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箫声:一个以“慵懒”为人生哲学的小女子,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都不做;最常做的事是待在家里,听喜欢的歌,天马行空地想像。喜欢一句不知出处的话:“烟雨观春柳,月夜听箫声”还有一句知道出处的歌词:“谁在月下吹箫,想你白衣飘飘”。每每闭上眼,白衣、月夜、烟雨、箫声,便交织出一个别样的梦来。
想过简单的生活,走自己的路,于行云流水间,来去自在,于文字中,惬意畅快。想着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脚下却并不停留,几乎是习惯性的,没经过花厅,便直接回到卧室。
推开房门,等待我的,是一室如水银般的月光,宁静而清幽,没有一点声息的寂静让人有了些冷的感觉。
进了十三阿哥府之后,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清冷的夜。每天,因为胤祥要读书,要写奏章,要处理各种事务,到了晚上,总要早早地叫人点了灯给他照明。
跳跃的灯火,冒着热气的清茶,还有灯下他暖暖的笑容,构成了我的每一个夜晚。
这才发觉,我竟然从来就没想过,假如有一天,失去了这样的夜晚,我该如何自处。
我太有把握了吧,我不会失去胤祥,无论走到哪里,他总会站在我触目可及的地方。只是,如今夜晚,他忽然不见了,我才知道,自己竟在恐惧。
退出房门,疾步走向他的书房,推门,也是黑暗,心里的恐惧便又扩大了一分,胡乱地关上门,便走去另一个他可能停留的地方,结果,依旧是黑暗。
一直觉得这座阿哥府面积不大,房间不多,却没想到,要走上一遭,竟也如此耗时,只是,竟一直没找到胤祥。
“福晋,可找到您了!”有些迷茫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凝神看时,却是服侍我的丫头彩宁。他还是有改变的,遥遥地观察着凤翔鸣的一举一动,慕云忍不住有些嫉妒,过去他对着她总习惯绷着一张脸,再怎么去讨好,刻意的去逗他,也总是只能自己碰上一鼻子灰走开,有一次她沮丧急了,几乎哭出来,他也不过不耐烦的说了句,“幼稚”。
是呀,她幼稚,所以总能对他眼中无处不在的疏离视而不见;她幼稚,所以即便明知道他瞧她不起,她总还是有勇气把自己武装成他瞧不起、但不会拒绝的样子凑上去,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那时候,总归是年轻,因为年轻,所以不怕挫折,无所畏惧,总以为精诚所至就能金石为开,结果,到头来才知道,郎心似铁,一切不过是南郭一梦。
晃神的功夫,四周掌声雷动,慕云后知后觉,发现宴会厅里灯光已经变暗,各路商贾名人都已经各自就坐,宋濂简单致辞已毕,拍卖品开始逐一展示、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