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清楚STIN跟培训部主管薛倩彼此都卯着一股劲,老板说过培训这块肥肉培训部可以做,销售部也可以做,但如果销售部拿了单,STIN将能从中拿到高额的提成,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啊,何况,薛早又对副总的职位虎视眈眈,所以矛盾也出现了。
STIN显得很气愤:什么?他想抢我们的单子!我不管其中的过程是什么,单是你签的没错,那么那就是我们销售部的。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找老板好好谈谈。坦白说,我不希望你辞职,你要好好思考一下,你在这个行业里有如此丰富的经验,而我们这个媒体是业内最棒的,离开了是不是有点可惜,我需要你。
听了这些,我心理不由有点开心对方起码配合地开始上钩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反过来看,最不妙的是这件事情把我自己扯进去了,他要是薛倩斗,我没什么意见,现在我参与了其中,还成了他们战争的导火锁。也许STIN早就想跟薛开战了,只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实话,要是他再在老板耳边因这事挑几句,老板做个不合适的决断,我和薛的关系肯定恶化,那么我和薛就不会联手打垮STIN,原来黄雀根本就是不我。
我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STIN,我跟薛不管怎么说都同事了那么久,我并不想和她因为这件事情闹的不开心,算了,哭过就过了吧。
STIN似乎很激动:上官经理,你不该这么想,我发现你这个人心地太软,我今天要告诉你,是你的,你要把他拿回来,不管是多还是少,当然我也不是要助长同事内部人员动不动就互相抢单子。我已经调查过了,并不是什么插进来横刀夺爱,你没有错。你是我这边的人,不管我我的人是对还是错,谁要动我这边的人,我不会放过她的,我比较护短。
STIN的话叫我有点感动,可我告诉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必须尽快得到要得到STIN的信任,让他对我防不胜防,而做到这些唯一的办法就是向他示弱,一方面我极力地表现自己的干练与精明是种虚假的现象,单纯弱小才是本性,另一方面无偿地给他一些人脉关系。就算我不能得到他完全的信任,也会使他觉得我有利用价值。目前最紧要的是我要把这次会刊办好,争取最大的赢利,帮STIN打一场大胜仗,以此也会打消培训主管看笑话的想法。
我望着STIN坚定地说:恩,我明白了,STIN,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老大,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没前景的事情

  晚上,我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看着屏幕,摸着键盘有一个多小时,可还是一个字也没打,保持空白的WORD文档。我心理也很明白,做好这次的展会特刊,按上一份计划书执行就可以了,我是在犹豫是不是该写另外一个计划书,关于在白领聚会上召开业内人才招聘会的可行性分析。我知道广州和北京已有成功的先例,但不知道在上海这样的美容背景下是否也能有好的效果,况且北京和广州的展览会主要是针对于业内人士的,此次展览会参展的是业内的,可主办方的定位的受众是白领女性。想来想去这样做是有一定的风险的,既然受众和以往我们参加的展览会不同,那么我们何不利用这点,给那些没定到展览位的企业一个与白领直接沟通的机会,让他们定在不同的时段在我们搭建的舞台上发布自己的最新产品,或者介绍美容院的服务项目,亲自为白领女性做些皮肤鉴定什么的。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冒这个险说服STIN接受我的建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别人刚对自己好点,就又再要求别人其他的事。况且,我希望帮我的那个人正是日后我要把他从公司里踢出去的人,你说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曾经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处处为人着想的人,现在,哎。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给张远打了电话:张总,这么晚了,给你电话真的是不好意思。
张总的声音有点激动: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说好是朋友了吗。快说,有什么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我们公司参加这次白领聚会,你是知道的,我们将设一个舞台用于介绍美容院的项目或者举行化妆品公司的产品发布会。从来没做过直接面对白领消费者的展览会,我心理没底,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张总:不是我想泼你冷水,据我了解,这次展览商花在宣传上力气很值得怀疑。第一,展览商说已在上海众多知名媒体上做了宣传,是的,我确实发现今年8月份的新民晚报出现过一次半版的软文,那之后呢?没再出现过,可白领聚会是12月,很多人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第二,展览商提供了一个数字,就是有18万白领女性签约表示愿意参加,而它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你知道吗?
我的心凉了一大截:我也觉得展览商宣传的好象不够。不过,说实话,我们作为协办单位,利用我们在上海美容业内的影响力,通过网站和报纸已经宣传的很到位了,起码业内人士中引起了一定的凡响,而对于消费者,是我们将来的一个发展方向,但目前是我们的弱项,这也正是我所担忧的。我怕到时候,特刊和舞台宣传的收入可观,可来的白领少,那怎么办,这不是砸自己的脚吗?我不希望出现一次性的买卖,我需要的是和客户建立一种长期的合作关系。但是,我必须要打开白领消费者这个窗口,我为的是我们新网的上线,新网的受众是白领女性。
张总:不管怎么说,做任何事都是有一定风险的,但仅因为有风险而不去做,那么将会一事无成。我想对你说的是,如果你决定了,我一定支持你,我第一个报名参加。
张总的话无疑给了我莫大的支持,但我不能去害一个朋友,更不能仅凭借自己一时的激情去说服别人做一个自己都觉得没前景的事情。根据展览商所提供的一份资料,我在下班时间开始了一个调查,包括24小时昼夜营业的超市里宣传单的取阅数量,公交车上移动电视里播放广告的次数以及乘客的关注度如何,沪上网络媒体及平面媒体的宣传情况等等。

