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始说闲话,还是关于最近公司最大的八卦新闻――谢渊女朋友,周围几个前台听到了,也聚了过来,议论道:“谢总单身这么多年,总算对女人开窍了,可不得好好抓紧吗,天天来讨好着,生怕丢了呢。”
“我看谢先生就是玩玩而已,毕竟她这个年纪…”
“谢先生这样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她心里不知道多没安全感呢。”
“我看也是,难怪天天来。”
……
不巧,柳叶等电梯的时候低头回了条信息,没有赶上电梯,刚好便听到了前台几个年轻女孩的龃龉。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兴许兀自生会儿闷气,也就算了。
她这样的年纪,谁还和这些小丫头计较呢。
不过柳叶这与生俱来的暴脾气,从来受不得委屈,谁敢给她颜色看她,她必定加倍奉还。
几个前台的接待见她冷着脸回来,立刻噤声不言,各自回了各自的岗位。
柳叶望向了苏h身旁的周真茹,问道:“你刚刚嘴里不干不净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没、没有说你。”
周真茹有些害怕,毕竟柳叶是谢渊身边的人,她可得罪不起。
“有胆子说,没胆子承认吗。”
周真茹看看周围的同事,脸都胀红了,觉得很丢脸,脾气也跟着上来:“我有没有乱讲,本来就是这样,你才是敢做不敢承认呢。”
“我做什么了,我一没结婚、二没抢你们男人,我怎么碍着你们了?”
“你也别得意。”周真茹憋着一股劲儿,说道:“谁知道谢先生是不是一时兴起,说不定过几个月就对你没兴趣了。”
“男人的兴趣跟我有什么相关。”柳叶冷笑:“小姑娘,姐姐劝你一句,有时间管别人的闲事,不如好好工作,提升自己。安全感从来不是男人提供给你的,而是你自己挣来的。”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而且看得出来,她有说出这番话的底气。一帮小丫头们面面相觑,都有些羞愧。
周真茹气牙痒痒的,还要回嘴,苏h赶紧拉住了她,连声向柳叶道歉:“对不起啊柳小姐,真的万分抱歉,我们以后不会再说任何闲话了,我…我这就带你上楼。”
柳叶懒得再跟这帮小姑娘多得唇舌,转身离开了大厅,上楼去了总裁办公室。
听说她过来了,谢渊加快了会议的进程,半个小时内结束了会议,回了办公室。
见柳叶躺在沙发上小憩,他索性脱下了西服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柳叶转醒,看了他一眼。
男人坐在沙发边,给她削了一个苹果。
他的白衬衣工整地扎在腰间,领口开了几颗,看上去轻松了很多,丝毫不像刚刚开会时那样严肃高冷。
人群中的他,身上永远散发着强势的气场,将他和周围人隔绝。
只有柳叶知道,这个男人私底下对她多温柔。
他手里拿着锋锐的小刀,骨节分明手指尖熟练地削着果皮,然后切了一小片果肉递到柳叶的嘴里,在她咬住果肉的时候,谢渊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漫长的深吻之后,谢渊问她道:“听说你刚刚和前台几个小姑娘吵起来了。”
“是呀!”柳叶迫不及待地告状:“她们背后说我呢,让我听到,可不得好好理论一番吗?”
谢渊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倒真和少女时别无二致。
步檀嫣也是特别计较的一个人,性子要强,受不得委屈、也受不得欺负,公主病很严重。
年轻时,谢渊会劝她收敛性子,在社会中为人处世,如果一点都吃不了亏,恐怕会很坎坷。
但成熟之后的谢渊,愿意永远宠她当公主,如果她愿意的话。
“小刘。”
刘助理走进办公室:“谢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谢渊放下水果刀,漫不经心道:“把那几个前台开了,顺便…告诉他们,谁再惹老板娘生气,都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刘助理听到“老板娘”几个字,微微有些惊异。
谢总是个严谨而严肃的男人,说话做事从来都不会有半分夸张,更甚少开玩笑。
他竟然称柳叶是“老板娘”。
这十有八九,是定下了啊。
柳叶听到这他句话,更是乐呵了,坐在沙发上傻笑,还用脚丫子去戳谢渊:“我是老板娘?”
