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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说越来劲了。

  “应该会找个同频的人吧?和他一样学历高、工资高,这样两个人还房贷也轻松点。”

  “当然,他长得好看,人又优秀,还上进,也可以找个本地的独生女孩,岳父岳母帮忙买房子。”

  或许是容姝多心,她总觉得丁乐瑶话里有话,像握着一柄小刀朝着她的心口划拉。

  学历高,北市本地独生女——这两个条件与容姝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也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她突然放下碗,起身就朝着另一侧没人去过的方向快步走去。

  “哎!你跑什么啊!”

  容姝只当没听见丁乐瑶的呼喊,一头扎进茂盛的山林里。她不敢走得太远,既怕找不到回来的路,也怕遇到大型的野兽,就只能在四周乱转。

  但周围实在没什么能吃的,早上能遇到何首乌嫩芽都算是幸运。

  容姝不知不觉间走得远了点,遥遥地看见一丛藤株植物攀附着几棵低矮的树木,藤叶间几串黑红色的果实若隐若现——是山葡萄!

  她兴奋起来,快步跑向低矮的灌木丛,隐藏起来的一串串黑紫色椭圆形浆果映入眼帘。

  和市面上饱满多汁的黑葡萄不一样,这种野生的葡萄果肉不多,口感酸甜,果实比巧克力豆还要小巧。

  是他们正缺少的维生素!

  山葡萄太多,容姝只好脱掉自己的冲锋衣,来放置摘下来的酸甜浆果。

  里面只穿了一件贴身长袖,将汹涌的胸脯和纤细的腰线勾勒得淋漓尽现。

  幸好这边没人,否则容姝这么一跳一够,恐怕没人去看那些山葡萄,眼珠子全都得黏在她的身上。

  “呼。”

  容姝摘了一大捧,脸上流露出喜悦。它们的存在,至少说明这连绵不断的山岭间,只要有心,野外的物资是较为丰富的。

  她弯腰抱起装满山葡萄的冲锋衣,刚想往回走,身后突然冒出一股直冲天灵盖的刺骨凉意。

  精准的第六感预警了危险。

  仿佛有什么野兽躲在暗处,盯紧了她。

  容姝瞬间毛骨悚然,猛地回过头,对上一双黄褐色的残暴狼眼。

  它就藏在那丛山葡萄后方,有着一身顺滑的黑棕色毛发,身形矫健粗壮。最可怕的是,它四肢伏地时的体型,都比一米六五的容姝要高!

  任谁来看它,都不会把它认成狼狗,因为它的长相完完全全就是一匹悍戾的野兽!

  容姝的心脏差点骤停,尖叫声堵在里喉管里。

  她被吓愣了,眼神只知道呆呆地盯着那匹狼的獠牙。

  太锋利了,仿佛下一秒就能咬断她的脖子!

  容姝强撑着两条发软的腿,一步一步地往后挪。

  别过来。

  千万别过来。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心声,那匹狼真的没有动,它藏匿在灌木间,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猎物。

  那道冰冷的黄褐色眼睛里充满了杀机,獠牙流淌着涎水。

  咚!

  咚咚!

  容姝的心跳声太响,在这无人的山林间不停地回荡。

  她怀疑那匹狼也听到了,因为它的眼神越来越尖锐,两条后腿逐渐绷紧,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明明理智告诉她不能转身,但身体本能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选择。

  容姝错误地以为自己已经拉开了足够的距离,猛地转身疯狂地往前逃亡。

  “救命!”

  “救……”

  她只跑了十几米,后背就被巨大的力道推翻,不受控制地滚落在土堆上。

  怀里抱着的冲锋衣早已摔落,裹紧的山葡萄散落一地。

  矫健的狼腿踩着她的小腹,近两米高的野狼将容姝整个人都笼罩了。

  它似乎很饥饿,嘴边流淌出的涎水滴在容姝的身前,打湿了半个身子。

  无法挣扎,无法逃脱。

  容姝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凶残的狼头凑到了她的颈边,锋利的獠牙已经抵在皮肤上,涎水更是流到锁骨。

  “不要!”

  “救命!救救我!”

  容姝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扭头,生怕自己的挣扎促使野狼的獠牙更顺利地刺入她的大动脉。

  哭喊声响彻山林。

  太吵了,饥肠辘辘的野狼暴躁地低吼一声,粗犷的嗓音在容姝的耳边炸起。

  她被吓傻了。

  泪水哗啦啦地顺着眼角滑入鬓发间,胸圃激烈地起伏着。

  “不要吃我,求求你,不要吃我……”

  和一只饥饿的野兽讲道理,无疑是对牛弹琴。

  那双黄褐色的狼眼里写满了贪婪,猎物的香味不断地引诱着它撕扯眼前的血肉。

  就在獠牙即将刺破月几肤时,一声怒喝从不远处响起。

  “畜生!放了她!”

