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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去公司。”
一上车,楼伶就对驾驶座的司机吩咐,结果司机没有例外的照样以眼神询问莫笙,见他不开口,就直接把车开回浅水湾道的别墅。
楼伶已经连生气都觉得累,二话不说去拧车门,可是车门被锁着,她怎么都拧不开,而莫笙捉住她的手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强行带入怀里。
“我们必须谈谈,公司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给齐秘书告诉他你今天不去公司。”
他一副凡事尽在他掌握之中的口吻让她十分不爽:“你凭什么帮我做这样的决定?我说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你不就是因为那晚那个电话才这么生气?我和你谈穆小姐,你也不想谈?”
这句话让她瞬间变得十分安静,只目光定定望着他,猜测他要和她谈的有关那个女人的事情会不会是提出离婚?
那晚打电话过来的女人说那个穆小姐要飞来香港拆散她和莫笙的婚姻,所以他去了一趟美国和那个女人达成了共识,现在回来就是为了要和她离婚?
想到他们才结婚没几天他就为了别的女人要和她离婚,她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胸口难受异常,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莫笙看她脸色瞬息万变,也不知道是胡思乱想了些什么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他让司机降下挡板,独立车后座的空间,然后抬起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就是不信我,认定了我有别的女人?”
楼伶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眼泪不停的流,怎么都止不住,莫笙只好先哄她,像哄孩子一样说好听的话,又不时的亲她的嘴,就像是爱她爱到骨子里舍不得看她流泪似的,似乎只要她不哭,他可以说尽世间所有的甜言蜜语,连‘你哭得我心都疼了’这样肉麻又虚假的情话都说得出来。
而她这样容易心软,明明知道他说那些都不是真的,可也觉得开心。
等她终于哭够了眼睛红红的窝在他怀里不再和他赌气,他才抱她下车,并吩咐佣人做一份清淡的早餐送到卧室。
回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他就着俯身的姿势双手撑在她身侧望着她说:“我本来还不打算告诉你这些事情,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想再提过往。但你这么伤心,又误会我有别的女人,说不定还想着和我离婚,所以我不能再瞒你。等我给你看过一段视频后你就知道所谓的我有别的女人这个说法有多离谱了。不过在给你看视频之前,你要答应我看完视频后不能问我任何问题,也不准私下找人去查。”
他一脸凝重,口吻也是严肃的,楼伶听他刚才说不想再提过往,难道他要给她看的视频和他的过往有关?
可她才被他骗得团团转,这次她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你还是不信我。”他像是有些失望似的,直起身来,“我已经很努力的在挽救我们的婚姻,甚至说服自己揭开心底那道还在流血的伤疤,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除了你,没有别人。可你不信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
楼伶捕捉到他眼底一掠而过的一抹伤痛,心里一慌,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有了自主行动,一下坐起来抱住他的腿,怕他就要离开似的,紧紧抱住。
眼泪又流下来,可她顾不上自己有多狼狈,只是抱着他边哭边说:“你别走,别又扔下我,我不是不信你,是你太坏了,你那晚一句都不肯解释,第二天又一声不吭跑去美国,去了这么多天也没半点消息,外头都在传我们新婚夜就大打出手,说我被你打入冷宫成了弃妇……没有人安慰我,妈咪骂我咎由自取,说我活该,你爹地也怪我,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怨你恨你,可我每天都想你,我……”
未完全说出口的话被滚烫的唇全数吞入了另一张口中,夹带淡淡烟草气息的舌刺入她口腔里翻搅,霸道的侵吞了她的呼吸。
她又感到一阵晕眩,四肢酥麻使不出力气,身体的温度也骤然攀升。
很自然的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她身上的衣物剥掉的,直到他滚烫的身体覆上来,赤·裸·裸的勃发蓄势待发的抵着她的娇嫩,她才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记起了那晚被进入时难以忍受的疼痛。
她哆嗦着试图推开他,涨红着脸想要他停下来,可他像是未卜先知,她一张口就被又被他吻住,缓慢却不容抗拒的进入了她,严丝缝合的连在了一起。
她闭上眼把眉头蹙得死紧,却没有感觉到预期的疼痛,虽然还是觉得酸胀不舒服,但并没有难以忍受。
