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书记和市长”。于菲高兴地说：“真没想到，书记、市长先生会亲自来迎接我，这待遇也太高了吧？”
程忠笑呵呵的说：“这是应该的。噢，忘了告诉你，咱们的金局长明天早上就能完成任务，也就是说，你们明天早上就可以见面了。”
于波又玩笑说：“金安说你要来我们新城时，高兴的不得了，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看出，他当年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哟！”
于菲脸红了一下，问：“于书记，程市长，他的家庭怎么样？”
程忠接着说：“妻子下岗了，家庭妇女。儿子在省城上大学，女儿金虹很可爱，在上高中。”
于波插话说：“程市长，别忘了告诉我们一家子，金局长日子过得可是不顺心呀！不过，这就是人生，顺顺当当、无忧无虑，起码是不健全的人生。要不是那场文化大革命，你们俩怎么会分开呢？好了，不说这些了，于菲女士来家乡投资，支援家乡的经济建设，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和全市一百万人民向你表示热烈的欢迎。为表心意，我们在新城宾馆设下便筵，为于菲女士接风洗尘。”
于菲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红旗小轿车驶进了新城宾馆大门，停在了大厅门口。还未下车，于波的手机就响了。于波接通一听是公安局宿伟打来的，说有要事汇报。于波压低声音说，“那好吧，过三分钟再打。”
刚刚走进了餐厅的雅间，于波的手机又响了，于波打开了手机说：“是宿伟吧，你讲。”
宿伟汇报说：“书记，上午十点半，汪吉湟局长的女儿被人绑架了。”
“什么？”于波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接着问：“你说什么？”
宿伟又说了一遍时，他立刻想起上午开会时汪吉湟中途退出会场的一幕。
宿伟继续汇报说：“根据金局长的指示，我们出动了全部警力，同时还请武警支队的同志配合，除环球别墅区、市内的环球公司外，其他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找到孩子。我们根据目击提供的线索，最后去了吕九庄，可人家矢口否认此事，我们又不能进庄去搜。”
“为什么？”于波继续问：“明明有人提供了线索，为什么就不能进庄去搜查？”
宿伟沉痛的说：“于书记，请你看看今天《新城日报》的第三版，你就知道了。”
程忠递上了报纸，并折出了第三版，上面的特大号标题是《如此公安能为人民吗？》，整版都是写公安的。于波浏览了一下几个小标题：（一）孙至富“鸣枪示警”为啥要打死无辜百姓？（二）刑警支队长胡作非为配作人民警察吗？（三）恶性案件一起又一起，公安是干啥吃的？（四）……（五）……
于波一把抓住报纸，攥成了一个疙瘩……半天了才问：“还有吗？”宿伟说：“现在人大、政协的七八位老同志围住了汪局长，他们就报纸上提出的问题，一件件的要质询公安局呢。”
于波沉重地说：“别说了，宿伟。我知道了。”
于波合下手机后，在心里说：一刻也不能耽搁了，必须得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70 第七天22时12分（1）
这天夜里，在新城市委六楼的1号会议室里，举行了一次非常的市委常委扩大会议。
开会的人们是按通知的时间进入会议室的，大家坐下后，就发现这次会议的特别之处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跑步进了会议室，他们迅速的站在了会议室的四周和会议室的两个门口；紧接着，几十位持枪的警察也进来了，他们在武警战士的协助下，收走了个别准备打电话的人的手机。就在人们吃惊之余，市委副秘书长金玺带着人，按一个名单收走了与会所有人的手机。金玺解释说：“等会议结束了，再还给你们”。
除了这些令人费解的事情外，通知开会的时间已经过了快三个小时了，还不见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人入场的迹象。
大家紧张过后，就坐立不安了：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在与会者中间，有那么几个人，更是手足无措、惶惶不可终日。
