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魔龙珠。”缩头龟二惊怒欲狂,而不等他作出反应,巨须王更早已扭身就跑,虽然巨须王的神智是受缩头龟二控制的,但害怕逃跑是身体的本能,并不需要脑子的指挥,人和动物都一样,逃跑的时候,总会尽可能的扔掉身上的东西,巨须王自然也不例会,抓着雪槐的触须吸盘往外一吐,清洁溜溜的拼命逃跑,巨须王吸盘吐出雪槐,缩头龟二自然知道,但巨须王跑得实在太快,七条触须一划便是数百丈,回头已晚,再加上缩头龟二是知道魔龙珠的威力的,魔龙珠里放出的那条金龙虽是个虚象,但虚象并不是不可以伤人,事实上同样有着极大的杀伤力,龙爪是虚的,虚的龙爪上带着的魔龙珠力量却是实的,缩头龟二并没有勇气强迫巨须王回头与魔龙珠拼命,所以只有听任巨须王没命价逃跑,心中只有暗暗企盼:“可能是闯到了魔女宫附近,魔龙珠现身驱敌,该不会放过雪槐。”又想:“即便魔龙珠因雪槐昏迷没有威胁而不伤他,但雪槐挨这一下,即便不死,没得一年半载也绝对无法复原,没有他,天朝军不可能再有心思上岸进攻我国。”

巨须王吐出雪槐,那条金龙爪一伸,猛一下抓住雪槐,随即带着雪槐缩进了魔龙珠,向前飞掠。

魔龙珠中金龙一现身,碧青莲也猜到了是魔龙珠,这时眼见魔龙珠抓了雪槐进珠子,又惊又急,哭叫:“槐哥。”狐女也是惊急大叫:“金龟大叔,求求你,快追上去。”

大金龟对魔龙珠中现出的金龙自也害怕,但它是成灵之物,听了狐女的话,便仍鼓勇前追。

狐女不识魔龙珠,对碧青莲道:“师姐,这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里面还藏得有龙,它为什么抓槐哥啊?”

“这珠子十有八九是魔龙珠,它即然现身吓走了那怪物,怎么又要抓我的槐哥呢。”碧青莲也是惊急无主,不知祸福。雪槐虽听冷灵霜说过他是魔女与天虎之子,但始终认为太过荒谬,生身父母,不好开玩笑,所以一直也没把冷灵霜的话跟碧青莲说,若是说过,碧青莲这会儿便不必这么着急了。

“但不管怎么样,是生是死,我们都要跟槐哥在一起。”碧青莲看了狐女,叫,狐女用力点头。

魔龙珠往前飞掠,好在并不比巨须王快,大金龟倒也还追得上,往前掠出百里,魔龙珠忽地往下掠去,碧青莲两女跟着往下看,不由齐齐瞪大了眼睛,下面是个巨大无比的海底平原,较之天安原还要大得多,四面群山劈立,广阔雄浑。大平原上,峙立着一座极大的金色宫殿,金光四射,最奇特的,是在这宫殿的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罩子,象一个透明的水泡,碧青莲两个看过去,几乎就可以肯定,这个透明的水泡隔住了海水,宫殿里应该是没有水的。

“难道这是魔女宫。”碧青莲惊呼,狐女不知魔女宫是什么地方,碧青莲说给她听,道:“魔女宫是魔女住的地方,也是海中最神秘的地方,魔女曾为祸一方,后来听说嫁给了天朝最伟大的战士天虎,变好了,五百年前灭血魔之役,正教便曾请天虎魔女出手助力,只是没能找到魔女宫,想不到竟给我们撞上了。”

她一说狐女也想起来了,道:“师父上次不是说,逆星宫主不就是给天虎魔女合力射死的吗?那么说魔女确实是好人,她该不会害槐哥。”

