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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女人,要不然只会招人厌。知情不报,可恨。”楚衍把手中的热毛巾准确无误的扔在了吴为的身上。

吴为下意识接住。

楚衍没说什么,但他把一切都给说尽了,很显然楚衍不希望在素园再看到那几个给白素换衣服的女佣。言夹答列

吴为微微敛眸,底下的人出了事,总归是他教导不善,事关白素,楚衍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

那几个女佣,终究是踩上了楚衍的雷区。

难道她们不知道,在素园,楚衍的喜不叫喜,白素的喜才叫喜吗?

哎,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莫珂大半夜爬起来给白素伤口上了药,太疼,楚衍见白素皱眉,忍不住也皱了眉,呵斥莫珂:“你轻点。”

莫珂真心委屈,她已经够轻了。害怕白素疼,干脆直接把药涂到别人身上算了,伤口上涂药,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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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说了大半宿的胡话,声音很轻,没有人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楚衍凑到她耳边听了听,也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单调的词汇。

“妈…别恨我…”

“小荷…小荷…”

“别砸我的花…别砸…”

楚衍一点点的坐直身体,有力的手寻到她的右手,和她手指相扣,指节分明的手指在白素手背上微微蜷起,温暖而平静。

良久之后,楚衍走出主卧室,神情疲惫,一天一夜没有休息,来回奔波,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

在盥洗室里洗了脸,精神好了很多,他拉开窗户,雨已经停了,天空呈现朦胧的灰色。天没大亮,所以才会如此,到了清晨,会不会雨过天晴?

偌大的庄园,在这个时候,佣人们已经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

大厅里,男人声音低沉,女人声音轻柔,每个人做着重复的工作,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徐泽昨天晚上没有回去,留宿素园。身为军人,他向来有早起的习惯,所以当他在大厅里看到拿着外套下楼的楚衍时,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皱。

一夜没睡,他这是要去哪儿?

“要出去吗?”上前,徐泽出声询问。

突如其来的声音,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厅里正在忙碌的众人纷纷停下手头工作,躬身道:“早安,总统先生。”

“早餐前,我会回来。”楚衍招手示意吴为过来:“素素醒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吴为应了,随即好奇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天还没亮呢!

“白家。”

留下简短两个字,楚衍迈步离开,徐泽回过神来,快步追上:“我送你。”

“…也好。”

大街上,行人很少,只有清洁工人和为数不多的车辆疾快的行驶着。

徐泽专注开车,打破了沉默:“昨天下午,夫人抱着一盆被摔断的兰花从白家走出来,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我猜想她可能在白家受了什么委屈或是打击。”

楚衍眼眸微闪,侧脸线条刚毅,孤傲而冷清。

耳边响起白素昏迷时的呢喃声:“别砸我的花…别砸…”

白毅是不可能摔花盆的,那就只能是于曼了。在这世上,最美好的感情有三种:爱情、亲情和友情。但伤人最深的也是这三种情。

素素一直把家人看的很重,可想有多难过了。

这样的沉默,让徐泽开始有了微微的不适应:“昨天你们手机通话,夫人的话,我都听到了。抱歉,我无意偷听。”

“白荷死前遭遇的一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终于,楚衍开口说话,他不微笑的时候,情绪难测。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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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偌大的客厅里,家具散发出年代沧桑感,沙发浅棕,桌布上纹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暗金色花边,透着精致和贵气,咖啡在杯子里散发出袅袅热气…

白毅和于曼双双从沙发上受惊般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盯着楚衍。

谁能想到,一国总统,一个在政坛纵横捭阖的风云人物竟然会屈膝下跪,跪的人不是双亲,而是白素的父母,他的岳父和岳母。

“阁下,您…”巨大的震惊让白毅一夕间失了言,于曼更是捂住了嘴。

楚衍说:“素素心里很难过,请二老不要苛责她。”

楚衍说:“于私,小荷是我妻子的妹妹;于公,小荷是我的国民;当年那场绑架案,我没能保护素素和小荷,让她们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一切不是素素的错,是我的错。要怪,你们怪我,不要再怪她…她心里比谁都要苦。”

“昨天从白家回去后,她就病倒了,她在梦里面哭…”楚衍漆黑的眼眸把所有感情尽数收敛,但依稀可见疼痛:“今天在你们面前下跪的不是S国总统,而是白素的丈夫。别人伤她,我会不计一切代价的为她讨回公道,但你们伤她,我却不敢伤你们,只因她在乎你们…她在乎的,我也会跟着一起去在乎。你们是她的亲人,一个眼神,一句重话,足以让她痛苦难过很久,请不要这么对待她,她的右手已经废了,唯有心,还可以用亲情来温暖,如果有一天连亲情都抛弃了她,素素…她还怎么活?”

