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姗姗食指沾上清凉的药膏,均匀地抹向他的肩膀。

妙妙慌了,因为,她又成了空气。

特别是,在这对男女这么暧昧的情况下,她居然连和他说句话的机会也没有了。

“白立人,你到底看不看得见我?”妙妙又急又躁。

肩膀上的清凉感,让人太舒适,白立人阖上目。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

整整十分钟过去了,这对男女,居然还在上药。

这什么速度啊???

妙妙谔舌。

她不该继续留在这里的,反正无论她如何叫唤白立人,他根本就听不到。

她留在这,没有意义。

但是,她的脚,就象生了根一样,就是无法拔离。

“立人哥,你睡吧,我帮你按摩一下。”上药再抹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杜姗姗把手指擦干净,却温柔道。

白立人没有睁开眸,但意外的

“好!”

一声“好”,让妙妙一张脸阴晴不定。

“我算知道了,上什么药啊,你们根本就是为了摸来摸去!”妙妙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说上药怎么这么久。

这两个人,根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活脱脱的奸情四射!

杜姗姗继续替他按着,从肩膀上,到他的背,再停留到他紧致到毫无赘肉的腰,流连不止。

“别,我怕痒。”白立人提醒。

但是,口吻温和。

怕痒?他是不是身体的某个部位,起反应了?

她就知道,这种情况,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克制!

妙妙死咬着唇,顿时,鼻子酸酸的,有股想哭的冲动。

好象,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又快被杜姗姗夺走了。

明明已经听到他的话,杜姗姗的手,却依然还在他的腰上停留不去,只是,她开始转移注意力,“立人哥,这几日伯父一直打电话找你,你真的不理他?”

“他找我什么事?”白立人睁开眸,眸底寒气回射。

注意力被转移的他,已经没空去计较,那低到,快要按及他臀的纤指。

“听说谦君最近无心公事,伯父请了一位CEO处理公司事务,他希望,你能借这个大好机会回公司。”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虽然,他们杜家和白家旗鼓相当,但是,到底她心底还是奢望,白立人能重拾过往富贵,这样她在朋友们面前,走路也有风。

白立人冷笑,“让他死了这条心!财产不甘心给薛狐狸的话,还不如让他多努力,再生个儿子出来!”他只从母,除了姓氏没变,他和那个男人无任何瓜葛。

就算那个男人死了,他也不会替他送终!

“对啊,白立人,那里太复杂,你别去掺一脚!”妙妙讨厌死了白龙。

而且

她总感觉,薛谦君早就在公司部署了什么,如果白立人过去,不是福反是祸。

杜姗姗甜甜一笑,露出迷人的梨涡。

只是,她突然俯身,在他完好的右肩上,落下一吻,“无论你有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

妙妙僵住。

这、这、这?真正的奸情,要开始了吗?要取精了?

她很想尖叫。

死命咬的艳唇,快咬出血来。

放这太突然的一吻搞得白立人也一绷,他转过身来,与杜姗姗四目相对。

现在的杜姗姗,明净而沉静,睫肩垂掩,清纯之下,不失媚惑诱人。

杜姗姗闭上眼睛,娇羞地逐渐向他的唇,靠近。

他谔谔地,挣扎,犹豫。

然后,最终壮士割脉般,他也闭上眼睛。

两张唇,渐渐地、渐渐地,靠近

“哇!白立人,你这大色狼!你和你爸一样,根本是喜欢玩弄女性的大色狼!”

妙妙难以控制的突然哇哇恸哭,再也忍受不住了,奔出房间。

唇与唇之间,只差一厘米距离,他及时打住,匆忙退后。

他重新趴回床上,心情冲上云霄,他将自己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为免发出声音,强忍到整个肩膀,颤抖个不停。

落了个空的杜姗姗,看着闷笑不已的白立人,一脸错鄂。

卷六『魂归三宝』第十七章

她哭得脸都花了。

送走杜姗姗以后,白立人先去浴室。

半个小时后,淋完浴的他,终于神清气爽。

只见,他假惺惺得找了她一圈,然后装出很困感的神色,喊了几声她的名字。

见没人应答,他又面带困惑道,“咦,怎么不见了?”

自言自语之下,他去厨房倒了杯冷开水,回房。

估计又是准备烧烧了。

拉死他活该!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妙妙不理他,继续专心地恸哭。

她难过啊,以前失恋了,还有肩膀可以靠靠,现在她靠谁啊!

两分钟后,他回来,听到她的声音,“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灵符失效了啊!”