第一个人是市委副书记兼市纪委书记祁贵。自从昨天早上方丽丽失踪之后，他就一直是如坐针毡，同时，眼皮子也跳得蹦蹦的，他就想，肯定要出什么事情了。今天晚上突然接到通知，要开市委常委会，他就当仁不让的想到了报纸问题。一定是这样，但他走进会议室见到宣传部长、报社总编时，就更加的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一定是报纸问题惹怒了于波。可是，但武装警察、持枪警察突然冲进会议室后的一刹那，祁贵马上推翻了最初的想法，今天晚上的常委扩大会一定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紧接着，金玺又带着人来收走了他的手机，这时候，他就有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和世界末日到来的感觉。他给金玺交手机时，悄悄说：“给外面带个话。”金玺心领神会，用脚尖踢了踢祁贵，表示知道了。
祁贵没有想到，于波的动作会如此之快。于波来新城才几天啊？即便是有什么动作的话，最少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啊！可是，到今天为止，满打满算于波到新城也就几天时间啊！难道……
祁贵不敢想下去了，这两年他干的那些事，暴露一件两件就够麻烦的了。可是，几天时间，于波会知道哪些事情呢？坏了，一定是辛银那小子供出了他，辛银呀辛银，你当公安多年了，我祁贵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你那个副县级的刑警支队长是咋当上的？虽然没有当上公安局副局长，这事也只能怪你自己。你可要管住你的嘴呀，不然，我老祁可就栽了。
第二个坐立不安的人是中级法院副院长佘美，让他参加市委的常委会，他想大不了据理力争罢了，我姓佘的这是公事公办。俗话说得好，民不告官不究，你公安打死了人，我开庭审你也是应该的。冻结你的账号，也是合乎法律程序的。再说，你市委书记一个电话，我就解冻了嘛。麻烦的是查封合资公司的事，可是现在朱浩已经死了，录像带也没有了，料你姓于的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也是在武警出现的时候，佘美才怕了。看样子是要对环球集团开刀了，钱虎分析得对呀，于波面对这一系列的案子，不会无动于衷。他们肯定不知道今晚很可能要出现的问题。得想法子给外面打个电话，可手机收走了，上厕所也有武警跟着，怎么办呢？祁贵朝他点了点头，那意思很明了。他马上想到金玺定有办法通知钱虎的。这样一想，也就朝祁贵点了一下头。
第三个如坐针毡的人是报社的副总编李群，此时此刻，他怕得要死。悔不该那天见财起意，发了那一版不该发表的文章啊！钱虎给他送了五万元，他才冒着危险把那篇文章发了的。这事要是让查出来，可不得了！李群从进入会议室的那时起，身上的汗就没有干过。
大家期盼的时刻，也就是个别人难熬的时刻终于来到了。十点一刻时，大家才听到有人说：“领导们来了”。
走上主席台的依次是省委书记陈刚、省委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司马克、省委常委省公安厅厅长杨力、武警部队省总队首长宁祥、省检察院检察长李保亭、市委书记于波、市委副书记代市长程忠、市检察院检察长包文、市委常委市纪委常务副书记汪强、市委常委市公安局局长金安等。
坐在省市领导后边的是省公安厅刑侦处长王俊以及省市检察院、公安局的其他负责人。
一看这阵式，祁贵、佘美等人就吓软了。以往的常委会上，祁贵总是坐在于波或程忠的旁边，今天，没有人请他上座，就只好坐在了普通领导席上。这时候祁贵才明白，汪强压根儿就没有去北京学习，金安也压根儿没有去什么外地看病。祁贵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暗暗地查案子……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陈刚首先讲话：“乱弹琴！我真没想到新城的形势会是如此的严峻。严峻到不解决不行的程度了。有什么问题会严重到省委、省纪委、省公安、省检察院的一把手，以及省武装警察总队首长前来才能解决的地步呢？我告诉同志们，新城市的问题的确特严重，严重到亡党、亡国的程度了。真是乱弹琴嘛！好了，我就说这么几句吧。”
程忠主持会议，他首先介绍了来自省里各方面的领导，并代表市委市政府欢迎省上领导来新城部署、指导工作。之后，程忠看着台下的大家说：“下面，请省委副书记、省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司马克同志讲话。”
