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丽丽一听傻了，今天早上她和祁贵的对话、床上的表演都录得一清二楚。她咬着嘴唇，羞愧的泪水流了出来。
金安说：“孩子，别伤心。我们注意祁贵一伙的犯罪事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天下的女孩子再不受你受过的罪，你就说吧，说得越详细越好。”
方丽丽擦去了眼泪，点着头说：“金大叔、汪书记，我说，我全说。我要说个痛快，我要说个毫无保留。”
金安、汪强朝她点了点头。
……
多年前5月的一天，吕黄秋出差到南方洗桑拿浴时，认识了洗浴中心的服务员方丽丽。他提出让方丽丽带几个小姐到环球大酒店，帮他开洗浴中心。方丽丽一听，不但答应了吕黄秋，而且还跟着吕黄秋来到了新城市。方丽丽很能干，她带着一帮小姐不但把环球大酒店的洗浴中心干了起来，而且还为吕黄秋赚了不少钱。几年后，方丽丽先后被吕黄秋提升为大酒店副总经理、总经理。在环球大酒店洗浴中心干的日子里，她付出的真是太多太多了。一天，一个让她又恨又怕的男人来找她，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曾经糟蹋过她又抛弃了她的吴龙。
吴龙也是在无意中认出方丽丽的，都在一个公司工作，他担心有一天让方丽丽认出自己来，就主动前来找方丽丽。方丽丽确实是第一次见吴龙，她说什么也想不到，多年不见的吴龙会找到环球大酒店来。这个家伙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像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方丽丽知道无论来者不善，又怕他在同事面前出她的丑，就带着吴龙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吴龙一进门啥话不说就掏出了手枪，方丽丽吓了一大跳：“吴……”吴龙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用枪对准了方丽丽的胸口，压低声音说：“闭上你的臭嘴……我不叫吴龙，我叫吕兴环，是一个越狱逃犯……你要想活命的话，就答应我两件事。”
方丽丽见吴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怕这个家伙会做出什么来，就战战兢兢的说：“知道了，你说吧，什么事？”
“一件是别把我过去的真实身份说出去，第二件是做我的情人，我啥时到，你啥时伺候我。”
方丽丽面对着那冰冷的枪口，只好答应了。她伺候吴龙睡着时，偷偷给公安局刑警支队长辛银打了个电话，说有个流氓来纠缠她，让他立刻来。辛银正好想讨好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方丽丽，就急忙带人来到了环球大酒店的客房。就在辛银一个饿虎扑食，想制服吕兴环的时候，吕兴环的手枪响了，辛银大腿上中了一枪倒下了。面对着吕兴环冒烟的手枪，辛银这才认出了是吕兴环。他忍着疼说：“吕总，是你呀？”吕兴环笑嘻嘻地说：“怎么样？辛支队长，要不要我再来一下？”辛银忙说：“吕，吕总，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呀……”
吕兴环见方丽丽悄悄的想走，就追到门外，一把抓住了方丽丽的头发：“怎么，想走？”吕兴环又一把她拉进了包房，左右开弓就是两个耳光：“**的，你想溜？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别说是辛支队长了，就连市上管公安局的书记也是我的哥们，你还敢打我的主意？”
