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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觉得这个条件不好吗?”路乐乐道,“我现在是大泱万人唾骂的最不要脸的女人,名声可遗臭万年,只会给王爷你抹黑。没有了我,你这后院干净很多,对王爷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何况……”针尖几近刺进他的皮肤,她仰起脸,眉眼一弯,墨色的瞳孔点点寒星,凝唇微微一勾,笑得妖娆无比,“王爷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

那一刻,泱未然目光一晃,心底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连呼吸也随之一滞,然而皮肤上的疼痛以及胸口的伤又让他猛然清醒,眼前这个有着纯美脸蛋儿的女子,却有一颗冷若冰霜的心。

瞳孔颜色逐渐加深,泱未然一瞬不瞬的瞧着贴着自己的女人,身子突然往下一压,主动的靠近针尖,一字一顿道,“花葬礼!本王告诉你,想走,想和本王划清界限脱离关系,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甚至于下辈子,本王都不会放了你!”

第三十二章

他的声音,完全不像的第一次听到那般清雅温柔,此时带着一种霸道的气息,瞬间欺压而来,于此同时,路乐乐感觉手腕猛的一沉,针尖突然动了一下。抬头看去,她顿时惊了一跳,待看清的时候,已经有妖娆的鲜血从他如雪的脖颈上溢出,好似海底那色泽艳丽的红珊瑚。

她也根本没有料到,泱未然会有此动作,手也不经意的抖了一下,而此时,身后,又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娘娘!”

“轻歌。”本能的回头,果真看见轻歌一身绿衣,跌跌撞撞的跑来。

“将轻歌拦住。”头顶传来一声冷冽的怒吼,震得路乐乐心里发颤,手中的针也随即跌落,脚下顿时一空,她倒退两步,险些摔倒。

手上的迟疑,眼中的慌乱,都一一落在了他的眼底。

漂亮的薄唇轻轻一扬,那是胜利的象征,然而眼底笑意淡无,他抬手拔掉那根刺入皮肤的银针狠狠的扔在地上,步步逼近她。

“怎么?你刚才的那个气势呢?”

“泱未然,你不要过来。”她举起手里剩下的一根针,猛然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多么不利的位置和境况。难道被他发现,她手上的针并没有涂有那沧行草,不过是吓唬人的麻醉草。

看着她手里的针,他不屑的挑了挑眉,“大夫说你针法精准,本王今晚也有所见识。然而,花葬礼,你以为就凭你手上的几根针,就能走出这正王府,走出本王的控制范围?你太看高你自己了。”

话一落,他抬了抬下巴,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侍卫顿时冲上去,缚住路乐乐的手,而泱未然也抢在她发针出手前,捏住了她的手腕。

“唔。”针应声从她手指里滑落,苍白的脸上有渗出痛苦的汗水,一时间,她的唇都在发抖。

手腕无力的垂下,像断了的树枝,仅被树皮连接,摇摇欲坠。

是的,路乐乐抬起痛得发青的脸,怒视着泱未然——刚才,她手腕被他捏的活生生的脱臼了。

“没有了手,你如何那针行刺本王,如何伤我男宠,如何杀我毒蛇?”看到此时她的痛苦表情,他似乎极其满意,“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在先前就该毁了你的双手。”说着,又朝侍卫使了眼色。

侍卫的当即意会,松开了路乐乐,而没有支点和气力的路乐乐只得像风中残叶一样跌落在地上。

挑起她的下巴,他来回打量着她倔强的脸,道,“王妃,刚才你不是说要离开这个王府吗?怎么,现在不走了吗?”

