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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走到电梯口时,我突然发现,邻居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掏出化妆镜,妈呀,我的眼睛怎么肿得象出笼的包子。于是又折回家,戴上墨镜,才下楼,坐上到春熙路的8路区间车向我们的约会地太平洋百货走前。
石兰已经站在了大门口,她还是那么漂亮,这个与我共同读研的美女是个典型的小家碧玉,过着平淡而真实的生活。我们转了半天,我还是不知该如何说起。我明白,石兰一直在劝我,希望我能同她一样,好好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过上与她一样的生活,但我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石兰与我介绍了好个很优秀的男人,我就是爱不起来,一见面没了感觉就没了下文,不愿为了生活或是婚姻而去培养,结果爱情成了我一直要一直丢的东西。
我想起了初恋情人肖鹏。我们恋爱五年同居三年。他的父母很喜欢我,肖鹏对我也很好。但这个男人是成都劣势男人的典型。不愿吃苦,不愿拼,我们好了那么多年,他居然一事无成。肖鹏唯一的好就是浪漫,就是懂得讨我欢心。他会在情人节和我生日时按时送我玫瑰花,会在我生病时把药喂到我嘴里,甚至肯为我上街买卫生棉。所以我甚至一度有过养肖鹏一辈子的想法。但世事真的难料,自从我开始读研后,肖鹏的脾气开始变得越来苦怪,翻我的手机,偷听我的电话,稍微晚回家一些,就开始使劲打我骂我,而当我提出分手,他又开始痛哭流涕地让我原谅他。我的研究生课程就在与肖鹏分分合合的纠缠中进行着。
直到有那么一天,肖鹏给我举起了菜刀,我才彻底清醒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毁了自己的,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不能被所谓的爱情毁了自己。我搬了出来,彻底地与肖鹏分了手,我换了手机号码,躲进了父母的保护圈。这时候,我才发现,因为那段支离破碎的初恋,曾经如苹果般光鲜的我已经成了一个老核桃。我开始调理自己,每天喝药膳汤,学着出去玩。那段为自己拣回脚脚爪爪的日子,全耐石兰陪我度过,所以我一有事情就想着他。我知道,我的混混性情已经使自己吃了很多亏,现在跟李凌琛第一次过招就已经伤得不轻了,当年跟肖鹏还没分手时,石兰就不止一次地提醒我一定要离开肖鹏,找男人要看全面,不要由着性子来,没想到,我在明知李凌琛是个花花的情况下还是跟李凌琛搅在了一起,而且是事后找石兰给我出主意。面对这个一直劝我,一直帮我,一直在我身边的朋友,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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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三个女人关于爱情的讨论
春熙路的宾诺在二楼,坐在二楼窗边看着车窗外如云的美女,突然想起,我与石兰也是美女,说不定,窗外的人也在看着我。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只顾低头喝咖啡,我不晓得咋个办,我永远都是随性而为,原来与肖鹏在一起,与我一同读研的石兰就不止一次地劝我离开肖鹏,但我总是不听劝,事实证明,石兰的想法是正确的。
