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发怒的巨型犬对视中,母猫舒浔败下阵来,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像门神一样。左擎苍取证的时候,她也没闲着,上网查了一下“邮寄尸体”的案例,再调出左擎苍经办的几个大案件罪犯的名单,发现他们几乎都被枪毙了,情况好一些的,也判了无期。
实验室里的电脑屏幕中显示仪器读取出的几枚清晰的指纹,这是左擎苍从密封纸箱的透明胶背面提取到的。这种东西不好交给快递公司的人去包装,寄件人肯定亲自上阵,只是没想到寄件人居然如此愚蠢,连手套都不戴,还把自己的指纹留在了透明胶背面。
由此看来,这个人不是惯犯,没什么犯罪经验。
没什么犯罪经验,居然敢来挑衅左擎苍,是…喝醉了吧?舒浔远远看着屏幕上几个指纹,不解地转了转眼珠。
左擎苍将指纹数据传送给公安厅信息系统,不到五分钟就收到了回复:“左教授您好,指纹是有被登记的。靳图海,男,49岁,北燕市人,两年前因扰乱社会治安和故意伤人罪入狱,这个月刚刚刑满释放。”
左擎苍眼中染上一阵疑云,抬眼看了看舒浔,示意她过来。
舒浔望着信息系统传来的靳图海的资料,错愕地眨眨眼。
“你认识他?”舒浔疑惑地自问自答——“扰乱社会治安和故意伤人,这根本不是你愿意接触的案子。”
本科时听说左擎苍的大名时,他已经在侦破谋杀案了,他跟她提过,激.情.杀人对他来说没有挑战性,他手里的案子,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谋杀案,甚至还有几个属心理变态无目标杀人案。
“不认识。”左擎苍的怒气好似消了一半,他似乎清楚,犯下这种罪行的人就算跟他有过节,也犯不着以杀人为报复。他单手撑着桌面,和舒浔一起浏览了靳图海的资料。
案底显示,靳图海入狱原因是殴打警察,还试图放火*,可惜刚把汽油浇身上,就被制服了。从案底上看,这个人劣迹斑斑,好像是一个整天酗酒赌博、游手好闲、打架斗殴的小混混。
就是这样一个小混混,居然弄了一堆小动物尸体,隔几天花十几块钱寄给八竿子打不着的左擎苍,十分蹊跷。
“该不会他入狱是冤枉的,想找你伸冤?”舒浔摸不着头脑,胡乱猜测着。
“我不姓包。”左擎苍冷漠地回答。他拷贝了靳图海的资料,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案底附件上有几张图片,点开一看,就是靳图海当年殴打警察的现行照,他跟疯了一样,手拿水管、椅子、垃圾桶等等东西,追打好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察,看上去非常吓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像是能和左擎苍扯上关系的人。
舒浔点了一下“家庭情况”一栏,发现他的儿子和妻子都已经去世。忽然,左擎苍的手覆上她握着鼠标的手,阻止她移动鼠标,眼睛直直盯着靳图海儿子的名字。
靳图海的儿子叫靳亚吉。
靳亚吉——很熟悉的名字。
左擎苍闭上眼睛,左手食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好像从记忆库中调取出一份什么资料。
“靳亚吉,四年前被指控强j罪、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已经执行。”左擎苍如同一个人形数据库,对罪犯的资料如数家珍,“五年前,n省北燕市郊区连续发生两起强j、杀害年轻女性案件,其中一名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小女孩被发现死在自家院内的大水缸里,头朝下、脚朝上倒.插.着,生前遭到过x侵犯,但没有留下有价值的dna,窗台上有个空纸杯,上面有两个模糊的指纹;另外一名女子二十岁左右,死在一个公厕里,也被x侵过,从她随身携带的皮包扣上提取到一个清晰指纹,指甲缝里有一些属于凶手的皮屑。”
舒浔恍然大悟,“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你抓住的?”