路乐乐咬着唇,找就疼得说不话来,这脱臼之痛,就如拿刀剃掉骨头上的肉一半生疼。

“你信不信,今日我敢断你手,明日你若真走出这王府,本王就打断你的腿。”他在她耳边轻轻的呵气道,声音柔软又如第一次相见似的,冰凉的手也放在她**的脚踝处,修长的手指一曲,就将她整个脚握住了。

“花葬礼,本王,今日要让你明白另一件事——和我作对,你永远不是对手。”

刺痛再度传来,这一次,路乐乐终究没有熬过去,伏地晕厥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

轻歌跪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毒蛇残尸,以及晕倒在身前的几乎奄奄一息女子。她不敢想象,不过一晚,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据说她废了王爷最钟爱的十个男宠,杀了王爷从南疆带回来并饲养多年的青叶,甚至,伤了王爷。

“娘娘。”轻歌低低唤了一声,却不见地上的女子有丝毫的反应。探手而去,摸到路乐乐怀里的玉佩,轻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会发上这些事,当日我就不该让你将玉佩藏起来。或许,鬼姬,认出了你,将你带走,未必是坏事。”

轻微的动作扯得胸口的新伤发疼,这是花清语给她的惩罚,因为她办事不利——没让鬼姬认出花葬礼。

心里阵阵发寒,她尤记得离开时无意中听到花清语的低笑,“鬼姬啊,鬼姬,你苦等一千年,竟然将她错过。”虽然不明白她话中之意,然而琉璃光下花清语曾今美丽的脸,却突然恐怖狰狞起来。

至于,鬼姬,鬼姬……即便是想到这个名字,轻歌就会下意识的哆嗦一下,全身血液瞬间冰凉,握着玉佩的竟然轻微的颤抖起来。

“轻歌。”地上的人,突然醒了过来,虚弱的唤道。

“娘娘。”轻歌慌忙要去扶路乐乐,却见她无力的摇摇头道,“我手脱臼了,你先扶着我坐起来,不要碰到手了。”

轻歌应了一声,伸手扶住路乐乐,又听到她一声惊呼,道,“轻歌,我身上的是什么?”

“王爷说,怕你再伤人,先将你锁起来。”

“呵呵,怕我再伤人?用链子将

我锁起来吗?”路乐乐看着手脚上粗大的铁链,脸上露出一丝讥笑,随即抬眸看向四周,竟然发现,还是那座后院。

“我在这里睡了多久了?”试着挪动身上的链子,路乐乐才惊奇的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连坐着都是个问题。

“您睡了一天一夜了。”

“哦。”抬头看着天边的落日,的确是睡了这么久了,“轻歌,你为何呆在这里?难道,泱未然那个混蛋将你也关起来了?”

“没……轻歌是过来给您送食物的。”

“轻歌,你能不能帮我找找银针,越多越好。”路乐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上和那承重的链子,小声的问道。 

“娘娘,你要做什么?”

“轻歌,我问你,如果我要离开这王府,你愿意跟我吗?”

手里的勺子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轻歌掩饰住心里的欢喜,道,“娘娘,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几日是月圆之日,那晚,我们一定能离开。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王府里外严加看守着,而您也必须要将身子养好。”

是的,花清语说,这月的月圆之日,将是预言中鬼姬遇到花葬礼的时候,若她还无法把将花葬礼带到鬼姬面前,那她以前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而现在路乐乐竟然主动提出要来开,正合了她的心意。

天色渐晚,西院处传来阵阵悠扬的轻声,好不惬意,那是泱未然的清风阁,据说那是他鞠养男宠的地方,不过,轻歌说,今日那些男宠散了去,请了一些女歌令,是因为今晚王府回来一位贵客。

第三十四章

半晚,天边红霞宛若泼在画布上的朱红,妖艳而美丽。

一辆深色却华贵的马车缓缓从南边驶来,在石阶官道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而正王府门口,站着一淡蓝色袍子的人,青丝如歌,面容清美,双瞳犹如倒影着蓝天的湖水般干净清澈,而紧抿的唇也因为马车里出来的那个人,温和的勾了起来。

“未然哥哥!”一声愉悦的惊呼,泱未然还没有开口,那人已经蹦到他身前,撒娇的将他手臂楼住,委屈的指责道,“然哥哥,你为何都不来接若云?”

