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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青图说:“就像血管和神经,经络是一张网,但它跟血管和神经不一样的是,它是用肉眼无法看到的,你以管道来比喻,现代医学派无法联想,就无法信服,但经纬线就不一样了,它并不存在,可是整个地球从热带到亚热带再到温带,纬度是以温度和植被的不同来区分的,而以meridian让比喻,则现代医学派能准确的联想,并认可它。”

  当爸爸还是刊登文献不署名的神秘人时,林白青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当她真正找到他,就好似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中医的经络,一种现代医学派坚持否定存在的东西,当由楚青图这个能站在现代医学的角度来阐述中医的人来讲解,它就被具象化,能被西方人所理解了。

  林白青正准备要走,楚青图又说:“对了,你在讲电疗针灸时,要先从各个穴位的structure(结构)的角度来讲,之后再讲function(功能),因为我们东方人,中医总是在强调功能性,但西方人,却喜欢研究透了结构,再来推导其功能,这只是一种理念差异,只要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让他们信服了。”

  “好呐,爸,那我先进去了。”林白青说。

  楚青图已经看到老爹了,而这老爷子,其实跟二十年前来讲,并没有变过。

  曾经的他总是在盯着楚青集是满目笑意,但只要看到他,就会一脸威严。

  现在,他在望着楚青图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时,目光中依然是满满的怀疑,挑剔和不屑,就仿佛只要自己冷眼看着,不成器的大儿子就永远没出息。

  可他骄傲,欣赏的那个人,从楚青集变成了他的孙女,林白青。

  林白青一转身,看到楚春亭,喊了句:“楚老?”

  老爷子声音如蜜糖:“快去忙吧,不用操心我。”

  但等孙女走了,再看大儿子,他依然是那副冷漠,怀疑的目光。

  楚青图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当然,如今的他不会在乎那些,因为早在二十年前假死时,他就推翻父权了。

  且不说楚春亭听到儿子竟然能站在西医的角度讲中医有多震撼。

  他是一生的偏心眼,此时也站在窗外,看孙女在黑板上画出人体,标出各个穴位,标注其功能,又用流利的英语向一帮金发碧眼的西方人讲着meridian(经纬线),structure(结构),心中洋溢着莫名的骄傲。

  但回头再看骗了自己二十年,还悄悄于医学领域钻研到专家级别的儿子,他的心头就会有按捺不住的厌憎,也无法强迫自己喜欢他。

  而且当看到孙女那么崇拜爸爸时,老爷子心里还会有抑制不住的嫉妒。

  西方人是什么,在老爷子心目中就是列强。

  与他们展开合作,那叫与虎谋皮,也罢,老爷子还是先去卫生厅吧,他有预感,总有一天,他天性善良的大儿子,和他只懂医术的孙女,就好比桥本十一来时一样,总会需要他的。

  到时候再说吧。

  他们早晚会知道,承了顾明衣钵的他们,在关键时刻,他们需要的还是他这只老狐狸。

  老爷子怀着这样的愤恨,打着他的小算盘,气悻悻出门,喊上司机,送他去卫生厅了。

  ……

  林白青当然不知道老爷子心里那些小九九。

  而通过楚青图的指点,这次跟医疗团队的交流特别顺畅。

  就Saruman和Louis,也在这趟听林白青讲完后,终于理解了中医的意义。

  无疑,治疗各类罕见的恶性癌症,延长患者寿命,必须借助现代科学,但是放化疗对于人体正常细胞的损伤,以及药物副作用对于人体器官的损伤,是现代医学面临的两大难题,林白青没有刻意去讲中草药抗癌的奇效,而是从增强体质,增强免疫力,以及最大限度保护人体器官的程度,讲了中医在抗癌方面的作用,讲的简单明了,通俗易懂。

  所以医疗团队在听完后她的讲述后,超过八成的人表达了同意的观点。

  放疗后的恶性乳腺癌患者,其病情一天一个样,耽搁不得。

  所以就从今天晚上开始,林白青就开启了Mila女士下一个阶段的疗程。

  而楚青图,因为基地那边的手续,以及安置工作还没有办完,上边疆了。

  沈庆仪本来应该跟Saruman一道回去的,但她请了个长假,也跟着楚青图一起去了边疆,林白青估计妈妈还会带着爸爸去看看自己申请的墓地,爸爸应该也会带着妈妈去他们曾经奋斗过的农场,铜厂走一走,还会去他们为了偷渡而每天练游泳的水库走一走。

