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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已经有主意了吗?”心情再次跌倒谷底。

“我会尽快给你一个名分。”

她慌了:“我拒绝。”跟这个腹黑男生活在一起,压力很大的,好不好?

季如枫的眼角却仿佛结着冰:“给我一个理由。”

她语气不善,假笑道:“没有爱的婚姻能够维持多久呢?”

季如枫的脸色彻底冷下来,线条僵硬,声音低凉:“沈小姐,你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这时候谈爱情是不是有些后知后觉了?随意需要父母,这就是重点。”

“那夏小姐呢?你们已经订婚了,忽然悔婚,你怎么对国民交代?”

“这是我的事情。”这句话隐藏的意思就是不该她管的事情,不用她瞎操心。

想了想,她道:“我还是拒绝。”她没有把握跟这样一个男人耗一辈子,太恐怖了,斗心斗力,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

“沈小姐,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她无视他沉下来的嘴角,“总统先生,你女朋友很多吧?”

“应该没有你男朋友多。”这话可谓是讥嘲到了极点,很显然沈随意的话让他直接就给她下了死刑:这女人私生活很不检点。

PS:明天记者会。

你的确配不上我

沉默了片刻,沈千寻淡声道:“总统先生,我希望我未来的先生对我要绝对的忠贞,一旦结婚,外面的莺莺燕燕就要断的一干二净。”她不相信季如枫真的能够做到这一点。

他仍沉着脸,表情邪肆:“沈小姐,你以为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吗?如果你对我能够忠贞,我自然不会背叛你。”

“如果我以后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我是不是能够提出离婚?”她毕竟是个女人,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事先讲明白的。

难得的,他唇角微翘,似讽似笑:“幼稚。”

他的话语低醇有力,竟像是在无奈宠溺的训斥自己的孩子不懂事一般,沈千寻的脸有些红。

“过来。”他招手示意。

她指了指自己的右腿:“过不去。”他让她过去,她就过去啊!那她也太没志气了吧!

他看着她,竟然妥协的站起身,走近她身边,忽然弯腰低下头来久久地吻她,干净清爽的气息一阵又一阵地袭过来,沈千寻由最初的惊怔之后,觉得头很晕,因为呼吸困难,心跳得又快,好半天才听见他含糊地低声说:“喜欢我的吻吗?”

她气喘吁吁,尴尬道:“我又没跟别人接过吻,我不知道。”

他似是笑了一下,又问:“那讨厌吗?”

“虽然别扭,但是勉强可以接受。”其实吻技还好了,但是女孩子应该矜持一些。

“我们刚才的亲密举动,你能跟别人尝试吗?”

“我不知道。”应该是不可以的吧!口水相交,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但她却忘了刚才她才和季如枫接过吻。

他没有揭穿她的别扭,站起身来,也带走了适才带给她的压力:“听听你自己内心的声音,我们结婚后,我不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怎么样?”

“我需要考虑一下。”她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他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这几日你和随意最好呆在家里不要出门。”

“你要召开记者会?”她没有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不是说好了吗?”季如枫以为她又要反悔,脸上神情愈发慵懒,目光却深不可测。

“能不能再等等?”她皱眉道:“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嫁给你。”

他挑眉问道:“嫁给我让你觉得很委屈吗?”

“是我配不上你,这总行了吧!”她发现,他总是有本事让她发怒。

季如枫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眉目清俊舒展,狭长的眼角边还有极淡的笑纹,眸中却是寒星点点,深邃异常:“沈小姐,你的确配不上我,但是谁让你是我儿子的母亲呢?”

他言下之意就是两人都勉强凑合凑合过日子算了。

沈千寻气结,这次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季如枫说他会和她再联络之后就酷酷走人了。

她坐在沙发上将所有的事情回想了一遍,似乎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她拿着拐杖使劲敲了敲沈随意的房门。

沈随意打开门,还不待说话,就听沈千寻平静的问道:“你那天在追悼会上都跟总统先生说了些什么?”