“你啊,明明晓得李凌琛有老婆,还在那搅啥子嘛,你又不是那种恍恍。爱情来了,不是说上就能上的。”石兰语气有些复杂。她长得很好看,是那种瘦弱型的代表。她现在的老公是她相恋十年的初恋。她很懂得坚持,他老公曾经在加拿大留学三年,在这三年,漂亮的石兰身边不乏追求者,其中当然也有让石兰动心的帅哥,有几个我看到都有些动心,但石兰最终抵制了诱惑,坚持了下来。我在想,若换成我这种性情,石兰现在还会有幸福婚姻吗?石兰的坚持有了回报,她的爱人回来与她结婚了,两人在西门外光荣小区有两套打通的房子,在浣花溪畔还有一个她老公父母买的跃层式房式,顶楼就是他们的新房。现在两口子过着成都典型的幸福生活,做点小生意,优哉优哉地过着幸福生活。想想也是,若是我懂得按需选爱,那结果可能会与石兰一样幸福,但我其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当初的肖鹏,现在的李凌琛,我都是义无反顾地去爱,虽然明知会受伤,明知没有结果,而且李凌琛已经伤我了,伤得还特别深。
“爱情来了,肯定要上噻,你还能年轻几年哦,现在这个社会,谁会对谁负责,谁又能负谁的责?我觉得男人嘛,喜欢时就谈谈恋爱,不喜欢就拿来搞一下,满足自身需要。”陈倩插嘴道。陈倩也是我们读研时的同学,不过从小喜欢特立独行,读了一年研究生就跑到锦江晨报跑政法新闻,当记者去了。她在报社给我们打电话,听说我们在离她报社十分钟远的春熙路,立马风扯扯地跑过来了。“前几天,我的前男人从重庆跑到成都来看我,我把他晾了二十分钟,然后开始搞他,搞完后对他说,其实我早就不爱你了,只不过这两天内分泌失调,身体需要搞一下男人,你又正好在我身边,反正搞熟人肯定要比陌生人要安全一些,就把你拿来搞一下噻。”陈倩是个典型的重庆妹子,语言很OPEN,说话像放鞭炮,噼哩啪啦的惊人之语我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个跑政法新闻的小美女,天天跟警察打交道,天天泡酒吧,一切都是那么前端(前卫太大众化了,前端比较适合她)。不过细一思忖,陈倩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我不禁想起了李凌琛教我的法式热吻。说起来有些奇怪,我跟了肖鹏八年,居然不会法式热吻,而且每一次跟肖鹏做爱,都要看完一部一级日本黄碟才能进入状态,而且是在他家温暖的床上。跟李凌琛就一样,我的下身那么快就湿了,而且不停地叫着想要,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成了一个荡妇?记得李凌琛在做爱前亲吻我的耳朵,我觉得奇怪,便问他,“笨蛋,耳朵是与女人性腺相连的地方,在我亲吻你的耳朵时,你的乳房已经变硬了,你已经发出了快乐的呻吟,这一切,你没有发觉吗?”李凌琛轻轻地问道。的确,跟李凌琛做爱是一个很愉快的事情,这一点,我必须承认,他是一个情场高手,他懂得引导我,并象一个老师一样让我感觉什么是高潮,这一点,是八年来肖鹏从未做过的事情。
我们三个女人在宾诺扯了三个小时,谁也没法说服,石兰,当然希望我和陈倩两个疯子能象她有一个幸福平淡的归宿。而我,内心其实想通过爱情找到一个完满的归宿,过上如石兰般的平淡日子,如果过不上,那么爱情来时,我还是会上,还是会要。陈倩,这个OPEN的小美女,对她来说,爱情不是最重要的,搞才是最重要的,男人就是拿来满足她需要的。她把身边的男人分得很细,有一个正恋爱的,被她称为爱人,有一个很有钱,没钱时,她就会去找那个老男人,会自己的提款机加点润滑油,还有前男人等等众多供她搞的男人,典型的女权主义者。她说她会结婚,只是没遇到那个人,遇见了,她就不会去搞。
“哦,陈玲,忘了告诉你,我正在做一个暗访,你那个李凌琛所在的派出所,还有他家的百瑞集团好像都扯了进去。”这个死女人,老是让我心惊不已。成都,应该是全中国甚至全世界吧,今年发生的枪案好像特别多。陈倩所在的锦江晨报是一家省级报纸,成都市宣传处管不倒他们,结果以陈倩那个一级记者为一首的政法记者就黑起势地整些枪案的报道,看得人心惊肉跳的。枪案,太恼火了,我只是一个想要男欢女爱的混混,不管人家咋个看我,我只要李凌琛有时间陪我吃饭,在三环路转圈圈,即使是吃钵钵鸡,即使是在车上做爱,但我心中有爱,再酸再痛也是美好的酸楚和痛苦。如果李凌琛和百瑞集团如陈倩所讲,都与黑社会扯上关系,那我不是也卷了进去,那以后呢,啷个扯得清楚哦,“死女人,乌鸦嘴,烧说些啥子?妈哟,我晕,然后再倒。”我忍不住对陈倩吼道。“我是为你好,我、你还有石兰我们可是死党哦,朋友才跟你说实话,我还怕你把我的行踪和暗访讲出去的,打草惊蛇,而且还做不成独家。”做记者的陈倩嘴巴永远都是那样历害。仔细想想,陈倩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不敢再往下想,春熙路的人流不再美好,这个李凌琛,把我的生活给彻底搅乱了,我这个要爱的小女人,府南河边长大的小混混,面对这个糊里糊涂的爱情,上?还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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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的爱已经入骨,他却不知晓
