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你在这里无牵无挂的怎么都行,我还要相救我的心上人呢。”
姬子君问我道:“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我双目炯炯,缓缓道:“咱们只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就可以了,然后等到那董卓来到这洛阳,咱们就离开这里,前去寻找董卓,诛杀董卓,待得杀死董卓之后,我就可以带着你回去大秦,你去见你的哥哥,爹妈,我去见我的阿房。”
姬子君点了点头。
那里屋屋门再次打了开来,窦太后又复探出头来,向我道:“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建宁帝?”
我瞪了窦太后一眼,窦太后吓得不敢说话,嗖的一声钻了进去,又复将屋门紧闭。
我心里琢磨开来,要带着这窦太后去见那建宁帝,虽然不是很难,但是也绝对不那么容易。自己已经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自己和窦太后穿上宦官的衣服,然后自己戴上人皮面具,易容成这皇宫之内的某一个宦官,这便可以轻轻松松的带着窦太后去见那建宁帝。
最好是易容成建宁帝身边的一个宠信的宦官,这样更能事半功倍。
只不过我对于这皇宫之中并不熟悉,要想找到建宁帝,还需要一段时间先来熟悉一下地形。
我想了想,随即将那窦太后从屋里叫了出来,对她沉声道:“窦太后,我跟你说,我要带你去见那建宁帝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我初来乍到,这里的地形还不熟悉,等我先将这皇宫里转悠一遍,然后就带你去见那建宁帝如何?”
窦太后不以为然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这皇宫里面的各种建筑,还有那建宁帝住在哪里对不对?”
我眉尖一挑,道:“你都知道?”
窦太后得意洋洋的道:“这个自然,我在这皇宫住了这么多年,这皇宫里的一草一木哪有我不认识的?”
我笑道:“既然你都认识,那么你自己去见建宁帝好了,还要我带你干什么?”
窦太后顿时语塞,过的片刻这才道:“我不是手无寸铁嘛,我要是有你手里那一把剑,我早就自己去了,到了建宁帝那里,就用你的那一把宝剑,咔嚓一下将那建宁帝刘宏的脑袋砍下来。”说话间,窦太后又站起身来,脸露狰狞之色,似乎那建宁帝刘宏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就等着手刃那建宁帝。
我瞪了她一眼道:“给我坐下。”这窦太后浑身一激灵,立时口中答应一声,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我知道这窦太后说的倒是不假。
当下对窦太后道:“我也不需要你带我在这皇宫之中转悠,你就将这皇宫之中所有宫殿的布局,建宁帝所住的屋子在那里告诉我们,明天我和姬姑娘自行慢慢看去。过的几天之后,我便带你去见那建宁帝。”
窦太后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此时此刻,这窦太后身无缚鸡之力,自然而然要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当下窦太后就将这皇宫的诸般设施一一告诉我。我一一记住。待得说到那建宁帝的时候,窦太后迟疑一下,这才道:“那建宁帝刘宏我倒是不确定住不住在这皇宫的那一处。这皇宫分为南宫北宫,中间有复道相连。这南宫是皇帝议政的地方,北宫才是皇帝和一众妃嫔休息的地方。北宫殿宇众多,至于那建宁帝是在永乐宫还是永安宫,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心里暗暗骂道:“刚才还大包大揽,说是知道那建宁帝住在何处,此刻具体一问的时候,她确不敢说了,反而含糊其辞起来。”当下我一摆手,道:“我知道了。你进去吧,我明天再来找你。今天吗,我先和姬子君在这皇宫里面好好的玩一玩。”
那窦太后有求于人,不敢反驳,只有怏怏的回到她自己的那一间屋子,闭目养神。
以前睡不着觉,是因为饿,现在睡不着觉,是因为吃得太多了。
我心里颇为兴奋,来到这东汉末年的皇宫之中,自然是要好好的耍一耍,玩一玩。
姬子君也是颇为兴奋,双目冒出亮光,道:“杜归仁,咱们去那里?”
