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一听镇南王妃叫自己爷爷,心惊胆颤的摆摆手,委屈道,“王妃您这是要折煞小人啊?小人只是看您来回来去总在原地走,所以在旁服侍您有何需要嘛……”
“嗯?!我一直在原地走吗?”
“是啊,小人在院子里替王妃泡功夫茶,等您走累了好歇歇脚,呵呵”
贾笑笑瞬间石化,原来不是老头诚心找茬,是她原地转磨呢。
她灵机一动!对了,老管家虽然啰嗦点,但应该不畏军师的恐吓吧?……贾笑笑故作慵懒的揉揉脖子,“亲爱的管家伯伯,您能不能带我出去走走?这院子我都走腻了……”
“那有何问题!”老管家爽快的答应,贾笑笑心中大喜,有门啊!……老管家见王妃兴奋不已,即刻上前一步热忱道,“小人这就带你去中院溜达!”
贾笑笑顿感空欢喜一场,无力道,“能脱离前、中、后院么?”
“行啊,还有东、西两处别院!”
“……”贾笑笑有点头晕脑胀想抽人,开始胡说八道,“能否带我离开东南西北中发白院?您就不能有一次像海底捞月那样的突破么?”
此话一出,老管家捋捋花白的胡须来了兴致,“哟,王妃也好打麻将?”
贾笑笑仰起头,不急不缓轻哼道,“想当年啊,本妃也是麻坛高手,杀遍天下无敌手,您听过一句话么?无敌最寂寞,那就是给我准备的”
老管家不由眼前一亮,自从他跟随静玄峰来了云地城再无机会打麻将,即便有闲暇时光也凑不齐麻友,他搓搓阵阵发痒的手心,随之偷偷摸摸从怀里掏出一张麻将牌递给贾笑笑,“您能摸出这是几吗?”
贾笑笑攥住手中的牌一摸,毫不犹豫回答,“三条,这也太没难度了”
老管家瞪大眼珠,兴致勃勃道,“王妃断得准啊”
贾笑笑沾沾自喜的颠颠脚,话说她父母都喜欢打麻将,当别人家小孩玩娃娃的时候,她老爸扔给她一副麻将牌看画玩儿,还顺便递给她一个盒子,告诉她把一张一张牌整齐码在盒子里很好玩又锻炼耐心,后来等大点,她才知道自己那是收拾麻将牌呢,哎呀……算算麻龄也有十多年了,“盲摸”对她来说是小儿科。
老管家贼眉鼠眼的观察四周,单手捂住凑到贾笑笑耳边,神秘兮兮的小声询问,“三缺一,王妃要不要凑凑热闹?”
贾笑笑虽会打麻将但不好赌,但她眼珠一转,貌似差点忘了关键问题,她即便能逃出王府身上也没银子,正好借机空手套白狼,“咳……本妃只玩带银子的”
老管家喜上眉梢的猛点头,“自然自然,不玩银子不算打麻将,那小人去叫人起桌了哟?”
贾笑笑扬起下巴挑衅道,“去吧去吧,记得多带点银子,否则不够您老输的……”
“是、是”老管家点头哈腰应声而去,话说,他的私房钱不少就是无用武之地,即便都输了今日也要打个痛快。
※※ ※
贾笑笑与老管家等三人在房中“浴血奋战”二个时辰,而贾笑笑今天手特壮,一起手基本没什么废牌——
“胡,庄、自摸豪华七对” 贾笑笑懒洋洋的一推牌,她已推牌推到筋疲力尽,摊开手向三家要钱,“七对三翻,豪华一翻,自摸四翻,一共八翻,快给银子”
老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剩下兄弟俩大牛、小牛是哗啦哗啦猛流汗,镇南王妃今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路大胡小胡通杀,他们三人整个成了牌搭子,外带大把赔血汗钱。
家丁大牛已经输的找不到北,他憨憨一笑,“呵呵……王妃,能否先赊着?”