两鬓斑白的司马书记说：“同志们，新城市市委常委、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常务副书记汪强同志，和他的战友们在新城市公安局的强有力配合下，按照新城市委市政府的部署，对新城市目前存在的群众反映强烈的领导**、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杀人、贩毒团伙案进行了初查，取得了可喜的战果。下面我就查出的一系列问题，做一简单通报。”
70 第七天22时12分（2）
司马克喝了一口阿尔山矿泉水说：“经初查，新城市委副书记兼市纪委书记祁贵涉嫌如下问题。”
祁贵头上的汗像水一样往下流着，省市领导铁青着脸愤怒地盯着祁贵。
司马克的嗓音特别洪亮：“第一，300多万元存款和价值100多万元的商住楼来路不明；第二，与黑社会性质的吕黄秋为首的流氓、杀人、贩毒团伙勾勾搭搭、通风报信、庇护犯罪，丧失了一个**员的起码原则，影响极坏；第三，两年中突击提拔的六十多名副县级以上干部中，百分之八十以上者不学无术，有个别还是社会上有劣迹的渣滓，涉嫌卖官买官犯罪；第四，包养情妇、养娼嫖娼，生活糜烂、作风腐化……”
在与会者一片惊叹声中，司马克继续说道：“经新城市委报省委批准，依法对其停职、隔离审查。祁贵！站起来！”
在司马克严厉、嘹亮的声音后，祁贵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司马克又大声说：“把祁贵押到一边！”
两名武警战士把祁贵架到了墙角。
司马克喝了一口矿泉水，声音压低了一点说：“新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佘美，身为执法高级干部，违法查封中外合资新城电力公司和市公安局账号，不但给企业带来了严重的损失，而且也严重的影响了公安局对一系列案件的侦破……涉嫌黑社会犯罪、受贿罪，现决定对其停职，接受审查。佘美！站起来！”
两名武警战士又把佘美押到了一边。
司马克继续说：“新城日报社副总编李群，涉嫌受贿罪、渎职罪。利用主持报社工作之便，整版刊登吕黄秋黑社会、流氓、杀人、贩毒团伙提供的诬蔑我公安人员、损坏我党的形象的稿件，造成了社会混乱的严重后果，停职接受审查。李群！站起来！”
两名武警把李群也押到了墙角。
这时，又有两名公安把市委副秘书长金玺也押了进来。一公安立正向主席团上的领导们说：“报告首长！这个人打电话给环球集团通风报信，被我们当场抓获！”
司马克又是一声大喝：“押到一边！”
金玺也被押到了墙角……
程忠宣布：“大会进行第三项，请省公安厅厅长杨力同志讲话。”
杨力说：“在新城市委的正确领导和支持下，新城市公安局在局长金安同志、副局长汪吉湟同志的带领下，冲破阻力，冒着生命危险对以吕黄秋为首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杀人、贩毒团伙案进行了初步的侦查，现已取得了重大成果。请汪吉湟同志站起来！”
汪吉湟还是纱布吊着左手，他站起来朝大家敬了一个军礼，与会者报予热烈的掌声。
杨力说：“同志们，金安同志在侦察案件时，被歹徒打伤，他带伤秘密地审讯罪犯，坚持工作。汪吉湟同志更是如此，他在“5.23”一案中，被歹徒炸成重伤。在医院躺了几个小时，就赶到案发现场继续工作，当场昏倒过三次。就在今天上午十点半钟，他心爱的女儿又被歹徒绑架到了吕九庄，至今还没有一点下落。”
杨力用餐巾纸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说：“我们新城的公安干警为了保一方平安，为了幸福千万家，为了侦破发生在新城的特大恶性案件，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对此，我代表省公安厅党委和省公安厅向战斗在新城第一线的全体公安干警表示衷心的感谢！”
在掌声中，杨力站起来朝金安、汪吉湟等敬礼。金安、汪吉湟起身还礼。全场又爆出出雷鸣般的掌声。
杨力说：“经初查，‘5.15’、‘5.23’爆炸案、‘5.22’持枪杀人案、‘5.20’入室**案以及三年前持枪伤人、入室**案等特大恶性案件，均为吕黄秋为首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杀人、贩毒团伙所为。为了这次行动能一网打尽犯罪团伙，经省委批准，决定在今晚对‘吕黄秋为首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特大团伙案’的案犯采取非常行动，对吕九庄、环球别墅区、市内环球公司进行彻底的包围、搜查，一定将吕黄秋等罪犯抓获归案。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胜利，中国人民解放军武装警察部队省总队特派新城附近三个地区三个支队的精兵强将支援、配合我们的行动，以保证这次行动的顺利完成。”
杨力厅长和宁祥总队长互致敬礼。
掌声。