白毅眼眶涨红,仰脸看着天花板,似乎一夕间苍老了许多。

而于曼呢?于曼跌坐在沙发上,双手蒙着面,各种复杂涌上心头,悲伤的嚎啕大哭起来…

最后,楚衍声音阴郁冷沉:“对你们来说,你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难道还要失去另一个女儿吗?请善待她,难道怨恨她的同时,你们看不到她已经千疮百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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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明天一万五。说句题外话,最近我被读者送了外号叫“淡定姐”(*00*)。言情大赛决赛投票,我有三部作品入围,但却一直没跟读者提过投票这件事。确实是不好意思,这事大家自愿,心意到就好,感谢在评论区帮我着急的亲们,确实很感动。稍后,我会在评论区置顶投票事项,另外,最近父亲中风住院,我确实很少上评论区跟读者互动,但亲们的评论我都会抽空看的,对我来说,你们的评论很重要。废话不多说,向各位近期容忍本书更新时间不定,断更,少更的亲,道声“抱歉”和“谢谢”吧!

爱情疯子,她的存在是氧份【6000】

更新时间:2013-9-25 9:19:38 本章字数:6606

去白家之前,街道上行人无几。4

从白家出来,市民开始从各个方向涌出来,于是死寂的街,瞬间活跃起来。

徐泽开车很快,向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解释道:“再有十几分钟,就会迎来清晨车辆高峰期。”

楚衍睁眸,淡淡的扫了徐泽一眼,并没有说话,但徐泽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我减速。”

车速放缓,慢了下来榛。

徐泽打破沉寂:“回到素园后,你今天需要休息。别说你身体不好,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你这么消耗。”

“不碍事。”楚衍声音温温凉凉的。

“我听易笙说,你昨天早晨身体状况很差?”虽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陈述事实业。

回应徐泽的是沉默,眼睛朝后车镜望去,只见楚衍坐在后车座,薄唇微抿,神情淡然,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要不回去后,让乔梁给你看看?”徐泽还在担心楚衍的身体。

“等素素身体好了,再说吧!”

徐泽皱了眉,良久后,叹声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白大小姐一定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

后面的话,徐泽大概觉得说出来不太合适,就适时的止了话。

“死心眼?”楚衍竟帮徐泽把话补齐了。

“可不真是死心眼吗?”

“确实是死心眼。”楚衍自嘲的笑了笑:“归根究底,终究是我一步步把她逼到了今天。”

“你爱她…”徐泽迟疑片刻,沉声道:“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楚衍看着车窗外,声息冷淡:“爱一个人只是托词和借口,因为我给她的爱,却最终没能护住她。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至少还可以在少卿面前笑容明媚,可跟我在一起之后,她的笑好像一阵云烟,仿佛风一吹,也就散了。”

徐泽忍不住说道:“她和少卿在一起是个错误,你我都知道,她自始至终爱的那个人都是你。”

“是啊!她爱的那个人是我,也只能是我…”说着,他似是极轻的笑了笑,路灯在曙光下穿过车窗淡淡地投射在楚衍的侧脸上,光影结合,五官英俊,深邃莫名,“阿泽,我从未后悔过我的决定,娶她,要她,经年流转,刻不容缓,只因我爱她。但她受伤了,被人伤的那么重,所以我开始后悔了。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依然会选择爱她,只不过我会换一种方式去爱…但你我都知道,这世上唯独没有那个如果。”

徐泽沉默的听着,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楚衍说的对,有时候,他们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却惟独改变不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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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面,她在海水里浮浮沉沉,无尽的漆黑包裹着她,恐惧和绝望仿佛随时都能够把她淹没,恐慌的没有皈依感。

白荷的脸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她面色苍白,唇瓣青紫,因为害怕,声音严重变形走音,白荷恨恨的瞪着她:“是你把我害死的,是你…姐姐,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

汹涌的海水朝白素的眼耳口鼻灌去,白素忽然间觉得胸口很闷,闷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惊痛难过的摇着头:“别恨我…小荷,别恨我…”

“小荷…”

“素素…”熟悉的声音让白素莫名心安,她睁开双眸,主卧室里光线很暗,窗帘紧闭,因为太过严合,所以没有丝毫光线流泻进来。

“啪嗒——”

床头灯被人打开,刺目的灯光让白素视线短暂失焦,她微微别开脸,待眼睛适应了亮光,乔梁那张温柔的脸,也便出现在了眼前。

乔梁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终是温温开口:“做恶梦了?”

白素睫毛颤动,的确是一场梦,一场不愿意经历的噩梦。

白素身体无力,近乎虚弱的放松身体,静静的看着乔梁,记忆开始回潮:“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陪同楚衍一起去A国了吗?

