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一扭,“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一踏进宫门,你就该收到消息了,却忍着不来接我,是不是想看看,我第一个到的地方是哪?”
“所以臣伺很识时务的在御书房等皇上。”牵起我的手,“接回来了?一切可都妥当?”
“算妥当吧。”想了想,刚回来,还是暂时别提那‘月夜幽兰’那回事。
“不是说接一个人吗?怎么带了三个回来。”御雪含笑的眼,总有股无形的力量,让我躲闪逃避。
“一个是小丫头嘛,妹妹,你又不是没见过。”打着哈哈,有点装傻充愣。
“那位银发公子又是何人?”
心里暗暗叫苦,就知道少不了一顿盘问,只是这也来的太快了吧。
“他,他不过是我路上拣的异乡客,看他寻不着人,有些可怜他而已,我对他没有非分之想,他就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嘿嘿。”咧着嘴傻笑,心里暗自希望御雪别想歪了,我对那冷玄卿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啊。
“是么?”抬眼深深的望我一眼,我心头暗暗叫苦,在他面前,感觉自己无所遁形,再多问几句,只怕我心底最深处的私密就要被他猜出来了。
“若是普通人,怎会被人拣了就跟着,从来不怀疑你有任何目的?当知道你一国之君的身份时,怎么会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青颜,难道就没有一点质疑吗?”平淡的两句话,却勾起了我心里的怪异,当初就觉得那冷玄卿有些怪,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直到现在御雪的话,让我突然觉得,那家伙的反应,太平静,我在‘碧落宫’闹出那么大的事,甚至揭穿了自己帝王的身份,他居然没有一点讶异,也没有一点好奇,还是平静的吃了睡,睡了吃,这已经超越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啊。
捧起我的脸,御雪不让我逃避,双瞳直射进我的心里,“青颜,你的反应就更怪异,他说是异乡人,你就信了,没有调查,没有打探,这不符合你一贯小心的风格,到底他有什么,让你这么肯定,他不属于我们这里?”
一句话让我瞠目结舌,我的确没有着手下调查过冷玄卿,因为就冲他那几句破英文,我就能肯定,他鱼我,必然曾经属于同一个时空,或者,他就是那个倒霉的总经理,这份肯定,让我不必要再派人去调查他的来历,因为必然一无所获,但是我这个行为,让御雪生疑了。
“我,呃,我那时候满心想的都是游玩,疏忽了,要不,现在再派影部去打探吧。”腻上他的身体,像猫儿一样撒娇,“原来你派人监视我,什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回来就拷问人家。”
“要不是你那张最和蚌壳一样硬,有人的求助信也不会发到我这来,本来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这其中确实有问题哦。”搂着我的肩膀,抚摩着我的背,“青颜,究竟有什么秘密,让你连我们,都不能说?”话中几分无奈,让我听了心里酸酸的。
御雪,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原谅我!
将头埋的更深,更加眷恋他的温暖,抱一会,再多抱一会吧。
“‘隐菊殿’和‘傲兰殿’你还没去吧,想不想他们?”似看出了我的坚持,御雪没有更深的追问,只是抚摩着我的脸,轻声问道。
“啊!”从他的怀里直起身体,我回来的消息御雪知道了,他们没有理由不知道,月月还可用什么国事推搪过去,若水乖乖呢?他怎么没出现?这太奇怪了。
“直接去‘隐菊殿’吧,他们应该都在那。”牵起我的手,御雪与我缓步并肩而行,“这就是我急着给你信让你回来的原因。”
“什么事?”心中一惊,脑海中浮现出若水纤细的身子,“难道若水病了?”虽然这两年我已经非常努力的给他灌补品,平日看起来他也活蹦乱跳,整个一健康儿童,但是御雪的话直觉的让我想起了当初他的羸弱,莫不是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不然,为什么月月会在‘隐菊殿’,连我回宫都不出现?难道若水已经病入膏肓了?
停下脚步,我感觉已经全身冰冷,背上爬上一阵阵麻木的感觉,身体已经忍不住的颤抖,我那透明如水晶一般捧在掌中呵护的人,我走时还恭顺的有如猫咪一般婉转承欢的若水,难道竟然等不到我回来?