辛银这才告诉她：“丽丽，这位就是环球集团保安部的总经理吕兴环，吕总……”
方丽丽擦了一把嘴上的血，坐在了吕兴环的一边：“我从没见过吕总，你早说是吕董的保安部经理，我怎么可能给辛支队长打电话呢？”
“现在你明白了？”吕兴环摆弄着手枪说：“你一定要认清楚了！我姓吕，名字叫吕兴环！”
“我知道了，您姓吕。吕总，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表现，我还要请吕总保护我呢。”
吕兴环这才把手枪装进了衣袋里：“这还差不多，千万要记住了！不然的话，我这抢可是爱走火呀。”
“吕总，我记住了。”
吕兴环一把拉过方丽丽说：“太好了，你只要让我高兴，你就会永远高兴。不然的话，我们大家都会不高兴的……”
61 第六天14时12分（1）
窗外强烈的阳光照射进了汤县果品集团公司宾馆的客房，金安看着询问方丽丽的笔录，走过来拉上了窗帘。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又一次接上了那个来自大洋彼岸的长途电话。
于菲在电话里说：“金哥，过两天我就到新城了，希望你能来机场接我。”
金安高兴地说，“项目的事我已经跟程市长谈了，他建议你考虑投资启动刚建成的电力公司。至于去机场吗，我们的程市长一定会亲自去机场接你的……实在抱歉，我现在有特殊任务在执行，不宜在新城露面。……哎，菲菲，说不定你下飞机时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一定去接你。”
“金哥，谢谢你。再见。”
金安恋恋不舍的说：“再见了，菲菲。”
汪强呵呵呵笑着说：“金局长，是你那位初恋情人？”
“是啊，转眼间30几年了。”金安点点头说：“那时候，我是学校的军代表，她是学校的老师。就在我们准备要结婚的时候，上级通知我说，于菲有海外关系，不准我和她结婚。她知道了大哭了一场，为了我的前程，她就在那个晚上偷偷的去了省城。我呢也真混，就找了一个很革命的媳妇，呵呵，就你那位下了岗的嫂子。”
汪强开玩笑说：“这下你可要风光了，洋情人就要来了。”
金安笑了笑说：“都老了，我都50多岁的人了，还想干啥？再说，这些年来，我和你嫂子可是恩爱夫妻呀，她来了怎么样，我决不会抛下你嫂子去找她对不对？”汪强又笑了：“看你说的，我开玩笑呐。哎，金局长，审吴巴脸、李姣，可是你的事了，我现在得给市委写报告了。”
“得了吧！”金安没有答应汪强：“你就继续吧，我呐，两点半还要去县公安局招待所呢，这是早就和于书记、程市长约好的，你知道的啊，我要马上把这里的成果给领导们汇报呢！还有，还有这个于菲投资的问题呢。”
汪强说：“那好吧，纪委的审理结果你都知道，就一并汇报一下吧，把我的意见带到，立即对祁贵、吕黄秋等人采取行动。因为，现在我们两家掌握的情况已经不少了。”
金安兴冲冲的说：“书记，我何尝不这样想呢，动祁贵确实是没有一点问题了，可动环球公司，是不是证据还弱一些。你比方说，刘飞贩毒的事，就凭吴巴脸和李姣的供词是远远不够的。你说呢？”
汪强说，“你先去县公安局吧，把这事给于书记汇报一下，看看是不是想方设法把刘飞给我们弄出来？”
金安辞别汪强后，独自开车到了县公安局招待所。这时候，于书记、程市长已经到了。于书记问金安，“金局长，程市长说你给市里引来了个财神，能不能说说？”
程忠高兴地说，“于书记，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位美籍华人女企业家是咱们金局长30多年前的初恋情人呢，要不是文化大革命，早就跟金局长生儿育女了！”
“是吗？”于波马上来了兴趣：“老金，这就是说，这位财神爷你肯定能引来？”金安胸有成竹的说：“应该是没问题的，于书记。”
于波拍拍金安的肩膀对程忠说：“程市长，这事你得把老金抓紧啊，让他这位老情人给我们新城多投一点，电力公司是首先要考虑的，其他方面也可以考虑考虑嘛。”……
