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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杜康拿着电话,不察觉的笑了:“陈恩,你该挂电话了。”他有新电话提示,如果没料错的话,该是司徒玄霜才对。

终于还是打来了吗?他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背包,低声轻笑,看来还是背包的魔力大一些…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6)

杜康的电话并不是司徒玄霜打来的,她离开墓园,拿出电话正要给杜康去电话的时候,电话却响了,是沈千寻打来的。

“我在想,你此时此刻或许需要我的陪伴。”很轻柔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带着点温暖。

司徒玄霜笑了,老大或许以为养父的死对她影响重大,好吧!的确是有影响的。

她问:“去落霞山吗?”

“嗯,正巧简钰中午要过来,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过了。浒”

听到简钰的名字,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笑道:“家里很乱,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收拾干净,不能总住在酒店里。”其实还是有些排斥见简钰的,刚讲明白,再见面的话,彼此之间只怕会很尴尬。

沈千寻说:“你过来,晚一点我让何熙去帮你收拾。”

直接拒绝:“不用了,我还是等忙完这阵子再去找你吧!”说着,似是刻意补充一般:“我最近是真的有点身心俱疲。”话虽如此,却隐带笑声,听起来半真半假倒是司徒玄霜一贯说话的腔调窦。

想了想,沈千寻妥协道:“也好,你注意身体。”

“好。”她加了一句:“代我向简钰问好。”

沈千寻挂了电话,微微皱了眉,总觉得司徒和简钰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还是说她多想了。

四月的太阳还是很温暖的,最起码没有六七月的灼热,也没有二三月的寒凉,现如今它磨去了棱角,显得有些温润和婉转。

楼下的花园里,季随意拿着大剪刀跟着园艺师一起修剪盆栽枝叶,季余音年龄小,就拿着小水壶浇水,害的何熙在一旁紧张兮兮的跟着。

季如枫有几个会议要开,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就在不久前才给她打过来电话。

话语很少,只是说他看到外面太阳很好,让她可以到花园里散散步,晒晒太阳。

安澜对于他们这种谈话方式,很多时候都是感慨不已。

安澜有一次忍不住小声对她说:“夫人,您难道不觉得阁下很没有生活情趣吗?”

沈千寻却笑了:“我觉得还好。”是真的很好!季如枫在外遇到下雨天,会给她打电话,让她最好不要出门,如果非出门不可,记得带雨伞,多加一件衣服,不要着凉。

遇到好天气,就像今天这么好的太阳天,他便会叮嘱她多出去走走。害的叶莹都忍不住说季如枫快变成她的生活管家了。

汽车鸣笛声扰乱她的思绪,季随意和季余音见车停下,都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向汽车奔去,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喊着:“简钰叔叔,简钰叔叔…”

简钰下车,就被这对兄妹一人拉着一手,当时就觉得头开始疼了。

季随意不悦道:“简钰叔叔是来看我的,你瞎凑什么热闹?”

季余音不高兴了:“你哪只眼看到简钰叔叔是来看你的,明明就是来看我的,少臭美了。”

季随意怒道:“季余音,你马不停蹄的给我滚到房间里,我看见你就心烦。”

“哼。”季余音大眼睛瞪着季随意,拉着简钰的手,娇滴滴的说道:“简钰叔叔,你说我季余音究竟有什么好啊?怎么我走哪儿,我哥哥就跟着我去哪儿?

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都快把我愁死了。”说着,还唉声叹气,一派老气横秋的模样。

季随意冷声道:“季余音,你给我滚。”

“简钰叔叔…”小公主眼眶里很快就有水光在潋滟折射了。

“两位小祖宗不要再吵了好吗?”简钰忽然有些佩服季如枫和沈千寻了,家中有这么两个祸害,真是头疼啊!估计白头发添了不少。

季余音眨着眼睛,看着简钰:“简钰叔叔,您说您是找谁的?”

季随意不甘示弱道:“是啊!是不是找我的?”说着,还使劲捏了捏简钰的手,好像简钰偏袒季余音的话,他季随意就会跟简钰断绝关系一样。

简钰没好气的说道:“我找圣母娘娘,她人呢?”

一听简钰是来找母亲的,兄妹俩的表情很一致,嫌弃的松开简钰的手。

季随意哼道:“您真让我失望,白白浪费我的感情。”

“您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我就不跑过来了,这么远的路把我累的可真够呛。”季余音小公主娇气的拿出小手绢在脸颊旁扇着风,好像很热、很累一样。

简钰无语了,这都什么人啊?这要换成是自己的孩子,一定一人送上一脚了,真欠揍。

何熙咳了咳,忍着笑道:“简少爷,夫人在阳台上。”她如果再不出声的话,简大少只怕要真的发脾气了。

简钰觉得他如今是郁结横生了,抬头的时候看到沈千寻像观世音菩萨一样慈眉善目的趴在阳台栏杆上,心平气和的目睹这一切,他觉得无名火又上来了。

可真悠闲啊!敢情刚才一直在看戏了?这小日子过的…

目光相撞,一个杀气腾腾,一个风轻云淡。

花园里摆着桌椅,何熙吩咐佣人上了茶点不多时,沈千寻就慢悠悠的晃着下来了。

简钰穿着军装坐在椅子上,正在随手翻看一份报纸,脸色有点不善,精神还好。

沈千寻走过来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神色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似在观察什么。

沈千寻坐下,忍不住笑道:“很生气?”

