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吧?美国打比赛的事,也是个冬天。”祁醉擦了擦手,端起可乐喝了一口,幽幽回忆,“历时三个月的比赛,横跨整个北美,十七个赛场,足足打了五十多场…最后这个战队拿了冠军,太高兴了,一起出去喝酒,有个酒量不行的,喝了两杯就醉了,从酒吧出来以后,说什么也不上车,自己硬生生要走回去。”
“战队别人不放心啊,凌晨三点,下着大雪,万一出事儿了呢,就都没上车,从后面跟着他。”祁醉忍笑,“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对着一个酒吧门口的招客的玩偶站住了,一动不动,然后拎着人家领子质问,问了半个多小时吧…非跟那个玩偶要个说法。”
“整个战队都劝不动,也不知道他撒什么酒疯,没办法,最后战队经理咬咬牙,跟酒吧把那个玩偶买下来了…”祁醉不忍回忆,“但谁也没想到,那个玩意儿特么是个实心纯铜的…撒酒疯的那个也不说话,就死盯着那个东西,那意思是非要不可了,经理没办法…去附近的医院借了抬行军担架。”
于炀噗的一声,差点把嘴里的可乐喷出来。太后拍了拍馥仪的手没说话,禇绍陵进了阁子笑道:“皇祖母和妹妹说什么呢?”
馥仪连忙起身让座,道:“我在府里养胎竟成了聋子瞎子,前两日才听说了汤泉行宫那边的事,大哥受惊了。”
禇绍陵一笑:“你如今大着肚子,她们轻易自然不敢让你知道这些事,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你先见不着你二哥了。”
馥仪跟禇绍阮从小到大没说过几句话,自然不在意,慢慢道:“如今看守汤泉行宫的人手曾是驸马的部下,我听驸马说。。。。。。二哥如今在行宫郁郁不乐,前几日还闹着要给父皇写折子呢。”
禇绍陵轻笑:“他自然要郁卒一段日子。。。。。。对了,怎么没见老三?”
太后道:“今日他去木栏围场了,说是他那边的庄子有什么事绊住脚了,今日怕是来不了了。”
禇绍陵轻笑点头:“我说呢。。。。。。”
麟趾宫里丽嫔拉着徐氏的手哭道:“我一想到阮儿受的罪就没有片刻的安宁,他正是该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的年纪,这时候将他软禁在行宫里不是要他的命么?父亲就没点法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