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御雪捂唇掩住笑,握紧我冰冷的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一些小问题,只是需要你哄哄,没有大碍。”
“真的没有大碍?”不相信的瞪着他,知道看见他认真的点头。
“到底什么病?你越说没有大碍,我越是着急。”拽着御雪一路小跑,才刚刚踏进‘隐菊殿’的大门,一长排的端着碗、钵、盆的伺人吓出我一身的冷汗,到底什么病,这么大的阵仗?
远远的人看见我们,呼啦啦的跪了一片,倒是没有那震天的烦人喊声。
“我怕他们一惊一乍的,惊了菊伺君。”淡淡的一句解释,两人已踏上了台阶。
“瑚月哥哥,我能不能不喝这些东西?”乖巧的声音中带着闷闷的可怜。
“那你是想皇上回来担心?”清俊的声音中少了几分傲然,多了几分体贴。
“皇上这不还没回来嘛,少喝两天没有人知道的。”这家伙,竟然也有不听话的时候。
悄悄的送给御雪一个眼神,话里我能听出来,他们没将我回来的消息告诉我的若水乖乖。
无声的笑了,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着:“给他一个惊喜不好么?最近他心情不好,有些闹别扭。”
我也摇头微笑,这若水,从来不曾有过一点点的反抗,从来都是听话又顺从,我才离开一个多月,这是怎么了。
“那如果皇上知道了,只怕以后你会天天被关在床上喝药!”这话倒不假,我干得出。
“呜!”小猫咪显然还在做垂死挣扎,“瑚月哥哥,让若水睡觉吧,这药我醒来喝好了。”
悄悄踏进房内,纱帐中锦被下,一团高高的隆起,有人正蜷在被子里蒙头装睡,从形状上判断,应该是屁股朝外,脑袋缩在胸前,我的若水,正闹脾气呢。
帐外,一抹月白,正端着药碗,一脸为难,在看见我后,眼睛一亮,正欲呼喊,却看见了噤声的收拾,只是咬着下唇,用力的挤出笑容,不停的眨着眼,生怕一停下,就会有水汽凝聚。
伸手结果他掌中的药碗,顺势在他手上一握,低声凑近他的耳边:“月月愈发仙风道骨了,回去给我好好补补,再瘦打你屁股。”看见他红着脸点头,再加上一句,“晚上等我。”
掀开纱帘,在那一团疑似脑袋的地方小小的拍了两下,还没等开口,那一团高耸滚了滚,传来闷闷的甜腻声,“瑚月哥哥,人家不是药罐子,不喝嘛。”
“若水乖乖不听话啊,告诉我,为什么被关在床上,理由充分,我就不让你喝药。”难得见他孩子般的心性,我坐上床头,等待着他的反应。
“啊!”一声惊讶的低呼,被团停止了滚动,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往床内的角落缩去,知道再也挪不懂,又紧了紧裹着的锦被,一动不动,继续闷着。
我小心的扯了扯被子,里面的人再次用力和我反抢,看来是打定了主意死也不出来了。
直接爬上床,连人带被的抱进怀里,努力的扒拉着温香暖被,“乖乖怎么了?连我也不见了?”
几番努力,终于看见了一张被憋的满脸通红的苹果脸,抚摸着掌中细致的肌肤,看着他紧闭着的眼,这家伙,闹什么呢?
“这么讨厌我?那我可走了?”手指穿过发丝,一如从前的光滑漂亮,看不出有什么病态啊。
刷!翦水双眸立时睁开,记忆中纯净如紫色的水晶委屈的望着我,长长的睫毛一抖,哗,两排经营的泪珠簌簌而下,顺着脸颊滚落,滴进我掌中。
小家伙,我就知道,心里一暖,将他贴进胸口,抽过汗巾,仔细的擦拭着。
“乖若水,你看我多聪明,一路风尘仆仆,连沐浴都没赶上,就等着你的大雨洗尘呢。”这哭劲,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了。
“呜。。。”小脑袋在我胸前耸动的更厉害了,不时带着抽噎的声音,“若水,若水想颜!”
