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尖叫一声从梦中醒来,本能的想坐起,却被横在腰侧的一条强健的手臂圈得死死的,身子压根无法挪动分毫。
瞠大的视野一片昏暗,只有深蓝的夜色透过大片落地窗照进来,依稀可见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叶晃动时摇曳出的斑驳光影。
夜深人静,耳边似乎只有自己乱序的‘扑通’心跳声,想起梦境里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和残缺不全的身体,她下意识打了个寒战,一转头,就看见身侧陷入沉睡中那张在幽蓝天光下五官越发立体的面庞。
“伶伶。”
恍惚中似乎又听见那个声音在喊,她不自觉伸手抚上男人斜飞入鬓的眉峰,指腹小心翼翼的轻挲指下棱角分明的俊颜轮廓,心如同涨潮的大海,一下比一下更汹涌澎湃。
“我是谁?”骤扬的声音让她动作一顿,像是被惊下住般,连心跳都漏了半拍,根本不能言语。
“我再问你,我是谁?”阖拢的眼眸一下掀开,漆黑的眸底是不带一丝睡意的清明和冷冽,显然是醒来已有一段时间。
楼伶嘴唇动了动,仍是开不了口,只是依旧瞬也不瞬的望着男人。
两人的目光对峙片刻,一个茫然,一个森冷。
男人终是耐不住这样的沉默,猛然一个翻身将发怔的楼伶压在身下,不等她反应,置于她胸口的大手一用力,‘嗤’地一下将她身上睡袍撕开,低头野蛮地吻了下去。
唇上传来的痛意让楼伶混沌的大脑很快清醒过来,她终于意识到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并不是梦境的延续,身上正边亲吻她边撕扯她身上睡袍的男人是真实的存在。
她记起自己昏迷前被人肆意亲吻的那一幕,心想果然是他,是这个阴魂不散的魔鬼,他竟然在秦牧海的眼皮下明目张胆的将她从医院带走。
而她当时大脑昏昏沉沉,身体也发软,怎么都醒不过来,现在她知道了,一定是他在抱她离开医院前对她做了什么,或许是在她睡着时喂他喝了下了药的东西。
就像许多次他不想她怀孕所以在她喝的水和牛奶里下避孕药一样,这次他不想她醒来,所以给她下了让她一直昏睡的药物。
想清楚这些,她越发的怒不可遏,开始激烈的反抗,像是彻底被激怒了的小兽,恨不能将身上的男人撕成碎片。
一不小心脸上被抓出几条血痕,伤口的灼痛终于让莫笙停下来。
他望着瞪着自己双眸像是要喷出火来的楼伶,在她的手高高扬起朝他脸上打来时并没有阻止,重重的一耳光落在他被她抓出几条血痕的那半边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狠狠打了他一耳光,楼伶的怒气却还丝毫未减,她愤恨的抱住他一条手臂就要咬,这次他却没如她的愿。
他抽出自己的手臂轻而易举制住她的双手,漆黑的眸锁住她气极了的俏颜,仿佛是安抚般低声说:“别闹了,睡吧。”
他想要强·暴她却还要她别闹了?
楼伶怒极冷笑,好不容易才压下喉咙里那股胀痛挤出一句话来:“打电话给秦牧海让他来接我,否则我告你绑架和强·暴。”
也不知道是她提到秦牧海刺激到他了还是强·暴那个词太伤人,即使是在夜色中,莫笙的脸色也看得出明显沉了下来。
“我不会再让你和他在一起。”
这些日子他忍受着那些有关她和秦牧海大秀恩爱的头条报导不去找她,可在路远告诉他她出了事时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她从医院带走,知道她如果醒了不会愿意,所以他给她喝了加了少许安眠药的水。
他一路上抱着她说了许多,不管她有没有听到,他已经决定把她留在身边,哪怕她不愿意也好,他是不会再放手让她离开。
“你凭什么不让我和他在一起?你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你有什么资格和权利说这句话?”
冒牌货那个词让莫笙牙关一紧,几乎想要反驳什么,却终究只是忍耐的深吸了口气。
他松开她的手从她身上退开,她身上那件睡袍已经支离破碎,几乎掩不住她身上诱·人的春光。
转开眼他拉过被子要替她盖上,却听她说:“你刚才问我你是谁,你是不是希望听到我说你的名字?”