“不是。”左擎苍摇摇头,“北燕警方破案速度很快,二十岁的女子死在公厕后不到一周,他们就把凶手靳亚吉抓住了,我看过结案报告。证据确凿。”
舒浔又陷入了困惑,“案子不是你破的,人不是你抓的,你只不过是知道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而已,凶手靳亚吉的父亲为什么要邮寄动物尸体给你?他误会了什么…”
“我听过一些风言风语,不知道是真是假。”左擎苍解释道,“靳亚吉面对种种证据,还是拒不认罪,口口声声喊着警察打了他,严刑逼供。”
“冤案?”
“从公厕死亡女子指甲缝里提取的皮屑经过dna鉴定,和靳亚吉完全吻合,她皮包上的指纹也是靳亚吉留下的。”
“钱丢了吗?”
“钱包不翼而飞。小女孩被杀案,家中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一个存钱罐被打破,凶手连硬币都不放过,全部搜刮。”
“我觉得这案子有点奇怪。”舒浔想起了3.14灭门案中的邹蕾蕾,“靳亚吉连着强j两个人没有留下j液,就说明做了一些保护措施,比如戴了t等等,可他却能在两个犯罪现场都留下指纹。如果是我,在带上tt出门作案的时候,还会带上手套,至少会记得把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给抹去。”
“一千个罪案现场有一千个犯罪人,他们性格不同,爱好不同,行为习惯不同。犯罪心理只能揣摩出一个共性,但真正的凶手,是极具个性的。”左擎苍再次提醒她,不要总是从心理感受出发,去研究一个具体的案件。
舒浔一听,开始跟他抬杠,“好,那么左教授请从传统刑侦技术角度告诉我,靳图海为什么邮寄那些动物尸体给你?”
“第一,他想引起我的重视;第二,希望我把他找出来。”左擎苍顿了一下,“第三,他有话想当面对我说。”
“…第四,他还有个女儿,希望约你们出来见个面。”舒浔插科打诨。
左擎苍原本蹦得紧紧的肩膀松弛下来,倚靠在椅背上,无奈地望着舒浔,眼底黑潭中漾出一丝蜜色。“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永远没机会见到我。”
舒浔一笑,摇摇头。
左擎苍恢复严肃的表情,“他一直在等待我主动联系他,因为…除了知道我在刑侦大之外,他没有我其他联系方式。他听说过我,只要到学校附近打听打听,自然有多嘴的人透露你和我的关系。他出狱后,从北燕来到了帝都,非见到我不可。”
“你要见他吗?”
“再等一等。他不会停止寄东西给我,我想看看,他发现我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后,下一个,会寄什么。”左擎苍收拾好实验室,脸色很是凝重,“走了。你今天受了惊吓,回去我帮你检查检查。”
“好。”舒浔答应着,帮着关灯,忽然,她手一顿,“呃…你刚才说,你帮我检查检查?检查什么?”