“那刚才还不见我?”轻拍着他的背,胸前的湿意直透进心底,美人泪,断人肠啊。
“若水,若水的样子好丑,不想,不想给颜看嘛,呜。。”脑袋拱在我的怀抱里,死也不肯抬头。
“哪有丑?看这容貌,迷得我的都找不着北了,一辈子都被你困死了,还丑?”哭的这么带劲,看上去没什么病啊。
“乖,告诉颜,受什么委屈了?”这身子,都哭的一抽一抽了,怎么还不停雨?
不说话,只是摇着他的脑子。
“那是御雪哥哥和月哥哥欺负你了?”询问的眼望向床边的两人,只换来含笑的四记目光。
紫色的柔丝还是摆动,还是不说话。
“那是凌澜惹你生气了?”生气需要气到床上躺着?明知道是胡乱开口,却真的猜测不到了,我,江郎才尽,投降。
用力的抬起他沾满泪水的小脸,“告诉颜,到底什么事好不好?”
谁洗过的明眸,有若雨后的天空,洁净而透明,漂亮的让人沉溺,很好,他至少终于不哭了,让我不必担心他会脱水了。
亲上他的脸颊,吮干最后一滴挂在睫毛上的泪,紧紧了他柔软的身子,我送上一个灿烂的笑容,“乖乖,告诉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默默的垂下头,粉唇一瘪,漂亮的手指纠结在被子的一角,闷声不语。
“你不告诉我,那我只能听御雪哥哥的,把你继续关在床上!”一板脸,把他的小手握进掌中暖着。
“呜。。。。”
搞半天是阵雨啊,转眼间又是暴雨倾盆,我水做的乖乖啊,哎。。。。
粉纱帐里,抽泣声中,低低的传来手忙脚乱的安慰声。
第三十一章丫头之秘
“还在开心呢?”身后清雅的声音惊醒了依然傻笑的我,月白色的长衫在他身上,只会显得他更加飘飘欲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那些神像经文打多了交道,他身上最初的华贵已经渐渐变为嫡仙般的出尘,这也是我在两年后即使心中有怀疑,却也不敢相认的原因,而现在,这飘逸,越发的围绕在他周身,举手投足间,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
“怎么能不开心?”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今日一番哄劝,却让我哄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的若水乖乖有了我的小若水,在期盼我归来的翘首和身材走形的恐惧中,逐渐变得敏感多愁,才有那一番大雨滂沱,我也终于明白了御雪和月月的举动中有着多少的小心翼翼,虽然我盼着这么一天,但是想到他的身体,那现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下孕育着生命,开心中却也有一丝隐忧。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大不了,再过阵子,我请师傅他老人家来?”明白我的忧虑,他慰贴着我,靠进我的肩窝。
“神医她老人家过阵子应该会来吧。”抱上他清瘦的腰,皱着眉头,“月月,你真的瘦了,到时候我又要被骂虐待你了。”
“虐待?”他讶然。
“你师傅说的,说这么久你的肚子没消息,是我虐待的。”我委屈的一撇嘴,“她老人家等我们那个承诺都快等疯了。”
几声低低的闷笑,“青,从未见你惧过谁,但是师傅,我能看出你是真心的尊敬她。”
在他秀丽的脸上轻轻的吻着,“能不尊敬吗?我欠她那么多,若没有他,就没有若水,你,还有随青和我的今天,再是精神矍铄,终归年纪大了,收徒弟本事养老送终,却被我拐了一个又一个,就连小丫头,都被我带回来了,她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说要上外面找徒弟,想想,还真不知道怎么补偿她。”
“我和你商量个事行吗?”听得出话中的犹豫,却还是坚决的说出了口。
“说吧,能为你做的,我都会尽力而为。”月月一向就是知足少求的人。难得听到他这样的开口。
“我想,皇族之中,注定只有一个能继承皇位,而孩子在宫中长大,困在这一方天地中,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所以,我们以后的孩子......师傅她老人家......”