  如此心惊胆战

  经过两天的调查,我决定写份计划书并说服STIN在展览会舞台上举行最新产品的时尚发布秀。我知道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我周密地去研究和列举这个计划的若干可行性,是的,距离开展只有8天了,我觉得该去赌一把,否则我一定会后悔,也许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员工,因为在工作中我带进了太多的自私。
早晨,一见到STIN,我就告诉了他我的想法,没想到他简短地听了几句马上决定召开会议把这个计划通知各个部门的主要人员。我不由有点感动和惭愧,有时候只有千里马是没用的,还要有欣赏千里马的伯乐。
STIN还是抱着大杯子进了会议室,而今天我却感觉到他和杯子一样的可爱,STIN环望了下所有的人说:为了这次白领聚会,各个部门尽了最大的努力,你们做得很好,我代表公司以及我个人向大家表示感谢。距离展会还有7天的时间,我想大家已经意识到时间的紧迫性了,展会特刊的招商工作也接近了尾声,但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我决定我们将进行舞台时尚发布秀的招商活动,上官经理,你具体地说下方案。
我向STIN点点头:各位,展会特刊还有4天时间就全面截稿,进入印刷阶段,在这4天里也是非常关键的,根据以往举行各种活动的经验,最后两天就是进稿子最多的时候,所以大家要做好各项应急准备。与过去我们参加的展会不同的是这次观众的定位是白领女性,当然以我们在美容行业内的强大宣传也会来不少业内的人士参观,一般,进行化妆品的时尚发布秀,消费者现场观看的机会是很渺茫的,而我们就是要给他们一个近距离的接触。记得,我们刚刚知道展会开办的时候,市场部经理曾经提到过搭建舞台进行歌舞表演吸引观众的想法,但当时认为未必可行,反而砸自己招牌,计划不了了之了。经过一定时间的调查显示,我们决定搭建舞台进行化妆品的时尚发布秀,这其中也要根据具体情况伴随着一定的舞蹈和音乐,时间只有7天了,我希望大家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攻克。同时,市场部要进行配合,一旦有企业进入,请尽快的拿出展示的方案。
市场部经理显得有点激动:上官经理,我觉得这个计划确实很好,可是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我也明白时间仓促,其实我心理也没底,但我必须保持一种坚定的态度,让别人肯定计划是万无一失的:你放心,计划实施的对象我们以与我们合作的老客户为主,这样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双方达到共识。我们销售部和市场部将共同负责每个企业,由你们拿出展示方案,我们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说服客户满意我们的计划。
市场部经理笑笑说:有上官经理出马,我就放心了。
所有人笑了,大家似乎都吃了个定心丸,可是我的心还在半空中悬挂着。我想我该马上给张总电话,起码他答应我计划一旦实施第一个报名,先有个单位上着,我心理会好受点。