接下来，金安开始汇报案情。
于波平静的说，“上次我们在县委招待所开会，走漏消息了，这次到汪吉湟的根据地来了，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程忠双手交叉到一起说，“应该没有问题吧？我刚才已经给县公安局局长说了……我们开始吧。”
金安把方丽丽的情况和审理的其他情况做了汇报。最后说，“汪书记和我认为，对祁贵采取措施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可是环球的证据还是有点不足。虽然我们已经知道，杀人犯、**犯等等罪犯就在环球集团，可是，还是不能对环球采取行动。”
于波赞同金安的意见，“是的，目前我们对环球还是不能采取行动，因为吕黄秋的特殊身份，没有足够的铁证，我们没有办法说服领导下大决心啊！对祁贵呢，也是暂时不动的好，免得再一次打草惊蛇。”
程忠喝了一口阿尔山矿泉水说：“一点也不错。那么，怎么才能获取最有说服力的铁证呢？”
金安接着说：“现在已经掌握的证据有：辛银的别墅、小汽车是吕黄秋送的；刘飞贩毒、并且吸毒；工商局副局长田英被刘飞一伙打伤致残；……我们明知道两次爆炸案、杀人案，还有入室**案，都是吴旺发、刘飞一伙干的，可是关键的案子因为市委不能打草惊蛇的指示，不能随时抓人而没有新的突破。”
于波若有所思的说，“我认为在吴巴脸身上很可能还会审出点什么来。因为，这个人过去是个打架斗殴的二流子，我就不信，吕黄秋能用吴旺发、刘飞等人，就没有用过这个人？即使吕黄秋不用，他用吴旺发、刘飞几个就足够了，可是吴旺发、刘飞就不能不用这个人。刘飞能给吴巴脸提供毒品，反过来吴巴脸就能给刘飞卖命。金局长，你说对吗？”
金安说：“你看你看，这两天局里头天天出事儿，我这脑子就昏了，你这一提醒呀，还真是这么回事，于书记，你不愧是咱公安局的老局长呀。”
“老金，话可不能这么说。”于波喝了口阿尔山矿泉水接着说：“老金，如果从吴巴脸身上突破了，辛银就是铁嘴钢牙也得招认，只要有了一两个案子的真凭实据，我就敢踏平吕九庄。这个吕黄秋，这个罪恶累累的家伙，该到接受人民审判的时候了。”
61 第六天14时12分（2）
程忠坚定的说：“说到底！这实际上就是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而吕黄秋就是这个集团的头！”
于波点点头：“还有我们党内的蛀虫祁贵，他才是真正的黑社会头子呢！没有这些人的支持，他吕黄秋怎么可以在新城市为所欲为呢？”
程忠点点头说：“是啊，于书记，你说的太对了。没有内鬼，怎么可以引来外鬼呢？”
“老金，还有什么问题吗？”于波望着金安说：“如果有的话，你就说，我们马上还要赶回去呢。”
金安说：“我给汪副局长留了三份报告。其中有两个，你于书记、程市长得批。一个是我们公安干警的住房问题。于书记，你是老局长，公安干警的住房你走时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那么十几户。可是，这几年，这样的好事情你就不敢想，因为你想了也是白想，祁贵一把手遮天，根本就不管我们公安局的事。我们统计了一下，全局有三分之一的干警没有住房，现在，市里的福利分房早就没有了，这些干警想住房，就得自己掏钱买。可是，一套商品房十六七万元，除了辛银这样的人，再哪个也没有这么多的钱。我想了个办法，是不是我们局里补贴一半，市里给解决上一半。局里的一半算是向市财政借的，我们在干警的工资里逐年累月的扣，这市里的一半就算是市里支持咱们公安局了。两位领导，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于波沉重的说：“市里的财政本来就困难，眼下引黄入新工程要开工，更需要钱。你这是狮子大张口呀，三分之一就是100多户，按一百户算就是1000多万。程市长，你看呢？我们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啊？”