我笑道:“你先换上衣服。”
姬子君答应一声,随即换上我从那两名宫女身上强行要来的衣服,这么一穿,竟然还非常合适。活脱脱便是一个俊俏可人的小宫女。
我笑道:“殿下,这一下可真的是委屈你了。”
姬子君哈哈一笑,道:“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可没觉得,相反,我倒是觉得很好玩。”
我也随即换上一套宦官的衣服,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竟然也是仿佛给我自己订做的一般。非常合身。
我看看姬子君,姬子君看看我,我们二人都是眼中露出兴奋之意。
我笑道:“咱们吃饱了,喝足了,正好逛一逛这皇宫。”随即迈步,走出云台殿。
姬子君紧随在我身后。
此时此刻,日头还未到中午,阳光暖暖的照了下来,照在这皇宫里面,照在这刚刚闯进皇宫的我和姬子君的身上。
我们二人都是有些兴奋,有些新奇。又有些好玩有趣。
我们二人一路行去,只见这皇宫之中数不尽的宫殿,南宫这一面就有云台殿、显亲殿、含章殿、杨安殿、云台、兰台、阿阁、长秋宫、西宫。东侧两排,西排为金马殿、铜马殿、敬法殿、章德殿、乐成门、乐成殿、温德殿和东宫;东排为侍中庐、清凉殿、凤凰殿、黄龙殿、寿安殿、竹殿、承风殿和东观。
我和姬子君一路穿行过去,来到北宫,北宫这一面因为是皇帝和嫔妃的寝殿,所以那一间间宫殿建筑的更加恢弘,极尽奢华之气。
这北宫一面殿宇更是鳞次栉比,有温饬殿、安福殿、和欢殿、德阳门、德阳殿、宣明殿、朔平署、平洪殿崇德殿、崇政殿、永乐宫,不一而足。
那永安宫则在北宫的东侧,紧挨景福殿和安昌殿。
姬子君叹了口气,道:“这大汉天子的皇宫比之我们大燕的王宫强的太多太多了。”
那大秦的咸阳宫,姬子君虽然进去,但是并未在里面游玩,是以并不知道那大秦的咸阳宫具体多大,有多么豪华奢靡,是以无法比较,但是这大汉的皇宫却是她亲眼所见,一见之下,心里便升起一丝欣羡之意。
这皇宫如何奢华,对我来说,却是没有丝毫感觉。
我只记得老赵说的那一句话,房子再大,是我们的临时住所,那个小盒才是永久的家。
房子再多又如何呢?
我和姬子君一路曲曲折折,来到那北宫景福殿附近,远远的就看到一列列后宫侍卫严密把守在永安宫门前,那侍卫一个挨着一个,防备的密不透风。仿佛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我心里一动,急忙拉着姬子君,隐身到那景福殿附近一座假山之后,这才慢慢探出头来,向永安宫那里望去。
只见永安宫门前站着十来个太医,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唉声叹气。
不时有小黄门从门里出来进去。
过不多时,又有一名太医从门里走了出来,站在永安宫宫门东侧。
这一名太医出来,随即西侧便有一名太医胆战心惊的走了进去。走进去的时候,都是满脸不情愿的神色。
我这才发觉,这永安宫宫门两侧,原来两边的太医各有分工不同。
东侧的太医是给永安宫内的病人看完病,这才走了出来。只不过看起来,这东侧的太医医术并未见效,否则的话,不会一个个出来都是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九五之尊
西侧的太医则是还未进去,只要东侧太医出来一个,这西侧太医就会立时进去一个,继续给永安宫内的病人看病。
我心中忽然一动,心道:“看这屋内病人这么大的排场,竟然让十几个太医轮番进去看病,永安宫内的这个病人莫非就是建宁帝?”
姬子君还未醒悟过来,看着这么大的阵仗,好奇的低声问我道:“你看这永安宫内的病人是谁啊,这么大的架子?”
