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到下个月的28日,我就满25岁,成为一个可以享受晚婚长假,并且依然停留在20岁面庞的大龄青年。哎,虽说年龄着实让我有点恐惧,但我始终认为25岁到30岁是女人最美丽的日子,因为它具备了年轻,性感与智慧等特性。不过,我不是什么花瓶,我是一个拥有着副总职位,拿着吓人的薪水,穿梭于高级办公楼的白领骨干精英,也就是人们简称的白骨精。

白骨精的私房话
作者:忆何飘


第 1 部分

  白骨精年芳25

  我,叫上官懿群,如此深奥的名字,再配合着幽雅而高贵的气质,很多人第一次见到我,都会用略带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更有甚者要刨根问底到我的爷爷,以及爷爷的爷爷叫什么?当然,我知道他们只是出于对复姓的好奇或是在试图找出我们家族是不是跟聪明伶俐的上官婉儿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以便惊叹于我传奇似的身世。开始时,我还耐心地说说道道,后来日子长了,我觉得这样的问题已经失去了创意,索性边微笑着边说保密。
是的,到下个月的28日,我就满25岁,成为一个可以享受晚婚长假,并且依然停留在20岁面庞的大龄青年。哎,虽说年龄着实让我有点恐惧,但我始终认为25岁到30岁是女人最美丽的日子,因为它具备了年轻,性感与智慧等特性。不过,我不是什么花瓶,我是一个拥有着副总职位,拿着吓人的薪水,穿梭于高级办公楼的白领骨干精英,也就是人们简称的白骨精。
我,买的起车,可离宝马,奔驰的水准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俗话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于是,我选择清晨乘着壮观的轻轨从江湾镇到漕溪路,今天也一样,我依然习惯性地靠着车门口旁边的玻璃微抬着头,眼睛疲惫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突然一只手用力地碰了碰我,我刚要发火,却见一个30多岁的女人指着我的右侧。在眼睛扫到那的同时,我的脸色顿时煞白煞白的,因为裙子顺着腋下到腰部的拉锁竟然没有拉,内衣以及胸罩清晰可见。我的天,造的什么孽,想我刚才是指高气昂地已经在车上有长达30分钟的半裸,不由羞愧难当。
出了站,我把左手放在胸口上,并长舒一口气,我安慰自己说要镇定,反正没熟人,大不了以后不去最后一节车厢。接着,若无其事地一路边走边唱预备着花15分钟坐着自己的11路悠哉悠哉地到公司,美其名曰健身。我是不会象有些人虚伪地在离公司200米处下公交车,再打着车到公司门口,做出一种,不是白骨精,但求类似白骨头精的种种行为。
可能三年前,我还算是个热血奋进,常第一个到公司的大好青年,而现在老是非常准时的在9点之后,9点10分之前刷考勤卡,这是有科学道理的,谁叫老板允许可以迟到10分钟呢,给资本家做工就要学会享受应有的权利,至于对公司的义务,拿多少钱就干多少钱该干的事。
啊!不妙,9点2分拉!有没搞错,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看到这个时间,我仿佛意识到记考勤的小会计站在打卡钟前腼腆地说上官经理,您又迟到了,根据1分钟要扣10元的原则,您将被扣除XX块人民币。
不行,我要快,绝对不能白白的叫公司吞掉属于我的东西!什么世道啊,无论我加班到多晚都没加班费,而迟到要扣薪水。首先,我把MP4内的歌曲调到能使人心跳加速的节奏,这是为了我的步伐能更好的跟着感觉走。
还好,在我的英明之举下,以五分钟的时间到了公司楼下,刚想放松一下,喘口气,后面的一辆车突然按起喇叭。他吃错药了,大清早的按什么按,很容易惊醒象我这么精神压力极大的高级白领,真是没教养。
后面的车子仍不礼貌地按着喇叭,他的意思估计是我挡住他的路,该站在一边叫他先走。我就偏不让他,凭什么啊,一样的路为什么他先走,我让他啊,人与人是平等,别以为开着小轿车就了不起,说不定是个给人家开车的司机呢,拽什么拽,没见过美女吗,不懂得怜香惜玉吗。我转身狠很地朝他瞪了一眼,用余光我发现是个超帅的年轻人开着一辆法拉利,我估计他不是什么专职司机,说不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年轻人不再按喇叭,而是静静地等着我先走,我想这就叫美女回眸的威慑力,也或许活在世界上就是要学厉害点,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遭遇法拉利帅哥

