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不想管这事,男女之间怎么玩无所谓,开心就好。但你毅哥不愿意和你纠缠,你就乖一点,别再惹麻烦。”
“我怎么惹麻烦了,他们又没结婚,各凭本事竞争呗。”
虎皮笑:“这有什么竞争的,你要是真喜欢,把他往床上一带不就完了。”
“我也想啊,但他不上道,在他眼里秦淮姐可重要了。”
虎皮不屑:“能有多重要?”
蒋毅淡淡的接:“就像你老娘对你那么重要。”
口气很是挑衅,在座的都怕他二人又打起来。
不料虎皮却不上火,想了想竟认真道:“那看来确实非常重要。”劝桑雅,“你还是别惹他了,要是有人惹我老娘不高兴,我肯定会剁了他做肉包子。”
桑雅噘嘴:“最后怎样还不一定呢。”
却也乖觉许多,不再粘粘草似的往他身上贴。
后来吃饭时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期间老杜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一一应着,尔后挂了。
“…那边都好了,叫我们准备着,定了日子就开工。”
几人霎时皆一震,握筷的手都顿了顿。
小金刚问:“会不会早了点儿,条子还盯着你呢,先前陶西平就是因为动作太频繁才被他们抓住机会。”
老杜吃着菜,眼都没抬:“放心吧,这回我有数。”又抬了眼,“你识货,到时候你去接头,我和虎皮善后。”
说罢看着蒋毅:“你和哑巴跟小金刚一路,具体安排再商量,你脑子灵,万一有情况就接应他。”
他点头说了个好。被派去接货最好,全逮了现行一次就能收网,省去诸多费脑筋之事,他简直求之不得。
一旁的桑雅又在吃饭时玩手机,老杜心有盘算顾不上理她。
她自顾摆弄一阵,忽然抬头:“谁的手机有我玩的这款游戏,先借我玩一玩,我手机快没电了。”
小金刚:“我不玩游戏。”
虎皮:“我也不玩游戏,但我手机里有小电影,你看吗?”
桑雅白他一眼。
老杜:“吃饭就吃饭,玩什么游戏,你先充上电,一会儿吃完饭再玩。”
她不理,又冲着蒋毅:“你的手机有游戏吗?”
蒋毅慢条斯理喝着汤:“昨天打架,手机摔坏了。”
桑雅顿了顿,没说话。
老杜指挥虎皮:“你去买个新手机,下午就去。”
虎皮连说好。
蒋毅扯出个笑:“打一架赔个手机,传出去别人会笑话我以大欺小,我再怎么穷,买手机的钱还是出得起。”
老杜面带笑意:“虎皮你完了,他这气是消不了了。”
“毅哥你不要手机要什么,只要你能消气,要什么我都给。”
小金刚嘴贱:“要你老娘给不给?”
虎皮险些扑过去:“给你狗日的!”
老杜拦:“行了,逗他做什么。”
这么闹下来,手机的事也不好说买是不买。
老杜没有明确授意,桑雅只好悄然作罢。
第31章
夜晚的玉泉园比白天热闹, 河上有具水车,岸上种着桫椤,附近有灯火通明的珠宝铺。
游人站在河边拍照时, 蒋毅朝那个穿着休闲裤的中年男人走近, 老崔发现他后仍然倚着石桥一动不动。
“没事吧?”
他走上桥扶着栏杆看风景。
“手机被人做了手脚,幸好发现及时。”
老崔吐口烟:“…他怀疑你?”
“就没有相信过谁, 不过没有下次了,就快有动静了。”
“你也参与?”
“收货。”
“…挺顺利。”
他看着桥下清澈的水:“你也觉得蹊跷?他试我两次,两次间隔太短,被我搅黄了不怀疑也不出招,就急着出货, 不太像他。”
老崔缓缓吸着烟,想了半晌:“不顾自己的命多半是有别人威胁他的命,他以前走量大, 现在团伙被打掉身边没人了。没猜错的话是上家急着出货,又不大敢信任他,他怕机会溜走没钱赚所以借机表现。”
他嘴边浮个笑:“又是为了钱。”
老崔也笑:“你不喜欢钱?”
