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以前吗,紫东,那时候你可真是青春无限,色胆包天,现在想想,我们之间的事真是匪夷所思,我当时怎么就……”盛洁欲言又止。
一句话把我拉回了往日的校园时代。
(29)荒唐
大二的时候开了计算机课,当时我们对计算机最大的兴趣就是能打游戏,那时可没什么网络游戏,只是把软盘游戏拷到计算机上玩。但我的兴趣完全不在此,因为我们的计算机老师就是盛洁。那时的盛洁刚刚到我们学校任教,第一次上课时我记得请请楚楚:盛洁穿着紫碎花短袖衬衣,淡驼色萝卜裤,乳白色皮鞋,长发披肩,身材适中,胸部隆起两个小包,小脸看着就清爽,兼有女学生的清秀和女教师的端庄,属四平八稳耐看型。
进来时教室里发出一阵骚动,毕竟盛洁在当时的学校的女教师中属佼佼着,那时我们见过什么呀,一个盛洁足够我们欢呼了。
高中时就有一位和她相象的女教师,当时毕竟年纪小,又顾着考大学,没敢下手,后来渐渐就没感觉了。在毕业回上海的时候再见她,已经结婚好几年了,小孩都老大了。有一次半开玩笑地对她说我曾经暗恋过她,老娘们哈哈大笑,直说你就使劲哄我高兴吧,现在也不迟。所以该下手时就下手,不能再错过了,再等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回到宿舍我就宣布:“哥几个,我决定泡咱们的计算机老师,谁也甭和我抢,听好了,到时候别怪兄弟翻脸。”大家喊叫起来,“真的,真的,我看你危险。”“土匪”说。
“靠,小瞧哥们,打赌,我泡到怎么办?”我赌气说。
“你泡到我给你打一年洗脚水,泡不到给我打一年洗脚水。”土匪淫笑着说。
“行,哥几个作个见证,靠!我还不信了。”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发毛。
“怎么才算泡到?”雕哥说,哥们一鹰勾鼻给他带来了这个雅号。
“这样,我以和她单独出去玩时的合影为证行不行,时间为一年以内。”大家同意。
当天晚上我就开始想招怎么对付盛洁,后来对付思锦,静竹,小孟的招数很多都是来自那时,只不过某些地方改良了,变通了。
在认识盛洁以前我不修边幅,以粗犷,颓废为美,胡子拉查,穿衣随便,一件牛仔裤穿三月,直到分辨不出颜色才洗,洗的时候差不多快糟了,一扯就烂。认识她以后开始刮胡子,理发,喷香水,打摩丝(那时还没赭哩膏),两天洗一次澡,衣服三天一换,间或也西装革履。父母给的钱还有自己挣的钱大都花这儿了。除硬件准备以外,还制订了几种泡盛洁的几种方法。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上计算机课时,死死盯着她看,偶尔还笑笑,眨眨眼,对视的时候她脸红霞一片,有戏!虽然她比我们大五六岁,毕竟还是个姑娘,见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学生老盯着自己看,也难为情。我在学校里也算是风云人物,经常组织演出,歌唱大赛什么的,偶尔也发个豆腐块文章,人也扎眼,属风流才子一类,硬装型。
见机轻薄之。有一次上机时,在她走过我身边时,我突然站立捂头装欲昏倒状,嘴里念叨着:“不好,不好,头晕,头晕。”
盛洁急忙扶住我说:“怎么啦?怎么啦?要不要上医院。”
我靠在她身上半搂着作昏迷不醒状,闻着她幽幽的体香,闭着眼说:“不用,不用,歇会就好。”
“张硕,快扶一把。”盛洁忙叫土匪帮忙。土匪一扶我我就装满慢慢好了,忙说:“好了,好了。”
“怎么搞的,杨紫东。”盛洁问。
“唉!丢人那,家里穷,没钱吃饭,每天只喝免费的菜汤,营养严重不良,看!脸都绿啦。”我把脸凑到盛洁跟前。盛洁闻到我身上的古龙水味,看看我一身的名牌,笑笑走了。这是跟《唐伯虎点秋香》学的。