莫笙顾及上次他留给她的心里阴影,所以极力忍耐住想扣住她的腰大起大落冲撞的欲·望,忍得连额头的青筋都蹦出来,涔涔汗水如同下雨般不断从棱角分明的轮廓一路滑落,他仍耐心的亲吻她,单手撑着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另一只手则不断地爱·抚她身体的敏感处,像弹奏钢琴的魔术师,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来回跳跃,如同烙下一团团浓烈的火焰,焚烧掉楼伶仅存的一丝理智,连同她的欲·望一起点燃。
她完全放开自己,双臂勾住他颈项焦渴的抬起上身吻上来,不再压抑自己对他的渴望,而是比他更热烈更疯狂的回应他、爱·抚他,扭动着曼妙的腰肢随着他撞击的速度起舞,像勾·人魂魄的妖精,湿热的内壁紧紧绞住他的勃发不舍得放开。
莫笙再无法克制,扣着她的腰发了狠劲的要她,撞得身下坚硬牢固的大床都像是要支离破碎开来。
两人做得这样激烈,即使房门隔音效果再好,可还是让送早餐上来的阿兰听出了一丝端倪,她连敲门也没来得及就脸红耳赤的转身落荒而逃。
从床到浴缸、盥洗台、浴室的墙壁,再转战回床上,灭顶的快·感如潮,楼伶终于承受不住,在他捉住她一条腿架在肩上侧身进入她时开口求饶。
而他不回应,反而更卖力的要她,变着法子肆意撩拨,激发她潜在的更深的欲·望,让她怀疑他是否是人类,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和持久力,像是一台停不下来的机器,总感觉不到累似的,反反复复的没完没了。
等到终于静下来时,她彻底体力透支,连动都不想动。
莫笙抱着她去清洗,等他抱她回到床上,她在半睡半醒间搂着他的腰梦呓般喃喃:“陪我。”
“嗯,睡吧。”
温热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她安心了,勾着嘴角陷入黑甜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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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窗外已是暮色沉沉,她翻了个身,却感觉身体四肢像是被醋浸泡过一样酸软无力。
她低低呻·吟一声,揉着额坐起来,四下张望着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结果只在床头的矮柜上看到一个白色的信封。
她怔了怔,呆呆的取过信封拆开,里头却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张薄薄的光盘。
她想起他说要给她看一段视频,难道就是这个?
她立即下床,去衣帽间取了件薄外套披上就出了门直走视听室。
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视频里面的内容。
推开视听室的门摸索到灯掣打开,昏暗的空间顿时亮如白昼,而纯黑白格调的设计犹如给她焦躁不安的内心注入了一缕清泉,她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抓着光盘的那只手在发抖。
深吸口气,她走进去关上视听室的门。
把光盘放入驱动器,她退到一组黑色的椭圆沙发上坐下,双手交握住,垂着眼睫不敢看屏幕。
过了十数秒,她听到耳边响起轻微走动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朝她靠近。
她闭上眼,知道那是音响里传出来的声音。因为全套音响都是顶级的奢侈品,所以音效出奇的好,听在耳边犹如身临其境。
“莫先生,穆小姐还是不肯进食。”
一个女声响起,声音有些耳熟,楼伶想了想才记起声音的主人就是那晚打电话给莫笙的那个女人。
她按捺住想睁开眼看屏幕的冲动,绞在一起的双手因太过用力而关节都呈灰白色。
“你先出去。”
是莫笙的声音。
楼伶心跳漏了一拍,听到女人走出去后带上门的声音。
“你舍得来看我了?你不是和她新婚燕尔甜甜蜜蜜如漆似胶?现在怎么舍得扔下她飞过来了?”
一个虚弱的女音钻入楼伶耳中,她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穆小姐,不禁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
“我就知道,我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不可能为了一个差点把你害死的女人弃我不顾。”
楼伶倒抽口冷气,再也无法克制,迅速打开眼抬眸,屏幕上的画面清晰的在她眼前展开,一览无余,而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躺在床上说莫笙身上流着她的血的女人。
她瞪着女人的脸,那副熟悉的容貌让她震惊得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个女人居然是穆亦的母亲穆海伦!
四年前大哥告诉她穆亦车祸身亡,可她不信,跑去穆亦的家找穆海伦,结果穆家大门紧闭,穆海伦也不知去向,她想尽一切办法也联系不到她,原来她去了美国。
穆海伦,穆小姐……
原来如此。
难怪莫笙说她看过视频就知道所谓的他有别的女人的说法是多么离谱。原来真是她错怪了他,他没有爱上别的女人,她这些天怨恨着的假想情敌竟然是他的母亲。
她欣喜若狂,因为他没骗她。
可她又有太多的疑问,她不懂为什么穆海伦提到她时是一副憎恨的语气?虽然以前她和穆亦在交往时穆海伦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她,但也不至于到憎恨的地步。
还有穆海伦为什么说她差点害死了莫笙?
她爱他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他?