“应该不会。”碧青莲点头,其实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魔龙珠穿过水泡,笔直飞进了魔女宫,大金龟到水泡前一犹豫,给碧青莲一催,便也一撞进去,却往下一栽,一下子落在了实地上,水泡里果然一点水也没有,就是干干的实地,非常奇异的,从外面望里面金光四射,真个到了水泡里,金光却不见了,就是白白的天光,而且可以看见太阳,本来深海里是不可能看见阳光的,碧青莲两女一路追来就看不见外面的天光,但在这水泡里就可以,这时太阳正当顶,照在脸上竟还有些火辣辣的晒人,这种情形,便和在外面陆地上一模一样。

碧青莲两个心中都是大感奇异,不过这会儿没心思琢磨这个,挂心的是雪槐,即是陆地,便不再骑大金龟,借着青莲花往宫殿掠去。

大水泡极大,从进水泡到宫殿门口,竟有近百里远近。宫门前有金甲武士站岗,人身蛟首,身高过丈,不怒而威,碧青莲两个远远看见,心中都有些忐忑,不知这些金甲武士会不会拦着她,万一拦着,是动手强闯还是好言相求?一时无法决断。碧青莲心中暗暗嘀咕:“传闻海里有一种蛟人,人身蛟首,身材高大远过于陆人,这些金甲武士看来就是了。”

看看靠近,宫门里出来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却和人间女子无异,长象也十分清秀,看着碧青莲两个,脸露笑意,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道:“两位姑娘请跟婢子进来。”

碧青莲两个大喜。碧青莲虽早将龟泪放大,但身子仍是在龟泪之中,那侍女却似并不惊异,碧青莲道一声谢,心中有许多疑惑,道:“请问姑娘,这里是魔女宫是吧。”她倒不问雪槐,因为她的灵觉能感应到雪槐,雪槐没事,伤势似乎还好了许多,所以不担心。

“对,这里是魔女宫。”那坐女回头一笑,道:“婢子叫蛟虹,两位姑娘叫我名字就行了,两位姑娘也不必担心,少主人没事的。”

“少主人?”碧青莲狐女齐声惊呼,碧青莲看了蛟虹道:“你是说刚才被魔龙珠带进宫中的那男子是吗?”她这话问得挺有趣的,但不这么问详细她又不敢相信,雪槐怎么成了魔女宫的少主人呢?太不可思议了啊,心中更嘀咕:“难道我的槐哥竟不是人,而是一条龙?”

“是啊。”蛟虹点头,看向碧青莲,眼中颇有疑惑,似乎在奇怪碧青莲怎么会这么问。

“难道雪槐是条龙吗?”碧青莲的疑惑也在狐女脑中打转,这时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不是的。”蛟虹抿嘴一笑,道:“少主人怎么会是龙,他当然是人,两位姑娘放心好了。”

她这么说,狐女倒是脸上一红,说话间已连过三门,到了大殿前,一眼便见到了雪槐。雪槐身子悬空而立,眼睛却是闭着的,但不象是处在昏迷状态,而象是在睡觉,那颗魔龙珠则悬在雪槐头顶丈许左右,不住的旋转着。

两女齐叫一声:“槐哥。”

雪槐却并不应,也不睁眼,似乎在熟睡中,蛟虹道:“两位姑娘请稍候片刻,不要作声,免得惊了少主人。”碧青莲两个立即闭嘴,齐看着雪槐。

狐女只能看到雪槐的外表,碧青莲却还能感应到雪槐内在的变化,她感觉这会儿的雪槐早已伤势尽去,但体内却有一种奇怪至极的反应,灵力在不绝的翻腾,那种情形,就仿佛他体内蓄积了无边的洪水,不绝的咆哮着,立马就要决堤而出。

“槐哥体内这种力量好生可怕,可为什么会这么翻腾不休呢?”碧青莲心中暗暗疑惑,看着雪槐头顶不停旋转着的魔龙珠,脑中忽地灵光一闪,想:“师父说槐哥体内封印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莫非就是这股力量在翻腾?魔龙珠将他这么吸在半空中,又在他头顶不断的旋转,难道是要打开封印,放出那股力量?”

