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给了苏绾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然后打马回转而去。
安国候府的几辆马车里,个个都知道靖王府的世子爷因着和苏绾的交情竟然送了她们一座客院,不少人高兴起来,不过大夫人脸色却特别的难看,因为自个的女儿是为了什么疯的,她可是清清楚楚,女儿就是因为喜欢萧煌才会疯的,可是到头来呢,苏小贱人竟然和萧煌搞到一起去了,她不是答应了自个的女儿不和萧煌在一起吗,贱人,大夫人只敢在心中怒骂。
安国候府的车驾旁边,端王府的马车还停着,先前虞歌拦了安国候府的马车时,端王便也让侍卫停了下来,他没想到靖王府的世子萧煌竟然给安国候府预定了一个客院,君黎眸光微暗,不过最终只是笑望向苏绾。
“绾绾,那我们一起从后山上去吧,先休息一会儿,再看要不要去前面的广场听灵隐法师诵法。”
“好,”苏绾点头,放下了车帘。
前面的马车已往护国寺的北门而去,后面的马车紧跟上,端王府的马车也一路跟上苏绾的马车,前往护国寺的北门。
护国寺虽然客院不少,不过比起前面上山的道路,从北门进寺的人明显要少得多,有些马车早早便进寺了,有些还没有到,所以一路上只有靖王府的马车,安国候府的马车,还有端王府的马车。
待到到了北门口,让小僧查了院牌后,自放了众人进去。
护国寺的后山山门离得客院还有好大一截路程,后山除了客院外,还有漫山遍野的花草,除了花草外,还有不少的药草,还有无数菜圃,另外还有一座碧湖,湖中种满了很多水上植物,不过都是当药材来用的,这护国寺上上下下不少人,要吃饭,会生病,所以寺里一应东西都有准备,便在这后山之中。
不过众人一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的青绿色,有各色花草摇曳在其中,真是说不出的美丽,远远的阳光之下还有波光鳞鳞的湖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安国候府最后面的马车里,几个小丫鬟不停的叽叽喳喳的说着,说不出的开心。
马车很快越过了后山,到了客院的地方,客院门前停着几个年老的婆子,这些婆子是护国寺专门负责后山客院的婆子,一看到有马车过来,个个精神抖擞的站直了腰,恭迎客人进入客院,这些人个个都是达官显贵,她们这些婆子可不敢得罪。
最前面靖王府马车上的人只递了院牌,婆子便把马车直接放行了进去,然后再到安国候府马车的时候,那些婆子却恭敬的请了苏老夫人等人下车前往客院,别看这客院,也分三六九等,最好的是上等客院,那是仅有的几位达官显贵才有的,而且他们的院子即便他们不来,也不能让其他人住,这些显贵家里,每年都要送一大笔银两进山的,而中等的客院是只要这些人家来,庙里便要下令把客院中所有的东西一应换了,让这些显贵人家住,而且她们若来,别人是没法住的,至于最次等的客院,便是苏老夫人这种,若有客便可自行住。
虽然这次等的客院在最末等,不过苏老夫人也知足了,个个下车,一路往海堂院而去。
落在最后面的是端王府的马车,端王君黎同样下了马车,君黎这次所住的客院是中等的客院,因他身份显赫,是不可能住最末等的院子的,所以寺庙便给他安排了一个中等的客院。
君黎紧走几步跟上苏绾,温声问苏绾:“绾绾,你住在哪座院子里?”
“不知道呢,你呢,住在哪个院子?”