  法拉利帅哥的妥协使我更加的傲慢与不可一世,在办公室里翘着腿,仰在转椅上,细细地品着咖啡,透过宽大的玻璃窗,遥望着繁华的都市,似乎是有了难得的清闲,随手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9:25,恩,客户快到了。昨天,我约了远正集团的副总来谈谈下一阶段的合作,尽管电话里沟通了半年,我也从他那敲了一大笔,可人我是没见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帅哥,想到这我花痴一样的笑了,也许,有点象大灰狼流着口水在思考着怎么吃掉小白兔。没办法,金钱确实能够满足我的若干消费欲望以及成就感,漂亮的男人也着实可以叫我短暂地养养眼。
电话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轰动地响了,差点让我把咖啡全喷出来。丫的,谁呀?不知道我早上精神脆弱吗。
原来是我的助理小叶:上官经理,远正集团的副总已经到了,是否请他进来。
我咽下口中的咖啡,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了,叫他进来吧。
整理了下状态,摆出自认为职业的姿势迎接着张总,可当我看见他,他看见我的一瞬间,我异常激动,令人惊讶的是远正集团的副总就是刚才被我瞪了一眼的法拉利帅哥。
他叫张远,看样子28岁左右,绝对属于我喜欢的有着良好家教的气质型男人,正当我感觉可能跟他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肆无忌惮地笑了,很夸张的那种。我立刻表示了我的愤慨与失态:有什么好笑的!你没见过美女吗?
他的笑嘎然而止,望着他定定的眼神,我忽然没了自信,生怕他对我说你算美女吗?为了面子,我先下手为强:恩,我管女的都叫美女,管男的都叫帅哥,当然我也会喊你帅哥的。
我清楚客户是上帝,但并不代表我就要低声下气地处于被动的局面,主动地牵着别人的鼻子走才是我的专长。不过,该捧别人的时候,我同样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词。对于张远近乎不礼貌的笑,心理十分不爽,估计是他看了我的外表和刚才的表现给他印象中的我打了个8折或7折的。想想电话中的我是多么的自信,甚至可以说我的语言是滴水不漏的。
这下真的完了,我的形象就这么无缘无故地破坏了。我是特别害怕被别人洞察到我掩饰的失败。有人说不加修饰的我有如一个大一大二的学生,由于工作的原因,我时常接触到大公司的老总或是高层的管理精英,我不愿意叫别人见到我的青涩,也不愿意叫老板因为我的外表形象对我的能力的肯定而犹豫不决,所以我学会了选择成熟的职业装,盘着高高的发髻,训练自己带着职业尺度的微笑,用坚定的话语获得客户的信任。有时候,我会想自己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总之,今天很失败,还从没哪个帅哥敢这么笑我呢,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稳住,尽管心理已经乱成一团麻。