  林白青上辈子为了采药,治病,也曾去过边疆,看过边疆的大好风光。

  也很想去走一走。

  但身而为医,病人才是最主要的,每天开门就是排成长队的病人,她也就把旅行的心思放下,专心治病救人了。

  中医治病,向来是治五休二,七天一个小周期,半个月一个大周期。

  而在治疗了半个月后,Mila再检查时,效果不说立竿见影,但也很叫人欣喜,因为在服用中成药,针灸理疗的这半个月里,她的各项数据都显示,癌症没有进一步恶化。

  而于一个连放疗都救不了的患者,不恶化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介绍人Saruman已经提前一步回国了,Louis先生回去过一趟,但又重新返回,而且一改初来时的轻慢,带了一个专业的投资评估团队,准备公正而又开观的,展开投资事谊。

  也是在这个阶段,柳连枝的大楼终于通了水电,要正式竣工了。

  而私立医院的批文也终于下来了。

  虽然Louis先生对灵丹堂,对整个中医行业都有着极大的兴趣。

  但林白青并不想要他的投资。

  而想把私立医院建起来又需要一大笔钱,她每天看着墙角塌陷的地窖,就在想,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把它变换成一笔干干净净,能用到灵丹堂的钱。

  这个想法目前只有林白青自己知道,于顾培也只草草讲过,没有细说。

  因为金表是贵重物品,即使张子强没了,她不上交还变现成钱就是违法。

  大楼要装修,实验室要建设,而曾经顾明一个人,一边拉扯弟弟,一边一砖一瓦建起来的灵丹堂,顾家占20%,林白青占80%,目前给予大家的股份,是从她的净利润里分的,倒不涉及股权,可一旦要接纳投资,就必须稀释股权出去,国人倒也罢了,要是外国人,顾明肯定不愿意。

  他跟楚春亭一样,是把民族气节看得非常重的人。

  想来想去,在确定那个人死了之后,林白青还是准备卖表,并把股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现在她要考虑的,就是怎么卖表,并把钱转换成正当收入了。

  此刻,林白青难得闲暇,正肘着女儿,正在院子里肘着女儿学走路。

  婴儿一般都是从十个月开始学走路。

  而这个阶段是最累人的。

  因为楚楚已经不愿意局限于爸爸给她用羊绒地毯铺就的那个小窝了。

  她也不愿意再四肢并用,扭来扭去的四处乱跑,她要像大人一样学走路。

  养崽,这个阶段也是最累人的,孩子在一岁前,大概要两个月的功夫才能学会走路,这个阶段大人得要弯着腰,肘着孩子一步步的练。

  柳连枝和保姆年龄大了,弯不了腰,而小青是热情,最愿意教楚楚的一个,但她陪了几天,今天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顾培因为周末还要加班,也不在,陪孩子练走路的重任就落到了林白青身上。

  她正陪孩子走着,只听头顶响起一声咳,抬头一看,竟然是顾卫国。

  他头跟个鸡窝似的,双眼猩红,嗫嚅着说:“婶子,去看看我妈吧,大概是被气着了,喊半天了,说胸闷,难受,又不肯去医院。”

  林白青还是头一回见顾卫国落魄成这个样子,听说他因为炒股欠了不少的钱,抱起女儿来,边走就问:“听说你最近生意不好,欠债是不是很大?”

  说起债务来,顾卫国倒是比较轻松:“乖乖,前段时间港股跌的厉害,但前两天爆出新闻来,据说那谁失踪在海上了,股市正在慢慢回温呢,我索性也不割肉了,等它涨回来。”

  林白青指了指他的眼睛:“那你咋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因为你妈病了?”

  已经到顾卫国家院门口了,他让林白青先进,一摆手说:“算了,不提它。”

  但他不想提,可林白青偏偏就问到痛处了,她见院里空空的,遂问顾卫国:“乔引娣呢,这趟没跟着你一起回来?”