“你先别跟我说话,一肚子火气,有什么样的妈,就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来。”话语很冲。

她建议道:“生气的话,你可以揍他们一顿。”

简钰哼道:“我估计还没有出手,你就出来跟我急了。”

“不会。”事实上,有很多次,她真的想动手动脚伺候那两个恶魔,但是因为季如枫不喜欢暴力教育孩子,所以她才一忍再忍,都快没忍出毛病来。

简钰没吭声,放下报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上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什么来着?”简钰当时的语气很复杂,所以才说中午过来一起聊聊。

“我发现了一个狙击好苗子。”

“那很好啊!继续培养。”

简钰没好气的说道:“好什么啊?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沈千寻皱眉道:“怎么了?”

“我让他去枪毙死刑犯,过不了心理障碍,犯人死了,那小伙子病了,上吐下泻的,看得人又怒又心疼。”简钰说着,惋惜的摇摇头。

“现在怎么样?”她理解那种感受,第一次杀人,实在是不好受。

“除了开导还是开导,我嗓子都快磨破了。”说着,不服气道:“反正我不放弃他,多好的苗子啊!”

她笑了笑,说道:“别急,要慢慢来,总要给他时间来适应,如果他自己都过不了这一关,那他还是不要上战场的好。”

简钰复杂的点点头。

她说:“司徒已经回国了,你知道吗?”

“嗯。”他淡淡的说道:“我们已经见过了。”

她皱眉问:“什么时候?”

“昨天。”

沉默片刻,她终究还是问道:“你们之间没什么事情吧?”

抿了抿唇,“为什么这么问?”

“我总觉得司徒当初离开A国似乎在躲避些什么。”最重要的是简钰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真的很差,也难怪她会多想了。

简钰喉咙有点干,端起面前的花茶又喝了一口,这才叹道:“你改行当侦探好了,在家里没事胡思乱想,还不如去军队里帮我多训练一些人才出来。”

她静静的看着他:“你在转移话题,简钰。”

“根本就没什么事情,你让我跟你说什么?这不是为难我吗?”简钰开始耍赖了。

沈千寻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简大少本事一大堆,糊弄人的本事更是天下第一,他如果不想说的事情,就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给对方去听。

她问:“你和夏静言最近联系了吗?”

“都比较忙,见面的时间很少。”事实上,有多久没见面了?还真是忘了。

皱眉看着他:“她没有说什么吗?”

“说什么?”

她失笑:“简钰,你觉得爱情和婚姻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我没你有经验。”哼道:“你觉得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你想听深奥的,还是粗俗的?”

“我就是一个粗俗的人,学不来深奥。”

沈千寻认真的说道:“拿男人来说吧!你今天和一个女人睡觉,明天还想和她睡觉,这就是爱情。换句话说,你今天和一个女人睡觉,明天还要和她睡觉,这就是婚姻。”

简钰目瞪口呆:“呃?你可真是语出惊人。”

“简钰,爱情是不用负责任的,但是婚姻,你如果不负责任的话,就是在耍流氓。”

简钰若有所思:“你今天好像是话里有话吧?”

沈千寻紧跟着说道:“有爱情没有婚姻是不幸的,有婚姻没有爱情是痛苦的。”

简钰苦笑道:“姑奶奶,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自己斟酌去。”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7)

简钰在落霞山吃完午饭,驾车回到了国防部,将桌上的文件处理了,觉得脑子有点乱,靠在椅背上想起沈千寻的话,微微皱着眉,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接到夏静言的电话时,他正在无聊的向上垒着空杯子,看自己究竟能垒多高。

夏静言说:“最近比较忙,一直都没有跟你联系,你怎么样?忙不忙?”

“还好。”

“简钰,前段时间你说岳凤楼的饭菜很不错,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话语如常,倒让人听不出来是真是假浒。

他愣了愣:“对不起,我最近比较忙,忘了。”

她笑:“没关系,饭菜什么时候吃都一样,你现在在干什么?”

“在国防部…”简钰看了看空杯子,犹豫了片刻,说道:“工作。窦”

话落,都有点鄙视自己了。什么时候,他简钰竟也学会说谎了。

夏静言不疑有它:“这个时间段还没有下班吗?”

“不是,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谎话越编越顺溜了,人才啊!

夏静言问他:“还要多久?”

“不确定,我想应该快了吧!”说着,开始撤下空杯子。

沉默片刻,夏静言问道:“你吃饭了吗?”