“喜欢!”他随手敲敲栏杆,“还有件事。孩子在泰国,老杜朋友手里。”
“上次就想和你说这事。我们查到陶西平前几年陆续在泰国投资, 投得不少,拿到永久居留权, 也给孩子申请了, 这次出去落老杜手里,不一定能回来。”
“…他朋友的女儿回国了, 就住在他家,我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你手里的事已经很危险,完成任务就行了,别的不用你管。”
“小孩儿可怜,能帮尽量帮,上回不是也没事。”
“上回是我不知道你不顾一切去帮忙,早知道你会差点没命,我根本不会提什么战友的女儿。”
他不在乎:“危险情况先救女人和孩子,这还是你教我的。”
“你自己就处在危险中还怎么救别人?先保护自己才能营救他人。”再劝,“何况孩子安全着呢,不知道父亲坐牢对他是件好事,等案子结束再救他回国,一切都来得及。”
他不出声,抬腿作势要走。
“站住。”老崔板着脸沉声道,“除了逮捕老杜这件事,别的一律不许掺和,这是命令。”
他将走了两步,正背对着他,遂抬了抬胳膊示意接收命令。
老崔松口气,又问:“不回家上哪儿去?”
“喝酒。”
老崔双手揣进裤带越过他:“下次再有情况,见面地点换回大佛寺。”
边说边走了。
他也走,去了前面的小酒吧。到时秦淮正扶着酒杯看台上的男孩儿唱歌,还跟着鼓点打节拍。
见他来了,抬眼一笑:“来了。”
他翻检她面前的空酒瓶:“你来多久了?”
“刚来。”
“刚来就喝这么多?”
“不都是我喝的。”指指斜前方,“那人请客,他也喝了不少。”
蒋毅回头,看那桌坐着一男人,正抬手捂面极力遮挡他的目光。
遂一笑,随手开一瓶:“他付过钱了吗?”
秦淮点头。
他咂一口酒,泰然坐下:“既然有人请客就放开了喝,省下的钱带你吃宵夜。”
“你不找他算账吗?”
“掏钱的时候大方,这会儿连眼皮子都不敢抬一下,怂成这样我还找他算账不成了欺负人吗。”
她笑:“你就不怕他欺负我?”
“谁敢欺负你。”他咽一口酒,“我都不敢欺负你。”
她笑容更大,随手捞了酒瓶,还没顾得上撬开却被蒋毅抢了去。
“你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你刚才说的放开了喝。”
“我说的是我放开了喝。”
她顿了顿,拍拍沙发:“你坐过来喝。”
他于是过去,刚坐下她便粘过去搂腰钻进他怀里。蒋毅笑,温和的展臂绾住她,仰头又是一口酒。
她仰脖子求:“我也想喝。”
手缠在他腰上摸啊摸。
蒋毅不耐痒,笑出声:“好了好了,给你喝。”
她于是伸手拿酒,刚伸出去却被他捉回来,接着埋头,就着手里的酒瓶喂她喝。
就喂了一口,他收手:“浅尝辄止。”
“小气。”
他淡淡的笑,就是不给她喝。
她动起歪脑筋,爬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掀了衣服钻进去,贴着腹股沟直往下钻。
蒋毅惊,险些被酒呛住,遂轻轻敲她的头,将她的手拽出来。
“你怎么、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的女孩儿…”
“我很正常啊,你不正常吧,这样都没反应?”
那只灵活的手又钻进去。
他终于被呛得猛咳,涨红着一张脸:“这里是公共场所,你注意点儿。”
她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
“你以为来这儿都是喝酒的?”
“酒吧不就是让人来喝酒的,不喝酒来这干什么?”
她一只手托住腮,另一只手还想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他撂下瓶子:“我给你唱首歌吧?”