“夕月阁。”
端王晃了晃手中的院牌,显示自己所住的客院名称,苏绾笑眯眯的说道:“真是好名字。”
前面安国候府的人已经被婆子带着转弯,而端王君黎也没有再追问苏绾住在哪个院落里,只目送着她离开。
苏绾则懒洋洋的跟着苏老夫人等人的身后一路往海棠院而去,可等到进了海棠院,麻烦又来了。
因为海堂院的地方并不算大,而今日安国候府来的人太多了,院里的房间根本不够分。
顿时间吵闹不休的,蓝珠和苏怀心两个人率先开吵:“我要一人一个房间。”
“我也要一个房间,我不习惯和人睡一个房间。”
大夫人也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也不喜欢和别人睡一个房间。”
苏老夫人也不喜欢和别人睡一个房间,可是个个不喜欢和别人睡一个房间,再加上苏绾,两个庶女,还有丫鬟婆子的,数来数去也不够分啊。
苏老夫人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来分配这件事。
这时候,海棠轩外,有仆妇进来禀报:“回老夫人的话,靖王府有人过来见老夫人。”
苏老夫人一怔,然后扫视了花厅内的众人一眼,警告似的瞪了她们一眼,个个规矩的坐好,苏老夫人示意仆妇赶紧的把人请进来。
花厅里,苏绾自站在一边,冷眼望着花厅内的一众人,个个霸着座位,她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不由得蹙了蹙眉,不过倒也没有说话。
这时候那出去的仆妇把人领了进来,正是先前给苏老夫人送院牌的虞歌,虞歌恭敬的给苏老夫人行了礼,然后说道:“我家世子爷让我过来问一下老夫人,房间是否够住,若是不够住,我们世子爷请清灵县主住到我们那边去,我们哪边还有空地方。”
苏老夫人一听,立马便笑了,这世子爷还真是贴心啊,连这个都考虑到了,不过很快苏老夫人又想起一件事,苏绾好歹是安国候夫的女儿,就这么和一个大男人住在一起怕是不太好。
那虞歌一看苏老夫人的神色,似乎就明白了老夫人的顾虑,说道:“老夫人放心,我们世子爷住的院子是东西分开的院子,我们爷住在东院,西院正好空着,所以清灵县主可以住西院,而且两个院子中间还有一道墙隔着,并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的。”
虞歌如此一说,苏老夫人当下便同意了,她抬头向虞歌道了谢:“替我谢谢你们世子爷。”
她说完后,想到另外一件事,就算苏绾走了,她们住的院子仍然有点小了,要不让苏绾带两个姑娘家的过去,她一个人住一座西院实在有些大了,苏老夫人想得十分的美好,满脸笑的望着苏绾,张嘴说道:“绾绾啊,要不你一一一。”
可惜苏老夫人没有说完,苏绾已经懒得理会她了,直接的转身往外走去,直接的甩苏老夫人一个冷脸子。
苏老夫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瞪着苏绾,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她可是记得今天她们有地方住,就是因为苏绾的原因,而且自个的儿子还警告过她们,谁也不要招惹苏绾,谁敢招惹便撵出去,虽然她不怕撵出去,可是这女人不好对付是真的,现在她背后又多了一个靖王世子,若不是这女人,靖王世子会这么客气对她吗。
这一点苏老夫人还是看得透透的,所以即便气愤却一句话没有说,倒是花厅里的蓝珠忍不住提高嗓音说道:“姑奶奶,你看她什么态度啊,你和她说话,她一一一”
蓝珠话没有说下去,苏老夫人的声音已经响起来:“蓝珠,你和怀心住一屋。”
“我不嘛。”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苏绾已经领着聂梨和云萝两个丫鬟走出了海棠院,后面的虞歌一路紧走几步在前面带路。
苏绾想起之前萧煌脸色苍白的事情,难得关心的询问:“你们家世子爷还好吧?”
虞歌知道这位主问的是什么事,赶紧装着一脸伤心的说道:“不是十分好,但是县主应该知道,我们爷不得不上山,要不然今儿个他是不会上山来的。”
苏绾知道虞歌话里的意思是指萧煌要上山见灵隐法师的事情,他和她上护国寺是为了查明萧煌体内中的是什么毒,并不是为了听灵隐法师讲法。
不过想到萧煌感染了风寒完全是因为救她的原因,而自己先前还冷讽他,苏绾心里自然不太舒畅,嘴上却冷冷的嘟嚷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进了一次湖水,便感染了风寒,这也太不经折腾了吧。”
虞歌一听,心里一提,清灵县主不会以为他们爷太脆弱吧,这可不是好现像,虞歌想着认真的说道:“清灵县主,我们爷身体棒着呢,你别担心,其实他之所以感染了风寒,主要是之前为皇上办事,太操劳了,所以进湖水里一泡才会感染了风寒。”
“这样吗?”