  一颗子弹打在了野狼旁边的泥土里,被惊扰的野狼猛地回头,瞳孔里倒映出橘红色的火光。

  徐玉龙左手举火把,右手握着一支土木仓,刚才的子弹就是从土木仓里弹射的。

  或许是热武器和火把的威胁,凶残的野狼终于退缩了。

  它丢下容姝,飞速地蹿进山林里,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徐玉龙松了口气,握着土木仓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

  幸好、幸好吓退了那匹狼。

  他走上前,伸出手拉起容姝:“你没事吧?”

  容姝刚脱险,身体还处于后怕中,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徐玉龙刚想摆手,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那匹饥肠辘辘的野兽流了很多涎水,早就打湿了那件灰色的贴身长袖,使得那处起伏十分明显,视觉冲击太大。

  为了避开,他的眼神再次挪到容姝的脸上。

  徐玉龙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姝——这个名字很贴合眼前的女孩,相貌秀美,身段姣好,是天下所有男人的理想型。

  或许是刚才的遭遇,她的脸颊上还蹭着湿润的泥土,像一只狼狈的狸花猫。

  “别哭,没事了。”

  他垂下眼,捡起掉落在地的冲锋衣。

  “把衣服穿上吧,山里冷。”

  看到冲锋衣,容姝下意识想起自己刚才采摘的山葡萄。

  她低头一找。

  散落在泥土里的山葡萄被那只凶残的恶狼全部踩碎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三位老婆骑着一匹“色狼”款款走来.jpg

  这个单元的简介已经更新在文案上啦,不知道你们爱不爱,我先冲一波!

第74章 桂花蜜酿米酒

  两人花了一段时间, 才从地上捡起一小捧完好无损的山葡萄。

  “我来拿吧。”

  徐玉龙将土木仓塞回随身背包里,掏出先前装面粉的塑料瓶,将黑紫色的浆果装了进去。

  容姝这才回过神来:“你……”

  “家里太爷爷留下来的土木仓,山里危险, 就带过来了。”徐玉龙先一步解释, “走吧,先回去整理一下。”

  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意味不言而喻。

  后者的脸一下子红了。

  容姝局促地拢着冲锋衣, 哪怕它沾满了泥土和浆果汁水,也不好意思脱下来。

  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而且刚才还被暗恋的人看到……

  她偷偷地扫了徐玉龙一眼,后者走在前面, 神色一如往常。

  或许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容姝又想起丁乐瑶的那些话,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等两人回到驻扎的营地,其余人都已经回来,除了身手比较好的高正爬到树上找了些野果, 其他人都一无所获。

  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几颗野果,一瓶浆果,根本填不饱肚子。

  “一边走一边找吧。”徐玉龙不得不改换策略, “我们的首要任务还是找到那个村子, 都是要走路,这样节省能量。”

  收拾好东西后, 几人再次朝着南边出发。

  赶路期间,丁乐瑶又凑到容姝身边, 试探性地问:“你刚才怎么和玉龙哥一起回来?你们不是去了不同的方向吗?”

  他们俩结伴回来时,她就眼尖地看到容姝的外套变得十分脏污, 头顶还残留着草叶。

  丁乐瑶不可避免地想歪了。

  “她遇到了狼。”徐玉龙替容姝开口解释, “我听到了她的呼救声。”

  “狼?这山里有狼?”

  几个队友瞬间大吃一惊, 他们进入深山后,基本上没有碰到过什么大型野兽,警惕心早就消磨了。

  容姝顶着众人的目光,不得不将自己遭遇野狼的过程细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

  “我们不能再待在野外了。”

  “必须赶紧找到那个村子。”

  可说是这么说,一行人又步行了一整天,直到黄昏都没有找到。

  入夜后的山岭更危险,只能原地搭帐篷休息。

  火堆升了起来,但这次上面没有装着面疙瘩汤的铁罐,只有几颗酸涩的野果。

  饥饿的腹鸣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消耗都很大。

  “忍忍吧。”徐玉龙苦笑一声,“我们的野外经验还是太少了。”

  “今晚谁守夜?”高正几口啃完野果,“我扛不住了,得睡着才能忍住饥饿。”

  这几天,在场三个男人,高正和徐玉龙轮流守夜,只有贼头鼠脑的田宏财一声不吭,只当没听见。

  “我来吧。”徐玉龙接下重担,“正好我今早多吃了几口,比你们都有精神。”

  没人再推托,纷纷钻进了自己的帐篷。

  容姝躺在自己的睡袋里,听到帐篷外的丁乐瑶正在跟徐玉龙说话。

  “玉龙,要不我跟你一起守夜吧,你这几天带我们找路,肯定累坏了。”

  “不用,你快去休息吧。”

  两人又拉扯了好一会儿,容姝甚至能猜到丁乐瑶此刻肯定还抱住了徐玉龙的胳膊。

  他们一向这么亲密,却又根本不是男女朋友。

  这种假象,曾经给了容姝很多希望。

  她红着眼睛将脑袋埋进睡袋,直到丁乐瑶进入帐篷,都没有冒出来。

  “容姝,你睡了吗?”