“我既然都让孩子跟师傅她姓了,若是师傅喜欢,愿意调教,去师傅身边成长又有什么不可?或者,由孩子自己决定,可以跟跟师傅,也在宫里待待,最后喜欢什么样的生活,自己选择。”月月说的没错,我的皇位注定是要给凌澜的,她肩负着两国国民的期许,这位子未必舒坦,其他的孩子,也应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我不能束缚他们的成长,习文也好,练武也罢,只要有一个正确的引导,有一颗仁爱之心就够了。
“再说了,等凌谰再大些,就放手,先让她独处理朝政一段时间,我只需在背后梢加提点,那时侯,我就能带着你们遨游山水之间,你想陪师傅,我们就天天去骚扰她老人家,怎么样?”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心中满溢着幸福。
“师妹和我说,师傅叫你守着她?”双眼中的笑意让我有些看不懂。
“是啊!”将鼻子凑进他的项间,“你师傅也真奇怪,这么好的徒弟不要,丢给我管,自己跑下山说找过徒弟,反正这丫头老留在山上也不是个事,和你一般大了,还没娶夫,看看有没有合她的眼缘的。”
“你要她娶夫?”月月的眼神怪异的让我不理解,也懒得去深想。
“过两日我陪她去拜拜她母亲,但是现在。。”吻上他的唇,轻啄着,“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怎么向师傅证明,我没虐待你。”
花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完全沉浸在自己幸福中的我,完美的家庭,如潮水般的爱意,很难去体会别人的辛酸,除非,身临其境。
这一刻,当我在瑟瑟风中感受着萧萧寒意,小小的坟包,不过一块残缺的石碑,还有那袅袅青烟中无声流淌的泪,心突然隐隐的抽疼,为那跪着的孤独背影。
默默的抽出三支烟燃上,我轻轻的跪在小丫头的身边,“张大人,您放心,张家唯一的遗孤,我会照顾好,给她最幸福的生活。”
“姐姐,你干什么,你不能跪的!”恍然醒来的小丫头拉拽着我的身体,“你是皇上,不能跪臣子的。”
“没关系的,你母亲为国尽忠,我一跪又有何妨。”拉开她架着我的手,一个头便欲磕下。
“不行啊,跪不得,受不起的!”一把抱上我的腰,欲拦住我拜倒的身体。
“我要向你母亲证明,我会照顾好你的嘛。”伸出衣袖擦着她的眼泪,和以前咧着嘴嚎啕大哭几乎能看见小舌头的样子比起来,悄然落泪的她,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清新中自有一番味道。
“不行,不行。。”
“没事,没事。。”
“不可以的!”
拉拉扯扯中,小丫头身体一个不稳,整个栽进我的怀中,甜甜奶香冲入鼻内。
“啊!”飞快的从我怀里稳住身体爬起来,却被我在扯外的衣襟口看见一样滑落的东西。
摊开手掌,小巧的玉牌落入我的掌心,带着清新的体温,闪烁着熟悉的晶莹,我捏在手中,皱眉想着,这东西,好熟悉啊。
“这个,是我的?”问句中是肯定的答案。
“是白师兄送给我的。”通红的脸,小声的憋出一句话。
“既然是师兄的一片好意,就挂着吧。”穿过她腰间的系带,让它摇曳在她的腰侧。
“不要挂了吧,万一丢了。。”小心的抚摩过玉牌,能看见她眼中的珍惜。
“你爱惜它,是因为白师兄送的?”我仔细的望着她的眼神。
“才不是呢。”小丫头甜甜的一笑,看着我的眼突然惊慌的垂下,“是,是,是因为师傅送给我们做纪念的。”
揉揉她的脑袋,“总算不哭了,还是这样漂亮,你母亲看者也开心,是不是?”