正在碧青莲疑惑之间,雪槐头顶的魔龙珠忽的射出一道金光,正射在雪槐顶门心上,雪槐霍地睁开眼晴,纵声长啸,其声雄浑壮阔,有若龙呤,全身衣服无风自动,裂裂作响,毛发根根竖起,劲指若箭。长啸声中,他左臂忽地举起,啪的一声,臂上衣袖炸成碎片,激飞开去,露出坚实的肌肉。碧青莲两女齐看向他左臂,但见他左臂上一个红印,发出耀眼的光芒,就好象那是一团火,在他的肌肉里熊熊燃烧。

碧青莲两个正自看得发呆,雪槐左臂上那团红光蓦地一炸,红光发散开去,直弥延到指尖,瞬时间雪槐整个左臂变成了赤红色,就象融炉中烧得通红的一根铁条。

“槐哥。”狐女惊叫一声,情不自禁伸手抓住了碧青莲的手。

臂上的红光一炸开,雪槐的啸声更是往上一拨,直若裂云而出,同时间左臂突地变长,人手伸长,最多三尺,雪槐手臂平日也与常人无异,这会儿却突地伸长了一倍,也粗了一倍,而更奇异的,是他臂上突地生出鳞甲,随着鳞甲的生出,红光慢慢的化为金光,一只左臂金光闪闪,有若龙爪。

在大殿一侧,还站着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这时齐声喜叫:“魔龙手,少主人的魔龙手成了。”

大殿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香炉,均高约五、六丈,肚围差不多也有四五丈,人站在下面,有若蚂蚁,若以正常人的力量,无论如何莫想撼得动分毫,这时雪槐却突地飞身过去,伸左手一下抓住了一只香炉脚,猛往上一抛,竟将那香炉直抛上了半空中。

“天哪,槐哥。”碧青莲两个齐声惊呼,均是手心出汗,又惊又喜。

香炉好半天才落下来,雪槐伸手接住,立定吸气,变长的左臂重又缩短,臂上的龙甲也消隐不见,重又恢复原样,只是炸飞的衣袖的却补不回来,赤着一只胳膊。

“青莲,月影。”雪槐转头看向碧青莲两女。

“槐哥。”两女齐声喜叫,飞奔过去,齐扑入他怀里,死死的抱住了。

雪槐知道两女受了惊吓,爱怜的搂紧她们,道:“让你们担心了,不过现在没事了。”

碧青莲两个的心确实一直都揪着,直到这会儿扑到雪槐怀里,抱住了他,两颗心才放下来,碧青莲抚着雪槐左臂细看,雪槐的左臂还有些发红,除此也别无异样,到是先前的封印不见了,想到封印,碧青莲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从龟泪里出来了,一下子喜叫起来:“啊呀,封印解了,我自由了。”

狐女激动之中也没注意这个,这时也喜叫起来:“对啊师姐,你从龟泪里出来了呢。”

雪槐微笑点头,道:“是,封印解了,有些话慢慢说,我先带你们见两个人。”牵了两女的手,到一侧的那两个中年男女面前,那两人一齐跪下,叫道:“少主人,你终于回来了。”两人都是语声哽咽,一脸的激动。

“志叔张嫂,两位快快请起。”雪槐忙扶他两个起来,也是十分激动,看了两人道:“这些年,让你们费心了,也让你们担心了。”

“我们一切都是该当的。”张嫂眼中含泪,却已是一脸的笑,细细的看着雪槐的脸,就象看着自己的儿子,道:“只是少主人这些年受了不少苦,不过终于长大了,回来了,魔龙手也成了,老爷宫主有灵,该是多么高兴啊。”