  爱在生死离别

  对我来说,最近唯一值得欣慰的恐怕当属自己亲自构思的小丫唇彩少女系列的广告方案。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开样稿文件时,我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微笑,当然尺度只是不易发现的一瞬间,因为我清楚坐在旁边的还有一个厉害的主,要时刻保持藏而不露,深不可测。为了抑制他的轻蔑,我做了一个三十度的微笑,然后用有力而自信地话语说:张总,这是我们为贵公司的新品设计的广告样稿,请过目。
张总对着稿子一下认真了起来,他时而皱眉,时而若带思索,看的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冷汗都流了出来。一想到我要把下面的戏演下去,以及即将面临的苦战,就不知不觉地痛苦起来,作为一个出色的策划人,我必须要说服客户按照我的设计执行,因为有时候客户并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效果,改来改去,又耽误时间,而且,最后的结果也可能是觉得第一次的稿件最好,也许,改到我们策划人看着都惨不忍睹。
是的,我的强项是电话营销,而不是面谈。哎,这是什么吗?不是曾在电话里聊得那么投机,现在居然搞成这个状况,妈的,失策!要是一会再请我吃饭,我可怕自己演的露馅。不过,看在钱和帅哥的份上,我决定继续努力唱好这出戏,我是什么出身?销售,那销售是什么?是最好的演员。于是,我自己给自己找回了自信。
就在这个时候,张远的手机唱起了那首光良的《童话》,听着耳熟能响的歌词,我不知道哪个幸运的女子会成为他童话里真正的天使,我想我只是好奇,仅此而已。张总关了手机,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继续看稿子,他的敬业确实使我欣赏。目前的形势而言,我的状态不好,继续下去可能会出糗,真希望他接了电话马上离开,让我有段时间的准备来迎接对手的挑战。看来革命成功为时尚早,同志我还需再磨练磨练。
办公室的电话响起了,我清楚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因为我会客的时候是不允许助理把电话接进来的。我拎起电话:您好!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我琢磨着小叶这家伙怎么能在我会客的时候接进来我不熟悉人的电话,看我一会不好好教育他:您好!我是远正集团张总的秘书,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请问他是否在这里。
我的心如鲜花一样地开始怒放起来,早就盼着他有事赶紧走呢,嘎嘎。
我憋着笑,把电话递给了张总,他简短地说了几句,就匆匆地告别了。而我又开始在办公室里幽闲地喝咖啡。不想我的助理又吓了我一跳:上官经理,唐总叫你陪她去参加第五届上海**化妆品展览会韩国馆开幕式的新闻发布会。
我差点又一次喷出来,丫的,好象我就是一个跟班,怎么老对我呼之即来的。真是的,没法子,谁叫她是老总呢。
唐总开着车,虽然她充当了此次之行的司机,可我还是老大个不乐意,连安全带也没系。并且,在车上我们为远正集团的方案争吵起来,唐姨突然说了句总:懿群,把安全带系好。
我没听进去,回了句:放心,五十块钱我还是有的(不系安全带罚款50元人民大钞)。
没想到刚说完,我们就一起壮烈地出了车祸。在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清晰地意识到他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所以醒来的第一反应是拿起电话告诉陈泽—我的第N任男友,我还活着。当自己兴奋于幸福地和他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上,想大声对他说你就是让我可以说爱的人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在加班,他很忙。
放下电话,我大声嚎哭。
当我哭累的时候,还是用最后的力气给陈泽发了条短消息:你知道吗?我出车祸了,头撞在玻璃上。
泽的电话估计是在他收到的那一刻来了:懿群,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
听到他这句贴心的话,我哭得更加伤心:没,没事。
泽焦急地说:是我不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那一刻,我多少有了点安慰,至少他是关心我的,甚至他的一点点关怀可以治疗我身上所有的疼痛:我在家里,医生说没什么事情就回来了。
泽心疼地说:恩,你要乖乖的啊,没事就好,我要继续工作了啊。
我以为他会不顾一切地奔过来看我,我以为他会轻轻地抚摩着我被护士包成粽子一样的头,我以为我会弱弱地在他面前撒娇,原来只是随便问问,原来我还是没有他的工作重要,为什么他总是一个这样理性的人呢,我开始心痛了。
彷徨的眼睛里又出现了前几天公司办的大型活动的宣传画,那是我费尽心思的一次活动,我想除了为公司赢得掌声和金钱,我不知道我还获得了什么。在工作上,我所做的一切表面上是为了自己有更高的提成,其实,都是为了让唐姨开心,为了得到她的表扬,哪怕只是一个微笑,可她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似乎我做的是理所当然的。再加上这次车上的争吵,以及泽若即若离的表现,让我彻底地心寒了。

