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真会享受。”

“那你还不来?”他眯起眼睛,忽然看向我,尖酸地说,“光顾着脱我的衣裳又是怎样?难道采衣妹子你不用脱衣就能同本王做?”

这话若是在我制住他之前说,少不得我会打他两个耳光。

不过现在嘛,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用不着那么急,暴殄天物啊。

“是啊。”我笑嘻嘻地,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拧了拧,一直看到那脸皮上起了一片明显的殷红才满意住手,说:“王爷你真聪明,聪明的我都不舍的下手糟蹋了…”

“妹子你还真是叫我刮目相看。”赵承泽目光闪烁不定,似乎预感到什么,强笑说,“既然采衣妹子没这个兴趣,那我们改天来好了,大家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谁说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可一定要伺候的王爷你舒舒服服,大叫爽快。”我抚掌微笑。

瞅了他一眼,衣襟半开,胸前春色微露,脸上红晕半显,双眼似闭非闭,好一个绝色美人。

我嘿嘿笑了两声,伸手,伸手向着他的腿上摸过去。

025章 想上就上(2)

寂静的夜晚,从某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子里传出古怪的呻吟声。

“啊…别…”——忍不住觉得痛苦却又带点期待。

“妹子…哈!…妹子你…”——惊叫。

“别这样,停手!”——有一点愤怒地低吼。

但到最后:

“啊哈,求你…放了我吧…啊…你!”

※※※※※※

这暧昧声音,起初压抑,后来奔放,然后在高亢尖叫之后,却变得呜呜咽咽,有点剧烈运动过后无法承受的意思。

洛王殿下身边跟随的人,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辈。

就算是低低的声音他们也能听到,更何况这撕心裂肺的叫声如此不加掩藏。

声音传入大院中洛王的随从耳中,人人脸上都露出古怪神色,听这声音,分明是洛王殿下的声音,只是只是…以前向来都是听到有女子的声音自洛王殿下的房内传出,洛王却向来是悄无声息的…而今晚…为何竟然这么不同呢?

难道今晚上的是个极品,所以逗弄的殿下“情难自已”么?

赵承泽手下,很有几个精明干练的人,觉得此事十分的可疑,想要去一探究竟。

“老大,此事需要三思而后行啊。”其中有个稳重点的,出言阻止。

几个人在房间内面面相觑,都是心神一凛。

洛王殿下向来个性阴沉,喜怒无常,而且具有出众的身手,虽然说平日里身边有暗卫跟随,但夜晚的时候…暗卫再守在身边,仿佛不妥,而,若说殿下受制于人这仿佛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殿下正在“尽情享受”,而他们这帮人却不长眼地打断殿下的“盎然兴趣”的话,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谁不曾见过洛王笑眯眯杀人的场景?谁不记得洛王手起,便摘下某任务失败之人头颅,那鲜血狂喷场面?

这些人活的战战兢兢,刚刚起身想要去一探究竟的那人便重新坐了回去。

于是一夜,洛王殿下几个属下先是忍耐,后是坐立不安,然后个个老僧入定般的,闭眼强逼自己入睡。

※※※※※※

夜晚不眠的,还有一个人。

赵深宵。

自从风采衣出门之后,赵深宵伏在床上,慢慢地将脸转过来,望着慢慢关上的房门。

少年的脸,带着红润的色彩,双眼几乎要柔的滴水出来。

他低低喘息。

忽然将脸埋入被子之中,深深呼吸一口气。

半晌才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望着身下,脸上一丝若甜蜜若自责的苦笑。

怎么…竟然会失控如此。

明明很痛,可是她的手指碰过来,一想到那是谁都无法见到的地方,居然被她看着,手指接触到,他的体内仿佛有一股难以控制的波涛汹涌,激流不退。

真是恐怖而又…难以描述的体验。

赵深宵咬住嘴唇。

就是这种感觉么?