  说起乔引娣,顾卫国突然面色狰狞,咬牙切齿。

  而屋子里,传出乔麦穗的声音来:“卫国,找着引娣和那个野男人没?”

  顾卫国撩帘子进门,说:“那男的说是被炸没了,乔引娣,我早晚找到她!”

  乔麦穗喘气时,林白青已经听到不妙了,而楚楚则在不停的嗅着,嗅了许久,指自己的喉咙:“aoao……kaka……ka……”

  其实都不用捉脉,林白青光凭乔麦穗的呼吸散发的在屋子里的气味都已经闻出来了,她这是肺癌。而她上辈子要到两三年后才会有肺部结节,在林白青的调理下,活了很多年的,可现在她已经肺癌了,身上的气味都变了。

  而随着她进门,这边林白青在捉脉,那边乔麦穗示意顾卫国,让给自己点烟。

  “您都这样儿了,烟不别抽了吧?”林白青说。

  乔麦穗下意识说:“没事,这是引娣买的女士烟,没害,还能养身体的。”

  林白青看了一下烟盒的包装,她不太认识,细支,香精味特别重。

  这几年国内市场规范不严格,有些黑心烟厂给烟草里添点化学品,再包装一下,称其为女士香烟,卷成细支,再香香的,广告也是打的好,叫抽烟养身体。

  而化学香精配上尼古丁,那简直就是黑白无常的勾魂索。

  这不,乔麦穗竟然提前好几年,肺癌了。

  劝人不听,林白青也就不劝了,自己起身打开了窗户,楚楚也在妈妈打开窗户后终于猛吸了一口气,小家伙一本正经,大喘气儿。

  而她这一喘,乔麦穗注意到孩子了,倒说了句中肯话:“跟顾培可真像。”

  但再看顾卫国,她又说:“你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吗,你就不会早点去医院验个血,她说是啥就是啥,一流氓混混的种,我洗了一年的尿布……咳……咳!”

  楚楚也在眼巴巴的听着。

  就听乔麦穗又说:“瞧瞧人家白青,虽说生了个闺女,可那确实是顾家的种,你说说你,一年多养了个小杂种,你……你……我早说让你离引娣远一点。”

  她这话说的很难听,但林白青倒也没生气,毕竟乔麦穗就那么个泼妇。

  但她也不想沾染,招惹,所以松了手,她说:“卫国,你妈这病挺麻烦,带到医院看看去吧。”

  “我能有啥病,我好着呢。”抽了支烟,缓过来了一点,乔麦穗坐了起来,再点上一支烟,对顾卫国说:“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那男的死了就死了,但他有父母吧,有兄弟吧,你得找到他的父母,好好宣扬宣扬他和乔引娣干的好事,再去趟引娣的原单位,海事局,把那个贱.货,骚X干的事也好好宣扬一下,让她的老领导,老同事们都知道一下,我看她还有脸活在世上。”

  相比于乔麦穗的激愤,顾卫国毕竟当过兵,胸怀要宽敞一点。

  他说:“妈,她也带个孩子呢,不容易,算了吧。”

  结果乔麦穗一下就激动的不行了,差点跳起来:“那就是个贱.货,骚.X,让你养帮个在港城混道的瘸子养杂种,你帮她养了不说,你还向着她说话,我……我……”

  林白青愣了一下,插了一句:“那个人是不是叫老樊?”

  顾卫国和乔麦穗同时回头:“这事儿你都知道啦?”

  东海不小,港城更大,但是,熟悉的人们似乎总会环绕成一个圈子。

  林白青从重生以来就有个疑惑,乔引娣怎么会知道在某个地方有金表,内幕消息是谁透给她的。

  而后来,那个叫老樊的一来灵丹堂就拿功夫试她,当时林白青也很纳闷。

  因为知道她会功夫的人没几个,老樊,又是谁透露给他的?

