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惹他,小心她连工作都丢了!
“没听见吗?我让你下来,你该睡哪里就睡哪里,这里是病人的床,请遵守医院的规定,立即给我下来!”
没办法,怕吵醒了怀里的女人,江野琛只好硬着头皮第一次听了一个女人这样趾高气昂的话,他小心的放好还在熟睡中的宁茵,自己悻悻的从她的病床上下来了。
“你先出去,我看看她…”
甘羽心似乎特别不待见眼前的男人,继续冷声吩咐道。
哪知,江野琛却颇为得意的顶了她一句,”不劳烦甘医生继续看病了,刚才她醒来了,现在是睡觉的时间,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什么?她醒来你居然不告诉我,江先生,这里是医院,病人的所有情况,你作为病人的看护,你必须都完整的告诉医生,难道这点,还要我重申吗?”
听到甘羽心呵斥的话,江野琛顿时满脸黑线!
只是,多年后,成为老友的两人,想起这一幕,无不捧腹大笑出声,缘分总是如此的奇妙,除了恋人,竟然连朋友也是如此…
正文 江先生腹黑又赖皮
这天,江野琛的车照例开到了和睦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内,最近总是不少的记者跟风前来蹲点,他不得不白天去公司,晚上再回来这里检查和看望宁茵。
“江总,你这么来回,身体吃不消怎么办?”保镖阿雄关切的询问着,只因江野琛身体稍微一弯时,他眉心就皱起,估计是伤口又痛了。
医生特意交代,最少要卧床休息三个月,可他这家伙手术刚过,刚休息了半个月就要起来去公司做事了。
这叫他身边的人都为他担心不已。
摆了摆手,江野琛示意旁边的阿雄不要过多的担心,他自己的身体,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年那一场凶猛的大火都无法烧死他,这小小的枪伤又能算得了什么枳?
公司里,那般老头子总是对他这个新任董事主席不满意,若是知道他因为女人的事情遭遇枪击,那还不得在公司内翻天了?
所以,江野琛必须回到公司主持大局,而他之所以这般频繁的出入医院和公司,也无非是想看看那个受伤了的女人而已。
只是,当他这次迈进宁茵的病房时,他却呆在了那里芝。
“人呢?”急切的冲上前去,一把撩起病床上的被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人呢?”他再问了一句,语气冲得要死。
身后,站着一抹冷清的身影,甘羽心瞥着他,淡淡的来了一句,“早上出院了,你以后也不用来了?”
“出院?谁准她出院了?”江野琛一听宁茵竟然独自出院了,更是火烧眉心,俊脸气得不行了。
甘羽心笑,“她自己要求出院的,先生,好像你也不是她什么人吧!”
“你…”
真是气得窝火,尤其是还在这里受这冷清女医生的嘲讽,几乎不亚于在江野琛的头上火上浇油。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将那个女人给我找回来!”
一声冷喝,随在江野琛身后的保镖很快就散去了。
甘羽心看着江野琛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莫名的笑了。
这阵子因为枪击事件,报纸杂志里流传着许多有关宁茵的流言,毕竟江野琛的身份很特殊。
但是,尽管如此,媒体除了保持对宁茵身份的好奇之外,却没有挖掘出有关于宁茵其他的一切,重点的噱头,只是说江野琛竟然舍生救女人不幸招枪击。
而江野琛方面,似乎并不想这样的新闻上报,很快,炒的沸沸扬扬的英雄救美事件就被当事人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而变得消停了一些。
回到江家的宁茵,开始收拾着东西,她的脸还没有好,上面有嫩红的一条疤痕,看上去似乎有些吓人,好在她用遮瑕膏遮了一点,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
“小茵,你真的要走了?”沈静秀站在门外,泪眼婆娑的看着正在收拾着行李的宁茵。
宁茵放下手中的衣服,走过去,冲她温柔的笑了笑,“江妈妈,等安排好了婴婴,我会回来看你的!”
“可是,可是小茵,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里呢?”沈静秀抓着她的手,语气恳切的问。
知道眼前的江妈妈可能记忆力越来越糟糕了,而自己原本答应好要陪伴她,现在又要走,宁茵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只是一个单亲妈妈,只能用有限的精力来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微微叹息了一声后,宁茵拥住了沈静秀,嗓音沙哑的低喃了一句,“江妈妈,你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孩子,你这一走,我可是去哪里找你呀…”
“能不能不走?啊?”