苏绾一行人一路往萧煌所住的院子走去,萧煌所在的客院和苏老夫人等人住的客院完全是地差地别的境界,不但地方大,四周环境还好,花草树木环绕,鸟语花香不断,而且每座客院之间离的距离很远,远远望去,就像玉宇琼楼掩隐在青山绿水之间一般,十分的美丽。
而萧煌住的院子还是客院中比较上等的院子,地理位置更好,环境更优美。
苏绾跟着虞歌的身后一路进了玉沁阁西门,西院有独立的两个门,穿花度柳的一路往主居走去,四周环境说不出的清幽,苏绾一看倒是喜欢上了,只是没想到,她刚走到西院的一排主居不远处,便听到西院门前有人在不停的撒娇,听声音竟然是萧煌的妹妹萧蓁的声音。
“哥哥,你就让人家西院嘛,人家不想一个人住在最东面的院子里,哥哥,人家会害怕的。”
萧煌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来;“不行,我说过不让你来,既然你要来,就一个人住在东面的院子里。”
“哥哥,你不爱人家了。”
萧蓁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不过却是假哭,一边哭一边拿眼偷瞄萧煌,可惜萧煌理都不理她,周身的寒意更浓了,他冰冷的声音响起来:“既然你不敢住,那我就让人送你回靖王府。”
萧蓁气得跺脚:“哥哥,反正你一个人住这么大一个院子也是浪费,你就让我住吧。”
萧煌却不再理会她,摆明了是不会让她住的,萧蓁本来是装哭的,最后真的气哭了,呜呜的哭个不停,实足的是被欺负了的小姑娘。
不远处拐弯的长廊后面。苏绾没想到竟然碰上萧蓁,眉微蹙,她不想和萧蓁碰面,这姑娘有恋兄情节啊,她若看到她,肯定和她开撕,她这倒不是怕她,主要是怕让萧煌为难,必竟人家才救了她的,瞧她多么的善解人意,苏绾自我夸解了一下,然后抬头望向虞歌说道:“算了,我还是回去吧,你去和你们家爷说一下,我谢谢他的好意了。”
苏绾说完便打算离开,虞歌哪里同意,早大声的叫起来:“清灵县主,你怎么能走呢,我们家爷可是在等你呢?”
虞歌一叫,西院廊柱之下的萧煌自然听到了,他暗磁的声音徐徐的响起:“璨璨,你过来了。”
苏绾听到他的声音,只好瞪了虞歌一眼,随后从拐弯的长廊后面走了出来,一出来便笑眯眯的开口:“呵呵,你这里可真热闹。”
云梦郡主萧蓁一看到苏绾,双眼喷火,死命的瞪着苏绾,气狠狠的指着苏绾吼叫了起来:“你来做什么,这个地方是你可以来的吗?”
苏绾没有吭声,萧煌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她是我请来的。”
萧蓁瞪大眼睛,一脸的不相信,随后望向苏绾,只见苏绾笑眯眯的望着她,神容说不出的俏丽,阳光般明媚,尤其是她的肌肤,润滑得像白豆腐一般,她一笑的时候,脸颊上若隐若现的酒窝,还有她的眼睛,就像盛了满池清水一般的动人,整个人望去,说不出的娇俏可爱,看得萧蓁嫉妒不已。
“哥哥,你请她来做什么,她只是安国候府的一个小小庶女,你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萧蓁。”
萧煌冷喝出声,声音之大是从来没有过的,萧蓁惊吓住了,抬头望去便看到自个的哥哥,瞳眸阴沉无比,寒凛的光芒折射了出来,阴森嗜沉得可怕,萧蓁还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哥哥,顿时间吓哭了,最后转身跑出去,还一边跑一边大声的说道:“哥哥,我要告诉母妃,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欺负我。”
萧蓁走了,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苏绾有些头疼,张嘴说道:“其实这院子你可以让她住的,我不是没地方住,回去与她们挤挤也是一样的。”
萧煌掉头望向苏绾。周身寒凛的冷意退去,慢慢的走前几步方站住:“即便你没住在西院,我也从来没让她住进来过,这是我的地方,我一般不喜欢人住我的地方。”
他说完停了一下后又说道:“即便是妹妹也不行。”
苏绾忍不住挑高眉,白他一眼:“妹妹都不行,那你让我过来做什么?”
萧煌长眉轻挑,瞳眸晕开点点亮光,一脸荼绯的神彩:“你和别人能一样吗,我们的关系别人可是比不子的。”
他嗓音暗沉,带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苏绾听进耳中,总觉得这话有些怪,而且今儿个的他怪怪的,可也说不出哪里怪,不过看萧煌脸色不太好看,她想起他感染风寒的事情,忙走到他面前说道:“听说你感染了风寒,要不我帮你看看吧。”
萧煌轻笑,一笑面容越发的如珠玉般的完美,他眸光微醺的说道:“只不过是小小的风寒,不是什么大病,之前已经让人看了的,不会碍事的,只是要多休息就好了。”
苏绾想想也是这个理,逐收回了手,不过却催促他:“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萧煌幽幽的说道:“我不想休息,头有些晕,所以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又找不到人。”
萧煌的话落,身后的虞歌忍不住狠抽嘴角,爷你想要清灵县主陪吧,怎么说想找个人说说话,却找不到人,你让那叶小候爷可怎么活。
苏绾不疑有他,念在他是为了救她才感染风寒的情况下,笑眯眯的说道:“你想找人说话,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陪你说说话。”
萧煌挑了一下狭长的眉,眸里点点光辉,不过神容中却满是为难:“我怕麻烦你,你不去前面听灵隐法师诵经吗?”