英雄救美。跟一外系哥们约好,哪天凑个机会由他说几句含糊的轻薄盛洁的话,我出来维护盛洁。由于难度教大,危险程度较高,找了不少人,狂喝了一顿,搭上一条“金键”,又找地方享受了一夜“毛片”的视觉大餐才搞定。这哥们看了一通宵毛片,愣是六个小时没离地方,早上结束的时候这哥们把嘴都舔破了,嗓子沙哑,走路打晃,那看女声的目光尤如两把闪着寒光刀子,吓的女生乱窜,唉,又害了一个好人。
一次上大课,讲完后看看还有十几分钟下课,盛洁就和前面几位女生聊起来,后来男生也掺与。聊到课外生活,舞蹈,唱歌,看电影什么的。我那约好的哥们说:“盛老师一看就是多才多艺的人,您肯定会跳钢管舞吧。”那时候钢管舞还没像现在这样知名度高,还带有色情的意味,大家只在好莱坞电影里看过。
“靠,你孙子说什么呢,竟敢侮辱纯洁无暇的盛老师,快道歉,不然我抽你丫。”我装做很愤怒的样子。那哥们也站起来说:“你算个甚,上海小白脸,还想充大快肉。”同学急忙把我们拉开,装的那叫一个像,盛洁唬着脸走了。
过了几天盛洁私下对我说:“谢谢你那天帮我说话,不过以后遇事要冷静。”
这几招虽然没立竿见影,还是给盛洁留下了印象,好与不好不太清楚。反正看见我不搭理,偶尔还低着头,红着脸,从不让我回答问题。依我有限的经验看,还是有可能的。但老这样慢吞吞不行,快俩月了,得加快进度,必须寻找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一天我父母到北京来看我,我正好出去做广告策划去了,打工挣钱。他们到办公室去问我的教室在那里,正好问到盛洁,盛洁一听是我父母,便领他们到我教室,正是快放学的时候,大家说我不在学校,盛洁便带他们到食堂吃了饭。我回来的时候还没吃完,我谢过盛洁带他们去订酒店。
路上妈妈说:“阿东,这位小盛老师真不错,大方热情。”
我接了一句:“给你们做儿媳妇行吗?”
“这个小坏蛋,怎么能这么开玩笑,人家是你老师。”妈妈笑着骂了我一句。
正是这次我父母和盛洁的见面把我们推进了一大步。拍拖后盛洁对我说:你妈妈太有气质啦,我简直视为天人,比赵雅芝还赵雅芝,说实话,我都有点嫉妒,你长的像你妈,有个这样的婆婆也是一种满足。
一次我们在学生俱乐部演出,我邀盛洁去看,盛洁说不一定有时间。演出的时候她竟然来了,兴奋的我那晚唱的特卖力,最后还唱了一首李宗盛的《鬼迷心窍》,还特意声明献给盛洁老师,结果大家乱起哄,把盛洁羞个够戗。第二天就被叫到系办公室狠训了一顿,心里却吃了蜜似的。
为了避嫌,盛洁故意疏远了我。眼看到年底了,我开始着急,虽说有那么一点点意思,毕竟还没谈到实质性问题,必须找个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期末考试的时候,我故意把计算机考砸,这是阴谋的开始。寒假时我接到成绩通知单,计算机果然没及格。盛洁给我打来电话说:“杨紫东,怎么没考好?”
“唉,想一个人想的不行,没睡好,考砸了。”
“别胡说,好好复习吧。”她笑了几声,又寒暄了几句挂了。
开学后补考,当然及格。
“盛老师,我们班几个补考合格的同学明天想请您吃顿饭,感谢您的高抬贵手,您可千万别说不来,位子都订好了,老莫。”想了想还是西餐有情调。
“那好吧,谢谢同学们,不过由我来请,你们还是学生。”我想,过了明天可能你人都是我的,还分什么你请我请。
(30)劣迹
回校的时候我把家里的富康zx开来了,说是在外面打工方便,其实是为了泡盛洁方便。父母开始死活不同意,后来见我态度坚决,又心疼我,就答应了,说好只开一学期。那时候车还很少,开一富康zx就跟现在开一宝马5差不多,甚至更牛,那是有和没有的关系,不是好与差的关系。
到地方后见只有我一人,盛洁感觉不对劲,说:“怎么就你自己,他们呢?”