他没回她,只是耳边反复有个细弱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穆亦的名字。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像是被蜂蛰了一下,莫笙蓦地抬眼,眼底那抹惊痛落入楼伶眼中,她先是一震,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紧跟着又笑了,笑得眼泪都险些流出来。
“你真的爱上我了?像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爱上人?”她坐起来,伸出一只手抚上他赤·裸的胸膛,停留在他胸口心脏的那个位置上,喃喃说:“这颗心脏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用穆亦的心来爱我,我也永远不会爱你这个卑鄙的冒牌货,你别痴心妄想了。”
她说话的语气难得的竟然十分温柔,一字一句却有如刀子毫不留情剜着莫笙的心。
他虽然正视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但却从没想过要让她知道。
可是现在她察觉了,她的反应果然像他预料的那样,她果然不需要他的爱,甚至是鄙夷,以及厌恶。
他一言不发的望着她,那目光里隐隐流露出的伤痛让楼伶觉得无比快意,终于有种手刃仇人的感觉。
她说:“这就是你的报应。”
他像是震了一下,问她:“你说什么?”
她冷笑,手指用力戳着他的胸口说:“你爱上我就是你的报应。我虽然无法让你家破人亡也不能杀了你,可是你这辈子也得不到我的爱,我会和秦牧海结婚,会和他生儿育女,会和他白头偕老,我们会很幸福的在一起一辈子,可这些却是你永远也得不到——”
“别说了!”他怒声打断她,脑海里却浮现一幕幕她和秦牧海抱着一双儿女幸福甜蜜的情景,让他的心仿佛是浸泡在了硫酸里,痛苦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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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终于到了大家心心念念的船了。。。。但是芥末今天很忙,先更三千,不确定今天还会不会有二更,所以先给大家提个醒。)
是不是怀孕了(剧情白热化)
更新时间:2013-7-21 11:26:01 本章字数:5555
半晌他才冷静下来,转过身去打开一盏床头灯,背着她说:“我说过不会再让你和他在一起,哪怕你说我出尔反尔,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言咣玒児”
她冷笑:“你真以为你关得住我?只要我想,我总有办法离开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他死死攒紧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我不信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你大哥和你妹妹的安危,毕竟他们好不容易有了平静的生活,一个安心求学,一个努力经营汽配厂,如果你不想他们好过,就尽管给我闹,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奉陪。”
楼伶早见识过他的狠,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这些话,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半点人性。
可她不甘心自己一再的被他纠缠,更不甘心自己竟然被他威胁得无法反驳栉。
可既然他让她不好过,那她也不会让他痛快。
她想起自己刚才提及和秦牧海的未来时他眼底闪过的伤痛,就说:“你真是不及秦牧海的万分之一,难怪我转来转去最终还是爱上他。而像你这样的人,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真心爱你,你也不配得到真爱,活该孤独终老一辈子。”
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莫笙却难得没有动怒毡。
他只是僵了一下,然后就缓缓回过头来,深幽的黑眸目光定定的望着她,在那双充满挑衅的眸子里看到彷如大病过一场后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知道她是想激怒他,她成功了,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戳中了他的痛楚,痛入心扉。
楼伶捕捉到他眼中流露的丝丝痛楚,而他越是痛,她就越感到快意。
她又说:“你以为你换了穆亦的心,这张脸也和穆亦一模一样,我就会把对他的爱转移到你身上吗?你别做梦了!我宁愿爱秦牧海,宁愿和他结婚一辈子在一起,也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每天度日如年。”
她的话一句比一句更伤人更难听,她以为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怒,会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置她于死地。可他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他只是望着她,神情已经恢复他一贯擅长的镇定。
两人对峙了那么几分钟后他先转开视线,下了床边走向卧室门口边说:“你睡吧,我去隔壁房间。”
直到他走出去带上门,楼伶才浑身发软的瘫倒在床上,像一具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空壳,蜷在那里一动不动。
经过刚才那样一场争吵和搏斗,她仿佛精疲力尽,也忘了害怕,忘了种种所有,就那样卷着被子蜷成一团睡着了。
隔壁卧室里莫笙背靠着露台的雕花栏杆望着远处五光十色的灯火霓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突然返回卧室,也不管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拿起电话就拨给路远。
等电话接通,他说:“代我传话给秦振坤,只要他能管住他儿子不再纠缠楼伶,我就对他女儿绑架楼伶的事既往不咎。”
对于并不乐意看到儿子和楼伶结婚的秦振坤来说,这样的交易想必他非常愿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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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楼伶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了。
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时她大脑空白了片刻,好一会都没想起来自己在哪,直到看到身上那件支离破碎的睡袍,她才想起来,昨晚的那一幕幕记忆电影片段般纷纷涌上脑海。
她想起昨晚他说不会再让她离开,仿佛是要将她囚禁在他身边,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被他囚禁起来会不会彻底疯掉。
她坐起来想下床,大脑却一阵强烈的晕眩,连太阳穴四周都隐隐有些刺痛。
她下意识伸手揉了一下,触及一个鼓起来的包,她才记起当秦茹玫的跑车撞上防护栏自己弹起来又摔下去时头部撞到了什么硬物。
在医院时只觉得大脑昏沉沉的却不觉得痛,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样疼,仿佛有无数根细长的针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扎在太阳穴四周,她越是清醒,疼痛就越明显。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
她惊了一下,直觉以为是莫笙,于是一把抓过被子裹住自己近乎赤·裸的身体。
可门外却传来轻柔的女声:“太太,您醒了吗?”