  眼泪中学会勇敢

  我想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一点,可真得是做不到,一条振奋人心地计划即将实行了:张总,我的计划已被批了,您看您是不是要第一个报名啊?
在说话的时候,我就开始了等待张总马上点头说答应,可他却迟迟地给了我这样一句话:上官经理,实在对不起,我想这次我们公司将不能参加了,主要是由于最近连续发生了消费者使用我们公司的化妆品产生严重过敏现象的事件,而相关人员处理的又不档导致了公司信誉受损,现在各大媒体都在盯着我们,看我们如何收场。另外,这期特刊的广告我们不上了,但钱我会照付的,我想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我的激情一下退了一半多:哦,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的,下次一定有合作机会的。张远,你也别太难过了,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如果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放下电话我对自己说要保持冷静冷静,但我根本无法冷静,谁会想到计划一开始,连铁板定钉的事情都泡汤了,当然,这样的打击也就算了,我还要去向STIN报告撤掉两个整版广告的消息,众所周知远正集团是业内极为有影响力的企业,就因为他们的广告上线,为我们此次特刊的档次提高了不少,如今他们说要下马,我真的是难以交代,现在反而钱是小事了。一时间,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中,我想到了逃避,我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因为我太害怕失败了,也许,小叶要是在的话,可能我就不会就这么恐惧。叶,你又在哪里,你怎么这么狠心地把你老大给丢下了。
想着想着,一股热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不管泪如何的模糊我的眼睛,我还是给小叶打了电话:是,小叶吗?
刚说完这句话,我哇的一声无所顾及地大哭起来,小叶听到我的哭声,声音异常地紧张:老大,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别哭啊,告诉我,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别哭了啊,听话,你再不听话,哥哥,可不给你买糖吃了。
听见买糖两个字,我扑哧一下给笑了:谁是你妹妹啊,你个小屁孩还想当我哥哥,还买糖吃呢。
小叶也笑了:你还说我是小屁孩呢,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象个孩子似的哭的一塌糊涂呢。哈哈。
我带着泪花笑着说:好啊,被你抓住把柄了,不行,我不干。
小叶的笑停止了:老大,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否则你不会在办公室里无所顾忌地哭着给别人打电话,认识你三年多了,人们都认为你是个非常坚强而有魄力的女子,其实,我知道你挺脆弱的,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总是埋在心理不告诉别人,而独自一个人去承担,你知道吗?这样你的压力会越来越大,而且别人会觉得你把他们当外人。你要说出来,这样好受点,三个臭皮匠总胜过一个诸葛亮吧。事情再难也终归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方便说,就发我短消息给我。
于是,我把主要的情况都发给了小叶,在发完的同时,我忽然发现自己坚强了许多,应该学会主动去面对,接着我走进了STIN的办公室。

  追求钻石有错吗

  面对STIN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发毛:STIN,远正化妆品公司的张总决定把两个整版广告撤下来,不过,他们说钱不用退了。
STIN的眼睛在刹那间瞪圆了:什么?他们要撤!怎么在这个时候撤,你知不知道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远正的上线会给我加多少分。哎,算了,既然他们要下马就下吧,不过,我告诉你,这两个版面你要给我补齐,而且,找个实力相当的。没什么事情,你出去吧。
走出STIN的办公室,我一下轻松了许多,尽管我知道可能会面临更大的挑战,但我高兴自己终于可以勇于面对这件事情,我已经战胜了自己,我是最棒的,我没有选择逃避。
在自己的位置上刚刚做定,我就接到了张总的电话:上官经理,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表示道歉。
我很勉强地笑了笑:我明白你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没关系的,你不用道歉,这样好不好等我忙完这些日子,你再请我吃饭,好不?今天真的不行,我很忙。
张总有点卖关子: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帮你拉了4个整版广告,你会不会和我吃饭啊。你说我算不算一个优秀的业务员?
4个整版?哇,是4个胚啊,不过,会有这样的好事吗?张远刚刚取消自己公司的广告,怎么可能帮我拉4个胚的广告呢?这不是天方夜潭吗?但我还是期待着这是个事实:张远,我们是朋友对不对,这个时候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现在真的不能再受打击了,求你放过我吧,哈哈。
张总的语气似乎又很认真:我的大小姐,我真的没骗你啊,晚上我还约了**公司和##公司的老总,我是优秀的业务员,可我不是优秀的策划啊。
我觉得他不象在跟我开玩笑,何况我在这个时候已经是火烧眉毛了:恩,好的,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张远开始调侃起来:要不,你以身相许吧,算了,我就吃点亏,把世界上其他的男人解救了。
我索性故意附和着,可后来甚至一时情急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我就那么差吗?也是,我都25岁,快26岁了,到现在还没把自己嫁出去,丫的,明年一定嫁出去,给你们看看,我就不信那个邪!当然,我的要求依然是宁缺毋滥的,不是钻石不行,不是帅哥不行。也许有人会觉得在我眼里金钱远远大于爱情,可是为什么不反过来想想,在这个城市我拿着高额的薪水,22岁的我就已经是公司的高层了,在美容行业里人家称我是老师,是专家,我凭什么就不能找个比我有钱的钻石,我长得并不差,为什么就不能找个年轻的帅哥,你说我虚荣吗?难道说我追求钻石有错吗?
张总声音有点低落:当你真正的理解了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就知道它和钻石,和金钱有没有关系了。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我觉得现在的社会是很现实的,我也知道现在的男人所谓的自尊,你认为一个男人甘心找个比自己强很多的女人吗?