苏绾听到他提到这个,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相信那些,我今天来护国寺,完全是为了帮你查清楚体内究竟中了什么毒,我可不喜欢听诵经讲法这些,我总觉得那就是神棍骗人的招数。”
苏绾说完萧煌挑高长眉,赞同的点头:“璨璨,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觉得那纯粹就是骗人的玩艺儿,你说真那么厉害的话,这天下早就乱了?”
苏绾赞同的点头,身后的虞歌一脸的黑线条,果然是物似类聚,人以群分啊,要不说自家的爷看中这位清灵县主呢,两个人这调调完全一样啊。
苏绾望向萧煌:“好了,你身子不好先回去吧,不要站在风里吹了,我梳洗一番待会儿过去陪你说说话。”
“行。”
萧煌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领着虞歌从中间的垂花门穿了过去,最后一路进了东院的房间休息。
待到进了东院的主卧,他歪靠在外间的榻上取了一本书过来看,虞歌走了进去,小心的说道:“爷,你这样骗清灵县主,会不会不大好,她本就精通医术,若是发现你骗她,会不会生气?”
“她怎么会发现,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萧煌睨了虞歌一眼后,继续低头看书,理也不理虞歌。
苏绾在西院只略梳洗一番,整理清爽便过来了,在虞歌的引领下,走进萧煌休息的房间,只见萧煌身着一件轻软的锦衫,随意的歪靠在榻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看到苏绾进来,他眸光之中溢满了神彩,本就精致华美的五官,越发的倾城绝色,往日的冷漠戾寒,已经完全的融合在那暖人的轻辉之中。
“璨璨,坐。”
萧煌拍了拍身侧的软榻,示意苏绾坐下来,苏绾望着他,微微的凝眼:“今日的你实在是让人觉得怪怪的,与往常的你实在是不一样。”
萧煌挑了挑眉,优雅的伸手倒了一杯茶,递到苏绾的手里,苏绾接过去喝了一口,完全没有发现那就是萧煌的茶杯,萧煌唇角幽暗的笑意,暗磁的声音清醇的响起来。
“往日我是没有深想,先前你落湖可是把我吓坏了。”
萧煌停了一下,周身忽地拢上了嗜沉幽寒之气,眉宇之间也染满了冰霜,这一刻的他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他,他想到了苏绾落湖时的样子,心尖儿说不出的疼,不过这一切,他不打算告诉苏绾,因为现在告诉苏绾,就会遭到她的反弹,那惠王萧擎的下场就是他的例子,所以他要一点一滴的浸入到她的生活中,直到她完全的接纳了他,那时候他就会告诉她,他喜欢她,想娶她。
不过现在绝对不是好时候。
萧煌的话一落,苏绾夸张的笑了两下,睨着萧煌,一脸的不相信:“你是不是太夸张了,我一直和你针锋相对,我落湖你应该高兴才是,吓坏什么的我是不会相信的。”
萧煌挑眉望着她,认真的说道:“你忘了我身上的毒就指着你解了,你说你若是落湖出了什么事,我身上的毒解不了怎么办?我不该害怕吗?”
萧煌说完,眸色忽地暗沉,脸上严肃起来,周身拢满了凌厉嗜杀的气息,他望着苏绾,压低声音说道:“你可能不知道,皇上一直盯着靖王府,若是我出事了,他一定会下旨杀靖王府满门的。”
苏绾挑了一下眉,觉得不太可能:“靖王府你才是皇上最忌惮的,若是你出了事,他应该不会再对靖王府的人动手脚。”
苏绾说完,萧煌直接冷嘲的一笑:“那你想错了,我们这位皇帝啊,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斩草除根,若是他能顺利的除掉我,那么定然会连同靖王府一锅端了的,所以我是绝不能够出事的,因为只要我活着,我就绝不允许人动靖王府的人。”
说到最后萧煌周身杀气,深邃好看的瞳眸因着这份杀气,而满目赤红,这一刻的他就是嗜血的地狱修罗。
苏绾想了想他的话,对靖王府眼下的局面倒有些同情了,不过想想,这天子脚下,哪一个不是活得颤颤兢兢的,就算安国候府,只怕也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他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苏绾想着,温声说道:“萧煌,你也别太担心,事情还没到那步田地,总之我们一定要请灵隐大师帮我们查一下,你身上究竟中了什么毒,若是他识得便罢,若是他不识,我们再查,定会查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毒的。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苏绾忽地想到一件事,飞快的望向萧煌,认真的说道:“之前我不是中毒了吗,那个毒极其的少见,连我都能中毒,可见它有多么厉害,我有一种感觉,我所中的毒和你身上的两种毒如出一撤,你说萧磊怎么会有这种毒,你去查,说不定能查出这毒的来历。”
萧煌的眼神阴沉下来,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好,这倒是个线索。”
萧煌说完后感觉到气氛有些严肃了,所以抬眸望向苏绾,懒懒的说道:“之前我一直认为你救我是应当的,因为你欠我的,但是你出事之后,我慢慢想清楚一件事,你救的不是我一条人命,还有我靖王府满府人的性命,若是我出事,他们肯定都会出事,我没事,他们就会没事,所以你救了我,就是救了靖王府满门,我欠你的地方还很多,璨璨,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尽可来找我。”
萧煌认真的说完,苏绾挑子挑眉,夸张的眨了眨眼睛:“这样说,我是赚到了吗?”