沈随意黑漆漆的眼珠子灵活的转了一圈,很显然妈妈是来秋后算账了,他暗自纠结,究竟该怎么圆这个谎呢?他总不能说他是故意让爸爸发现他的存在吧?

真伤脑筋啊!

你还爱我吗?

沈千寻短短一天之内被两个最亲的人出卖,当真是气的不轻。沈随意还好,自己的儿子就在眼前,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但是jon就不好办了,打他座机和手机,直接就是忙音,显然是拒接她的来电。

她又气又恼,宅在家里好几天,所以不知道外面早已乱翻了天。

直到陆子吟上门来,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她给陆子吟开的门,而是随意开的,要不然她岂会让陆子吟进来。

沈随意看两人气氛僵持,有眼色的开溜:“我去沏茶,你们慢慢聊!”

“沈小姐。”陆子吟今天的目光可谓是很慑人,但是声音却是一贯的冷沉:“麻烦拨冗去一趟沈家。”

又是一贯的陈词滥调,沈千寻讥嘲道:“怎么了?沈司令又晕倒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回去跟沈司令说一声。”陆子吟沉静的表情瞬间变得难以捉摸。

她疑惑道:“什么事情?”

他皱眉:“你没看新闻报纸吗?”

“报纸里油墨含铅对人体有害,看电视有辐射,影响视力。”

“那你家里面的电视是做摆设的吗?”

她冷笑:“电视黑屏当镜子,我觉得很好。”意思是这是她的电视,陆先生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总统先生今天上午发表声明,他说你们会结婚。”陆子吟低沉的嗓音停顿了一秒,又加了句,“是真的吗?”

“今天如果不是愚人节的话,那他说的就是真的。”她虽然惊诧季如枫的动作会这么快,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再怎么说也不能在陆子吟面前失常,让他笑话。

“你真的要嫁给他?”陆子吟的声音里竟有一丝紧张。

她好笑的看着他:“请问陆先生,你是在替沈司令质问我吗?”

他恢复了平静:“结婚不是儿戏,你想好了吗?”

“这是我的事情,陆先生。”

他似是有些怒了:“你准备胡闹到什么时候?”

她静静的问他:“陆先生,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陆子吟明显一震,下一秒,将所有的外露情绪收拾妥帖,静静地凝视着她,“你以为你父亲这几年不知道随意的父亲是谁吗?沈先生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他觉得你和总统先生不合适。你难道不觉得你和总统先生都是太孤傲的人吗?你们结婚的话,只会有无尽的麻烦等着你们。”

沈千寻低低的笑了:“本来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开始经营这段婚姻,可是既然你们都反对,我又怎么能让你们白操心呢?”

“沈千寻,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六年前你因为你母亲的死迁怒我和我姐姐。沈先生对你管教很严,你就叛逆的怀了孕,你当时执意要生下随意,不惜离开沈家,难道这么多年你的恨还没有消吗?有人说一个人的恨和爱都会有一个期限,那你的期限是多久,你告诉我?”陆子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森冷了。

沈千寻有大笑的冲动,但是忍住了:“陆子吟,我不恨你,因为你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陆子吟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目光深痛:“千寻,你还爱我吗?”

她看着他,脸上很安静,没有甩开他的手,“陆先生,我承认我年少的时候曾经喜欢过你,但是我很确信,我现在不爱你。”

陆子吟眼眸黯然:“千寻,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六年了,难道还不足以弥补我对你的愧疚吗?”

想了想,她平静的看着她:“陆子吟,你能让我妈妈复活吗?”

陆子吟僵硬的放下手臂,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一脸惨白…

PS:明天过往事小爆料。

梦境与现实

【梦境】医院里一片光与影刺得人双眸灼灼的疼,她静静的看着母亲毫无生气的躺在急救车上,大片的鲜血像火红的花朵一点点浸染在母亲的胸前。

母亲生平最爱穿白衣,她是一位有洁癖,高贵典雅的女人,如今让她这么狼狈的躺在那里,母亲的心里是否在哭泣,就像她一样,明明心里早已被眼泪汇成了汪洋大海,可偏偏眼角流不出哪怕一丝的泪水。