在宫内的时候,也有一些奴才曾经向他说起这回事,自他十五岁之时,他的母后就有意无意地安排自己身边娇俏懂事的小宫女前来伺候,而那些人…

软软的,绵绵的,或者艳如桃李的,或者清新如雨后小花的,他不是没见过。

可是那些人靠近他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厌恶。

若是提水宽衣,帮他束发顶冠,他尚能忍受。

可当有个母后很是喜欢的小宫女借机倒在他怀中的时候,他却大怒,一怒之下,狠狠一脚踹在那宫女腰间,那小宫女顿时飞身后退倒在地上,刹那间花容失色,嘴角沁血,想哭又不敢哭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而他只是心如铁,丝毫不为所动。

几次下去,消息传出去,皇后在斥责之后,又叹他毕竟尚未长成。

现在十六岁,皇后终于厌倦了这种屡屡失败的试探,而他的父皇,在大皇子发疯,二皇子坚决不领命之余,绝望地将帝圭交给他。

哼…

赵深宵冷笑。

他本来以为,他这一生,也不会再找什么“未来的国母候选人”了。

在目睹大皇子的下场之后,他心冷如铁。

有点不屑,又有点同情。

天阙门,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可是无论他相信还是不相信,他都不想要重蹈大皇子覆辙。

但是,帝圭毕竟在他的手上。

而他…

就这般周游四野,一直到茫然四顾,百无聊赖,甚至有放弃自己性命的念头出现。

在绝望无助之时,碧绿如水的膝头上,即将葬身虎口的时候,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救了。

赵深宵目眩神迷。

望着她笑面如花,她说:“风采衣!”

就好像醍醐灌顶,灵台一片清明。

忽然之间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定姻缘,什么叫做一见钟情,而他长久以来漫步荒野走遍天下是为了寻找什么。

而跟她的相处之中,他慢慢地回想往事,忽然也明白了,当自己和蔼温柔的大皇兄在失去了那女人之后,为何竟然变得疯癫那么激烈。

他原本懂得不多。

但在遇到她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懂得很多,从此,也要肩负很多。

※※※※※※

因为听说过这种事情,虽然以前没有经历,但也知道怎么应付。

赵深宵不慌不忙,将下身的狼藉一片好好地收拾了一番,正想要洗个手再回去躺着,等候她回来,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自屋外传出。

他心中一动,打开房门走出去。

夜色沁凉,月光如水。

赵深宵轻轻抖了抖肩头,顺着那声音漫步而去。

近了,越来越近,居然…是自己二皇兄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赵深宵心中一震:那个阴柔的,内敛的,总是如一条蛰伏自己身旁毒蛇般的二皇兄。他赵深宵从小到大,从来没曾见过他失态的时候。

就算违抗父皇命令,惹得龙颜大怒,甚至要将他推出午门,赵承泽他都是一贯的面容镇静。

赵深宵甚至以为,自己的这个二皇兄,具有铁铸的神经吧。

※※※※※※

一惊之下,赵深宵加快步子。

虽然赵承泽向来对他敌视,但毕竟是骨血相关,赵深宵第一反应就是赵承泽遇到危险,他必须前去解救。

可是…

越来越近之时,这声音也越暧昧了起来。

赵深宵不由地停住了步子。

这个…这个声音…

他记得曾经有一次在宫中,他夜晚睡不着出外走动,便仿佛是听到这种类似的声音。

是细细的女子隐忍的声音,伴随着男性的嘶吼。

他心中奇怪,上前一步,那边立刻察觉。

接着,便滚出两个衣衫不整的宫女跟卫士。

赵深宵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些,但也隐约知道这两人正在做那等伤风败德之事,顿时大怒,不顾两个人的哀求,立刻命人将这两个人擒拿出去,当场格杀。

而如今…

赵深宵站住脚,低头不语。

难道皇兄他…今晚也正在…

嗯…只是…

忽然之间目光一动,有个古怪念头涌出来:采衣在哪里?

