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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婆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来,催着老伴赶紧扶着儿子去村里的三脚猫大夫那检查。等到两人走后,她又气愤难平地来到栅栏外,阴恻恻地盯着白筱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念着两天后就要给儿子娶媳妇,这会儿再迁怒到白筱身上,哪怕将她打一顿,也耽误她给儿子生娃。

  孙婆子最后恨恨地将栅栏门重新锁上,嘴里嘀咕了两句:“等后面我再收拾你!”

  一宿就这么闹腾过去,幸而咬孙家汉的不是条毒蛇,孙婆子的怒火才平歇了些,后两天破天荒地给白筱改善伙食,不再只给她吃麦麸,而是端了大米饭和鸡蛋。

  免得这人在地窖里受罪后补不回来,真要是坏了身子,拿什么给孙家传宗接代!

  时间很快来到第三天,孙婆子将白筱扯出来,草草地洗了洗,又换了身陈旧的大红色婚服,就赶鸭子上架地将她推到婚席上。

  山里结婚没什么讲究,摆几桌席面,请些村里人过来吃,将以往送出来的礼金或贺礼再收回来。

  孙家汉那晚遭了罪,后面就没敢再半夜出门,只等着新婚夜将人给彻底办了。

  婚席当天,他春风得意地站在村里人面前,吹嘘着自己买到个顶顶漂亮的媳妇。

  有人不相信,他们去逮孙家媳妇时,那女人蓬头垢面,实在是没看见脸。

  孙家汉喝了酒,被这么一激,立马将屋里的白筱拽了出来,推到所有人面前。

  “怎么样?漂亮吧?两万块呢!”

  白筱抬起脸时,所有人都倒抽一口羡慕的凉气……他们很少能买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因为拐子不会挑选太明显的目标,那样容易被发现。

  月前,若不是进村的拐子再三保证,孙家也不敢相信这样的女人会被拐进大山。

  “张老三跟我说,这女人父母双亡,绝对不会有人来找她,这才便宜了我!”

  白筱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异常恶心与荒诞,她的双手双脚明明还被铁链拴着,都没法大幅度走动,但所有看到的男人和女人都只当没看见,仿佛早已习以为常,将它当成天底下最正常的事情。

  各种荤话在耳边响起,就在她心底的怨恨与愤怒越烧越旺时,系统惊喜地大叫一声。

  【宿主!快看,那就是大反派!他来吃席了!】

  白筱瞬间一愣。

  她有些没听懂这话,按照系统的说法,大反派是个咔咔乱杀的邪祟,怎么会来吃婚席?

  【你看你看,就在那!】

  白筱顺着绿色小球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席面最角落,坐着一个高瘦的男人……说是男人并不准确,他看起来年龄不大,也才十八、十九岁,只是长得高模样俊,哪怕穿得破破烂烂,坐在依旧格外的显眼。

  更显眼的是,他捧着一碗大米饭,上面堆着好几块肉,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没一会儿就吃得见底。等他那一桌的人从见到白筱的惊艳中反应过来时,桌子上的荤菜都被吃光了。

  系统凑到白筱的耳边,开始补充背景:【反派害人时,就藏着村民里,所有人都被他修改了意识,以为他就是村子里的一份子,实则跟他接触的人,很快就会因为各种原因离奇地死去。】

  白筱前一秒还处在仇恨中,后一秒就被这不符合人设的模样惊住。

  邪祟也要吃饭吗?

  要是系统能听到她的心里话,肯定会解释——反派死的时候也才十八岁,正是饭量大爱吃肉的年龄段,死后多吃点也算是执念。

  说话间,孙家汉那边的荤话越来越难听,另一边的大反派也站起身,作为一个混在人群里的邪祟,明目张胆地去盛第二碗饭。

  或许是白筱盯着他看了太久。

  邪祟转过头,直勾勾地看向白筱。

  被发现偷窥后,白筱并没有慌,她还记得系统与她做的交易——勾引邪祟。

  与身处这么险恶的环境、随时都会被恶心的男人强迫、生下无数个孩子相比,勾引一个怪物算什么?

  白筱试着让自己暂且放下怨气,眼神不闪不避地与邪祟对视,维持十几秒后,缓慢地往下挪,从上到下地将他打量了一遍,最后才移开。

  她长得好看,就算折腾这么多天,展现得也是另一种脆弱的美。

  邪祟还没反应过来,那道目光又来了。

  那个戴着铁链的女人不仅再次看过来,还朝着他浅淡脆弱地笑了笑,随后眼睫毛颤抖得厉害,视线不好意思地挪开。

  边桓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产生几分不高兴。这个村子果然恶臭,连正在结婚的女人也不安分。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不远处的饭桶,他只停顿几秒,毫无反应地继续往前走。

  擦肩而过时,那女人不仅没有躲开,纤细的小手指竟然还勾了勾他那只拿碗的手!