在她胡思乱想的当头,莫笙开口了:“我说过如果您不配合照顾您的护士,那我以后不会再让您见到我。这次我过来就是当面再警告您一次,若您还是无理取闹,我保证这次是您最后一次见到我。”
“你不会的,你只是恐吓我,我知道的。”穆海伦嘴边扬起诡异的笑,“你是怕我又割腕自杀所以才故意这么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和她离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以自杀威胁你,毕竟我这些年大大小小割了七八次手腕,再割下去我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了。”
楼伶捣住嘴,瞠大的眼瞪着穆海伦坐起来,然后把双手的衣袖挽高,像炫耀自己战功的将士一样把双手手腕上醒目的一条条狰狞的疤痕展露给莫笙看。
“知道我为什么不做手术祛除这些丑陋的疤痕么?因为这些可以提醒你我为了你自杀过多少次,而你每看一次,是不是就更心疼我一些?呵,宝宝,你看我多爱你,这个世上再没有比我更爱你的女人,连她——”
“够了!”背对镜头的莫笙怒吼一声打断,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可他的肩膀在小弧度的起伏,明显是在极力隐忍快要濒临爆发的怒气。
穆海伦像是被吼傻了,之后成串的眼泪掉下来,像是受了委屈般神色哀凄的抱怨:“你居然凶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承诺过会爱我一辈子,会和她离婚娶我的,可你娶了别人,你怎么……”
“你疯够了没有?你仔细看清楚我是谁!”莫笙像是忍无可忍的走过去按住穆海伦的肩逼迫她抬头面对自己:“你看清楚,我是你儿子!不是莫维谦!”
像是被莫维谦那三个字给定住了,穆海伦静下来,可一会后又哭哭啼啼,反反复复喊着‘宝宝’‘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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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真相
更新时间:2013-4-13 11:41:31 本章字数:5504
只有短短几分钟的视频播完,偌大的视听室又恢复之前的寂静,静得不自觉跌坐在沙发上的楼伶能清晰的听清楚自己的每一次心跳,和因为太过震惊而发出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你看我多爱你,这个世上再没有比我更爱你的女人……
——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儿子!不是莫维谦!
……
这是怎么回事?穆海伦居然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了莫维谦妍?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说的那句‘毕竟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又是什么意思?莫维谦比穆海伦至少要大个十七八岁,他身上怎么可能流着她的血?
所以这句话中的那个‘你’要么指的是莫笙,要么就是……穆海伦疯了。
这个念头刚落,视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头打开悫。
她缓缓转过头去,目不转瞬的望着莫笙走向自己,迫切的想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穆海伦会把他当成莫维谦,可她又突然记起他说过她看完视频后不准问他任何问题,也不准找人调查。
莫笙走到她面前站定,两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个清晰的自己。
楼伶心情复杂,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伸手去抱他,脸贴在他腹部,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莫笙轻抚上她的脸颊,目光落在她的发璇上,问:“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楼伶点点头:“可你说不准问你任何问题,也不准找人调查。”
“你想问我什么?”
楼伶一震,讶然抬眸望着他,不确定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表示她现在可以问他那些问题了?
“我可以回答你两个问题。”他拨开她的手,走去门口关了天花板中央的大灯,只留下周边一圈小小的射灯释放出细碎的如同月光一样皎白却不甚清晰的光。
“想听什么音乐?”他忽然话题一转。
楼伶还没回应,他已经从CD架上取了张碟放入驱动器播放。
不一会音乐响起,楼伶一听竟然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不由猜测他特意选了这样的音乐播放是不是别有用意?
她望着走向落地窗的男人,他修长的身影笼在微微有些朦胧的光线里,莫名让她觉得心疼,不自觉就起身走过去自他身后抱住。
“虽然我很想知道那些事情,但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忍住不问。”
莫笙捉住她的手,垂眸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喃喃道:“你真的能忍住?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而我又到底是谁?”
“最后一个问题我没必要再问。”
他顿了顿,反问她:“是么?”