  一个人的远走高飞

  带着泪水,我闭上了眼睛,眼前出现了一片黑暗,仿佛来到了一个深渊,很深很深,我一直在落,没有做任何求生的呼救。落吧,落吧,落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世界。突然在漆黑中,我看见了我的妈妈,妈妈说:懿群,回来吧,妈妈想你了。
我冰冷的心开始有了一丝温暖:妈妈,我也想你,可是世界让我伤心了。
妈妈依然温柔地说:孩子,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但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你,鄙视你,你还有妈妈,妈妈永远爱你。回来吧,孩子。
我开始哽咽了:妈妈。
母亲握住我的手,好温馨的手。
睁开眼睛,我决定回北京。我拎起电话打给了人事部经理:蔡经理,我要请1个月假。
蔡经理那只老狐狸依然是那永远叫人无法猜透的笑声:上官经理,我知道你身体欠佳,可是你请那么久,公司这边我不好交代啊。
我愤怒地甩了一句:你是开除我,还是给我假期,你自己看着办!
放下电话,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不过,把自己的这种行为和4年来我为公司打拼的业绩摆在一起,掂量下孰轻孰重,我就自然而然地原谅了自己。也许,我已经习惯了唐姨过去的纵容。至今无法自拔,更也许是自己一直以来总是为自己做的一切开脱罪责,不愿意承认曾犯过的错误,而是骄傲地面对这个世界。
从上海到北京似乎是一次远行,也似乎应该是带着沉重的行李,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可能里面的每件物品都会让我睹物思人地想起和蔼可亲的唐姨,想起自己危难时分知道自己所爱的泽。于是,我泪流满面,想一个人去远走高飞。
是的,听上去似乎有点悲凉,有些落寞,可这却是我一直以来想尝试的东西,为什么要尝试?是给自己一种新的开始?是让别人知道,我有其它更好的选择够他们妒忌的,还是叫自己所爱的人后悔为什么不曾好好地珍惜过我?我不知道自己确切的答案是什么,但现在我清楚了自己需要别人给予更多的重视,更多的爱与关怀,也许,我真不是个容易知足的人。今天,我开始面对自己所曾经一直想要尝试的东西,却感到了无比的疼痛。
我知道自己有钱去坐飞机,我也知道飞机能保证我几个小时内就能到北京。可最终,我选择了21个半小时才到北京的列车。也许,我在怀念大学时有钱不坐飞机的感受,家里破产没钱只能乘火车的心酸,也许只是怀念,也许只是给自己一个疗伤的时间。
望着列车外的一草一木,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悲凉,泽,你有没有想念正在远行的懿群,突然间,我的心开始了撕心裂肺的痛。同时,我关掉了自己的手机,因为我害怕知道他没有想起我,没有打我电话问我好不好。
我思念远在北京的母亲,可我却总是无法平静地去面对她,因为她至今都不知道我在那所全国著名的学府里只读了两年的新闻学就退学了。有时候为了躲避母亲的眼神,掩饰自己欺骗的话语,连自己在北京出差也没有告诉她,还偷偷摸摸地怕她知道。这次回保定同样也没有告诉妈妈,我不知道自己在没有精神演戏的情况下该如何看着我善良的母亲当着我的面向别人夸耀自己的女儿是名校毕业,工作不久就当上了一家大公司的副总。
走在北京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的大街小巷上,我突然开始大声地嘲笑自己,有家不能回,有爱不能爱,接着,我流下了一滴热泪。我也是一个需要疼爱的孩子,可我的身边没有妈妈,没有泽,也没有唐姨带给我的母爱。