  边桓眉头一皱,偏身避开,专心致志地盛了一满碗饭,坐回席面。

  旁边的老光棍正盯着孙家的新媳妇,满口污言秽语。

  “那个小娘们前面鼓后面翘,孙家汉倒是好福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满足她哈哈哈哈!”

  “瞧她那模样,就不是个安分的,出来走一趟到处抛媚眼,等他孙家什么时候没人,我就把她拐到玉米地,让她好好地尝尝我的玉米棒!”

  桌子上的男人们,都跟着起哄,看向白筱的目光也越来越下流。女人们则是面色麻木地给孩子喂饭,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边桓的嘴里嚼着饭粒,视线突然转到老光棍的身上。

  “她在朝你抛媚眼?”

  老光棍看见一旁的边桓,恍惚了一会儿,随即便想起这是村里边家的小子,爹娘十几年前就死了,他在村里四处混饭才长到这么大。

  老光棍活了三十几年没娶媳妇,但经常招惹村里已婚的婆娘,看见边桓这个毛头小子,只觉得他太没见识。

  “毛都没长齐还惦记女人!”

  “那小娘们刚才朝着我这边瞅了那么久,还冲着老子笑,这不就是在抛媚眼勾引老子!”

  “找个时间非得办了她!”

  边桓的面色冷了冷。

  胡说八道,她刚才分明在朝他媚笑,还蹭他的手。

  被抛媚眼的是他。

  被勾引的也是他。

  老光棍的声音突然变得聒噪起来,邪祟吃完了饭和肉,朝着他看了一眼。

  后者的意识瞬间陷入恍惚,推开饭碗,迷迷瞪瞪地站起身:“我去撒个尿。”

  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村里人基本上都过来吃席,于是也就没人发现老光棍晃晃荡荡地拐进厕所。

  都不带任何犹豫。

  老光棍主动趴在脏污的地上,将脑袋埋进茅坑。

  恶臭的粪便里,还有虫蛆在爬来爬去。没过多久,老光棍的身体就剧烈地挣扎起来,但那颗脑袋却像是被狠狠地压住一样,怎么都没法抬起。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附近的黄水“咕噜”冒了几个泡。

  人彻底不动弹了。

  作者有话说:

  邪祟:她不安分。

  邪祟:如果我中招,我成什么了?

第117章 红柳枝烤羊肉

  绿色的小球目睹了白筱所做的一切, 颇有些忧虑:【宿主,这样能勾引成功吗?】

  白筱摇摇头。

  对于普通男人来说,这一招无疑是奏效的。眼神是最直白的交流方式,当你盯着一个男人看半分钟以上后, 但凡他对你有些意思, 就会主动过来找你要微信。

  但一个邪祟,在白筱的心里, 那是超越男女之外的第三种性别。

  他未必还有世俗念头。

  所以她才觉得系统的“恋爱”想法太过天真。

  “试试看吧。”

  “我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 主动去勾搭他。”

  否则孙家汉可能会第一个动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暴揍一顿。

  白筱的嘴边扯出一抹讥笑,她摸了摸袖子里的骨头, 冰凉滑腻的质感给了她少许安全感。

  或许是为了防止买来的女人自杀与伤人,村子里每家每户的剪刀菜刀都藏了起来,锁在柜子里。这么多天,白筱就没碰到什么尖锐的物品。

  于是她只能不着痕迹地撺掇系统去帮她偷一些排骨和鸡腿。

  就在前两天, 系统毫无所觉,给她偷了两只大鸡腿。

  白筱吃完鸡腿肉,顺带着将鸡腿骨砸断了一半, 留出锋利的尖端。

  闭塞的村庄里, 养鸡养猪是难得的进项。会下蛋的母鸡不会被宰杀,只有老得实在下不了蛋的母鸡才会被杀了打牙祭。这种老母鸡, 不仅肉柴,骨头也很硬, 轻易咬不断。

  这就是白筱想了好多天,才想出来的“凶器”。

  “就看他愿不愿意上钩了。”

  系统忐忑不安地转来转去:【万一他不上钩呢?万一他不愿意过来救你呢?】

  那它好不容易绑定的宿主, 岂不是要遭受非人的待遇!

  【宿主, 要不我还是给你再抓条毒蛇来吧?毒死这个恶心的男人!】

  它是真的在为白筱考虑, 听到这里,她的心底骤然一软,生出淡淡的愧疚。

  和系统约定的交易中,她的心其实并不诚。

  什么勾引邪祟谈恋爱,让邪祟来解救她……白筱一个字也不信。

  自从被人暗算、卖进大山,接连遭受那么多苦难与毒打,她就丢掉所有侥幸的心态,恨不得将这里的人全杀了!