“嗯。”谢渊浅浅笑着,接住了她的脚丫子:“你是我们家的老板娘,我也要听话。”
“谢渊,你太可爱了吧。”
“你喜欢就好。”
单身的小刘助理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正要退下去,柳叶叫住她:“那个叫苏h的小姑娘,她挺好的。”
“我知道怎么做了,夫人。”刘助理退了下去。
柳叶又笑了起来,合不拢嘴,拉着谢渊的袖子:“他叫我夫人呢!”
“你就是夫人。”
“快尝尝我给你做的小点心,我跟网上的教程学的,蛋黄酥,不知道有没有翻车呢,我还没尝过。”
柳叶说着打开了餐盒,将蛋黄酥递到谢渊面前。
外观看起来没什么异常,谢渊拿起一颗蛋黄酥尝了尝,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柳叶连忙光着脚丫子去饮水机边接了水,递给他:“好吃也不用吃这么急吧,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这些全是你的。”
谢渊艰难地咽下了嘴里宛如石灰一般的蛋黄酥,苦笑道:“你的技术还真是…”
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步檀嫣第一次做点心给谢渊吃,一个老婆饼差点把他给毒死,后劲儿大到这么多年,谢渊每每看到老婆饼都会本能地干呕。
柳叶见谢渊吃了一个之后,就不动了,问道:“怎么不吃了吗?”
“叶子,这么好吃的东西,我给我女婿留点,行不,他…就挺喜欢吃这些甜品。”
“好吧,亏你有好东西还会想着女婿呢。”
“嗯,我是很好的爸爸。”
谢渊将点心盒盖了起来,起身准备放进冰箱里,柳叶靠在沙发边,随口说道:“周末小厉和小雨还要过来,给我做进一步的催眠治疗,你也来吗。”
谢渊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他背过身问道:“你还想要记起过去的事吗?”
“当然想啊,我好像有个儿子,如果我能想起来他姓什么叫什么,说不定就能找到他了。”柳叶抬头望向谢渊:“你介意我有孩子吗?”
谢渊敛着眸子,坐回沙发边:“也许是女儿。”
“不,应该是儿子…”柳叶脸上浮现困惑的神情:“我记得他很喜欢玩拼图。”
但是除了拼图,更多的信息,她真都想不起来了。
“不需要去找小厉帮忙,我可以告诉你过去的事,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
柳叶愣了愣,看着谢渊:“你知道?”
“我知道。”
“可…”
“我们十九岁那年认识。”
柳叶沉默地听完谢渊徐徐讲述的那个故事。
在他最落魄贫穷的时候,遇到了此生的挚爱,他怎样深爱着那个像白天鹅一样骄傲的女孩…
后来她不幸“离世”,二十多年过去,他画地为牢把自己困住,或许这一生…都无法释怀。
听完这个故事,柳叶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和眼泪,在谢渊要牵她手的一瞬间,她推开了他的手。
“谢渊,你还爱她?”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
“虽然我的记忆支离破碎,但我也不至于…成为别人的替身。”
“我从未把你当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阿檀,我会治好你。”
这句话让柳叶彻底绷不住了,她愤怒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直接扣在了谢渊身上。
谢渊伸手格挡,高跟鞋跟在他手臂上扣下一道红痕。
她脾气就是这样火爆,年轻的时候,着急上火了也会和谢渊动手。
“你要疯,何必拉我下水。”柳叶愤恨地看着他:“你守着你的爱情,何必让我…”
何必让我爱上你。
谢渊试图拉住她:“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叶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前半段回忆没有细节、那样模糊,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你的记忆!”