  只有你没有他

  记得有位女性朋友对我说过,只要我点头身边会有一大堆男人,也不知她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知道离开大学的四年里,我接触了不少男性同事,而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兄弟关系,当然我通过妩媚的眼神是勾引了许多不是同事的男人做我所谓的“男友”,是的,这种男友是我只许占他便宜,而他不许占我便宜的那种。可一转眼,我已经快要26岁了,说实话有点累了,想找个人把自己嫁了,或者说想找份真正的感情给自己一个归属,也许我真的老了。反观自己,觉得有点对不起我的父母,这么大了,还要叫他们来为我操心。
我跟苏拉说过,和张总也说过我要找个又帅又钻石的男人嫁了,其实,我还是自己骗自己,我心理只有泽,根本就容不下第二个男人,而张总呢?他非常帅,又是典型的钻石,他不正是符合我所追逐的目标吗?为什么依然去等待一个未知,并且跨越一个又一个城市的感情?在上海我最亲昵的朋友眼睛里,我有一个相当有才华的艺术总监做男朋友,由于他总是很忙,所以谁也没见过泽接过我下班,更没见过他陪我参加什么朋友聚会,可我却没任何的勇气告诉别人他只是存在于另外一个离上海很远的城市。
就这样我这个据说是绝色而有气质的大美女至尽仍然是一个人,也记得前几天一位以前的同事,我的哥们问我2006年你遗憾的是什么?有什么感慨,我只说了一句:他妈的,都25岁了,还是个处女。他问我要不要他帮我,我看了看他,身体打了个冷颤说:不行,太熟悉了,还是算了吧。
说起来晚上要去见**公司和##公司的老总,我要好好修饰下自己,不过,我觉得自己肯定会有些失望,估计他们两个人不是女的,就是结过婚的老头,哪里有那么多年轻有为的帅哥啊。哎,算了,能胜利完成这次任务就好了,别的东西再从长记忆吧。要是能象古代人那样女扮男装就好了,万一那人是个老色鬼,你身着男装,也不会怎么样你的。
在办公室里,我总会放一些备用的衣服,用来防范突发的宴会或者应酬什么的,说实话,我很讨厌那些吃吃喝喝的应酬,虽然一般人拿10瓶以下的啤酒,或者半瓶以下白酒,又或者半瓶以下红酒是放不倒我的。当然,我依然会让我的脸素面朝天,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化妆,我觉得把那些化妆品涂抹在脸上,真的好难过的。
穿着经过形象设计师精心为我搭配过的衣服,我有点扭捏地在公司楼下走着,我知道今天我比平时更加的漂亮,一会儿要先去面对张总这个男人,我有点羞涩,害怕他会惊异的眼神,尽管我和他已经称兄道弟了。
可张远这家伙只看了我一下,说:你能不能换身休闲的衣服。
他的话让我备受打击:你是不是觉得这衣服不好看?那见客户也不能穿休闲的衣服吧。
张远轻松地笑笑说:那两个人跟我很熟悉,你不用这么给他们面子,穿得这么隆重,我是怕那两个色狼掉进你的陷阱,在你美色的诱惑下把他们的全部家产拱手相让,这样他们不是大逆不道吗?
我:好啊,你敢我开玩笑,喂,你这个司机准备开车,快,送本小姐过去。本小姐对有钱的帅哥,可是很感兴趣的。