贾笑笑心中窃喜,今天赢了几百两银子,应该租辆大马车足够了,她干咳一声,面无表情的刁难道,“那不行,作为一个职业赌徒要做到六亲不认、绝不赊账,给钱给钱”
老管家自然懂得牌桌上规矩,偷摸给家丁大牛塞了一把银子,难得王妃高兴,不能扫了兴致。不过,这与他开始赢银子的初衷有点背道而驰。
家丁小牛拧了拧衣衫上的汗水,本以为可以借机大捞一笔,未料到这睁眼的打不过瞎眼的,镇南王妃可谓真人不露相,大赌徒!失算啊失算。
新一轮开战,大家稀里哗啦洗牌,此时,丫鬟在门口唤了老管家一声,老管家让大家稍等,即刻起身而去——
贾笑笑慵懒的依在椅背上,不意间听到两名家丁正在窃窃私语,大概意思是都没钱了,还欠了老管家一屁股账,据说再卖给王府十年也还不清。
……贾笑笑脑顶闪烁小灯泡,机会来了?她命家丁大牛替自己倒茶,待大牛靠近他时,她一把抓住大牛的手,大牛见状顿时四脖子汗流,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打自招道,“王妃饶命,小人只是心里想了想逃跑的事,但不敢啊……”
“……”贾笑笑嘴角一抽,一不小心抓了个逃跑未遂的,她和蔼一笑,“跟你做笔交易,若你答应,之前的账目一笔勾销”
家丁小牛一听到此话也凑上前,急忙立正报告,“小人也要做交易!”
“……”贾笑笑一想也行,多个人照顾也不错,她向两人招招手示意上前,悄声说出逃跑计划,事成之后还犒赏每人一百两……两名家丁抓耳挠腮的大眼瞪小眼,“可王爷不让您离开府邸半步,一旦事情暴露,小的们性命不保”
贾笑笑攥攥拳头煽动道,“男子汉大丈夫!重在一搏!你们是愿意给王府做牛做马当一辈子下人,还是愿意拿着一百两回老家盖新房娶媳妇生孩子去?”她顿了顿又攥拳激励,“万事由本妃一人担着,你们难道不知本妃有皇上庇护吗?本妃手中有一道圣旨,此刻就连王爷都得听本妃指挥,再者说本妃是谁?九五之尊的亲儿媳!王爷官再大能大过皇上么?”
家丁大牛擦擦汗,“可,王爷是皇上的亲儿子,好似关系比您更近点……”
家丁小牛随声附和的点点头,“是啊,王爷脾气火爆,非砍了咱们兄弟俩……”
贾笑笑见两人吞吞吐吐一点不大气,顿时拍案而起,“一句话,痛快点!去还是不去”
大牛、小牛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坚定道,“去!——”
靠!还以为黄了呢。
待三人合计好时,老管家正巧赶回,边道歉边坐下身,只见三人一同起身,贾笑笑说困了,大牛说有柴没劈,小牛说碗没洗,“刷”!的——全消失了。
老管家眨巴眨巴眼睛,他特意反串裤头还等着翻本呢,怎就散了,呜。
待到三更半夜、四下无人时
贾笑笑找了个岔,命丫鬟帮她把衣衫按颜色、长短重新分类,丫鬟自然照办,待收拾妥当后,贾笑笑趁丫头出门后,手忙脚乱的包裹几套换洗衣裙,抱着针灸盒溜出寝室……大牛、小牛兄弟俩身背小包裹,一个獐头鼠目的观察四周动向,一个全神贯注搜找回廊中随时出现的鬼祟小身影。
当贾笑笑一冒头,大牛既急切又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刚要行礼便被贾笑笑抓住手腕催促,“快走吧,时间就是银票”
随后,三人蹑手蹑脚窜出回廊,小牛左顾右盼的在前方探路,大牛扶着贾笑笑紧跟其后,当府中下人都在呼呼大睡时,三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王府,即刻跳上预先准备的小马车狂奔而去——
贾笑笑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总算安心,她心有余悸的顺了顺气,话说,真是天助她也啊,经一调查,大牛会驾马车、做木筏、打猎,小牛会做饭、洗衣、编织,这一不小心找到两个比丫鬟还好用的全能选手。
贾笑笑想入非非的独自傻笑,静玄峰!亲爱的!我来了,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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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加快JQ的进程,今日双更╭(╯3╰)╮
大闹东沁国
静玄峰与冉禅让想尽各种办法亦是见不到毒沁心,似乎毒沁心心意已决,若静玄峰不答应她的条件,她便彻底玩消失。
他俩实在感到无聊,此刻,唯有坐在东沁国王宫的湖边垂钓,冉禅让睨上静玄峰惆怅的侧脸,不急不缓道,“方才我听侍女议论了几句,毒沁心好似离开了王宫”
而毒沁心用的高招一点则是——自始至终未限制静玄峰的自由,他来去自如不受约束,而东沁国上下一心,对静玄峰则是以礼相待、避让三分。在这种看似和睦相处的状态下,他若起兵攻打东沁国必遭口舌是非,而那些不知实情的四方百姓会误认为镇南王以强欺弱,欺负女人,显而易见对当前局势不利、乃至有辱国威。
静玄峰心烦意乱的将鱼竿扔进湖里,“本王耐性已至极限,这女人真是很麻烦!”