一晃就11月了,我与李凌琛的感情越搅越深,天气一冷我就跑给他跑杰尼亚的毛衣,我的工资有限,还要攒钱买房子,买不起仁和和力诚的正宗杰尼亚,只能到桐梓林的外贸店去买A货,但那三百余元的毛衣还是我所有毛衣中最贵的,今年我的毛衣没有一件超过了两百。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我也一样,在公司,在生意场上,我是那样的精明,可面对李凌琛,这个我明知他不过是在找感觉,在玩我而已的小眼睛花样美男,说不定他厌了,烦了,腻了,就会消失掉。但我还是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爱情来了,我不但上了,而且陷得如此之深。
我们的爱情是酸楚的偷情,我们在车上偷偷摸摸地做爱,这种做爱,已经从最初的刺激变成了刺痛我心的酸楚,可能李凌琛也发觉在车上由于地盘有限,要尝试其他花式过于麻烦。我们约定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来到了那个以916为广告,在西大街金色夏威夷内的商务套间。虽然进了房间,但终究还是偷情,整整一个下午,我们那样疯狂地向对方索取着,窗外是西大街,这是公寓式的套房,我把它想像成我们的新房,不停地要着,要想榨干他,我知道他家有一个与我同一天生日,小我四岁的小女朋友,已经与他同居两年了,他对我说那是他老婆。我希望这样子李凌琛回家就不再碰他的小老婆了,我没有对李凌琛说我爱他,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我的爱究竟有多深。但我同时明白,李凌琛确实只是想从我身上寻找刺激,正值青春年少的他根本不愿被爱所束缚,“谁先爱谁先死,我对你只是感觉比较好而已”,我故作洒脱地对李凌琛说着违心的话,假意称自己只知道与他找感觉而已。
每一次与李凌琛做完爱,这个男人从我身边消失时,我就会悄悄地躲在背窝里哭,找来纸笔,不断地写着:“李凌琛,你这个猪头加宝气,你一点都没有发觉我有多么地爱你吗?”
那天从金色夏威夷出来,时间刚好5点多,那天不是星期天,我是借口拜访客户出来的,我还要回单位交差,李凌琛没有带我去吃晚饭,他急着回家,把我送到公司楼下,轻轻吻了我一下,就匆匆离去。我好饿,只得到附近买了个小太翁锅魁,然后飞快地冲回办公室。打完卡后,我独自坐在办公室啃着有些凉意的锅魁,泪水不知什么滑了下来。“李凌琛,你真***混蛋,人是有感情的,你懂吗?”我对窗外大声地吼着,写字楼内的人都走来差不多,公司在8楼,没人听得见我的喊声。我顺着窗户边的墙壁滑到了地上,哭泣,漂亮的铅笔裙已经坐皱了,兰蔻睫毛膏固然好,但终究经不住泪水的冲刷,我的精致妆容变成了熊猫,我依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爱情来了,上他干嘛,我不停地骂着自己和李凌琛,既然没有陈倩那样的心态,何必去搅那趟混水。
但哭过之后,我还是忍不住给李凌琛打电话,我的爱已然入骨,这个傻瓜却不知道。他总是一边搂着我一边说我是自由的,可以随时去找爱人,一边讲他是怎样疼他的老婆,他的老婆曾经在吃饭时卡了根鱼刺,这种小事情,他心疼得立马开车把老婆送到了川医。他总是忘情地讲着,全然没有顾及,身边这个漂亮女人,这个优秀的女人,也是他的女人,对他那样专一那样好的女人,渴望他爱的女人。听他讲这些,我总是忍不住偷偷的落泪,我总是在心里使劲骂道:“我日!李凌琛,既然你那么爱你老婆,还要来找我干嘛,干嘛要欺负我。”