“是我赚到了。”
萧煌温润的接口,两个人正气氛融洽的说着话,门外,虞歌走了进来,恭敬的禀道:“世子爷,端王殿下过来找清灵县主。”
萧煌一听,眉一挑,瞳眸瞬间拢上暗潮,冷霜遍布,不过面容之上依然满是优雅的笑意,示意虞歌把端王殿下请进来。
端王很快被请了进来,先和萧煌见了礼,然后他笑望着苏绾说道:“绾绾,听说前面灵隐法师开始讲法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听法师诵经?”
苏绾还没有说话,一侧的萧煌却已经虚弱的歪靠在身后的软榻上,同时轻咳了两声,似乎十分不舒服似的,他望向苏绾说道:“绾绾,你和端王殿下一起去吧,我虽然睡不着,一个人在屋里坐坐也可。”
萧煌话一落,端王君黎的眉便挑了起来,眸光飞快的落到萧煌的身上,发现这家伙脸色有些不太好,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逐望向苏绾说道:“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苏绾如何能在这时候抛下萧煌呢,他感染了风寒,是因为她,她总不好扔下他,一个人去听灵隐法师诵经讲法,何况她也没什么兴趣,如此一想,苏绾笑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萧煌先前入湖救我感染了风寒,我陪他在屋子里说说话,你去听了后回头与我们讲讲就行了。”
君黎诧异,入了湖一次就感染风寒了,不可能吧,君黎飞快的望去,一眼便看出家伙绝没有感染风寒,虽然他的脸色有些白,不过对于常年生病的他来说,是不是真的病了,他还是知道的。
君黎轻笑起来,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望向苏绾说道:“那你送送我吧,我有话要与你说。”
“好,”苏绾起身送君黎出去,待到两个人走到了院门口,君黎挑眉淡淡的说道:“绾绾,本王身子一向不好,但也不至于入个湖便感染风寒,靖王世子不会这么脆弱吧。”
他说完明媚一笑,转身便自离开了,身后的苏绾俏眉轻挑,这话什么意思,她回身望向身后的院子,满脸的若有所思,随之唇角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一路往屋里走去。
第094章打情骂俏 演戏成瘾
玉沁阁门前,苏绾眸光幽暗,唇角勾出笑意,徐步优雅的一路往萧煌的主屋走去,待到她走到主屋后,便见到萧煌脸色微白的靠在软榻之上,不但脸色苍白,连神容都有些虚弱,似乎真的感染了风寒。
但是苏绾听了端王君黎的话后,心中已经起疑了,要知道萧煌虽然中毒,但也不至于入个湖便感染了风寒啊,之前她之所以相信,是因为自己有些自责的原因,因为萧煌明明救了她,而她竟然还奚落他,心中不由得自责,这一自责便忽略了别的细节,现在听了君黎的话后,她仔细想想,眼下是六月底的日子,这天气还很热,就算他中了毒,可也不至于落个湖便染了风寒啊。
苏绾心里想着,脸上满满的明媚笑意,她走到萧煌的面前站定,凝眉望着他。
萧煌长眉轻抬,不动声色的望着她,虽然她笑得可爱又迷人,不过他还是从她的神容中看出她在怀疑他,而她之所以怀疑他,一定和端王君黎有关,她先前明明是相信他了,结果送了端王一回,回来便这样的神情,不过幸好他早有准备,萧煌想着眉眼拢上烟华般迷幻的神彩,说不出的华美,长眉一挑,便是无双的风华。
“璨璨,怎么了?”苏绾双臂环胸,一脸认真的说道:“萧煌,你的脸色好白啊,神容也十分的虚弱,你的风寒不会越来越重了吧,来,来,我帮你看看,看来帮你看病的那大夫是庸医啊,怎么没把人看好,反而越来越重了。”
苏绾说完也不等萧煌说话,上手便抓住了萧煌的手腕,本来她以为这家伙要挣扎的,因为先前她说要帮他查一下的时候,他分明说有大夫看过了,可是这一回,她抓上了萧煌的手腕,却看到他动都没有动。
苏绾虽然诧异,却也认真的替萧煌去诊脉,而萧煌长眉轻挑,漆黑的瞳眸拢上了一抹醉人的神彩,暗磁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感动。
“璨璨,你真是对我太好了,你知道吗?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了。”
虽然他是故意说的,但是话底却带着一抹让人心疼的孤寂,苏绾还是听出来了,想想也了然,前世的自己不就是这样吗?因为自身能力太强,所以很多时候,别人只对你提要求,而忘了你也有需要关心的时候。
萧煌如此强大,靖王府内的人恐怕个个当他是神一般的恭敬着,而忘了他其实也是需要关心的。
苏绾虽然心中有些心疼这这家伙,不过眼下她可没有忘了这家伙骗他的事情,所以她打算揭穿他。
只是当她替他诊脉时,却发现他的脉像真的是感染了风寒,苏绾不禁挑起了眉,满脸的诧异,这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感染了风寒吗?