冉禅让慢条斯理的将鱼竿放在草地上,“而后又昏厥过几次?”
静玄峰这几日情绪不稳定,冉禅让对他而言非敌非友,但最烦闷时倒是陪自己喝过几次小酒,一来二去,还算是聊得来,“进入东沁国后晕过二十几次,前后加起来三十有余”
……冉禅让心中默算,“毒沁心肯定安插了耳目在宫内监制咱们的一举一动,你越显得气恼她越称心如意,稍安勿躁吧镇南王”
“死并不可怕,但要有价值” 静玄峰当然知晓四周眼线众多,他只是心烦,与其在此地耽误时间还不如回云地城安排身后事。
冉禅让既然答应要帮静玄峰便会尽量去做,他只是未料到毒沁心玩得这么绝情,“我只是打个比方,若镇南王妃接受你娶毒沁心一事,镇南王是否就没这般为难了?”
“你以为本王惧内?”静玄峰嗤鼻莞尔,“是本王不愿娶,此事与吾妃无关”
冉禅让似懂非懂的扬起眸,“其实多娶几个女人未尝不可呀,据说皇宫中佳丽三千,我看,镇南王是对毒沁心的作风感到不满”
静玄峰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了声,眼前似乎浮现出小瞎子身怀六甲时的模样……扬起的嘴角又一僵,倘若持续与毒沁心僵持不下,他或许已等不到那一幕……“皇室为留有昌盛血脉,自当子嗣越多越好,但这传宗接代的重任无需本王延续”
冉禅让越发看不透静玄峰,不过是让他娶个绝色的美女,他何必如此不懂变通?……“为何不接受我的提议?你先答应毒沁心的要求,到时再见机行事”
“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儿戏?”静玄峰反问道,在他的信念中,作战为取得胜利可以利用五花八门的计谋,但对于感情而言,不该掺杂任何计策,此刻,他连自己都骗不了,又怎能骗过精明多变的毒沁心?
“话是这么说无错,可你即便付之性命守住承诺,但换来的是镇南王妃的悲伤,我猜想,若逼她在忠贞与死之间抉择,她必然会选择前者” 冉禅让也不管静玄峰在不在听,又继续道,“我真搞不懂你俩人,你当初不慎落入我手,镇南王妃甘愿以死救你,你此刻又为顾及她的心理而不愿再娶,怎就未想过彼此活着才有幸福可言呢?”
静玄峰坦然一笑,有时他也不懂这属于何种心理,但“爱”这东西又是如此的玄妙,可以为对方付之生命,却又期盼厮守到老,或许人就是矛盾的个体,而令他走不出死胡同的罪魁祸首还是“爱”,从陌生到争吵到熟悉,他似乎搞不清究竟爱上小瞎子哪方面,当然,她未必是最好的,但不知不觉中已成为心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你自己已回答了,还问我作何?”
冉禅让不以为然一笑,“是吗?或许我太自私,只爱自己”
“本王记得你曾说过,还有个杀手锏未使?”
“唉……提起这事我就惆怅,见不到毒沁心自然无计可施喽”
静玄峰沉思片刻……随之与冉禅让轻声商讨对策,待冉禅让听完后,觉得可以试一试,不过他也有所顾忌,“主意是不错,可谁去做这事儿?”