“昨天深夜,我陪阁下一起回来的。4”乔梁伸手摸了摸白素的额头,似是松了一口气。

白素身体一僵,楚衍…他也回来了?

“…他人呢?”她问。

“一大早出去了,早餐前会赶回来。”说着,乔梁凝视着白素:“昨天我们已经到了A国,回来是临时起意,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是不是国内出了什么事情?”难怪白素会这么想,楚衍并不是一个做事冒失莽撞的人。

乔梁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笑道:“除了曲家毒品案,并没有什么大事。等阁下回来,你可以亲自问他。”

昨天,阁下跟素素通话的时候,示意车道改变方向,直接返回机场,所有人都傻了眼,还以为国内当真出了什么大事,一个个紧张不已。

确实有大事,只是不知道总统夫人生病,算不算大事?

白素一时没说话,她并不见得就会主动问他,刚醒,精神难免不太好。

见她困怠的闭上双眸,乔梁忍不住说道:“这两年你都是怎么照顾身体的?体质这么差…”

“我在连城的时候,身体还不至于这么差,可能回到首都之后,一时不太适应,所以才会这样。”

乔梁失笑:“你在首都长大,哪来的不适应?”

“…”白素忽然抿唇不说话了。

乔梁意识到了什么,握着白素的手,温声道:“素素,过去的事情,真的不能忘吗?”

“乔梁,你能把我右手治好吗?”白素声音平静。

“…不能。”乔梁心一紧,松开了白素的手,见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的看着他,忽然不敢正视那样的目光,声音沉了好几分:“目前不能,但我们不能放弃希望。”

“那等我右手被治好之后,我们再谈遗忘这个话题吧!”一条被判了死刑的右手臂,她也希望能够治好,在童话世界里搭建美梦,在现实中灰飞烟灭。

“素素…”乔梁想劝白素,但出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条右手臂,每天都在提醒我,曾经发生了什么。遗忘?”白素冷笑一声,随即声息冰冷:“等我死了,我一定忘了所有的一起,包括那些好的,不好的过往,轻轻松松下地狱。”

乔梁复杂的看着白素,迟疑片刻,温暖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右手:“我不劝你了,但我想告诉你,这条右手臂,曾经为你创造了辉煌,也让我亲历了辉煌的存在,所以现如今,就算它残废了,但它在我心目中也依然完好如初。”

白素睁开眸子看他,乔梁的双眸宛如天际星辰一般,当他说这话的时候,满天星光仿佛尽数洒落在了他的眼睛里。

“乔梁,蓝颜知己不过如此了。”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她只会觉得虚假,听了之后没有任何感觉,但乔梁不一样,他们认识的时间太长,太长了…

“所以,我的红颜知己,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乔梁笑了笑,声音醇厚而温暖:“素素,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素微微含笑,就像风雨彩虹一样,想要雨过天晴,势必要先经历狂风大雨,她有准备…

似是疲惫到了极致,白素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乔梁坐了一会儿,将白素的手放在被子里。

把灯光调暗,略显昏暗的灯光下,乔梁俯身,抬手将白素脸庞碎发,温柔捋到她的耳后。她没醒,睡得很沉。

指尖微不可闻的颤了颤,她的脸庞近在手旁。

乔梁,一次就好,就一次…

乔梁抿唇,心跳加速,手指刚触及白素脸颊,身后就响起一道异常清冽的低沉声:“你在干什么?”

乔梁一惊,蓦然收回手,缓慢回头,然后他看到了身后的楚衍和莫珂。

楚衍静静的站在那里,双眸幽深,深不见底,透着高深莫测。

乔梁压下慌乱,倒是很能沉得住气,淡淡出声:“素素刚醒,不过又睡着了,我刚摸了摸她额头,好在高烧退了。”

楚衍盯着乔梁看,那样的眼光太过犀利,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闪烁着。

“她有说什么吗?”终于,楚衍嘴角微勾,似是笑了笑。

“因为生病的缘故,没说太多话。”

楚衍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了床前,背对着乔梁和莫珂:“你们是素素的好朋友,没事多陪她说说话。”

“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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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在干什么?”门外,莫珂盯着乔梁,眼神微微眯起,似乎想通过乔梁神情变化,窥探他的内心。

“哦?我干了什么?”乔梁瞥了莫珂一眼,没事人一样,在走廊里缓步慢行。

“刚才所幸,你背对我和阁下,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所以阁下才没有多说什么…”莫珂见乔梁嘴角笑容依旧,忍不住动怒了,蓦然止住,挡在乔梁面前,正色道:“乔梁,阁下是什么人,你我很清楚,他能轻易就看穿别人的想法,但他最厌恶别人欺骗他。这次可以蒙混过关,那下次呢?如果有下次,阁下会把你编排的谎言一眼就看穿,让你无所遁形。”