沈静秀目光期艾的望着宁茵,宁茵只好尴尬的以笑容代替她要说出的答案。
“婴婴,我们该走了…”
她们母女的行李本来就少,刚好一个行李箱就可以塞满。
宁茵也没有要保姆帮忙,自己提着行李箱,另外一只手牵着婴婴朝江家外的花园走去。
“奶奶,再见了…”
婴婴朝沈静秀挥了挥手,那稚嫩甜腻的嗓音却听得沈静秀的心一下就碎了。
过了好久,直到宁茵母女上了叫来的计程车,沈静秀才想起,糟糕,她怎么忘记给自己儿子打电话了。
说不定,等野琛回来,她们就不会走了!
可是,沈静秀不管怎么打野琛的电话,他的电话就是打不通。
坐在车里的宁茵神情一直是淡漠的,之前,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她就在报纸上看到过很多的流言,但她不予理会,去公司取自己的东西时,若是同事问起枪击事件,她一概以受伤的人是她的朋友带过,因为她不想解释什么,再说她也没有多余的思绪去跟人提起她和江野琛的事。
宁茵一直克制着情绪,但一坐到车子里,当把江家彻底的甩在身后时,她便再也无法忍受那多日来积压在心里的担心情绪,抖动不已的一双细手捂着脸,哭了出来。
那个男人,他活过来了!
回想起十几天前,他中弹倒地的情景,看着他脸色逐去褪去,胸口不断地冒出大量鲜血,她还以为她就要…她就要失去他了。
那个直到现在仍让她恶梦连连的画面,让她窜出更多的泪水。
她还记得当医生第一次从手术室出来,说情况不乐观时,她只听见自己的心劈哩叭啦的裂开着,脑筋一片空白的跑出了医院,一刻也不想待在那令她全身颤抖的医院里。
后来,她像个木偶一样睁大着空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扇手术室的门,直到里面的男人再次被推了出来,那一刻,她才彻底卸下了自己身上的重担,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中。
但醒来的那一刻,看着他安然无恙的模样,她的心竟然是出奇的平静,没有想象中的大喜亦没有任何多余情绪的流露。
看得出那个男人眼里越来越多浓烈的情愫,炙热而热烈,让她觉得那颗封闭的心,似乎有了重新跳动的鲜活力量。
而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避。
这些天来内心痛苦的煎熬,在接到阿雄打来的电话,说江野琛抓狂了,他必须要见到她,那个自以为是的江野琛又出现了,她知道他没事了,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随着那个家伙殉情而去,但是她真的很高兴老天爷让他活过来了。
想起前一阵子助理小林要她请假休息,理由是因为她觉得她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有些的魂不守舍。
她不得不认同小林的话,因为自己从医院出来后,这些天她就是这个样子,说她是魂不守舍、魂不附体,甚至是魂飞魄散都行,因为她的三魂六魄早在那天全让那个男人为她受伤的模样给吓跑了。
这是第一次她感到这么样的无助、害怕,茫然得不知所措。
“宁总,老板他真的很担心你。”
那天在医院手术室前等着,阿雄将所有的事情全告诉她,包括设计约见雷峻的事情,为的是要她别跟江野琛计较或生气,末了还补上了这么一句。
之前曾困惑他对她的态度,现在她确定他好像竟然是对自己真的上心了,只是印证她内心这个困惑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高了。
他在乎她,需要连命都不要吗?笨蛋、白痴!
又抽了几张面纸擦着脸颊上的泪水,他想救她,不会换个方式,要不推开那个女人不就行了?
一直以为他是高智商的男人,没想到竟然智商这么低,这样子居然可以掌控那么大的一个商业王国,还会得到那么多属下对他的尊敬与崇拜。
狠狠的哭了好一会儿后,积压许久的痛苦得到宣泄,宁茵这才稍稍地平缓了内心激荡的情绪,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她照着镜子补了补妆。
“妈咪,你为什么要哭,是舍不得离开奶奶家吗?”
一直盯着宁茵的婴婴终于撅着小嘴问出声来。
老天,她都忘记了,只顾着想自己和江野琛的生气,她竟然在自己女儿面掉眼泪了。
一双宛若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在宁茵面前盈满了晶莹的泪珠儿,在那打着转。
宁茵忙挤出一丝笑容,温柔的亲了亲自己宝贝的脸,忙安慰道,“没事,没事啦,妈咪很好,婴婴不要担心妈咪,好吗?”
