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饭,妇人在屋子里午休,她把绣品用布小心翼翼的包着, 搂在怀里走出院门,朝永祥街员外府走去。
穿过繁华的街市,走过寂静的小巷,她始终低着头走着。大约半个时辰后,到了员外府门前,门口两个家仆站着岗,她抬起头对站在门口左边的一个说:“这位大哥,麻烦你通报一下,就说夫人的绣品送来了。”
家仆看到她先是一愣,又说:“好,你等一下,我去传话。”
她微微点点头,等家仆走了进去,门被打开了,又被关上了。她看着这座府门,虽不是头一回来了,只是看这门呈新色,应该是为夫人做寿从新漆过的吧。 一会儿门又被开启,那人回来说:“您是杞子姑娘吧?”
杞子点点头说:“是。”
“夫人有请,请跟我来吧。”他打开门让杞子走进去。“小蝶,你知道我有多么没用么?”泪水湿透着胸前的衣襟,冰凉的感觉浸入肌理,苏苡欣似自言自语的说:“几日前在淅然山庄,爹爹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却给足了我恨他的理由,但我一直都不相信十年的父女情份是假的,爹爹突然讨厌我一定有原因的,我满怀期怀,可他依然只给我冰冷的转身与伤害我的话,所以我在恨与不恨之间徘徊不定,仍还是期望有一日他会告诉我原因,可现在他就这么走了,我留不住任何东西,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爹——,你骂欣儿罢,是欣儿不孝,是欣儿对不起您的养育之恩。”
“小姐,您别这样,老爷生前曾那么疼您,见到您这般模样,他一定会伤心的。”小蝶轻扶着苏苡欣,此时的小姐几近崩溃的神『色』让她担心不已。
苏寿亦走到苏苡欣一侧跪下,“是啊,小姐,老爷在临终前一直呼喊着您的名字,一直不停的跟您说着对不起。”
斜眸看了过去,苏寿不会拿话来骗自己,爹爹在临终前向自己道歉了么?可您的道歉只会让女儿伤心痛苦,“告诉我府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