  “快了。”

  丁乐瑶根本没听懂容姝拒绝交流的潜台词,躺进睡袋后,又侧过身子凑近了容姝。

  “容姝。”

  “嗯。”

  丁乐瑶放低了声音:“其实我挺喜欢玉龙哥的,他还来我家吃过饭,我父母也很喜欢他。”

  “……嗯。”

  丁乐瑶听不出容姝的语气,只能继续喋喋不休:“玉龙哥跟我说过,他现在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没有心思考虑恋爱,但我觉得他只是担心自己没有能力给喜欢的女孩一个稳定的保障。”

  “我根本不在乎这一点,要是他跟我在一起,可以先住我爸妈家。我们两家凑一凑,不仅能凑出首付,玉龙哥的工资也足够还房贷。”

  “更何况,要是我们找到那个东西,玉龙哥就再也没有顾虑了。”

  “你觉得呢?”

  容姝沉默了许久,直到丁乐瑶等得不耐烦了,声音才从睡袋里传出来。

  “你说得对。”

  “你们俩很般配。”

  得到满意的答复,丁乐瑶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倒是容姝,她在黑暗的睡袋里,强行地抑制住内心的酸涩。

  丁乐瑶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徐玉龙是个从农村出来的高材生,如果想要北市站稳脚跟,最好的选择就是跟本地女孩组建家庭。

  算了,这趟驴行就算是她最后的挣扎吧,如果能成功地回去,她就彻底断了妄想。

  结束单相思并不好受,容姝在酸涩的心情中陷入了睡眠。

  但她睡得很浅,甚至能察觉到后半夜里,丁乐瑶出去了一趟。

  是去找徐玉龙了吧?

  可眼皮始终都睁不开,容姝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火堆前空无一人,刚刚还坐在那里守夜的徐玉龙已经被丁乐瑶拉到远处的树底下,站在那不知道在商讨什么。

  就在此时,黑棕色的影子从橘红色的火焰后方一闪而过。

  噗嗤。

  火焰被疾风带得摇晃了一下。

  帐篷的拉链在上个人离开时,忘记拉了上去,敞着一个半人高的口子。

  很适合被一些心怀不轨的野兽溜进去。

  容姝睡得很不安宁,她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睡袋,将她整个人都捞了出来。

  这还没完,她的小月复也被一股强硬的力道压住了。

  是鬼压床吗?

  容姝的意识陷入混沌中,一半清醒一半慌乱。

  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她努力了许久,身体却一动不动,任由趴在她身上的黑狼撕扯睡袋和衣裤。

  刺啦。

  宽松的黑色秋裤被撕咬扯掉一条裤管,断裂处停在了大褪最上侧,恰恰好地遮住了里面的短裤边缘。

  还有刚换好的贴身长袖,最下方被咬成了布条,露出紧致白皙的小月复,被两只狼爪摁着踩。

  天好像在下雨……不对,她躺在帐篷里,怎么可能会感受到下雨?!

  容姝猛然惊醒,终于摆脱了“鬼压床”。可双眼睁开后,又陷入了现实的噩梦。

  一条凶残的黑狼正趴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毛绒的黑爪更是挑起那件破烂的上衣,粗糙的毛发擦在月几肤上,磨得极其刺疼。

  她感受到的“雨水”,其实是黑狼的涎水,它顶着一双黄褐色的眼睛,獠牙对准了她的脖子,似乎跃跃欲试。

  是上午那匹狼!

  它又回来找她了!

  “救命!”

  “是狼!”

  惊恐的尖叫声划破长夜,所有睡熟的人都被惊醒了。

  站在树底的徐玉龙反应得最快,他当即扔下丁乐瑶,第一个往回冲。

  或许是察觉到威胁,压住容姝的黑狼报复性地咬了一口那两团“肥肉”。

  容姝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出了一声极其尖锐的哭喊。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抵达神经末梢,那些凶残的獠牙只是在衣服上刺破出了几个洞,轻微地陷进去,擦过了她的……尖角。

  冰冷锋利的触感一碰即离,却让容姝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黑狼也不贪恋,在众人赶来之前,丢下猎物,猛地蹿出帐篷。

  帐篷外,已经被惊醒的四人,睁着八双眼睛恐惧地盯着那团一闪而过的高大黑影。

  丁乐瑶尖叫起来:“狼,是狼!”

  不是现实里那种容易与狗混淆在一起的狼,反而更像是传说中的恶狼,长得凶残极了!

  徐玉龙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猛地冲到帐篷前,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

  想象中的血腥场景并没有出现。

  破烂的睡袋里,浑身衣物同样破破烂烂的容姝就坐在正中间。

  该怎么去形容这种“破烂”呢?

  一条腿的裤管完全被扯破,露出了白皙肉感的大褪;

  长袖下摆被挠成了布条,两处被压出来的红痕大大咧咧印在白皙的小月复上;

  还有更上方……明晃晃地沾湿了两团口水。

  徐玉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很难移开自己的视线,尤其是当容姝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时。

  她肯定没想到自己是这幅模样,只顾着害怕与求救。

  “狼,那匹狼又来了!”

  徐玉龙狼狈地偏过头:“你……”

  “怎么样,容姝没事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匹狼咬她了?”

  其余两个男人已经从帐篷里爬了出来,正围在容姝的帐篷外,试图扒开拉链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玉龙猛地退了出来。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