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的新娘已经没力气跟表姐拌嘴。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来着正是玉树临风的新郎。
表姐一见徐莫庭再温婉道:“我下去吃点东西,你照顾她吧。”
“嗯。”
房内只剩两人,安宁闭着眼睛动也不想动,徐莫庭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脸说:“很累吗?”
安宁睁开眼,拉住他的手咬了一口。
莫庭笑道:“饿了?”
安宁对某人的明知故问很气恼,重新闭上眼睛装尸体,不饿,就是累,感觉温润的手指从裙摆下伸入附上她的小腿肚,安宁一跳,半坐起来:“你干吗?”
徐少爷笑得人畜无害:“帮你按摩。”
恰当的力度渐渐疏散了她小腿上的酸胀感,舒坦极了,让安宁马上倒回床上弃甲投降,任凭他处置。
“别睡着。”似耳语般的声音,安宁咕哝了一声,困意更浓了。
徐莫庭很心疼,手上力道抽去,拉过被子帮她盖上,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安宁含糊地“嗯”了一声,抱住他睡着了。
直到半个小时后一通电话打上来才结束两人短暂的安闲。
临时睡了一觉,安宁精神恢复不少,在走廊上,她忍不住抱住他:“你背我。”
英俊的新郎问:“不怕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等一下又要站很久,一想到就觉得腿没力气了。”
莫庭笑着点头,不过不是背,而是打横抱起,粉色的裙摆在走廊里漾出片片动人涟漪。
安宁抱住他脖子:“到了一楼放我下来。”
“你不是说不怕被人看见吗?”
“你家亲戚那么多,我害羞嘛。”
“放心,我会陪你荣辱与共的。”
安宁一听,做撒娇状:“老公,你真好。”
“…”徐老大不知道是被冷到了还是被感动到了。
两人进到电梯里,安宁伸手按了1键。
镜子里倒映出两人相依偎…
婚礼结束后的一周,安宁都住在徐家大宅,中间回了一次门。
然后,安宁近期最感兴趣的是徐老大从小住的房间,虽然婚后他们的新房搬到三楼主卧,连着书房。
二楼是爸妈住的,以及徐莫庭以前住的房间。宽敞舒适,没有想象中威武,还挺平易近人的,墙上挂着两幅画,左边的书架上几乎全满,她翻过几本,没想到徐莫庭看书会做阅读记号,几年几号看完,有一些还是复看第二遍的,安宁翻的时候不禁佩服:“初中他就看《星源集庆》了?”
徐家妈妈,也就是她婆婆,路过听到了,笑眯眯答曰:“是我让他看的。”
呃,婆婆深谋远虑,竖拇指!
然后,婆婆笑容满面地拿了徐莫庭的个人相册,与儿媳妇坐在书桌前,畅谈徐家独子成长史。
安宁看着一岁,两岁,十岁,十五岁,二十岁的徐莫庭…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欣悦,夕阳西下都不自知,直到徐莫庭出现,将意犹未尽的某人带回房。
莫庭开了电脑,安宁躺在床上YY十岁的徐老大。
徐莫庭把电脑拿到床边,将她抱起来圈在怀中,打开其中一旅游网页:“选一个地方。”
“什么?”安宁懒洋洋的。
“蜜月。”
“啊?”
“南半球还是北半球?”
“南…”
“热一点还是冷一点?”
“什么热…”
“靠海还是内陆?”
“海边吗?”
徐老大:“那就秘鲁吧。”
“啊?”
于是,3月20日,秘鲁蜜月一周,说起来,安宁郁闷,那哪是蜜月周啊,简直是XX周嘛…
月底回来修身养息两天。
四月初,风和日丽,安宁返校,当然,是跟徐莫庭一道。
她要先去见导师,所以在教学楼附近下了车,弯身对驾驶座上的人说:“我过去了。你自己安排。”
对方笑着点头,“出来了打我电话,中午一起吃饭。”
安宁看手表,“现在才9点。”
“提早约你,怕等一下你贵人多忘事。”
“…”
安宁觉得婚了,两人的相处模式和以前差不了多少,就是徐莫庭愉快的感觉外显了一些。
她看着车子离开,转身朝办公大楼走去,迎面吹来的风是暖的,见路边的乔木都冒出了嫩绿的新芽,恍然发觉原来已是春暖花开。
番外一 蜜月之利马篇
清早,淡灰色的烟雨笼罩着整个利马,伴随着飘飘渺渺的大教堂钟声,与深紫色的天空一起为这个城市披上了一件优雅华丽的外衣。
作为举世闻名的无雨之都,利马今天居然下起了雨,虽然只是淅沥的细雨,但也是件怪事了。
那几个用纸板盖房子的邻居今晚恐怕要吃苦头了,这般想着,Gouvinho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外套,看着空荡荡的武装广场轻叹了口气,今天怕是生意也少了。
低声祈祷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正无奈地等待着,一个急匆匆跑过广场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抱着一丝希望,Gouvinho卖力地大声叫卖:“新鲜的羊奶呦,还有热腾腾的炸鱼!”
突然的声音很明显吓了她一跳,安宁停下脚步,有些迟疑地看过去。
漆黑的发色和眼眸清楚地告诉Gouvinho,她不是西方人,他有些焦急,自己用的是西班牙语,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