程忠双手交叉到一起说：“我看这公安局的问题得想法解决，住房是一个方面，据我所知，现在公安局一年以前的差费都没有报掉呢！这样下去，谁还敢出差？如果出不起差了，这案子由谁来破，这人民生命和国家财产由谁来保护？这样吧，金局长，你把报告给我送来，我和于书记给你们共同想想办法。”
于波由衷的笑了，说，“金局长，你遇了个好市长呀，市上的资金确实太紧张了，程市长刚才还为首批引黄入新工程的资金发愁呢！市上决定让全市人民捐款呢！你老金的面子够大的，一开口市长就基本上答应了。说吧，还有什么问题？”
金安说：“程市长，公安干警的子弟掏不起上幼儿园昂贵的学费，我打算让市里批一下，我们利用原来三产公司的房屋办一个公安幼儿园，解除我们公安干警的后顾之忧，让他们一心一意地去破案、去工作。”
程代市长说：“这事我同意，市教委那边我去说，让他们不但派教师过来，而且还得让他们再拨点资金给你们。”
金安说：“那就太好了。”
于波望着程忠说：“说起资金的问题，我想起了一件事，环球公司不是欠市上两个多亿的税没有交上来吗？”
程忠马上说：“是啊！书记，我看这个问题也到该解决的时候了，再不交税，就通过法律来解决。”
于波意味深长地说：“快了。这个问题，还有好多好多的问题，该到彻底解决的时候了。”
金安接着说：“汪副局长又病了，你们去了劝劝他，让他在医院里彻底治疗。”于波问起原因时，金安把上午开庭的事说了一遍。程忠气愤的说，“于书记，这个姓佘的副院长也太过分了吧？”
于波沉痛的说：“公检法的名声就是这帮害群之马给败坏的。我说的该解决的问题中，清洗公检法不良分子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问题！”
62 第六天15时12分
下午还没有放学，汪吉湟女儿汪霞就哭着从学校回到了新城市医院的住院部。汪吉湟很是奇怪，他看了看输液器，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霞霞，快过来，告诉爸爸，你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霞霞扑在爸爸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汪吉湟用吊着纱布的左手轻轻地摸着女儿的头说：“哭吧，哭够了再告诉爸爸。”汪霞不哭了，抬起头来问爸爸：“爸爸，你真的有花不完的钱吗？你有别墅吗？别墅和钱都是坏蛋送你的吗？”
于波、程忠悄悄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这一幕。
汪吉湟说：“霞霞，这是谁说的？我除了工资，哪有额外的钱呢？爸爸没有收过坏蛋的钱，更没有什么别墅。”
霞霞说：“爸爸，你骗人！老师是不会说假话的，她说你收了，你就收了，你无耻，你不配做警察！”孩子说着，挣开了爸爸的搂抱。
汪吉湟强辩说：“孩子，你要相信爸爸，爸爸从没有收过别人的东西。霞霞，你要相信爸爸呀！”
霞霞说：“爸爸，那你告诉我，我们邵老师为啥要说你是贪污犯、受贿犯？”
汪吉湟痛心的说：“霞霞，告诉爸爸，这事是咋引起的，邵老师又是怎么说的？”
汪霞哭着说：“班长收班费，上学时我忘了向妈妈要钱。班长就告给了邵老师，邵老师说：当公安的哪个没有钱？一个个都是大贪污犯、受贿犯。坏蛋们给他们送钱、送物还不算，还送别墅呢！爸爸，同学们一听邵老师的话，都从我旁边走开了，爸爸！我没有一个朋友了。爸爸！”汪霞又一次扑到爸爸怀里哭了起来。