“不清楚,可能不想来了吧,甭管了,菜都凉了,咱先吃吧,我都快饿死了。”
接下来我开始发挥乱炖的技能,讲了几个有关我们班的笑话,添油加醋的厉害,把盛洁逗都牙花子都露出来了。盛洁问起我父母的事情,我把我妈好好吹了一番,什么当年上海音乐学院的校花,到德国留过学,和盛中国,薛伟,俞丽拿是同学。我爸是诗书世家,家世显赫,祖上做过翰林院编修,盛洁脸上竟露出羡慕的表情。
“盛老师,你有男友了吗?”我故意问起她有关男朋友的事情。
“你怎么什么都问,别瞎打听。” 她假装生气说,盛洁脸腾地红了。
“我这不是关心您吗?万一您上了哪个流氓的当,我都替您惋惜。”
“我看你就像那样的流氓。”上路了!今晚起码有七成把握。这句话好象是在鼓励我,胆子大了,也没什么顾忌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盛……盛洁,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对你有意思,准确地讲是我爱上了你,是奔结婚去的那种。我知道我们有好多差距,但我不在乎,我的家庭也很开明,我妈还夸你来着,说你热情大方,人也漂亮。只要你愿意,我们毕业后就结婚。”说这些话时,我竟没有一点紧张,好象演员说台词一样。
盛洁张大了嘴,虽然她知道今晚肯定不寻常,但也没想到我会如此的直接。
“杨,杨紫东,咱不开玩笑好吗,……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她脸红的像新娘的红盖头,一双手不知往哪儿放,低着头。
“相信我,盛洁,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来也没把你看作老师,我没有这种感觉,我只是感觉你是我心仪的女人,不是我一时头脑发热,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答应我好吗?”我抓住她的双手,感觉她的身体在抖。
“你让我……考虑一下行吗?紫东。”盛洁小声说,低着头不敢看我,带着羞涩的笑。
饭后我送她回家,她在学校有宿舍,但不经常住,有点后悔没在外边租房子,不然今晚好事就成了。
一路上,我故意把车开的很慢,这是我们第一次有机会聊这么多,盛洁是那种介于传统女人和现代派女人之间的那种,不温不火,不土不洋,知识面还可以,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到了她家楼下,我装作恋恋不舍地说:“盛洁,我……我想抱抱你。”没等她说话,我就搂住了她,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一个成熟女人的身体,尽管隔着厚厚的冬衣,我仍能感觉她饱满的身体散发的暖意。
盛洁小声说着:“别,别,邻居看见怎么办。”但没有挣扎。我的热情被点燃了,亲着她的脸颊,双唇,脖子,耳根,第一次感觉和二十多岁的女人亲吻是那么的甜蜜温馨。盛洁也被动地回应着,尽管不是那么热烈。我想把手想伸到她内服下面,被她坚决制止。
“好了,紫东,你该走了,不然我生气了,”她下了车,在关上车门时说:“路上慢点。”我在车里坐了好一会,抑制以下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情,才开车离去。
回到宿舍,我没告诉他们我今晚的事,以后也不打算告诉,我甚至觉的和他们打赌对不起盛洁。
第二天我就租了房子,特意选在和平里,离她家近。
一连两天,我们都没说话,上计算机课的时候老感觉她走神,看我也不敢看我一眼,头老低着,还莫名其妙地脸红。大家开始议论:盛洁老师怎么啦,不对劲,可能是谈恋爱了吧。
第三天我受不了,她那亲吻时迷醉的表情和圆鼓鼓的胸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盛洁,是我,今晚工体有张学友演唱会,票我买好了。”我在她汉显bp机上留了言,那会可没手机。
“好吧。”她也给我bp机上留言。
“那晚上六点中日友好医院见。”这里离我们学校很近,不舍的让她多跑路。
盛洁见了我笑笑,什么也没说,有点拘谨,但别人看来俨然一副情侣的模样。
演唱会很精彩,我却不记得张学友唱的什么,脑子里一直想着怎么让她到我那儿去?到了以后怎么下手?是温柔点还是硬上?
