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萧国的人,要做千古的罪人,也是做朕的段家王朝的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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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5字[悬崖]
“段世轩,你未免太过狂妄,本王告诉你,猗房是我萧国的王后,她已经说了接受本王,你…”
“她骗你的,她的心里除了朕,容不下任何人了,朕最了解她。”段世轩打断萧逝之的话,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眼睛看着他的平南,让她在他的视线内,无可遁形。
“哼!是吗?”萧逝之轻蔑地一笑,转头看着猗房,“猗房,告诉他,告诉他你愿意接受本王了,你会为本王而努力的。”
“啪…”段世轩手中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直中萧逝之胸口。不远处正在与敌人厮杀的努歌玄见到了这一幕,他便知道段世轩此时出刀,其实是慌了。
他在害怕,他害怕亲耳听到猗房说她愿意和萧逝之在一起的话,他害怕猗房再对他说出绝情的话,虽然他的脸上是冷硬又残酷的表情,但是他看到了,他的手在发抖。
而猗房眼见那闪着寒光,带着段世轩的霸气而来的到,她往前跨出一步,挡在了萧逝之的前面,眼睛看着段世轩一眨也不眨,段世轩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啊…猗房…快走开”
萧逝之伸手将猗房推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刀带着她满腔的愤怒朝着她的胸膛狠狠刺来。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段世轩迅速弯腰捡起一颗石子当做武器,用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力度掷了出去,那石子精准地打在那刀面上,刀的方向改变了。斜擦着猗房的肩膀而过,然后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灰尘沾满了鲜血。
虽然万幸没有刺中胸膛,但是那锋利的刀刃却刺破了她肩上的白纱,肩头有血迹渗透了出来。
“猗房,你…快!将王后带回去…”萧逝之的心中充满了心疼、愧疚和感动,他没有想到,猗房会不顾一切为他挡下一刀,又责怪自己竟然让她在他的面前受了伤。
南神等人走了过来,扶住王后,准备将她带回王宫里去。
而这时,众人只觉得一阵风铺面而过,段世轩骑着马冲进敌方阵营,大手一捞,将猗房抢了过来,让她趴在马背上,一手按住了她的背,然后马朝着另一边的方向奔驰而去。
整个速度快到让人猝不及防,而猗房只觉得一种恶心的感觉袭来,随后,便随着段世轩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而去了。
“追!杀了南帝,抢回萧王后!”萧国的军队中,响起了一阵义愤填膺的声讨,南帝当着萧国的千军万马公然抢走萧王后,萧国的颜面何存,萧王的颜面何存!
“站住,不要追了。南神,带领燕陵十三骑跟着,其余人等留下不准攻击南帝!”萧逝之知道猗房的肩膀被刀刺破了,此刻正流着血,若再厮杀过去,她会失血更多,他宁愿看着她被抢走,也不能让她流血了,他相信,猗房终究会是他的,终究会回来的。
而若他亲自追上去,他觉得段世轩或许会更加疯狂,为今之计,只有派燕陵十三骑跟踪在后,时刻将情况禀报了。
虽然,御驾亲征的南帝半路抢走了萧国王后而走,但是,双方的战争并没有停下来,战争一直持续到天黑十分,双方都损失了人马。其中,萧国的损失尤为惨重,最精锐的部队都几乎被全局覆没,大将军魏国成也被斩于马下。
萧国原本试图通过这次战役奠定更稳固的位置,而如今,力量却被大大的削弱了,心神不宁的萧王萧逝之背部和手臂也都受了重伤。
冰玉还魂丹的诅咒算是应验了。
萧国因为这一站,国运开始进入颓势。
身负重伤的萧逝之被手下抬回了琴箫宫内猗房睡过的那张床上疗养,翻身之际却在她的枕头下看到了一封折叠过多次的信,看完那信,他突然明白猗房为什么努力着让自己来接受他了,这个认知让他顿觉沮丧。
那信上写着,段世轩昔日的王妃花蛮儿怀了他的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之久了,信上面有打湿过的痕迹,想必,是猗房的眼泪吧。
他的手松了开了,信,像落单的大雁般在空中打了几个漩,然后掉在地上,沉重的一声叹息后,被风吹到了更远的地方。
猗房,原来,你还是爱他的,原来他说的对,你的心里只有他的位置…方才为我挡刀,是不是怕欠我的太多,所以才那样做的?