“爹爹,娘。”雪槐轻轻叫了一声,略一定神,给碧青莲两女介绍道:“志叔张嫂,是魔女宫的内外总管,这些年都是他两个在操心。”说了碧青莲两个名字,道:“她们会是我的两位夫人。”说着看向两女,道:“你们会嫁给我吧。”

两女都是俏脸腓红,喜悦无限,狐女含羞点头,碧青莲却道:“当然,而且现在我知道你家在哪儿了,就算你想不娶我,我也会自己披了红盖头嫁过来。”

“我怎么会不想娶你呢。”雪槐呵呵笑:“我恨不得现在就和你们拜堂成亲呢,只是怕你师父不答应。”

“拜见两位少夫人。”志叔张嫂还有蛟虹齐齐拜倒,碧青莲两个忙伸手相扶,两张俏脸更加的红了,却都是眉飞色舞。

张嫂道:“少主人带两位少夫人回来,这是天大的喜事,我们立刻去准备,全宫上下要大肆庆贺一番。”志叔在一边用力点头。

“今天怕不行了。”雪槐忙拦住他两个,道:“我还有事,不过我即然已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自然随时都会回来,也不必着急。”

“少主人现在就要走吗?”张嫂两个都有些失望。

“我想先到爹娘灵前一拜再走。”雪槐深吸一口气,眼眶潮湿,低声叫道:“爹,娘,儿子回来了。”

“老爷宫主看到少主人,一定会非常高兴。”张嫂两个也都是一脸激动,当先引路。

雪槐牵了碧青莲两女的手,看她两个眼中都存有疑惑,道:“你们是不是奇怪我好象突然什么都知道了,因为我本来就是知道的,只是封印封住了魔龙手的力量,也封住了我五岁以前的记忆,现在封印解除,所有的记忆自然都回来了。”

“原来如此。”碧青莲两女一齐点头。

雪槐又道:“我爹爹是天虎,人类最伟大的战士,我娘是魔女,魔女宫的主人,当年他两个出海除逆星宫主,虽最终合力射死了逆星宫主,但也都身负重伤,本来在魔龙珠的助力下,他们仍可安养天年,但因为知道后世还有一大劫,于是娘便怀了我,爹娘合力,借魔龙珠一点神力,在我左臂上种下魔龙手,因为惟有魔龙手才拉得开定海弓,当年爹爹之所以要与娘合力才能拉得开定海弓,就是因为没能练成魔龙手,否则他两个也不会负伤。”说到这里,雪槐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道:“灵霜当日扮成难得糊涂跟我闹着玩时曾说我左臂上的封印是在娘胎里就打上了的,也不知是谁打上的,其实不对,魔门秘探虽无所不入,想来魔女宫探消息还是有些难,我左臂封印直到我五岁时,爹娘通过魔龙珠感应到劫难将生,才让魔龙珠给我打上封印送我出宫,因为不打上封印,魔龙手气候未成而又过早现形,必遭人忌,义父虽位居国公,手掌兵权,那时只怕也护不了我。”

他说到这里,碧青莲想到一事,道:“是你爹娘将你送到敬擎天府上的吗?”

“不是。”雪槐摇头:“是魔龙珠送我到巨犀的,也不是有意送我到义父府中,而是放在路边,义父刚好经过,他宅心仁厚,收养了我。”

“魔龙珠灵异非凡,怎么就看不出敬擎天的真面目,偏要让敬擎天撞上槐哥呢?异日敬擎天真面目败露,槐哥该会是多么痛苦啊。”碧青莲心中暗暗摇头。

说话间,到了天虎与魔女的灵前,雪槐与两女拜倒,雪槐含泪低叫:“爹,娘,儿子回来了。”

抬起头来,看着爹娘的灵牌,泪眼模糊中,似乎又看到了爹娘,娘搂着他,轻轻的吻着他的脸,娘的吻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爱怜横溢,他似乎还闻到了娘亲身上淡淡的衣香。