叫若云的女子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竖着精致的云锣发髻,一张鹅蛋脸,皮肤吹弹可破,双眸剪水,瑶鼻红唇,秀美可爱。

“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泱未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眼中又掩饰不住的宠溺。

“你这也叫接若云吗?你都是让羽见来接我的。我才不要让他来接我。”说着,若云还朝羽见哼了一声,然后将头亲昵的靠在泱未然的肩头。

“我以为,我走一个月,你会长大一些,没想到,还是没大没小。”泱未然无奈的摇摇头,然而言语中却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

“未然哥哥,这便是你的正王府吗?气势可真大。”若云走进正王府,看着里面的布置,不由的睁大了眼,忙道,“这里,可比南疆的别院都大好多啊,真漂亮。”

“恩,你回南疆之前,让羽见待你看看这王府,顺便逛逛这里的冥山。”泱未然温和的笑道,却不料,话一落,若云当即变了脸,紧咬着唇瞪着泱未然,几乎要哭了出来。  

“怎么了?莫不是,我又那句话惹你了?”泱未然轻声问道。

“我才刚来,你就想我走。怪不得,你不来接我,原来你根本就不想我来,是吗?”若云站在原地,用力的绞着手,似乎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人,然而一开口,泪水如珍珠般滚落。 

“怎么给哭了?这么大哭鼻子可不好。我哪里有不欢迎你来的意思,竟是胡思乱想。”泱未然走上去,抬起修长的手轻柔的将若云的泪水擦去。指尖在碰触到那滚烫的泪水时,他手微微一颤,脑子里顿时闪过那一双倔强的大眼睛——那个女人一直不曾哭过,即便疼得都要死去,她也紧咬着唇,甚至不哼一声。 

收手放在背后,心里像堵了一口气,他下意识的握成拳头,指骨顿时血色。

“郡主,王爷见你来可高兴了。这还是,属下看到他回大泱第一次笑呢。”羽见慌忙上去打圆场。

“真的吗?”听羽见这么一说,若云当即破涕一笑,白皙的脸上还泛起一抹酡红,上前拉住泱未然冰凉的手,道,“我才不要自己回南疆。这次我来就决定了,未然哥哥到哪里,若云就到哪里。”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先去休息吃点东西,我让人准备你喜欢吃的甜点。”

第三十五章

“呵,还是未然哥哥最疼我,知道我饿了。”若云扬了扬下巴,拉住泱未然就朝正院跑去,却听到身后的人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未然哥哥。”若云慌忙回头,见泱未然本就过于苍白的脸竟然片刻布满了些许汗珠,“你是不是犯病了?”

“没有。”他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担心,“不过是有些受寒了。”

“受寒?”若如黛眉一蹙,目光突然注意到泱未然脖子上的纱布,急问,“那你脖子是怎么了?为何有血迹?怎么受的伤?”说着,又落在他一直用手护住的胸膛,才惊觉为何一下马车就看到泱未然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他初回大泱水土不服,原来是受了伤。

回头看着一直不敢做声的羽见,若云脸色一沉,厉声道,“羽见,你是怎么回事?为何未然哥哥一回来就受伤了?”

“若云,这不不管羽见的事。”

“那是怎么回事?”若云眼角一酸,担忧的问道。

“这两日,王府出了些不省心的事,所以受了点小伤。”淡蓝色的眸低望着后院的方向,他唇角的笑容渐渐凝注,清美的面容在暮色下有些模糊,以至于,即便是站在他身前,若云也无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是有人欺负你吗?告诉若云,我去收拾他!”

“好了,乖若云,我说了没事,就会没事的。难道你不相信未然哥哥吗?”心里越堵越慌,根本就谈及这个问题,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到了正厅。

然而整个晚餐,他却看起来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的落在门外,看着繁星布满天幕。

“未然哥哥,你有心事么?”放下手里的勺子,若云望着泱未然,小声的问道,撅起的嘴,明显的写满了对他如此态度的不满。谁都知道,在南疆,即便是自己的亲哥哥,都比不上未然疼她,然而一回来,他就有些变了,对情窦初开的女子,如何不能发现。

“王爷……”门外冲冲进来一个人,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道,“笼子已经赶出来了。”

“哦,好。”泱未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笼子?未然哥哥,你要笼子是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