“我不想再看到你。”
柳叶说完,捡起高跟鞋,大步流星走出了办公室。
谢渊脑子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她走了。
不,不能让她走。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他忙不迭地追到了楼下,在一楼大厅里拦住了柳叶,从后面整个抱住她:“叶子,别离开我。”
周围出入写字楼的员工们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谢渊他…怎么从一贯的职场剧画风,秒变言情剧了?
柳叶又气又急,抬腿狠狠踩了他一脚:“放开,渣男!”
“我不是,不放,你不要走。”
柳叶咬了咬牙:“我看需要心理医生的人,是你才对。”
谢渊紧紧抱着她,将脸迈进了她的颈窝,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朝爆发,难以收拾。
“你说什么都好,只要别离开我,阿檀,不要离开我。”
“我是柳叶。”
“我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
柳叶深深地呼吸着,环顾着周围一帮石化的阅方员工们。
苏h惊得假睫毛都掉了。
柳叶终究还是不忍心让谢渊在员工面前这样丢人,沉声问道:“是不是什么都听我的?”
“嗯。”
柳叶拉着他的手,离开了阅方大楼,来到了地下一层的车库里。
只有这里才稍稍安静一些,没有其他人。
谢渊打开了宾利车,两个人坐了进去,也总算冷静了下来。
“你知道你今天在公司,算社死了吗?”柳叶侧眸望向他:“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小孩一样。”
“不在乎。”谢渊紧紧攥着她的手,无论如何都不松开:“我只要你。”
“我以为你是个成熟的男人。”
“我成熟了半生,也失去了半生,当初放开你,我有多后悔。”
谢渊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艰难地说:“每天晚上,都在锥心刺骨。”
柳叶咽下了喉咙里的酸涩:“你多爱阿檀啊。”
“你就是阿檀。”
“我是叶子。”
谢渊默然地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深情地吻了一下:“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
谢渊松开了柳叶的手,直到此时,理直才渐渐地重新回来,他不再勉强她:“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可以放你走。只要你想起我的时候,不要那么讨厌我。”
“……”
柳叶穿好了高跟鞋,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谢渊低头点了根烟,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火一直出不来。
他自暴自弃地扔了打火机,有狠狠地用手肘打了方向盘一下。
他今天…真的疯了。
或许正如柳叶所说,应该看心理医生的人,是他才对。
他怎么能伤害她!
……
然而,两分钟之后,车门忽然被打开了,柳叶带着怒气,重新坐回了车里。
谢渊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叶子。”
柳叶侧过身,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吻住了他,带了点撕咬的味道,愤恨地说:“可以当阿檀。”
“!”
“记住我为了爱你,牺牲了什么。”
第114章 桂花【双更合一】(姐姐对我有瘾…)
裘厉感觉自己的病似乎慢慢地好转了起来, 哪怕小雨不在他身边,只要没有分隔太远、太久,他也能感觉到很多的知觉。
只是他没有告诉姜雨, 这毛病, 有时候撒娇耍赖, 还是很用得着。
晚上, 谢渊回家, 见裘厉穿着居家的白毛衣,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柄游戏, 穿着姜雨的花袜子,桌上放着薯片袋和饮料易拉罐。
见他回来,裘厉很自然地喊了声:“爸爸。”
谢渊感觉, 家里真是养了女儿又添了个儿子。
他走过去, 收拾了桌上的零食袋,说道:“少吃点垃圾食品。”
“小雨买的。”
“你不会阻止吗?”
“我阻止了。”裘厉说道:“所以我把她买回来的吃完了,她现在又出去买了。”
“……”
谢渊深深感觉, 这俩人虽然看着都二十岁了, 压根就还是俩小屁孩。
他将蛋黄酥的小盒子搁在裘厉面前, 说道:“给你带回来的,柳阿姨亲手做的,吃吧。”
裘厉放下了游戏手柄, 打开点心盒的盖子, 看到盒子里摆着五颗黄澄澄的蛋黄酥。
“给我的?”