从什么时候起,小丫头的眼泪竟然能勾起心底蠢蠢的保护欲望,舍不得看见她的眼泪,舍不得看见她那种独自垂泪的孤寂,那小小抖动的肩膀,让我很想搂进怀中,轻声低哄。
将响插在坟前,我认真的望着前面荒凉的坟头:“张大人,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这唯一的孩子,我会替你照顾好,给她最满足的生活。”
一句话,又逼落了小丫头的眼泪,点点珍珠顺着雪白的脸颊慢慢滑落,在小巧的下巴处汇聚,“啪嗒”一声,砸在我心头,心底的某处,被一滴眼泪敲出龟裂的痕迹。
搂上她的肩膀,手指抹去那点珍珠,在指尖转着,一层层,慢慢风干在我的指中,心头一声叹息,我,真的该面对吗?
“别哭了,再哭,我怕你母亲半夜来找我,说我欺负你。”惨兮兮的望着她,破泣为笑的她,竟让我的心也舒展开来,仿佛初霁后乍见阳光的天空。
“好,那你带我去吃东西,我哭饿了。”她倒是一点不掩饰自己,摸摸肚子,对着我扬起开心的脸。
单纯的人,一张对他人永远灿烂的脸,很少看见她背后的落寞,总是那么清纯无邪,收起心伤之后,是那讨喜的笑,在她模糊的面孔下,真的是一颗蠢钝的心吗?
一时性起挂在她腰间的玉,却让我引来了无数怪异的眼光,当理智回归,我也开始矛盾。
“你替她挂上的?”月月的笑容中是欣慰。
“带她出去一趟,亲手挂着东西回来了?”灵萧的笑中是冷嗤。
“颜将那东西给她挂上了?”大大紫色眼眸中的小小的委屈询问。
“你决定面对现实了?”御雪的笑容中,更多的是了然。
“她开心,她喜欢,就由她去了。”坟头那一瞬,我承认,我心软了,不想看见她故做坚强的眼泪,当一个人隐藏所有的爱恋做为自己最美好的记忆,那种在笑容中默默流泪的伤,长叹中惨笑,徘徊中默语,我也一样体会过,我装傻的心墙,在那个时候,崩塌了。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御雪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希望我真正面对自己的决定。
“知道。”点点头,还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她是我妹妹。”
“你明明知道的。”无奈的揽上我的肩,似在传递着他身上的力量给我,“她。。”
捂上他的唇,我摇摇头,“她不说,就永远不是。”
“你这算是自欺欺人吗?”御雪笑我的鸵鸟心态。
“就当作是吧。”无所谓的一耸肩膀,“过几日,我要去趟‘碧影’,向他们的国君求那‘月夜幽兰’。”我和御雪单独相处的时刻,随青已经不再象当初那样木讷而懂得避开,这个时候,也是我告诉御雪真相的最好时机。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那个男人,有没有查他的底细?”关切中,我看见御雪小心掩饰掉眼中的失落。
“有查,放心,没事!”直觉的,不想将我得知的有关云绯夜的底说出来,那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伤,就当替盟友维护一点小小的尊严吧。
柔柔的贴上他的唇仔细的描绘着,才回到自己的家,我同样不舍得离去,可我知道,我若不去,这件事拖的越久,可能就变化越大,“放心,最多半个月,我一定回来,顺便把丫头带走,看看有没有能令她动心的人。”
“其实,你也听狠心的。”御雪轻轻的一叹。
“难道你不希望我狠心吗?”抱以同样的脸“情债,我已经招惹太多,我不能因为你们的宽容,就去放纵自己,那样的我,不值得你们深爱。”
第三十二章冷氏玄卿
“来,小心点。”扶着若水,有如捧着易碎的细瓷瓶,看着娇红的脸,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餍足,“今天太阳很暖,怎么样?”
“颜,你不需要这样的,我回照顾自己,你太小心了。”纤细的腰身根本看捕处有任何的变化,依旧的清新动人,若人怜爱。
“心疼你,才紧张你嘛。”我不敢说,我的紧张来源于对他身体的不自信,也不敢说,对他的心疼,还有一部分来自于对御雪的曾经那份失落的过去,上一次,是痛苦后惊喜,没有时间让我去一一感受那份孩子孕育成长的期待,没有机会见到凌澜的出世,是我的遗憾,也是对御雪的歉疚,才会让我更加在意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