※※※※※※

月光无声洒落他的肩头。

赵深宵伸手按住身旁的柱子,因为用力,骨节都在微微颤抖。

他忽然觉得很冷,冷气侵袭入体,心脏逐渐缩成一团,让他整个人觉得自己正也随着手指的颤而无法控制地抖了起来。

※※※※※※

某后妈云:邪恶的事情,慢慢地发生鸟…

026章 罗袜生尘

赵承泽真是个爱洁净的人,从私人角度来说,我很赞赏他带一点小洁癖。

这样有利于方便行事。

手顺着他的腿向下摸,摸来摸去,他的声音越来越暧昧,我的脸越来越红,这个家伙瘦归瘦,倒不是一身排骨那种,摸起来手感还不错。

咳咳,当然这不是重点。

为了避免大家都尴尬,我直奔主题,双手抄起他的靴子。

用力一拉。

将靴子扔掉。

内里套着雪白的袜子,啧啧,让我在瞬间想到那么一句文雅的词儿:罗袜生尘。

伸手在他脚心,轻轻地挠了挠。

“嘻嘻…”赵承泽忽然笑起来,反射般缩了缩双腿。

我看到他这般剧烈的反应,立刻喜形于色:好敏感的人啊!真是天助我也。

※※※※※※

从进这屋子我就看到,花瓶之中插着几只鸡毛掸子。

赵承泽被我挠了一下,十分失神,仿佛预测到了点什么,还假装镇定地看着我:“你…你想干什么?”

我看他这幅乖乖待宰的小绵羊样子,很想配合配合他,淫笑三声,然后凑过去:“你说我想干什么。”

可是那实在太有损形象了。

我抽出一条鸡毛掸子。

赵承泽冷笑:“你尽管打,我叫一声就…”

“停!”我立刻打断他,然后摇头,“王爷殿下,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你想不到滴。所以,先别发毒誓什么的成么?”

赵承泽看着我:“谁说我要发毒誓,我只不过是说,我如果叫一声,很快就有人冲进来。”

“是吗?”我眨眨眼,“那么我要不要将王爷的嘴堵住呢。”

赵承泽的脸色忽然很难看,他明白了刚刚那句话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捂着嘴笑笑。

“不过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嗯?”赵承泽仿佛相当意外。

“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我好整以暇地捋着鸡毛掸子,然后,在上面挑着一根硬挺的,拔出来。

※※※※※※

赵承泽咽一口唾沫。

他的眼中有些警惕的光芒闪烁。

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想动不能动的样子真有趣。

俯身,将手中的鸡毛那一端,从他的额头一直向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扫了扫,赵承泽忍不住嗯啊两声,却又回味过来,咬牙不语。

“王爷如果想要人来观赏这一幕,我是不介意啦。”我回头看看他,鸡毛向下,掠过紧要地带,一直到脚心处,轻轻地扫了扫。

赵承泽的身子忽然抽了起来。

“你…你你你…”声音都在颤抖。

我又扫一下。

“别,哈哈,别这样!”他大叫起来。

“王爷叫的真好听,来,多叫两声来听听。”我笑眯眯地,兴致盎然地在他的脚心处划来划去,赵承泽起初还强忍,到最后,喊得声嘶力竭声音都沙哑,可惜就是没有喊出一个关键词“救命”。

他也真能忍。

果然王爷的面子大如天。

我看他气息微弱,胸膛起伏不定,双颊水红色的,连眼睛都水汪汪的,那是因为奇痒难耐,无法忍受而流泪了吧。

※※※※※※

我玩的高兴,看他笑得花枝乱颤的,捂着嘴自己也抖着膀子笑,一直到听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才停了手,站起身来。

“风采衣!”喘息过后,是他痛心彻骨的叫声。

我低头看:“怎么?”

“你给我记住。”他望着我,痛恨的目光,仿佛要将我碎尸万段。

“也不是特别美好的事情吧,王爷一个人记住,时不时回味就好了。”我微笑着说。

“风采衣!”他不依不饶地咬着牙喊着。

“你还不累的话,咱就继续。”

他立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