后面还有…啊!没了,图画到这里没有了。”
田丽沮丧的坐下发呆,把那块皮子翻来覆去的研究:“哈,这背面还有这么多字!这人书法可真够烂的!写的什么啊……一九四○年九月…还有一九四一年四月….怎么象是日记呢!”
我气力恢复了大半,闭着眼睛对田丽说道:“你拣有用的读一读,这里头肯定不少秘密!”
田丽答应一声,就开始读给我听。
“一九四○年十月…今天是被困在地下的第三十天了,周围一切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化,到处一片死寂,我开始发疯一样翻检所有的、有疑问的棺材,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切会是这样的结局!”
“一九四○年十二月…两个月过去了,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一切就快到头了!能吃的我都吃了,能喝的我也都喝了!这里连只老鼠都没有,一个活的东西都没,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算个活人,我很辛苦,我真的想自杀!但是一想到她承受的苦楚,在孤单中一个人足足寻觅了两千年,我就告诉自己我要活下去!”
“一九四一年二月…天啊!我费尽心血找到的熊龙丹,竟然无法救我的命,更别说让我找到出去的路了!老国王的地宫被我捣了个稀巴烂,哼,什么黑焰楼、履真阁,在我眼里还不是一堆废柴!你个老暴君,居然敢杀死她!看我先把你锉骨扬灰!但是我受伤了,老国王还是有两下子的。”
“这里还有最后一篇,写的挺长…一九四一年四月…整整八个月了,我知道我活不过今天,他或者她,依然没有出现的征兆,这地下牢笼,难道我要悄无声息的一个人死在这儿?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今天,我要把一切都写下来,让后人知道这世界上,也曾经有我林鹞子这一号人!”
“我叫林道锦,是江湖上有名的侠盗,朋友送我一个外号叫林鹞子,过了这个冬天,我就二十六岁了,这么可悲的无声无息死在这里,是我最不愿意得到的下场,但我仍然没有后悔!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传奇故事,我认为值得。这个女人的名字,就是叫做赵珊!”
田丽读到这里,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我:“赵珊!是不是碎魂碑上那个人!
当我听到这人已经毁掉了融王的地宫和尸首,还把什么黑焰楼、履真阁统统拆掉的时候,心里非常失落,好像这一番吃苦受累,到头却发现是一场空的那种失落。
我掩饰不住内心极度的震惊,甚至隐隐然有点盼望这个赵珊就是碎魂碑上提到过的那个人,不由催促田丽快点读下去。
接下来,我听到田丽的嗓音有点哽咽,好像在暗自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