苏绾有些难以置信,又上手仔细的替他检查了一遍,发现他真的感染了风寒。
而萧煌冷魅绝美的面容之上虚弱的勾出了一抹笑:“璨璨,怎么了?我的风寒很重了吗?你的脸色似乎不大好看。”
苏绾抬头望着萧煌,总觉得这家伙的笑有些虚假的成份,她一边笑一边俏皮的说道:“是啊,萧煌,你的风寒似乎有些重了,不如我替你施几针,这样的话你的风寒就会好得快了。”
她说着飞快的取出了玉雪银芒,眸光灼灼的盯着萧煌,嘿嘿轻笑,露出了一嘴的白牙,此刻她的模样,就像那准备斩杀小红帽的狼外婆一样。
可是歪靠在床上的萧煌,却只觉得这样张扬奔放的小人儿,让他的心慢慢的沉沦,甘愿沉醉在她的一举一动中。
不过他还是看出了这小人儿背后的真实目的,所以同样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直到她手中的玉雪银芒往他的身上扎来,可是就在她手中的银芒要扎上他身上穴道的时候,飞快的收了回去,然后她的小手迅速的往他的身上摸去。
萧煌赶紧的闪避,躲避她的动作,他知道她是想查看他身上的穴道,是不是扎了银针,因为只要扎银针,就会扰乱人体内的气息,不过他知道她真相了,只是他却不会让她发现,因为让她发现,她一定会发飙的,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要闹僵了,他可是知道她是最讨厌别人骗她的啊。
所以萧煌一边躲一边挪谕的说道:“璨璨,你这样是不好的,青天白日的动手动脚的,不大好,要不然等晚上吧。”
苏绾一脸的黑线条,看他闪避,更确定心中所想的,伸手往他的身上摸去,不过因为萧煌的身材太过于高大修长,所以她站在软榻边伸手摸他身上穴道的时候,根本够不着,为了查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感染了风寒,苏绾也是拼了,直接的从地上爬上了软榻,上手便按着萧煌去查他身上几处重要的穴位。
可惜萧煌的身子往外另外一边歪,让她够不着,他一边歪一边说道:“璨璨,若是你实在想做点啥,去把门关上吧,要不然会让人家看到的。”
苏绾听了他的话,脸色更黑了,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不过看到他躲闪,她越发的肯定他是做了什么,他身上的穴道里一定是扎了银针的,所以她要把银针找出来,然后好好的撕撕他的脸,如此一想,苏绾几乎不管不顾了,直接的站在软榻上动手,最后因为搜查萧煌的右半身,两个人拉扯间,她直接的一屁股坐在了萧煌的身上。
萧大世子因为这动作,直接的愣住了,他清晰的感受到小人儿的小屁屁便坐在他精壮的腰上,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脸恼火的上手便按住他的一只手臂,让他动弹不得,她则动作迅速的飞快检查他身上的穴道。
而萧煌却周身火热,眼神下意识的燃热起来,这是自己喜欢在意的小人儿,她就坐在自己的身上,毫不知觉的搜他的身,他怎能做到无动于衷,萧煌只觉得周身紧绷,心中一刹那有无数电流从他的心房扫过,让他如坐九霄云车似的,而他的眼睛越来越炽热,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而搜她身的苏绾也觉得过于安静了,因为这人怎么不动了,而且这时候她已经搜完身了,并没有找到萧煌身上所扎的银针,所以说他是真的风寒了吗?