“对了,盛洁,我给你买了一辆‘轻骑·木兰”助力车,放在我租住小区的车棚里。看你每天蹬个破自行车挺费劲,心里老大不得劲,我怎么能叫我媳妇吃这样的苦。”在演唱会结束回去的路上我边说边用一只手搂了搂盛洁。
“什么呀,就你媳妇了,才多大,好好开车。紫东,你不该为我破费,让你妈知道多不好,还以为是我向你要的呢。”盛洁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说。
到了地方,领她看了车,一辆红色的小车,很漂亮。
“上来坐坐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进了房间,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从后边抱住了盛洁。
“小洁,你快想死我啦,我一分钟看不见你我就发慌,我看不下书,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眼里,心里,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这就是上辈子的情债,让我这辈子来还。”我的手比嘴巴更热烈,不顾她的阻拦直接游上双峰,初春的衣服已经薄了许多,我还是感到碍事。
“紫东,你……别这样,你这样是不尊重我。”此时的她已浑身绵软,任由我抚弄。我奋力解着她的衣服,好不容易才脱光,立刻满屋充盈着女人的体香。这一通手忙脚乱,忙的我一脑门汗,我把空调暖风开到最大,怕冻着盛洁。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成年女人的侗体,它是那么的美妙眩目,美的我睁不开眼。我笨拙地趴在盛洁的身上,忘情地吸着她饱满的双乳和粉红的花蕾,双手在她全身摸索着,沟沟坎坎,高山峡谷都没放过,高兴了还掐几把,捏几下。
“紫东,你……你……呜……呜。”盛洁被这一切的突然吓的哭了。虽然我小她六七岁,但在性经验上我可以做她的老师,这要归功于那些带色的录象带。那时很少有日本a片,大家有限的性经验就来自于港台三级片和不辨国籍的黄带子。
盛洁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双乳是那么地圆润。想起高中和大一时那些小女生的乳房,又小又硬又滑,像是未成熟的青柿子,看的人欲望全无,以前的日子真是白活了。
我不断抚摸盛洁的酥胸,一会用手,一会用嘴。慢慢下面似火烧火撩,弄了几次竟此路不通,盛洁弓着身子绻着腿,膝盖顶着我的小腹,双手推着我的胸膛,一副抗日到底的样子,我急了,把她的双手狠狠往床上一摁,双腿一分,丫哭的更厉害了,刚找到点门路,想破门而入,盛洁的哭泣声,哀求声又让我踌躇不前。看着大自己几岁的盛洁在我身下哭泣,心里倒有一种残忍的快感,想想真他妈变态。
“小洁,放松点,没事,舒服着那,一点都不疼,就跟打预防针似的。你想象一下,现在咱们就是两口子,今天就是咱们的新婚之夜,来吧小娘子。”我一遍一遍轻抚着她的敏感部位,一边对她说着甜蜜的情话,她太紧张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突然有种感觉:我有做优秀A片导演的潜质,不,现在就是边导边演。
刚进门,一只脚还在外边,盛洁说什么也不让我进。我犹豫了,又想,忙活这么多天,不就为今儿能彻底爽一回吗?千年等一回,装什么君子。把心一横,盛洁不投降,定叫她灭亡。“小洁,对不起了。”话未落音,百万雄师已度过长江。盛洁大叫一声,然后一动也不动。也真狠下心来,也就那么回事。盛洁紧咬着嘴唇,小声哭泣着,后来哼哼着,再后来就呻吟开来,还不好意思。人家池莉大姐年纪一大把还高喊《有了快感你就喊》,你装什么淑女。
我和盛洁的第一次就在惶恐,不安,紧张,青涩,甜蜜中结束了。没想到竟见了传说中的一抹嫣红,我想把带血的内裤留作纪念,但已粘满了那玩意,想想又给扔了。漂亮的她能在北师大保留处子之身真是我的福气,北师也是北京高校著名的“怡红楼”之一,在那里我们没少糟蹋盛洁的小师妹。高兴过后,心里还有一种沉甸甸的压力。精力充沛的我在那晚梅花三弄,盛洁在我的指导下渐渐找到如鱼得水的感觉,后来还很主动。
当然事后没忘记做好避孕措施。“看来你是蓄谋已久了,还是有其他女人。”盛洁见我十分老练狐疑地说。
“当然没有,我刚买的,看,这不刚开始吃第一粒吗。”
从那晚以后,这里就成了我们的安乐窝。天长日久,学校里有些风言风语,但都没什么证据。
一天系主任把我叫进办公室。