老爸老妈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为什么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他们除了不断地为我留着热汤,实在别的法子。只是在我出门时,不停地提醒我,我年纪已经不小了,有合适的对象快快选择,谈几年恋爱,正好在30岁以前把自己嫁出去。身边的朋友不断地我让我去相亲,但我每次相亲都会给李凌琛打电话,我把他当成了自己唯一的男人。既然能我在那样的情况下爱得入骨,李凌琛自然也有他可圈可点之处。的确,这个是太会讨女人欢心的人精,我想这样子的男人在成都应该是数一数二的。
最让我感动的是,他总会在我加班时默默地公司附近等我下班。有一次,我们去华阳吃完饭回成都已经很晚了,他急匆匆地想回家,中途又接了他女朋友的电话。我一下子悄悄哭了出来。他没有吱声,放起了经典英文歌曲,然后把那首歌改成了成都经典骂人句子“妈的X”,还饱含深情地重复着。我忍不住想笑,这个家伙,真***典型的哄X匠,见我情绪有所好转,默默地把换档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他其实知道我的心思,但没有说。“妹子,你不要化妆嘛,我最喜欢你的样子了,看嘛,那些睫毛膏掉眼睛去了吧。”他有意把话题岔开,这是他的聪明之处。看到喜欢自己的女人哭,很多男人都是解释自己不能舍弃家庭的原因,他不同,他根本不提,让你往高兴的地方想,这才是情场高手。
看到我生气,他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方法逗我开心,他会唱好听的情歌,会讲许多的黄色笑话,也许,我们都在人前伪装得太多,需要放松,所以我就一直那样与李凌琛搅着。我与李凌琛的老婆一天生日,他送了我一双温暖的白井手套,一大束鲜花,我们在车上匆匆做了爱后,他就匆匆回家陪老婆,让我忍不住感叹,做男人真累。
李凌琛送的鲜花很美,蓬勃的一大束,这个让人心疼的男人,终究是粗心的,只顾着选大束的,这一束花都插在营养泡沫上边。但我把花放回家后才发现,这一大束有香水百合,康乃馨的鲜花却找不到代表爱情的玫瑰的身影,我的泪水忍不住再次滑落。若是有一个容器,可随时把眼泪接来装起,我想,与李凌琛搅在一起后,我为这个小眼睛男人流的泪至少可以放在一方的大鱼缸里养鱼了。我确实太爱李凌琛了,我把包装手套的包装纸,我们的电影票全都放在了一个漂亮的锦盒里。那双普通的白井手套,是李凌琛留在我身边唯一可以触摸的东西,我随时随地戴在手上,连睡觉时敢舍不得取下,人云,只有爱到入骨的痴情女人才会这样做。我只知道把自己对李凌琛的每一分爱恋都刻在我的骨子里面,我没有意识到,对李凌琛的爱,最终将让我付出我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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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在两个男人中间跳舞
与李凌琛的地下情就那样甜蜜而酸楚地进行了。看着优秀的销售部经理形单影只,我的吴建平老板不干了,他为我介绍了一个市政府XX处的处长。老板介绍,我不好明着拒绝,只是不断说自己现在忙着制定明年的销售计划,过一段时间再去。其实,我心里已全是李凌琛那个混蛋的影子,那有什么兴趣相亲。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我给李凌琛打电话,想让他带我去华阳喝茶,但说他正跟他的小老婆还有老妈一起。过了一小时,再打,还是不能出来。妈哟,老子相亲去,于是給吴建平打了电话,说自己现在闲得很。
那个处长姓姚,他让我叫他姚哥,看的第一眼我就不自觉地把他与李凌琛比。他很胖,有那种机关男人惯有的肥肚子,如果说李凌琛的M6是自行车中的小B,那么那个姚哥开的晋桑就是28圈的加重自行车。我是为了报复李凌琛才与姚哥相见,所以经过精心打扮的我并没有把那个姚哥放在眼中。我们在神仙树的故乡缘吃的饭,这个地方在2000年的时候还是一片棚户区,全是城郊的农民住房,现在成了一个高档小区。姚哥的谈话让我很烦,这个离异的中年男人以为自己是一个处长就怎样了怎样了,一个劲地介绍着自己的工作,说他们单位其实现在是一个闲置机构,他正在过渡,下一步是到什么区去当区委副书记。他犯了一个中年男人的病,因为自己青春不在,就拿自己的工作、地位和物质作炫耀。其实,真正优秀的女人不用男人讲,她自己会观察的,而且优秀的女人是懂得如何将自己深爱的男人往成功的路上引导,在女人面前标榜自己如何强大,其实是把那个女人变相的贬低了。