爹在摸他的头,爹的手很大,很有力,但却很温暖。他常会骑在爹的脖子上,将爹作马骑,冲啊杀啊,娘看了就会咯咯的笑,那是一些阳光明媚的日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无忧无虑-------。

记忆潮水般涌过,好一会儿,雪槐才站起来,香案上有一张弓,弓身古拙,上有两个古字:定海。雪槐捧起弓,耳边又响起爹的话:惟有魔龙手,才能拉得开定海弓,但如果你胸中没有杀气,还是杀不了人,所以开弓之前,一定要确认,胸中有足够的杀气。

雪槐想到缩头龟二,胸中杀气激涌,他面上泛起微笑,低声道:“爹,我胸中的杀气够了。”

将弓背在背上,再拿起箭袋,箭袋里的箭并不多,一共只有三支,每支箭上都雕着四个字:天宇流星。

是的,这便是当年天虎魔女合力射死逆星宫主的天宇流星箭。

以定海弓发天宇流星箭,天下值得一射的,没有几个人。

所以,三支箭足够了。

将箭袋也背在背上,雪槐对碧青莲两女道:“我担心缩头龟二可能会去危害舰队,我们必须赶紧赶回去。”两女点头。

三个再次拜倒,碧青莲在心中祷道:“公公,婆婆,请你们保佑槐哥,槐哥的义父十九便是七杀教主,一直都想害他,但槐哥是个至性至情的人,极其敬爱他的义父,没有亲眼看到他义父的恶行,他绝不肯信任何人的话,青莲,月影,还有灵霜姐都知道,却都因为他这个性子而不敢说,所以千万要请公公婆婆关照他啊。”

拜毕起身,雪槐对张嫂两个道:“志叔张嫂,我正率天朝军扫灭矮子国,矮子国师缩头龟二化身巨怪,可能会危及天朝舰队,所以我必须急赶回去,待扫灭矮子国,我自然会回来一趟。”

“就是那巨须王吗?好大的胆子。”志叔勃然大怒,抱拳道:“少主人,老奴请命率五千蛟人兵助战,以勾牙网捉了巨须王,零碎切了喂鱼。”

“不必。”雪槐摇头,轻抚定海弓,道:“有定海弓在手,无论缩头龟二化身什么东西,都是死路一条。”

三人出宫,志叔张嫂直送到水泡前始才止步,雪槐三个上了青莲花,大金龟驼了,直往水面升去。

眼见同在深海之中,大水泡里阳光灿烂,一出泡却是膝黑一团,碧青莲重又泛起好奇心,看雪槐道:“你宫中这大水泡好生奇怪,在大水泡里,怎么就感觉和地面上一般无二呢?”

雪槐轻刮她的小鼻子,笑道:“亏你也是名门之徒,这般没识见,什么大水泡,这是魔龙罩呢,乃是魔龙珠的灵光所化,罩顶与海面几乎是齐平的,所以我这宫里晨昏夜昼日晒雨淋与地面都是一样的,只是雨淋不下,只能看见个大阴天。”

“原来是这样,那住这里面可是太舒服了。”碧青莲欢喜击掌,却突地皱起小鼻子道:“好啊槐哥,你敢说我师门的坏话,看师父知道了,还肯不肯把我两姐妹嫁给你。”

雪槐呵呵笑,道:“你我是不怕的,刚才你不还在说,要自己披了红盖头嫁进来吗?倒是月影我有些担心呢。”

他这么一说,碧青莲立时打蛇随棍上,点头道:“也是,我反正脸皮厚,不怕师父骂,月姐是个乖乖女,那就留在观里陪师父好了。”

“你想得到美。”狐女急了,道:“只你会自己披红盖头跑了来,我就不会啊。”这么说着,眼见碧青莲一脸坏笑,立知情急上当,一时大羞,伸手便去揪碧青莲的嘴,骂道:“你这坏蹄子,专门捉弄我。”

“槐哥救命。”碧青莲尖叫着钻进雪槐怀里,一时笑闹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