“杨紫东同学,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不要让人家说三道四的,在外租房子,开车,我们都能宽容,但有些事别做的太过分,给学校也给自己和她人留点面子。”系主任一快四十的老娘们,够熟,也够丑。
谈话以后我们注意多了,这种关系一直停留到大四上半学期。
我必须承认自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时间长了,我才发现盛洁有好多缺点,比如:爱虚荣,小家子气,管我过多,有点小虚伪,庸俗,人也感觉没以前漂亮。后来想想我并不是真的爱她,只是在我需要一个成熟点的女人时恰好出现了。更关键的是我见过了静竹,这才是值得我一生追逐的女人。
“盛洁,对不起,我不想骗你,我们……该分手了,我毕业后回上海,家里都联系好单位了。你真的很好,但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对不起,你就把我当成混蛋吧,甚至混蛋也算不上。”毕业前的一次见面后,我鼓足勇气说出了上面的话。
盛洁楞了好一会,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强忍着泪说:“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你,你是人吗?我觉的你不过是个像人的东西罢了,对不起,我以前把你当成人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随时伺候你的鸡,你把你当成什么?一个不花钱的嫖客。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跟你的时候还是处女,是个处女!你给我那么多许诺,不过是长时间享用我身体的理由。你还不如那些嫖客,人家好歹还付出了金钱,人家没把自己当情圣,人家没当自己是君子。你不但想长期嫖我,还长期欺骗我的感情。我是比你大几岁,也没你想的那么好,但我真的爱你,为了爱你,我什么都交给你,我连脸都不要了,为了爱你,我得罪了所有的亲人,为了爱你,我把自己的事业都毁了。
盛洁疯了,咆哮着,披头散发唾液乱飞,像一只愤怒的母藏獒,浑身炸开了毛。枕头,书,一件件砸向我,我没有躲闪,任由她的疯狂。
“告诉你,我和你没完,就这样不花钱被你白嫖三年。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便宜都让你占了,我把我和你的事都写成了日记。还有流产记录,安全套,胎儿DNA鉴定结果,我看哪个单位敢要你,我看谁敢发你毕业证,学位证。”
说完这些,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地上,号啕大哭,哭的惊天动地势不可挡。
我叹了一口气,把她拉进怀里:“别这样,盛洁,我们都是大人了,别折磨自己,这样我就是和你结婚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们爱过,痛过就够了,再说我哪点值得你这样,我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流氓。”我们拥抱着做了最后一次,清晨我悄悄离开了房间,留给她一台最新的手提电脑。
后来我才知道她说的威胁我的话都是假的,她在我毕业后便离开那所学校,考进了中科院自动化专业做博士研究生。
到北京后我想见她又怕见她,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我了十几年。
“紫东,是不是也想以前。”盛洁翻了个身趴在我胸前,不停用脸轻轻蹭着我的胸口。
不禁想起毕业前的最后一次缠绵,竟和现在的场景十分相象,只是时间过去了十二年。
“紫东,我……还想要……”经过性爱洗礼的盛洁像个小姑娘似的放肆。说着整个人匍匐在我身上。边动边说:“你要补偿我,你要补偿我。”
我在盛洁身上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心里才稍稍好受一点。她柔软的身躯像是一块厚厚的海绵,任由我多大力气的冲击都被她无声的吸收殆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四量拨千金的以柔克刚功夫?无招胜有招?第二天清早我们分别时盛洁哭的像个孩子,我们约定好,一礼拜见一次,直到她结婚。为了赎罪,我成了她临时的丈夫,就当是对她始乱终弃的补偿吧!