  等着吧,今晚她就会拿着这根色如黄玉一般的坚硬骨头,狠狠地扎在孙家汉的身下,趁着他生不如死时,再捅进他的大动脉。

  白筱想得阴暗且极端,面上却不漏分毫。

  “哪怕毒死他,他的父母也不会放过我,说不定一怒之下还会打死我来泄愤。如果邪祟真的没有反应,你不如多抓条毒蛇,把它们放在孙婆子和孙老汉的床上。”她垂下眼眸,孤苦无依的神色让人怜爱极了,“我不能被困在这家,否则一辈子都没有接触邪祟的可能,到时候,就再也没机会完成承诺你的事情。”

  “你对我这么好,不仅帮我偷食物,还帮我抵挡侵害,我不想连累你的任务。”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绿色小球感动得两眼汪汪。

  【宿主你放心!虽然害人不对,但特殊时期要用特殊手段,实在不行就嘎掉这一家,逃到反派家里求他保护你!】

  白筱这才坚强一笑:“嗯,我会的。”

  孙家汉喝高了,还在一边胡扯,甚至要把白筱拉进怀里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一口,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能耐。

  “闹什么闹!”

  幸好孙婆子很快出来,黑着脸将白筱拽进屋里。

  “小贱蹄子,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

  她本就觉得这个城里女人样貌太好,在外头露面久了,谁知道日后会招惹什么祸事。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孙家的媳妇,要是敢再动什么歪心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警告一顿后,就将白筱锁在儿子的房间。

  外面不知道闹了多久,吵嚷声逐渐停歇,孙老汉早就喝得不省人事,躺进屋里呼呼大睡,只剩下孙婆子一个人在外面收拾碗筷。

  白筱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等着。

  很快,房门被大力推开,浑身酒臭的孙家汉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小娘们,我来了!”

  买了一个漂亮的婆娘回家,这么久都没动她,孙家汉早就忍不住了,猴急地就要往床上扑。

  白筱往旁边一躲,冷冷地看着满脸通红的猥琐男人。

  “先解开铁链。”

  孙家汉有些顾忌,随即又想到爹娘都在外面,房门也被自己反锁,想来这女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就算她真的敢反抗,他做惯了农活,力气又大又莽,几巴掌就能将她扇得晕死。

  不如就把铁链扯了,免得连她的褪都掰不开,那多扫兴。

  色谷欠熏上头,孙家汉火急火燎地解开女人手脚上的铁链,裤子一扒就要往上扑。

  绿色小球急死了。

  它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邪祟并没有那么好勾引,也不会来英雄救美。

  【宿主你撑住!我这就去找毒蛇!】

  白筱被男人压在下面,偏头看着绿色小球钻出墙外,心里却异常平静。

  系统确实在为她着想,但显然,不到万不得已,它并不想伤害一个活人。

  这个世界上要是所有人都这么坚守原则,她就不会遭遇这一切。真要是将希望全部寄托在系统的身上,她说不定早就被这群恶人生吞活剥了。

  袖子里的鸡骨头已经滑落在手心。

  白筱只等着孙家汉凑上来的那刻,给他致命一击。

  她这般想着,余光瞥到窗外,意外地瞧见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邪祟。

  他到底还是来了,然而就站在那,冷漠地瞧着屋内发生的一切,对此无动于衷,像是瞧一场毫不相干的热闹。

  手里的鸡骨头瞬间被捏紧,又一点点推回袖子里。

  白筱轻轻地推了推身上的孙家汉:“我想去窗边。”

  去窗边?

  孙家汉的邪火立马往上蹿了一大截,变得口干舌燥。

  他没想到城里买来的女人这么知情识趣,竟然还喜欢玩些花样。

  难得她肯主动,孙家汉当然不会拒绝。

  白筱很快被拖到窗边,明明快要被发现,窗外的邪祟却依旧一动不动。

  是傻,还是有恃无恐?

  应该是后者。

  因为此时的孙家汉就像瞎了眼,根本看不见窗外还站着个人。

  或许是邪祟使了什么手段。

  白筱的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咬着牙扑到窗前。

  她当着正牌新郎的面,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拴着锁链的双手一抬,直接圈住邪祟的脖子。

  “看得高兴吗?”