萧逝之缓缓地闭上眼睛,任太医检查他的伤势,一颗心却却沉到了谷底。
飞驰的黑色骏马上,一个身染鲜血的纤弱女子被身穿战袍的霸气男子置于马前,那慢慢浸透白衣的鲜血犹如彼岸花在现。
男子紧抿着嘴唇,看得出他现在满腔的怒气正等着爆发,而女子的脸因为疼痛而涨红了脸,一双手紧紧抱住马头,不让自己摔下去。把她从马上摔下去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现在的他正处于盛怒中,未必就不会这么做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马终于停了下来,段世轩从马上跨下来,没有看猗房也没有扶她下来,猗房静静地趴在马背上,刚才,他将她从萧国的阵营中带走的行为真真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此时,他们立于悬崖边上,猗房看着悬崖底下,深不见底,如果摔下去,恐怕会粉身碎骨吧。
为什么,为什么那时的他竟是这么疯狂,草菅人命,只为将她带走,而现在又残酷到不看她一眼,他不是已经让花蛮儿怀了他的孩子么?又何苦前来折磨她,让三个人都痛苦。
“让我…回去。”她费力地抬起头,说道。
“为什么?”他问,眼睛落到她流血的肩膀上,她的脸色也苍白了。
“因为,如今的我,是萧王后,我对萧国有责任,对…”
“朕问的是,你为何义无反顾为他挡刀!”她刚才毫无畏惧为萧逝之挡刀的情景深深地刺痛了他,她已经爱上那个男人了么?所以,会这么无惧,她不会不知道他的手法有多么狠有多么准。“还有,你当真说要过要和他在一起的话?”
“他是我的夫君。”
“那朕是你的什么?”段世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她看着他的眼睛,不让她有躲闪的可能。
“那我又是皇上的什么?”三个月不见而已,对他的称呼从王爷变成了皇上,她有些不太习惯,这个,他也看出来了。
“叫朕世轩。”他说。
猗房没有接话,只偏过头去,不再看他,世轩,那不是她的特权。
但是选眼见她肩头的血溢出来更多,便将她从马上抱下来,撕下他袍子的一角,为她缠好绷带,那血才慢慢地不再流了,而她的肩膀却疼得抬不起来。
“平南,朕不喜欢说什么甜言蜜语的话,今日朕率领了千军万马御驾亲征而来,这说明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如果朕的心里没有你,脑海里没有被你的一颦一笑镇日镇夜的占满,没有镇日镇夜思念你的冷漠和淡然,朕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发动不义之战,只为把你带回朕的身边?”段世轩难得说这么长的句子,还是握着她的手说的。
这似乎是某种表白,或者说是一剂定心丸,但是在猗房看来,却是虚假的。她所需要的所向往所愿意为之牺牲自己的一切的,是那种纯粹的爱,她的观念里,一个男人只能对一个女人动心,若他能同时拥有两个人,则说明他的爱是自私的,甚至…是肮脏的。
他先爱上花蛮儿,这不是他的错,而现在,他却想要同时拥有两个,这样的男人,她如何能接受呢?
而且,为何他能让另外一个女子怀孕,转身却又跟她说,冒天下之大不韪发动不义之战,只为抢回她?
她轻轻抽离了被他握在掌中的手,他的掌那么宽厚,但是却…
“皇上还有其他女人可以留在身边,为何非得多我一个。”猗房淡淡地说道,“,除非我死,否则我是决计不会回去的。”
“你说什么?你绝不跟朕回去?你一定要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是,没错,我要回萧国去。”猗房的语气有些虚弱,但是却透着坚定不移的力量,她答应过萧逝之要同他一起努力的。
“好,那你就回去吧!朕不拦你,朕不要你了,朕不要你了!”段世轩将身上的战袍脱了,狠狠地扔在地上。
猗房走近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这个男人的脸,但是却被他一手打掉了。她笑了笑,轻轻地说道,“祝你们幸福,你们的孩子,一定很好看吧。”说着,眼泪随着笑意,缓缓落下。
她笑着流泪的样子,好让人心疼。
然后,转身,跨上他的黑骏马,准备离去。
“你说…什么?孩子?”段世轩问道。
“…”猗房擦干了眼泪,挥动马鞭,那黑骏马却不知为何,突然受了惊,举起前腿,仰天长啸,猗房吓得急忙抱住了马脖子,而那马后退几步,却踩到悬崖边上。
“平南…”段世轩大惊,伸手抓住缰绳。
【以上3034字。】
【还有一千,但是要十一点以后,我现在要去看房子了,真是不能漂泊啊,要安定,不然天天事多,又累,祝福我吧。】
如果是结局【注意这个标题】
总算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抓住了缰绳,但是那匹马踩到了悬崖边上,石块掉落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段世轩用最大的力气执住缰绳,但这匹听他话的黑骏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却突然之间变得焦躁不安,偏偏要与他对着干。
猗房回头,看了看那无底的悬崖,心中的恐惧越发大了。如果不小心掉下去,要粉身碎骨了吧,不,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从前视生命为无物的她,突然之间有种强烈的求生欲望。
“救我…”她开口,虚弱地求救。
“平南,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段世轩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也看到平南煞白的脸和惊恐的表情,他知道她在害怕。