她不答,裹着被子忍着剧烈的头疼下了床,想去衣橱里随便拿一套衣服穿上,门却开了。
进来的年轻女孩子是莫笙请来照顾楼伶的女佣阿秀,她手里捧着一叠高高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女装,从里到外,样样俱全。
“原来太太已经醒了?这是先生给您准备的。”阿秀把那些衣服碰到楼伶面前,微笑说。
楼伶看了她一眼,没冲动的一把将那些衣服统统仍到窗外去,而是随意拿了一套去更衣室换上。
出来时阿秀已经整理好床铺,并把落地窗的窗帘给掀开了,细碎的阳光洒进来,如同金子一样铺满了大半个卧室的面积。
“太太,先生在楼下等您一起用餐。”阿秀见她出来,于是说。
楼伶昨天一整天才喝了一小碗粥,可她一想到要和莫笙面对面吃饭就觉得胃里像是塞满了石头,根本就没有半点饿的感觉,反而堵得难受。
她也不答阿秀,自顾自的走出卧室下楼。
这里是莫笙位于大潭红山半岛的别墅,她昨晚就发觉了,可她不敢也不能再细想,就怕那些曾在这里发生过的往事会疯狂占据她整个大脑。
在餐厅边看报纸边等她下来用餐的莫笙从入耳的脚步声辨别出下楼来的人是她,他放下报纸起身走过来,楼伶仿佛是没看到他,径直走去玄关。
意外的莫笙竟然没拦她,只是漫不经心的说:“只要你从这里走出去,我保证你大哥和他朋友合伙的那家汽配厂立即从香港消失。”
这样赤·裸·裸的威胁自然勾起了楼伶的怒气,让她本来就疼得厉害的大脑雪上加霜,一时撑不住,脚下一软就倒下去了。
莫笙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几乎立即就冲了过去。
楼伶脸色青白,嘴唇发乌,头部更是疼痛欲裂。
可她的意识仍很清醒,在莫笙抱她时她还知道要推开他,只是头疼得太厉害了,她手上使不出半分力气,就这样被莫笙抱着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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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入医院急症室做了一系列检查后急诊科教授兼主任拿着楼伶的头部CT片神色严肃的对莫笙说:“莫先生,我们在楼小姐的大脑右侧颞叶颞下回后部发现有阴影,初步诊断是肿瘤,但也不排除是车祸引起的颅内出血,为了更近一步确诊,我建议再给楼小姐做一系列针对脑瘤的详细检查,最迟明天中午之前就能给您确切的答复。”
“肿瘤?”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莫笙感觉大脑空白了一秒,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还不能确诊到底是不是肿瘤,要再做些检查。”顿了顿,科室主任又补充一句:“不过以我行医二十多年的经验判断,楼小姐颅内的阴影十有八·九是肿瘤。”
这次莫笙是彻底懵了,连科室主任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察觉。
直到护士进来查看楼伶的点滴情况,他才像是如梦初醒,回眸望着病床上因为打了镇定剂而沉沉睡着了的楼伶,她的脸色还是苍白,但嘴唇已经是正常的颜色了。
护士离开后莫笙在她病床边坐下,掌心轻轻托住她裸在被子外那只扎着针的手放进被子里,手却没抽回来。
他望着她,不能想象她昏过去是因为颅内长了脑瘤,那样可怕的字眼,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惊恐无措,因为他知道病痛不是他的权势所能控制的。
他伸手抚上她微微有些发干的唇,她似乎感应到了,下意识蹙了下眉,却还是睡着,浓密的眼睫在下眼睑上投下一圈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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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阿秀见她醒来高兴的咧嘴笑了笑,问她:“太太您饿了吧?我煮了粥给您带过来。”
楼伶环顾一圈没见到莫笙,暗自松了口气。
她坐起来,虽然还是有些头昏眼花,但头疼已经控制了,不知道是不是医生给她打了止痛针。
阿秀打开保温食盒,诱·人的粥香飘出来,她这才感觉到饥肠轱辘。
因为是VIP病房,有全套的洗浴室,她在阿秀的搀扶下洗漱完出来又把她带来的粥吃了三分之二,感觉到四肢恢复些力气了,她才开口:“拿我的衣服过来,我要出院。”
阿秀摇头:“您下午还有好几项检查要做。”
好几项检查?楼伶怔了一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医生说我怎么了?”
