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为什么要离开之前的公司呢?”

这位B小姐,看着他模样的时候,闪神了片刻,然后马上恢复镇定,“因为,我觉得我的努力、我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合理的肯定。”

“什么样是合理的肯定呢?你是指薪水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不,薪水是仅仅次要的东西,在工作上,我渴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肯定、更多的赞许,我希望自己是放真正的需要,被真正的重视!”对方口才极佳,侃侃而谈。

真虚伪。

白立人觉得自己很讨厌这些喜欢说冠冕堂皇之话的人。

他在外面应酬己经够累,实在不想请个秘书,还得让自己把对方当宠物一样养着、夸着。

他发现,他很想念上一次要求加薪水时,妙妙很俗的一句话,“你给我加薪,

就是对我的肯定,不给我加薪,就是对我的否定。”多简单?多真实?!

但是,妙妙越是这样“真实”,他越喜欢欺负她,故意给别人加二百,只给她加一百,就想看看她闹心又郁卒的样子。

这一周里,他常常拿着文件,习惯性地走到门外喊,“妙妙,处理掉它!”

总是喊完以后,他才突然情然如失的醒悟,妙妙离职了。

以前,一转身,就能寻到她的身影,她的存在,是那么理所当然。

在她面前,他永远不必掩饰。

“我看过你的档案,两年的时间,你换了三份工作?公司能给员工一个肯定及证明能力的环境,看得到员工成绩之前,首先,就是心态问题。不好意思,我觉得你的说法太虚浮,我的公司,给不了你正确的预期。”他合上档案。

B小姐仙仙地离开。

“杜小姐——”他伸手翻开履历表读阅时,愣住了。

杜姗姗......

他从那张清丽的单寸证件照片中,抬起脾。

“我,杜姗姗,25岁,目前没有尚在交往的男友,近期也没有结婚生子的计划,没有不良的跳糟记录,更没有怀才不遇的经历。”她露出俏皮的笑颜,“薪水要求只是适中,最主要是能多学点工作经验!”

白立人的额头一抽。

“你怎么来了?找我吃饭?”他神情自若的合上档案本。

这位C小姐,他准备马上给一笔“不合格”,三字。

“不!我是来应征工作!”杜姗姗主动伸手,又翻开自己的档案,敞在他面“你开什么玩笑?学工作经验的话,去你爸爸的公司就可以了!”他又合上档

案。

“你一点都没听到消息吗?我们公司来了一只大老虎,大张旗鼓地说要改革,公司里面所府‘内亲’都人人自危,因为不是被妙掉,就放发配边疆!”杜姗姗耐心很好,又伸手翻开自己的档案。

“西方的企业管理学,确实是标准的六亲不认。”他有听说。

这样的企业改革,对里面全部是拿薪不做事的家族亲感们确实是一个大冲击,但对杜家来说,是好事。

“但是,对方不是营锁出身的吗?”他问。

他一向对窗场上的信息比较感兴趣,所以,和杜姗姗现在聊起来,还算有几分兴致。

最主要的是,他很想知道,单少观那色胚家伙,是不是现在被流放在哪个角落里凉快去了?

“因为他副修管理学,于是我爸不仅让他当市场部经理,而且把我副总的位置,也摘给对方当了。”杜姗姗一点也不怕家丑外杨。

白立人蹙蹙眉,“那你不是留在企业里很尴尬?”这样盲目的信任,不可取。

“是啊,我现在才发现,学校的课本根本没教会我们,面对现在的局面应该怎么办?!所以,我准备去外面认真地学点实践东西,羽翼丰全之后,回来打倒那只大老虎!”杜姗姗认真地说。

白立人沉默。

确实,她现在只有两钟方案可以改变困境,一是马上找个能力超群的丈夫接管公司,二是自强不息。

“所以,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认真真的来应聘,希望你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证明我并非那么不值得一顾!”她恳求。

………………

看完电影的时候,薛谦君接了一通电话,妙妙这才知道,原本他今晚有个应酬。

“其实看电影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不必——”妙妙虽然是他的助理,但是,并不太清楚他的行程。

因为,他是一个自主能力很强的上司。

“我想你了。”他没有开车,在电影院回家的路上,他们是一路散步。

他的脑子,平时总是无时无刻不运转着,关于工作相关的事情,每每都在盘算着利益的得失,这样两个人不去看表看时间,只静静地散着步,很舒服。

四个字眼而己,说得她难为情。

“最近,你好象对我故意在疏远。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他冒似只是慢不经心地问。

妙妙一惊。

他的直觉,好敏锐。

“没有,我只是觉得——”话说到一半.妙妙扬扬唇.却再也说不下去。

她可以对着白立人想问什么就问,想说什么就说,但是,对着他却不行。

她迟疑着,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不想说,就别说了。”他淡淡一笑。

“也同样,我以后不想笑的时候,在你面前,就不笑了。”

妙妙震撼住,目不转晴的看着他。

“你反对?”他故意板起脸。

“没有。”妙妙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

“没有就好!”他也破功,笑出声音。

他伸出手,抱住她的手。

十指交缠着。

晚上九点半,因为还有其他安排,妙妙取得了薛谦君的谅解后,提早结束约会。

“麻烦等等!”妙妙在电梯门快关上之际,大喊。

在电梯里的人,待她急忙奔入后,按下关门键。

妙妙正想拭汗,看见那站在电梯门旁的人,十分惊喜,“白立人!”好久不啊!