“不太饿。”午饭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化,晚上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夏静言说:“你先忙吧!我一会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发了一会呆,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文件,给医院的人去了电话,无非是询问那名狙击手的身体状况,只是没有想到一聊就是大半个小时。

挂断电话的时候,看到夏静言站在办公室门口,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来了?”他站起身来。

“给你送晚饭。”夏静言提了提手中的精美食盒,走到办公室中间的会客沙发上,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简钰要帮忙,她没让:“我来就可以了,你去洗手。”

简钰没说什么,转身去了盥洗室,很快就走了出来。

桌子上摆着好几样香气四溢的菜色,很眼熟。

夏静言笑了笑:“岳凤楼的饭菜,我预约的,尝尝看。”她将筷子递给他。

筷子接在手里,他说:“那里的饭菜不太好预约。”

她半开玩笑道:“我这段时间可以好好歇歇,所以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他其实真的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夏静言一番美意,他不吃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

吃了几口,他漫不经心的问她:“工作忙完了吗?”

“嗯。”夏静言将一盘酸菜鱼推到他面前,“你尝尝这个,我事先尝过,味道很不错。”

简钰说:“太多了,你也吃一点。”

“我晚上吃的不太多。”说着,似是想到了过往事,意有所指道:“我减肥。”

简钰闻言失笑,“那是我原来故意说来骗你的假话,没想到你这么记恨。”

夏静言笑:“开玩笑的,我吃过了,不饿。”她晚上饮食一向有规律,一般过了用餐点,不会再饮食。

简钰知道她的习惯,倒没有坚持,又吃了几口,这才放下筷子。

夏静言微微皱眉:“不吃了吗?”

“吃饱了。”

她笑道:“怎么胃口比我还小?”

他淡淡解释:“中午吃的太饱,所以才会没有食欲。”

简钰送夏静言回总理府的时候,有些沉默,似是有话要说。

夏静言见他如此,一时也没有开口说话。

在总理府停车,夏静言礼貌的问他:“要进去坐坐吗?爸爸前两天还在念叨你。”

简钰摇摇头:“今天太累了,还是改天吧!”顿了顿,看着夏静言,“有时间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夏静言看着他,目光沉静,似乎想从简钰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终是笑了笑:“简钰,还有两天就是我爸爸的六十大寿,一切等寿宴结束之后再说,好吗?”

简钰点点头,夏静言下车的时候,叮嘱他好好开车。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走进了总理府,一时有些发呆,抽出一根烟,想点上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什么,最终又把烟放了回去。

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在陆子吟的名字上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通,他说:“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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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并不好收拾,几个月没住,密封的空间内气味并不好闻,收拾房子的时候,司徒玄霜把窗户悉数都打开,忙得满头大汗,歇一歇,继续擦桌子,擦地板,待忙完这些,觉得终于收拾稳妥干净了,坐下来的时候,却觉得头开始疼了。

窗户都关上,在药箱里翻了一会儿,找出几片感冒药,看了看日期,并没有过期,这才就着水吞了下去。

连澡都没洗,躺在床上,除了头疼之外,脑子里好像有数百只蜜蜂在嗡嗡直响,再加上前一夜没有睡好,她在睡梦里思想逻辑很混乱。

挣扎着起身,又在药箱里翻找出了两片安眠片,吃下后,躺在床上,想起了养父,想起了简钰,想起了这几个月的旅游,事情套事情,片段乱糟糟的,好像零星碎片一般,再然后就是眼皮越来越沉重,困得很,逐渐陷入了昏睡…

地质局上午的时候有个会议要召开,杜康有些心不在焉。

别人觉察不出来,但是却骗不过陈恩。

杜康听下属说话的时候,一般都会直视对方,很少插话,更不会轻易便打断别人的话语,就算他有什么意见,或是不认同对方的作法,他也会很温婉的告诉对方:“我在想是不是还有更好的方法,比如说…”

杜康是一位看似很好说话的人,看起来也很好相处,但是和杜康共处过的人都知道,外表的温润如玉并不代表他的内心也是如此。

没有人敢当着杜康的面汇报工作的时候打马虎眼,因为杜康哪怕只是一个轻淡的眼神,都足以让众人紧张起来。

可是今天杜康自己有些不在会议状态了,就在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发言继续下去的时候,杜康淡淡的扫视众人一圈,说话了:“将无机和有机项目中的常量、微量和超痕量依次分析测试…”

众人原本还在疑惑杜康有没有在听,听了他的话之后,纷纷坐直身体,都有些心里发虚,认真的听了起来。

陈恩微微皱了眉。

散会后,陈恩去了局长办公室,门没有关,他敲了敲门,杜康戴着白手套正在翻看下属送上来的样品土质。

“进来。”淡淡的声音。

陈恩好奇的问道:“局长,你今天怎么了?”他和局长表面看起来是上下属,其实私底下却好比兄弟,所以看到局长今天有别往常,他才会有此一问。

“嗯?”回应的有些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