苏绾飞快的望向萧煌,便看到这家伙脸颊拢上了淡粉的红,和往日的冷魅嗜杀一点都不一样,而且他眼神炽热得可怕,苏绾吓了一跳后,下意识的伸手去探萧煌的脑门,一边探一边说:“啊,你发烧了吗?脸好红,连耳垂也红了。”
萧煌一脸的黑线,这小家伙的神经得多大条啊,他暗磁的嗓音带着一抹难以抒发的僵硬:“璨璨,我没有发烧,只是你这样似乎不大好。”
他一说,苏绾总算后知后觉悟的发现自己此刻正双腿大开,大刺刺的坐在人家的腰上,而萧煌半歪在床上,长发微散,俊美的面容上拢着红丝,眼神说不出的氤氛,再加上那衣襟因为两个人的纠缠而微微的散开,此刻的他就是一个万年妖精啊,而她似乎就成了那个强抢妖精的女霸王。
如此一想,苏绾的俏脸红了,有了第一次,怎么还来第二次了。
这时候她顾不得去想萧煌风寒不风寒的事情了,赶紧的起身欲下来,可是因为太紧张,脚带了萧煌的衣摆,缠在了一起,最后又重重的跌坐了回去,可这一次不是萧煌的腰,而是萧煌的下身,这一下,萧煌的脸颊不仅仅是脸红了,而是疼得扭曲了,满脸的痛楚,闷哼出声:“璨璨会死人的。”
苏绾一看他如此痛苦的样子,当下心里内疚,赶紧的四下动着问萧煌:“哪里疼,哪里疼,我给你揉揉吧。”
这下萧煌痛苦加剧了,俊美的面容上又痛又愉悦的神情,而苏绾终于感受到一处硬硬的东西,这下她终于知道萧煌为什么如此痛苦了,不由得脸色红了,赶紧的挣扎欲下来,而萧煌生怕她再跌倒,所以伸出手扶住她。
两个人正纠缠着,门外,虞歌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一眼便望到房间软榻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而此时两个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而且两个人脸颊都拢上了红丝,分明是情到深处,脸颊红啊。
虞歌一怔之下飞快的急退,然后着急的在门外道歉:“爷,属下该死,属下不该打扰爷和清灵县主的好事。”
虞歌说着自责起来,自己怎么在这时候打扰爷和清灵县主呢,坏了他们的好事,若不然,主子都和清灵县主干上了,若是他们两个人成全好事,这靖王府很快便要办喜事了。
虞歌越想越自责,可屋里听到的苏绾,脸更红了,随之朝着门外怒喝:“你闭嘴,再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巴。”
虞歌立刻闭上了嘴巴,苏绾恼羞成怒的瞪着软榻上的萧煌,指着他说道:“说,你是不是假装风寒的,你一个大男人再不济也不可能掉个湖便感染了风寒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萧煌慢慢的平复了心绪,懒懒的从软榻上坐起来,此刻的他,长发凌乱,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衣襟微开,露出精美的锁骨,再加上他那狭飞的眉下,一双摄魂夺魄勾人心魂的眼睛,散发着氤氲的神彩,让人怎么看怎么就有蹂躏他的冲动。
苏绾都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起来了,心里怒骂妖孽。
可是一双眼睛瞄啊瞄的净往人家的脸上瞄去,然后是那优美的脖劲,再往下看,只可惜无限风光被衣衫挡了,苏绾不禁有些遗憾,不过她这神容可没有逃过萧煌的眼睛,他心中不禁愉悦起来,看来自己的一切还能让这小人儿满意,这感觉不错。
不过萧煌没有急燥而进,而是慵懒的挑眉:“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苏绾收敛心神,严肃的说道:“就是你老实交待了你所做的事情,我就给你一个宽大处理,若是让我发现你胆敢骗我,别怪我和你翻脸。”
萧煌挑开长眉,想了想,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好,我选择坦白从宽,是的,我没有感染风寒,只是有些受了凉,没有大碍。”
苏绾一听,脸色立马变了,怒瞪着他:“你太过份了,竟然敢骗我,哼。”
不过苏绾还有些奇怪,先前她搜他的身,明明什么都没有找到啊:“你怎么做到的。”
苏绾问,萧煌随意的从背后取了一枚银针,原来他把银针扎在背后的某处穴道上,这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地方,而萧煌之所以懂这个,也是因为他的大夫告诉他的,有时候可用来算计人。
苏绾睁大眼看着,没想到她竟然失算了,不过这家伙太阴险了,想着一句话不说转身便走,不打算理这个混蛋,先前因为他感染了风寒,她自责死了,没想到他竟然假装风寒来骗他,可恶的东西。
不过她还没有走出去,身后的萧煌幽幽的开口:“璨璨,不是说了坦白从宽了吗,这也没宽啊,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啊,主要是因为我们两个人之前关系有些僵,我就想缓和一些。”
苏绾回头望着他,看他一副我比窦娥还冤的样子,忍不住好笑,不过不打算理会他,抬脚往外走出,谁知道那本来歪靠在床上的男人,忽地俊美的脸色一变,身形一动,便下了软榻,然后几大步的走到了苏绾的身后,伸手拉住了她。
苏绾冷瞪着他:“做什么?”