她蹲在墙角,浑身瑟缩成一团,看着母亲还没进手术室就耷拉在急救车车侧的右手,宛若木偶一般轻轻地摇晃着,母亲无名指上带着的钻石婚戒在灯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刺得她心口剜心的痛。

医生遗憾的宣布:“沈夫人于上午十一点零五分被绑匪用SSG552Commando击中胸部,十一点三十二分在医院不治身亡。”

她怔怔的看着医生把白布盖在母亲的身上,那顺着母亲右手滴落的鲜血似点点红梅,凄艳绝伦。

她挣扎着要爬起,却觉得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就要向地面栽去…

【现实】沈千寻被噩梦惊醒,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这个梦了,如今重忆往事,只因被陆子吟白天的话给搅得心神不宁。

她拿起旁边的钟表看了看,正是凌晨四点。

再想睡去自然不可能了,她索性起床,拖着打着石膏的右腿,开始用抹布一点点的擦拭着原本就很光洁的地板。

她擦地板的动作很仔细也很细腻,不急不缓,每一次擦拭的时候都好像用尽了全力。

抹布摩擦地板带来的声响惊醒了沈随意,他揉着惺忪的双眸,赤脚打开门,就看到母亲在客厅里静静的擦拭着地板。

他心一凛,悄悄的关上了房门,沉重的走到床边坐下,小手插进松软的发丝间,忧愁满面。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变相的折磨自己了,看来是因为昨天见了陆子吟…

他重重叹息一声,沮丧的躺在床上,看着还有些昏暗的房间,听着妈妈在外面擦拭地板的声音,一声声仿佛都落在了他的心里…

沈千寻擦完地板,又在客厅天花板特意安置的吊环上,单手握紧皮环,身体离地,缓缓向上练习单手臂力。

如此一折腾,已经天色大亮,待她从浴室出来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看到沈随意穿着整齐的站在外面看着她,她只是双眸一闪,边向卧室走,边开口说道:“早餐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没事不要叫我。”

卧室门在沈随意面前紧闭,他轻轻一叹,转身熟练的在冰箱里翻找食材,进了厨房。

妈妈虽说没有胃口,但是凌晨她消耗那么大的体力,醒来后一定会非常饿,他可以熬点粥,等她醒来后不至于饿肚子。

沈随意做好早餐,刚坐下来还没有开动,就听到门铃声响起,不由皱眉,虽然好奇这个时候会是谁过来,但还是上前开了门。

他没有想到来人竟是总统先生季如枫。

季如枫进屋便闻到早餐的香味,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煎鸡蛋、面包、蔬菜和水果沙拉、香肠和培根,眼眸一闪,静静的低头看着沈随意:“不介意我和你一起用早餐吧!”

他早上并未用餐,也不觉得饿,但是看到餐桌上的早餐,竟觉得饥肠辘辘,忽然有了食欲。

沈随意微怔,很快就恢复平静:“不介意,您先坐。”

父子早餐对峙

沈随意进了厨房,很快就重新端了一份早餐出来,原本是给妈妈留的,但是总统先生忽然登门,只能先给他吃了,晚一点再给妈妈做好了。

“谢谢。”季如枫看着面前的早餐,胃口大开。

“不客气。”沈随意看了他一眼,开始低头吃早餐。

季如枫边吃边问道:“是你做的早餐?”味道很不错。

“嗯,希望您能吃的习惯。”沈随意因为正在咀嚼东西,说的有些含糊不清。

季如枫随口问道:“你妈妈呢?”

“在卧室里休息。”

季如枫微怒,面无表情的抿了一口果汁,放下刀叉,就要站起身来,却被沈随意及时制止:“总统先生,我们能谈谈吗?”

季如枫挑了挑眉,淡淡看着他:“现在?”

“对,现在。”沈随意加重现在两个字。

季如枫靠着椅背,静静的看着他:“好,你说。”

沈随意放下刀叉,托着下颔,眼眸儿异常的清亮:“您真的打算和我妈妈结婚吗?”

“你是我儿子,她是你妈妈,结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沈随意问道:“那夏小姐呢?”