“检查身体。”左擎苍这四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隐隐还有些别样的意味。
舒浔明白过来,窘迫地瞪了他一眼。
第50章 赐你真爱唯一
被白雪覆盖的帝都有一种威武又充满沧桑的美,让人依稀窥探得当年盛世瑰玮巍峨的一角。因为明天就是元旦,今年的最后一天,各大餐馆都爆满,连肯德基和麦当劳都不例外。人们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口鼻包得严严实实,缩着肩膀快速走过绿灯闪烁的十字路口。
事先在一家私房菜馆订了位,因为在实验室里耽搁了好一会儿,左擎苍携舒浔坐进暖气很足的小隔间里已经将近九点了,晚餐和夜宵的界限就此模糊。舒浔看完菜单,发现左擎苍望着窗外出神,大概还在想靳图海的事。
他的侧脸轮廓鲜明,很是硬挺,黑发在灯光的照射下,笼罩了一层暖黄。
“我很抱歉。”左擎苍忽然转过脸说。
舒浔一愣,附带微微扬了一下眉。
“我没有考虑到因为自己的关系,可能让你收到惊吓甚至是伤害。”左擎苍看来余怒未消,从得知舒浔收到了装着死狗的包裹开始,除愤怒之外,他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责中。脑中有太多血淋淋的案例,有的家属被外逃罪犯报复至死,有的缉毒警察全家被毒贩灭口,然而舒浔的失而复得似乎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只想宣告主权。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舒浔不屑一顾,含着点傲气道,“今天的事对我来说只是小插曲,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搞刑侦,仅仅只会推理有什么意思?左擎苍会练自由搏击,舒浔在美国也学过格斗,不敢说百战百胜,对抗一两个普通成年男子没有问题。
服务员送上两道餐前小菜,附加一人一碟水果沙拉。
舒浔咬咬下唇,“人选择什么样的职业,就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餐馆服务员的工作危险系数不高,但他们可能要忍受客人的挑剔和抱怨,节假日还不能休息。”她看了看忙着给另一个隔间客人送餐的服务员,带着一丝坚定和刚强,接着说:“我们既然选择刑侦,势必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以后,随着我侦破的案件越来越多,恨上我的罪犯和他们的家属队伍也会渐渐庞大起来。他们可以针对我,或许也一样可以针对上跟我在一起的你。那时,你害怕吗?”
左擎苍微微笑了一下,二人的目光交汇,他眼里闪现一丝欣赏和欣慰,但即便如此,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陷入这样的危险境地中?“如此说来,我必须抢下你所有的功劳,以便把仇恨都吸引到我身上来,让他们渐渐忘了我背后的你。”
“想得美,我不会比你差。”舒浔虽然底气不足,但语调十分坚定。
“拭目以待。”
“我不会满足于站在你的身后。”说罢,她倨傲地抬了抬下巴。
左擎苍优雅地喝了一口茉莉花茶,轻描淡写道,“你在我身下能满足就好。”
舒浔那一点点底气被他着一句调戏打击得飞到九霄云外,微微咬着牙,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讽回去,只能憋屈得别开头假装没听见。
男人骨子里都藏着个流.氓,哼。
菜陆续上齐了,一汤加两素一荤,八宝鸭煲盖子一掀开,蒸汽腾空而上,香气发散开来,用筷子轻轻一拨,鸭肉就酥烂得从骨头上分离开来,引得人食指大动。
私房菜馆隔间里的客人很多都是热恋中的情侣,今晚跨年,气氛十分温馨。舒浔夹了一片鸭肉,中药味和肉香混合成奇异的芳香,入口软嫩滑腻,不愧是这里的招牌。
看见一对情侣进门,女的手里捧着一束玫瑰,一脸幸福。舒浔忍不住打趣:“明知今晚餐馆爆满,你还是坚持提早订了位置。我以为八宝鸭一翻开,里面会赫然躺着一个乒乓球那么大的钻戒。”