我很反感姚哥,我喜欢我的李凌琛,李凌琛从来不向我炫耀他的未来,虽然他的未来确实值得炫耀。但李凌琛不完全属于我,他不开心时就给我打电话,但当我需要他的时候却总是找不到他的人,他有他的小老婆,现在的女娃子硬是凶得很,白眉白眼的就住到他家去了,我可没那个胆量。有好几次,我孤零零走到双楠紫云花园李凌琛的家门前,望着那盏熟悉的灯光,却没有勇气敲门。我的装束我的容貌使保安从来未我的举动怀疑我,我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窗户前,拨打着电话,听着他不接电话,听着他对他的小老婆说认不倒那个打电话的人,然后我就一直哭,闷坐了一个小时,然后喊姚哥那个老男人来接我。
那个老男人应该是比较喜欢我的,总是随叫随到,我就这样折磨他,李凌琛折磨我,我就折磨姚哥。但姚哥不好耍,这种机关头的老男人除了洗脚和打麻将似乎没有更多的业余活动。陪嫖看赌,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看着几个没有一点花色的男人凑成一桌子麻将,我越来越不能忍受。但事实上,姚哥是毫无疑问的结婚人选,至少,这个有稳定工作,有两套房子的男人愿意娶我。但李凌琛不能,他一直在劝我找个归宿,这个小男人,一边享受着我带给他的快乐,一边暗示着我不要给他添麻烦,男人啊,都经不住分析,越分析越失望,我开始希望自己能够找家医院,把我脑中那个关于爱情的神经切了。我和李凌琛,就那样子怀着各自的心事,互相安慰着对方,但又互相怀着各自的心事。我犹如在两个男人中间跳舞,虽然我与姚哥其实只算是朋友般接触的,吃吃饭,喝会茶而已,但我还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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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爱情和婚姻若不能兼得,那我要爱情
不知是机关干部的通病亦或是别的原因,我对姚哥越来越反感,第一次打电话,只要知我在跟谁谈业务,他就会说那个单位的谁谁他认识,以前是他的什么人的部下。我知道他是在向我证明着什么,但确实太让人反感了,我还认识布什呢,连我的混混老爸老妈都知道萨达姆之类的。
姚哥跟我说,他的工资没我多,只有2000多,但他有很多关系网,他可以利用这些关系网帮人做些事情,嫌点钱。这个我知道,我们老板吴建平就曾经给过他一笔回扣。但我虽然是个混混,却在内心里异常地反感这些动作,我想还是对李凌琛的爱情占了绝对上风。姚哥四处带着我应酬,他正跟监狱局的一帮人谈事情,川东一个监狱要拆迁,那些废旧的钢材在拆迁后如果低价搞到手的话可以赚至少百万以上。他找了一个做生意的朋友入股,其实就是不断地给那个监狱长送礼,买这买那,跑腿,我也被拉着去办事,去应酬。应酬我是没问题,就是说好听的话,陪人喝酒而已,随着监狱的招标期越来越临近,姚哥的心情越来紧张,他说他为那个事情已经准备了一年了,前前后后已经送了4万多远的财物给那个监狱长了。
在招标会开始之前,出于姚哥经常请我吃饭的感谢,我受他的委托为他在文殊院烧了一柱高香。但烧香并没有用,从川东回来后,姚哥的情绪非常低沉。他说幕后还有高手,当地一个商家直接找到了处理这件事的省政府相关部门领导。而那个监狱长背后不知收了多少人的礼,他说他虽然没有损失什么,但那个帮他出钱的股东这一年的时间和那4万多元钱不能打水漂漂了,他要帮他搞定。