走到风信子盆,他一脸不解,“哭什么啊?”

不好,他唇角又上扬了。

他急忙按住自己的唇角,严肃道,“深更半夜得,想吓死隔壁邻居吗?”

见过她哭过无数次,每一回都是为了不同的男人,她的哭,让他有过漠视,有过心烦,有过心痛。

但是,这一次,他只堵一个字可以形容心情。

爽。

或许加点料,用三个字形容。

非带爽。

“色狼.我不想理你!”妙妙恨恨道。

基因这种东西,果然是可怕的。

“我怎么色了?我刚才让你听到不好的声音了?”他淡挑眉头。

那倒没有!

她奔出房间以后,里面也静悄悄了几分钟,然后他就送走杜姗姗了。

难道,几分钟的事情,他们已经办好“大事”了?

妙妙花容失色。

“想什么呢?尽往歪处想!”他心情愉快地用指尖弹弹风信子的叶子。

“你又偕我油!小心我告你性骚扰!”对他很不满,妙妙环住胸部,发脾气大吼。

偕油?性骚扰?最好他有这本事偕油,她又有这本事来告!

他伸手,故意胡乱去摸风信子的叶子。

每次被骂得,都有点无辜,还不如干脆使坏。

反正他个晚心情就是好到爆,就是想不停欺负她。

一楼白烟,忍无可忍,飘忽冒出风信子,凝成人形,还有,那艳丽的脸上,未干的泪来。

她胡乱抹干脸上的雾气,愤愤,“你不要老摸来摸去,就算是朋友,我也会翻脸的!”

刚才,她全身又被他摸光了!

朋友?这两字,让他张嚣的笑脸,凝了凝。

敛住笑脸,他环胸。

居高临下地问她,“床妙臻,你告诉我,刚才你为什么哭?”

他非逼出她的真心话不可!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喜欢暖昧”不喜欢磨枝两可。

之前,在这方面,他吃过亏,现在不会傻到再犯同样的错识。

他的样子,大感气凌然,妙妙莫名恼怒,“我为什么哭?因为我把你当好朋友,好朋友都道德沦亡了,我难道不该哭一哭吗?!”

好朋友?道德沦亡?

这几个字眼,让白立人心情跌到了谷底。

难道,今天的测脸结果,其实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完美?

以前,他也错识认为,这个女人很喜次他,到头来,还不是胎笑大方?

“我怎么道德汝亡了?”他不可以生气,他要顺势逼出她的真心。

如果,不是误解的话。

“一个吴小姐,一个杜姗姗,同时周旋在两个女人身边,就能让你得意了吗?”明知道他不是这样的男人,但是,恶劣的心情,让她管不住嘴巴。

他最讨厌别人不信任他。

虽然,他确实很多方面缺点多多,但是,至少,他不会脚踏两只船。

即使痛苦,我也不会象一个傻瓜,任人摆布。

以前,他绝情到和杜姗姗这样表达抗议,但是,为什么对着廖妙臻,只有无力感?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解释。

“我和吴小姐没什么,现在和将来,都不会。”

呃?所以说,吴小姐早就出局了?只是她还在状况外?

妙妙意外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至于,姗姗,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心里,她不是普通的路人。”说这句让,不是顺势激起她嫉妒,面只是他的坦白。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日前唯一交往过得女性,我确实喜欢过她,也曾经,因为她,面难受过。”

妙妙的心,不知道为何,泛酸。

“重遇时,因为她的积极,其实我想过,不如干脆放开过往种种,重新复合。”只是,这个念头才一闪面过,就被他打消。

因为,不知道曾几何时,他居然对另一个人悄悄动了心。

“但是,我后来拒绝了她,因为,我好来不知不觉喜次上了另一个人。”他坦白。

除了比较熟以外,她几乎不符合他的所有择偶标准,但是原来讨厌一个人,可以有很多原因,但是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

闻言,妙妙的心,一突,跳得厉害。

他、他、他,说得另一个人,是她???

“因为识会她也有扣同的感觉.搞笑过.因为追求她,难堪过,也因为喜欢她,心痛过。”他静静坦白。

妙妙连呼吸也困难了。

他真的喜欢她?!!!

“后来,也觉得,如果分分合合,老死不相往来,两个人还不如做朋友就好——”他意味深长。

妙妙顿凝住。

还不如做朋友就好。

其实,这句话,一直是她的心声,但是为什么今天换他说出来,让她心情格外的低落。

她没有任何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