左擎苍接招,继而四两拨千斤,“确实有,不信你找找。”
舒浔笑开,眼头到眼角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她很少露出如此明媚动人的模样,在左擎苍看来十分赏心悦目,怪不得当年周幽王为博得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有一句话说得好,所有的破镜重圆,无非是见色再起意。
只见她握着筷子,“那我就不客气啦。”说着,就夹了一个鸭腿走。
现在,她也就只有在他面前,会偶尔露出活泼俏皮的本色。当初,在鹭洲再见到舒浔,左擎苍看她成天板着脸故作冷淡的样子,许多次想把她用力按在墙边,吻掉她所有的伪装,也顺便抒发一下几年不见的思念之苦。但结果是,她喜欢装冷漠,他就配合着她,看她被自己的一点小动作搞得惶惶然。
谁说他左擎苍不食人间烟火呢?辞旧迎新日,总要有点惊喜。一顿饭吃到尾声,服务员贴心地送来一小碗红豆薏米汤,一直时不时往窗外望的左擎苍终于看见一个戴帽子的年轻男孩手捧长条形的盒子进来。他移开目光,淡定地看向随便一个别处。
男孩轻车熟路找到了他们所在的隔间,掀开竹帘,“舒浔小姐,请您签收一下。”
舒浔先是有点茫然,第一反应是“靳图海动作真快,阴魂不散”,但看见长条形盒子前端“rose only”的标志,忽然有些惊喜和羞涩地看了看左擎苍,最后红着脸签了,捧着盒子还有点不知所措。
rose only,号称“一生只送一人”的高端定制花店,最便宜的玫瑰也得399一枝。听说购买的时候要用真实姓名和身份证号注册,填写爱人的名字,第二次购物时如果所送的爱人姓名等其他信息不一样,花店就拒绝受理。这就意味着,如果更换女友,就不能再买rose only的花当做礼物了。
虽然也是送花,但这回似乎有点玩大了。
“这是什么,嗯?”左擎苍压低嗓音,尾音上扬,磁性而性.感。
舒浔憋着不回答他,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18朵进口厄瓜多尔玫瑰整齐排列着,血红的色彩,娇.嫩的花.瓣,它们的名字叫“经典初心”。当初设计出这款花束的设计师是这么解释它的含义的——
“在这种爱里,没有金钱牵绊,没有利益纠葛。我只看到你,用全心付出,毫无保留。此花献给世界上历尽诱惑荒凉,仍留存初心的爱人。”
左擎苍静静望着她,眸中化不开的深黑,透着些许温暖。他埋在心里的话,从不直接向她说明。然而他在与她分手之后,固执地锁着自己的心,从不让别人进去。他们一度断了联系,他甚至都不能确定她是否会留在国外,是否会移情他人。他毫无指望地戴着一把钥匙,在密不透风的墙上寻找一扇可以通往她内心的门。所幸,他找着了。
岁月纵然残酷,你依旧是我心头的一粒朱砂。不敢说来世,只道此生,绝不负你。
所有保持初心的女人,都是会被爱感动的。
舒浔的眼底微微有些暖酸,她以前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姑娘会被一个向她大胆示爱的人所感动流泪,但现在,几滴夹杂着甜蜜和哀愁的热泪忽然涌出眼底,鼻间也是一阵酸涩。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分手之后,她天天梦见他,她在国外的所有用功和努力,骨子里都是为了优雅漂亮地和他相逢!
“…谢谢你。”舒浔带着点鼻音,低声说。
“是我送的吗?”左擎苍拒不承认,见她抹了抹眼底的泪,停顿了一下,知道她被感动哭了,一点不心疼,那是逗她似的,“会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男学生特地给你一个惊喜?”
舒浔止住了眼泪,嗔怪地瞧着他,“那个男生居然知道我九点半会出现在私房菜馆,他的推理能力可以当我的老师。”
“古人说,弟子未必不如师。”接着逗。
“左擎苍!”舒浔气恼地叫他的名字。
“喜欢吗?”
“…浪费钱!”舒浔宝贝地捧着花盒,嘴上倔强地说。
“值得。”左擎苍潇洒道,举起白瓷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感情都浪费在你身上了,还在乎那几个钱?”