其实,在刚刚她要往下坠的那一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害怕失去的感觉。
“世轩…”他保证的话让她心里的恐惧被抚平了几分。
“…把手给我…”段世轩的脚撑在地上,一只手拉住缰绳,另外腾出一只手,朝猗房伸了出去,猗房也用力伸出了手,两人使劲着想要握到对方的手,但是却总差了那么一点点。
努力了好多次,却总是擦着彼此的指尖而过。
那高达黑骏马没有停止躁动的迹象,反而叫的更大声,前蹄也扬得更高了,几乎是站立的起来。
猗房只觉得那只受伤的手已经失去了力量,原来停止的血又开始向外渗透,她只好收回了伸向段世轩的手,死死抱住了马脖子。
“世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猗房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她或许就要掉下去了,此处,大概就是她的葬身之地,即使不想死,也没有办法摆脱老天爷的安排。
“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啊…”问题还未问出口来,那黑骏马的头用力上仰,猗房的手一松,就这么掉了下去——
“平南…”段世轩猛地跑到崖边,伸出手,但是,最后一次,依然是擦着她的指尖而过。
“世轩,再见…”他仿佛听到了她这样对她说,他仿佛看到了她脸上微微的笑容,他仿佛看到她留下了一滴眼泪。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段世轩也纵身跟着跳了下去,他用着更大的力气跳了下去,于是他赶上了她,长手一伸,将她抱在了怀中。
两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女,就这么抱在一起,纵身跃下了了深深的悬崖,悬崖下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为什么?”她问。
“我爱你。”他说,他笑了,而她,哭了。
“我记得你,你是那个花童。”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有关前世记忆的片段来——
“你为何不细心照料这珍惜的彼岸花,你知道吗?彼岸花也叫曼珠沙华,很难得的,你竟然对它如此疏忽,罚你三日不准吃饭。”一个童颜鹤发的老神仙对一个表情倔强冷酷的男童训斥道。
“师傅罚我可以,只是我心中不服。”男童仰起脸,倔强地说道。
“你还有何不服之处,我让你照看彼岸花,等她开好了就献给地域之魔,可是你要不把一口气灌溉十几日的养料,要么一个月半个月都不理它,它现在都已经枯萎并且可能百年内不复苏了。这是大大的过错,你知道吗,它现在已经郁结了很多的怨气,来世若划为人必定是大大的要报复的。”
“我才不管,都是它,让我要日日守在跟前,害我不得畅快。”男童看了彼岸花一眼,眼睛里却有着复杂的含义。
“它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摆在那里真是让人碍眼心烦。”男童不耐烦地说道。
…“我也记起来了,平南,原来是你我前世的彼岸花。”
“为什么讨厌我?”她问。
“我不讨厌你,你不知道吗?我被你强烈的吸引,所以害怕,因为害怕,所以远离,我怕等你的花都开好了,老神仙就把你送给地域之魔,那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猗房再一次笑了,够了,一切都够了,不论从前发生过什么,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单纯的拥有彼此。
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他紧紧搂住她。
两个人的心里都没有了恐惧。
最后,他们双双坠落悬崖。
那匹黑骏马孤独地在悬崖边上发出深深的悲咽。
追随而来的南神停住了脚步…
你们,还记得彼岸花的传说吗?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
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彼岸花是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轮回而花叶永不相见,也有着永远无法相会的悲恋之意。
佛经记载有“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当初,她是怀着满心的希望进来的,如今,也要微笑着离开。
她再次回头看了看客厅里偌大的墙壁上,还有他们两人在希腊海边照的结婚照,从前,她以为他是爱她的,以为他看见她是那快乐的神情是真实的,可是,如今再看这相片,笑的人明明只有她一个,商无忌的神情冷硬,看不到一丝结婚的甜蜜。
如今,正牌女主角回来了,她这个替补是该下场的时候了。
端茉籽将自己的视线收回,转过头来,拿过笔,迅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端茉籽三个字笔迹很娟秀,但是,也很孤单,单薄,甚至有些风雨飘零的意思。
“冰冰小姐,对于我父亲和哥哥们对你的所作所为,我表示万分的抱歉,等我回家之后一定让他们给你一个说法,另外,也祝你和无忌幸福。”说到后面,端茉籽脸上露出一丝凄清的笑意。
饶冰冰听了端茉籽的话,心里有些不自在,不过,心只稍微软了一下,并警告自己道,饶冰冰,你这个傻瓜,你心慈手软,当初这个女人的爸爸和哥哥们对你手软过么?若你心软,无忌还会属于你一个人的么?