白立人冷淡的哼了一下,算应答。

“我正想找你呢!”妙妙很开心,“收到我的短信了吗?”

“收到了,晚上十点前嘛,我没迟到。”他面容还是冷淡的很。

该死的,刚才在门口,又让他看见他们亲亲我我地在话别!

需不需要这么缠绵啊?他快长针眼了!

卷五『悔 之 泪』第七章

“白立人,你也刚回来吗?”喜见多日不见的老友,妙妙露出巴结的笑容。

一句话,就问到白立人内伤。

刚才他们在门口卿卿我我之际,他开着车,加大油门,从她和薛谦君身边一驰而过,还害得她吓一跳,差点跌在薛谦君的怀里。

这女人,根本眼里丝毫没有他。

他的心口,有股怪异的沉闷感,闷得他室息难受。

这种感觉,太陌生。

“找我什么事?”?他一张脸酷酷的。

但是,妙妙丝毫没有被冻到,电梯门一开,她就拉起他的手腕,朝他屋子的方向走去。

男女按受不亲。

他甩开她,脸臭臭,“别拿碰过薛狐狸的手,来碰我!”

她这只手,刚碰过他最讨厌的人。

一说完,他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

“你别误会,我只是很讨厌薛弧狸。”他又加了一句解释。

才说完,他发现自己居然越解释,越象此地无银三百两?

幸好,妙妙根本没多个心眼,她只是无奈地松开他的手腕,“行行行!你这龟毛鬼!”

“你开门,在家等我!”妙妙快乐地推他入他自己的屋子。自己回自己家。

他被搞得一头雾水,回到家,他脱下外套,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橱内。

关好橱门,他闪神地凝视着自己刚才被她握过的地方。

原来,她握他的方式,是握他的手腕,而与薛狐狸。相握的地方,是手心。

几厘米而己,却是朋友与情人之间的距离。

突然M屋子的灯M全熄了,

白立人愕了一下,正想去查看,是不是保险丝烧坏了,

“HappyButhdayToYou!HappyButhdayToYou!HappyButhdayToYou!HappyButhdayTo白立人!HappyButhdayToYou!”

渐行渐近,忤在他面前的生日蜡烛的微光,勾勒得她的五官更加艳丽逼人。

他直挺挺得看着眼前精致绝美的生日蛋糕,和那张能让任何男人都会看直了眼的精致绝美的脸孔。

“祝我的前任老板兼死党,生日快乐!”妙妙笑得如同一朵最娇美的花朵。

白立人别开眼,不去注视她,冷淡地说,“我的生日早就过期了!”

现在回想一下,他生日那天,真是一场荒谬不己的笑话。

“别这样嘛!每个人每年都有两个生日啊,会天是你阴历生日,我们当然以身份证上的日期为准!”她得极度谗媚。

“我过不惯阴历,我从小到大,只过阳历生日。”他冷哼一声,阁别扭地拿背对她。

再回想一下,那一天,她口中的朋友,就是薛狐狸吧?!

他算什么,人家的男朋友生病了,他当然是注定被抛下。

现在,他为什么要次而选择过阴历生日?!

“生日当然过晚不过早嘛!”她笑得极灿烂,继续拿热脸贴他冷屁股,丝毫没有不耐。

她又空出一只手,去拉他的手腕,

见他皱皱眉头,将目光定在自己被拖住的手腕处。妙妙急忙嬉笑,“嘿嘿,我回家洗过手了。”虽然很不习惯他的洁癖,但是,今日妙妙准备迁就他到底。

这一次,白立人没有甩开她,凭着那点微弱的烛光引领。任她拉着他在黑漆漆的屋内迈到客厅。

“白立人,许个愿,吹蜡烛!吹了蜡烛,你就又成熟一岁了!”她嘻嘻哈哈。

他冷着脸,不理她。

她用手去按他的后颈,催他,“快点、快点、我想吃蛋糕!”

他又不是猫,干嘛捏他的脖子?!

他怒,不吹蜡烛,却拿起刀叉,一刀劈向蛋糕。

一人一半。

他没有任何愿望,如果有的话,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让自己快点恢复“正

常”。

妙妙也不勉强,快乐地接过蛋糕.美美地尝上一口,“恩。真不错,人间美味!”

他也敷衍地吃上一口。

她转过脸,正想邀功的询问味道如何时,就着他那半块蛋糕上还没熄灭的烛光,奇怪地问,“白立人,你耳朵干嘛全红了?很热吗——”

不仅是耳朵,近距离一点.他的脸也有点红了。

很热?

“啊!都是我的错!?”妙妙按下自己脑袋,跳起来,跑到沙发后面,熟门熟路的摸到屋子电源总开关,把筏门推上。

整个屋子都大亮,空调也恢复正常运转。

“我都忘记了,你比较怕热。”?妙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笨蛋,他才不是怕热——

他是、他是——这女人,干嘛碰他的脖子!

“蛋糕味道不错,一点也不甜。”他指指手中的抹茶口味蛋糕,转开话题。

他讨厌甜食,但是,这个蛋糕还对他的口味。

“那当然,不是桂香村,也不是欧麦,是元祖出品的呢!”她的诚意很满分,元祖的店,温州只有两间,昨天晚上下班后,她特意跑去订蛋糕,更不心疼这蛋糕足足多一倍的价格呢。

白立人不甚在意的哼了几声。

“你要回报我哦!”妙妙乘机勒索。

“回报你什么?”白立人白她一眼。

看在她费了心的份上,回报她,就不再生她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