乔梁被拦住去路,也不见生气,跟莫珂眼神无言较量了一番,背靠着墙壁,抽出一根烟,并未点燃,只因忽然想起白素不喜欢周围的人吸烟,所以就那么拿在手里,抬手摸了摸额头,似乎在想什么措辞来跟莫珂进行对话。

“我和素素是好友,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莫珂似是听了什么大笑话,近乎尖锐的笑了笑,但目光却是极冷的:“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对素素是什么样的感情,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但骗不了我。”

“你似乎很了解我?”乔梁挑了挑眉,目光迥然。

莫珂眼神微微闪烁,看着乔梁,不作声。

乔梁笑了笑,在她面前站定,低眸看她,有温热的气息擦过莫珂的耳畔:“阿珂,你喜欢我?”

莫珂似是受了什么惊吓,后退几步,秀眉紧皱,姣好的五官微微紧绷着。

“不喜欢吗?”乔梁含笑逼近莫珂。

莫珂这次没有后退,声音比往常时候还要冷:“你在胡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喜欢我?”乔梁似是自语轻问,倒不见失落,反而笑容扩大,一如之前那般温和淡然:“看来,我以为,并不代表就是真理,至少我以为的事实,它并不存在。”

“你…”莫珂恼声道:“乔梁,你就狡辩吧!”

乔梁将手中的香烟一点点的捏在手心里,然后揉碎,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看起来面色始终都很平静。

莫珂万千情绪,最终汇变成一声沉沉的叹息:“我只希望你能够管好自己的心,素素是阁下的弱点,一旦有人触碰,那他势必会抓住对方最大的弱点来进行还击,并且还击的时候,毫不留情。如果你不想当靶位,还请凡事适可而止。”

“我和素素相识少时,依你所说,以后我但凡看到她就规避三舍好了。”乔梁话语间藏着数不尽的嘲讽。

“我不是这个意思。”莫珂语气柔软了许多,拍了拍乔梁的肩:“乔梁,你和素素相识多年,难道至今你还没有看明白吗?你出现在慕少卿之前,她那时候没有爱上你。慕少卿和她分手之后,她可以嫁给阁下…在素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第一和第二,只有爱或不爱。在爱情里犹豫不决,迟疑难定,这些优柔寡断的词汇从来都不会出现在素素的人生里。她要的是一对一,而不是一对二,一对三。慕少卿和阁下的关系,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阁下想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可以让人暖到心里,但那么好的兄弟情分,最终还不是因为素素分崩离析了吗?连慕少卿都不是阁下的对手,你觉得你会比慕少卿走运吗?”

见乔梁不说话,莫珂方才继续说道:“你、我、温岚、徐泽、慕少卿、邵凯、易笙、白素和楚衍,看起来还跟从前一样,但你我应该很清楚,自从我们长大后,很多东西都变了。我们说话不敢那么肆无忌惮;我们凡事都要谨言慎行;我们做事要斟酌之后再斟酌,虽然我们都想回到过去,但过去注定回不去了,因为我们走的是现实路,看的是远方的风景,而过去,看似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却只能被我们打包收藏,以备偶尔缅怀纪念。但温岚他们都很清楚,虽然时间让一切变得面目全非,却始终有一样东西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那就是楚衍的权势。他在我们面前,从来都不会拿权势来压人,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足以让人浑身冷飕飕的。身份不同,决定命运不同,他的权势,永远都是我们难以挣脱的桎梏。”

“没人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乔梁眼神漆黑,微不可闻的叹声道:“他看似拥有一切,看似是我们所有人中最风光的那一个,其实他的人生远不如我们任何一个人自在、如意。”

目光凝定在莫珂身上,这一次乔梁对莫珂温暖的笑了笑,他的笑容总能让人感觉很心安。

“阿珂,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你多想了。我原本可以有机会跟素素在一起的,但我没有把握,不是错过,而是不愿意把握,也不敢把握。她看起来很耀眼夺目,那么优秀出色的人,应该让这世上最出色的男人来匹配,我…”乔梁自嘲一笑:“站在这样的位置很好,这些年我一直都站的很好,也很稳,所以以后也会继续站下去。”

莫珂失神,苦笑道:“即便如此,你也不愿意承认,你爱她吗?”

“我爱她,我也曾一度管不住自己的心,但我后来任职总统府,为阁下效力,我渐渐明白了,我和慕少卿的爱都不叫爱,真正的爱…我在阁下身上见证过。你永远都难以想象,那一刻我的震惊有多大,我从未想过,有一个男人可以为素素做到那种程度。我输了,未战先败,但我的心却溢满了欢喜,因为有人是真的把素素放在心上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