杨力说：“于波同志！”
于波站起来说：“在！”
杨力说：“你曾经是公安战线的一员。我们经请示省委领导同意，决定由你担任这次行动的副总指挥。我宣布：你可以工作了！”
于波走过来坐在了早已安装好的公安临时指挥系统的指挥台上，他打开了电台的旋钮，开始发号施令了。
他说：“金安同志！”
金安站起来立正答道：“到！”
于波声如洪钟：“由你任第一行动组组长，带100名公安干警和50名武警战士即刻到达环球别墅区附近埋伏，听候进攻命令。”
金安大声说：“坚决执行首长命令。”
于波继续说：“汪吉湟同志！”
汪吉湟站起来一个立正说：“到！”
“你的伤势怎么样？还能执行任务吗？”
“我的伤没问题，请首长指示。”
“好！你担任第二行动组组长。我命你带100名公安干警、50名武警战士到吕九庄附近埋伏，听候进攻命令。”
“是！”汪吉湟大声应道。
于波又喊到：“宿伟同志！”
宿伟站起来一个立正道：“到！”
“你担任第三行动组组长，带100名公安干警、30名武警战士，到市内环球公司附近设伏，听候进攻命令。”
宿伟大声说：“保证完成任务。”
于波又大声说：“金安同志、汪吉煌同志、宿伟同志！”
“到！”三人异口同声。
“这次行动有三大任务：第一，搜捕吕黄秋、钱虎、吴龙、刘飞、二旦子、吴奇、张二等27名罪犯，一个都不准漏网！听清了没有？”
“听清了！！！”
“第二，找到和保护小汪霞，一定不能让坏人伤着汪霞一根毫毛！听清了没有？”
“听清了！！！”
“第三，解除环球集团全体保安的武装，把他们集中起来，派专人看管、连夜审问。明白吗？”
“明白！！！”
“好！”于波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部下说：“现在开始行动。出发！”
“是！！！”
掌声，雷鸣般的掌声……
71 第七天23时20分
新城市吕九庄钱虎密室里，吕黄秋奖励有功人员并安排出逃事宜。
钱虎、吴龙等人正在听电话扩音器里传出的吕黄秋的声音：“弟兄们，你们在这几天的行动中，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取得了可喜的战绩。照我们环球集团的规矩，今天对有功人员进行奖励，奖金最高的达20万，最少的也有10万。由钱总代表我现在就发给大家。”
钱虎让吴奇把一条蛇皮袋里的钱倒在了木地板上，大家发现，这些钱是早已捆好的。钱虎按照上面的名字读道：“二旦子15万；吕兴环20万；刘飞20万；张二10万……”
钱虎发完钱后，说：“董事长，奖金发放完毕。”
“好！弟兄们！”吕黄秋大声叫。
“谢谢董事长！”吴龙等人异口同声说。
“你们听清了！”吕黄秋严厉地说：“眼下是非常时期，我再重申一遍规矩：有功者，重奖！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向公安局传递信息者或万一失手落入公安机关招供者，杀全家！你们记住了吧？”
“全记住了！”吴龙等人齐声说。
吕黄秋继续说：“弟兄们，今天从省城传来了一条重要信息……从种种迹象看，省里有可能要对咱们环球集团开刀。多者三五天，少则一两天，省里可能要派工作组到新城，也可能今天已经就派出了，你们要紧密地团结在钱总的周围，在钱总的统一指挥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发动方方面面的关系。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一有消息，通过钱总立刻向我报告。说说看，今天的情况怎么样？方丽丽有消息了没有？……没有。祁贵那面有无消息？”
“没有。”钱虎说：“辛银、吴巴脸他们还是没有下落。噢，吕总，有个新情况，今天下午挂有汤县车号的小车来了七八辆，全进了市委大院，不知车里是些什么人。车窗上全是黑色的防光膜，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吕黄秋说，“赶紧与祁贵、金玺联系，问问这些车里坐着什么人？要千万注意，别是省里已经来人了，在汤县换上车再来的。还有，说起汤县，你们要千万注意，那可是汪吉湟的根据地，辛银他们会不会押在汤县？我看有可能！钱总，你现在就给我联系祁贵、金玺。”
“我已经联系过了，董事长。”钱虎说，“到现在了还联系不上，我正纳闷哩。”
吕黄秋说：“不会是让他们控制起来了吧，我看还没有那么快。就是真控制起来了，他们也不会说出咱们的事情来的。说出来，他们也活不了，这两个人用不着担心。我最担心的是那个方丽丽，她知道我们的事太多了，我说杀了算了，可这个老祁，真**的混蛋，非要她不成，这下可好，万一这个女人被公安弄走了，可是大事不好呀。……汪吉湟那小子表现怎么样？女儿被绑架以后？”