(31)碧云
转眼到了辛夷的一周年忌日,我和李文,小张,傅总商量着到哪里祭奠。辛夷去世的时候连一快尸骨也没找到,魂归大海,就到离她去世地点最近的关岛去祭奠吧。
关岛面积极小,只有几平方公里,但风光旖旎,到处绿树红花,碧水蓝天,大团大团的白云随意挥洒。只是我们无心观赏美景。来到海岸边,我们乘船到了离岸几海里的地方,我把我们的“结婚照”和一束鲜花放进大海。站在船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想到辛夷去世的时候我竟不在她身边,不禁百感交集,感慨万千,眼前浮现辛夷和我短暂相聚的一幕幕。从此我毕生追求的精神之恋再也找不到了,我那风花雪月的云上生活一去不复返,只剩下肉体和亲情的范畴。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在我生活中有没有出现过一个叫林辛夷的女人,我和她的交往太唯美,太诗意,太脱俗,以至于没留下任何真实的痕迹。也许她是上天派来弥补我精神缺憾的使者,时间到了,她就飞走了。我们的开始和结束就像一场亦真亦幻的美梦,梦总有结束的时候。
“李文,林辛夷是她的真名吗?我们是不是交往过?你知道她在美国的住址吗?我想去找她。”我还沉浸在刚才的幻想之中。
“杨,你……没事吧,咱们回去吧,这里风大。”李文赶忙让船返岸,怕我出什么事。
到了岸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每次想起辛夷我都有这种感觉,甚至都有随她而去的冲动。没有人理解那段短暂的美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有时会后悔认识辛夷,因为她才衬托出我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苍白和庸俗无聊,她的出现使我对女人的一切梦想汇聚成一个的具体的形象。她的离去带走了所有我对美好的向往,从此任何女人在我眼里都一个样。”我忧伤地说着,不知是对她们,还是对死去的辛夷,还是自言自语。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我们都理解你对辛夷的情意,比这海水都深。还是多想想以后吧。一大老爷们,弄的跟杜丽娘似的。”小张安慰我说。傅总在旁边偷偷抹泪,莫非心有戚戚焉。
“碧云,你又怎么啦,想起薛暮寒了,他不是还活着吗?说你们什么好,说起来都是鲜花着锦的成功人士,怎么现在都像多愁善感的中文系学生。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要不干脆你和杨局临时凑一对得了,一个痴男一个怨女,在这荒野孤岛上演一出《六天七夜》。过个一年半载,直接抱孩子回祖国,连孩子也成小海龟了。”李文奚落着我们。我和傅碧云相互看了一眼,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回到北京的第三天,我收到傅碧云的短信:杨局,我是碧云,愿意过来聊聊吗,还在中国会。在关岛的那几天我们谈了很多,也算是朋友。当我说到我最喜欢塞浦路斯,那也是辛夷最爱的地方。我们在那儿呆了几天,自助旅行,不去看什么名胜古迹,只是每天在山坡,田野,小河边发呆。我们甚至想一直呆下去,直到老,可谁都没这个勇气。
傅碧云两眼放光,也说他们也去过,也是他们最爱的地方,“他”就是薛幕寒。我们聊了许多和塞蒲路斯有关的话题,有关生活,有关婚姻,有关过去,有关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