她轻轻点头。
她早就认定了他是穆亦不是么?而事实的真相也的确如她所想,唯一让她纳闷的是他为什么一直不肯承认。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他不想解释,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经过了这么多事,她不想再逼他。
反正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而他没有别的女人,他还爱她,这就行了。
“她和他的故事其实很老套。”他忽然开口,虽然没指名道姓那个她和他是谁,但楼伶却知道那个她指的是穆海伦,而他则是莫维谦。
“她还在读大学时就已经深深迷恋上当时已经功成名就的他,尽管那时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但这也丝毫不影响她对他的疯狂迷恋。她以能考进卓维做他贴身的首席秘书为目标不断地完善自己,终于在几千人当中脱颖而出,如愿以偿的和他朝夕相对,那时他已经结婚,并且有了两个女儿。可她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终于,两人超越了上司与员工的关系,她从秘书变成了他私底下见不得光的情人。”
“其实他并不爱她,只是很享受被别人当做神一样崇拜的感觉。她得知真相后千方百计怀上了他的孩子,逼他离婚娶她……”
“她真是傻,以为怀了他的孩子就能逼他离婚娶自己,结果他设计栽赃她出卖公司机密私通敌对公司。她被判刑三年,孩子出生前她一直被关押在监狱暗无天日的密室里,久而久之变得有些神经质。后来孩子出生她连一眼都没看到孩子就不见了,就是那时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每天疑神疑鬼,怀疑有人要害她,每天浑浑噩噩神智不清,可是监狱没有人管她,更不会给她请心理医生或把她送去医院治疗。”
“终于捱到刑满释放,出狱那天有人把一个脏兮兮的两岁多的小男孩带到她面前,说是她的儿子,奇迹般地,她的抑郁症竟然不治而愈。”
“她带着孩子一起生活,可因为有前科,没有哪家公司敢聘用她,所以母子俩每天过得很辛苦。最后迫于生活的压力,她嫁给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美籍华侨,带着孩子一起去了美国。可那个美国华侨有严重的家暴倾向,动不动就打人,她和孩子每天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段婚姻维持了不到两个月,离婚后她一无所有,自然也回不了香港,那时她想过带着孩子一起葬身车轮,可孩子太像他,而她不论他对她做过什么,把她害得有多惨,心里却一直还爱着他。所以她打消那个念头,带着孩子在纽约的街头乞讨,翻找垃圾堆里的食物充饥……”
说到这,他停下来,抬眸望向窗外,目光幽幽地却锋锐似刃,泛着冷冽刺骨的寒意。
楼伶脑海里浮现出他所描绘的画面,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对这个男人的心疼简直疼到了骨子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更紧的抱住他。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绝望时母子俩总算遇到了一个愿意收留她们的好心人。她给那家人做保姆,直到她儿子学业有成回港工作,她才跟着儿子一起回港,之后……”
他再次停顿,而后拨开楼伶的手转身面对她,脸上的神情因为光线的缘故有些模糊不清,让她分辨不出他此时是什么心情。
“之后她儿子遇到了心爱的女孩,而女孩的父母却反对他们在一起,逼得两人不得不选择私奔。可在两人约定私奔那天他发生了车祸……再后来,她抑郁症发作,每天都处于清醒和疯癫的边缘,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叫自己的儿子宝宝,而那是那个男人的乳名,她是把自己的儿子当成了那个男人来爱,甚至动不动就割腕自杀来威胁自己的儿子,强迫他一次次为了她妥协。”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失控的用力捉住了楼伶的肩:“其实她说的对,我说以后再不见她只是在恐吓她,她是我母亲,我不可能明知道她自杀却无动于衷,所以我才觉得生气,觉得愤怒,却又拿她没办法!因为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去和一个疯子计较,除非我也是一个疯子。”
楼伶早已泪流满面,而他还在说:“因为她自杀我才抛下你去了美国,不和你联系是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除非我有足够说服你的证据,否则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
她吻住了他,带着满满对他的心疼和内疚吻住了他。
原来他那时发生车祸是真的,所以大哥他们都以为他死了。
她想起连恩说他四年前做过一场大手术,应该就是车祸那次受了重伤。
万幸他还活着!
她边哭边亲吻他,心里对他的那种心疼在胸口迅速发酵蔓延,恨不能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看,好让他知道她有多后悔误会了他,有多心疼他。
“对不起……”她一遍遍重复这三个字,泪水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抱住她,越抱越紧,滚烫的唇不停亲吻她濡湿的眼睛,说:“是我该说对不起,我不该抛下你让你一个人面对媒体的流言蜚语,让你被别人笑话和误会……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对不起……”
“阿亦……”楼伶哽咽着呼唤那个无数次在梦境里百转千回的名字,却听他说:“别那样叫我,穆亦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莫笙。”
楼伶知道他不想再提那些让他痛心的过往,所以拼命点头,又哭又笑的捧着他的脸不住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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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尽释前嫌,一切仿佛柳暗花明,次日莫笙便亲自下厨给楼伶做早点,之后又兼职司机送她去公司,当着素美员工的面亲昵地牵着她的手一直护送到她的办公室,中午又约一起吃饭,丝毫不避讳那些对他们虎视眈眈的记者,大方的任其偷·拍。
晚上两人回莫宅吃饭,莫维谦见两人和好如初,喜笑颜开,连开了两瓶贵腐酒庆祝,等莫笙和楼伶离开时又不忘催促两人抓紧时间实施造人计划。
一个星期后,有关两人婚姻出现危机不日即分道扬镳的传闻不攻自破,各大新闻媒体的头版头条都是两人在各种场合大秀恩爱的报导。
楼伶也从‘弃妇’一下升级成了被莫笙疼宠倍至的‘女王’,让那些在她的婚姻出现危机时暗自窃喜等着看她被莫家赶出家门的人气得咬牙切齿。
“真不知道她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一下从魔鬼变成了二十四孝模范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