“可是看到妈咪哭,婴婴也很难过哦!”
婴婴扑进宁茵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了她,宁茵终于忍不住,眼泪再次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才回到之前租好的公寓内,宁茵就被江野琛的保镖找到了。
“宁总,老板说你如果不回去看他,他就不接受继续治疗了…”
阿雄站在宁茵面前,恭敬的说。
宁茵正在洗衣服,长长的发刚好遮住了一半受伤的脸,葱白的小手上还染有洁白的泡沫,白色衬衣的袖口随意的挽在了手肘上,看上去,闲适而淡然,倒是有几分成熟居家的味道。
皱了皱眉,抽了条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泡泡,宁茵反问,“我在医院的时候他不就说没事了,自己要出院了吗?怎么还要继续治疗了?”
“是啊,我也很奇怪,老板在知道你走后,那几天找不到你,后来他自己就又要求住院,并让我们全力找你,找到你的话,就让我托这句话给你!”
一听到阿雄这么无厘头的话,宁茵真的发现自己彻底的被那个男人给打败了。
江野琛,你到底是要闹成哪样!
“我不回去…”
“宁总!”
宁茵背对着阿雄,眼眸闪过一丝无助的光,要她去面对那个男人,她无法面对的,是自己已经变化了的心境。
“他有说到做到,三天没有找到你,他就三天没有换药,并且拒绝任何医生为他做检查!”
阿雄继续述说着江野琛荒唐的行为,宁茵依旧不为所动。
“如果宁总你执意不肯去看望一下老板的话,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阿雄说完,就拿出手机,拨通了江野琛的电话。
“老板——”他才说了两个字,电话就被宁茵夺过去了,很快,他听到的就是宁茵愤怒的呵斥声,“江野琛,你到底要闹哪样,这样你觉得很好玩吗?”
电话那端是一片沉默,话筒内听见的,似乎都是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好歹那一枪也是我替你挡的,你来医院看我一下也不为过吧!”
“没人要你这样做!”
宁茵冷冷的顶了一句!
没想到,电话那边的男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在那邪气的笑出声来,“看你这么火爆,应该身体没有问题了吧,可惜我的枪伤恢复得太慢了,这几天又没有上药,估计开刀处的伤口都要溃烂了…”
男人的语气越来越颓然,似乎还带着一丝受伤。
宁茵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来看我!”
臭男人,是要别人做事,还用这么强硬的语气。
宁茵没吱声,直接将电话扔给了阿雄,那边,江野琛似乎又对阿雄交代了几句,阿雄站在宁茵狭小的公寓内猛点头。
“宁总,走吧——”
宁茵低着头,脸色依旧不冷不热的,她找了件外套,看了看时间,婴婴从幼稚园回来还要三个小时,她暂且就去看一下那个男人吧!
宁茵一走进病房,就看到江野琛半坐在床上,然后六、七个女人团团地围绕在床边。
“你来了。”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喜悦。
只是,站在门口的宁茵看着床上男人那张苍白的脸,还有带着虚弱气息的嗓音,让她一下就莫名觉得生气起来。
这个可恶的男人,说自己不想被检查,可这里有这么多闲杂人在这里,这个笨蛋要怎么检查怎么休息?
表情淡漠的进来,宁茵站在床边,看着旁边一干围在江野琛床边的女人,喊了一句,“这些都是谁啊?”
这些女人,都是以前爱慕江野琛的对象,之前都没有机会接近他,但这次,他受伤在医院的消息却积极的在她们这个圈子传开,于是,她们一群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过来了。
只想在江野琛受伤需要女人照顾的时候,都想好好的表现一把。
可没想到,这个脸上还有疤痕的女人一来,竟然叫她们出去?
于是几个女人联手起来一起围攻宁茵,“你是谁呀,琛哥受伤了,我们是来照顾他的…”
“就是,看你脸都被划成那样,还在这里丢人呐!”