“嗯,我自己没舍得吃, 特意给你带的。”
听到这样的话, 虽然裘厉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情感却翻涌了起来。
从小到大, 他几乎没有感受过来自父辈的关爱,父亲对他除了严厉就只有疯狂。
裘厉毫不犹豫地拿起一颗蛋黄酥,放进嘴里嚼了嚼。
下一秒,他眼神变了。
谢渊笑吟吟地看着他,语调上扬:“好吃吧,要吃完哦,别给小雨留,她跳舞呢,不能吃这些。”
裘厉有点想吐,谢渊不让,逼着他把第一口给咽了下去。
就这事儿,他深深感觉,谢渊不是不喜欢他,谢渊是想他死。
谢渊看着裘厉铁青的脸色,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明显,仿佛在说:“你以为我们家女婿这么好当吗。”
谢渊一边看着他吃蛋黄酥,一边说道:“周末不用去柳阿姨家了。”
裘厉抬头望着他,却听他说道:“我跟柳阿姨已经说好,能想起来最好,如果不能想起来也没关系,不强求。”
裘厉沉默地点点头,艰难地吃完了那颗蛋黄酥,然后拿这盒子起身:“我今天晚上已经吃得很撑了,放冰箱里明天当早饭。”
“不,把它吃完,否则小雨晚上饿了肯定找出来吃掉,你也不想她变成肥天鹅吧。”
裘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谢渊笑眯眯的眼神之下,他怀疑人生地吃完了第三颗石灰味儿的蛋黄酥,然后决定催眠谢渊。
半个小时后,姜雨提着一袋零食回了家,看到谢渊歪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裘厉正要将桌上的蛋黄酥扔进垃圾桶,表情挺奸诈的,一看就是干了坏事。
“你催眠我爸啊?”
“嗯。”
“你干嘛催眠他!”
“他不让我吃零食。”他拿着蛋黄酥的手有些僵硬。
姜雨本来挺关心谢渊的,结果看到蛋黄酥,眼睛都亮了:“呀,有好吃的呢!”
说着,她便要伸手去拿蛋黄酥,被裘厉制止住:“这是爸给我的,你不能吃。”
姜雨渴望地看着剩下那两个蛋黄酥,摇着他的手臂:“不是有两个吗,分我一个呗。”
“不行。”裘厉一口拒绝了:“不能分给别人。”
“小气。”姜雨甩开了他的手:“那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
“吃啊,不是给你的吗?”
裘厉颤抖的手拿起了蛋黄酥,又吃了一个,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咽下去的时候,忽然觉得好委屈。
姜雨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诶?你怎么哭了?”
“我他妈感动,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
“哎呀,一个蛋黄酥而已,不要这样啦。”姜雨说着把另一个蛋黄酥递到他嘴边,心疼地说:“我不吃了,最后一个也给你吃。”
“……”
裘厉感觉自己仿佛入了个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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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裘厉顺利入学了北城大学的心理学院研究生,姜雨送他去学校报道。
再次回到北城大学,校园依旧是四年前他们分别时的样子,翻修了几栋宿舍楼和食堂,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姜雨带着裘厉的鸭舌帽,遮挡着晴天里刺目的烈阳,裘厉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她,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格外引人注目。
裘厉英俊的五官已经非常惹回头率了,再加上姜雨火辣的身材和略显冷酷的衣品气质,两人走在一起,称得上青春校园里一道无比靓丽的风景线。
走到宿舍楼前的十字路口,姜雨忽然停下了脚步,不肯走了。
裘厉回头问道:“怎么?”