“这些我不清楚,我接到先生的电话一赶来医院他就离开了。”
楼伶见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也就没继续问。
下午阿秀陪着楼伶去做了脑电图、眼底检查,以及MRI(磁共振成像)和生化测试,而每做一项检查楼伶的心便又忐忑一分。
等做完所有检查,她终于忍不住问医生:“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做这些检查?是不是我脑袋里长了东西?”
带她来做检查的年轻医生微笑说:“楼小姐您别担心,这些只是排除一些可疑病症的例行检查。”
可疑病症这几个字眼让楼伶心头一跳,还想问什么,对方却已经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路远来接她,楼伶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他,可她知道路远对莫笙十分忠心,根本就不可能给她她想要的答案。
接下来的几天莫笙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再在她眼前出现过,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她和阿秀两个人。
可她知道她逃不出这里,虽然他不在,但他有一千一万种能够把她囚禁在这里困上她一辈子的方法——比如大哥和宋明兰的汽配厂。
好不容易大哥有了事业心并且为之努力奋斗,她怎么忍心毁了他的梦想让他再变回以前那副颓废的样子?
所以就算大门随时敞开,她也不能逃,甚至不能打电话给任何人。
“太太,尝尝我刚烤出来的新鲜蛋糕。”阿秀端了一小蝶烤得金黄的蛋糕过来,香味十分浓郁,老远楼伶就闻到一股奶香味。
她正百无聊赖的数客厅地毯上的花纹,闻言抬起头来,拿过一小块蛋糕正要送入口中,喉咙却蓦地一紧,胃里迅速涌现一股酸意。
她脸色一变,把蛋糕放回碟子里,快步冲向楼下的洗手间。
阿秀呆了一呆才放下碟子跟过去,楼伶已经趴在那儿搜肠刮肚的吐得昏天暗地。
等她吐完,阿秀立即递上一大杯温开水和毛巾,在楼伶接过时她欲言又止的迟疑了几秒,仍是忍不住问:“太太您是不是怀孕了?”
因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发现楼伶有晨呕的习惯,而且饮食上也偏好偏辣或者偏酸,这些类似怀孕症状的种种征兆很难不让她联想到楼伶或许是怀孕了。
楼伶睨了她一眼,淡声说:“不要再叫我太太,我和他不是夫妻。”
阿秀看她脸色不悦,点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汽笛声,阿秀回头看了眼门外的方向,欣喜说:“一定是先生回来了。”
刚挤好牙膏打算刷牙的楼伶身子一僵,本来就因为剧烈呕吐而变得恶劣的心情顿时更坏了。
阿秀已经出去了,不一会听到一阵脚步声朝这边逼近,楼伶自顾自的刷牙,莫笙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镜子里的她满嘴白色的泡沫。
只是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大概是知道他要进来不想看到他,所以才闭上眼睛。
将近一个星期没见,她的脸虽然还是瘦小得可怜,但气色却还不错,脸上也微微有了一丝红润。
察觉到他的注视,楼伶越发不想睁开眼。
可她突然想到一句或许可以让他痛苦万分的话,而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让他痛苦的机会。
她刷完牙又洗了把脸,在转身目光对上莫笙的时,她的嘴角缓缓浮现出一丝微笑:“我最近一直吐,阿秀说我可能是怀孕了,我算了算上次和秦牧海出海钓鱼时激情难耐忘了做保护措施,大概是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如她意料的那般,莫笙的脸色就变了,之前还算得上温柔的目光也突然凌厉起来,一副要动怒的样子,牙关咬得紧紧的,仿佛是咬牙切齿,连颊边的肌肉都綳紧了。
可他最终也只是握紧了拳,随即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