而这个时候,李凌琛在挡获一个抢劫团伙时手被歹徒误伤了,我突然发觉,其实李凌琛是个很单纯的大男孩,我开始反思。的确,跟姚哥继续发展下去,我是完全可以结婚的,与李凌琛,我只有过一天算一天的把握,但我能享受他带给我的爱情。我不管陈倩所说的真假,我所看到的,李凌琛就是一小警察而已,他没有太多的复杂的事情跟我讲。姚哥的东西在我的眼中确实太烫手了,这个关系,那个关系,让我看到这个那个单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的工作其实看起来简单,已经很累了,我不想掺和进那些东西里去。如果爱情和婚姻只能选择一个,那我要爱情。
我是一个资格的混混,永远不会算计得与失,其实人生哪有得与失可算。爱情在我心中最为重要,我认为李凌琛让我得到了最好的感情,我当然要爱情。婚姻,即使有物质上的满足,但那又如何?所以我选了个最需要的,我就那样,随便找了个借口疏远姚哥,如果生活中真有什么黑道白道的话,我宁愿选择黑道。在黑道里面,混混就是混混,俺就是坏人,政府机关那就不一样了,背后头使了坏,表面上还要装得人模人样,用东北话说就是让人看着闹心。陈倩说好经常都有稿子被枪毙,因为那触动了那样领导的痛处,媒体嘛,是政府的喉舌。
我象一个吸毒的人一样,李凌琛就是我的毒药,明知是错,却又越陷越深,爱情这东西,真得太伤人了。他开始带着我去看电影,但我们看的电影不是《夺命蜂巢》就是《我,机器人》,全是些不吉利的片子,好是好看,但太过惊心了。我们也想过看爱情片,但我们是偷情,偷情就得抓紧时间,结果就只有碰到啥子看啥子了。李凌琛很会哄人开心,他说看这些恐怖些的电影可以让我与他靠得更紧一些,让他有机会抱着我,我鼻头一酸,忍不住又想哭......
12月初,天好冷,早晨起床,我看见老妈买的萝卜干就馒头,竟然一阵吐....老妈用异样的眼光看头我,我赶紧解释,说我昨天有应酬,酒喝多了,老妈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虽然以前跟肖鹏从未出现那种情况,但我听石兰说过,买张试纸,有两道杠就能说明问题。我在路过公司附近的药店红着脸买了好个试纸,然后偷偷拿了个纸杯躲在卫生间的小隔间里做试验。“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不要有事”,做完试验,我闭着眼祈祷了半天,但呈现眼前的两道红杠让我一下呆住了。
我想找阿琛,可他的电话要么打不能,要以不接,我就一个人在紫云花园附近转圈圈。我不敢回家,我这个样子,回家肯定又要吐,总不能接连两天都喝醉,老妈可不是什么傻子。
我在阿琛的家门前坐在凌晨2点半,一遍一遍地拨着好两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可他没有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我看见保安奇怪的眼神,只好走到前面的清水河大桥坐下。夜已深,他的两个电话已经关机,我除了哭泣,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虽然穿着大衣,但脚下是单薄的丝袜,我在河边发抖,我不知道这样子是为了什么....
手指因为不断地拨电话已经有些麻木,象周杰伦打的发短信的广告,长时间地保持着拨电话的姿势,不能还原。想了半天,我要折回去,我不想再这样子下去,我把白井手套放在他的马六右边,然后写了个纸条说我第二天手术,放在马六的左边。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我给他电话,这个家伙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居然不明白我要做什么手术,只是祝我平安。我只得一个人前往医院,好象是给杜红霞做手术的医院,想不到我也有今天....
手术说是不痛,但过后是一阵空洞的痛,犹如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给拆了下来。我再次他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我做的什么手术,两个字的手术,他好像明白了,让我先找个地方住下,我不敢回家,只得再次来到西大街的916。一整夜一整天的痛,深夜了,我以为他会来,跟他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