  而要说乔引娣跟老樊有一腿,就好解释了。

  当时,抢完金表后,那个团伙所有的人都进去了,唯独老樊在外面,而只有他知道表在垃圾场,是从他,乔引娣知道的这个信息,于是才会诱着顾卫国去找表的。

  上辈子顾卫国最终没有找到表,在跟她结婚后就走正道了,表,应该是被老樊拿走了。

  而乔引娣呢,跟个老混混露水情缘一下倒没咐,但姐儿爱俏,她喜欢的始终是年轻,帅气的顾卫国,所以她多少年死缠烂打,又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也要拴住顾卫国。

  而这一切,说白了,就是一帮没有社会道德和底线的人渣相互之间的你坑我,我坑你。

  顾卫国好好一个退伍兵,如果能守住裤.裆,洁身自好,脚踏实地,两辈子他都会不一样的。

  可他偏不,他管不住自己,他就活该两辈子都被人欺骗。

  林白青懒得管顾卫国这些烂事,所以只淡淡说:“风闻过一点,我也就随口一问。”

  又起身说:“三嫂这病我治不了,药也开不了,你们上医院吧。”

  “嘿,人人不是都说你是神医嘛,我可是顾家人,灵丹堂可是我们顾家的,林白青,你就帮我开点药又能咋地?”乔麦穗声音立时变的尖锐。

  林白青与一个将死之人没啥好斗的,但如果她态度好点,林白青也会温情一点,可乔麦穗这个态度,她也就直说了:“拍片子去吧,要我猜得没错,肺癌。”

  乔麦穗立刻声粗:“不可能!”又说:“我抽烟抽的都是保养烟,咋可能得肺癌。”

  但旋即,她整个人僵住了。

  因为她发现烟一直是乔引娣在买,而乔引娣生的孩子,前段时间回家时,因为林白青说生的不像顾卫国,顾卫国留了个心眼,上医院查了一下,就发现血型不对。

  被顾卫国抽了一顿,乔引娣才说实话,说孩子是一个道上混的人的。

  而就在顾卫国想找那人讨个理时,那人的团伙被炸在海上了。

  所以,他们母子觉得乔引娣一寡妇,三十好几了,胖,还丑,好拿捏。

  结果她不闷不哼的,干的全是害人的事?

  枉了乔麦穗年轻时代曾经提着鞭子抽过市长,抽过教授,还曾抽过如今能盖高楼的柳连枝,她一生泼辣,竟被自己又胖又丑,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外甥女给坑了?

  乔麦穗气的两眼突突,总觉得喉咙堵的慌,积蓄了全身的力量死命一咳,顿时满口腔的热涌,她挣扎着一口吐在地上,只见鲜艳夺目,竟是满地的鲜血。

  女人出轨,让他养了小杂种,顾卫国当然以受害者自居。

  也是跟林白青打小儿关系好,想不通嘛,就得跟她唠一句:“你认识那男的不,五十多岁,油腻还头秃,乔引娣竟然也不嫌脏,我真是,啊呸……”

  滋了半天的气,他又说:“以后我可不能再找乔引娣那样的女人了,要结婚,我得找个像白青你这样,老老实实,干干净净……”

  林白青气的差点一脚没踢出去,但像顾卫国这种人,跟他没有生气的必要,而结合上辈子的情况,她说:“去医院查一下前列腺,再做个精子检测化验吧,我认为很可能是你自己有问题,所以不论你找个再干净的女性,可能都生不出孩子。”

  顾卫国基于自己曾经做过的梦,立刻说:“不可能,我能生四五个呢。”

  但他也愣了一下。

  因为他想起来了,在他梦里,乔引娣生的第二个,跟第一个特别像,一看就是兄弟俩,要说一个不是他生的,那另一个,岂不也不是他的?

  这时顾卫国已经竭力的不去想那个梦了,但它偏偏涌入他的脑海中。

  而他跟绝大多数的男性一样自信,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不孕不育,说:“查就查,改天我就上医院查,我就不信了,我怎么可能有问题?”