“忽然有点生气。”
这里是两个人分手的地方,四年前,裘厉送她到这里,然后也把她一个人抛在这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很长一段时间,姜雨甚至都不敢走这条路。
他成了她心底不可触碰的隐恸。
“四年前,我都还没来得及生气,你就走了。”姜雨摆好了秋后算账的架势:“现在我缓过神来了。”
裘厉看着小姑娘气鼓鼓的样子,有些无措,挠挠头:“说对不起是不是没用了。”
“呵。”
裘厉走到她面前,低头认真地询问:“小雨要怎样解气。”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呢。”
姜雨说着,眼神侧移,视线飘到了不远处桂花树下的冰激凌车,然后挑挑眉:“测试男朋友了解我的程度咯。”
裘厉扫了眼糖果色的冰激凌车,笑了笑:“等着。”
说完他小跑了过去,刷卡买了个香草味的冰淇淋甜筒。
周围排队买冰淇淋的女孩看到他瘦削挺拔的身影和英俊的脸庞,无一不是暗暗低叹,甚至还有拿出手机偷拍背影的。
裘厉排队的时候,冲姜雨挥了挥手,让她躲到树下去,别被晒着。
姜雨笑了笑,心里喜滋滋的。
很快,裘厉拿着香草冰淇淋甜筒走回来,姜雨伸手去接,裘厉视而不见,一口咬了半个甜筒:“让我吃个冰淇淋冷静冷静,然后再想想怎么哄女朋友。”
“……”
姜雨拿着书包气愤地打他,裘厉笑着闪躲,将还剩了一个倒三角的蛋卷甜筒递给她:“开玩笑呢,都给你。”
“你都吃完了!剩这么点,还不够塞牙缝呢!”
“爸说要管着你,不能吃这些垃圾食品。”
“就知道爸爸爸,你给谢渊当儿子去吧!”
裘厉笑了起来:“当儿子有什么好,我还是当女婿吧。”
姜雨靠在桂花树下,背过身去,没好气地说:“当儿子有什么不好,你这么聪明,我爸指不定万贯家财都留给你了。”
裘厉的手靠在书包,俯身凑近了小姑娘,凝视着她。
她的脸蛋肌肤在阳光下呈奶白色,眼神干净而清澈,为掺杂半分杂质。
他贴着她的唇,细声道:“万贯家财,过眼如云烟,但我把姐姐放在心里。”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性感。
姜雨不好意思移开视线,白皙的脸蛋微微泛红:“哦,知道了。”
裘厉温柔地吻了她。
姜雨尝到他柔软的唇边有奶油的甜意,似乎比吃冰淇淋还让她喜欢。
“阿厉现在不需要我,也能尝到甜了吗?”
“那些,怎么能和你比。”裘厉意犹未尽品尝着她:“姐姐的味道,上面的xiamian的,我都甘之如饴。”
姜雨:……
似想到一些奇怪的画面,她脸蛋越发红透了,推了推裘厉:“说什么呢。”
“想笑就笑。”
姜雨想到那些…是真的忍不住想笑,又羞又笑,嗔道:“你别说了!混蛋。”
“姐姐那时候,可不会叫我混蛋。”
“别说了你!”
裘厉将手里的倒三角蛋卷递到了姜雨嘴边:“吃吧。”
蛋卷里面似乎还藏着巧克力,姜雨尝了尝,反而觉得没有裘厉嘴巴好吃。
她让他尝到世间百味,而对于姜雨而言,裘厉却慢慢变成了她人生的至味。
姜雨踮脚想要吻他,裘厉脑袋却往后仰了仰,让她吻到了下颌。
他嘴角勾了起来,浅笑道:“小雨,我发现,你对我有瘾。”
“有吗?”
“很有。”
“那就有呗。”姜雨很无所谓:“你给我吗?”
“给,要什么都给。”
“那我要天上的月亮呢。”
“月亮太远了,男朋友摘不到。”裘厉抬头,看着头顶一簇一簇格外茂盛的月桂树――
“男朋友可以给你摘花花。”
一阵风过,桂花碎屑宛如雪花般、洋洋洒洒地飘落,落满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