第 2 部分

  疼痛的回忆

  一个还有着良知,还算善良的人就会为自己的谎言而感到无比的内疚与不安,何况她欺骗的是世界上最疼爱她的母亲,尽管那是善意的欺骗。四年了,我无时不刻地不在担心着母亲发现我从高等学府退学,去工作的事情,所以我的睡梦里一直在重复着一个早晚要被公开的噩梦。
我也会时常靠着墙,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独自哭泣。哭泣自己游离于初恋那爱与恨的边缘,更为自己被迫从母校的广告系退学而感到难过,似乎两件事情是牛马不相及的,但事情一有了前因后果关系,牛跟马就相及了。
四年前,由于父亲生意失败,在一夜之间,我从千金小姐转换成了灰姑娘,而且家里还多了几万元的债务。我真的不愿意在学校里悠闲,自己的父母却在债主的追讨声中摸爬滚打。于是,我选择了退学。记得离开学校的那天,下着小雨,没有向任何人告别而离去。我的初恋也因为即将到来的退学,在走的前一天消失了。
拿着自己在大学里的获奖证明和退学说明书,我疲惫地奔波于上海的大街小巷。一个星期下来,我没找到任何可以让我觉得体面的工作,也许我不该在此情此景下还存有严重的虚荣心。上学时那个过分自信的我也已不存在了。我开始彷徨,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高楼上,遥望着这个繁华的都市我泪流满面,我是那么清晰地记得自己跟上铺的小鱼约定我们一定要在上海最最贵的地段竖起我们创意的广告牌,而那一刻,我不知道何处是归宿……
我想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大声地哭泣,以宣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可我不知道是否在哭泣过后真的会变得更加坚强;我想远在北京的妈妈,可我不知道她要是听到我退学的消息会有多么的悲伤与自责;我想马上赢得五百万,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那样的运气……
钱,一切都是它惹的祸。我是那么清晰地记得自己曾清高到视其如粪土,而今天也异常清醒地为了它四处的奔波。想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在我为没钱去还债而抓狂的时候,我想到过一种捷径——找个大款或者步入红尘。我也曾用力地抓着头发强迫自己思索是当有钱人的金丝雀,还是做红灯区里的小姐。虽说两者的性质是相同的,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自己的灵魂,可高价卖断总比贱卖批发的好,这点我相信和许多红尘女子一样都清楚的。
难道真的是要成为有钱人的性工具吗?我的大脑开始混乱,我的精神处于一种极其忧伤的状态。不,他们不会喜欢我的,我长的是如此难看,白给人家,人家也不会要的,我双手捂着耳朵不断地告诉着自己。再说了,电视剧里的人不是经常说床上功夫如何如何吗,我又不懂,两个人在上面具体怎么发生的我也不清楚,更无经验可谈,这捷径显然是行不通的。
还好,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总会带给人一种新的开始和希望,这也是我当时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一次次沉重的打击也造就了我更加珍惜和感恩于自己现在的生活。
那年,气质绝佳,有魄力的唐总收留了我,四年了,是她给了我机会,是她带给我一种成功的信念,是她让我有了可以崇拜和誓死效忠的人。说到这里可能会有人嘲笑我为什么如此傻乎乎把上下级关系看得严重到这样的地步,又不是什么黑社会的,用的着吗。我想只有真正经历过那样日子的人,才会忠心地感恩。
我亲切地称她唐姨,她在朋友面前也总是我们懿群长,懿群短的,很亲切。在远离父母的异乡,是她给了我母亲般的爱,多么想叫她一声妈妈,可我又不敢。
今天的我当上了唐姨公司里的副总,我们一起从一个不起眼的小网站发展成集网站、报纸于一体的知名媒体。一路走来,有太多的苦,太多的累,不过,始终有一种信念支持着我——钱。
成功靠什么表现?钱。人每天的辛苦为了什么?钱。在我的思想里,它就是一切。尤其在企业庞大的时候,我更加坚信着,因为唐姨她越来越象老板,伴君如伴虎。人就是这样,可以带着信念一起流汗打天下,却不能一起享受生活,没有了唐姨过多的宠爱,我体会到了被冷落的疼痛,也坚信与纵容了自己的金钱观。
当然,不是说在办公室里轻轻松松地吹吹空调就能实现金钱计划的,靠的是用生命去拼搏,也许你会说夸张,可是我真的是那样的付出,所以超负荷的工作量让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但是,我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脆弱和劳累的一面。