季如枫皱眉道:“是不是你妈妈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

沈随意叹气:“总统先生,你不知道现在的孩子都很早熟吗?夏小姐是你的未婚妻,A国所有人都知道,您昨天公然宣布您要和妈妈结婚,我想知道您准备怎么安置您的未婚妻?”

“好吧!你想说什么?”季如枫似笑非笑,慵懒得像一只半寐的狮虎。

沈随意认真的看着他:“我不喜欢脚踩两只船的男人,您如果打算和妈妈结婚,就必须跟夏小姐断的一干二净,我不想妈妈结婚后过的很累。”

难得的,季如枫眉间柔和,说道:“我说过了,如果你妈妈不背叛我,我就永远不会背叛她。”

“我能相信你吗?”

季如枫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沈随意也下意识的挑眉,动作神态竟然和季如枫惊人的一致:“总统先生,我无意冒犯您,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虽然很渴望拥有一个爸爸,但是比起父亲,我更在乎的是我的母亲。”

季如枫失笑:“你说的,我都无异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看不出来,沈千寻倒生了一个护母的好儿子。

沈随意想了想,摇头:“暂时没有了。”

季如枫看着他,平静开口:“那换我说了。”

“好。”

“我既然是你的爸爸,总统先生这个称谓是不是该换了?”季如枫询问他的意见。

沈随意耸肩道:“同意,还有吗?”爸爸向儿子索要父子称谓,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我母亲,也就是你奶奶想见见你,我觉得应该问问你的意见。”他这个儿子智商太高,言行举止俨然就是一个小大人,自然不能当孩子一样对待。

沈随意有些忧心:“老太太好相处吗?”

季如枫因为他口中老太太三个字,眉眼间有了笑意,看着他,语声温暖:“你可以自己相处看看,我不发表意见。”

沈随意眼底温软纯净,似清澈的水晶在水波中闪动:“那好吧!我今天陪老太太,你在家里帮我暂时照顾妈妈。”

季如枫看着沈随意眼中的那抹可疑光亮,很显然他这个天才儿子在给他和沈千寻制造独处的机会…

PS:明天总统和沈千寻不一样的相处方式。

叫我季如枫

沈千寻醒来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觉得肚子有点饿,就换了一身家居服,长发慵懒的挽在脑后,走了出来。

看到季如枫在客厅里坐着,吓了一跳。

季如枫坐在沙发上,文件摆满了茶几,他正静静的翻看着,听到拐杖声,并没有抬头看她,但却开口说道:“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她很快就恢复平静,皱眉道:“随意呢?”

“现在才想起来随意,你这个做母亲的可真是称职。”

季如枫因为语气中带了点调笑,让她觉得更像是嘲讽。

“总统先生,我们能好好说话吗?”

他终于抬头看她,意味不明的说道:“季如枫。”

沈千寻不明白他的意思,干脆选择闭着嘴不出声。

季如枫微微扬起眉,俊美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可以叫我季如枫,你总不希望我们结婚后,你叫我总统先生,我还叫你沈小姐吧?”

她郁色尽显:“关于结婚的事情,我还没有考虑清楚。”

“你以为我们是在玩过家家吗?”季如枫脸上笑容更盛,只是眼底太幽深,那抹笑意并没能传达到眼里。

“好吧!这个问题我们稍后再谈,请问我儿子呢?”她告诉自己,孩子最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都可以忽视。

“我母亲想要见他,今天一大早,我让司机把他送到总统府邸了。”事实上,他把随意送到楼下,秘书长又送来了文件,他一忙碌起来就忘了沈千寻的存在,所以刚才听到拐杖声,还有些晃神。

沈千寻听罢,乌黑漂亮的眼睛里有隐忍压抑的怒火,皱眉道:“随意被送到总统府,你为什么事先不跟我说一声?”

季如枫淡声道:“你当时在睡觉。”

她脸色不快,有点孩子气,“你可以叫醒我。”

他挑眉看她:“随意说不想吵醒你,给你留了字条,你没看到吗?”

沈千寻一惊,已经拄着拐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果然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