萧煌却没有说话,只伸手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然后又拉她往软榻上去,一边走一边霸道的说道:“你的头发散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苏绾被他霸道的强拉到软榻边,真正是气也不好,不气也不好,只好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萧煌却不理会她,直接的伸手替她整理头发,因为先前的一闹,苏绾的头发有些乱了,就这样走出去,总归不大好,所以萧煌打算替她整理一下,不过整理来整理去,最后竟然把苏绾的一头秀发全都弄乱了,然后萧大世子拿着一枝玉簪王瞪口呆的看着。
苏绾抬头望着他,呵呵的笑。
“萧煌。你这是打算替我重新梳头吗?”
萧煌长眉微挑,手拿白玉簪,魅惑慵懒的轻笑,一笑,屋子瞬间明亮几分,只觉得眼前之人,华美卓艳,不管是什么动作,都行云流水一般的唯美,再配上他暗磁如酒的声音,真是天生勾魂的人物。
他慵懒的动手替苏绾梳头,修长的手指带着一股沁凉从苏绾的头发上滑过,指尖所到之间有一种酥麻感,令得苏绾心酥酥的,下意识的想后退,可惜这家伙伸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肩,不让她后退。
可是他梳来梳去,根本没有替她梳好头发,反而像是把玩她的秀发一般,越梳越乱,反而是他身上清幽的香味布满了苏绾整个鼻端,让她整个人好似在清雅的花香之中一般,而这种香却又混合了男性身上独特的体香,真正是如消魂蚀骨的美酒。
苏绾想到这个,脸颊下意识的一热,随之急速的抽身,一把从他的手上夺过白玉簪:“不会梳不要假装会梳。”
她退后后,自坐到一边去,朝门外唤人:“聂梨。”
聂梨闪身从门外走了进来,望了一眼屋内的气氛,然后看也不敢看那个不经意便散发着强大冷气的男人,自顾小心的走到苏绾的身边站定,而萧煌深邃宠溺的瞳眸慢慢的从苏绾的身上转移开来,当他不望苏绾的时候,便又恢复了往常那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萧煌,连眼神都充满了阴森冷嗜,周身致强大的寒意。
“虞歌,进来吧。”
虞歌小心的从门外闪身进来,偷偷的瞄自个的主子,发现主子脸色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依旧是那个他所熟悉的主子。
“爷,属下刚才得到消息,有不少人潜进了护国寺的后山,看来这些人要有什么动作啊。”
萧煌冰冷的瞳眸瞬间布满了阴森森的气息,唇角是一抹血腥的笑意,声音也透着冷冷的杀气:“来的好,本世子这一次定叫他们有来无回,你去后山布置,定要抓住这些人,从他们的嘴里查出幕后的指使者。”
萧煌说完,虞歌应了一声后,闪身便退了出去,开始布置。
房间里,萧煌转头望向苏绾的时候,见她已经神色如常,而且头上的秀发也被聂梨给梳了起来,依旧像之前那般的娇丽甜美,可爱迷人,萧煌望着她不由得想起之前自己指尖在她发间滑过时,带来的心悸,眸色不由得浮起了宠溺的光芒,随之他想起先前虞歌禀报的事情,望向苏绾说道。
“璨璨,我们是不是去后山溜哒一圈,要不然那些人没办法下手啊,人家好不容易精心布了一场局,我们是不是该给人家一个机会。”
萧煌说完后呵呵冷笑,那强大霸气的威压布满整个房间,聂梨看了心惊,一眼也不敢看那明明长得绝色,却仿若地狱鬼使的男人,这样的人,若是有人落到他的手里,只怕生不如死。
苏绾倒是不以为意,萧煌身上的气场,从某一方面来说,和她有些相似,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只抬眉望着萧煌说道:“你是说,这些人是来对付我的。”
苏绾说完深想了一下,脸色也不好看了,瞳眸之中满是暗潮:“这些人不会是丞相府派出来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