“本王又指望不上你”
冉禅让诡异一笑,“镇南王勇猛无敌,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插手吗?呵呵”
静玄峰不屑的哼了声,“今晚子时,本王便要闹的东沁国鸡犬不宁”
“啧啧,可怜的小家伙们……我,掩护!”冉禅让似乎来了兴趣,他与静玄峰如咕嘟咕嘟冒坏水的奸商般相视一笑。
※※ ※
待夜深人静之时
只听宫殿的走廊中发出两声闷哼倒地二人……静玄峰一袭夜行衣,随之手脚利落的将二名侍卫五花大绑拖进屋中。
他悄声无息的侧身而出,腰带上绑着一根粗绳索,一手持匕首一手握铁棍谨慎挪步……此举不由令他依稀记起儿时的事……话说,他自小在宫中长大,又为皇后之子,自是受万众瞩目万千呵护,而他对皇城外的一切感到新鲜,兴致一来便怂恿大皇子与之同行逃出宫外玩耍,但又因岁数小、经验不足时常被巡视的侍卫抓回,而他在受到皇上责罚后依旧屡教不改,经三番五次的实践中终于摸索出一条规律——算好出宫一路上的换岗时间,再记住相对武功较弱的侍卫容貌,紧接着稳准狠的将其打晕,随之翻矮墙、攀高树,久而久之已游刃有余畅通无阻。自此之后,偌大的皇城再也关不住他肆意游走的步伐,而皇上在严管无效后,自然打消指望静玄峰作文官的念头,也醒悟他是多么向往自由,他不负众望,成为本朝最勇猛的武将,而自从他十六岁后便再未干过夜袭的事儿。
——想归想,他手里也没闲着,当他走过悠长昏暗的回廊时,身后早已一片东倒西歪晕倒在地的侍卫,冉禅让嘴上说不管,其实也跟来了,或许都是善战好胜之人,两人配合倒相当默契,静玄峰在前方见佛杀佛、见人打人,冉禅让断后,将口吐白沫的侍卫们拖入屋中清扫战场,不一会儿的工夫,回廊中已再无半个人影走动。
待两人顺利走入毒沁心寝宫大门时,几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宽敞的寝室中并无华丽的装饰物,满眼所见尽是大瓶小罐的奇异昆虫、植物,活的死的,液体浸泡着的,而那些瓶瓶罐罐一排一排码放在十余尺高的木架上,三面墙无一空缺。
冉禅让惊讶的摘下掩面蒙布,他缓缓环视四周,真不知美艳娇弱的毒沁心怎能与这么多恶心东西同一屋檐下同眠……他上前几步注视木架上的一条两掌长的蜈蚣王,又看看另一罐中的绿色大蜥蜴,不由自言自语道,“天呐,她不怕做噩梦吗?”
静玄峰微微蹙眉,注视突然落在眼前的大黑蜘蛛,蜘蛛吐着丝爬上爬下好似在玩耍,“真像巫婆的城堡,这女人的脑筋有点不正常”语毕,他点燃了一根火把,冉禅让见状急忙回身制止,“你若真一把火烧了这屋子,毒沁心或许会疯”
“我再多看几眼准疯她前面” 静玄峰边说边打火石,看着这些奇虫怪草他更火大,或许随便拿出一只虫子便可害死人。
冉禅让垂眸沉思,据说毒沁心视毒虫为珍宝,一把火烧尽定会令她痛不欲生,而自己对她确实存在恻隐之心,“万一金翅九九归的解药也在其中呢?”
静玄峰清冷一笑,“她不会傻到将解药放在屋中,即便在此处也定藏匿于暗格之中……”他不由顿了顿,斜了一眼冉禅让,“你在关心我还是在担心毒沁心?”冉禅让刚要开口,静玄峰又扬手制止给出答案,“定是后者”
冉禅让不予否认的耸耸肩,“我眼中只能看到女人”他指了指屋中一个石穴,解释道,“我本以为你想杀几条响尾蛇引出毒沁心,谁知你如此心狠手辣哟……”
“我起初也是那意思,但看到一屋子的毒虫,确实想将整间屋子化为灰烬”静玄峰将桌上灯油逐一拿起泼在木架上,手中火把一扬即刻以星星点火、燎原之势燃起,冉禅让目不转睛的看着越来越大的火苗……只见形态各异的昆虫在大火中挣扎,他在注视那些恶心东西慢慢死亡,心中莫名多出一份快感,他不由想了想,原来自己才是最邪恶的那种人,貌似面对这些面目丑陋的玩意,他真无心情勾引毒沁心。
静玄峰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跑步声,急忙扯了扯还在发呆的冉禅让,他即刻将绳索顺出窗外,两人作恶完毕,随之一前一后顺着窗沿溜之大吉。
次日清晨
——经东沁国士兵奋力扑火,最终保住了一半毒虫,寝宫中依旧黑烟弥漫……毒沁心闻讯连夜从树林中赶回,此刻,正眼泪汪汪环视仅存不多的小生命,她紧紧攥着拳头,质问侍卫统领道,“为何……会起火?”