钱虎说：“这小子有点不可思议，这之前，脾气暴躁，忧心忡忡，可女儿失踪了他倒反过来了，不急不躁，哈哈一笑说：这帮恶魔终于跳出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吕黄秋惊问。
钱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家伙是我们的克星啊！”吕黄秋长叹了声说：“汪吉湟如果真像你说的临危不乱，那就是说，我们真有把柄落到他手里了。……这么说，绑架他女儿是不明智的。原指望，给他施加压力，让姓汪的缴枪投降……”
钱虎的手机响了。吕黄秋问：“什么事？”
钱虎看了一下说：“董事长，果然不出你的所料，汤县来的信息，省里的确来人了，在汤县换的车……”
吕黄秋说：“这消息很及时，你忘了吗？上次于波、程忠去引水工地时在汤县吃的饭，汪强、金安去汤县干啥去了？问题严重了，汪强、金安肯定在汤县，我们上当了。钱总，我们立刻调整行动方案，明天凌晨五点开始行动。我们马上派人去汤县汪庄镇，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果品公司宾馆，另一个是镇招待所。汪强、金安一定在那里，辛银、方丽丽、吴巴脸等人也肯定在那里。注意，能带走辛银就带走，如带不走就地杀死，方丽丽几个也全杀了。把他们交代的供词全弄出来，销毁掉！记住！五点钟出发，六点以前必须赶到并立即行动！”
“董事长，我们记住了！”
顿了顿，吕黄秋说，“如果万一失手，吕兴环、刘飞即可到云南黄虎那里去躲起来。钱总，你带着二旦子、张二、吴奇等人到省城藏起来，千万别露面，等过了这段，我们再联系。走时，工作交代一下。”
钱虎说：“董事长，没这么严重吧？”
吕黄秋火了：“有些漏洞已经造成了，你还想不够吗？听我的没有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存我们的力量，一根毫毛都不能留给他们！”
72 第八天2时00分
凌晨2时整，设在新城市委的公安临时指挥中心，向全体公安、武警指战员发出了出击的命令。
市委六楼1号会议室里，与会人员通过公安指挥系统听到了来自三个出击地点的枪声。
宿伟开始呼话：“指挥部，指挥部，我是行动三组，请回话！”
于波大声说：“我是指挥部于波，请讲！”
宿伟汇报：“我们的搜寻工作从一楼到12楼全面展开了。现在，已找到了八间密室，没有找到目标。据钱虎的秘书交待，钱虎很可能在吕九庄。”
于波问：“小汪霞有下落吗？”
“没有。”宿伟说：“所有保安已经全部集中，审讯工作已经开始。搜寻工作还在继续。另外，这里没费一枪一弹。我认为，目标应该在吕九庄！下一步的行动，请指示。”
于波继续大声说：“留三分之一队伍继续搜寻，你亲自带三分之二力量，火速赶往吕九庄，协助行动二组工作。”
宿伟说：“报告首长，这里留李虎山同志负责。我们这就出发！”
于波道：“好！……机动部队请注意，请火速全面包围吕九庄！……行动二组，请回话！”
汪吉湟汇报说：“指挥部，我是行动二组，除左右两翼外，正面已经和20多个持枪保安遭遇上了，对方已死伤三人，我方无一伤亡。请指示。”
于波神情冷峻的说：“机动部队已全面包围了吕九庄，宿伟已带行动三组精锐力量来与你会合。注意！钱虎等人在庄里，小汪霞也可能在庄里。你一定要严格的执行指挥部的行动方案！”
汪吉湟回话说：“明白！”
枪声一阵紧似一阵。省市领导认真地聆听着，常委扩大会全体成员也在认真地听着。站在墙角的祁贵等四人也在听着。
行动一组金安回话了：“报告指挥部，行动一组向你报告。”
“我是指挥部于波，请讲。”
金安汇报说：“别墅区东区全部搜寻完毕，目标不在这里，在吕九庄里，好像在开会。这里除东区在继续搜寻外，西区搜寻即将结束，保安已全部集中，正在接受询问调查。这里没有遭遇到任何反抗。请指示！”
于波说：“留三分之一力量继续工作，你亲带三分之二警力立即增援吕九庄，配合行动二组工作！”
金安答道：“知道了，我们立即赶到！”
指挥系统里，传出的除枪声外，无数辆警车的警笛响了起来。汪吉湟的声音又传来了：“报告指挥部，行动三组已到达吕九庄西门，把对方的火力压下去了，我们已经冲进了办公大楼的一楼。行动一组也赶到了……”汪吉湟的声音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淹没了。
于波急喊道：“行动二组，请回话！行动二组，请回话。”
“报告指挥部，我是行动二组的田小宁！从三楼扔下一枚炸弹，汪副局长为保护金局长，左臂被炸断了……”
“田小宁！田小宁！”于波喊道。
田小宁应道：“我在，请指示！”
于波道：“马上送汪吉惶同志到医院！”
田小宁道：“金局长已经把汪副局长抱到了车上！去医院的车子已启动……首长，金局长与你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