第 7 部分

  十年怕井绳

  张总拉开了副驾位的门,示意我上车,我身体抖了一下说:我有恐惧证,上次就是坐这个位置出的车祸,差点小命不保,我还是坐后面的干活吧。
张总愣了一下说:你怀疑我的驾驶技术?哈哈,这次你坐后面,我可真成了司机了。
我抱歉地笑了笑说:张远,我不是怀疑你的驾驶技术,而是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这个人总不能正确的面对生活中的失败与挫折,记得小时候,我骑着单车带着我堂妹,在拐弯处,我和堂妹都摔下了车,从那以后,我再也没骑车带过别人。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很害怕失败。
张远抓住了我的手,用深情而坚毅地眼神看着我,那一刻我觉得他真的象一个大哥哥:在生活中,你还会遇到很多很多的困难和失败,你要学会勇敢,我告诉你,我所认识的上官一直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热情,坚强的女孩子,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一定是的,我相信你,你行的。
我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我没有说什么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位,反而是张远还没反应过来:喂,我说张总,关门,快,上车啊。
张远淡淡地笑了笑说马上开车。
在车上,我的眼睛和嘴都没停着,边东张西望边问张远那两个帅哥的情况,其实主要是想知己知彼,要是他们满足我对郎君的要求,我会奋不顾身地把自己嫁入豪门,想着想着我这只大灰狼又流口水了。不过,看来张远还是很了解我的,他拍了拍我的头,接着抽了张纸巾说:你看看你,口水流的哪都是,这孩子。
我噘着嘴,抢过他手上的纸巾:要你管!我喜欢帅哥有错吗?你不是也喜欢美女吗。真是的,还说我呢,改天给你介绍几个美女。对了,我把我的演员同学介绍给你,她可是很漂亮,人又乖巧伶俐的,你肯定喜欢的。如何?如何?
当然问他如何的时候,我把肢体语言也用上了,我双手拽住他衬衫的领子,轻轻地摇晃着问他,他突然急了:我的大小姐,放开啊,我在开车。
他这样一急,我才觉得自己确实是失态,居然在他开车的时候,摇着他问他怎么样,后来,我把手慢慢地放下来,安静地低着头,如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我偷偷地用余光发现了他在偷偷看我,他也发现我在偷偷看他,于是,我们都笑了。
不一会车停下来,据我分析,张远的目标该是西餐馆,这让我有点不爽,明摆着的事,吃西餐我一不内行,二觉得吃不饱,三特容易暴露我根本不是什么淑女的。可是我的眼睛仍然湿润了,我想起了父亲还是百万富翁的时候,他每次带我去西餐馆,我都是叫服务生给我找双筷子,我用筷子夹着牛排吃,而除了父亲,世界上有哪个男人会容忍我这样在西餐馆里吃东西呢,所以西餐馆我是去过不少次,但在父亲的娇惯下,我至今也不会象西方人那样使用刀叉。也记得父亲在破产的时候问过我,怪不怪自己的父亲,我说不怪,从那天起,我发誓一定要重振上官氏集团,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要让母亲不再流泪。
张远望着我不知所措:上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用手擦了下眼泪说:我想我爸爸了,每次去西餐馆的时候,都是爸爸带我去的。哎,你看我,这是怎么了。我们赶紧进去吧,别叫那两位老总等急了。

  我们不是一个阶级

  西餐馆不大,却别有格调,张远一进门就向远处带着金丝边眼镜的斯文男人微笑地招了招手,那人也同样报以微笑地点了点头。接着,我紧随着张远,迈着小碎步走着,我估计应该是淑女的吧,男人都喜欢文静的女子当老婆,女强人类型的只适合欣赏。
张远温柔地望了望我说:萧毅,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上官经理。
萧毅双手奉上自己的名片:上官经理,你好,我的名片,认识你很高兴。
我愉快地接过来,并且仔细着打量着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年轻有为的帅哥还真不少:萧总,认识你,我也很高兴,一直以为贵公司的老总该是个有些年龄的人,真是没想到原来是个青年才俊。
萧总的脸刷地红了:上官经理真是过奖了,公司能有今天都是家父的功劳,我刚刚从美国留学回来,接手公司还没有多久,谈不上什么经验,希望上官经理多多指教。
张远拍拍萧总的肩膀说:我们别指教来指教去的了,以后我们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别拘理拉。对了,我说萧总,算了,还是叫你萧毅吧,王海什么时候过来。
萧毅:哦,王海刚才给了我个电话,说他就快到了。
王海?他们提起了一个我四年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我以为我已经尘封了当年的记忆,可是当有人提起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痛了起来,而现在我唯一祈祷的是希望不是他。
但造化总是弄人的,张远他们口中说的王海就是我的初恋情人,就是那个在我家破产,我即将退学的时候无情地把我抛弃了的人。在他四年后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尘封了四年的痛一拥而上,我以为我会忘记,可我却从未忘记。
王海也惊呆了,他缓缓地拉住我的手:懿群,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我一直为自己四年前的行为自责,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我是爱你的,当年在我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我发现你已经走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我甩开了他的手:你放开我,王大少爷,我高攀不起。你不是对我说过木门对木门,柴门对柴门吗?我记得没错吧。什么爱你?告诉你,我家现在还是很穷,我是穷人,而你依然是富人,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对了,我该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王海已经泪流满面了:懿群,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不该在你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离开你,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知道吗?在这四年里,我一直带着愧疚生活着,我也试图找过你,可是你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每当在六月一日,我都会拨打你以前的电话,虽然这个号码已经换主人,我还在用你帮我注册的邮箱,密码是20020601,那是我们相逢的日子2002年6月1日。懿群,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