我低低道:“应该就是建宁帝。”
姬子君一惊,差点惊呼出来,自己急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满脸惊恐之色。
我悄悄拉姬子君的手,低低道:“咱们先回去,明天再来探一下。”
我们二人正要往回走,便在此时,只见那永安宫内迈步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也都是一身宦官衣饰,只不过这二人一个面沉似水,另外一个却是脸上堆笑,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这二人甫一出来,那站在永安宫门前的一众侍卫俱都行礼,恭恭敬敬的道:“张大人,赵大人。”
那赵大人摆了摆手,向大家示意。随后那 站在永安宫门前东西两侧的太医也俱都向这二人行礼问好。
众人说话声音虽大,但相隔甚远,姬子君就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几句说话。
我修习过那鬼谷子所传的武功之后,耳聪目明异于常人,是以这张大人赵大人几个人的说话便都清清楚楚的送入我的耳中。
只见那赵大人微微一笑道:“诸位辛苦了。这一次皇上大病,有赖诸位在此日夜防守,皇帝派我和张大人向诸位道一声辛苦。”
只见安一众侍卫脸上俱都露出感激之色,齐声道:“赵大人张大人太客气了,我们为皇上和赵大人张大人效劳是心甘情愿。”
那十几名太医也都是脸露阿谀之色,向着那赵大人笑道:“赵大人和张大人才特别辛苦。”
赵大人向着那十几名太医淡淡道:“我说的辛苦这这里的这些侍卫兄弟,我有说你们吗?”
这一句话说出,那十几名太医立时冷汗直流。
我心里一动,立时明白,这赵大人正是十常侍的首领赵忠,那张大人不用说就是张让了。
永安宫内的这一名排场极大的病人自然就是这大汉朝的当今天子建宁帝了。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建宁帝荒淫无道,沉迷于女色之中,这一个身子早就被那一众妃嫔淘得空了,这一年偶感风寒,便一直沉珂至今,眼见这病势是越来越重了,宫中的数十名太医早已轮番查验过了,下了无数药,开了无数方,这建宁帝的病势也还是不见好转,反而一天比一天重。
这后宫里面人心惶惶,谁都知道建宁帝活不久长,眼看着就要改朝换代,自然是人人都要打起十二个精神来,准备迎接新君。
这十常侍为首的张让和赵忠二人自然也是毫不例外。
建宁帝有二子,一为刘辩,一为刘协。
刘辩生于熹平五年,母亲是来自南阳郡宛县的宫女何氏。建宁帝一夕醉酒,于南宫游玩,无意之中看到何氏,醉意朦胧之中,便上前索欢。
何氏身为一个宫女,自然不敢反抗,是以只有逆来顺受。不料一夕之后,这何氏竟然诞下一个龙子。
建宁帝之前也曾有子嗣无数,但是都半路夭折,没有一个存活下来。这刘辩生下来之后,建宁帝大喜之下,便封何氏为贵人,两年后更封为皇后。何氏母以子贵,自然对刘辩更是珍而重之。生恐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后来,何皇后听从一个宦官之言,将刘辩寄养在一个道士史子渺的家里,更名为史候。
这史子渺道士法术高深,何皇后便希冀这史子渺道士以他的高深法术,护佑刘辩平安吉祥,不致再步那诸皇子的半路夭折之祸。
刘辩便在史子渺道士的护持之下,一天天长大。
在这期间,这大汉皇宫之中又发生了很多事情。
王美人,前中郎将王苞的孙女,王章之女,出身于名门世家,举止娴雅,再加上容貌姣好如画,进的宫来,便深受建宁帝宠爱。