  牵手分手都是那双手

  压力大的时候,我会想到吸毒,可我怕我妈伤心,所以我开始在精神上放纵与麻痹自己,我不断忙碌地换着身边的男人,而忽略了泽,其实他根本就是知道我的水性扬花,却一直纵容着我,伤害着自己,假装漠不关心地掩饰内心的痛苦。当我知道自己深爱的是陈泽的时候,我的心也出现了久违的疼痛。
无论怎么样,我需要爱,需要关怀,哪怕它是虚假的,哪怕它只是一瞬间的,也许我真的很可悲。我拨通了泽的手机,用及其脆弱的声音对他说:泽,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泽开始显得异常地惊慌,但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
我希望他是惊慌地,因为这样至少表示他担心我,可是他还是平静了,我恨这样的平静:泽,我们分手吧。
接着我挂了电话,泽不停地拨着我的手机,我突然有了一丝胜利的微笑:我,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分手吧。
那头传来泽抽泣的声音:不,等我好不好,我现在已经当上艺术总监了,并且我的作品得到很多人重视,我要上海的大公司高薪请我过去。还有,我已经在构思一休的故事了,相信我,那将是一个非常好看漫画故事。一定要等我。
我知道他是个有才华的人,我知道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你从来没说过爱我,哪怕你骗我一次。
泽沉默了一下说:在我的心理说出这三个字就意味着我要负起一种责任,可是我现在负不起啊。
在一片无声中,我也开始抽泣:你知道吗?我在出了车祸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要死了,要离开这个世界,在那一刻,我想的居然不是我最亲爱的母亲,而是你。我想大声地告诉你,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我也好害怕自己就那么无声无熄地从此消失了,却没有在离开之前,跟你说声再见。哪怕,哪怕我只有一点微弱的呼吸我也要告诉你。我怕自己消失了,你却永远的不知道我爱你。
他还是沉默,于是,我做了一个可以让自己撕心裂肺的决定:一个月不跟泽联系。其实,我心理很清楚这个决定让人克制的不是泽和我两个人,而是我一个,因为他已经很久不主动和我联系了,我不给他短消息,就看不到他的短消息,我不给他电话,就听不到他的声音。而每次联系,他都说自己很忙老是加班,也许有人会说我很傻,可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是爱我的,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有时候,我也会非常的内疚,因为我无法在看见帅哥的情况下,不用妩媚的眼神向他们放电,我无法阻止自己想象着与帅哥发生点什么,也许我实在害怕泽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一个人享受孤单。
现在我唯一可以让自己不胡思乱想的办法恐怕就是努力工作了,不少在北京的朋友问我为什么突然选择这个时候放假回来。每当遇到这样的问题,我会带着一种长大后的沧桑说我实在太累,想休息一些日子,而朋友们听后总是用无比羡慕的眼光说你多好啊,想休息就可以休息。这样的话也会让我自己有点骄傲,似乎我是个可以自由的人,让人有点羡慕的人。其实,有谁能够真正的理解的我痛苦呢?

  降职

  我还是选择了回上海,用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来麻木自己。进了公司,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似乎自己已经意识到不该那个样不负责任地对待唐姨,不该向人事经理部的老狐狸那么愤怒地请假,可是,一切再也无法重新来过。
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情况下,我快速而灰溜溜地奔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与助理一起琢磨着怎么做会让自己有面子。不想,屁股没坐稳,对策没有什么眉目的时候,总办的电话就到了,看来公司里某些人的情报工作做的不错,是要表扬一下。哎,没法子,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