侍卫统领如实汇报道,“女王陛下,昨夜两名黑衣人闯入皇宫,打伤巡逻侍卫三十余人,之后便莫名其妙失火,是属下失职,请女王重罚”
“黑衣人?……”毒沁心已想到是何人所为,她怒气冲冲的转身而出,一行侍卫随后跟出护驾,毒沁心驻足冷道,“莫跟着本王,两个男人就令你们一干侍卫束手无策、全军覆灭,简直是一群废物!”话音刚落,侍卫们齐刷刷跪地请罪,而毒沁心头也不回的怒步离去。
毒沁心痛失精心培育的虫草,再也无法冷静心绪,她直径走入静玄峰房门,静玄峰却坐在桌边品茶,好似等候她兴师问罪已久了。
“镇南王,您气恼在情理之中,但拿那些无辜的小生命发泄是否有些残忍了?”毒沁心一想到虫类烧焦的身躯,便不由自主红了眼眶,虽说那些虫在她手中最终或许逃不过一死,但是她十几年来的心血,心里顿感空落落的。
静玄峰双手环胸平静道,“本王的目的是引你现身,东躲西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毒沁心咬了咬下唇,“那些虫在镇南王眼中看去,或许恶心又该死,但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既然您做得如此绝情,莫怪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冉禅让依在门口轻声鼓掌,“小沁心,你终于肯回来了?”毒沁心闻声抬头,不由眸光冲火,她不语回应,目不斜视的走出房门……冉禅让一把拉住她手臂,毒沁心很想保持一贯的典雅,但心头怒火难消,她闭起双眸平复情绪,随之冷冷命令道,“放手。”
冉禅让不以为然的松开手,注视毒沁心快速离去的背影片刻,回眸朝静玄峰自信一笑,“安慰美女受伤的心灵,好似是我的专长,等我的好消息吧”
静玄峰无奈的抿抿唇,“小心毒沁心放毒蛇咬你嘴”
冉禅让顽皮的眨眨眼,随后追赶毒沁心的步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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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东沁寻夫君
贾笑笑在大牛、小牛的帮助下已到达东沁国边境,小牛虽是男子,但心思细腻,一路上将贾笑笑照顾得无微不至,大牛随时汇报最新路况,而贾笑笑以王妃兼债主的地位占尽优势,饭来张口,衣来……自己穿。
“大牛,咱们还有多远进城?”贾笑笑撩开布帘笑眯眯询问,一想到马上要见到静玄峰,笑得异常灿烂。
“回王妃的话,小人刚才打听过了,晌午便可到达东沁国主城”大牛继续驾车,小牛看向四周大片大片的芭蕉叶,疑惑道,“哥,这里怎没有正经道路?怕是走错了吧?”
“东沁国四面灌木,与普通城镇构架不同,百姓大部分住在树屋中”
“嗷嗷嗷……人猿泰山!”贾笑笑手舞足蹈的坐到大牛身边,空气中夹杂着绿叶的清香,耳际传来鸟儿清晨的美妙旋律,她嘟起嘴叹口气,“真想看看啊……鸟语花香,呜呜……”
“……”大牛、小牛为难的互看一眼,“王妃莫伤心,您看不到那是福气”
“嗯?为什么这么讲?”
“那些鸟的长相都好奇怪啊,大红大蓝大黄的,嘴巴又弯又长,跟咱们那的小麻雀不一样,还有虫子也特丑,透明的皮肤可以看到五脏六腑,呕……”小牛一捂胃钻回布帘中,他还没怎么着呢,先给自己说恶心了。
贾笑笑听得直皱眉,“你说的是鹦鹉吧?热带雨林的动植物确实跟咱们那的不一样,颜色鲜艳奇形怪状,不过热带鱼很漂亮啊”她爬回布帘中,从行囊中摸出风油精,“我可是有备而来,擦点这个防蚊虫”
小牛受宠若惊的接过风油精,他们兄弟俩随军来到云地城前是大皇子府邸的家丁,大皇子特意将能干的二人送给静玄峰,他们早已看管了主子们风雨变幻的脸色,而对贾笑笑随遇而安的态度感到疑惑,“王妃您……对小的们真好”
贾笑笑呵呵一笑,“将心比心嘛,我一个瞎子,路上多亏你们哥俩照顾”
“伺候王妃是应该的,您确实与其他主子不同”
“……”贾笑笑只笑不语,她如果从小住在深宫大院中当然不会是现在这样,即便自己想装高贵典雅都不容易。她忽然想起重要事,“进城后先偷偷打探最近新闻,如果王爷落难必会引起轰动,咱们可别自投罗网”
“是”小牛应了声,又上下打量贾笑笑,“王妃,为了您的安全,最好女扮男装进城”
“好主意,还是小牛心细” 贾笑笑翘起大拇指赞许。她一心想着尽快见到静玄峰,越是靠近城镇越是按捺不住的亢奋,她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如果顺利与静玄峰汇合,她再也不想分开,即便是一起过逃亡的日子,也会感觉很刺激。
※※ ※
东沁国的城墙由千根乔木构架,鸟儿随心所欲的翱翔、点落,三两成群的僧侣们在街道间诵经、化缘,令人感到返璞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