思及此,饶冰冰脸上露出轻蔑的笑:
“端小姐比起你爸爸和哥哥们来,倒是善良了很多,只不过,一切都晚了,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不会想像的到的。好了,走吧。”
端茉籽再次向饶冰冰深深鞠躬,而后义无返顾地走出了商家大宅,她并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个什么样的阴谋,她也想像不到,将来的日子,过的是多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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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州,阳光灿烂,商无忌一身休闲,站在酒店的阳台上,阳光照得他有如天神一般。
“无忌,会已经开完了,马上就可以回国了,为什么还要留下住几天,难道你对加州的阳光格外感兴趣?”商无忌的另外一个好友,在美国认识的脑科权威威廉递过一杯红酒,”还是不想面对国内复杂的情况。”
商无忌饮了一口酒,没有作答。
冰冰回来了,她说自己被端家成派来的人强报之后觉得无颜面对他,后来又被带到泰国,在夜场会里做陪酒的小姐,这些年她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后来终于凑足了一笔钱想办法回了国,结果,发现他和端茉籽已经结婚了。
而端茉籽这一次又是莫名奇妙地昏迷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商少爷,您家里的人说您的手机打不通,电话打到酒店来了。”服务生将无绳电话拿了过来。
亲爱的们,毕业等于喝酒,我真的醉了,因为我现在有点想耍无赖的感觉哇。注意,大家不要把端茉籽的性格看成是平南的性格哦,毕竟是两世,多少有些不同的。
段衍轩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作为段家唯一的知情人,有太多的事情要解决。
“努大哥,我已经决定了,集结大哥生前的誓死追随者,再与契丹王联盟,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要为我大哥报仇,他死的太冤,死的太惨!”最重要的是,他大哥已经为止动情的猗房,竟然就这样离他而去了,还拿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时至今日,段衍轩依然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他镜中的那个女人会是这么狠心而薄情寡义的人,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再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了。
“衍轩,不要冲动,先冷静,你大哥尸骨未寒,若你再有危险,整个王府怎么办?”努歌玄只能尽量安抚。
“努大哥,我什么也不想,就想到我大嫂面前问她一句,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她为何要这么做!她就这么恶毒吗?跟李正龙那个混蛋一样吗?”
“衍轩!我不允许你用这样的字眼来骂她,她不是这样的人!”
段衍轩听了努歌玄脱口而出的话,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了什么。
“努大哥,似乎事情发生以来,你没有讲过一句责怪她的话,反而处处为她讲话,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还是,你喜欢上了我大嫂,所以即使她这么做,你也不忍心苛责,可是,大哥是你的好友啊。”
“衍轩…你大哥…其实没有死。”
因为他刚刚又得知了一件事,是蓝禄想办法飞鸽传书告诉他的,他觉得现在将真相告诉段衍轩或许正是时候,一来段世轩已经假装被下葬,不必要像之前那样防着众人了,二来,花蛮儿原来与段衍轩的感情也很好,据说小的时候,几个人就在一起了。
“努大哥,你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大哥被藏在客栈,运回来的是死去将士的身体?大嫂去皇宫拿解药,而…而花…她没有死,被狗皇帝囚禁在宫中?”段衍轩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花蛮儿了。
“都是真的…所以,若世轩醒来,该怎么选择呢?”努歌玄叹了口气。
6064字【古代和现代】
萧逝之听闻此事,带着负伤的身体匆匆而来,只见悬崖边上有一匹哀鸣的黑骏马,马背上还有丝丝血迹,他知道,那是猗房肩膀上流出的鲜血。
不,她没有死,一定没有死,她不是才刚刚答应他会尝试着努力接受他么?为何转眼之间就坠落崖底了。
在悬崖边的一块石头上,还有一小块她身上撕下来的白色布料,大概就半个巴掌那么大,萧逝之颤抖着手拿起这块布料,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上面。
“猗房…”他冲到悬崖边大声呼喊,但是,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王上。”若奴走了过来,远远地看着萧逝之的背影,心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