舒浔忽然觉得自己被土豪包.养了。
左擎苍围上围巾,把大衣搭在手臂上,先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舒浔捧着花盒站在门口等,路过的男女但凡有人识货,都对她投来欣羡的目光。
舒浔向来不喜高调,可这下子没法把盒子藏起来,也就低着头躲开别人的目光。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有人幸福,有人痛苦。
一处地下通道里,靳图海抽完最后一根烟,目无焦距地望着前方。从北燕来到帝都已经快半个月了,暂时没有收入的他住不起宾馆、旅馆,帝都的物价那么高,他窝在地下通道里,和流浪歌手、乞丐为伍,免费的地铺节省出每天的伙食费。
他一直在等人来找他,警察也好,城管也好,他怀抱最后一丝希望,等待那个人的回复。
冷眼、嘲笑、殴打、唾骂——这几年非人的经历让靳图海变得诡谲暴戾,世界在他眼里已经是黑白的了。妻子儿子都已亡故,他觉得生无可恋,癞皮狗一般活着罢了。他想,以后变成厉鬼,杀光所有给予他们家重创的人。
烟瘾又上来了,靳图海的思绪被打断,他在地下通道里找了一会儿,捡到了一根还剩一大半的烟头,一看,居然是根中华!靳图海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颤巍巍重新点燃,深吸一口。
他走回自己的铺盖,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一份泛黄的报纸,嘴里叼着烟,抚摸过报纸头版彩色的照片。发呆了一会儿,他撕下了那一页,将烟狠狠抽完,咬破手指,以最最传统的方式,在头版背面写下一个大大的“冤”字。
第51章 血字(捉虫)
舒浔刚进门,就被左擎苍抵在了门上。
不得不说,一盒顶级玫瑰效用不小,舒浔难得配合,任他索吻。午夜跨年的钟声敲响时,欢愉方尽。
舒浔趴在左擎苍的胸口,左擎苍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终于舍得出来。翻身到一旁,在床头柜里翻找着什么。颇具力量感的臀部让舒浔看着还有些心跳加速,不禁伸手过去掐了一下。
啊,真的…很结实,还略有弹性。
他一顿,回头,皱眉,“不够?”
“不是…”也许是觉得每次都在他身下达到极乐顶峰有点太不矜持,舒浔赶紧用被子捂住脸。每当这时,她都能化身小猫,柔柔软软的,hp清空,平日里的攻击性全无!
他又找了一会儿,似乎低咒了一句什么,翻身躺好,把他搂在自己胸前,说了句,“罢了,睡觉。”
舒浔挺好奇,他究竟找什么,撑起身子看了一下才知道——tt用完了,他在抽屉里找不到新的。
她还以为他会忽然掏出个钻戒呢,看来,确实想多了。
左擎苍的手在她小腿上按了两下,她发现按下去时有点疼。自己抬起腿一看,下午撞到椅子,现在淤青了一大块。她抱着腿,观察了一下左擎苍的表情,他看起来很不高兴,还在计较寄件人转移目标的事。
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舒浔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以示安抚,因为刚才体力消耗较大,很快进入深睡眠。
只是,第二天早上,在空了的tt盒还未得到补给时,他还是没有因此放过她…事后,舒浔有点惴惴。此后,他像故意似的,就不把“货”补齐,舒浔又不好意思自己去超市买,有天终于气翻了,问他为什么不做好安全措施。
“有安全措施的时候你太配合,而我喜欢你别扭的样子。”左擎苍一语双关,彻底道出了所有男人渴望征服的流.氓本性。
“强.奸.犯。”舒浔气得指着他的鼻尖。
他勾起唇角一笑,下巴一抬,张口含住她的指尖,再次把她按在了身下。
“我不能对不起这个称呼。”他郑重地解释道。
☆☆☆
元旦假期过后,大家就都等着过春节假期了…
学校保安替左擎苍代收了一个快递,下课后交给了他。左擎苍看到这个小小的包装盒时并不意外,他的无动于衷终于让靳图海按耐不住,这里面恐怕就是真实意图。
纸盒里不再有动物尸体,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报纸,从纸质上看,并不是最近印刷的。折得如此整齐,可见靳图海对报纸的珍视。
将报纸展平,背面,一个又大又丑的“冤”字显得非常狰狞骇人,正面是几年前g省法制报的头版新闻——
《丧心病狂:连续奸.杀两名女子的疑凶终落法网》。
报纸用一个版面介绍了案情和侦破经过、干警采访,还刊登出靳亚吉被抓获时的照片。
果然如此。
靳亚吉已经被处决了,如果这个案子真是个冤案,那就说明真凶还逍遥法外。
然而,靳图海作为靳亚吉的父亲,固执地认为儿子没有罪,也是人之常情。左擎苍见过很多父母至始至终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犯下严重的罪行,即使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们还是坚持自己的孩子绝对被人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