  他要走,又感慨一声:“他妈的,天下那么多男人,就混道的,也有讲义气不讲义气的,有些道上的大哥确实是人物,连我都佩服,但她乔引娣得多贱啊,找个最脏最烂的人渣。”

  林白青那天跟乔引娣吵架时,也没想过会翻出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来。

  见他要走,基于上辈子自己走过的弯路,突然想起件事来:“去抽个血,查个精子凝集素。”

  “啥玩艺儿,啥凝啥素的?”顾卫国听都没听懂。

  林白青懒得再科普了,只说:“精子凝集素,查完你就知道原因了。”

  “精子凝集素?好吧,但是林白青,我不可能有问题的,绝对不可能。”顾卫国坚持说。

  林白青再没理他,转身走了。

  在上辈子,她帮自己做过检查,其实也化验过顾卫国的精子,都没有问题。

  上辈子生在乡下,又一生埋头诊所,专注于医术的林白青的心思简单,在得知顾卫国在外面有四个孩子后,就一门心思认定,他用心险恶,是故意不想跟她生孩子的。

  但那时的她在现代医学方面的知识面并不广,思考事情也不够全面。

  也许顾卫国也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深的城府,还没有其心险恶到,非不跟她生孩子的田地。

  关于生育,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精子凝集素。

  在将来也被称之为是抗精子抗体。

  它很难被查出,但是一种潜在的,男性不孕不育的,非常大的可能。

  而要真是那样的话,林白青突然很希望顾卫国是重生的。

  因为那将意味着一旦查实,他就会发现,他养的四个儿子,没有一个是他自己的。

  精子凝集素?

  它会是个啥东西,顾卫国懂都不懂,念念叨叨的,也走了。

  而回到家的林白青,想着被炸在海上的那个团伙,以及顾卫国刚才说的话,弯腰肘着女儿慢慢走着路,忽而眼前一亮,她终于想到一个,可以绝妙的,处理那些表的好办法!

  作者有话说:

  PS:关于抗精子抗体,我搜来的解释,大家看一下哈。

  抗精子抗体(AsAb)是一个复杂的病理产物,男女均可罹患,其确切原因尚未完全明了。男性的精子、精浆,对女性来说皆属特异性抗原,接触到血液后,男女均可引起免疫反应,产生相应的抗体,阻碍精子与卵子结合,而致不孕。

  我会努力再加更,但勿等,因为不太确定哈。

第142章 肉白骨

  (挟楚楚以令所有人)