  “不如你把他杀了,给我换个新郎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118章 酥皮胡椒牛肉

  孙婆子就在前院收拾碗筷, 怎么也没料到有人不仅留了下来,还绕到了后院“听墙角”。

  低矮的土墙外,女人搂住无形的空气,半个身子都探在外面。

  白筱直勾勾地盯着邪祟, 后者长得和村里人都不太一样, 他的肤色并没有常年劳作的黑黄,反而十分白皙, 破破烂烂的衣服下, 藏着劲瘦的腰身。

  若不是那张脸还散发着葱茏青嫩的气息,换谁站在背后看,都会以为他已经是个青壮年。

  他浑浑噩噩地混在村民里, 乍一看没有任何异常,一旦撕开那层障眼法,谁都会觉得他的存在异常突兀。

  白筱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

  她穿着滑稽又不合身的乡下婚服,身子像条蛇一样, 死死地缠在少年的脖子上,目光从他的下巴扫到挺翘的鼻翼,再一寸寸地移进那双冷漠混沌的眼睛里。

  “我刚才都听说了, 你父母双亡, 在村子里连饭都吃不饱。”

  “好不容易才长到十八岁吧?难为你能长这么高……”

  葱茏的手指划过少年邪祟的面部棱角,白筱根本不顾背后的动静, 一心一意挑弄着非人的存在。

  “你知道我值多少钱吗?两万块。”

  “孙家在山里地里刨食,一家三口攒了快十年才攒下来, 为孙家汉娶了一个老婆。”

  “可你不一样,你又没有钱又出不去大山, 以后只能打一辈子的光棍。”

  “现在就有一个最好的机会, 你把他杀了, 把我带回去藏起来,不花钱就能有个老婆。”

  白筱幽幽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邪祟,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就像是坚不可摧的石像破了一道裂缝,嗖嗖地往外透着风。

  她不怕他面无表情,也不怕他袖手旁观。

  既然会站在这,就意味着她的眼神与勾引起了效,正面效果负面效果都行。

  边桓没有躲避,也没有前进。

  他就像一座油盐不进的石像,冷眼瞧着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将它拉下祭坛。

  呼呼。

  孙家汉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他双眼发光地盯着买来的女人,她穿着最老土的大红色婚服,趴在窗台上的姿势,将傲人的身段显露得淋漓尽致。

  他急不可耐地扯着白筱的裤子。

  “他在扒我的裤子。”

  白筱头也没回,她凑到邪祟的耳边,将所受的遭遇同步给他。

  “他的手伸上来了……光看着能解馋吗?你今年才十八岁,可以蹭吃蹭喝,但能蹭别人的老婆吗?能尝到女人的滋味吗?”

  “臭娘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孙家汉抬头,只看到白筱奇怪地搂抱着一团空气,正对着前面娇声说着一连串他听不清的话,只给他留下一段修长白皙的脖颈,连个侧脸都看不到。

  喝了酒的脾气受不了委屈,他当场就扬起手,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硬生生地从窗外扯了回去。

  另一只手又急吼吼地扯自己的腰带。

  “臭娘们,还不快来伺候你家汉子!”

  他的力气很大,白筱疼得眼角渗出泪来,眼巴巴地盯着外面的邪祟,无声无息地张了张嘴。

  ——杀了他。

  ——带我走。

  边桓冷冷地看着女人被扯回去,他读懂了她的唇语,心里闪过一丝讽意,垂在身侧的手指却不自觉地动弹一下。

  就在孙家汉的脏手即将彻底触碰到女人的肌肤时,头顶响起巨大的断裂声。

  咔嚓。

  砰咚!

  屋顶的房梁木突然断裂,一截水桶般粗重的木头猝不及防地砸下来,断裂的边缘刚好砸歪孙家汉的脑袋。

  他当场失去意识,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还没完,那截房梁木头被他的脑袋拦了一下,再次砸落时,又正正好地击向他的后腰。

  “啊啊啊啊啊!!!”

  白筱眼睁睁地看着孙家汉被砸晕又被疼醒,半个身子趴在地面上无法动弹,只剩下胸腔以上还能发出惨叫。

  她惊惧地往后退好几步,直到后背抵到木窗,才下意识抬头朝上看了一眼。

  一整根房梁木,唯独断了孙家汉头顶上的那一截,如今空荡荡的悬在屋顶上,让人望而生怯。

  刚才……就差十几厘米,那截木头也会砸到她的脑袋。

  白筱猛地扭过头。

  邪祟的双手扒着窗,脑袋正好凑到她的脸侧,与她的距离拉到无限近。她这么一动,唇珠瞬间擦过他的唇角。

  后者愣住了。

  他原本只是想凑近些,看清女人的恐惧,嘲笑她的胆小——方才她勾引得那么起劲,怎么就被一截断木吓住了?

  可当她扭过头,被惊愣的却是边桓。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没有任何感觉。

  刚才的“吻”就像是蜻蜓点水,他都没品出什么滋味来,甚至没什么好回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