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正当她惬意之际撞上了一辆轿车,事情是这样的:拐弯,撞上。
李安宁从地上站起来时,她的小绵羊“噗嗤”了一下,熄灭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
“我的绵羊…诈尸了…”
那司机大叔估计没听明白,于是,又问了一遍,“你有没有受伤?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安宁叹气,拍拍身上的灰尘,“我没事。你给我张名片吧,如果我家绵羊真的挺尸了…”回头看到那辆闪亮的车门上有一道长长的刮痕,“唔…算了,各自收尸吧。”
大叔:“…”
此时旁边一人经过,他没看她,但安宁却很精准地看到他笑了。
李安宁后来才想起来,那人是他们系的师兄,很有名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名。
绵羊事件后的一周,安宁不上心跑错了一个音乐进修班,然后很悲催地被点了名。
老师:“沃尔塔瓦河的特色在于不断重复主题及变奏…那么这种重复的节奏表达了什么?”
安宁:“重复…重复…呃…就是…无限循环小数…”
双方都没明白。
老师正色状:“那么,你觉得这个曲调适合运用在什么地方?表现什么样的情绪?”
安宁小声说:“适合做闹钟…”
老师:“你课后留一下。”
李安宁生平第一次被留堂。
当所有学生边走边笑着看她最后一眼离开后,安宁被老师叫到前面,面黑板思过。
沃尔塔瓦河(La Moldau)是选自斯梅塔纳交响诗《我的祖国》。作曲家以细腻委婉的笔触,刻画了沿岸秀丽的风光,描绘了捷克人民的生活习俗,以独具一格的音符倾吐了对祖国的深沉的热爱…爱…
安宁有些眼花了,眼珠转了一圈瞟向写在黑板右上方的一栏奖励生名单上。
钱琳琳,李波,徐莫庭…徐莫庭…莫庭…安宁突然有点想笑,莫庭,是不是他的父母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停下来呢?
安宁一副专心致志的研究模样,让严苛的老师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于是说:“今天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下次注意。”
安宁:“哦。”下次我应该不会再走错教室了。
2、
安宁上午实验完后去图书馆整理资料,顺便还上次借的两本书,今天人不多,只有四五个在排队,习惯性等的时候茫然注视前方…这次是一道高挑的背影,唔,她的头只到他的第三根肋骨。
然后她听到经常说她拖欠还书日期的黑面老师说:“同学,你卡消磁了。”
安宁精神一振,她看着前面那道身影,只听他说:“这样,那给我写张单子吧。”
佩服啊,她通常都是对着黑面点头道歉的。
黑面又说:“你当这是商店吗?赶紧去换了卡再来借书。”
对方略沉吟,而安宁不知道怎么很勇敢地探出了脑门,“那个,用我的卡吧。”
于是乎,黑面黑着脸刷卡。
他接过书,看了她一眼,“984932,我号码。”
安宁摆手,“你还了书就可以了。”
对方微迟疑,说了声谢谢点头离开。
安宁弄完总结回宿舍已经将近七点,一进门就看到毛毛撅着屁股在墙上蹭,不由一惊。
“莫非…猴子附身…”
毛毛白眼:“是我屁股坐太久啦,估计起疹子了。”
基本上毛毛这个人每天就是对着电脑看小说,境界可以强到十二小时屁股不动一下,直到霍然而起,“憋死我了,憋死我了!”然后冲进厕所,一分钟后满面笑容出来继续回到位子上将页面上“恩恩…啊…”“不要…”“人家,人家已经…”慢慢地刷下来。
作为一个研二生,她能把日子过得如同大二一般,也是一种能力,安宁深深佩服,哪里像她,过得跟无限循环小数似的。
蔷薇勒着裤腰带走到她们门口:“阿毛,你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食堂快没饭了。”
蔷薇室友丽丽跟在后头,“我说薇薇你就不能塞好了裤子再从厕所里出来?”
蔷薇转向她嫣然一笑,“人家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勒裤腰带嘛。”然后转头,“毛毛!!”
“等等等等,马上要高X潮了!”
众人黑线。
等一干人走后,安宁开电脑,一上线表姐的头像就闪过来:在吠一声。
安宁:喵。
表姐:我给你发张美男图吧。
安宁:= =!不要了吧。
表姐:只是让你YY一下又不是让你上他你紧张什么?
安宁:…我没紧张啊。
表姐:我们以前系的一个师兄,第一任打击社社长。
安宁:打击社?(安宁理解为打击人的社团)
表姐:恩恩,打击社!帅啊,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一分钟后,表姐:…丫的你版本过低?
终于安宁被迫装上最新版本MSN之后,她看到了打击社社长…有点面熟,貌似以前在表姐电脑里看到过,然后她闲来无事…恩…玩了一下,这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种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安宁只恨不能拍手:好!
表姐:好像PS地过了点,我怎么看着都成女的了…丫谁P的?!
安宁潜了。
隔天晚上,安宁的另一个室友沈朝阳从广东赶回来,这人前段时间摔断了腿,请了半个月假,也是安宁请的“事假”,只是当某阳用草上飞的速度朝她们奔跑过来时,安宁觉得她怎么就那么傻…
沈朝阳热情地拉着安宁,顺带毛毛蔷薇,去了本城最高档的面店——“一碗面”。
朝阳:“我觉得我胖了。”这句话说出来通常是让人家反驳的。
于是蔷薇毛毛:“哪有!”
安宁:“恩,是有点。”
面条上来后,朝阳:“我是不是应该减肥了?不过我喜欢躺床上,不喜欢运动。”
安宁思考一秒:“那就…床上运动?”
众:“喵,你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