  手表最好的处理方式当然是上缴公安局, 再由公安转交给港城富商。

  港城富商已经凭保险拿到了八千万了,而如今所有的表市价都翻了一倍,等到表还回去,他还了保险公司的赔付款, 还能净赚一倍的利润。

  那位富商已经移民了, 曾经, 他一直在媒体上批大陆政府, 公安, 随着表的回归, 他应该会在离开之前说政府几句好话, 大概也会奖励林白青一笔钱。

  而用后世人的话说,林白青将会因为那四百块表而扬名,跟如今的港城明星们一样出名, 出风头, 会因为那四百块名表而爆红香江。

  要是上辈子的她,当然会选择上交。

  但这辈子的她已经站在柳连枝的肩膀上了, 近一步就可以提前二十年为中医届申请到第一款国际专利,两相权衡, 她当然选择铤而走险,拿它换钱。

  事儿也不是林白青一个人就能办得成的。

  她需要很多帮手。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就是人形貔貅,她的二叔楚青集。

  ……

  话说, 这几年从花国涌往M国的人越来越多, 再加上因为林白青治好了李爷的鼻炎,李爷心中感激, 特意照拂楚青集, 叫他的玄学生意格外兴隆重。

  钱当然也没少赚。

  他还是两年前回过一趟大陆。

  但他一直没有忘记在M国开中医连锁的发财大计, 也时常打电话来问林白青,有没有准备好申请专利,以及在M国开店事宜。

  而在楚青图回来之后,老爷子当时就跟小儿子通了气。

  因为他也烦大儿子,语气比较寡淡,还在电话里责斥了大儿子一通,说他虽然不是孽障,但也是个逆子,也就比楚青集强那么一点点。

  然后顺带夸了夸楚楚,说她才是老楚家的希望。

  还祝愿俩逆子早点死了算了,免得活着给他老楚家蒙羞。

  楚青集从小就见老爹看不惯大哥,习以为常,应付了两句也就算了。

  在听说大哥过的又穷又落魄,他当然要支持一下,遂给林白青打来电话,问楚青图的情况,问他需不需要用探亲,或者旅游签证去M国打工,闯荡一番。

  林白青则选择了如实相告,并把爸爸在专业领域的牛逼,浅浅跟人形貔貅吹嘘了一下,再跟楚青集讲了一下电疗针灸的开发前景。

  针灸自古以来,即使梅花针也是要入肉的,这也就限制了它的使用范围,是只有中医大夫才可以操作的。

  但电疗针灸不一样。

  它可以停留在皮肤表层,只通过电流来刺激穴位,而这种便携式操作只要经过深入研究和开发,搭配上使用说明书,是可以普及到普通家庭的。

  楚青图搞的恰是这方面的研究。

  归结为一句话就是,只要爸爸的研发能搞下去,针灸就可以普及到全世界。

  楚青集外号可是人形貔貅,一听就嗅到商机了。

  当即就表态,说自己想大哥想的不行,要回来一趟。

  而此刻,林白青打电话给楚青集,就是准备让他把归前提前一点,早点回来。

  不仅他,她还需要他带另一个人,一个有钱的大佬来。

  ……

  这不,打通了电话,问候了两声,林白青先问:“楚先生,李爷最近还好吧。”

  楚青集一听是侄女打来电话,当然要习惯性先送上马屁:“我家的青青小神医终于有时间给二叔打电话啦?”又笑问:“你问李爷干嘛?”

  林白青团着女儿说:“倒也没什么,就问问他身体怎么样,还在道上混吗?”

  楚青集说:“在道上,有句话叫梦里依稀兹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大佬轮流坐,不知到谁家。但jiu金山的大佬一直是咱李爷,生意遍布东南亚,威名赫赫,要不你二叔我的堪舆生意能那么红火?”

  正所谓人吃五谷生百病,凡一个人,身上没有大病的时候,总会有点小痛痒,说起身体,楚青集先说:“青青,二叔我最近总觉得腰膝酸软不来劲儿,想吃点中药补一补吧,找不到好的,你给我开个方子吧。”

  再一回想李爷,他又说:“他也有个小毛病,一见风就起疹子,一起疹子就生黄水疮,不算大问题,但也挺烦人的。”

  “抹的是激素类药膏吧,一抹就好,但一遇风,照样犯?”林白青说。

  楚青集说:“他前两天还念叨,说可惜他回不了国,否则要找你治一治呢,西医的药膏子就那样,抹了就好,不抹照样儿。”

  李爷是混道搞走私的,在花国政府的入境通缉名单上,除非偷渡才敢回来一趟,但那个风险太大了,万一被内地公安抓了,身家性命也就完了,不值当。

  但身为花国人,他又祖籍东海,其实还是很想回来一趟,料理一下祖坟,祭个祖烧个香,到本地的土地庙里拜一拜啥的。

  所以,他一直想回来一趟,但碍于法律,不敢回来。

  林白青先笑着说:“我给你个方子吧,生黄芪30g,金银花30g,全当归30g,生甘草9g,全蜈蚣0.1g,抓六副药给李爷,六副药服完,他的风疹和黄疮就永远不会再犯了。”

  楚青集找笔记了下来,还得再夸一句:“我家青青可真厉害,原来还需要捉个脉,现在隔着电话都能开方子了?”又说:“这要真能治好,他肯定要感谢咱们,他有个鼻烟壶是和珅用过的,我瞅了很久了,到时候讨来给你玩儿!”

  当然,讨来给林白青玩儿只是一句话,他是想要来,自己藏着。

  林白青开门见山,说:“你别跟他要古玩,要八百万吧,捐给我们灵丹堂。”

  楚青集捧着电话,掐了一把,发现自己也没做梦呀。

  他先问:“青青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再说:“李爷哪怕是大佬,他只是话事人,手头也没有八百万的,即使有,是,你生的那么可爱,你还是我们老楚家的骄傲,但是青青,我和你爷爷疼你是因为咱是血缘的亲人,李爷不是,他不是你爷爷,你也不是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