那母以子贵的何皇后,却是出身屠户之家,心中每每提及家世之时,便引以为耻。看到这建宁帝宠爱王美人,何皇后心中的那一股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王美人和建宁帝一夕承欢,有了麟儿。生恐遭何皇后毒害,便服用堕胎之药,想要偷偷将孩子打掉。谁知道那堕胎之药并没有起到作用,这孩子还是生了下来。
这孩子便是刘协。
何皇后知道之后,大怒,便将毒药下在王美人的饮食之中,王美人进食之后,便即死于非命。
建宁帝得知王美人死了之后,立即派人追查真凶,最后查到何皇后的身上,建宁帝这才知道这一切的主谋便是这个何皇后。一怒之下,建宁帝便欲废去何皇后。皇宫之中的宦官齐齐为何皇后求情,这些宦官已经被何皇后用重金收买,自然俱都为何皇后大说好话。
建宁帝不知何故竟然最后还是原谅了这个心狠手辣的何皇后,但还是怕这何皇后不甘心,于是将那刚刚生下来的皇子刘协,送到永乐宫交由董太后抚养。
建宁帝心中对这何皇后由此心生厌恶,恨屋及乌,也就对那何皇后所生的皇子刘辩大为排斥。
心中便心心念念要立那王美人所生的皇子刘协为太子。只不过毕竟刘辩比刘协年长,且又是皇后所生,论理这太子位置非其莫属。但是刘辩举止轻浮,没有国君应有的威严气质。刘协自小在永乐宫长大,由董太后悉心抚养,举止端庄,深得建宁帝喜爱。再加上其母王美人死于非命,灵帝难免有隐恻之心,因此他心下倾向于立刘协为太子。然而这又有违于立嗣以嫡长为先的皇室传统,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
这一番建宁帝病重,这太子之位的问题自然是重中之重了。
十常侍的每个人,和大将军何进一样都是对这太子之位耿耿于怀。
十常侍之中也是分为两派,有的人支持皇子刘辩,认为应该由刘辩继承皇位,有的人支持皇子刘协,认为应该由刘协继承大统。
大将军何进自然是盼望自己的外甥继承皇位,一统天下。
是以这建宁帝病重的时候,这十常侍的首领张让赵忠,每日里都是随侍在侧,生恐漏掉一丝一毫的消息。
赵忠看着这十几名太医,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而后向着众太医冷冷道:“你们这十几个人,如果今天还看不好皇上的病,嘿嘿说不得只好先把你们几个先送去帝陵,日后皇上驾鹤西游,你们就打头一站好了。也好过皇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是不是?嘿嘿。”说罢这几句话,赵忠嘿嘿冷笑起来。
这十几名太医听了这赵忠的这一番话,更是脊背冷汗直流,一个个双腿直打哆嗦。
脸上都是恐惧异常。似乎生怕这赵忠赵大人一怒之下,将这些太医俱都杀了,给建宁帝陪葬。
其中有个人心中害怕,不由自主的屎尿齐流。
张让鼻端一嗅,闻到那一股臭味扑鼻而来,不由得大怒道:“是谁?”
那十余名太医,目光纷纷望向那一位当着众人面前出恭的太医。
这一下子,那一名太医立时成了众矢之的。
张让张大人的目光也毫不留情的落到那一名太医的脸上,死死盯着看了一瞬,随即招呼道:“将这小子拉下去,埋了。”
这张大人的命令简直比皇上的命令还有效,立时从一众侍卫之中奔出来两名膀大腰圆膘肥体壮的侍卫,奔到那一名太医跟前,一人伸出一只手臂,就这样拉着那一名太医急匆匆的向外面奔了出去。
只见张大人的目光又从一众太医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冷哼一声,冷冷道:“给人看病的本事没有,当街露丑的事情倒是不少干,我看你们这帮废物就等着去帝陵陪着皇上吧。”说着,张大人袍袖一拂,转身走了进去。
一众太医急忙奔到那赵忠跟前,一个个哭丧着脸,仰着头,求肯道:“赵大人,还请您帮我们说说好话,我们这些人可不是不尽力啊。”
赵忠冷笑道“你们都尽力了?”