“你会唱歌?”
“特好听。”
说罢站起来,终于摆脱她的魔爪。
秦淮见他跑去和歌手交涉,便慢悠悠抓了酒瓶,也不要起子了,往桌上猛一磕,直接磕开了瓶盖。
蒋毅拿起话筒时便看她正仰脖子喝得畅快,喝完一口还举瓶朝他示意。他笑一笑,能怎么办,由着吧,大不了喝多了给人背回去。
却没想到他是真会唱歌,抱着吉他低吟浅唱,磁性嗓音迷倒客人为他鼓掌。一曲结束,掌声更大,有人叫嚣着再来一首,他指了指贪杯的女朋友,说什么也不唱了。赶去卡座时,秦淮还不舍得,在他伸手前猛灌一口。
她把刚才他讲的道理还回去:“你带我来酒吧不让我喝酒,那我还来这干什么?”
“陪我。”
他俯腰夺酒瓶,刚好凑近她的脸,声音很低很迷人。
秦淮乐,捧住他的脸亲一口。
他转头看一眼,姑娘眼神朦胧,双颊酡红,笑容已经带了几分无意义的傻气,呼吸间酒味肆溢,是真醉了。却还扒住他的胳膊往上凑,他便接她的嘴,接着掐腰抱上腿,昏天暗地的亲一阵。
结束时她都快晕了,勾住他的脖子大喘气。
他摸摸她的脸:“醉了?”
她哼哼唧唧说不出完整的话。
“还能站起来吗?”
“不能。”
这下倒是能说话了。
他胸腔一震,发出连串的笑,又亲亲她的嘴,再摸摸头,接着把人搁在座上,蹲了下去。
“上来,背你回家。”
她即刻扑了上去。
夜里,二人慢悠悠走在回家的路。
蒋毅身体素质好,背她毫不费力,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软了骨头失去力气,两条细腿随着他走路面条似的来回晃。
她身体极暖,趴在背上似某种软绵绵的动物,讨喜又可爱。像她的性格,喜欢谁就活蹦乱跳奔着谁去,不计后果不忧未来,乍看毛剌剌会伤着手,其实脆壳一样薄,贴得近了那暖意无穷尽,钻进人的五脏六腑。
孤军奋战良久,蒋毅太需要这种慰藉,如久旱逢甘霖,根根紧绷的神经从和她在一起的那天起,
便收获放松的间隙,尔后元气倍增,只觉生活本该如此,却又不止如此。
他搂一把背上的人,像搂起了全世界。
到家后他托着她单手开门,勾脚轻轻一踹便上了锁。再把人放上沙发,拧毛巾给她擦手擦脸,从额头到下巴一点点的揩,她皮肤洁净,眼尾的痣像额外的附着,他伸出指腹磨上去,确是和肌肤融为一体。
半睡半醒的她忽然抬胳膊挥开他手里的毛巾,皱眉囔一句:“烫…”
确实烫了些,煨的皮肤暖热的红,毛巾也散着热气。
他收手:“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她呼吸匀净没反应。
“不说可就没得吃了。”
“给我煮碗面。”
他于是站起来,却被她抓了胳膊,转头一看,仍然闭着眼。
“再加颗蛋。”
他拍拍她的脸:“想吃就别睡,睡着了我可不叫你。”
她于是睁眼瞪着他。他不理,径直去了厨房,脸上挂着笑。
煮完面出来,她倒是乖,精神抖擞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吃面时蒋毅开口:“老杜快有动作了。”
“什么时候?”
“具体不清楚,最近吧。”
“注意安全。”
他应着,问:“秦峰最近听话?”
“听什么话,每天睡觉,老师已经懒得管了。”
“这么下去不行,等我收网后好好和他谈谈。”
她头也不抬吃着面:“已经进步很大了,知道在教室里睡,他以前都是在网吧睡。”
蒋毅笑,看来秦峰这小子说话算话,还真就一直在学校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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