于波和程忠走了过来。于波拉起汪霞的手说：“孩子，我是于伯伯，市委书记，这位是市长程伯伯。你爸爸是为了抓坏人受的伤，你爸爸是英雄。你们那个邵老师不像话，在胡说八道。不过，你爸爸手下确有一个坏家伙，收坏人的钱物，收坏人的别墅住。这个坏警察还是你爸爸抓起来的呢！”
“真的？”汪霞破涕为笑，问：“于伯伯，你说的是真的？”
程忠双手交叉到一起说：“当然是真的了，市委书记说的话还有不真的？还有我这个市长，也可以为你爸爸作证。”
“噢！我爸爸是英雄，不是坏蛋！”汪霞高兴了一阵又垂下了头。
程忠问：“孩子，咋又不高兴了？”
汪霞说：“市长伯伯，我们班的同学都信邵老师的，他们都会说我爸爸是坏蛋的。”
程市长说：“你担心得对。这样好不，程伯伯送你去学校，让程伯伯把这一切告诉你那个邵老师，告诉你的同学们，怎么样？”
小汪霞又高兴了：“好！好！”
“霞霞，别这样！”汪吉湟用责怪的目光看着女儿说，“书记、市长伯伯都很忙，你咋能麻烦他们呢？”
“哎！汪吉湟同志！”于波活动了一下颈椎说：“这话不对。走，程市长，我们一块去学校。”程忠拉过汪霞说，“霞霞，前边带路。”汪吉惶还想说什么，被于波一下子摁住了：“你给我好好地躺着！”
区二小学距医院很近，小车几分钟就到了。在李校长办公室，于波简单地说了发生的情况后说：“我们全市的公安队伍又多少人，你知道吗？在这么多的公安人员中出来个把**分子奇怪吗？我觉着一点儿也不奇怪！这就像我们**7000万党员中出现个把**分子一样，这太正常了。可是，你们这个邵老师，太不像话了！”
程忠也气愤的说“你马上通知全校师生，我们得亲自说说这件事！”
李校长急忙说：“好的，我马上通知全校师生到操场集合。”
李校长出去安排后很快就进来了：“书记，市长，不到十分钟，就可以把师生都集合起来了。”
程忠继续说：“李校长啊，人民教师是一个神圣的职业。教师的任务是传道、授业、解惑，我们怎么教学生？做为一个合格的教师，首先要一分为二的看问题。就像于书记刚才讲的一样，你不能说我们公安内部出现一两个**分子，就把所有的公安干警都视为坏人吧？是不是啊？”
李校长忙说：“是我们教育得不够，教育得不够。请于书记、程市长放心，我们学校会马上采取措施的。”
正说着，值日老师进来了，说：“校长，全校师生已集合完毕。”
李校长陪于书记、程市长来到了操场前的主席台上，校长请两位领导坐，他们谁也没有坐，就站在那里。
李校长说：“三（1）班的汪霞同学请到前面来，三（1）班的班主任邵玉莲也站到前面来！”邵玉莲战战兢兢地站在了主席台前，背对着学生低着头。
李校长说：“全体老师、同学们！站在我旁边的是市委于书记、市政府程市长，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市上领导来我们学校检查指导工作！”
师生们的掌声。
掌声过后，李校长请于书记讲话。
于书记说：“同学们，这位小同学叫汪霞，是我们学校三（1）班的学生。他的父亲汪吉惶同志，是一位优秀的人民警察……下面，我们请程市长给我们讲一个特别精彩的故事。”
大家的掌声过后，程忠开始讲故事了。他讲的故事就是汪吉湟在汪庄镇担任代理镇长时那件轰动全省的事情。
于波等程忠讲完故事后，插话说：“同学们，程市长讲的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现任新城市公安局副局长汪吉湟同志，就是这位汪霞同学的父亲。汪吉湟同志任镇长时，汪庄镇被树立为全国综合治理先进乡镇之一，受到了公安部的表彰；任汤县公安局长时，汤县公安局被国家公安部树立为全国优秀公安局；汪吉湟同志本人荣立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五次。他任我们市公安局副局长后几天，在执行任务时负伤，现在在市医院住院治疗。他是全国公安系统的劳动模范！同学们，就是这样一位英雄，被我们个别的老师诬蔑为大贪污犯、受贿犯，说他收过坏人的钱物，还住着坏人送的别墅！同学们！我和程市长今天来，就是为汪霞同学的父亲来正名的。汪霞同学的父亲汪吉惶同志，不但是我们这个城市的英雄，而且是我们大家学习的榜样！”