那些太医连连点头,齐声道:“是啊是啊,赵大人,我们都已经尽力了,还请赵大人明鉴。”
赵忠嘿嘿笑道:“然则,皇上为何身上的病越来越重?”
那些太医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话来。
赵忠眯起眼睛,看着一众太医,冷冷道:“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了是吧?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已经尽力了?现在怎么不说了?”
这些太医一个个脸上神色古怪,似乎在说:“皇上的病越来越重,你还不知道原因吗?还用我们说?”
一众太医沉默片刻,终于有一个太医一狠心站了起来。
这一名太医似乎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似乎终于知道了眼前必须有个出头鸟,虽然枪打的就是出头鸟,虽然出头的椽子先烂,但是这一名太医还是决定将自己心里一直憋着的话说出来--赵本山不是说过那句话嘛--不说出来,憋不死,会憋疯。
这一名太医站了出来,大声道:“赵大人,皇上的病越来越重根本就不能怪我们!”
赵忠看着这个站出来的太医,哦了一声,道:“皇上得了病,你们这些太医越治越是严重,你说这不赖你们还能怪谁?难道怪他们?”说着一指那些团团围住永安宫的侍卫。
那些侍卫都是脸上忍住笑,要不是这在这永安宫门前,要不是这永安宫里面住着这大汉朝地位最尊崇的病人,这些侍卫早就哈哈大笑起来。
那一名太医呐呐道:“自然不能怪他们。”
赵忠阴阳怪气的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一切都要怪我喽。”
那一名太医摇摇头,大声道:“自然也不怪赵大人。”
赵忠嘿嘿冷笑道:“那是怪谁?张大人?”
那一名太医继续摇摇头,道:“也不能怪张大人,要怪只能怪皇上自己。”
这一句话说将出来,一众太医都是脸上纷纷变色。
那些围在一旁的侍卫也是纷纷喝道:“大胆。”
赵忠更是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那一名太医,森然道:“你叫什么名字,说出这一句话来不怕杀头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骨鲠在喉
赵忠赵大人的这一番话语,就像是寒冰一样,冻住了一众太医的表情。只有那一名不怕死的太医冷哼一声,傲然道:“我叫华伦。”
我在远处假山之后,听到华伦这个名字,心中一乐,心道:“华伦?你怎么不叫华伦天奴?”
听到这一个名字,那赵忠赵大人却是双眉一皱,一双眼睛在那华伦身上打量了几眼,这才缓缓道:“你叫华伦?那华佗是你什么?”
只听华伦沉声道:“华佗是我哥哥。”
那赵忠哦了一声,眼中一亮道:“原来你就是华佗的兄弟华伦。听说那华佗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为什么不把你哥哥请来,给皇上看病?”
我心中一震,心道:“原来这个说话傲慢的太医是神医华佗的兄弟。怪不得他也这么嚣张,原来是有傲气的资格,嚣张的资本。”
只听那华伦摇摇头道:“当今皇上这个病是积劳成疾,耽于女色而得,非药石可以治愈。”顿了一顿,这华伦又道:“皇上这个病我们这些人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发现,告诉过诸位大人,秉呈皇上,请皇上珍重龙体,疏于女色,这样就可以延年益寿,谁知道皇上非但不听,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还兴建了什么西园裸游馆,这一下子倒好,皇上日日在那裸游馆中旦夕取乐,夜御数女,这样下来身子还能好吗?今年年初,我们这些人还劝过皇上关掉西园,不再亲近女色,可是有人听吗?怎么到了实在无法医治的时候,这才想起我们?更是把种种罪责一概推托到我们身上,嘿嘿,赵大人,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华伦顿了一顿,又道:“我哥哥倒是于年前来过我家,我曾经就皇上的病情请教过我哥哥,我哥哥说,像皇上这种病,及时救治,还可以活个十年八年,否则的话,照这样下去,那就是旦夕之间。皇上这种病到得如今,就算是我哥哥亲自前来,也是无药可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