宁茵没有被她们几个给气得失去理智,她仍记得这里有病人需要休养,因此她不想跟她们继续这样吵下去。
但既然是阿雄请她来的,那么就别怪她这么霸道了,于是,她喊来阿雄,“阿雄,这些女人在这里,我要怎么看望病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阿雄懂她的意思,立刻走出病房,呼着外面顾守的其他保镖们。
看见阿雄出去叫了其他保镖进来,原本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嚣张女人的那些女人们,一见苗头不对,转而要江野琛替她们作主。
人家说团结力量大,六、七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江野琛抱怨,就是不想被这个嚣张的女人赶出去。
不料,她们个个一脸备受委屈模样的跟琛哥诉苦,但结果——
“啧啧啧,没想到才从医院出去,就这么强势了啊,还真看不出你是生病了…”
江野琛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只锁住那张看得出消瘦一圈的美丽脸庞,她的气色比起他这个受了重伤的人好不到哪里去,太瘦了也太白了,看来等他出院之后,得好好的喂养她一番才行。
别说又是听到相同的一句话,更惨的是,江野琛根本就是连看也没有看她们一眼,几个女人虽不甘愿,但输赢已经很明显了,她们几个完全斗不过眼前这个嚣张的女人。
虽然她们不明白为什么琛哥会这么喜欢这个女人,但是琛哥看她的样子让她们明白,她们想要取代她是不可能的!
所谓留个台阶下,才不会摔得鼻青脸肿,再说她们谁也不想自己落得跟之前那个蜜蜜那样,让人给难堪的拖出去,因此内心再怎么不情愿,六、七个女人还是不得不摸摸鼻子离开。
在她们离开后,阿雄也很识相的离开,并随手关上房门。
“过来坐这里。”江野琛深邃的眸光一直盯着眼前的女人,顺便拍了拍病床的床沿。
宁茵朝前挪了两步,没想到,还没走到床边,她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声,该死的男人,居然拽着她的胳膊,将她翻身就压在了床上。
正文 就是要赖上她
被他压在身下,宁茵刚刚平缓了一些的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她用手推他,因为他灼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可感觉着一点都不像是那么虚弱的病人呢!
“看你一脸失魂落魄的,很担心我嘛?”
“才没有,看你在这里被美女包围着,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因为我终于可以摆脱你这个无赖的白痴了。”
故意说着气话,宁茵抑制着那因见到他完好的在她面前,那一种想哭的感动。
“天,这么凶,以后嫁得出去吗?”江野琛做了个鬼脸,一手捂着受伤的胸口,另一手摸了摸那细嫩的粉颊,低哑地说道:“幸好你没事。柝”
其实事情并不是阿雄说的那么简单,他怎么会主动要求住院,重点在于那天没有找到他后,他发疯一般的寻找着,最后因为体力不支,伤口严重受到感染,他不得不回到医院重新做检查。
尽管他有些狼狈的受伤躺在医院里,但他的心着实有着一股庆幸,幸好他来得及救她,比起可能会失去她,他觉得受这么一点伤不算什么。
不知不觉间,在江家,多了一个并不是和自己熟悉的女人,但是,他似乎却喜欢上了有她陪伴在家里的情景,在她消失的那一刻,他真的不知道少了她在他身边,那将会是多么无聊又无趣的日子胄。
“我…呜…”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在那样吓她之后,又对她这么柔情款款,内心一个激动,宁茵竟然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说好了不再他面前哭的,可是她真的无法克制,看着他倒下,她只觉得那一幕太过可怕了,她以后绝对不要再有这样的体验。
“想要我抱你也不需要哭啊!来,抱抱,不过这次你要自己抱过来了。”因为一扯动,他胸口上又是一阵剧痛,但他还是一改昔日的优雅与绅士,变得痞里痞气起来。
宁茵没有忘记他的伤,她吸了吸鼻,伸手推开了他,“不要,小心你的伤口。”
“可是你在哭,我想安慰安慰你!”
看到他脸色泛青地忍住疼痛想移动身体抱她,她就知道一定会这样,所以她刚刚才一直忍着不哭,但最后还是让他给弄哭了。
“别再动了,江野琛,你真是个白痴!”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两人之间这种暧昧的情愫似乎越演越烈了,宁茵也懒得去仔细琢磨了,总之,见到他的这一刻,她所有的坚持,甚至是矜持,都被这个男人给打败了。
被他一条腿牵制住的宁茵只好将身体靠向前,尽量不碰到他胸前的伤口,但是他却还是搂着她不放,这让她有些恼了。