学生们热烈的掌声。
李校长请程忠讲话，程忠向前走了一步说：“同学们，刚才市委于书记已经讲了，这位小同学汪霞的爸爸汪吉湟同志，是我们党的优秀干部、优秀的公安局局长。当然了，我们中间的个别老师之所以胡说八道，也是有点原因的。前几天，市公安局就清理出去了一个败类，这个人叫辛银。辛银犯罪了，不能就由此认为我们所有的公安干警都是辛银，都是坏人。就冲这一点，我们个别老师的行为就有点过头了。”
散会后，于波、程忠谢绝了李校长留下吃饭的美意，执意要走。临上车时，程忠握着李校长的手说：“李校长，在当前这种特定的情况下，做公安工作是太难了，希望李校长就这件事向全市师生发出倡议，理解公安、支持公安、学习公安，在全市中小学中造成一种人人理解公安、支持公安的良好风气。”
于波马上接上说，“你马上去给教委汇报，就程市长刚才这个提议，好好地做做文章。”
回到医院后，汪吉湟把三份报告递给了程市长，程市长用目光征求于书记的意见，见于书记点了点头，程忠就刷刷刷在报告上签上了字。
程忠给汪吉惶倒开水时说：“不错，我市的财政状况是不容乐观，可是我们再差也要先解决你们公安的实际困难。你好好养病吧，我们马上要回去开会了。你们金局长说了，让你一定把病看好，再出院。”
汪吉湟紧紧握住了书记、市长的手，眼里含着泪花说：“我们决不会辜负市委市政府领导的期望。”于波笑着说：“不，应该是绝不辜负全市人民对你们的期望。”
63 第六天17时12分（1）
于波的车子刚从医院的大门里开出来，就接到了市委副秘书长金玺的电话：“于书记，不好了，锅炉厂的工人抬着死人来上访，把市委市政府的大门堵上了。”于波就说：“程市长已经提前到市委了，你看到他了吗？”金玺说，程市长因为于菲投资开发区电力公司的事儿，现在正往开发区开会呢。”
于波说了声“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后，就收了线。司机问，我们是到市委去吗？于波平静的说：“当然。”司机说，不行我们直接从后门进去吧。
“先到前门，看看情况再说。”
车开到市委市府大院门口时，于波通过车窗看到了成千数百的人在大院门口静坐。有人举着横幅在来回晃动，上面写着“还我工厂、还我生命、还我尊严”。
于波叹了一口气说，从后门进去吧。司机一踩油门，红旗车箭一样从市委前门来到了后门，又通过后门来到了市委办公楼前。车子停了下来后，于波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上楼进了办公室。秘书索玉跟**走了进来。于波活动了一下颈椎说，把外面的情况说说吧。
索玉说：“市锅炉厂的工人抬着一个跳楼自杀身亡的女工来上访，说是副董事长、总经理刘海峰**了这个新来的女大学生，这个女大学生不堪受辱，出门就从楼上跳下来了。金秘书长和信访办杨主任正在和他们派出的代表在信访办座谈呢，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于波疑惑的说：“既然是**案，就让公安局去处理，咋把死人抬到政府来了，还‘还我工厂’，这中间怕有其他事儿吧？”
索玉说：“公安局刑警支队已经为死者拍了照，并且法医也检查了死者的身体。本来要送走的，可锅炉厂的工人不干。”
“**犯哪里去了？”
“**犯刘海峰是祁副书记的外甥，公安人员赶到现场时，刘海峰已经跑到吕九庄去了。刑警支队到吕九庄去抓人，那边说，压根儿就未看见刘海峰这个人。”
于波见金玺敲门进来了，就对秘书说：“你通知公安局刑警支队支队长，让他跑步到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